调教绅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亡人越刀
情绪冲击在血管里,从心脏处奔腾而出,呼啸攀援。
应当是喜欢的吧。
汪熹将他小心地放倒在沙发上,抬起下巴,垂眼看他,他从下往上解开衬衫扣子,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封皓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不知道自己的眼底有多么痴迷,多少情绪压在瞳孔中,酝酿着星河万盏的灯辉盛火。
封皓然笑了,对汪熹伸出了双手:“来吧主人,来抱抱。”
汪熹挑唇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暴虐和困躁的情绪被他的小奴隶一扫而空。汪熹主动将他勾进了自己怀里,右手狠狠捏着对方的后颈。封皓然感到一丝疼痛,他呜咽一声,撞进主人的胸膛里。汪熹小心地扶住了他的左手。假如我有尾巴的话,封皓然想,也许快要摇断了。他乖乖蜷缩在对方的怀抱里,闻着主人身上海洋气息的香水味,混合着些灰尘、硝烟和医院残留的消毒液的味道。
喜欢他。
两个人慢慢倒在沙发上,叠在一起。大落地窗外,天光渐明,别墅外面的迎宾道上,路灯渐次熄灭,行人车笛声渐次嘈杂。
封皓然在主人浅浅的亲吻中,任由身体的情潮慢慢退下。
“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快睡着时,他听到汪熹在他耳边沉声说道。
他还想抬头和主人争辩什么,但是他太困了,朦朦胧胧就这样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到一股视线侵袭着他,滚烫,深沉,反复不断。
暑假就在无聊的养伤中度过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汪熹看得他死紧,不仅不许他出门,照旧不和他真枪实干地来一发,甚至连小游戏也不同他做了。
“我伤的是胳膊,不是下面。”封皓然难以理解,以至于有些绝望。
汪熹不为所动,整整一个暑假没有碰他。
“这是惩罚,”在封先生鼓起勇气向主人求欢却惨遭拒绝之后,主人先生对着镜子抽领带,随口说道,“惩罚你那天公然顶撞主人,这一整个暑假,你想都别想。”
他微微侧脸瞥了封皓然一眼,封皓然绝望地捶了两下床板。
汪熹讽笑一声。
封皓然抬头渴望地盯着他,主人的手指在脖颈处熟练地系上领带,左右整理领带结,然后向上一推。他的主人无视了他的渴望,并且拒绝了他的服侍,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封皓然苦着脸试图挽留,“您能换一种方式吗?鞭子皮拍或者别的什么,都行!”他不怕惩罚的,说真的,当初说随您处置的时候,很难说他心里有没有一种微妙的期待和渴望。然而这和他想象中的惩罚一点都不一样。
“你幻想的惩罚是什么?”汪熹穿上西装,对着穿衣镜戴上腕表和袖扣,然后正了正衣襟。动作温和有礼,然而看在封皓然眼里,却有种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情态,让他心旌摇曳。
汪熹走到床头,俯下身,右手撑在封皓然头颈一侧,封皓然盯着他肩膀处微微皱起的西装布料。他们离得很近,视线交缠,呼吸可闻。
封皓然的呼吸已经乱了。
汪熹挑唇一笑,线条漂亮的浅色嘴唇让人有一口气吻上的冲动,他小声问道,“幻想我对你施暴?幻想你跪在我脚边,被我抽鞭子,打屁股,然后你爬过来舔我的靴子,我把你踩在脚下,把你送上高潮……”
封皓然蜷缩在汪熹的身下,空调被下赤裸的肌肤被他描绘的情况刺激出一片鸡皮疙瘩,他难耐地蹭了蹭床单,叫道:“主人……”身躯已经火热发烫。
“醒醒,”汪熹满足地看着他沉沦其间,而后残酷地抽身就走,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你幻想的根本不是惩罚,那是种奖赏。”
封皓然萎靡地蜷在床上,绝望地往墙头磕了磕脑袋。
28
我的身体里有一枚钉子。
chapter28:迎新晚会
好容易混到九月,甫一开学,封皓然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一样,终于透了口气。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开学的感觉这么美好。
开学前一晚,封皓然挤在汪熹身边挨挨蹭蹭,不时提醒道:“明天就开学了,主人,我,开,学,了。”
“开学了去上啊,怎么,还要主人去送呐?”汪熹靠在床头看书,床边的落地灯将他的身影照得懒洋洋的,“你去的是大学还是狗狗托养中心?”
封皓然气极败坏,扭身便要睡了。
汪熹看着他毛绒绒的后脑勺微笑,俯身下去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心急,我的小狗儿,这个暑假表现不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奖赏。”
他的小狗耳垂眼见着红了,红得通透,饱满多汁,似乎能掐出水来。
然而主人的奖赏封皓然还没等到,先等到了一项推不得的苦差事。
甫一开学,系里领导们就开始分头分批地来做封教授的工作,要他出席迎新晚会。院长也端着茶缸子过来动员:“皓然啊,你看,咱们系就你最年轻,能跟学生们打成一片,责无旁贷嘛!”
封皓然恭恭敬敬把老领导让到座位上,苦口婆心地拒绝:“许院,我真不行的。您看,咱国学院人才济济,您一笔好字,魏老师京剧圈知名票友,系里不是今年还有几个央舞进来的辅导员吗?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好班门弄斧。”
许院笑眯眯地:“你没看人人和校网?学生会搞了一个投票,票选最受学生欢迎的青年教师,在迎新典礼上给学弟学妹们开开眼。你猜第一是谁?”
他这个表情,封皓然哪里还猜不出来。他叹了口气。
“领导也得顺应民意对不对?再说每年国学院出节目,不是京剧就是书法,全学校都觉得我们院是半截黄土埋到腰的老古董。今年咱们总要换换花样。我听说封教授歌唱得好听,上去露个脸,也让这帮新生们见识见识,做学问做到家的,也不尽然是古板的老头子。”许院笑眯眯地,拍板定了这码事。
迎新当天,封皓然坐在后台化妆,一脸生无可恋。
负责化妆的是学校动漫社的几个女生,化妆手法娴熟专业,可惜模特心不在焉。
“封老师您别动啦,凳子上有钉子吗?您别扭来扭去的,描眼线呢正,一会儿再给您杵瞎喽。”封皓然脾气温和,花名在外,平时上课也不爱摆架子,这些学生也不怕他。
封皓然别扭地蹭了蹭腿,换了个坐姿,右手抓着扶手的骨节泛白。
不是凳子上有钉子,是我身体里有钉子啊。
封皓然苦着脸想。
今早。
封皓然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双腿被谁打开了。他半睁开眼睛,见汪熹坐在床边,掰开他的腿,正往要命的地方看,目光审视严肃,一点情色都不见。
正是这种严肃和审视最要命,让封皓然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摆件,任由主人随意赏玩把弄。他脸色倏忽红了,禁欲一暑假的身体敏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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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只是在对方的注视下,就迅速做出了反应。体温升高,血流加快,从小腹升腾而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电火花,全身上下沁出一层红晕。
“挺神嘛。”汪熹笑着打趣他。
封皓然的大腿被他掰在手上,肌肉的抖动都十足明显。
他将手抚上了要命的地方,因为禁欲久了,那里委委屈屈地仰头控诉,只是用手轻轻抚摸,就让封皓然绷紧了身体。封皓然的腿很好看,肌肉不外扩,骨节也不外翻,线条漂亮的肌体包裹着笔直的腿骨,脚弓修长,脚趾圆润。圆润的脚趾现在蜷缩在一起,整条腿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汪熹笑着将手了回来。
封皓然只感觉那里一凉,他低头一看,一枚圆圆的钢环卡在根部,严丝合缝,顶端淌着水,软不下去也硬不起来。
封皓然混沌的脑子一瞬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part4,”汪熹抽了张床头的湿巾纸擦手,然后将用过的湿巾随手在那里系了一个蝴蝶结,“表现得不错,赏你了。”
湿冷的无纺布将封皓然呼吸停窒了一下,随后胸膛剧烈起伏。他低头扶住,小心端详那枚圆环,与胸前挂的是一套,阴刻着主人的姓氏。
“晚上的演出我会去看的,”汪熹出门之前回了一下头,“还有一件礼物在餐桌上,我就不亲自帮你戴上了,你自己记得用。晚上你上台亮完相,我可是要检查的。”
封皓然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汪熹眯起眼睛:“该说什么?”
封皓然呼吸一窒,脸色涨红,声音小得可怜:“谢谢主人赏赐。”
“教了这么久都学不会,就这还做别人的教授呢?笨得很,你的学生知道吗?”汪熹挑唇笑了一下,抽身出了门,留封皓然一个人心潮澎湃,喜忧参半。
国文大的迎新晚会一贯质量很高,不止新生看,老生也愿意来,不止本校学生看,外校学生也爱来凑热闹。
人很多,整个会场挤得满满当当。
汪熹其实对这些年轻人流行的节目不太感兴趣。
他是个除了性癖前卫以外,别的审美都非常老派的人。广受年轻学生们喜欢的嘻哈音乐,他听得头疼。国文大引以为傲的民乐团,他一个欧洲出生长大的人,又不太了解。观众们热热闹闹地起哄,他只好独自坐在台下一角,安静等着他的小奴隶。
这种感觉很新鲜。
汪熹这个身份,几乎没有谁让他等过。他上一次等待还是五年前,也是在一个学校的礼堂里,台下满满当当,等着那场报告的演讲人上台演讲。
封皓然正在后台给吉他调弦。
他长得太讨喜,安安静静靠着化妆桌,低头调弦的样子仿佛在自体发光,后台人来人往,谁也没舍得上前去打扰他。他调好了弦,信手拨了几下,扫出一段花哨的旋律。
偶尔一抬头,大约是戴了隐形眼睛的缘故,瞳孔亮得惊人,眼底一周浅浅的水汽。
上一个节目是特意请来的央舞学生,一群花容月貌的小姑娘穿着白水袖蓝摆裙,白色罗袜踩在舞台上微微生尘,腰肢摇摇摆摆,素手纤纤,水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着光,把台下坐着的文科直男撩得心神荡漾。
舞蹈刚开始的时候,场务便腾腾腾腾跑来了后台,喊道:“封老师,下一个您的节目,快去偏台准备吧。”
封皓然提上吉他,微微抬头一笑:“好,就来。”
一直上他课的那个国音小男孩也在,作为兄弟院校给国文大加场,他们来了一整个合唱班。封皓然出侧门的时候,那男孩儿正巧进来化妆,两人打了个照面。
封皓然记忆力在国文大是出了名的,他急着上场,没时间寒暄,便随意点头笑了一下,正巧外面舞台上的面灯闪烁,一线红灯打在封教授微微勾起的唇角,一闪而过。
小男孩站在门边杵了足有一分钟。
“唉,你跟这儿戳着干嘛?”同来的另一个男孩儿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他傻乎乎地回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我……我好想抱抱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
正说着,舞蹈的音乐结束了。
“别看了,快来排队型,马上该咱们了!”同伴喊他。
“嘘!别吵!”男孩儿从偏台掀开了幕布的一道小缝,贴在缝边上往舞台看去,“让我看了男神的这个节目!”
幕布外面,封教授已经站上了舞台。
29
causeyou’resogorgeous.
chapter29:求爱
四周蓦然一寂。
封皓然感到有些紧张,他知道主人一定来了,他从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台上灯光太强烈,他看不清台下人的脸,只有主人赠送的礼物,冰冷又灼热地挂在身上,强硬地嵌在身体里,提示着他的存在。
他抚胸弯腰行礼,手指无意间滑到乳环,心里一阵战栗。
一瞬间,被刻意忽视的全身感官仿佛都活了,特意松了一格方便活动的项圈,仿佛凭空紧了两格,钳制住他的呼吸。胸前的乳环让他心速过快,下身的阴茎环死死禁锢住,身后的那枚“钉子”,是今早他的主人给他留在餐桌上的礼物。小巧又可爱的草莓造型,放在一个素白的盘子里,大大咧咧放在餐桌上。封皓然穿上睡衣出卧室的时候,保洁的阿姨已经在工作了。
“桌上是先生留给你的,”阿姨笑眯眯地提醒,“也晓不得是啥子东西。”
封皓然脸色通红,他一把揪过盘子里的小草莓,逃回了卧室里。
阿姨在他身后摇头叹道:“慢点,两个男娃儿,还喜欢这些小东西。”
那个小东西现在在他身后塞着,像一枚小钉子,带着主人的烙印,深深嵌刻在他的身体内部。
他的主人会在舞台上打开它吗?他极其恐惧。
一道追光打在封教授身周。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感触,坐上高脚凳。
西装裤微微揉皱,抻起一个边,裤脚和皮鞋之间露出一截儿脚腕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皮鞋里面的脚趾冰凉,那绝对不是因为紧张。
吉他架在他大腿上,封皓然抬头笑了一下。
被央舞小姐姐们撩拨得燥热的场子,一瞬间就被他笑安静了。前排几个女生是封教授铁杆粉丝,无声地捂嘴尖叫,迅速抬起了早就调好焦的单反。
这首歌是学生会那群猴孩子们选出来的,他们选了最火的三支单曲里,封教授从中挑了这一首。
前奏是一个小孩儿的独白,然后就是流泻而出的很短暂的前奏,封皓然轻声哼了两声,然后迅速进入了歌唱部分,节奏极快,封皓然的英文流利性感。他咬字很清晰,尾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听得人心尖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下面学生一瞬间就疯了。
大家猜封教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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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首安安静静的民谣,再不济唱首上档次的爵士乐,或者摇滚,谁想到人家玩就玩了把接地气的。
横扫各国榜单的第一流行金曲。
《gorgeous》。
学生们的尖叫几乎掀破大礼堂的屋顶,汪熹皱着眉凝神细听,周遭太嘈杂,封皓然语速太快,后面几句他根本没有听清楚。
副歌之前,一声清脆铃铛响过,封皓然声音猛地一停。周围的喧嚣也肃然一静。
副歌的音乐很快爆发,封皓然一压麦克风,整座礼堂只能听到他的歌声。
you’resogorgeous
你是那么的高贵迷人
ican’tsayanythingtoyourface
面对你的脸庞我默然无语
……
causeyou’resogorgeousitactuallyhurt
因为你是那么高贵迷人,杀伤力十足
honeyithurts
亲爱的你杀伤力十足
到曲子中间空白的地方,他轻轻敛目哼出声来,鼻音黏糊糊的,像是害怕,像在祈求,又像在撒娇。撩得可怕。
那一瞬间,舞蹈系小妹妹的腰算什么?白袜子算什么?封教授两句呻吟一样的尾音,半截儿脆生生的脚腕子,把多少少男少女的呼吸攫夺而去。他眼睛半开半阖,似醉似醒,左耳一粒黑钻耳钉像一枪钉在人心里。
汪熹眸色一深,他当然知道封皓然在恐惧什么,他也当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恐惧。
封皓然压嗓了。他本声要清扬一些,的男神音,天生带着些笑意,并不适合这首歌。他故意把嗓子压沉,哑哑的低吟,有些伪出来的烟嗓,高音处却又激烈又清越,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渴求,攻出一万吨苏点。
汪熹搓了搓食指,轻轻舔了一下唇。
封皓然一边唱,一边不动声色瞥了一圈,在一群青春飞扬的面孔环伺中,准地定位了他的主人。
汪熹坐在门边,门外的光透进来,刚刚好能照到他的侧脸。封皓然对主人的侧脸早有了辨识度,几乎是瞬间认了出来,心底涌过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悸动。他祈求一般,盯着他。
他盯着角落里的那一点,唱着一首自白的歌,唱“加冰的威士忌,落日大道和藤街”,唱“除了你之外”,唱“我已经深陷爱河,沉溺其间。”
一首求爱的甜曲被他唱得缱绻暧昧,句句都是心事,字字都是告白。
“我的人生被你的一个擦肩而完全摧毁。”听到这句,汪熹眯了眯眼睛,他自嘲着笑着,摇了摇头。栽你手里……栽你手里。他想。
汪熹身边的一个男生激动地小声喊道:“他看我了!他看我了!他在看这里!”
傻逼,汪熹头一次对一个毛孩子没忍住他的好涵养,在心头一声怒骂。
封皓然再看过来的时候,汪熹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促狭。他手心里捏着一枚按钮,抬手冲舞台隐蔽地一闪,他还没有按动按钮,按钮上有一个代表着关闭的红色灯光标识,在黑暗的舞台下显眼异常,特别是对某个死死盯着这里看的人而言。
正在两段曲调的间隙,偏台上的男孩儿女孩儿唱着好听的和声,封皓然正扫着吉他,手指差点被琴弦绊一下。
封皓然定了定神,西装裤下面的臀肌反射地夹紧了。他会打开吗?那个按钮?假如是平时,他对自己的演技完全是有信心的,然而此刻……。然而他坐在上下两层,能容纳两千人的礼堂舞台上,在全校师生面前;然而他禁欲了一个暑假;然而他唱着一首大胆热烈,崇拜又驯服的情歌。他几乎要进入了情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给主人暗号,安全词或者其他。他们的这个月的安全词是geneva,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替换在曲子里,有现成的韵脚,以他的反应能力,他做得到。
封皓然呼吸急促,他脑子转得飞快。
节拍又到了,他继续唱歌。半秒钟之后,他闭上了眼。
他想起汪熹脊椎骨正中的那道鞭痕,胸前的乳环热辣辣的,仿佛在提醒他什么。他唱到了最后,谢幕之前,尾音轻飘飘的,大脑混沌,歌词都不太记得,幸好引以为豪的记忆力没有欺负他。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那句安全词,相对应的,身后那枚小钉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响起。
结束的时候他后背出了一身汗。
掌声经久不息,他弯腰鞠躬,深深伏下去,那一瞬间眼眶竟然酸涩。
这么久了,我终于学会了信任,您看到了吗?
那一步,我走出来了,我的主人。
30
戴choker的男生,肯定是gay,搞不好还是个受。
chapter30:主人的技能
新学期选课的时候,因为迎新会上的高潮,封皓然取得了他教学生涯中里程碑式的突破。
他的专业选修课报选第一次超过了三百人。
这个记录同时也是国文大新世纪实行计算机选课制度以来的历史峰值。
国文大中文系和新传院一些基础课程是可以通选的。中文系本科,一年录取大概一百人,新传院稍多一些。三百人选课什么概念?即是说,中文系和新传院几乎全部的新生都报选了这门选修课,还得加上几个星灵的历史系哲学系等等可以通选课程的外科系新生。
基本上相当于这门课所有面向的学生,通通报名了。
封皓然连准备必修课都没有这么棘手过。
封皓然看着教务处打印出来的选课名单,密密麻麻九页半纸,头痛地简直要撞墙。
他咬着手指甲发愁,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写一篇课程教学论文,《论教师个人魅力所致课堂教学难点的克服办法》。
第一周上课的时候,封皓然抱着他的笔记本走进教室,彻底懵了。
这目测可不止三百人!
教务处人性化排教室,看他这么受欢迎,特意给他选了一间阶梯大教室,班容量五百四十人。现在已经坐满了,一个空位不剩。教室后面还摆满了椅子,也不知道这帮学生从哪里搬过来的,看样子像拆了隔壁教室的。最后一排还站了不少人。
女生居多,也有不少肉眼可识的gay。
封皓然一踏进教室,闪光灯和照相机的声音就开始乱响,起哄声音不断。男生拍桌子,女生小声尖叫。
封皓然退出门去,确认了门牌号,这才折返进来:“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哪个明星要来咱们学校开见面会。”
大家很给面子地爆笑出声。
封皓然趁机环视一周,有零星十来个的熟面孔,大概是高年级的学生,去年错过了这门课,上过封教授别的课之后,想把这门也补上。剩下绝大部分都是生面孔,带着些胎毛没褪干净的青涩,一看就是新生。
今天是周一,封皓然瞥了一眼系里的大课表,这节
调教绅士 分卷阅读32
课是这些青瓜蛋子来到这所大学以后,上的第一节课。
封皓然直接扔掉准备好了的讲稿,在脑子里即兴组织了一段开场白。
“可能对很多同学来说,这节课是你们来到大学的第一节课,我很荣幸地站在这里,做大家的海格。“
新生们果然用一副初入霍格沃兹的表情,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位年轻帅气得过分的教授。“海格”教授笑着对大家演讲道:
“从我学生时代起,总有人问我一个问题,‘学中文有什么用?’你们刚刚踏入大学的校门,可能对自己的专业和自己的未来也有这样的疑问。我学的这个专业,他到底有什么用?毕业以后会赚很多钱吗?会给我很高的名望和社会地位吗?我们这个专业混得最好的师兄师姐,毕业年薪破百万吗?很多老师会昧着自己的良心,和你们罗列很多有用的点,哄你们高兴。但是我不一样,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咱们这门课,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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