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绅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亡人越刀
“站起来,转身。”汪熹指挥道。他给他勒上了腰封。红色的宽绸带穿过两侧的孔,交叉捆绑起来,最后在屁股上方打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被挺翘的屁股顶起来,像某种礼物的外包装。
汪熹满意地笑了笑。
“现在,我要进行最后一步了。”他转过封皓然,直视着他的眼睛,手指搓揉过他的胸膛。
皮质的手套捏过乳尖的感觉色情极了,封皓然浑身颤抖,呼吸紊乱。
汪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眼熟的小盒子,取出了两枚乳环。
铂金质地,其中一枚镶嵌着一颗红豆大小的钻石,长针闪烁着锋利的冷光。封皓然喉口溢出一声叹息一样的呻吟。
“parttwo,给你了,”汪熹声音很轻,带着笑意,“继续努力。”
他摘了手套,手指轻轻揉捏着那枚针孔,将乳环的长针穿进了封皓然的身体里。
温热的手指和冰冷的长针交错,封皓然战栗不休。
最后一根系带穿过了他的右肩,卡过脊背,金属细链穿乳环而过,拉扯间有一种细细密密的痛意。乳环下面的细链上缀着一枚金币,封皓然拉起来看了看,是英国的君主金币。
“和我的怀表是一对。”汪熹展示了一下他的怀表,果然金黄的外壳正面是伊丽莎白二世的头像,反面是马剑骑士。
封皓然曾经在爱丁堡大学交换过一年,上课的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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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用过这种金币举例,因此对它很熟悉,汪熹也喜欢这种金币,让他觉得有些巧。不过想到汪熹曾经在欧洲游历多年,也不甚奇怪,他没开口问。
汪熹满意地吻了吻封皓然的太阳穴,重新戴上手套:“现在,抬起头来,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22
professor做总裁很专业,做奴隶可差了点。
chapter22:贵族与坐骑
屋角的等身镜里,反射出来一个人的身影。
黑色皮质的束缚带约束着他的肩背,铜质的d型环和搭扣作为装饰,金色的链子缠绕过赤裸的皮肤,胸前红肿不堪的两点穿着圆环,环上烙印着主人的姓氏。紧身的皮裤和厚底的踝靴,有一丝不符合身份的严密。
封皓然有些难为情。
“封教授,你不在学校上课,在这做什么?”汪熹站在他身后,调侃道。
封皓然喘息了两声:“在这里做奴隶。”
汪熹低头,笑意沉沉:“做谁的奴隶?”
“做主人的奴隶。”封皓然答得很顺畅。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教授不做,要来这里做奴隶?”汪熹轻轻调整他身上的束缚带,试着将手指塞进去,试探松紧。
封皓然深吸一口气,答道:“为了取悦主人,我生来就是要为主人做奴隶的。”
汪熹笑了:“满分答案,我的小奴隶。”
他弹拨了一下封皓然胸前的细链,满意地听到对方轻轻嘶了一口气,然后拿起靠墙的那支马鞭,笑道:“该你亮相出场了,今天你不是我的奴隶,是我的坐骑。”
一楼的大厅里已经站了很多人。
colonel和日暮坐在一起,边喝黑啤边聊天。他俩今天穿的衣服撞了风格,上半生都是棕黄色的皮质马甲,带着牛仔帽。沙发一边,两个人的sub也都被戴上了如出一辙的狗耳,不同的是,日暮的sub戴的是小巧立耳,colonel的sub戴了一对垂耳。
“我喜欢给他戴垂耳,”colonel笑着饮了口酒,“他不乖,每次玩儿的时候就爱摇头拒绝,戴了垂耳,每次一摇头就被耳朵掌掴,不用我提醒,就不敢摇头了。”
日暮女士笑得前仰后合:“colonel先生的小奴竟然总是摇头拒绝,说出去不怕丢了您大s的脸吗?”
colonel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教了多少次,就是改不好。”
两人正聊着天,突听身周肃然一静。
colonel的垂耳狗轻轻拉了拉主人的裤脚。
两人寻声望去,见楼梯口走下来一对主奴。
汪熹带着马术手套,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把玩着一根硬杆的马术鞭,他身边,封皓然脚步微微有些僵硬,低头跟着他走了进来。
“bravo!”knight和杜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杜夫人将满手的啤酒沫擦在丈夫的裸露出来的胸肌上,鼓掌大喊,还吹了声口哨。
封皓然脸色无奈,他嘴里塞着东西,出不了声,只好瞪了对方一眼,用眼神示意对方消停些。
“masterpiece!”杜夫人笑着挑拨道,“您的马瞪了我一眼,冒犯了我。”
封皓然吓得瞪大了眼睛,忙转过头去看向汪熹,向他讨饶。
汪熹斜睨了他一眼,用手上的调教鞭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皮革和皮革接触,倒不疼,只是发出一声极大且极清脆的声响。封皓然羞耻极了。
他该不会真的让我去给duchess道歉吧,封皓然惴惴不安地想,要跪下来吻女主人的鞋尖吗?以前在群趴里,奴隶冒犯了女性主人,都是用这种方式取得原谅的,封皓然又忐忑又绝望,他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不知该怎么办,求助式地看向汪熹的脸。
“我替他向您道歉,madam。”汪熹走过去,端起桌上的一大杯黑啤,一饮而尽,然后对着杜夫人亮了亮杯底,“我的小马有些脾气,不过很礼貌,您别招惹他,他不会冲您尥蹶子的。”
duchess摇了摇头:“哎呀,这护犊子的……professor还从没用奴隶的身份跟我互动过呢,真可惜。”她促狭地冲封皓然眨了眨眼睛,封皓然翻了个白眼。
相熟的客人们纷纷鼓掌,大厅里气氛一时间热切了起来。
汪熹将封皓然牵到屋角的单人沙发边,眼睛往下一点,封皓然忙乖乖跪在他脚边。他背对着众人,看不见其余人打量的目光,神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吻duchess的鞋尖?”汪熹笑着往他嘴里填了一颗葡萄,“开玩笑,你连我的鞋尖都还没吻过呢。”语气有点孩子气的小懊恼。
封皓然戴着口塞,一粒葡萄吃得艰难无比,初夏正是葡萄上季的时候,甜嫩多汁,糖分十足,封皓然不能咬动,只能力地吞咽甜甜的果汁,嘴边糊了一层糖水。汪熹抽了张湿巾给他擦掉,他翘着二郎腿,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小奴隶身上,也没空关注他的小奴隶在看什么。
封皓然就见汪熹的靴尖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来晃去。
汪熹松开了他的下巴,扔掉了那张纸巾。封皓然大着胆子凑上前去,在他皮革鲜亮的靴尖轻轻烙下了一个葡萄味的吻。
凡尔赛请了一个很出名的脱衣舞团来表演,因为是动物园主题,舞娘们统一穿成兔女郎的式样,在装饰成笼子的舞台上奔放热舞。
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娘身上,汪熹扯了扯封皓然胸前的链子。
“我们去角落玩,”他将对方的胸膛拉近自己,小声说道,“马就应当待在干草里,你说对不对?”
角落的干草还是封皓然指挥人铺的,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封皓然苦着脸,在主人的目光中,钻进了角落的笼子里。
裤子紧紧束缚的地方膨胀得将要爆炸。
封皓然跪在干草堆里,腿根不安地颤抖,那只红绸的蝴蝶结就在屁股上方微微颤动。汪熹隔着笼子摸了摸封皓然的头:“你怕什么,我在这儿呢。”
我在这儿呢。
远处的人声和喧哗似乎瞬间从他脑海中抽离了,世界变成模糊的倒影,唯有立在他身前的男人是他眼底唯一的真实。封皓然定定地抬头看了主人一会儿,将脑袋搭在了汪熹的小腹,微微汗湿的发根磨在主人的西装上。
汪熹取下他嘴里的马嚼,轻轻俯身吻了吻他。
“我去开一瓶红酒,”汪熹随手脱下来一只手套,塞进他的嘴里,“你在这儿独自等我一会儿,有事儿吐掉手套喊我,能做到吗?”
封皓然努力叼着手套,乖乖地点了点头。
汪熹满意地离开了,他站在吧台前面,在对方的视线死角观察对方。
封皓然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跪在笼子里,仿佛场中没有任何的人事能让他分心。
duchess坐在一边,看了看吧台前的汪熹,又看了看远处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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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然,抿嘴笑了笑,起身便往角落里走去。
“professor做总裁很专业,做奴隶可差了点。”duchess站在他身前嘲道。她平时很随和豪爽,没有在封皓然面前摆过主人的谱,她这一面,也是封皓然第一次见到。
封皓然不理会她。
duchess本以为封教授至少会怒视一眼,结果对方全然没有反应,她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不该向我问好吗?你的主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封皓然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手套上残留的主人的味道压下了回嘴的欲望。
汪熹有些坐不住了,随手指了瓶红酒打开,端了就走。
duchess还在玩,她蹬开高跟鞋,故意将穿着丝袜的脚伸进笼子缝隙里,虚踩在对方膝盖上。
她和封皓然多年老朋友,很相熟了,当年她在爱丁堡大学读研,封皓然也在同个研究所交换,duchess半夜喝多了酒,都是拨小师弟的电话去接的,也没少吐在封皓然身上。回国以后一起创办凡尔赛,平时在办公室里当着封皓然的面脱鞋放松,甚至调戏封教授将脚踩在他膝盖上,也都是常有的事。封皓然没有洁癖,对这个任性却给予了自己很多帮助的师姐也从来包涵。
这次他却有些跪不住,不自觉想挪动膝盖,却又想起主人的嘱咐,死死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幸而杜夫人知道轻重,她隔着一层空气,并没有踩实。
“起来。”汪熹的声音从他头顶传过来,封皓然舒了一口气,瞬间长身而起。
duchess被他掀了一下,差点站不稳,幸亏她老公在身后扶了一把。
杜先生今天佩了面罩,一件豹纹的无袖背心,肌肉涂了油,有种野性的魅力。汪熹似笑非笑地盯了duchess一眼,执鞭便点上了杜先生的肩头。
duchess脸色一变。
汪熹轻轻点了点鞭头,皮拍在杜先生涂了油的肩膀上发出啪啪的拍打声:“我都说了,别招惹他,我的小马脾气不好,不给别人碰。”
duchess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是来试探试探,要是你和professor不合适,我得赶紧救我师弟脱离苦海。”
“那您觉得我们合适么?”汪熹放下鞭子,扔在一边的沙发上,随手从封皓然嘴里抽出手套戴上了。
duchess无奈地笑道:“天生一对,非君不可。”
23
蛮自傲的记忆力也有失灵的时候。
chapter23:醋
转眼暑假过半,国文大校园里陆续空了一半,学生们回家的回家,实习的实习,交换的交换。还赖在学校里的,大部分都是苦逼的研究生和博士。汪先生来接封教授下班的时候,终于不用再苦苦寻找车位。
封皓然正在办公室给几个研究生开会,手机闪了两下。他瞥了一眼发信人,迅速反扣上屏幕。
“咱们说到哪儿了?”他问道。
一个学生忙给他杯子续上水:“说到拉丁文的引用材料格式问题,还有关于古希腊西方战争美学发源的那一块,是中途您新加上的,等于整个西方美学部分整体变了小方向,这么一来,立项时候做的文献综述和我们成文以后引用文献的重合度就太低了,开题里的问题也缺少了针对性。”
封皓然翻了翻原始的立项材料,吩咐道:“这两周你们各自再写一份文献综述吧,你们自己分一下章节,不用替换原来的,我来写一个书面说明,一起附录在后边。拉丁文的引用材料比照英文的格式来,我记得还有古希腊语的材料,也一并比照英文格式,有个别问题发到群里,咱们再讨论。两周后开学,我们的这个课题年底申报,9月怎么也要开始尾了,大家都最后加把劲儿。”
封皓然之所以能在人才济济的国文大评上青年教授,并不在于他教学实践有多么牛逼,他总共没上过两年的课,课程教学肯定没法和老教授们比,假如按照教学评比职称,封教授十年之内评选职称都没戏。好在共和国目前的学术界都是一个德行,教学和科研这两条腿,瘸得比苏联的轻重工业还厉害。封皓然在国外博士交流站读进站博士的时候,自主申请到了国家级别的课题,学生时期发表过的科研文章不知凡几,是自带项目自带课题进国文大的,堪称带资进组。
他手上握着两个国家课题,其中一项做了三年多,年底就要结项,尾工作却还没做完。还有市级重点课题也新批下来了,要趁暑假把工作布置下去,九月份开学以后又面临新课和带新研究生,到时再准备课题总归是匆忙一些。
迅速分配好任务开完会,封皓然挂出一副端庄慈爱的微笑,一幅从容淡定的端庄教授模样,捧着杯子目送了他的研究生们离开。确定人都走完了,他心里又默数了半分钟,霍地一下迅速站起身来,将杯子往桌面上一墩,提起包就飞奔而下。
隔壁蔡教授的博士正在自动售卖机前买饮料,感觉身后一阵风吹过,细小的铜铃声叮叮当当响得急切,他有点纳闷地回过头来,只看见了封教授风风火火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弯。
“唉,年轻真好。”比封教授还大七八岁的博士生由衷地感慨道。
年轻的封皓然教授走进电梯,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左胸。走动间,那里还有些轻微的灼痛,但更多的是想被狠狠搓揉的痒意。他胳膊肘里夹着电脑,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没摘,步履匆匆,一副温文尔雅斯文败类的样子,办公楼里零散几个学生,见了他都小声议论着。
汪熹戴着墨镜,正在车里等他,空调开得很低,封皓然一靠近车窗,便扑面一股凉气。
“主人。”封皓然趴在车窗上,小声笑道,他最近不知怎么,总是爱笑,汪熹嘲讽他傻乎乎的。
汪熹有心同他调笑几句,还没开口,就听教学楼那边传来一声招呼:“封老师!”声音又脆又高,婉娈有致,好听极了。
封皓然回头看去,见一个男孩子快跑过来,穿着嫩黄色的t恤,浅蓝的牛仔裤。
“是你啊!”封皓然有些惊讶,是上学期选过他课程的外校的学生,似乎是国音的学生,难怪声音那么好听。
对方比他更惊讶:“封老师您还记得我呀!”男孩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粉雕玉琢的一张小脸有些薄红。
封皓然便笑道:“我对我记忆力还是蛮自傲的,国音大的学生,姓杨?杨……?”他试探着问道。
杨简直幸福得要昏过去,忙不迭地点头:“是我是我!这不放暑假了么,我们合唱班来国文大排,老师您也没回家?”
“正要回去。”封皓然比了下身后的越野车。
汪熹的脸从敞开的窗户里露出来,茶色的墨镜后面是平直的眉与一双深邃的眼睛。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杨有些无措,目光在封教授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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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之间睃巡一圈,试图打量出一些什么,然而封皓然的反应太自然了,那个男人脸色平静无波。
“那,那不耽误您了,”杨嚅嚅道,“暑假快乐啊封老师。”
封皓然拉开另一侧的车门,矮身坐了进去,笑着告别道:“暑假快乐。”
“挺受欢迎嘛,”车开出国文大的东门,汪熹挑眉,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上次我来找你还有人围着要微信号。”
封皓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就是他,上次你看到要微信号的也是他。”
“这你都记得?”汪熹不知怎么,有点不高兴。
封皓然没有察觉到主人隐秘的小心思,自得道:“我过目不忘,背东西也好,记人名也好,一遍即永恒。”
汪熹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是么?”语气里的意思意味深长。
而后一路无话。
回家以后,汪熹努了努下巴,让他先上去,自己去车库停车。
封皓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飞快地抬起眼皮看了主人好几眼,有些惴惴地上楼了。
打开门却见屋里有人,一位女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动静,一脸怒火地转头看向他。
封皓然那一瞬间脑子里已经滚过了无数狗血的念头,他咽了咽喉咙,小声试探道:“您是……”
那人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看见了他脖颈戴着的项圈,一脸不屑地道:“这么多年没见,他这个变态的毛病,还没改呢?”
传说中的妹妹?汪澹?封皓然把自己从狗血剧情中择了出来,从容了一些:“心理学上认为这只是性癖的一种,属于次主流文化的亚文化,只要秉承安全、理智、知情同意的原则,不危及社会他人,不能算作变态。”封皓然授业恩师的女儿,就在国文大心理与认知学院读博,受小师妹的影响,也关乎到自己的性癖,封教授作为学院派的player,对虐恋文化的成因,多少也了解一些。
她妹妹显然也知道汪熹的喜好,对他半点不客气的:“你跟了我哥多长时间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去给我倒杯咖啡。”
封皓然勾唇似笑非笑:“我们家没有咖啡。”
“唬谁呢,”汪澹翘起二郎腿,封皓然察觉到对方没有换鞋,“我哥一个留洋多年的人,家里会没有咖啡?”
封皓然将自己的放到阳台的茶桌上:“我咖啡过敏,他戒了。”
汪澹冷笑了一声,点了一支烟:“烟灰缸总有吧?”
“他也戒了。”封皓然不悦地看向她掉落一地的烟灰。
“没咖啡还没水吗!”汪澹冷喝道,“你这个下人怎么当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封皓然脸色发青,想了片刻,仍旧压下了火气,给她端了一杯清水。
“谁让你给她倒水的?”汪熹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冷得可怕,他厉斥,“给我倒掉!”
封皓然那杯水还没沾上桌面,听见汪先生的吩咐,顺势就端走了那杯水,去厨房倒掉了。
“你!”汪澹怒指着汪熹的脸,豆蔻色的指甲戳在汪熹眼前。
“把烟给我掐了!”汪熹脸色难看。
汪澹故意将烟灰往地上抖了抖,灰白的余烬散落一地:“回头叫你的下人拾了,几点烟灰而已,怎么,我还指使不动了?”
封皓然倒了水便没再出去,扒在厨房门边,偷听外面那两个人说话。
“他不是我的下人,我们家一直是我在打扫,”汪熹挑起一边唇角冷笑道,“你走之前给我拾干净,落下一点,我点一条烟,一根一根熄在程迟嘴里,你信么?”
封皓然偷偷笑了一下,默默关严实厨房的门。后来他们谈了什么,他没再关注,也忘了和汪熹生气一路不理他的事情,在厨房里开心地剁排骨,哼着歌。
隔不久,听到汪澹歇斯底里地一声大喊:“我是你亲妹妹!你这么对我?!”然后一声剧烈的摔门声响。
排骨飞完水,放在锅里炖的功夫,汪熹推开门走进来了,手里捏着一张湿巾纸,里面是他妹妹散落一地的烟灰。封皓然见他面色不豫,挨到他身边,也不说话,就同他一处站着。
“反了你了?”汪熹瞥了他一眼。
封皓然见他不高兴,忙讨好道:“我是真的想吃排骨了,我今天就想吃排骨。”
汪熹捏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粗暴地拉进自己怀里:“我说这个了么?”他冷笑一声,一句一顿,质问道,“给她倒水?听她吩咐?喊你下人你也不反驳?她要让你跪下呢,你是不是还准备对她弯弯膝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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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吃素,或者脱了衣服吃肉。
chapter24:食不知味
封皓然委屈极了:“客人来了,我总得礼貌一点,给人家倒杯水。我又不知道那是您什么人,万一是客户呢?我就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走进去吗?”
倒是说的有道理,然而汪熹蛮横地拒绝思考他的理由:“你是在跟主人顶嘴吗?”
“我是在跟主人辩解!”封皓然当然不能任他把这个罪名落实了,他忙解释道。
“站着辩解?”汪熹似笑非笑。
封皓然无奈地跪下了。
厨房地板是大理石,没有铺垫子,有些冷硬,汪熹垂眸瞥了一眼,默不作声地踹开他的膝盖,把脚背垫进他的膝盖和地板中间。
封皓然那一瞬间心底一热。他心想,不然,是不是真的可以寻个机会出个错?跟主人拌两句嘴,让他把自己拾一顿,权当发泄好了。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见汪熹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
到底不敢,封皓然在心里默默怂了,上次自作主张,耍小聪明撒娇妄图躲避家法的惩罚,此刻还在胸前挂着呢,这次真把汪熹气着了,给他下面穿个环,他哭死都没处说理去。
“主人别气了,”封皓然把心底的小念头全都摒弃,跪在主人的脚背上,抱着主人的大腿,当真像只哄主人开心的小狗一样,只差没摇遥尾巴,“主人不开心,不如我陪主人玩游戏,哄主人开心。您上次不是新买了皮拍,我们还没用过呢。”
汪熹被他逗乐了。他抽出自己的腿,不轻不重地踹了对方一脚:“这么急着讨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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