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心李子
砰!
墙上缓缓浮现出一扇门的形状,这是一道暗门。只有在黑夜
世卿 分卷阅读467
中才会显出光亮,怪不得在这世卿门的几日中,都未曾发现。
嗖嗖嗖!冷箭可等不到他们思虑周全。
推门而入,干脆一跳,入这不知名的密室之中。
……
“喂!喂?”黑夜中那双眼也是黑色的,因此找不着光亮。
手中不知什么软软的
“玄七,你在吗?”
黑暗中终于有了回应,“在。”而且这回应鼻音中像是带着无奈的一声笑。
她立即松手,找遍全身只找到了一个火折子,但
“拿这个。”黑夜中的一切全靠摸索,再者仿佛在黑夜中她的视线更为模糊,几乎贴近了鼻子她才真正看清,这是小桃仁给的红灯笼。
火折子点亮了,她双目中的黑漆被一道光点亮,嘴角正欢快上扬,去遇上这半尺内的另一道淡然目光。
东方清浅知道他二人会靠的很近,甚至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在这光亮之下,那位少年的鼻翼透着光,双目与她相同的黑漆却仿佛相通在这一点光亮间。
“亮了。”他淡然说道,接过她手里的红灯笼继续向前。
这是一个作坊?酒窖?还是个藏宝物的密室?
“想不到在这花园一角,会有这样一个空间。”清浅小心跟着他的脚步,但一跟紧,就很容易撞上。
砰!头,没头没脑地撞了上去。
“你怕黑?”他仿佛看出,清浅在黑夜中的恐惧,想起十年前的事情,一手将她的胳膊拽住。
一手拽住?东方清浅已经被他这样一手拽住不止一次,脸不由一红,好在这烛火之下看不出这丝毫变化。她猛地一抽手,自个儿走在前面,且双眼毫不在意自若一挑。
“你若怕了,我且走前面。”
自然,她确实怕了,这地方虽说不大,但空气却不怎么流通,加上这灯笼也只能照至前方那两尺三寸地的。很难从这些线索中,找到这是个什么地方。
“是世卿门派历代掌门的密室。”
“你知道?”她手里攥着灯笼照着他的脸,依旧是那副看穿一切的眼神,依旧那副讨人厌的模样。
眼被这强光照得看不到方向,一手遮住,指着一旁的墙壁说道,“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
光亮朝着那面墙缓缓照去,石头绘,这面墙上竟然有人的画像,一张张像是特意排列好的。
“你怎么看出是历代掌门的画像?”
“上面不都写着。”他指着下方一排小字说道,“二代掌门方春,三代掌门何星图,四代掌门赵如是……”
清浅顺着那排小字看去,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却看不出来。
“世卿门祖辈的所有意愿都是世代传承,为何这些长老没有一人是同一个姓?”
确实奇怪,按理说,第一代掌门人应该会留下意愿,让他的后人来做这世卿门的掌门人。这石刻上非但不是同一个姓的人,而且从样貌性别中,丝毫找不到线索。
且找了一圈,都未见到这个所谓的第一代掌门。
玉乾目光一定落在石刻的最后,“你看看,这个”
第三十代掌门
“怎么没有名字?”
玉乾走到光亮处,这些人都是世卿门的掌门,但如今这个世卿门,却从未听那老伯提起过掌门人的事。
“这应该是,那个老伯的名字。”
“也是,这世卿门上下,都是靠那前辈在主持大局。”清浅虽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觉得这个石刻有些古怪。
继续往密室深处走去,原来方才不过是个过道,里头的空间立刻宽敞明亮起来。
清浅走在前头,手指朝着烛台抹去,“没有积灰,可见时常有人出入这里。”
“我倒觉得,今日是有人特意放我们进来。”
“特意?”眉间一颤,“为何这么说?”
目光浅浅落在远处空无一物的石板地上,他只是轻轻摇头。
却无意瞥见桌案上的一物,像是个宝盒。难不成,真是个藏宝的地方?
“打开看看。”
二人的目光聚焦在上头,金琐咔嚓一开,木盒缓缓露出眉目
“空的?!”东方清浅语气中像是有些失落,的确,本以为如此美的盒子之中,会有线索。
但再定睛一瞧,这宝盒仿佛并非那样简单。
上头细小刻着红字,竟写着“失魂药”三个字。
“失魂药?”东方清浅更是生疑,低眸看着它,“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两年前不是已经毁了。”但仔细想想,失魂药能够控制人的血脉,灵山军那处可以得到,那世卿门这里也能够得到,或许还是历代掌门人的相传的宝物。
但为何,这装着失魂药的盒子中,没有任何东西?已经被人使用了?还是被偷走了?
“这里还有一排……”目光一聚,玉乾再次从这内部找到一排小字。
上头刻着一排小字:失魂之血,传君之志,生前五十,死后五十,百年一轮回,千年一重生。
黑夜中的双眸迸射着亮光,并非因为这黑漆的夜,而因为突然被触动的心。
正文第四百三十二章一举成名(四)
失魂之血,传君之志,生前五十,死后五十,百年一轮回,千年一重生。
“失魂药”她双眸发红,深喉淡淡苦涩,“早已失效?”
人所追求之物,求之不得,心越沉浮。求之,鲜血满路;弃之,心有不甘。
百年交替,失魂药早已黯然失色,所谓壮志凌云,不过私欲下的屠杀。藏于这秘密之下,此非天意,只是人为。
她眼眸深处被血红淹没,除了恨意像是吞并千山,只有无尽苦痛。
为逝去之人不甘,盼它无用,又盼它有用。心中过不去的,不过曾几何时人们杀尽万人生灵涂炭,众人英勇丧生,却不料只是一个在可笑不过的误会。
“清浅?”
冷眸中缓缓燃起暖意,伸手搂住她。他知晓此时此刻她在害怕什么,在懊悔什么。一切,看似过去,却始终流于心底。
“你说”嘴角冷意的一笑,人得发颤,“究竟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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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全胜,阿春,长世哥哥,他们本不该死。”
“天意难违。”最终换来他这四个字,天意,可何为天意?
“灵山军所为乃天意,沈全胜死去乃天意,你我二人今日发现也乃天意。”他说着,眼眸深处也开始不确定,天意,究竟何为天意?就是用来折磨人?
伴着质疑的一声浅笑,在这密闭空间内更为明显,眼落烛光跃动。
“可天意最难为,不过人心二字。”嘴角淡然露出笑意,释然吗?并非,或许是看透了一些,觉得更为迷茫。
人心,或许是。伤人最多的,是人心;生灵涂炭,是人心。两年前的那场灾难,死去的那些人又其实被这失魂药所伤?不过是人心所致,不过是天意难为正道,而人心驱使邪魔。
释然不了,起码东方清浅宁可天意从不曾让她知晓。起码她可以恨失魂药,恨一个死物,比恨一个人轻松。
“有什么打算?”
眼神中的波澜不惊,他仿佛很快能平静下来,即便是刚刚知晓这个消息。毕竟,当日死去的人中,没有他所珍视的人。
嘴边一声轻笑,清浅只顾着摇头,却忘记改说上什么。
几年前,她曾觉得此番冷静的人必定是个处变不惊的高人,如今却只瞥见一个可怜的无情人。处变不惊,意味着面临一切都只能以这副自若的目光,不能恐惧,不能紧张,不能流露出任何情感。
“两年前”嘴缓缓说出那些话,“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两年前
“事情都已过去。”果真,是无情之人。
她转瞬而逝的苦涩,换做一句笑,“也是,沧海桑田。”指尖触到烛焰却忘了回。
他无情?一个为之疯了两年的人,无情无义。
那场战役中,他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宁可剑穿盔甲,宁可放手一切。在万水千山中,忘情岂是无情?
念,与执念,竟一字之差。但念只会带来甜蜜的回忆,执念却误了人的终生。
倘若两年前,所有的一切重归旧位也只能是,倘若。
从密道中走出时,那些刺客找不到目标应该放弃了。手中的木盒一闪,忽而一个黑影飞过,划破天际的一转,停落在屋檐上方。
玄衣飘扬,此人不像是方才那一伙人中的。
“纪无双。”处变不惊那人眼眸暗沉与黑夜相应,早已看出那人的招数。
玄衣男子将木盒打开,只是仰天而笑,笑得哭了,还是哭着笑了。只听那笑声令人发怵,伴着强有力的一声嘶吼,将所有能量藏于那声之中。
玄衣男子终知晓了那个秘密,带来的也只是淡然的苦涩,像是抓不到的烟雾,你只能去恨,却始终不知如何去挽回。
“要去取回来吗?”
眼眸暗沉中闪过一丝凉意,他仿佛看见,月光之下那人背影萧条,摇摇欲坠。
就在那嘶吼的最后一瞬,血色溅满这明亮的月,轻轻点点落在叶面之上。身子优雅而下,像是泄了所有气力,衣袂飘扬出一美人的模样。就算如此,月光之下,他还是恨。
恨,这一开始的玩笑。
……
陈礼飞身而跃,将他拦腰抱住,发丝飞舞间一张煞白的脸吓坏众人。
纪无双嘴角的血色依旧拼出一副苦意,眼眸望着手里的木盒。
是木盒中的那句话?让人泄光所有的气力。
“他如何?”清浅上前却刻意避开了玉乾的目光。
陈礼抱着他,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有此反应,只是低垂着眼,缓缓摇了两下脑袋。
“经脉尽断?”玉乾目光一跳,此人看似普通的身躯内,既然早已被断了经脉,“纪无双的情况危在旦夕,赶紧找大夫医治。”陈礼却依旧不慌不忙抱着他的身躯朝里走去。
“是何人所为?”
玉乾摇头,这样能够一瞬将经脉弄断的人,必定是江湖中的高手。是他的仇家?会下此狠手。
陈礼将他安置于床榻之上,吩咐了下人准备好汤药。看似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陈礼这处理的方式显然已经熟悉,却也只是低眉不语,只是惋惜却没有任何恨意。
“纪无双是习武之人,是谁如此残忍,要断他的血脉?”清浅问道。
陈礼不知脸上浮现怎样一种神情,只是淡然笑道,“是无双兄自己断的。”
“自己?”“为何?”
陈礼短叹一声,接过下人递来的药,托起他的身子,只是简单说道,“大概是两年前,无双兄全身经脉几乎断了,倒在世卿门前。长老耗了许多名贵药材,请了不少名医才救回这一条命。但武功”
几乎全废。
“几年来,无双的病情也是反反复复,因此我们都做好了准备,知道他有一天可能会复发。”
东方清浅想起方才他看到盒子时的神情,不像是普通人知晓这个消息。甚至在他的眼眸中看不见任何希望,反倒被一团绝望的黑烟所一下吞噬。
她问道,“不知纪无双祖辈的意愿是什么?”
“他?”陈礼的笑意越深,却苦涩越深,“他曾是个侠盗。”
……
正文第四百三十三章公子无双(一)
黑夜中一道白光随着剑鸣而起,紧接着一声透过乌云的惨叫,又是一桩命案。
“大人。”巡捕房的捕快来报,“今日又是一起,这个月已经有三人遇袭。”
眉目间透着江南烟雨之柔情,转而一瞬,眼光沉静坚定落入尘土之中。
眉下一点痣,红袍青衣,飒爽英姿。
“先安抚伤者,务必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记录清楚,剩下的人继续追踪公子无双的下落。”
捕快眉间一皱,“大人,要是寻常百姓还算好对付,但这几次遇袭的可都是镇上有名的达官显贵,我怕……”
“有何好怕,就算是皇帝老儿,这案子也得破!”
捕快应声退去,这事说来也怪。镇上好久不遭贼了,偏偏这几次都是偷这些达官显贵的府邸。不过他家大人向来是破案神速,虽说是个女人,但他可从来没因为这身份瞧不起她。
“都说说。”佩剑一放,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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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遮掩地脱下外袍,毕竟这天气热得让人发昏。
“受害者是当地出了名的土地主李成山,找大夫瞧过,受了点轻微的箭伤不碍事。”
“公子无双那里怎样?”她伸手要了杯水,一饮而尽,这天气确实热得很。
“虽说不能确定是否是这公子无双做的,但这几次案件显然和他的手法最为类似。”
“是啊是啊,都是趁着夜深,却先故弄玄虚弄醒众人,我还没见过偷盗的,如此招摇的?”
女人嘴边轻蔑一笑,不过是个有点水准的毛贼。故弄玄虚,在她眼中不过是障眼法,她一定会捉拿此人归案。
“其实”巡捕房中一人忽而将音拖长,“这公子无双做的都是好事。虽说偷了不少东西,但他所光顾的人家向来是达官显贵或者是那些受不义之财的人。再说,他也并非将这些银两占为己有,而是分发给贫苦人家。按说,是个侠盗!”
“是啊是啊!”众人也赞同。
啪!重重一声敲击,她手中的木剑折成两段。
目光沉静中带着微微怒意从左到右,一一盯着众人,“侠盗?”
“依你们所言,此案不需要破,让他继续劫富济贫不是更好?”
尾音中带着警告的质疑,众人皆不敢出声,自然心中还是可以将公子无双视为侠盗。
“不说话?”她叉腰靠墙,一腿抵着柱子,斜视众人,“我不管世人眼中他是多么侠义,你们巡捕房中最出色的捕快,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们是猫,就该抓住这只偷吃的老鼠,明白?”
众人默不作声,这嗓门之下谁敢上前理论,定是要受罚。
目光中的怒意淡去,沉静坚定的眼眸之中忽而一亮,“既然是劫富济贫,那就给我们这只老鼠,先抛一只诱饵……”
……
“娘!娘……”黄昏之下,一孩子拿着竹篮兴冲冲跑回家。
“你这兔崽子,又偷拿家里的钱是吧!”一棍子就要敲下去,母亲看到他竹篮中满是黄金灿灿。
“这”
孩子才敢睁开眼,将篮子里的黄金一倾,清脆落地的声响,真是动人。
“你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孩子解释道,“是村口一个黑衣哥哥给的,他说,等将来有钱了,就将这些银两放到城北的城隍庙,帮助有需要的人”孩子还没说完,就被按着脑袋埋在母亲的怀里。
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并非是一直不努力的人。他们即便是勤奋努力,也永远够不着生来显贵之人。
因此,当穷人需要钱时,他们最先想到的不是求菩萨,而是求侠盗公子无双。
无人见过他的样貌,只知道每当他出现之时,必定穿着一身玄衣站于屋檐之上。女人为之倾倒,男人颂之侠义。
公子无双,就是这样一个人。
“阿嚏!”他打了一个喷嚏,在这件黑屋子里已经住了半个月有余。
“纪哥哥!纪哥哥!”好在每当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个小孩来送饼,他不至于饿死。
“纪哥哥,我我明天不能来了?”
他塞进一半的饼,还没咬断,“为何?”
小孩儿扎着小辫,双目黯然,“我们要搬去北边了,爹娘说,镇子上没人喜欢吃饼。”
“我喜欢。”纪无双眼眸一亮,但想着自己白吃白喝了那么久,也不好意思开口。
“我当然知道纪哥哥喜欢,你每顿能吃五六个呢!只不过”小孩儿两小辫耷拉下来,“倘若我们搬走了,就没人给纪哥哥带吃的了。”
纪无双知道卖饼的夫妻半月来对他的照顾,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了独来独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也过了很多年,多少有些舍不得,更多的,或许是亏欠。
自然,他也想在他们离开之际,送给他们最后一样礼物。
……
城北城隍庙下的土地都归一人所有,此人江南人士,靠着祖上的土地在这片地方有些名气。唯独脾气不好,对自己地上的农工也常常克扣工钱,甚至动手打骂。
“大人,您真确定是这地方?”
女人自然也不能完全肯定,但这人前不久惹上了官司还未解决,刚好有理由来这里一趟。
“哟?这不是凤大人小人已经到凤大人的书信,自个儿去衙门就行,不劳大人跑这一趟了。”梁壮显然对她的到来有些不安,看来她此次来,还真是来对了。
“你不欢迎我?”
梁壮立刻赔笑着,吩咐着手下的人备了些糕点,“大人哪来的话,就算是平日里,只要大人想来这里,我梁壮自然随时欢迎!您想吃些什么?或者想看什么歌舞,都可以……”
“我是来办公事的。”眼眸一沉,落在那人身上。想不到这丫头这么不近人情……
“既然如此,凤大人想要了解什么?”
“七月初七,有人报案,说你逼死手下的农工,一死一伤。可有此事?”
梁壮笑容僵住,嘴上却依旧说着,“这农工是在我这里死的,但绝不是我逼死的!是他不小心跌落井里……”
“具体事情,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言,找个房间,今晚我要住下。”
梁壮愣了愣,才点头说道,“好,自然没问题。”
正文第四百三十四章公子无双(二)
梁壮自然不会罢休,那件事情本来都已经处理好了,岂料这小子的父母进去府衙告状。而面前这女人,看上去油盐不进,实则不是乌鸦一般黑,只是觉得钱还不够罢了。
屋内,她吩咐手下的人,“今夜都给我盯好了,三人屋顶潜伏着,你们两人去梁壮房间附近守着,其余人在府上多多巡视。清楚?”众人应声,虽也不觉得今晚那公子无双会来。
但头儿这么说,他们自然只能照做。
月光之下,忽而一个黑影闪过,她警惕一转身侧入墙后。
黑影再次窜了出来,此时她算是看清楚了,根本不止一人。公子无双难道不是一人行动的?
“听好了没?主子吩咐,今夜就解决掉那个麻烦的女人。”她心头一抖。
“就一个女人?她身边的其他捕快呢?”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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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蠢!这可是衙门的人,杀那么多,迟早是要吃官司的!”
……
想不到没等来公子无双下手,反倒等来了这么一群蠢货。梁壮的那件案子……
忽而间,腰间被谁人带着往后一退,退至密丛之中。
“谁?”她不敢大声,梁壮的那些人还在。
“别出声,他们好像在找你。”不是她手下的人,但应该是个年轻男子。
“你是谁?”
“梁壮手下的农工,只是碰巧经过。”她低头看了眼,袖口是青绿色,应该不是公子无双。
果真,梁壮的人找到了方才她的藏身之处,好在此人先来了,否则又是一场血战。
“谢谢。”
“他们为何要杀你?”
女人嘴边一笑,摇头,不是不知道为何,而是不知道世道为何。
“你别动,这里只有一人的空间。”女人本想转身,可就如他所言,这里实在太窄,他的手还轻轻落于肩上。
“谢谢。”女人真心笑道。
“说过一遍了。”
“知道,所以谢谢。”再说了一遍,女人像是很感谢他能够出手相救,毕竟更多人会选择熟视无睹。
月光褪去,肩上的那丝温存不再,她猛地转过身,那人依然不见踪影。地上落着一根项链,带着黑晶石的项链。
或许,是个路过的好人。
……
“大人!大人!”手下人慌慌张张而来。
“什么事了?”
“梁壮被刺成重伤,家中的宝物,还是一件不留。”
怎么可能?她一直在这里守着,根本没有人出入梁府。
“公子无双呢?”
手下人摇头道,“我们在府中巡视的兄弟,还有在屋檐潜伏的兄弟,都说没有见过公子无双的踪迹。大人,难不成,这公子无双还能遁地不成?”
遁地?
她望着手心那一枚凉透了的黑晶石,伴着凄冷的月光,这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
城外的马车旁,小孩儿依偎在她的父母身旁等着一个人,但那个人仿佛不会来了。
“走吧,再不走天就亮了。”
小孩儿摇头抱着怀中的大饼,“纪哥哥一定马上来。”
“你纪哥哥或许看不得这样离别的场景,等我们到了北边,再写信回来。”
“可是”小孩儿低头看着怀中的大饼。
“放心,我在黑屋子旁放了一箩筐,够你纪哥哥吃的了。”
小孩儿纵然有些不舍得,但走,还是得走。望着昔日待过的镇子,多少有些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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