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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我只是运气好,运气好。”木渊也不扯那些虚的,直接道,“大家也知道,我刚回来,恰好买了这些地。我们都是同一个村的,我再怎么也不会为难大家。按原先的租金,愿意的我们现在就再立一份契约,以前怎么,我现在也还怎么。”
木渊是知道以前的租金的,不算多,所以也不准备涨。而一听还按原来的,有人高兴却有人瘪起了嘴。
“阿渊啊,我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这些人里也有些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叔叔伯伯,你说你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了,能不能看在大家多年的情分上,把租金给我们算少点。”木承青一出口,八叔就觉得有点遭,这不是欺负人家刚回来不晓得情况吗?以前的租金又不是贵到承受不了,木八叔刚想开口,便被身旁的人拉住了,看着一双不赞同的眼睛,他只能闭上了嘴巴,听木承青继续说,“毕竟你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晓得我们土里刨食有都不容易,要是租金能低点,我们的生活也不至于这样啊……”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能少点就少点吧……”木承青这话一出,大家都表示同意,以前是那些高攀不起的人就算了,人家说好多不得给好多,现在可是自己人,少点怎么了,我们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哦。”都当我是那些地主大户呢?想敲竹杠也不看看对象。
“阿渊啊,你可别没良心啊,以前你吃不饱穿不饱的时候,我们可都是有照顾你的。”木承青一听一个“哦”字,便明白不妙,赶紧道,“特别是这些叔叔伯伯,从小可没少关照你,发达了可不能忘本啊!”
这是想拿道德来压迫我了,木渊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有如木承青一般的,觉得自己做过一点善事就显得高高在上的;也有一声不吭,埋着脑袋的;幸好这里面还有一两个觉得木承青这些话说的过火的,比如木八叔,他盯着木承青的眼睛简直能冒的出火,看木渊在看他,却只是愧疚的垂下了头。
不耻木承青的作为,却还是想要从他的“不耻”里得到好处,这便是人的劣根□□。
“可是我们的租金本来就不算高……”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差点没让木承青敲死木承成这个蠢蛋:不会说话,瞎嚷嚷什么?
见木承青瞪自己,木承成缩了缩脖子,却还是耿直的道:“一亩地三成租,在附近所有的租地里真的是最少的了。”
木承成这话一说,有人急,却也有人直接羞得红了脸。
被木承青怒视,木承成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但是他真的是满足于这样的租子了,要是惹怒了木渊不仅不减租还涨租子,那才是真要绝了他的生路。
“看在还算有明白人的份上,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以前是多少现在就是多少,”木渊将手里的杯子一放道,“如果有不愿再租的,我也不强求。但要是租的时候,还想着糊弄我的……”
众人见木渊生气了,顿时连连说着不会不会,大家都是同村怎么会干那些事呢。
“我也晓得大家都是本分人,不会干那些事。但是老话说的好,先礼后兵,我招呼打在前头,谁要真是不开眼的话,”木渊顿了一下,理了理衣袖道,“到时,可就别怪我不顾同村之情!”
众人都不会忘了木渊那一夜的血,这是个真正的狠角色,本来还有点小心思的人,都赶紧打消了那些念头,钱重要,但命更重要。
“你放心,放心,我们都会按时交租的,放心,放心……”木八叔直说。
“八叔我当然放心你了。”木渊把水递给木八叔道,“大家也是,毕竟我们都是同村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各位里面还有的是我的叔叔伯伯,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是,是,是。”众人都熄了心底的那些小心思,被说的直点头。
木渊一百二十亩地,都是村里人租的,一共十五户,其中租的最多的就是木承青,有十三亩,这也难怪他要叫着减租金。
木渊将契约写好,可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便让木渊先念一遍,才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契约一式两份,将自己的那份好了,木渊突然想起了修房子的事情,便问木八叔打听道:“八叔,不知道村里有没有木工,建房子应该去哪儿招人合适呢?”
“建房子?”木八叔眉头一转,问道,“一般来说,村子里人都是可以建的,就是你要建几间?”
其他人也支起了耳朵,建房子?
☆、修房进行曲
“我可能要修的大点,”木渊想了一下,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加上厨房等等,干脆修的大点好了,便道,“大概得修□□间的样子。”
“那么多啊?”木八叔愣了一下,道,“平时村里修房子,最多也就四五间,你这个……”
“阿渊啊,你这事可以去问问木三娃嘛,他家三代都是干这行的,他家那手木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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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百里都是出了名的。”木七叔抽着旱烟,悠悠的说道,“这建房子可是大事,你可得再好好想想。”
“那可不是,这事你好好找木三娃问问。”木八叔一听也对,让他搭伙盖一两间屋子没问题,修的多了,他可就真弄不来了,还得找专门干这行才懂,“对了,阿渊啊,你修房子的地址选好没?还有木材这些东西你想好去哪儿弄了么?”
“我准备还是将房子修在老房子的地基上,”木渊道,“刚好能从后面的妖贡山运木材。”
“妖贡山?”木八叔一思索便道,“不行啊,这妖贡山是私人的山,不能随意采伐的。”
“就是,木渊要不再想想还能从哪儿找木材吧,”木七叔也道,“这妖贡山一直都是被人买下的,虽然平时我们上山捡点柴火没人管,但要是真上山砍树了,到时主人家肯定会追究的。”
“放心好了七叔,没人会追究的。”木渊道,“因为我就是妖贡山的主人。”
木渊一说,正在装烟丝的木八叔,烟袋都差点掉了,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木渊是真的发了啊!这又是买地,又是买山的,这后面还要修房?这木渊到底有多少身家啊!
木承青却是想着找八姑再打听打听,这木渊当真是不娶媳妇了么?要是娶的话,他还有个妹子年方二八,可以再撮合撮合嘛。
要不这么大的家业不就可惜了么?
“对了八叔,不知道修房子时,我该到哪里去招人呢?”木渊想着建房子,反正都是要招人的便顺便问了一句:“还有这人手会不会不好招?”
“阿渊你要招人修房子,还需要专门去招人么?”木八叔道,“村里这几天都不忙,顺便吼几声,多的是人。”
其他人都连连点头,谁家修房子不是在村里找的,只要不忙,这种事都是能帮即帮的。
“那也好。”木渊一思索便道,“都是同村的,我也不能亏了大家,忙几位叔叔伯伯帮我传一声,凡是愿意来帮我建房子的,我虽不包饭……”
一听不包饭,几位老叔的嘴就瘪起了,就差直说了,不包饭,球大哥给你干啊,但毕竟也是自己东家了,嘴巴还得吃人家饭呢?所以大家都不接话,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但是,”木渊道,“帮忙的人我每天给十文工钱。”
“多少文?”八叔差点跳了起来,“我没听错吧?”
“阿渊你真给这么多啊?”木七叔也是满脸的吃惊,这价就是在县上也不多啊。
一天十文,两天就是二十文,这要是一个月三十天可就得三百文了,都快有半两了啊!
在农村一家人一年开销也才四两。
“劳烦各位叔伯替我在村里宣传一下,”木渊一顿道,“愿意来的,都可以到我这儿来报名。”
“好,好,好。”大家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木渊家好远都还没回过神来,一天真的能拿十文的话,吃不吃饭有什么关系吗?这价钱都抵的上去县上累死累活的做工了。
“七哥,我真没听错吧?”木八叔吧嗒了一下嘴,简直不敢相信,“一天十文?”
“这木大狗真是发迹了啊!”木七叔不无羡慕,但知道人家是怎么发迹的,他是一点儿也眼红不起来,死里搏来的富贵,他是享受不了的。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有钱,也得有那命去花啊?
不想那些了,大家都加紧了步伐,快速朝家赶去,这等好事,得赶紧让自家人去报名呀,可别迟了都被人抢光了。
等人走了,木渊想了想,还是将门掩上,牵着木清远,提着一包东西来到了一座破旧的老房子面前。
“有人在家吗?”木渊上前敲门,门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后,才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是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你是?”木渊走进屋,只觉得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了,东西也是杂七杂八的堆着,而床上坐着一个女人,正绣着东西。
“六嫂,是我木渊。”木渊将买好的东西放在桌上,道,“这不是昨天你家小牛帮了我家清远么,今天我赶集时,便顺道买了点东西来谢谢。”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一家人的命都是你救得……”木六嫂看着桌上的布袋子,里面装的厚厚的,除了一条猪肉,竟然还有半袋子的米,赶紧摇头道,“不能的,不能的……这怎么能呢?”
“你又不是白的,”木渊就知道她不会,便继续道,“你家小牛这大冬天的还每天给我家驴子喂草,这也算是我给他拿的工钱,你就下吧。对了,六哥去哪儿啦?他伤好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东西我家真不能啊。”木六嫂感激木渊还来不及呢?咋还能人家的肉呢?可恨自己腿脚不太方便,要不就能将肉还回木渊怀里了,“你就拿回去吧,我家还有吃的,我……”
“六嫂,这是给小牛的,是清远专门买来谢谢他的,你就放心的下吧。”木渊话说到这话上,也不多留,拉着木清远便出了来,边走还边道,“等下次六哥在家我再来,那六嫂我就先走了。”
听到声音越来越远,木六嫂看着桌上的肉,心里只觉得暖暖的,也瑟瑟的。
而等木老六终于从河里钓来了三条巴掌大的鱼,却怎么也送不出手,慢腾腾的回到家时,便看见了正盯着肉发呆的妻子。
“谁拿来的东西?”木老六还想着这下送礼的东西终于有了,却不想听自家婆娘说,“木渊。”
“啊?”木老六想自己还没去谢人家,人家为啥还要给自己送东西呢?而自己又哪有脸。
“说是谢谢小牛救了清远。”木六嫂急道,“我非不要,他也不听,当家的,你赶紧把肉给人还回去!”
木老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受伤以来不是没有同村的人来安慰,但大家都不宽裕,想腾点东西,也没什么可给的。木渊这是怕自家没吃的了啊。
听完自家媳妇的话,木老六却一声不吭,蹲在门槛上抽起了旱烟。
手臂上的伤口,阵阵的疼,木老六心里何尝不迷茫呢?他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谁倒了,他都不能倒。可是他现在的情况,这一大家子的未来在哪儿,他的心里只有迷茫。
再过一阵子地里就该忙了……
木老六越想,心里越乱。他狠狠抽了好几口,吐出一阵阵呛人的烟气,就像是他的愁绪,笼着他,散不开。
“爹娘,我回来了。”就在这时,木小牛就跑进了屋子,他身上汗淋淋的,进屋都还在擦额上的汗。
看见桌上的肉和米,他还有些惊讶,可看着爹娘都不太好的脸色,他没敢问。
木老六蹲在门口抽了几口烟,突然一拍大腿道:“既然木渊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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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就着吧,养好了身体,才能真的感谢人家。”
“木渊哥哥拿来的?”木小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他又想起了上次的懦弱,因为他的胆小,清远哥哥被打晕了。
木小牛现在一想起自己的胆小懦弱,脸就发红,想不明白为什么木渊要给他家送东西,他就和他爹并排坐在门槛上。
“小牛啊,没有人能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但是只要人家对你好了,你就得牢牢的记得。”木老六也想明白了,木渊他不仅是救了自己,还救了他们这个家,怎么样的感谢都是不为过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能做牛做马的报答人家的恩情,“这是人的本分,做人最是不能忘了本。谁对咱好,对咱有恩,咱都得记得,你得记得木渊是咱家的恩人,没有他,就没得咱家,以后你得记得报恩,知道吗?”
“我知道的。”木小牛想,下次别说是拿石头,就是拿刀的木澈,他都会去救清远哥哥的。
木渊只是礼貌的去感谢一下,绝没想到会让这一家子的思想发生这样的转变。
出了木老六家,他们就走了,却不是回家的路。
“哥哥,我们还要去哪儿啊?”木清远被木渊牵着走在小路上。
接近三月,路上的冰雪有了些许融化,开春的气息,隐藏在路边所有的淡淡的白雪下。
木渊看着眼前的小路,曾经他牵着木清远走过很多次。
雪,仍是当初的雪,白的晃人眼;山边的小丘也仍是曾经的模样,只是换了件衣裳。
木渊看着仰头问的人,天真的脸上,笑意满满。
一样的面容,木渊觉得又有哪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呢?
☆、许个小愿望:做颗星星
木渊回想着记忆中梨树下的人:那张致的面容,如梨花一样淡雅,就连一颦一笑也都是淡淡的,像那花的香,总是似有似无。
木渊觉得自己,就是花下的痴人。总想抓住花,却又总是怕,怕摘下花的那刻儿,便是枯萎……
“哥哥,哥哥……”木清远的笑脸,在木渊的眼前越来越大,木渊顿时回了神,“什么?”
“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啊?”木清远再次重申问过的问题,一点也不见生气,而以前的那人,说过的话从不会说第二遍。
若木渊再问,他就板着一张清冷的脸,淡淡的看着木渊,直到木渊乖乖的认错道歉,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那人才会勉为其难的再开尊口。
“我们去找木匠。”木渊看着跑到了前面的人,仿佛看见了一个清瘦的背影,回头的眼神里,是不满意,像一只骄傲的猫,在问你为什么还不跟上?
而现在的这样的木清远,蹦蹦跳跳的,快活的像个孩子。这样的清远,木渊以前没见过,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但更多的还是:他,想他了。
但是,又怕想他。
怕,这一切到头来都是梦,是痴人做的一场荒诞的痴梦!
“去找木匠干啥?”木渊听见木清远问,回过神道,“找他修房子。”
“房子是他修的吗?”木清远问道,“他是咻的一下就修好房子的吗?”
“咻的一下修好房子的,是孙悟空,他不能。”木清远迷上了听故事,特别爱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而以前那个人最是像唐僧。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呢?”又不能咻的一下修好房子。
“清远能咻的一下吃下一碗饭吗?”木渊问。
“咻的一下。”木清远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下道,“我不能,哥哥也不能。”
“是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木渊牵着木清远慢慢走。
“因为我们不是神仙。”木清远情绪有些低落,“哥哥,为什么我们不是神仙呢?”
那样,阿娘他们都不用死了。
木清远没告诉哥哥,他似乎理解了什么是“死”。
“死”,就是走了便永远不会回来了,像阿娘死了,父亲也死了……
“神仙太孤单。”木渊揉了揉木清远的头,将白色帽子上的毛都揉乱了,“你看太阳,它是不是很孤单,只有它一个人挂在天上。而人就不同了,每个去世的人都是黑夜里陪伴月亮的星星,有很多朋友。”
“孤单?”木清远看着天边淡白色的太阳,歪着头问,“那阿娘和父亲呢,他们也变成了星星吗?”
“当然。只要你想他们了,看看天上,他们也能看见你。”木渊见木清远抬头望天空,晓得他这是思念父母了,便道,“即使是白天星星也在,只是太阳遮蔽了它的光芒罢了,其实你看它们,它们也是看得见你的。”
“真的?”
“真的。”木渊和木清远一起抬头,即使不是真的,我也会永远陪着你,不会让你孤独。
“那我不要做神仙了,也不要哥哥做神仙。”木渊奇怪的看着木清远,只听到他轻轻的说,“我不想哥哥孤单。我想做星星,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虽然身处寒冬,但是木渊这一刻儿觉得浑身暖暖的,牵着的手,就是他的全世界。
“即使有天做了你的囚徒,”木渊盯着微笑的人,想:“想来也是我的心甘情愿吧。”
只是清远啊,如果,有天你真的想我死了,那就允许我死在你的怀里吧?
木渊想他了,即使当他醒来时,可能就是自己丧命之刻。
“那我们去找木匠吧。”木清远认真的道,“虽然他不能咻的一下修出房子。”
“好。”木渊问清远,“你很想住进新房子吗?”
“我想和哥哥住新房子。”木清远不知道因为这一句话,让木渊对于新房子简直用了了十二分的心思,务求尽善尽美。
到达木三娃家里时,不凑巧他人不在。
木三娃的娘是一个和蔼的老大娘,笑眯眯的说:“阿渊啊,真不凑巧,隔壁村有人家也说是要修房子,就把他叫去商量了。”
“没事。”木渊留话道,“如果木师傅回来了,请大娘帮我说一声,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谈一下修房子的事。”
“好,他回来,我会说的。”木三娃的娘乐呵呵的答应。
“哥哥,修房子的不在,是不是房子就没了?”木清远有点失望的问。
虽然他修的慢,但是还是会修好的,这人不在,那不是我们的房子就没了吗?
“不会的。”木渊笑着揉木清远的脸。
听到哥哥这样说,木清远还是有些不高兴,心里想,肯定是哥哥在安慰自己。
木渊问他怎么了,他差点就直接说了,但是他是一个好弟弟,哥哥房子没了,已经不高兴了,他不能再让哥哥不开心。
木渊没能看出木清远心里的想法,从木三娃家回去后,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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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就直接烧了一锅狼肉,炒了一份白菜,荤素搭配,就着米饭和木清远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下午的时候,木渊拉着木清远回了趟老宅,怎么修,他心里大概有个底,细节方面他却还要想想。
破旧的老屋子在高大的妖贡山脚下显得老态龙钟,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
站在屋前遥望的时候,木渊发现在老房子不远处,不知何时建起了两间泥瓦房。
瓦房前种着一株梅花树,腊梅这天开的正好。
木清远跑过去,站在梅树下向木渊挥手,“哥哥,快过来!”
“你小心一点。”木渊刚喊一句,屋里突然闪出一道白影,闪电一般扑向木清远,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
“清远!”木渊吓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手中的匕首差点甩出去时,只听得屋里传来一声呵斥:“鸭梨,回来!”
“汪汪!”被叫做鸭梨的狗,很不愿意的舔了舔木清远,半天才从他身上爬起来。
木渊惊了一身冷汗,跑近时却只听见木清远银铃般的笑声。
“哥哥,这狗好有趣。”木渊把木清远拉起来,上下见没有伤口才算放心,可这小没良心的两只眼睛落在鸭梨身上就拿不回来了。
凭心而论,这只叫鸭梨的狗,的确是只漂亮的狗。全身雪白,一双灵动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听见屋里传来响动,两耳耷拉着竟是想躲到木清远背后,但他低估了自己的体型,最后东扭扭,西扭扭,却仍只能藏下一张狗脸。
“鸭梨,你给我滚过来,两天没打,胆子见长啊?”门开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揪着鸭梨的狗耳朵,才不好意思的对木渊他们道,“真是对不起,这狗有点人来疯。”
“它叫鸭梨吗?”木清远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好奇的去摸鸭梨的背毛。
“呜呜。”鸭梨被摸得舒服了,一脸无辜的看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也是被这无辜的小眼神打败了,但仍记得教训它道:“别装无辜,下次你再乱扑人,我就把你的毛剃光,让你变成一个丑小子!”
“汪汪。”鸭梨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但似乎还想据理力争,“汪汪,汪汪。”
“别乱叫了,快滚回去。”青衣男子也是服了自家的狗,都跟成了似得。
“它好聪明。”木清远看着一步三回头跑进院子的鸭梨,由衷的赞叹道。
“鸭梨的确很聪明。”青衣男子对木渊道,“我叫徐山木,你们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徐山木?
要是村里其他人一听这名字,就晓得,这不就是村里结契的木承海的契兄弟么?
“我叫木清远,这是我哥哥,木渊。”木清远拉着木渊高兴的道,“山木哥,这是你家吗?”
“是的,这是我和我哥的家。”徐山木已经很久没和村里的人说过话了,平时就是遇到,也不一定打招呼,哪像今天还有人专门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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