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见确实没人,这人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小壶,一打开酒香扑鼻。
“这哪家打的酒,挺香啊。”屋里的木渊鼻子一抽,闻了闻,不觉得勾起了酒瘾,话说他也是好久没好好喝过酒了。
正闻呢,一股毛皮焦了的味儿,直冲脑门。
木渊一下子冲出房门,院子里已经燃气了熊熊大火。
皮毛本身就是易燃物,再加上酒,这不是纯心想把这些东西全部烧了吗?
看这着火的地方,要不是木渊刚好摊开放了,这堆狼非得全都毁了不可。
“哥,哥……”木清远吓得脸都白了,他没想到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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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竟然着火了,燃烧的虚影里,赫然是狼尸,“狼,狼……狼……”
木渊第一时间冲出了房子,只见一个黑影飞快的闪向后山。
听见木清远的喊声,木渊一思索便回了院子。
“哥,狼……狼……”木清远看见木渊回来了指着火,直哭。
“不怕,不怕。”木渊看着火势,直接一桶水浇下去。好在他怕狼尸堆在一起会坏,所以分开了,火烧不大,损失也不算大。
只是一头已经烧得焦黑,还有一头皮毛也被烧了。
看见火的人家不少,一会儿就围了一圈人。
“阿渊,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哟!”一个老大爷有些心疼的道,“这不是作孽吗?”
“阿渊,我刚刚看见一个黑影朝后山跑去了,是不是那个龟孙弄的,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孙子算账!”一个大叔也义愤填膺道。
村民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木渊只是从厨房里拿出菜刀,一刀挥去,直接将焦掉的狼尸,砍开大半,乌血横流。
幸亏发现的早,狼肚子里不算熟透了。
看见木渊的动作,大家都茫然了,这是要干啥,不会想趁热当饭吃吧?
“谢谢大家。”木渊了刀道,“是谁干的,我心里有点谱,这件事我会处理的,麻烦各位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说那些干啥?”有人见木渊脸色不好,也不再多说,毕竟这烧的不是肉,是钱啊!
不过谁家有这么多“宝贝”,不是藏着掖着的,谁还大大咧咧的摆在院子里呢?
“要是有啥事,就开口喊声,都是邻里邻居的。”木五叔看着烧焦了的狼,有些感叹的说道,“远亲不如近邻,谁家不是你帮我,我帮你过来的呢?所以……”
木五叔正说着呢,突然一道响亮的从远处传来。
“哇哇……奶……我错了,我错了……哇呜……”木澈嚎的撕心裂肺。
一个老姑瞧着木棉花拖着木澈,笑道:“这是咋了,木棉花你咋舍得打你那宝贝孙子啦?”
木棉花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一手捏着黄金棍,一手拎着木澈,风风火火的就闯进了木渊家门。
一进门,木棉花便挤开人,冲到木渊面前道:“阿渊,老婆子给你赔罪来了。”
“这是赔的什么罪啊?”老姑看热闹不嫌事大,嘻嘻哈哈道,“老姐你这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我这是造了孽啊!要不也养不出这样的孙子……”木棉花也不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哭道,“成天正事不干,就晓得追鸡撵狗,上蹿下跳的,现在倒好,还犯了那样的错,这要不是平安那娃子给我说了,我还蒙在谷里呢?都是我的罪啊……”
木澈在村里,虽然年纪不大,但仗着木棉花的泼辣可没少干坏事。谁家的鸡没被他拔过点毛,谁家的狗没被他撵的漫山遍野的跑?
就是有时候,家里的小子被他揍了,去找木棉花讨个说法,她都能黑的说成白的,就是实在说不过去了,也都能被她给插科打诨,死不认账的搅和过去。久了,也就没几个人愿意再去讨这个没趣,反正没结果。
现在木棉花竟然还会给人道歉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阿渊啊,你今天就是打死这个小畜生,我老太婆都不带心疼一下的!”木棉花说着一棍子抽在木澈的屁股上,一声嚎叫,简直要震破大家的耳膜。
木澈被打的直哭,嘴巴张的老大,脸震的通红。
“儿啊!我的儿啊!”随着一声尖叫,一个女人突然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抱着哇哇大哭的木澈就嚎啕大哭,“不要打我儿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你个没娘养的*婊*子,生娃不教,难不成你还有理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木棉花举起棍子就是一下,啪的一声,直打的孙氏浑身一颤,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买地
“生儿不教……看我今天打不死你……”看木棉花还要继续,村人赶紧拦着,这再打不是要出人命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木棉花你是要要了你儿媳妇的命呀!”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木棉花,见大家这样,木棉花直接甩了棍子,嚎啕大哭起来。
“哇!不是你们的错,都是老太婆的错啊,教来教去,教出了个混世魔王,我要再不好好教教,以后就是一个‘没名堂’啊!”木棉花哭着朝木渊道,“阿渊啊,是老婆子不好啊,要不是我,你家清远也不会晕倒……是我没本事啊,老头子又走的早,这辈子……阿渊啊,你要是不解气,你就打死这个小畜生吧……你就打死他吧……哇……”
众人是说下午的时候,木渊脸色那么黑呢?原来又是木澈这个混世魔王惹的祸啊。
木清远被木棉花这么一吓,早就躲在了木渊的身后,紧紧的抓着木渊的衣袖。
“你要打死木澈么?”木渊这样问木清远,声音小的只有他们听的见。
木清远一瞬间瞪大了眼,“死”?
他拼命的摇头,看得木棉花还以为,木清远是不想原谅他们,于是更加拼命的哭,哭她的命不好,哭她那早死的老头子,“该死的老头子啊,你留我一个人干啥呀……你咋不把我一起带走啊……我老了,不中用了,孙子都教不好了啊……现在干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啊……”
最后婆孙三人竟然抱头大哭,直哭的村人纷纷劝木渊道:“阿渊,算了吧,孩子还小……”
“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事。都是邻里邻居的,谁家孩子没个你磕我碰的……”木五叔觉得没必要在这个上面闹事,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恰好这时其他几家的家长也都听到风声,纷纷拉着自家的孩子来道歉,跪了一地,也都哭的哇哇的。
木渊闪过一丝戾气,要不是今天清远没事……否则,他恐怕真的会让他们去喂狼!
“哥,哥……”木清远紧紧拉着木渊的袖子,看着他,眼里全是胆怯。
木渊定了定神,道:“清远不怪你们,但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我就会‘怪’你们了,记得吗?”
“说记得了啊!”木棉花赶紧抓着木澈的脑袋让他点头,“他记得的,记得的。”
木澈麻木的被他奶奶按着点头,脑海里却一直回响着,木渊刚刚的话。
他想起了上次木渊说过的:要是我再看见你乱扔雪球,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雪地里去喂狼!
喂狼!喂狼……
“喂狼!”这两个字让木澈后来整整做了三天的噩梦,他发誓,从此以后他看见木清远都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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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后来长大了看见木渊,他整个人仍会吓得发抖,还是会想到梦里铺天盖地的血盆大口。
那些血淋淋的牙齿,简直成了他童年的阴影。
这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天色将黑时,王开祥他们总算是到了。
一行十八个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外加三辆牛车和一辆马车,王开祥为了这群狼是真的下了心思。
“老弟,让你久等了吧。”王开祥一带人进院子,便看见了烧焦的狼尸,顿时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有人想放火。”木渊沉声道,“好在只焦了这一头,就是另一头毛也有点被燎到了,不过问题不大。”
“好在没出大问题。”王开祥继续道,“知不知道是谁干的?是村里人么?”
“不是村里人。”木渊道,“不过你走后又来了一批人,他们说是蔡怀金的手下,想要买狼,我没卖。不知王大哥认不认识这蔡怀金?”
“蔡怀金!”王开祥一提起这人顿时恨得牙痒痒的,“要是他的手下,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他们是干惯了这种下贱事的!”
“好在我刚好把狼摊开放了,损失不算大。这两头就算我送给王大哥的好了,你给我十八头狼的价格就成。”木渊笑道,“老哥可千万别看不上这两头被毁容了的啊。”
听着木渊的话,王开祥只觉得这人心胸够广,不计较个人得失,又难有些忧虑,“这蔡怀金是最喜欢斤斤计较的,谁要是给他小鞋,他能记一辈子,非得整回来不可。你以后可得小心点,有事可以来找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在万县还算是有点薄面,量他蔡怀金就算想搞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你。”
“不关王大哥的事,即使没有今天这一出,我和蔡怀金也是有梁子的。”木渊感激道,“所以,王大哥万不必如此。”
听得木渊这样说,王开祥哪能真的撒手不管呢?
“你和蔡怀金?”
听见王开祥问,木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因为不满他强买强卖,硬是想要以一两的价格买老汉的驴,仗义执言了几句,然后就结了梁子。”
“哦,原来让蔡怀金出洋相的就是你啊!”王开祥一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知道当听到蔡怀金出洋相时,他可是高兴的多吃了两碗干饭呢,立即道,“本来就是那蔡怀金做的不对!晓得人家家里老婆孩子等着救命钱还死命的压价,那么多人都忍气吞声的,你出手,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王开祥怕蔡怀金么?当然不,他蔡怀金头上有人,就当他王开祥头上是空的么?
王开祥是越来越欣赏木渊这人了,有本事,人品好,还能仗义执言。
说着,王开祥拉着木渊就给他介绍自己带来的那些伙计:“这些都是我锦德楼的伙计,都是一个能当两个用的能手。”
看见院子的狼尸时,众伙计可是眼都直了,听说是一个人杀的呢!简直神了。待听到有两头被人恶意放火烧坏了,而且那人还是县里一霸蔡怀金时,大家都恨不得问候那家伙十八代祖宗。
其中一个年轻人,生的高大壮实,见着被烧的脱了形的狼,顿时骂出声来:“这些狗娘养的,真是糟蹋东西!”
“就是,”其他伙计也忍不住骂娘。
“要是让我碰上了那些贼,非得揍死他们不可。”年轻人还是有些不解气。
“刚子别说了,得夜长梦多,你们还是先把狼搬上车吧。”王开祥让李刚和众伙计干活,便拉过木渊进了屋。
刚一坐下,木清远便端了一杯水,稳稳地递给王开祥,道:“请喝水。”
“这是?”王开祥看见木清远问道,他上次来可没看见这么干净的男孩子。
“这是我弟弟木清远。”木渊拉过木清远笑道。
“令弟可真是一表人才,不知可曾婚配啊?”王开祥只是客套的疑问,不想木清远不高兴了,直嘟囔道,“不结婚,不结婚。”
“王大哥逗你玩的呢?”木渊对木清远道,“叫王大哥没?”
“王大哥好。”听见哥哥不结婚,木清远嘟着的嘴总算平了,高兴的喊道。
“你好。”王开祥看看木渊,又看看木清远,他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还会不明白呢?只是心里觉得可惜了。
既是可惜了老弟这个汉子,也是可惜了木清远这么个孩子。
王开祥也不多说了,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棉布包,一层一层地打开,面赫然躺着三张地契。
“这第一张,是我那好友老潘在三木村的九十亩地契。”王开祥将地契放在桌子的右上角,然后拿出第二张,道,“这是三木村挨近王家村的三十亩旱地的地契。一共一百二十亩地,地契都是我那老友写好的,你看看。”
木渊接过第一张地契,一字一句看来,只见上面写着:
立契买卖水田文字人潘长先,同子云会,同孙青冬,情因途路遥远又兼无力耕种,今将买进的三木村水田九十亩,父子商议情愿实卖与( )名下耕种,现交无欠。除画字银并酒食在外,其水田柒佰贰拾两,( )赴柜上纳,不干潘姓之事。倘有潘姓亲房人等言词争竞,潘长仁父子一面承当,恐后无凭立契买卖水田文约永远存照。
神庆肆拾叁年贰月贰拾伍日立。实卖水田人潘长先,同子潘云会,同孙潘青东;同堂弟潘政先、潘忠先;同户首潘锭川、潘高龄;同房亲潘维斗、潘万青、潘双峰;同亲谊李元明、王廷重、王廷桂、王殿宁、王尔吉、谭吉琴;代书人王开祥。
“兄弟只需要将名字书上,那这九十亩地就是你的了。”王开祥道,“我与老潘是忘年之交,他也是急着回去,本来是想把地卖给我的,但我要这地实在没什么用,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提前把地契拟好。也是他老信任我,今天才了你的麻烦。要是老弟想法没变,便把名字落下,改天去过个户就可以了。”
王开祥也是有备而来,直接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拿出。
木渊接过笔在空白处落下了两个名字:木渊和木清远。
☆、妖贡山
“哥哥,我的名字?”木清远指着纸上的三个字,又看看前面的两个字,笑了起来,“哥哥和我的名字。”
“清远喜不喜欢。”木渊喜欢看木清远笑。
“喜欢。”木清远把那张纸看了又看,其他的木清远没注意,他就是觉得这五个字连在一起很好看。
另一张地契,大同小异,木渊直接拿起笔,再次落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见地契的事弄好了,王开祥便将棉布包里的最后一张纸也递给木渊道:“兄弟,老哥这里还有一个东西,如果你要,老哥可以便宜点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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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
木渊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二字“山契”。
这第三张,赫然是三木村最西边妖贡山的山契。
“这良田九十亩,每亩我要八两,旱地要七两,这是不能变的,但如果老弟你都要的话,我可以把我手上的这张山契,一起便宜给你。”王开祥也是真的够义气,这妖贡山也是一座好山,虽不大,但是方便管理。
“王大哥你开个数。”木渊稍一思索,便一口答应,这瞌睡送枕头的事,一辈子恐怕也遇不上几回的。
“兄弟够爽快!”王开祥大笑道,“老哥既然说了便宜卖给你,就绝不会让你吃亏,一共给一千两就行。”
“行!”妖贡山只要了七十两,相较于来不来就上百两的山头,这是真的白菜价。
“那行,地契你着,”王开祥将三张契约递给木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这是剩下的钱,一共还有四百四十两,你数数。”
木渊接过银票,略一看便道谢道:“不瞒大哥说,我刚回乡,正是想买地的时候,你这简直是雪中送炭,王大哥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用个便饭,咱们哥俩再好好聊聊。”
“你想买,我想卖,咱俩能碰上就是缘分!”王开祥走出门一看,狼也装的差不多了,便道,“本来今天是该留下来再和兄弟促膝长谈的,但是这些东西等不得。不瞒老弟说,这些都是得抓紧时间处理的,也亏得是大冬天的,要是碰上夏天,这狼我还真是不敢要啊,就怕砸手里了!”
伙计把狼已经装好了,三辆牛车上挤满了捆好的狼尸。二十头灰狼,堆叠成了三座小山,像齐柴一样,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村里许多人都围着车子,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这么多狼了吧。
“还是那句话,我们兄弟不存在谁帮上了谁,只能说这都是缘分啊,缘分!”王开祥上车坐下掀开帘子对木渊道,“若是到了县里,有空记得来找老哥喝酒啊!”
“会的,那王大哥一路顺风!”
赶时间回去,王开祥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木渊送人到村口,见王开祥的车队走远了,便带着木清远往回走。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多,亮闪闪的,木清远一直仰着头看天空,木渊看着他,突然问道:“清远,你想不想住新房子?”
“新房子?哥哥要给我住新房子吗?”木清远当即看过来,大声道,“清远想,非常想!”
“好,那咱们就修新房子。”房子好了,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好!哥哥说好就好。”木清远说着跳上木渊的背,撒娇道,“哥哥背。”
“好,哥哥背。”木渊把人往背上一送,就像小时候背他一样,往前跑了起来。
只是那时背的是弟弟,现在背的却是小新郎。
而站在山坡上,一路看着王开祥的车辆往镇上去的福贵,简直恨不得打死老四:“你不是说了,你把那些狼都烧了吗?那现在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他们装的是什么?”
“贵哥,我是真放火了啊,明明火光冲天的,谁晓得那个家伙那么奸啊,竟然提前把狼分开放了。”老四也很委屈,明明照他的计划,该是天衣无缝的。
傍晚在大路上看见锦德楼的马车时,老四就晓得这肉,他们是抢不到了。
现在县里酒店能打擂台的,也就他家爷开的淮安楼和王开祥的锦德楼。
锦德楼虽然开张没多久,但是耐不住人家菜好,爱吃的人多啊,开张不到一年,就不知道抢走了多少淮安楼的生意。他家爷私底下恨锦德楼简直恨得要死,却又奈何不了人家,听说王开祥这后面来头不小,是连县太爷见了也都得礼让三分的人物。
这要是其他人买了这肉,他们还能上去闹事,但是这锦德楼,他们不敢,何况人家还人多势众。
福贵没的法,但抱着既然自己得不到,那毁掉好了念头,他想出了一个阴招,这要是成了,保准让王开祥吃不了兜着走。
按着福贵的想法,他们乘驴车在村人面前正大光明的离开,就算最后出了什么事要追究,那是怎么也怀疑不到他们头上的。
如果真有人猜到真相,要抓出他们,那他们可得好好来掰扯掰扯了:他木渊凭什么就说使他们干的,他木渊在村里就没几个仇人了呀?怎么能强行将屎帽子往他们这几个‘无辜路人’身上扣呢?
老四他朋友可说了,这木渊刚回来可是残暴到连亲爹都不要的人呢。没准就是他亲爹气不过呢?
这招祸水东引,福贵自以为做的很好,可惜没料到,木癞子那一家子早被木渊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了,怎敢再来生事?
这比账,木渊可给蔡怀金记着了。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而拖着孙氏娘俩回去的木棉花,心里那一颗石头算是落地了。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子,她不是不心疼,是不敢心疼啊。
“木渊是什么人?那是杀狼不咋眼的屠夫。你个“现实宝”惹谁不好,去惹他,还打了人家的宝贝疙瘩,这不是老寿星吃□□,嫌命长么?”木棉花将黄金棍在桌上,拍的噼里啪啦直响,看着木澈恨铁不成钢道,“老娘要是今天不打你,就是在害你,你晓得不?”
孙氏也明白过来了,赶紧让木澈保证:“儿,儿啊,赶紧给阿奶说,你记得了,你再也不去惹那傻子啦!你倒是说啊!”
“哇,哇……奶,奶,我记得了,我记得啦!”木棉花一听木澈大哭,终是没忍住一把抱过人来,“我的心肝呐!打你是在老婆子心上挖肉啊,但……”
要是不消了木渊他心头这口气,说不定哪天,老婆子就又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
木棉花没想到的是,她这顿打,是真的救了木澈一命。
对于将这件事捅到木棉花面前的木平安,却是早已躺在柴房里睡着了。
木渊是个什么样的人,木平安不清楚,但木渊狠不狠,他知道。一个能屠狼的人,必定是凶狠过狼的。否则,没有杀气,怎么屠狼呢?
而且,木渊有多宝贝木清远,不用人说,全村都看得见,说是珍若生命也不遑多让。
要是不提醒木棉花,木平安相信,木渊真的能兑现当初对木澈说的话:拿去喂狼!
而救了木澈一命,木平安对木家,对于这具身体的父母也算报了养育之恩了。
而木家欠他这具身体的,这具身体父母的,却是要慢慢算的。
睡梦中的木平安砸吧砸吧嘴,睡得香甜,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村子安静了,万籁俱静,而抄近路回城的福贵他们却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齐溜溜的跪了一地。
“废物!废物!废物!”蔡怀金把杯子一摔,抄起桌上的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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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子就打,福贵几人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却让蔡怀金更加生气,“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爷,爷,真不怪我们啊,真不怪!”老四挨了好几下,被打的直叫唤,“锦德楼的王开祥,哪是我们几个能弄的赢的啊?”
“王开祥!又是王开祥!”蔡怀金气的火冒三丈,“他妈的走哪儿都逃不开这孙子!”
“爷,爷,这里面可不止是那王开祥的事。”福贵赶紧爬起来,向蔡怀金道,“你知道卖狼的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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