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东西厢房六间屋子都没上锁,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西厢房靠主卧的一间有着有些特别。
木渊还记的,木清远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子时,就惊喜的叫了起来。
原来里面竟然放了一张书桌,书桌上摆了毛笔、宣纸和砚台。
“清远喜不喜欢?”木渊问。
“喜欢,喜欢。”木清远跑到书桌前,发现竟然还有小人书,翻开一看,不正是前几天哥哥讲的故事《八仙过海》么?
木渊也是最近才发现,虽然木清远的神志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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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认识字的,也爱看书。不过相对于以前的那些经史子集而言,现在的清远更有童趣,偏爱一些绘有插图的小人书,每每一拿起来,就是一下午,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不同,所以木渊就给他准备了这间书房。
西厢房剩下的两间屋子木渊暂时还没想好用来干什么就先空着了,东厢房靠厨房的第一间却是已经搭好了一张床和其他简单的家具,因为这是给王老先生留着的。
村人在这几间屋子里穿花一样,看了又看,看着书桌上的毛笔宣纸,愣是没谁敢上手摸的。就是有小孩想要拿,也会被人制止,也就是木渊这些还没成亲的小年轻才敢这样浪钱,毛笔宣纸这些东西哪个不是消耗品,木清远都是个傻子了,还给他准备这些东西,这不是浪么。不过这样摆起来,看着还怪好看的呢?
看着其他人一脸好奇的模样,自认有见识的木棉花就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他家可是也有读书人的呢,还是马上要成为秀才公的,那可不是个傻子能比得上的。
倒房本来也是三间,除去一间成了大门外,还剩两间。最边上的那间隔成了两个,分别作了浴室和茅房。至于中间那间就成了杂物间,堆放着锄头镰刀之类的工具。
木安源每间屋子都看过了,脸上的笑从开头就没停过。
谁家孩子这么年轻就能修的起屋子的?木安源能打包票,方圆百里都没有,要不说自家的阿渊有出息呢。瞧瞧有十二间屋子呢,这就是四世同堂也住的下啦。
说起来木渊的屋子还得算上四合院左边的一间小屋子。小屋子不大,是木渊用剩下的砖瓦盖来给驴子和鸡住的。
本来驴棚和鸡圈,木渊是准备搭在院中的,但最后一想,畜生没有人听话,难有的时候会弄的很脏,而且有时还吵,便干脆在房子的左边单独修了一个小屋子,专门来放驴子和鸡。这下不仅安静了,而且也不会吵到人休息。
本来木渊连那只小狼崽鸡蛋也是想“流放”到屋外的,但是没耐的过清远。瞧着他抱着鸡蛋,眼角含泪可怜兮兮的样子,木渊就实在狠不下心。
说到一只狼崽子为什么会叫“鸡蛋”,这只能说“漏作漏带”啊!
☆、“鸡蛋”
本来那日木渊正在菜地里和清远摘菜,就看见被满身腥臭,皮毛结在一起,黄乎黄乎的小狼崽被木承光拎着后勃颈送了回来。
这小狼崽子被人拎着后脖颈,它还不服气,龇牙咧嘴的要咬木承光。
木渊一问才晓得它追老母鸡追到了人家的鸡窝里,来了个鸡飞蛋打。关键是它也不吃鸡,专门去祸祸人家的蛋,一开始是它咬鸡,后来就成了一群老母鸡将它堵在鸡圈里啄。
“你们也莫要说它,也没打坏几个,我去的时候,它被欺负的嗷嗷叫,瞧这背上有些地方的毛都被啄秃了,也算是吃了苦头了。”木承光笑着说。
“这家伙一天只知道惹祸,都是我们惯坏了,”木渊说着将今天上山打到了兔子拎了一只给木承光,道,“这是今天上山逮到的兔子,有好几只,本来说待会给你们拿过去,你来了就带回吧。”
“你们吃啊!上次拿的都还没吃完。”木承光将小狼崽放到地上,说着要走。
木渊赶紧拉住他,道:“还那么客气干啥?这是孝敬叔公的,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
“好吧。”木承光没法,只好带着兔子走了,留下一身黏糊糊的小狼崽和木清远大眼瞪小眼。
小狼崽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乖乖的蹲在地上,垂着脑袋,时不时偷偷瞟两眼主人,一副我老实,我认错的表情。
“现在知道认错了,早干嘛去了。”木清远指着小狼崽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道,“都给你说了小鸡是很可爱的,母鸡也是很可爱的,你要和它们和平共处,你们是兄弟姐妹,你们要和谐友爱……”
“嗷,嗷嗷,嗷。”木清远没说完,小狼崽不服气了,嚷嚷道,好像在说:我是狼,不是鸡,它们才不是我的兄弟姐妹。
“说你你还来劲了,不服气是吧?”木清远说一句,小狼崽又嗷了一嗓子,好像就是在说:不服。
看着小狼崽子一脸的桀骜不驯,木清远瞧着这小狼崽的一身狼藉,说道,“你看看你这满身的鸡蛋清,脏死了,既然你这么喜欢鸡蛋,那以后你就叫‘鸡蛋’吧。”
小狼崽懵了,整个表情都呆滞了,它听到了神马?鸡蛋?不要啊!爸爸,酷爱你看看我,我这么威风凛凛,高大威猛,叫“鸡蛋”的话,以后还怎么在狼族里混了啊!
“嗷嗷,嗷嗷哦,嗷嗷哦……”新鲜出炉的“鸡蛋”急了,木清远却一摆手进了屋子,任它怎么鬼哭狼嚎就是不理它,到最后小狼崽也认命了,就是蔫了好几天。
所以说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请看鸡蛋的眼睛,泪都流干了好嘛!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灯火初上,村人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木渊家的“乔迁宴”,除了实在没脸的木癞子一家,村里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来了。
木渊端着酒杯挨桌挨桌的敬酒,喝大了的木承海逮着木渊硬是不让他走,非得来个不醉不归不可。木承光他们也跟着瞎起哄,都闹着“喝,喝”。
木渊也不怕,端起海碗就干了,惹得众人拍手称好。
喝的兴起,趁此机会,木渊道:“下月二十八号,我和清远大喜的日子,欢迎大家来捧场!”
“好,好,好!”有人大声道,“肯定来!”
“这可是我大哥的大事,今天我们更得不醉不归了!”木承海说着摇摇晃晃的再端上一海碗,酒水随着他的动作,溅了出来,木渊也不二话,端过来,再次一饮而尽。
而正好和木清远在屋子里说着话的徐山木,听见了木渊的话,问道:“阿远你要和你哥哥成亲了?”
“成亲?”木清远正在铺上翻东西,听到这话,东西也不翻了,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哥哥说了,下个月二十八号,他们就成亲,成亲后就可以和父亲和母亲一样了,于是憨憨的点头道,“恩,清远要和哥哥成亲。”
“清远你知道什么是成亲么?”徐山木因为是男人的原因没有去厨房帮工,也不想和其他人聊天,便进屋子陪木清远,只见他细心的做着冬天的鞋垫,问道。
“山木哥,你好笨啊,成亲不就是像父亲和母亲一样,趟在一张床上么?”木清远见徐山木连什么叫成亲都不知道,立即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
“你哪懂什么叫‘躺’哦?”徐山木想到自己竟然问木清远这个问题,不觉得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但徐山木再看木清远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简直都要超碎了心,“还这么呆,都要成亲了,可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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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懂?”
这要是洞房,啥都不懂,可不太好……
算了,自己还是帮他一把吧。徐山木暗暗想着,回去送哪本书给他好呢?但是清远他会不会看不懂?
其实这个问题压根儿不需要徐山木超心,因为他们两口子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木承海更实在,喝醉了也不忘拉着木渊到角落里,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送上。
本来没今天这事,木承海都是要将这书给木渊的,他这不是担心他大哥啥都不知道,洞房也不晓得干啥么,才想让他提前熟悉一下的,哪晓得也是赶巧了,赶上他宣布婚讯,那这东西不更是锦上添花了么?
木渊接过那个布包裹直接就塞到了怀里,瞧那薄厚度,木渊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接着继续喝。
既然定下了什么时候成亲,那该采办的东西就该搬上日程了。
男女之间的婚配,要六礼,但木渊和木清远之间就不用那么复杂了,知根知底,也用不着其他,算定了日子,便等着那天结契好了。
这边结契兄弟都比较简单,问定了日子,便等着办事了。
婚宴上该准备的酒水,菜肴,红绸,喜服,哪一件都不能出错。
搬完家后,木渊就一直在县城和山木村之间往返,驴车空荡荡的出去,每次都满载而归。
人生就结这么一次,木渊每件东西都争取用好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总算是到了结契的日子了。
一大早,木渊家就热闹了起来。搭灶的,帮厨的,一大早起来就将厨房烧的火热,虽然吉时在午时,但席面是要早早准备好的。
大堂里摆了两桌,招待亲朋和客人,村里的都是自己人,就和上次乔迁宴一样,在院子中搭了六张桌子,木渊家凳子不够,都是东家几条西家几个的才凑齐的,还有碗筷除了顾得大厨带的碗筷以外,不够也都是东家借,西家凑。
为了这次的喜酒,木渊专门买了一头两百斤重的猪来宰,不愁大家没的吃。
巳时刚到,木渊正好将鞭炮挂在外面的竹竿上时,便听到有人在招呼慧楠他们。
婚宴在正午,慧楠他们来的有些早,院子里才把东西摆上。
一听到有人来了,木渊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迎接他们。
木渊反应快,还有人反应比他更快。
“慧楠,慧楠,你来了啊!”木清远本来还在摆放院子里的凳子,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非得把院子里的条凳,一条一条的,规规矩矩的朝一个方向放。要是某一个被过路的人不小心移动了一下,就非得跑过去将它搬回原位不可,所以这一大早上的别人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事情,他就一直守在凳子那儿,一步也不离开。但是刚一听到有人喊,龙栖庙的师傅们来得早啊时,木清远凳子也不要了,一溜烟的就跑出了门,比每次吃糖都还要高兴。
“施主,恭喜!”慧楠今天穿着身新的僧袍,一看见木清远眉眼便弯了弯。
“同喜……不,是应该说不客气还是什么来着……?”木清远一高兴就跟着说道同喜了,但一说完才觉得不对,改说不客气,但是又觉得有问题,纠结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直盯盯的看着木渊。
木渊也是无奈了,只好牵起他的手,对慧楠道:“谢谢两位师傅远道而来,我专门给你们准备了素斋,请婚宴开始后一起入席。”
“谢谢。”慧楠本来是不准备吃席的,但是主人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多说,转而将早已准备好的贺礼拿了出来。
“慧楠慧楠,大师傅呢?”木清远看看慧楠,再看看慧源,独独不见法明,便诧异的问道。
“师傅,师傅他……”说起这个,慧楠就还有些伤心,表情也有些沉重。
“法明大师他……?”木渊见慧楠脸色不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道。
“师傅他云游去了。”慧源见慧楠说的有点着急,于是淡然道。
“可不是吗?师傅也真是狠心,云游都不带上我们,留我们两个孤儿独守寺庙,”慧楠摸着胸口,沉重道,“心塞啊!”
木渊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法明大师怎么了呢。
“哇!好漂亮!”木清远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将慧楠送的贺礼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造型别致的同心锁。
☆、讲一个故事
“这是小僧和师弟特意在佛前为两位施主求的同心锁,祝愿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慧楠道。
“谢谢慧楠,我很喜欢。”木清远对这同心锁爱不释手,脑海里已经想着要把它锁在哪里了。他可是知道同心锁只要锁在月桥上,他和哥哥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呢。
农村结契兄弟没有男女成亲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多礼节,至少婚前不见面,就没有这么个讲究,但是临近拜堂了,木清远仍是被徐山木拉着回了房间。
“山木哥,你轻点,好疼啊!”木清远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徐山木两眼泪汪汪的。
徐山木拿着梳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笑道:“清远别怕,这梳头可是每个要结婚的女子都要经历的一次体验呢。大家都是享受,你叫唤干啥,我保证我会轻点的。”
结婚给新娘子梳头一般都由女子的长辈来,但是清远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徐山木被人叫了一声哥,那就得对得起哥哥的称呼,为了木清远他也是抄够了心。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一边梳,一边徐山木除了念出祝福语外,还不忘苦口婆心的教导木清远:“清远啊,结契呢,人生就这么一次,一定得漂漂亮亮的,争取闪瞎你家木渊的眼,所以……”
“不要闪瞎,不要闪瞎!”木清远一听要闪瞎顿时急了。
“好好好,不闪瞎,不闪瞎。你这还没成婚呢,就开始护上了,那成婚了还不得被欺负死哦?”徐山木对待木清远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弟弟,看着镜子里漂亮的人,徐山木多少有些感慨。
等到快到午时的时候,客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王开祥来的时候刚刚好,菜品刚上桌。
木渊早已换了新郎官的喜服,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王开祥一来便将手中的贺礼递给了木渊身旁的木承光。
木渊道:“王大哥你可算是来了,快请进,菜都上好了,就等你了!”
王开祥今天因为木渊的结婚之喜,特意穿了一身新的宝蓝色长衫,整个人都神不少,笑道,“今天是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待会我自罚三杯,以恭贺老弟你新婚之喜。”
“三杯哪够啊?今天兄弟我大喜的日子,咱们不醉不归!”木渊将人请进了堂屋里坐。
刚把人安排坐下,木承祖就说,外面来了四个人,长相不凡,其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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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全身金灿灿的,看着非富即贵的样子。
这一说,木渊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估计能穿的整个人都“金灿灿”的,也就只有死要钱了。
“恭喜恭喜啊!”木渊还没人走到跟前,王子璇就拱手道,“你可算是美梦成真了,我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哈!……喂,愣着干啥?贺礼拿出来塞?”
吉祥话都说了,也不见身边人的动静,王子璇恨不得给这没眼力见的踹上几脚。
“恭喜新婚快乐!”司徒锦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衬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行了一礼道,“在下不请自来,只为着沾沾你们这喜气,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木渊赶紧还礼道,“公子能来,实在令在下蓬荜生辉,请上座。”
这公子虽然病恹恹的,但周身的气度,实在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想来也是世家子弟,就是不知道是死要钱又从哪儿找到的肥羊了。
阿砚和阿聿紧跟着司徒锦,刚一进门就被眼尖的王开祥看到了。王开祥心下一咯噔,这是哪边的风把这位大神吹来了?
心里虽思考着,脚下却是不停,赶紧的小跑着上去,道:“公子,小的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不用这么拘束,都是来给人贺喜的,坐着吧。”司徒锦让王开祥回位置上坐着,自己也径直坐到了桌子的一边。
“爷,要不还是让人给你单独……”王开祥这哪敢坐啊?不要命了!
“让你坐就坐,说那么多干啥?”王子璇瞧不上王开祥这叽叽歪歪的德行,不就吃个饭吗?还不能同桌子吃了不成?真当你家主子是皇帝老子,还是天潢贵胄不成?
要是王开祥听得到王子璇的腹诽,只能默默的递给他一个眼神:你明白就好。
可惜,王开祥听不见,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战战兢兢的坐在位置上,心惊胆战。
堂屋里摆了两张桌子,一张左,一张右。
右边的那张是木渊给亲友坐的,左边坐的是客人。
王开祥坐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坐了两个人,就是慧楠和慧源。
见司徒锦他们,慧楠和慧源都站起来示意。
道得一声阿弥陀佛,慧楠和慧源坐下了,但是司徒锦的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他们好几眼。说是看慧楠,不如说司徒锦一直打量的是慧源。
而慧源也是看了司徒锦好几眼,两人的眼里都有些吃惊却又默契的什么也没说。
“县令李大人到。”众人都已坐在位置上,准备开席时,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喊,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不是李长青又是谁?
“哈哈,不请自来,还请木兄恕罪!”李长青大笑着对木渊道,“听说今日是你大婚,李某不胜欣喜,想讨杯喜酒喝,木兄不会赶人吧?”
“哪能啊?大人能来简直令草民蓬荜生辉,大人请上座。”伸手不打笑脸人,接过贺礼,木渊将李长青带到堂屋内,外面的村民却是一个二个都如鹌鹑一般,刚刚还大笑大闹的众人,顿时安静如鸡,屏气静息,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惊扰了贵人。
“哎,这不是王掌柜么?”李长青一坐下发现竟有熟人,很是高兴道,“上次司徒老将军的虎王宴可是非常呀,现在万县百姓都以能到锦德楼吃一顿为荣呢,王掌柜厉害!”
“大人谬赞了,我那虎王宴全托了木兄弟的福,要不是他猎的老虎,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王掌柜笑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啊。”李长青和王开祥碰了杯,喝了口酒道。
再抬头一看,这桌还不止一个熟人呢?对面坐的不正是龙栖寺的和尚慧楠和慧源么?
要说这龙栖寺,在万县也真真是排的上号的。虽然处于乡下,但是龙栖寺的威名,可是整个万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单就寺庙传承一项,就没有哪个庙子敢说能比它历史还悠久的。
“两位师傅,怎么不见你们师父法明大师呢?”李长青道。
“师父远游去了。”慧源道,“施主可是找师父有事?”
“自从上次和尊师一别,已三年多了,这次本想找他喝喝,茶谈谈佛理的,既是远游去了,那便算了吧。”李长青道。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慧源道,“施主顺其自然,怎知不会有另一番境遇呢?”
“是……”李长青正要回答,却被一个男人打断了,也是这时李长青才注意到,这木渊家的堂屋里,竟然还有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只是可惜了,瞧他面色苍白,想来有些身体不好吧。
“顺其自然有另一番境遇?我倒觉得小师傅这话,有欠妥当!”司徒锦拿起桌上的酒杯,也不喝,就是轻轻晃着,漫不经心道,“有那么些事,真不适合顺其自然的,小师傅你说是还是不是呢?”
“小僧愚笨,愿闻其详。”慧源看着司徒锦眼神一深道。
“我曾经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个砍樵的樵夫,这个樵夫人很好,县里人人夸奖,他有条爱宠,是一只大黄狗。那黄狗眼睛瞎了一只,整天都瞎叫唤,很是扰着乡邻了,樵夫也深受其害。左邻右舍的都劝这樵夫将这狗扔了,樵夫呢,却始终不应。有回樵夫带狗进山砍柴,却从山中跳出一只巨虎,虎想要咬樵夫,大黄狗面对巨虎,吓得腿软仍是奋不顾身的冲上去,与之搏斗,因为狗的勇猛,救了樵夫一命,而狗却因为重伤不治死去了。”司徒锦喝了一口酒,笑道,“老虎杀了狗,这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请问樵夫是否该顺其自然呢?”
“当然是顺其自然了,人哪能同虎斗呢?”李长青摸着胡子笑道,“若这樵夫腰缠万贯,尚可雇人猎虎,但这樵夫没有钱,自己进山,那就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当然应该顺应天命,顺其自然了。
“不知慧源师傅是否也这样想呢?”司徒锦笑着问道。
“大黄狗救了樵夫,犹如樵夫的再生父母。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樵夫当然不能顺其自然。明知上山是死路一条,但是某些时候,却不得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慧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杀虎有千种方法,何不徐徐而谋之。”
“这……这……”慧源说完,司徒锦眼神一亮却急快掩下去,倒是李长青有些无语,小和尚就是小和尚,对待一只畜生也有情有义,只是这明显的以卵击石,却是有些不明智了。
☆、结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若是圣人不争,则何来万物之灵长的人类;若是女娲不争,那就合该天崩地裂;若是始皇不争,那仍是七国称雄。世人愚昧都道顺其自然合乎自然之道,却不知我命由我不由天!本以为此途踽踽独行,想不到渺渺苍生中还有个同道者,当浮一大白!”司徒锦说完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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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尽,而看热闹的王子璇接了句,“也不知你们扯的是啥?不就是一个小故事么,还扯这么远,有时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伤春悲秋的家伙怎么想的。”
“是,是,就是个小故事罢了,诸位何不举杯,为着木兄弟的大喜而庆贺!”王开祥听后当即举杯,而李长青这明显来打探“情报”的,当然不会落后,也举杯道,“当此喜事,的确当浮一大白!本官先干为敬!”
“干。”司徒锦明显正在兴头上,再次举杯,一饮而尽,嘴角微翘,也不知在想什么。
大堂里的众人开始喝酒热闹,院子里的村民才觉得气压有所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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