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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从李长青进到院子里来,院子里就没有什么声音,安静极了,每个人肚子里都有一肚子的话,但是硬逼着自己装,一个二个看着面前的红烧肉,口水长流,仍然只顾着自己碗里的,当真是细嚼慢咽,生怕自己在这些贵人面前出了丑。
等到大堂里有了欢笑声,众人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这是县城里的青天大老爷吧?”木棉花吓的两眼发直。
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衙门里来粮的官差。那些官差可威风了,腰上挂着大刀,走路都虎虎生风的。这堂屋里的这位可更不得了,这可是县城里的大老爷,整个万县最大的父母官。那都是平时她们这些小老百姓大半辈子都看不着的人物,这木渊结个契,竟然连大老爷都出动了……木棉花想破了她的脑瓜子,她也只想出来三个字:惹不起!
不仅惹不起还得尽量巴结着。
这木渊从杀狼开始是在武力值上惹不起,现在不用他说,整个村子就没人敢去挑衅他,以前还能说风凉话的:这木渊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结的契,还不是断子绝孙的命!但现在也不看看人家婚礼上来贺喜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这些泥巴里打滚的,就是有这么一个亲朋好友,也不至于还天天对着黄土地愁眉苦脸的啊!
吉时一到,木渊家的堂屋中就挤满了前来观看木渊和木清远结契的人。
“开始了,开始了!”一听人嚷嚷,原本还在笑闹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礼生三叔公木三元燃起红烛,焚上香,门外便一阵霹雳啪啦的炮竹声响起。
众人都捂着耳朵,而一旁早已准备着的喜乐也开始奏了起来。
木三元清清嗓子,大声念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这时早已等在门外的木渊,便牵着木清远走进堂来。
木清远今天,从早上开始便被徐山木拉着上妆,虽然没有女子那么复杂,但是今天的木清远和平时比起来,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
木渊生的高大,古黄铜色的皮肤,搭着大红的喜服,再一笑起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傻小子,憨憨的。而木清远正好与他相反,白玉般的肤色,配上火红的喜服,那张小脸显得更白了。
玉面柳眉,泪痣鲜艳,站在堂上那一刻儿,大伙真的是惊呆了。
木清远没傻前,那是十里八村都公认的玉面郎君。一袭白衣,头戴纶巾,谈笑间,虽不至于樯橹灰飞烟灭,但也自是一派风流,引的女儿家是羞怯连连。
自从出事以来,还以为再也不见当年公子模样,哪晓得,稍一打扮,风采仍是不减当年,而且还多出了一抹清纯,一股诱惑。
木清远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看着过,一出来因为羞怯,便一直拉着木渊的袖子,微微地躲在木渊的身后,惹得围观的人又是一阵起哄。
等木渊他们到了堂前,木三元便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拜天地!拜天地!”人群中有人起哄大声喊道。
木清远呆愣愣的,木渊便温柔的拉起他的手,转身朝向外面。
人群早就分立两边,木渊见木清远还有些呆愣,便小声在他耳边说:“清远,弯腰。”
木清远一听顿时弯腰九十度,实在的不得了。
再看木渊,竟也跟着弯下九十度,弯的真真实实,毫不作假,还真是夫唱夫随。
“二拜高堂!”高堂上坐的是木安源夫妇。
木清远家的爹娘已经去世了,而木渊的义父也去世了,所以木渊便找了待他们如亲子的叔公。
至于木癞子,木渊想都没想过。村里人,也都心知肚明,根本没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讨没趣。
“夫妻对拜!”
弯腰,起身时,木渊看着木清远,木清远也看着木渊,什么都不用说,微笑便已经挂在了脸上。
“送入洞房!”
和木渊耍的好的,木承光他们哄闹着就要闹洞房。
怕吓着清远,木渊死死挡在门口,就是不让进,最后众人没法,但又不想便宜他,便合起伙来死劲灌他。
不过喝酒的时候,木渊眼神都是飘的,明显心思便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木承光几个哪个不是过来人,对这事都心知肚明,趁此机会更是轮番上阵,敬酒是一碗接着一碗,大有让木渊躺着进洞房的架势。
“我就说我大哥海量吧。”木承海喝的脸红脖子粗,还不忘给木渊满上,道,“我祝大哥和清远天长地久,幸福美满!”
“好。”木渊也喝的有点上头了,但还是一干而尽。
“好酒量。”木承光拍手称赞,道,“那我也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吉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木渊能怎么样,当然是再次一干而尽了。
“好酒量,好酒量!”王子璇抱着酒坛子明显也喝高了,大声嚷道,“来来来,再来一杯,好不容易心想事成当然得……”
木渊见王子璇还在往他碗里倒酒,赶紧道:“不能再来了,不能再来了!”
“这点才哪儿到哪儿哦!”其他人可不管,接着灌哟!
平时再大的威风,到了当新郎官的时候,都不顶用,村民们也是热情似火,一个接一个穿花一样的,在木渊面前一趟接一趟的跑,只喝的木渊眼冒金星。
喝的昏天昏地,好不容易装醉,才让他们松口进了洞房的木渊,浑身都是酒味。
木渊很庆幸,幸好提前吃了醒酒丸,要不然还真得躺着洞房了。
怕熏着清远,木渊去浴室里简单的擦了一下,才进的屋。
这边洞房燃红烛,欢声笑语,而木癞子一家那边却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
自从木渊回来后,王倩倩觉得自己家就没安生过。
以前不说村里人对自家有多好吧,但好歹也是面子上过得去的,现在好了,谁家见她不得嘲讽几句啊。
听听她们都说的是什么?说什么你家大狗那么能干,砖瓦房都修了好几间了,咋不接你们去住呢?
住你个头!也不瞧瞧木大狗那凶残的样子,那是能省事的么?她倒是做梦都想去住,也得人家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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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王倩倩就恨得掐了木癞子一把,都是这没出息的玩意儿,才害的自己连新房子都住不上。
想到前天来找自家的人,王倩倩本来有些波动的心,更是碧海潮生了,要是不搏一把,她这辈子都过不上好日子就算了,可是她的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二虎都到娶亲的年纪了,家里却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难不成要让他打光棍吗?不,不行!必须得想想办法?
“当家的,那天那个人说的,你考虑的怎样,人家……”王倩倩还没说完,木癞子就将手中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道,“甭想那些有的没的,反正你要去,你就去,我是不去!打死都不去!”
王倩倩的话,木癞子哪能不明白。那人说的话,他如何不动心,只要咬着牙去一趟衙门,那些钱财都是自己的,就连木渊那几间新屋子都得写自己的名字。
心动不动?说不动,那都是骗人的。
他是做梦都想要那狗杂种的房子、田地和钱财,但那些都得过了那一关啊。
说的好听,那要是告不倒,他们倒是光棍,拍拍屁股就跑了,那他怎么办?
木癞子可是记得那天的刀真的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的,木大狗那杂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还没活够呢,钱财固然重要,但是也得有命去花啊!
“当家的,我这不是为你叫屈吗?”王倩倩说着就哭了起来,“也是我没用,当了这么多年后娘也没能和大狗处好关系,还害得你和他父子俩反目成仇,当家的……你打我吧……你骂我也行……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当年怕你一去不回,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行了,还说那些干什么!”木癞子哪能不气呢?要是没那么一出,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啊?
☆、洞房
木大狗那杂种在那儿吃香的,喝辣的,他老子我却在这里啃青菜吃豆腐,而且连结契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来通知他老子我一声,真是白养他那么多年了!
木癞子不是没想过其他的,但是他是真的怕了。偶尔想起了愤愤不平一下,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真要他干什么他是真不敢。
“当家的,要不……要不你把我休了吧!”王倩倩刚刚说完,木癞子就吼道,“瞎说什么呢!”
“当家的,真的,你把我休了吧!”王倩倩好像看到了希望,神抖擞的跟木癞子说道,“你是木大狗他亲爹,他不认我可以,但是他不能不认你啊!他现在不认你不就是觉得我对他不好么?只要你把我休了,跟他道个歉,没准他就又认你了呢?”
“……”木癞子不说话。
“当家的,想想木渊家的房子,想想他家的那些田地,那些可都该是给你的啊!”王倩倩见木癞子心动了,继续说道,“我也不求跟着你荣华富贵,我只求木大狗认了你以后,你能给二虎三豹找门好亲事,他们可都是你的亲生儿子呀!”
“孩子他娘……”木癞子眼底终究还是涌出了些许泪花,他哽咽道“那……那……委屈你了。”
“只要你们三爷俩过得好,我……我没事。”王倩倩扑到床上哭道,木癞子赶紧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他认我了,我就一定接你回来的。”
“你说的算数吗?”王倩倩也算半老徐娘,哭的梨花带雨的,也有几分姿色。
“当然。”木癞子见王倩倩的是真的伤心了,想到好歹是大半辈子的夫妻,立即安慰道。
王倩倩见他信誓旦旦,面上更是温柔小意,只是背过身后,眼下的讽刺,木癞子看不见。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这一辈子不求其他,只求你们三爷子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感受着王倩倩对自己的小意,木癞子很是受用,待听她这般说,木癞子更是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忘了她的。
王倩倩姑且这么一听,心里到底想什么木癞子可不知道。
不过不管这边发生了什么,木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刚进屋,便听到窗台上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
木渊这才看见,那里竟然停着一只胖鸽子。
木渊将它腿上绑着的信条一读,简短的话,却让他心底一暖。
都是多年的兄弟了,能不能来自己婚礼有什么关系呢?只求大家能一切都平安吧。
其实木渊没和木承海说实话,那件事到底还是影响到了他,不过后来……只能说是因祸得福。
简单的回了信,木渊就放飞了胖鸽子,他倒不怕被人看见这信,这种特殊的符号,只有他们内部的几个人才能看的懂。
不想,木渊刚一放飞鸽子,回头便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睛。
“哥哥,那只鸽子好肥啊?你怎么放飞了呢?”木清远睁着一双纯洁干净的眼睛,好奇的问。
“清远是想吃鸽子肉了么?”木渊笑着说道,“小心吃成个小胖子哦。”
“才不会成小胖子!坏哥哥!”木清远哼哼的回到桌子前,桌子上徐山木给他端的菜,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他整个人都懵了,不会真的要变成一个小胖子了吧?
“呜,哥哥。”木清远一瘪嘴,木渊就心疼了,赶紧安慰道,“哥哥逗你的,清远最瘦了,才不会变成胖子呢?”
清远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哽哽咽咽的道:“真哒?”
“真的,当然是真的。”木渊笑着道,“你看你瘦的,这蛋汤不错,再喝一碗。”
“还要那个京酱肉丝,山木哥说那是大厨最拿手的。”木清远见木渊在夹菜,赶紧说道。
“好,好,好,还想吃啥?哥哥给你挑。”木渊笑着给木清远喂饱了饭,处理了桌上残羹剩饭,再看到清远时,才发现他手里竟然有本不一样的“小人书”。
难道……难道……清远开窍了……
木渊一瞬间,脑海里蹦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清远你在看啥?”木渊不动声色的问。
“妖打架。”木清远头也不抬,说道,“哥哥这都不知道,山木哥说这本书可多人看了。”
木渊恨不得好好夸夸徐山木,简直太神助攻了。
“哦,是吗?”木渊忍了半天才淡淡的回了一句,装的啥事都没有的样子。
“咦……咦……这个……”木清远忽然咦啊呜的说了半天,木渊听得心痒难耐,直接问道,“清远你在说什么?”
“哥哥,这个妖打架,我好像在山木哥他家见过。”木清远指着书上的一副画给木渊说道。
木渊一看那画,那线条,那笔工,那姿势……咳咳……
“清远你看错了吧。”木渊说道。
“没错啊?哦,我想起来了,山木哥他们好像没这画上的穿的多来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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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木清远说,木渊要不是知道他的情况,还以为哪儿来了个老司机呢?
“清远这话最好别在外面说。”木渊觉得还是帮好兄弟打个补丁吧,要不以清远的单纯,没准哪天就传遍整个村子了也说不准。
“为什么呀,哥哥?”木清远好奇地问。
“妖打架,小孩子不能乱说的。”木渊想了想,继续忽悠道,“你想啊,打架多丑啊。”
“是哦,上次平安和木澈打架,打的浑身都是灰,木澈还流鼻血了,可真难看。”木清远想了想道,“那我也不要妖打架,哥哥放心,清远很乖的。”
“额……”木渊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即视感,话说接下来的“天”该怎么聊下去呢?
“好吧,清远我给你说实话吧。”木渊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好好给木清远讲讲什么是真正的“妖打架”,但一对上木清远那双干净的眸子,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算了,来日方长。”木渊最后只好无奈的选择放弃了。
到了就寝时间,木清远先上了铺,木渊出去了一趟,将所有来吃酒的人都送走了,锁好了门,才回到屋里。
累过以后,木渊脱了外衣,刚一上铺,就觉得不对了,再照常一捞,入手的却是爽滑的肌肤。
“清远……”木渊怎么也没想到清远会脱成这样,本来已经压下的火气,腾地的就升了起来。
哥哥,山木哥说了,新婚夜要脱@光@光躺床上。”木清远说着就要来扒木渊的里衣。
木渊简直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快。
而早已扶着木承海回家的徐山木想着自己今天给清远普及的东西,应该够洞房了吧。要是还不行?那也只能说,他真的尽力了。
木清远努力的回忆着山木哥说过的话,洞房要干什么来着?哦,好像还要帮哥哥宽衣来着。
哥哥,你别动啊……木清远努力的解着木渊的衣带,可是这个带子真的好难解哦!
木渊感受着一双手在胸口来来回回,这要还能忍,简直不是男人。
于是在一阵低呼中,木渊压倒了木清远。
“哥哥……”木清远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便被消音了。
长夜漫漫,今夜两人是真的无心睡眠。
昏黄的灯光,照在红色的喜被上,喜被盖在古铜色的背上,被拱出一个小山包,山包下的人,重叠着。
木渊吻过木清远的眉,吻过他的眼,就连那小巧致的耳垂也没放过,细细把玩一番才肯放过。
木清远一开始愣愣的,但是后来不服气了,见木渊啃了他的眼睛,自己也扑上去啃回来,边啃还边不高兴,刚才让哥哥多吃点,哥哥偏不,这下好了,非要来啃自己,我又没放糖,一点都不好吃。
想着,木清远动作不停,啃不过来就上手,反正不能吃亏。
只是这样到了后来,他是一丁点战斗力也没了,待到真的动真格时,只剩下眼泪汪汪。
“乖,别怕。”木渊说着,但关键动作不停。
“啊!哥哥。”随着一阵剧痛,木清远猛地抓紧了木渊的背,指甲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肉里。
“哥哥……哥……”木清远只觉得眼前有一阵光,许多的画面,一幅幅,争先恐后的向他扑了过来……然后,再睁眼,看着满脸都是汗珠的木渊,木清远瞪大了眼,更让他瞪眼的是……是……
“木大狗!”无耻!木清远喊得咬牙切齿。
木清远伸手,一巴掌便拍在木渊脸上,“啪”的一声,犹如安静的湖面,砸下一颗石子。
木清远气的两眼冒火,眼神沉重的木渊却以为他是嫌疼,立马抱紧了他,轻声说:“不怕,清远不怕!”
“怕……”你个鬼!滚!
木清远的话还没说出口,木渊便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吻住了他的唇,吞下了他所有的挣扎与不甘。
呼吸在口中越来越微弱,木清远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在大海中翻滚的小船,随着波涛,上上下下,他抓着船舷,也只能抓着船舷。
木清远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已不自觉的攀上了木渊的背,像抱着唯一的救赎,就那么紧紧的抱着。
木渊的眼神更深了,就这么痴迷的望着他,默默的描摹着他的眼,他的唇,然后掀起更大的波涛,木清远稍一醒神,便又被带入温柔乡,嘴里的谩骂也成了破碎的轻哼。
☆、拒绝
当天色大亮,日上中天,木清远醒来时,只觉的全身就像是被六七匹马反复不停踏过一样。
疼,酸,处处疼,处处酸。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木清远回想着脑海里的近况,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的意识还停在母亲下葬那天,他在填土,天在下雨。
接连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亲人,木清远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是一片混沌的。
“清远,你去送你母亲最后一程吧。”木五叔递给他一把铲子,他拿过铲子,默默的走到坟坑边,默默的铲土,然后抛下。
他觉得胸口空空的,空气似乎都压抑的喘不过气。
他看着渐渐被掩埋的棺木,面上冷若寒霜,似平常一般,泪水却在心里流淌了一地。
他不是不想哭,可是心口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也随着母亲的棺木,葬在了黄土之下。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成了一个孤儿。
“里正,里正,不好了,王家的来退婚了!”木清远机械的填着土,再听见这个事,整个脸都被气的通红。
他还在葬母,这王家怎么敢如此?
“这不是欺人太甚么!”木安源怒道,“真当我三木村无人么?”
“清远!清远!”木安源生气极了,但是木五叔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他回头一看,本来温柔似大家公子的木清远提起锄头,竟是喷出来一口鲜血!
那一刻儿,世界在就在他眼前黑暗。而再一睁眼,木清远便从那伤心的地点,转到了木渊的床上,中间的一切不是没有记忆,却总有种隔着层纱,看得见,摸不清的模糊感。
想到木渊,木清远的牙就又咬了起来。
乘人之危,卑鄙无耻!
木清远躺倒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床顶,好希望这一切才是梦,再一睁眼,父亲母亲仍在院子里,为了东家长西家短,争执不休。
木清远闭上了眼,好像又看见了窗户外叽叽喳喳的鸡群,屋檐下,正说着话的人……好想岁月静好……
“清远吃饭了。”木清远还沉浸在回忆里时,木渊端着饭菜,忽然就打开了房门。
“别睡了,要不待会儿晚上就睡不着了。”木渊像往常一样,将饭菜放在桌上以后,便到床前,伸手要拉木清远起来。
要是以往,木清远准会翻个身,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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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嘛,人家还要睡。”
之后便会是一场艰苦的起床争夺战,木清远会使出各种撒娇大法,考验木渊那本来就不够坚强的意志。
可是今天,当木渊坐在床边看着木清远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只因那双眼睛的主人,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自导自演,演技拙劣的傻子。
木渊本来鼓足勇气,想要伸出去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有千斤重,让他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木清远不说话,只是径直的掀开了被子,青青紫紫的身@体,猝不及防的就闯进了木渊的视线。
然后他的主人便旁若无人的下床,然后在木渊有些发红的眼睛里,缓缓的穿上里衣,外衣……
木渊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他还是冲了过去。
“松手!”被紧紧抱着的木清远,捏着衣襟的手指紧,冷然道。
木渊一怔,但是抱人的手箍得更紧了。
“不要!”木渊抱着木清远的腰,脑袋放在他肩膀上,还装傻道:“你是我明媒正娶,过了门的媳妇!我抱你怎么了?”
“木渊!木大狗,我说放手!”木清远的声音不大,但是一个字更比一个字冷,“你这样,简直让我恶心!”
木渊一瞬间,全身都僵硬了,手不知不觉的就放了下。
木清远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捅在他的心上,转眼间就是一片血糊糊。
木渊不是没想过,木清远会不会恢复记忆。他甚至卑鄙的想,木清远就这样一辈子更好,永远不恢复记忆,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龌蹉的心思,也永远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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