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这可说不好。”这二流子的同伴从头到脚的打量了王玲儿一遍,还颇为认真的说,“没准人家的价格……高些呢?是吧。”
他们自认说话声音不高,但是仔细听,在场的谁听不见,王玲儿的脸顿时就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似得,而蔡启德的脸也扭曲的可怕。
什么意思?他蔡某人的妾,那是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能够肖想的吗?要是他蔡家还在……蔡家要是还在……他岂能容这些杂碎胡言乱语!
想到这,蔡启德看木渊和木清远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似得,恨不得一下子毒死他俩。
“铃儿,你和木兄说什么?毕竟是被你退婚了嘛,心里有些恨,有些怨什么的很正常嘛,你应该理解一下……但是编的这些话,确实是木兄过了。”蔡启德哈哈一笑,言谈间不仅妄图颠倒是非,而且还嘲讽木清远道,“况且蔡某昨日还听人说木兄其实早就傻了?今日一看,不是好好的吗,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尽瞎传,想来流言蜚语最是不能相信。下次蔡某要是再碰到造谣生事的,绝对饶不了他们,保证替木兄出气!”
“木哥哥,我……”王玲儿一瞬间脸都白了,摇摇欲坠,仿佛蔡启德说的就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木清远的栽赃陷害,她从头到尾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干。
见着众人看她,王玲儿还一脸柔弱却又震惊地看着木清远,仿若不敢相信道,“我没想到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这是误会?”有不知情的见王玲儿摇摇欲坠的样子,弱不禁风似得,顿时起了怜惜之情,问道,“不会是造谣的吧,说什么上赶着给人做小,就这姿色,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踏破了门槛,用得着上赶着吗?”
木清远瞟了眼固态萌发的王铃儿压根儿不理她,只是看着蔡启德,笑道:“劳蔡公子惦记,在下身体向来好着呢,倒是你……”
“我什么?”蔡启德见木清远眼神不对,立即抢道,“本公子身体可好得很!”
木清远看了又看蔡启德的头巾天蓝色的,才恍若一脸高兴的对蔡启德道,“哦,还好还好,公子头巾明明蓝的晃眼嘛,想来在下昨日听得的,也是好事者乱传的,下次要是再碰到他们,在下定会替公子教训,公子也大可放心!”
木清远即使说的再大义凌然,但是蔡启德也不是傻的,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能不知道什么意思么?
“你……”这不是在咒自己被戴绿帽子吗,蔡启德顿时就想撸起袖子,但看了看木清远旁边五大三粗的木渊,到底是没上,只是暗自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而在这件事上,木清远也并没有说的太错。
当年王铃儿退婚的事可是闹得整个万县沸沸扬扬,王铃儿的名声也是在那时弄得“远近闻名”的,毕竟在男方办丧事时便非要断亲,断的如此急不可耐,上赶着给人当小的,倒也是少有。
只是今天木清远的话可是半点没给王铃儿他们留面子,让一向示人以弱的王玲儿都不得不吃了一个哑巴亏。
木清远看着王玲儿在听到这儿,擦泪的动作明显一僵,心底可再也生不出半分同情,当初你既然做的那么绝,现在想来装白莲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看着木清远不带脏字的将蔡启德和王玲儿气的火冒三丈,木渊心里高兴万分,而王玲儿却是恨得牙痒痒。
是,当初自己做的的确是不地道,但是又不是不能理解。你家都家破人亡,那个样子了,自己怎么可能嫁过去?她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当初和木清远家结亲,是希望木清远能考上举人,自己跟着去做官太太的,可不是去吃苦受累的。俗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不是人之常情么?还一个大男人呢?揪着这么点错误不放,简直连个娘们儿都不如。
木清远要是知道王玲儿在想啥,顿时能呸她一脸,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上哪儿找这美事去。
“木公子那也得注意了,好不容易清醒了,别哪天又一跤跌回成原型!”蔡启德咬牙切齿的笑着。
“蔡公子的话,在下记住了,那在下的话也望公子别忘,别哪天头巾变了颜色,却还要微笑着说‘原谅’那就不好了。”木清远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当即还击了回去。
“来日方长!希望下次你还能笑的出来!”蔡启德说完,一把甩开王玲儿的手,径直朝前去。
王玲儿也不敢再去看木清远,追在蔡启德的后面也去了。
而气走了蔡启德的木清远,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没见王铃儿的时候,他还可以单纯的以为这只是王倩倩谋财害命,但是见着王玲儿,再一想到蔡启德的姓氏,木清远就不得不想到一个人蔡怀金。
☆、离开
希望这是他想岔了,否则这事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对木清远现在来说,最要紧的还是眼前这家伙。
看着一脸痴汉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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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傻笑的男人,木清远无奈的说:“你能不能别看了?”
“不能。”木渊看着眼前的人直乐,道,“我看我媳妇,碍着谁了,咋还不让我看了呢?是吧,媳妇。”
“谁是你媳妇?”木清远嗔怒道。
“是,是,是,我是你媳妇好了吧?”木渊压根儿就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脸皮有城楼那么厚,木清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你……”木清远也没办法了,论起脸皮来,十个他也不是这家伙的对手,通常到最后也只能红着脸,冷漠以对。
一手将木渊推开,木清远总算能够正常的行走了,不由松了口气,而且心知离开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再拖下去,只怕会夜长梦多!
木清远的打算很好,他帮助木渊后,他就会离开,从此天南海北各自安好,但是当他背着行囊准备走时,没想到木渊还是出现了,本来是不准备道别的……
“咯吱。”木门轻轻地打开了,鸡蛋睡得哼哧哼哧的,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可能就要失去爸爸了,还在梦里追着鸭梨,乐的直冒泡。
月上中天。
村里安静极了,借着月光,木清远只能看见远山的轮廓在月色里隐隐约约,泥路绰绰,蜿蜒着隐没在草丛。
木清远回头看了眼那扇门,终究还是不准备亲口说声再见。
就这样吧,就这样……
“清远,你去哪儿?”当听见屋门打开的时候,木渊催眠自己,清远只是起夜了;穿的多,只能是冬天实在太冷;但是背着的包袱,木渊是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自欺欺人。
原来即使经历了那么多,他还是要走啊。
这么一想,木渊既失落,又有些果然如此的明悟。
“我……”看着木渊盯着自己诚挚的双眼,木清远到嘴边的谎话,不知怎么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木渊失落的说道,“你别走了,还是我走吧。”
“我……”木清远刚想说什么,木渊就说道,“就像你说的,其实你不欠我的。我救过你一命,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们早就相抵了。今天要走,也是该我走,梦做够了,迟早是要醒的。”
“大狗哥……”木清远喃喃。
“我走后,你可以去把户籍改回来;衣柜的底层,我放了几张银票,你毕竟是要继续科考的,考试钱,你千万别省……我走后,你……你不爱做饭,就去花钱找个厨娘,让她把饭菜弄熟点,千万别将就……”木渊说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就像他所说的,梦到天亮了,总该醒了,不是自己的,还是不能强求。
“对不起……”木清远不忍心看木渊憔悴、失落的神情,他抬头望着着窗外的月亮,忽的就看的出了神。
月亮可真美啊,那么白,那么亮,还那么圆。
可是圆有什么用呢?木清远嘲讽的想,见证的尽是离别。
“清远,我能问问你,你不和我在一起的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木渊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一身青衣,仰着头望天,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认真,像是在研究四书五经,可是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呢?只是一个月亮罢了。
木渊到底还是不甘心,他想亲耳听清远告诉他原因,即使心碎,也要死的清清楚楚。
“我……我……”木清远回头看着木渊,他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可是木清远该怎么说?
木清远痛苦的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要怎么说,说了……那大狗哥心里的“他”不就彻底的塌了吗?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木渊看他那么难受,自己也难受,反正不管什么理由,他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变,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清远,再见。”再也不见。
木渊心里想,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说“再见”了。
看着真的转身的人,木清远不知怎么的,心忽然还是慌了,他有种直觉,这次再见,可能是真的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从此真的天各一边……一想到这儿,木清远的心脏就忍不住跳了起来,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那为什么还是舍不得,还是会一想到就……疼的难以承受。
木清远伸出手捂住胸口,然后慌乱中,他下意思的叫道:“大狗哥!”
木渊正要转身,衣袖却被拉住了,他俯下头看着木清远仰起头,苦涩的笑着,轻声问自己,“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愿意。”木渊的回答在木清远的耳边响起,木清远深吸一口气,笑道,“那大狗哥可要听仔细了: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单纯的少年,但是他不小心爱上了隔壁的邻居哥哥。”
听到木清远这么说,木渊顿时就激动了,但是木清远止住了他激动的手,继续道,“后来邻居哥哥从军了,他在家里思念那个哥哥被他父亲知道了,父亲让他忘记那个哥哥,可是少年倔强的和父亲吵了一架,他离开了家,父亲也气的出门透气,一个人在大雨天上了山……”
上了山?上了山!
“清远别再说了,别说了!”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木清远,明明那么近,但是木渊却有种自己拉不住他的感觉,那么凄冷,那么孤独。
“少年想,这次离家出走,是他最后的倔强,他回来就会和父亲道歉,做一个好孩子,”木清远泪流满面,“可是……可是,那天父亲上山就没能再下来了啊!他就这样……就这样留在了山上……山上那么寒冷……那么孤独……”
“清远,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联想到回来的所见所闻,木渊现在都明白了,木二伯为什么会死?清远又为什么会出事?他都知道了。可是越是知道,就越是心疼清远,他那时一个人该是多伤心,多自责,多害怕啊!
看着哽咽的人,木渊终究还是没忍住,冲了上去,紧紧抱着人安慰道,“清远别再哭了,别再哭了……这不关你的事,不怪你……”
“不关我的事?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啊!因为我错误的爱!他死了!”木清远挣扎着从木渊怀里出来,大声的问道,“大狗哥,就这样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木渊沉默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清远即使喜欢他也要拒绝他了,因为清远的心里有道坎,这坎是对木二伯的愧疚累积,随着时间的堆积,越来越高……
“大狗哥,你问我为什么不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觉得一个害死父亲的不孝子真的还能得到幸福吗?”木清远推开木渊的怀抱,凄冷的道,“所以,大狗哥就这样吧……”
木清远将这一切都藏在自己的心底,早就疲惫了,当他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心都空了。
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然后大狗哥……终于也要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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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
“清远,”木清远听见木渊说话,他握紧拳头等着木渊失望的话,等着木渊对他的厌恶……却不想一个温暖的怀抱,再次一把抱住了他……他听见他的大狗哥说,“这不怪你,这不能怪你……”
“不,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木清远大吼道,“要不是因为我,父亲不会死!”
“清远!”木渊将奔溃的木清远紧紧的搂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像是诓着一个孩子,说道,“那是一个意外,那只是一个意外……”
“大狗哥……是我害死了我的父母……他们都怪我,所以他们都不要我了……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了……”木清远哭的像个孩子,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不住呢喃,“他们都怪我……”
见木清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木渊直接捧着他的脸,强硬地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木渊见不得清远的泪,更见不得他哭的像个孩子。看见他哭泣,木渊觉得自己的心就跟被人拿着钝刀子割一样,但那疼不是为着自己,而是心疼这人。
“大狗……哥……”木清远挣扎着要推开这人,木渊却不放,紧紧地抱着他,两人的心脏贴的那么近,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热烈的互动着,只有银线一般的晶莹在月光下闪烁。
“清远,你不是一个人,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木渊看着眼神略有些迷离的清远,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丝道,“木二伯的事不怪你,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只是个意外……而且二伯他们要是还活着,看着你这么自责,甚至自我放弃,他们会心疼的……清远,二伯他们虽然走了,但是他们其实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啊!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他们在天之灵,绝不希望你的后半辈子在孤独和后悔中渡过!他们都希望你幸福,大狗哥也希望你幸福!”
木清远没有说话,他紧紧地抱着木渊,泪水顺着木渊衣服的纹理,浸染了大半个肩膀。
☆、梦
木渊将木清远抱着,他们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木渊一次又一次将木清远的泪水擦去,直到这人在泪水中睡去,才轻轻地将人抱到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木渊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清远,看着他因为哭泣而红了的眼眶,看他在睡梦里也没有安全感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清远睡吧,大狗哥会永远陪着你。”木渊默默的在心底发誓:大狗哥会永远陪着你的,这是我们很早就说好的不是吗?你陪我变老,我养你到老,就这样一辈子都在一起。
看着床上的人,木渊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挺幸福的,因为他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着自己。
虽然也有挫折,但是木渊还是很庆幸,真好,你一直都在。
木渊看着安静的清远,轻轻将吻落在他的眉间,然后守着自己的珍宝就在床边睡下了。
而皱着眉睡着的木清远,难得的倒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爹,有娘,还有……湛蓝的天空……落叶金黄,漫天飞舞。
木清远站在自家门口,背着书箱,拿着雨伞,像个普普通通的远归的游子。
“爹,娘,我回来了!”木清远推开屋门,入眼的便是大红的喜字,像是蝴蝶一样,飞的院子里到处都是。
家里有什么喜事么?木清远没问,但是心里好像隐隐知道什么,看着满院子的红色,嘴角微翘。
木平才和李秀梅刚将红灯笼挂好,就听到木清远的声音,两人立即走上前来。
“爹,娘……”木清远还没说完话,木平才就骂道,“你说你,这么大的日子,你还跑出去干啥?不知道,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啊!”
“爹……”木清远有点懵逼。
“这不是回来了嘛,你还骂儿子干啥?”李秀梅护着木清远,赶紧把他拉到了屋里道,“既然是自己寻死觅活都要娶的人,那就得上点心,成亲了可就是大人了,以后可别再这么不靠谱了啊!哎呀,快点把东西放下,来试试这衣服,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还得马上改。”
“啊?”木清远迷迷糊糊的套上了大红的衣衫,手脚无措。
但他心底好像知道,穿上喜服是好事,眉开眼笑的,脸上还红扑扑的,跟上了粉的大姑娘似得,看得李秀梅直乐。
“哎哟,还害羞呢?”李秀梅拍了拍木清远喜服上的皱褶,道,“娶了媳妇,清远就是大人了,有什么害羞的?”
“娘……”木清远被他娘一句话说的脸都红了,他心底好像真的高兴的不得了,自己穿着喜服站在铜镜前看了好久。
“好了,好了,不说了,娘不说了。”刘秀梅见自家儿子这样也不打趣了,乐呵呵的去了院子里,今天对于她家可是一个大日子。
“放炮啦!放炮啦!”
在一阵噼里啪啦里,穿戴整齐的木清远被人群推着来到门口,一顶大红的花轿早已停在那里。
“新郎官愣着干嘛?赶紧踢轿门迎接新娘子啊!”有人大吼一声,木清远总算回了神,在一阵哄闹中,踢开了轿门,将一身红衣的新娘子从轿子里牵了出来。
为什么不背呢?
木清远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是在看了新娘子虎背熊腰的身材后,又有了一丝明悟:这谁家的闺女,长得可真壮实!
“新郎新娘齐登花堂,一拜天地!”礼生是村里的一个大叔,嗓门大,声音洪亮。
“拜天地,拜天地!”木清远在众人的起哄中,刚拜了天地,便听得又喊道,“二拜高堂!”
李秀梅乐呵呵的接受,而木平才从头到尾都臭着一张脸,但是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见着这两人拜都拜了,还能怎么办,别别扭扭的点了一下头。
木清远倒是没在意自己爹的表情,他牵着红绸带,拜下去的时候,偷偷瞟了一眼盖头下面。
可惜啥也没看见,新娘子头埋得太低了。
“夫妻对拜!”木清远赶紧和新娘子头对头拜了下去。
“送入洞房!”
众人一听这么喊,便围着木清远和新娘子非要去闹洞房。
“各位院子里吃好喝好,我送完人回房间,便到院子里来作陪,”木清远将人都拦在了洞房门口,然后趁着众人呆愣的工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哎哎,新郎官不带这样的啊!”有人笑着砸门,见砸不开顿时都笑了起来。
“新郎猴急咯!”有人大声的笑道,众人顿时也是一阵哄笑,不过都是那个时候过来的,立即有人喊道,“还说人家呢?你当初也没见好到哪儿去啊!比这儿还急呢!”
“哎哎,不说了啊,喝酒喝酒!”那人立即讪笑着逃也似的向酒桌那边去了,看得其他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各位吃好喝好啊!”木平才挨桌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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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的敬酒,道,“都是乡里乡亲的千万别客气!”
“那不是,谁跟谁客气啊!”立即有人道,“清远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么大喜的日子,老哥也来整起啊!”
“来,来,今晚不醉不归!”木平才一时兴起,也有些喝高了,中途被李秀梅拉着去一边喝醒酒茶,不又被唠叨了几句,“你说你,不能喝干啥还要装大尾巴狼,意思意思就行了嘛!”
“这能一样吗?”木平才多少还是有些醉了,含糊着道,“这不是清远终于成亲了吗,就是,哎……”
“说到成亲,当家的你是没看见,清远从今天早上开始便一直在笑,”李秀梅没等木平才说完,就道,“还没见过清远这么开心呢?”
半天等不到木平才回话的李秀梅,看着自己老头那副不高不兴的样子,道:“哎呀,这么大喜的日子有啥不高兴的?”
“哎,你说……你说……清远他们这样,这样……”木平才虽然没说完,但是李秀梅和他大半辈子了,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道,“这样,这样?哪样啊?看你布置新房的时候,也不见你不高兴啊,现在叹什么气啊?”
“哎,我这不是愁孙子么?你不愁啊?”木平才虽然高兴儿子找到了终生的伴,但是对于这个儿媳妇,要让木平才说他有多喜欢,那肯定不可能,但谁让儿子喜欢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你就别想了。”李秀梅知道自家老头又钻了牛角尖,安慰道,“只要他高兴了,我们这些当父母的也就高兴了,只要他幸福了,我们也就幸福了,干啥要去想那么多呢?我倒是想让他去娶那些大姑娘,但是他不乐意,不高兴啊!就是娶了,他也不会快乐的,与其到时弄得家宅不宁,还不如顺了他的意。人啊,这一辈子这么短,要是让清远守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憋憋屈屈的过一辈子,你忍心啊?”
“这道理我都懂!”木平才嘀咕道,“要不我能同意吗?哎!算了,清远高兴就好。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咯!新娘子好歹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要是敢对清远不好,老头子就是拿着拐杖也得打的他趴下!”
“可不是吗?就那人那脾气疼咱家清远就跟疼眼珠子似得,舍得让咱家清远不高兴么?”李秀梅笑道,“放心好了,要是文种还活着……哎,大喜的日子说那些干啥?”
李秀梅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文种的事一直是自家男人心里的一块伤疤,她轻易都不会去触碰的,也不晓得今天是犯了什么浑了,咋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清远他们和文种他们不一样的,我知道。”木平才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想到自家已经逝去的老友,多少也有些感慨,但是心里明白,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的,“我这一辈子也不求其他了,只求他们小两口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白头偕老就行了。至于孩子,到时过继一个好好养着就可以了,毕竟是从小抱过来当自家的养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想来那孩子长大了也不存在不奉养他们的事……毕竟,人这一辈子,真的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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