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说到这儿,木平才看了眼李秀梅:当初桃花下一晃而过便再也忘不了的豆蔻少女,不知何时,眼角已经爬上了皱纹,头发也在风风雨雨的岁月里花白了……但那双温润的眼睛,却一如既往的饱含深情。是啊,他们都已经老了,但是不老的是他们永远相爱的心。
有一个爱你的人不容易,所以为什么要让清远一个人在世间踽踽独行呢?
木平才彻底放下了心里的结,他会不同意清远他们在一起,只是怕悲剧重演罢了,但是老婆子说的对,人这一辈子太短了,清远要是和那人在一起能开心,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屋里的两口子相视一笑,而窗外的木清远内心并不平静。
凑巧要到厨房拿东西的木清远,没想到会听到父母的谈话。
这下木清远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父母似乎不高兴这个新娘子,但是他喜欢,所以父母为了他高兴,也勉勉强强乐呵呵的答应了。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儿,木清远的眼角顿时有些湿润了,心里也明亮了许多,而且还满满的,似乎都是爱。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新年快乐!加更一章,希望大家喜欢!
☆、放下
“二叔啊!你去哪儿啦,出来咱们继续喝啊!”听到外面又有人在喊,李秀梅赶紧将茶水递到木平才手上,说道,“老头子,赶紧再喝两口茶,还有待会儿那些莽子跟你拼酒的时候,别那么耿直,晓得吗?”
“晓得,晓得。”木平才一边喝水,一边喊道,“来了,来了。”
院子里又传来一阵阵热火朝天的喧闹声,但是木清远没有加入进去。
他自己的酒量,他知道,根本就是一杯倒,竖着出去,绝对的横着回来。
木清远也没有进厨房,他悄悄的地退回了新房,心里仍然难以平静,等再看见坐在床上的新娘时,整个人就更紧张了。
外面众人喝的热火朝天,而这边洞房燃红烛,新郎却心慌慌哟。
看着红蜡烛已经烧了一地的蜡油,木清远紧张的在桌子边一连喝了好几杯酒,壮了壮胆,才走到新床前,用秤杆掀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红盖头慢慢被掀开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新娘子也缓缓地抬起了略施粉黛的脸,真是灯下看美人……看……
“噗!”木清远一瞬间就笑喷了,他实在没想到新娘竟然是满脸络腮胡子还浓妆艳抹的木渊!
木清远是真没想到新娘竟然会长这个样子,真是……真是太逗了!
“哈哈哈哈!”木清远在梦里笑出了声。
梦醒了,木清远有一瞬间的迷糊,他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自己刚刚的那个梦,怎么那么逗呢?
满脸络腮胡子还浓妆艳抹的木渊,真是“如花”一样的存在,木清远看着却莫名的又有一丝喜感和喜欢。
木清远无声的笑着,笑着,终究还是有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滑向红色的枕巾。
木清远已经很久没见过父母了,他以为他们是怨他的,毕竟……是他害死了父亲。
要不是他顶嘴,要不是他不孝,父亲绝不可能在那样的天气上山,要是父亲没有出事,母亲又怎么可能抑郁而终呢?所以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要不是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他想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用后半生的孤独终老去赎罪,惩罚自己就这样远去……他以为这样,父亲也许会原谅他,会偶尔来看看他……但是事实是自从父母离世,他们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一次也没有……多少个夜晚,他在睡前祈祷,但是他们一次也没有回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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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没有……
木清远觉得他们都抛弃了他,所以他绝望,所以他放任自己沉浸在痴傻里久久不愿清醒……可是他忘了,父母终究还是爱着他的,就像母亲临终前仍惦记着他一样。
母亲虽然走了,但是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的儿子,就连最后一刻儿,也劝着清远放下过去,希望他能幸福。
清远不明白么?不,他知道,他只是怎么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自从听到大狗哥战死,看到父亲母亲去世后,他的心就空了。
世间苍茫,天大地大,木清远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无家可归,什么叫万念俱灰!
午夜梦回,他没想过去追寻他们么?
说不定,去得快,还能在奈何桥遇见。
可是木清远怕,怕看见父母的眼泪,怕看见他们的失望,怕看见他们的恨铁不成钢!
他已经让他们失望过一次了,怎么能再让他们失望呢?
木清远感觉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逃不开心灵的折磨。
他拼命的想要做些什么,来减轻心里的愧疚。
他就像是一个急于洗刷罪孽的苦行僧,他的心情抑郁,身体上的疼痛,心灵上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他却诡异的从中感觉到了病态的满足。
他觉得每一次身体上,心灵上的折磨,都是在赎罪,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减轻他心灵深处对于父亲的愧疚。
毕竟在这场意外里,木清远怪不了木渊,也怪不了父母,他病态的,也只能怪罪自己。所以他固执的,将一切都归根结底为自己的错,仿佛只有自己绝望和孤独,痛苦和悲伤才能减轻灵魂上的痛苦。
所以母亲说希望他幸福,他只当是一个玩笑?因为这样的他,还能找到幸福么?
真的娶一个大家闺秀,生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然后金榜题名,便是他想要的幸福,便是父母希望他的幸福么?
木清远疑惑了,这一刻儿他突然想要知道,他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窗户上,木清远迷迷糊糊想要伸手揉揉眼时,才发现自己似乎拉着什么。
低头一看,木清远发现,他的床边竟然有个人静静地趴在那儿,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阳光照在木渊的身上,金灿灿,黄澄澄,木清远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了。
他无数次想要离开这个人,无数次告诉自己,他不爱他,但是这刻儿,他清楚的感觉到,他骗不了自己,他还是无可救药的爱着这个人。
他会想着这个人的曾经哭,会想着这个人的言语笑,也会想着这个的离开而心口空落落。
他说他想这个人幸福,而这个人曾抱着他说,自己的幸福就是他。
那他的幸福是什么呢?
木清远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想过这辈子要干嘛,除了学业,他希望的就是和这个人就这么一辈子,像父母一样守着彼此渐渐老去……生同衾,死同穴。
一辈子啊,那么短,一眨眼可能就白头将至了,所以……他还要这样消磨他们的青春么?
放过自己,放过木渊真的有那么难么?
逝者已逝,生者坚强!
坚强的活着,坚强的幸福,他们真的还有必要各自折磨吗?
木清远有一瞬间的恍然大悟,以前爱钻的牛角尖,似乎一时间都通了。
没有放下,就没有将来;没有过去,又何谈新生?
木清远忽然觉得那场梦也许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梦,那可能是父亲、母亲给他最后的警示。
他自以为的痛苦和孤独真的是父母希望的他的后半生么?而他还有必要那样而折磨他们自己么?
木清远相信,如果自己一直想不通,那么这个傻瓜是绝对有可能一直守着自己,也跟着孤老终生的。
如果自己能在两个人都白发苍苍的时候放下自己心里的执念也许还好,这个傻子也许还能开开心心的踏进坟墓,那要是他不能呢?是不是两个人真的就要这样错过一辈子!
一想到这个人会寂寞孤独的踏进坟墓,木清远心里就一阵紧。
一个人能有多长的一辈子啊!灾难和明天,谁又能说的清到底谁先来呢?
所以,木渊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么?像梦里父亲母亲说的一样,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一辈子好么?
木清远看着木渊心里一下就通透了许多。
窗外有鸟叫,叽叽喳喳。
木清远抬头望窗外初升的太阳,红红的,照在身上暖暖的,似睡非睡时,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听到了轻轻地开门声,关门声,有两道脚步,渐渐离他远去了……
“啊,清远……你醒了?”木渊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就觉得身上哪儿都不舒服,但是他一看清远,才发现他的枕巾已经湿透了,未滑下的泪水,挂在鬓脚,晶亮亮的,顿时惹得木渊一阵紧张,“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我背上不舒服。”木清远说着将脸朝下躺着,将一双微红的眼,藏在枕巾下,就让他再脆弱一次,就一次吧。
哪晓得他刚转过去,木渊就直接上手,开始给木清远做起了按摩。
木渊按得很仔细,木清远躺着明显舒服了许多,僵直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就连心灵也不再牢不可破,可是木清远嘴里却仍小声呢喃道:“真是个呆子。”
“清远,舒服点了么?”木渊小心翼翼的按摩着木清远的背部,每分力气都争取做到不轻不重,不让木清远感觉到一丝不舒服。
“木渊。”木清远感受着背上传来的触感,忽然开口喊道。
“啊?”木渊答道,“怎么了,是不是按重了?”
“木渊,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木清远说完有些紧张了,脑海里一直在想:他会答应吗?
“好,啊……好!”木渊愣了一下,明白木清远说的是什么后,就猛地扑了上去,将木清远抱在怀里,在床上滚了一圈。
木渊觉得此时自己跟鸡蛋似乎没有什么两样,眼神亮闪闪的看着木清远道,“清远你说的是真的吗?”
“恩。”木清远趴在木渊身上,感受着身下人结实的身材,莫名的红了脸,慌乱的眼神,直直的映入了那双惊喜的眸子,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也弯起了眼。
“清远,”木渊看着身上的人,看着他还微红的眼眶,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然后笑道,“清远,我很高兴,很高兴!”
很高兴你能想开,很高兴,你还爱我!
不知是谁主动的,反正等木渊回过神来,他和木清远已经换了位置,吻得难舍难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新气象!祝大家新年快乐!
☆、【番外之孩童记事一】
“哎,听说了吗?在外跑了几年的木平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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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回来了呢!”村民甲和村民乙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次回来又是买地,又是修房的,看着可是赚了不少钱呢?”村民乙道,“晚上还要请大家去吃席呢,看来是在外面真没少赚啊!”
“谁说不是呢?”村民甲也有些羡慕,你说都是一村的人,咋这木平才出去跑几年,回来啥都有了,自己还是这个怂样呢,真是人比人得扔啊!
木平才回来办了个席面,是为了宣誓自己的回归,同时也是为了热他家的新房。
木平才回来别的没干,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家那所破房子拆了重修,说起来也是巧,起新房那天,刚好村里的木老怪也回来了。
木老怪说起来本名叫什么,村里人大都忘了,只是晓得这也是个可怜人。
父母亲人早逝,等好不容易长大了,也没钱讨媳妇,是村里出了名的光棍。
虽然他家穷的很,不过他样貌端正,人生的高壮,干起活来也是一把好手,倒不是没有寡妇打过主意,可惜最后不知道为啥,都吹了。
到后来木老怪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以前木平才他们跟他耍的好,也不是没为他着急过,你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总讨不上媳妇也不是回事啊!
“不着急,不着急,”每次大家伙一说这事,这人就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笑嘻嘻道,“不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么?我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一好汉,怕啥?”
“也不晓得你小子要找什么样的?”木安源虽然在村子里辈分高,说起来,这些年轻小伙都得叫他一声叔叔,爷爷什么的,但架不住这人的年纪小啊,都是泥巴堆里混大的,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瞧着好友这个样子,木安源只是笑说:“要是以后你讨媳妇了,非得拉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不可!”
“天仙,那必须得天仙!”木老怪也笑,大家虽是笑语,却也是那时最真挚的情谊。
后来木老怪离开了村子,外出寻求“活路”,和木平才不同,村里人一直都知道木平才在外面做事。
而木老怪,村里一开始是时不时的说他在码头上帮工,也有说他在饭馆打杂的,不过说着说着,反而没人能清楚的知道他去哪儿了,也许是死了,也说不定。
毕竟那几年外面也不太平。
木平才也以为他死了,所以起新房时,看见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木老怪时,木平才不由的多看了好几眼。
但是印象里阳光爱笑的大男孩,终究是长成了不修边幅,不苟言笑的木老怪。
木平才的新房修的很快,他不拖工钱,饭也管饱,很多年轻人都愿意给他做。
“回来就不出去了吧?”看着自家的房子,木平才问木老怪道。
“不出去了。”木老怪说的很平淡,但是在外那么多年,木平才认识的人不少,有故事的人也不少,他们也许表现的千样,但他们的眼神骗不了人,沧桑而又平淡,就是偶而有光,也会很快趋于平静。
是历经千帆的淡然,也是心如止水的波澜不惊。
“不出去了也好,”木平才笑着道,“虽然现在朝廷的‘战神’打败了瓦达,边疆很久都不会有战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在外行走也不用担心会有生命安全,但是……这外面千好万好,终究还是家里好啊!”
木老怪但笑不语。
“不过你说这战神……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再说就该伤心了。”木平才叹息了声,“说到底还是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啊!”
木老怪笑了笑,解下腰上的葫芦,喝了一大口,遥遥的看向北方,那里的树木苍翠欲滴,有鸟群在夕阳下飞起,叽叽喳喳的叫着闹着,很是热闹。
“哎,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啥。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进去喝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啊!”木平才说着拉着木老怪走进门,然后打趣道,“不过你也该抓紧了啊,我这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倒是啥时候娶房媳妇,到时也让兄弟来喝喝你的喜酒啊?”
“酒,你什么时候想喝都可以来找我,不过这喜酒嘛,”木老怪说着也笑道,“不急,不急。”
“不急,不急!”木平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翻了年你都三十好几了,还不急,啥时才急哟!”
“来,来,喝酒,”木老怪讪笑着道,“喝酒……”
见木老怪这样,木平才也没的法。
木平才热房子,请了全村人都来吃酒,从下午开始便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帮忙的,做事的,院子里很是热闹。
木平才招呼这些兄弟,李秀梅就和村里的大小媳妇们聚在一起,一边做事,一边聊天。
恰好木清远拿着拨浪鼓从房间里出来,顿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这小仙童一样的孩子身上。
“哎哟,这就是你家的清远吧?”木大婶笑道,“这都长这么大了啊?”
“清远还记得我是谁不?”一个大娘笑道,“你刚生出来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当时那么小的人儿,这一眨眼都已经这么大了啊?”
“可不是么?”另一个大婶也道,“这孩子都是见风长,一天一个样呢。”
“清远还不快点叫人,这些都是你的婶子,伯娘,这是是你翠花婶子,这是你……,”李秀梅拉着自家的孩子,说道,“下次见面要叫人知道么?”
“各位婶子好。”小清远被他娘拉着,突然面对这么多大婶,也不心慌,一一喊完人,便甜甜的自我介绍道,“我叫木清远。”
“哎哟,可真惹人疼啊!”众位大婶的心啊,顿时都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啦!
小孩儿长得跟年画上的仙童似得,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自家的孩子和他一比就跟地里的泥猴似得,简直是货比货,随时都想扔哦!
“自己拿着麦芽糖出去玩吧,注意安全哈!”等李秀梅一说完,木清远就接过糖跑出去了,边跑还边道,“晓得的。”
木清远虽然回乡没多久,人生地不熟,但耐不住他长的乖巧,兜里随时都有糖,村子里的孩子还是挺愿意和他玩的,倒也不寂寞。
木平才家的酒席是傍晚开始的,在院子里搭了十来张桌子,摆好酒菜,村里人便陆陆续续入了座。
小孩子是没有座的,但家长多多少少会给他们挑上一碗菜,让他们上一边吃去。
碰上这种时候,村里的小孩都高兴的不得了,因为只有这种吃酒席的时候,他们才能放开肚子,吃的满嘴抹油。
毕竟这样的大肉大菜,在平时是少的可怜的。
不过这是对于其他孩子而言,对于木渊,这样的席面,他跟着木癞子一家去是什么也捞不着的。
王倩倩只会管她生的二虎,至于他爹,根本不会管他,其他村人倒是有时会照顾他一点,可是只要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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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好菜,准保被王倩倩抢过去,时间久了,木渊也学乖了,坚决不往那边凑。
他通常会端着自己的碗,躲在一边,等吃完了再出去。
这木二伯,木渊也是第一次见,是个很和气的人,听说以前在外面做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才会回这么个穷村子,反正自己以后要是能在外面生存,坚决不回来!
(很多年以后。
清远:某人不是说过不会再回来了么?
木渊:谁?谁说的?清远你要相信就是茅湿坑(即茅房),只要你在那儿,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清远一头黑线,咬牙切齿:滚!
木渊华丽丽的滚开,还不忘表真心,大声喊道:清远我是认真的!
清远:……)
小木渊蹲在墙角瞎想,碗里早已经空了,他将碗舔了个干净后,见席上人还多,他便不想起来。
他就蹲在那儿,也不干啥,就是懒得动。
木渊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有的地方扯破了,就扯破了,反正是没人帮他补的。
大概是有些感冒,这几天木渊总觉得自己的鼻涕永远流不尽似得,擤干净了,它又马上跑出来,弄到最后,木渊连鼻涕都懒得擤了,爱咋滴咋滴好了。
所以小清远从自家房檐下路过时,便看见一个小乞丐似得大哥哥,鼻涕悬在嘴边,一吸一吸的,像是两根亮闪闪的面条似得,就是不回去。
木清远看了好一阵,差点强迫症上来跳出去,拿自己的手帕给他擦干净咯,但是明显他忍住了,只是好奇的问道:“哥哥,你谁啊?”
“你管我是谁!”小木渊斜瞟他一眼,似乎漫不经心,只是耳朵都红透了。
这小孩谁家的,好好看。
小清远笑道:“你蹲在我家墙角,我不问你,谁问你?”
“当谁稀罕你家墙角一样!”小木渊哼了一声,端起碗,脸红红的就走了,却没有多少羞恼,反而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好乖的小孩,好想捏怎么办?
可是看看自己仿若抓了牛沟子(牛屁@股)的手,吴秋麻黑的,再想想这只手在人家脸上乱摸,别说人家不乐意,木渊自己都不乐意。
第一次,木渊也是当时的木大狗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洗洗了。
这是木渊和木清远第一次见面,木渊后来觉得自己的出场方式简直逊毙了!
☆、蠢萌的鸡蛋
木清远的体温在升高,心里也像养着一只猫一样,砰砰直跳。
洞房花烛夜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木清远知道木渊想干什么,但是他不想,也不愿意阻止。
木清远微微的喘@息着,木渊的手却已经顺着衣袍,伸了进去。
木渊一双手留连在木清远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气息火热,恨不得下一刻儿就将人揉碎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两人的衣服在不知不觉中都渐渐褪去,木渊埋首在木清远的胸@前,吮@吸@舔@吻,像是对着一对珍宝。而木清远的手也紧紧的抓着木渊的背,当情到激动时,不小心滑过木渊背上那明显凸起的伤痕时,木清远心里还是会猛地一颤。
那么深的伤口,那么长的疤痕,那当时得多疼啊!
木清远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时的震惊,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庆幸,庆幸他的大狗哥活着回来了,庆幸自己醒悟的不算晚,庆幸在我爱你的时候,你也正好爱着我……庆幸你的以后,我能一直相陪!
双手更紧的搂住身上的人,木清远浑身滚@烫时,眼角沁出了泪,而这泪是木渊唯一不心疼的泪水,他不仅不心疼还颇有些恶劣的希望多出些,然后才能在一边动作时,一边埋下头,给他的宝贝一一舔@舐干净。
红烛虽然已经熄灭,但是木渊他们心里的爱火,却正熊熊燃烧。
待到一切尘埃落地,天已大亮了。
木清远全身都酸疼无力,但他埋在木渊的胸@膛@上,就是不愿意动弹,任身边的这人时不时的吻过发顶,脸颊……像是被猫撩过一样,痒痒的,又不想推开。
“清远你胸口什么时候纹的身?”木渊也是第一次看见木清远的胸口有东西,明明刚刚都没有的,“像是梨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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