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其实很多人都倾向:慧源,可能已经死了,再找下去,找到的不过是一具尸骨罢了。
这道理司徒锦不知道吗?只是一直都不敢去想罢了。
要是慧源死了,那他之前所有的坚持与隐忍都成了一个笑话。
司徒锦他们找的有多辛苦,慧源不会知道,他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圈,明悟了很多事情,也看清了很多事……
难得的又是一个大晴天,透过发黄的窗棂,慧源看着外面明晃晃的一片,慢慢的起身。
经过几天的休养,慧源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出来晒晒太阳也好,但是把衣服穿好咯,要不容易被吹凉。”老渔翁看着出来的慧源道。
“老伯这是在干嘛?”慧源将渔翁给的挡风帽子戴上,坐在门槛旁,将放在一旁的锄头,稍稍向后面的墙壁挪了点,得没看见,把自己砸了,弄完这些,一坐下看见老渔翁将网子放在竹竿上,顿时有些不解的问道。
“晒网。”老渔翁笑道,“一看你这小和尚就没打过鱼,老头子告诉你打鱼其实可有趣了,等你身体好点,就可以和我去看看。”
“好,等我身体好了,我和你……”慧源刚答应,就听见有很多人朝这边过来了,顿时心里就有一丝不妙。
“打鱼的,这几天看没看见一个小和尚。”为首的一个人,走近了问道。
“和尚?”老渔翁不经意瞟了眼慧源,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没看见啊?我这几天都在家里,没看见什么和尚啊?”
“没看见就算了。”那人说着要走,但瞟了眼坐在屋檐下的慧源,顺口问道,“小子,你叫什么?”
“我叫……顺远。”慧源说完,老渔翁便接着话道,“几位,这是我的小孙子,叫王顺远,这几天有点风寒,我就让他坐在屋檐下休息呢。”
“顺远?……”为首的估摸了两句就准备走了,但是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却将这两个嘀咕了好几句。
“别念叨了,人家的小孙子难不成还是那小和尚不成?”为首的男人说着就要走,但被另一个人拉住了,劝道,“哎,是不是其实很简单,将帽子脱了不就晓的了么?反正错了也不碍什么事。”
“也是,宁可抓错,不可放过。”说着为首的那人就又走回到慧源面前道,“喂,小子你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看看。”
“几位,几位,我这孙子已经得了风寒了,这让他取下帽子,不是让他雪上加霜吗?”老渔翁心下一阵不妙,赶紧拦着。
“赶紧的,别废话!”这一被拦着,为首的人心下就觉得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事,便非要慧源取下帽子不可。
“爷爷,既然这位爷非要让我摘下帽子,我摘下来就是了,反正吹几下风,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一听慧源这么说,为首的那人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差了,他倒想这人是呢,那他就离升官发财不远了,但是运气哪儿有那么好。
“就是,让你摘你就摘,也不知道磨叽什么!”为首的人虽然嚷着,但是明显没抱什么希望。
另一个人也想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好,那这位爷你可要看清楚了……”慧源说着左手就要摘帽子,右手却是摸向了身后的锄头,然后在帽子要脱落的瞬间,一下暴起,将为首的人打了个触不及防,一锄头下去,为首的人正好砸在锄头背上,顿时便被砸晕了。
“老大,老大!”一见为首的已经晕倒,另一个人立即喊道,“他就是慧源,抓住他!”
剩下的人一见这个情况,顿时什么都不说,立即冲了上去,现在他们有三个人,这和尚加上这个老渔翁也只有两个人,这下他们仿佛都看见升官发财在向他们招手了。
慧源砸倒一个纯粹运气好,攻其不备,但是剩下的三个人,却让他招架不住。
“小师傅快跑!”老渔翁趁乱将其中一个人砸晕,又在慧源的帮助下砸伤了另一个人的脚,便顺势抱住最后一个人,大声喊道。
慧源怎么可能跑,他一棍子下去,就将老伯抱住的那人砸晕,正待松一口气,老渔翁却是一把把他推了过去,自己迎上一把锄头。
慧源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那伤了脚的人。顿时他便红了眼,抱起旁边的凳子就砸了上去,再次将人砸倒在地。
凳子硬生生砸在脑门上,这人当时就躺在了地上,额头上直冒血珠。
“老伯,你没事吧,老伯,我带你去找大夫!”慧源砸完人,说着要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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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渔翁,老渔翁却制止了他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也别花那个冤枉钱了,小师傅你听我说……”
老渔翁被锄头砍中了胸口,鲜血已经染红了胸膛。
“好,你说,你说。”慧源一边捂着他的伤口一边道。
“我本家姓王,曾经也是辉煌过的,但是后来出了变故……到现在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一个愿望,帮我家沉冤昭雪……”老渔翁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件事,本来他准备好拼死一搏的,但是现在……只能麻烦这个小师傅了,“不知道小师傅知不知道十几年前的河口决堤贪污……一案……”
“我知道。”慧源一听这个,顿时就一个机灵,“你家……”
“我……床……床底下有个瓦罐……罐子里的东西……东西……”老渔翁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终究是没能说完。
十一年前的河口决堤贪污案,恐怕没人能比慧源更清楚的了,毕竟就是这件子虚乌有的陷害,让他家破人亡。
同时家破人亡、满门抄斩的还有十几个当朝大员,其中一个就叫王胡埭。
安葬好老人,慧源看着手中薄薄的册子,他知道自己父亲的血海深仇和十几年的怨恨终究是要做个了结了。
☆、旧友重逢
慧源离开渔家以后,没敢乱跑,他偷偷的回了三木村。
龙栖庙他暂时不敢去,怕一回去就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任人鱼肉。
他也不敢去找司徒锦,毕竟司徒锦的目标可能比他更大,很有可能他还没见到人就被抓了,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三木村,那里离龙栖庙近。
慧源想着也许在那儿可能知道慧楠的现状,没成想进门后,他直接就看见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的慧楠。
“师兄。”
“慧源!”
慧楠一见慧源便立即走上前来,拉着慧源的手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师兄我没事。”慧源一看见慧楠便一把抱住人,但一抱住人,慧源才发现不对,“师兄……”
慧源吃惊的掀开慧楠的衣服,下面严严实实的绷带,顿时让他红了眼。
“师兄,疼不疼啊?”慧源心疼的看着慧楠身上的伤痕。
“没事,师兄皮糙肉厚!”慧楠见不得慧源这么伤心,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师兄……”慧源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师兄他不会……
“好了,都多大人了,也不怕让人看笑话。”慧楠看见自己师弟没事,整个人都喜笑颜开的,丝毫不见前几天死气沉沉。
晚饭木渊做了一桌很丰盛的素菜,吃的宾主尽欢,就是可怜了一早就蹲在一旁准备大吃一顿的鸡蛋,看着碗里的几根青绿色的叶子,整个狼都不好了,简直恨不得分分钟离家出走。
慧源回来了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司徒锦就知道了,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仍然是不了很愤怒:仇恨的种子,早已种下,这本就是不死不破的局。
而另一边李尚诚监视三木村的人也回来了,还带回了他意想不到的获。
本来这是李尚诚用来监视木清远的,但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竟然让他在那儿找到了慧源,真是老天都在帮他!
李尚诚知道这个消息后,简直恨不得立马就带人去三木村,但是好在他还有点脑子,知道就是带人去了,恐怕也落不着好,毕竟论武力的话,木渊徒手杀狼屠虎的本事,就是再来几十个他,也是比不过的。
不过还好,他不行,可不代表那位手下没人,顿时李尚诚就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锐王派来的心腹陈州。
“你说的是真的!”陈州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留着络腮胡,这几天为了慧源的事简直头发都要急白了,一听这消息顿时便坐起来道。
“千真万确!”李尚诚一说完,陈州提起宝剑就要往外走。
“大人,大人莫急!莫急!”李尚诚没想到陈州能这么沉不住气,急忙把他拉着笑道,“大人这般去可是有十成的把握能成功?”
“当然。”陈州带领的都是些锐,找不到人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人在哪儿,他便自然有把握手起刀落!
“大人,那你可知道慧源现在身边有个人,徒手杀狼群,干猛虎,犹如杀鸡屠狗?”李尚诚问道,“听说此人甚是难缠,不知大人是否有把握不一兵一卒,干掉慧源呢?”
“你有何计?”陈州也不是刚愎自用的人,既然能有更好的办法,他不介意一试。
“在下有个比直接真刀真枪更好的方法,不仅省时,而且更省力。”李尚诚见陈州心动,便道。
“哦?”陈州有些诧异,待李尚诚附耳一番解说之后,陈州不禁感叹道,“果然还是公子高明!”
“过奖,过奖!”李尚诚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明白此计若成,这功劳他可就占了一大半!
对于他们的计划,木清远可不知道,一大早木渊和慧源他们便出去了,听见有人敲门时,木清远还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呢,哪晓得一开门竟然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锦实兄?怎么是你?”木清远万万没想到有天李尚诚能来敲他家门。
“怎么?远之兄不欢迎啊?”锦实也就是李尚诚,一见木清远吃惊的表情,便打趣道。
“锦实兄,请进!远道而来,我岂有不欢迎之理。”木清远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个人,是怎么想起到他家来的。
李尚诚是木清远在州府去游学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当年他俩可没少高谈阔论,木清远一度引以为知己呢。本想州府一别恐是天涯陌路,没想到这人竟会找到他家里来了。
“自从州府一别,我甚是想念兄台啊,但你这一回去就杳无音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托人找到你的住所的。”李尚诚可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住所的么?这么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李尚诚在木清远前脚走,后脚就派人跟了上去,知道木清远住的县城时还感叹了一番天助我也呢。
王玲儿和蔡启德私相授受,在葬礼上给木清远戴绿帽子的事,可不就是李尚诚授意的么,当时蔡启德还纳闷儿呢?表哥咋就知道乡野有个好看的姑娘叫王铃儿呢?而且这村野乡姑好看又能好看到哪儿呢?但是当蔡启德真见到王玲儿时,一瞬间便控制不住,坠入爱河了。
“真是对不住,本来答应锦实兄回来给你写信的,但是当时家里发生了好些事,便就作罢了。”木清远给李尚诚倒了一杯茶,说起来他当时的确是和李尚诚说好回去后还是要互通消息的,但是回来没多久便听见战场传来的消息,加上后来发生的一切,木清远便也将此事搁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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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说那些,否极泰来,如今见你过得不错,想来是一切都过去了,”李尚诚笑道,“本来是有事路过万县,想着我们也几年没见了,便来探望你,见你安好,我便也放心了。”
“劳你惦记。”木清远对于这个颇有好感的朋友,能这般惦记自己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说着就举杯准备敬他,哪晓得李尚诚忽然惊慌地指着自己的身后叫道,“远之兄,那是什么?”
木清远见他颇有些惊慌,便立即转头看去,可是身后除了墙壁,什么也没有啊。
“哦,是我眼花了。”李尚诚好像真的是眼花了,拢衣袖道,“刚还以为墙壁上有什么脏东西呢,看来是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
“原来如此。”木清远也不再说什么,然后便见鸡蛋竟然朝着李尚诚扑了过去,顿时叫道,“锦实兄,小心!”
“啊!”李尚诚也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正待看清,便见一只大狗向他扑了过来,然后乖乖的蹲下。
“这……这狗……”鸡蛋扑过来时,李尚诚真以为这狗要咬他呢,哪儿晓得只是虚惊一场,顿时便放下了心。
“锦实兄莫怪,这是我家的鸡蛋,平时顽皮了些。”木清远将右手略微有些湿润的衣袖捏了捏,笑道。
“不怪,不怪,小狗嘛,就是要调皮一点好。”李尚诚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然后和木清远各自饮下了杯中的茶。
见木清远将茶水喝的一干二净,李尚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也不再逗留,笑着告辞了。
“锦实兄,有空再来。”木清远送走李尚诚,回头看着一脸乖宝宝的鸡蛋,不禁夸道,“干的漂亮!”
木清远虽然讶异李尚诚的突然而至,但是该有的防备可不会少,虽然搞不清楚李尚诚在茶水里放了什么,但是鸡蛋那一下也足以让木清远将茶水对调,如果真有什么事可不就是自作自受么?
木清远干的事情,李尚诚可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成功了呢?可惜的就是其他人不在,本来还想兵不血刃,不一兵一卒的,这下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至于李尚诚为什么会那么恨木清远呢?往大了说,是嫉贤妒能,排除异己,往小了说,其实就是小心眼,不能容人。
说起来木清远有什么得罪李尚诚的吗?木清远可能没在意,但在李尚诚看来他的的确确是被木清远打了脸。
木清远和李尚诚的相识是在州府的一座聚贤楼,当时是当地的大官举办的诗会,凡是赢了的人可以得到大官赞助的五十两白银。李尚诚是缺钱的人吗?当然不是,他家说的上是家财万贯。
白银是小,但是耐不住当时有一个大儒在场啊,李尚诚要是能在那样的场合独领风骚,那可就不仅仅是五十两的事了。
李尚诚自问三岁识文,五岁作诗,称不上天下第一,但要是在州府这么一个地方,他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但耐不住那天运气背,碰上了不知底细误打误撞来参加聚会的木清远。
别人都是为了名来的,只有木清远压根儿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听到赢了的人有五十两白银,便乐颠颠的跑来了。
每当李尚诚念上一手心做好的诗歌赢得满堂喝时,木清远总能在此之上,技压一筹。
在那样一个情况下,李尚诚明显已经心里mmp了,但是为了风度,仍然攥紧了拳头,脸上笑嘻嘻。
☆、番外之孩童记事三
“清远,清远,我给你抓了只斑鸠!”杂乱的头发随意的用根稻草捆绑在脑后的小男孩,背上背着把自制的小木弓,手里一手抓着只半大不小斑鸠,一手攀着只比他矮半个头的窗棱,使劲儿的招呼窗里看书的玩伴,“你快看,你快看!”
“哇!大狗哥你太厉害了,你怎么捉到的?”小清远头发顺溜的归拢在脑后,用一根蓝色的布带扎着,身上的短衫干干净净,和布带一样都是宝蓝色。木渊来的时候,他正小大人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小书桌后面,手里捧着本书,看得入神。但一听到木渊的声音,他整个人立即跳下了凳子,趴在窗棱上,一双眼睛盯着木渊手上的小鸟就移不开眼。
“我跟你说,我今天运气超好,刚进山就……”木渊还没说完,就听见木母在院子里的喊声,“阿远,你在和谁说话?”
“娘,我没有说话,我是在读书。”木清远立马应道。
两人等到外面彻底没声音了,相视一笑。
“大狗哥,你还是先回去吧,待会儿我娘看见了,她又得骂你了。”木清远盯着木渊手上的鸟,有些舍不得,却又没有办法,只得狠下心来,让人走。
“我不打扰你,我就藏在窗子底下,你把书拿到窗子这儿来,把书摆着,你娘要是来了,你就赶紧把这斑鸠给扔了。”木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木清远也的确想玩,这还是他第一次抓着一只鸟呢?夫子说有句诗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也不晓得这“雎鸠”是不是就是这“斑鸠”呢?它们都有一个“鸠”字,大概不是同一种鸟,也应该是亲戚吧?
木清远小心的捧着斑鸠,仔细端详它,从它灰色的头顶到它黑亮的喙,明明那么弱小,但又双眼锐利如电。木清远发现除了颈上的斑点以外,这鸟真的很像鸽子,但又和他以前看见的人家豢养的鸽子不同,它是那么的自由、勇敢。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木清远看得十分专注,但也牢牢记着他给他娘说的,他在读书,“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这一段千字文木清远已经读的很熟了,闭着眼睛都能念完,他看的高兴,背的自然也就快乐,木母本来还很高兴,她这儿子生来就是读书的料,瞧瞧这背的多顺溜,但她高兴没有两分钟,走近一看,他儿子手上竟然有一只鸟,而窗棱下面还有个杂毛脑袋。
这一看还有什么不了解的,木母当即大怒:“木大狗,你给老娘滚出来!”
木清远被这声暴呵吓得够呛,手里的鸟都给甩了出去。
一转头见自己老娘都抄起鞋底子了,木清远赶紧上去拦着:“娘,娘……是我不好,是我自己问大狗哥要的小鸟……”
“你……”木母转手就想给木清远扇下去,但终究没能,只是这举起的手,也放不下去,“你咋就这么不争气……”
“娘……”木清远还没说完,藏在窗子底下的木渊作为一个够义气的好朋友,主动的跳了出来,大声道:“木二婶,不关清远的事,是我要来找他玩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说着木渊脑袋一扬,眼睛一闭,跟以前在戏台子上看见的那些英雄一样上前一步走,端的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还给老娘反了天啦!”木母气的嘴角一抽,本来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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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鞋底子也不住,啪的就朝木渊甩去。
“这和戏台上演的不一样啊!清远你又骗我……”谁说英雄只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出来承担责任就会万事大吉的,木清远你个骗子!木渊听得鞋底子划空而过的声音,立马连蹦带跳的往外逃。
木母的鞋底子到底差了一点,直接砸在了地上。
“兔崽子!别让我再看见你……”木母还不解气,“简直是气死老娘了!”
“这家伙!”木清远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是看着一无所有的院子,还有余力揣走斑鸠,看来那家伙是没问题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最近在准备考试,所以先上一章番外,希望追文的各位大大能谅解。
☆、刺客来袭
“远之兄高才,锦实不如也。”李尚诚说的诚心诚恳,一脸敬佩,但是心里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次的诗会,可以说李尚诚提前准备了很久的,他是想通过此次机会,一举获得大儒的关注,最好能被大儒为门生,到时仕途自然会好走许多,但是这一切都被木清远给搅和了,他辛辛苦苦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为木清远做了嫁衣裳!
千辛万苦忙到头,却只是一场空,这让他如何不恨!
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所以这一切可都怪不得我!
李尚诚打算的很好,他在茶水里放的是□□,最迟今天晚上便会毒发,到时只要木清远家一旦生乱,陈州再带人杀进去,哼哼!
可惜的是今天他来的实在不巧,不能一网打尽,不过没关系,反正怎么也是拖不过今晚的。
夜色深沉了,本来已经睡了的木渊在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时,顿时便醒了。
虽然来人已经放轻了脚步,但是又岂能瞒得过久经战场的木渊,听到外面传来的轻微声音时,木渊便已经将匕首拔了出来,和从前的那个晚上一样,一个人,悄悄的走到门前。
但不同的是,这次有个人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嘱咐他:“小心。”
木渊拍了拍那人的手,什么也没说,便推开了门。
进来的刺客没想到木渊会发现的这么早,互相一看,便朝木渊扑了上去。
这次来的人不少,上次刺杀失败后陈州也吸取了教训,这次算是倾巢而出,势必要将主子要的人头全部留下!
“上!”一个手势打出,甚至都不需要陈州废话,训练有素的杀手便已经向木渊蜂拥而去!
但有人比他们更快,阿聿本就奉命跟在慧源身边保护他,这时一见这些人,便知道是狗急要跳墙了,当即派人去通知主子,而他自己则带领着剩下的人都冲了出去。
而即使有着阿聿等人的加入,冲向木渊的人也不在少数。
杀手来的又急又猛,长剑披着月华,毫不留情的向木渊刺去,往往人还没到,剑锋已至!
木渊手中的匕首,本来不短,有七寸,但是在四尺的长剑面前,犹如牙签与木筷。
慧源躲在门边,透过门缝朝外面看见木渊独立门前,被一群刺客群起而攻之时,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再看木渊手中的匕首和刺客的长剑,心下不由叹道:吾命休矣!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就木渊手中的匕首如何抵得住那四尺长剑啊!
犹如听见慧源的心声,长剑破风而来,挟雷霆万钧之势向木渊心口刺去。
只见剑尖流光溢,在月华下仿若镀了一层银,美极了,但是慧源知道,那可不是什么银,而是毒,剧毒!
长剑袭来,匕首一抵,只听一声脆响,慧源惊险的看着长剑从木渊的袖口滑过,微微割开了衣服,顿时就叫了起来:“施主小心,剑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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