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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男(畸形秀系列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ingYing
“真是太惊险了!”那双头人司仪用夸张的语调说:“我忘了提醒你,不要摘下它的眼罩,邪恶的美杜莎会将看到它双眼的人变成石头。”他将威廉.莫尔从地上拽了起来,这有些狼狈的瘸子往前走了几步才站稳,他看起来像是丢失了魂魄。
“好了,快告诉所有人,你看见了什么?”威廉.莫尔感觉到那放在肩上的重量,眼前一圈圈的光晕让他有些晕眩,他试图回过身,却发现那巨大的玻璃箱已经重新被黑布给掩盖上。
威廉.莫尔扫视着台下,他站在铁栏中,那一张张鲜艳的面具正在盯着他,这一切令他产生了一种幻觉他就和台上的那些怪胎一样,世人看着他们的目光毫无区别。但是,他又迅速地回到了现实之中。
有时候,现实远比幻想还要来得荒谬。
他抬起手,缓缓地擦过额头上的汗,对他们说:“……它是真的。”
第三章畸形秀蛇男(三)
从前,有个调皮的男孩。
他瞒过了佣人,悄悄来到了院子。那里杂草丛生,了无人烟,只有一座废弃的小阁楼。男孩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从那之后他便时常偷偷溜到这儿。他在这里抓到过许多有趣的东西,像是甲虫、蜘蛛、兔子,甚至是蛇。
这个地方,成了他的秘密乐园。
这一天,男孩追逐着一只灰兔来到阁楼前的一棵树下,它灵活地钻进了树洞里。鸟鸣声传来,懊恼的男孩仰起头,蔚蓝的双眼瞧见了那枝端的鸟巢。
男孩爬上了树,粗糙的树皮擦破了他的膝盖,了一番劲儿后,他终于来到了树上。男孩趴在那粗壮的枝干上,他往下看了看,这棵树足有两层楼高,他吞咽了一下,转向前方小心翼翼地往鸟巢挪去。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枝端,瞧见鸟巢里的蛋时,男孩高兴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一些奇怪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男孩抬起头,视线穿过斑驳的树影,看向阁楼的破窗子,那古怪的声音来自那儿。他好奇地伸长脖子,身子不知不觉向前倾……
一只手伸到眼前。威廉.莫尔猛地回过神来。
“两百五十磅。”柜台里的人说道。他嘴里叼着烟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现在只剩下这个位置。”那个人吐出一口烟,“你真幸运,这是这个月剩下的最后一张。”
说实话,在打听到价格之后,他便应该掉头离开。可是,威廉.莫尔并没有那么做。他拿出身上的钱,动作有些僵硬,却没有迟疑:“请把它卖给我。”
点算完钞票之后,那人拿出了邀请函,一眨眼就被男人给抽走了,“谢谢惠顾”身后传来了愉悦的声音。
伯爵先生逃也似地从当铺走了出来,他戴着帽子,用外套将身子裹得严实,许是怕被人认出来,他没有在门口多做停留,便拿着杖子混入了往来的人群之中。
埃蒙德的畸形秀静悄悄地发迹,它在不为人知的暗处刮起了不得了的漩涡,不过是寥寥数次的表演,便让它一举成为了伦敦上流人士的新宠。它成为了所有人的话题,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传说中无与伦比的演出,还由于它那独特的经营方式它从未公开出售过门票,也并未像其他秀场一样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而是向它的客人寄出一封神秘的邀请函。演出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一个月会有两三场,有时候连一次都没有,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会知道确切的时间。
至于表演的细节,谈到这一点,观赏过畸形秀的人们要么三缄其口,要么说得天花乱坠,听下来只会让人觉得毫无头绪,这也使得大伙儿的好奇心达到了巅峰他们猜测那些怪胎究竟是真是假,并对埃蒙德的真实身份产生了许许多多的说法。有人说他是个四处旅行的航海家,也有人说他是来自东方的神秘贵族,甚至还有人说他或许并不是个人类……众说纷纭,只有一点是肯定的任何观赏过畸形秀的人都会认定,这是他们一生中所体验过最华丽、最不可思议的奇妙盛会。
埃蒙德畸形秀没有向任何人取钱财它有可能出现在贵族的手里,也有可能投进一个乞丐的破碗中,它没有任何规律、没有任何准则,就像邀请函上所写的那样:这是一个不被规则所束缚的世界。想要得到它全凭运气,而当中总不乏缺钱的人将自己的机会卖给追求新鲜刺激的人。随着畸形秀的名声越来越响亮,邀请函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仍然有不少人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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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女士们,欢迎来到奇妙的畸形梦幻秀”台上的双头连体人又一次带来了震撼的开场。
威廉.莫尔这次的座位比先前的远得多,这一次的表演较前一次也有很大的不同,这是埃蒙德畸形秀的另一个独到之处,它保证每一次的表演都是独一无二的。一如那一夜,每个人都兴致勃勃,他们的双眼不曾从舞台上离开过莫尔伯爵大概是这里头唯一的异类,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每一次舞台揭幕他便频频张望,像是在殷殷期待着什么东西的出现。
威廉从来不觉得时间如此难熬,那面具下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夜失眠令他双眼下的黑影加深了不少。他想到了旅馆房间桌上的那张过期火车票,他本该在几天前就离开伦敦,但是他现在却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我也许是疯了。莫尔伯爵不止一次对自己这么说,可他又不断说服自己只是再一次。他必须求证,而究竟要证明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一整夜,威廉都坐立难安,他不断地拿出手帕揩汗,就连他座位旁的女士都发现了不对劲,不由出声问:“你还好吗?先生。”
“不……我没事!”对方急于否认,陡然拔高的声音显得唐突无礼。那名女士摇着绸扇,不快地对自己同行的伴侣说:“今晚真是棒极了,当然,如果能再减少一些不知礼数的人那便更妙了。”
这时候表演已经接近尾声,威廉.莫尔的耐性也已经到了尽头。他陡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愚蠢至极,他发现,他应该要马上断掉那些荒谬的念头,买到明天最早的火车票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就在这么想的同时,男人正准备站起来了,而总是这么诡妙的,当人们打算悬崖勒马的时候,必然都会适时地出现一双手,将他彻底地拽入深渊之中。
“查理,又到了最的环节了。”
“没错,要知道每一次的表演,我最期盼的就是这一刻。”台上的双头人你一言我一句,他们的声音和模样完全一样,老给人一种自说自话的感觉。他们看向观众:“好了,结束之前,就让我们尊贵的客人们再见识本世纪最奇异的生物!”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帷幕再一次拉了起来。就和前一次一样,在弥漫的白烟和异香中,装着蛇人的玻璃箱被抬了出来,掀开黑布的时候,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同样被夺去呼吸的人还有威廉他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处,在看到玻璃箱里的人蛇时,他的双腿再也抬不动,两眼更是被牢牢地吸住了。
箱中的人蛇像之前一样慵懒地蜷着,下身那粗壮的蛇尾盘成了一圈,身上戴满了价值连城的宝石,然而它们都无法将与它争夺他人的视线。今夜的它的神似乎比前次足一些,它的手倚在软垫上,它原来许是丛林里的部落之王,就算被当作商品展列,也丝毫不损它与身俱来的傲慢和高贵。所有人都沉醉在那不属于这凡世的美貌里,只不过,越是美丽的生物,往往便越是危险
同样地,观众席响起了质疑的声音,司仪安抚着他们说:“各位,我可以保证,这可不是什么廉价的道具,还是没趣的展览品”这时,叮铃铃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他咧嘴一笑,“噢,看样子进餐的时间到了。”
兽吼声响起,一头公狮被牵了出来。看样子,这一次他们换了一个花样。他们打开了锁,把凶猛的狮子给放了进去。同时,那蛇尾便迅猛地卷了过来,强壮的野兽就这样被擒住。狮子发狂地挣扎着,人蛇慢慢地把猎物卷到了眼前。
“啊!”当暗红的鲜血如泼墨般溅在玻璃上时,血腥的画面让座位上的女士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血液越溅越多,转眼间,整个玻璃的四面都变成了猩红色,恐怖粗鲁的咀嚼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黑布再一次掩上,有的人被吓得站不起来,有的则是一脸意犹未尽,至于威廉.莫尔他的胸口像是拉风箱一样地前后起伏着,面具下那瘦黄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双眼狂热地看着台上
一直等到帷幕拉下,男人在如雷的掌声之中缓缓地站了起来,献出他今夜的第一个掌声。
这只是个开始。
第四章畸形秀蛇男(四)
有了第一回和第二回,那么接下来的便不足为奇了。
威廉.莫尔频繁地出入典当行,他用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金钱换取每一场畸形秀的邀请函,如果这家售罄的话,他便会去找下一家,直到买到下一场的门票为止。
“先生女士们,欢迎来到奇妙的畸形梦幻秀!”
舞台上来来去去都是相似的面孔,那近乎没多大变化的开场白已经让威廉.莫尔烂熟于心,而每一次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眼里的期待便越盛,掌声也更加热烈,直到最后的压轴到来的时候,他的热情便会燃烧到顶点。蔓延的异香让人宛若身处在迷幻的梦境之中,他眨也不眨眼地看着箱中的人蛇,它卧在柔软的暗红色天鹅绒垫子上,在大多数的时候,它的神态慵懒而冷漠,对人群的好奇与热情毫无反应。即使如此,威廉.莫尔依旧感到满足,在遥遥看着它的时候,经历了漫长等待的身躯和心灵都在这一刻得到浇灌。
莫尔伯爵彻底沦为了埃蒙德畸形秀的狂热支持者之一,之后的每一场秀,他都一个不落,并且总是最后一个离场。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演出,男人对人蛇的渴求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褪。如同鸦片中毒般,最初一小撮的罂粟粉便能令他们满意,可随着毒瘾的加深,威廉.莫尔并不再轻易得到满足,他开始不惜用更多的钱来换取一个更好的座位,以便能更清楚地看见台上的人蛇,也因此,他身上的钱耗用得十分迅速。
“亲爱的阿尔瑟,很遗憾地告知你,我身上的现金又不足了。我马上就要身无分文……”
阿尔瑟是莫尔伯爵的管家,在威廉.莫尔待在伦敦的第二个月里,这已经是他这第三次寄出这样的信。莫尔伯爵曾经到回信,他的仆人在信中殷切地询问他的归期,并委婉地告诉伯爵先生,他们所持有的现金已经不多。诚然,伯爵的迟迟未归令人担忧,最重要的是,庄园里还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当中自然包括那些还未还清的账务。
这个家族从他祖父的那一代便开始败落,本来尚不至于落魄至此,无奈的是,威廉.莫尔的父亲在他年幼的时候便得了急病故去,他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伯爵,同样出身贵族的母亲一直用最严格的方式教育他,然而她毕竟是个眼界短浅的妇人,完全不善于经营之道,以至于让生意不断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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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却为了颜面而依然生活挥霍。
“尊敬的约翰祖父曾经留下一些古董,你可以为它们寻到合适的买主。”威廉又蘸了一些墨,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继续写:“艾瑞克子爵一直对波昂河旁边的土地颇感兴趣,如果他愿意付出三千镑,那么我便同意这笔交易。”
他在信上的最后一行写道:“请将偿还帐务后剩下的钱寄给我,我迫切需要这笔款子。”
于是,莫尔伯爵开始通过变卖家产的方式来获取金钱,而当他急需用到钱的时候,甚至不惜节衣缩食,或者将身上的值钱的东西先变卖掉,以此来凑足购买邀请函的钱。由于频繁地出入各处的典当行和拍卖所,也使得关于莫尔伯爵沉迷于畸形秀的丑闻不胫而走
“各位观众,我们又来到大伙儿最期待的时候。快看啊,睁大你们的双眼,本世纪最的怪胎秀,一个来自远古传说的蛇神。”
巨大的玻璃箱缓缓推了出来,在所有人的惊叹声之中,坐在观众席中央的男人却一反常态。面具遮掩住了他的表情,但是却无法掩盖他炽热的视线。由于花了五百镑,他今夜的位置比先前几次都近得多,他仰头眺望着箱中的人蛇,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这个距离让他产生了美好的想象,就好像他随时都能碰触到它……
“阿波菲斯(apophis)……”男人痴痴地呓语。
笔尖“沙沙”地在纸上划动着,火光时隐时现。在一个窄小潮湿的房间里,威廉.莫尔趴在桌案上,握笔的手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为了节约身上的钱,他从旅馆搬到了这个租金便宜的房间里。
“霞光与你一同进入我的世界,河流在你的身上歌唱,我的灵魂亦流淌其中,欲望在你的身上筑巢*(注),献给我的蛇神,我的阿波菲斯……”
他为他的人蛇取了一个名字阿波菲斯,那个传说里下古埃及守护尼罗河三角洲的蛇神。拥有半人半蛇的形象,是黑暗与欲望的化身,据说热衷于与的信徒交合,以此将自己的血脉繁衍下去。
凌乱的桌子上纸张散乱着,有一些只写满了字,有些只写了一点就被卷成了一团扔在一边。攥写完这首诗句后,威廉.莫尔将笔搁下。
我的蛇神……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面,威廉默念着这个名字,纸上的字句缠绵缱绻,无不透露出他对它越来越深的迷恋。角落的镜子映出了男人的模样,他的面色蜡黄中透着苍白,看起来就像是个久卧在床的病人。
男人坐在椅子上,那摇曳的焰火又一次让他想起了那白雾里的蛇尾,他回忆起了当手拂过它们时带来的刺痒,还有当掌心从那张脸庞抚摸过时的触感……每当这时候,他的呼吸便会变得急促,犹如经历过了漫长的挣扎后,他将手伸到了桌底下。
威廉.莫尔一向来都洁身自好,过于严苛的管教让他在极长的一段时间里视欲望为洪水猛兽。他从来不和家中的女仆厮混,更别说像那些上流贵族一样流连于声色场所。由于相貌有损,又是个瘸子,他从未有过可以谈婚论嫁的对象,那些女人在背后嘲笑他是“阴沉的怪胎”,在社交场合上甚至没有人愿意跟他跳一支舞。
“阿波菲斯……”这一刻,威廉.莫尔的脑海里又一次产生幻想,他想到那美艳的人蛇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羽睫翕动。他想象它缓缓地伸出舌头,开叉的前端滑过他的前胸,上头细小的倒刺将他的乳头舔得又痒又肿。脑海里的人蛇用蛇尾卷住了他,那冰凉湿冷的感觉令他浑身颤栗,他看到了蛇腹上坚硬的鼓起,在他的爱抚下,那里的鳞片变得柔软潮湿。威廉用手上下迅速地套弄着自己的阴茎,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他陷入了疯狂的臆想,他看到自己的下身变成了蛇尾,和那银白色的尾部紧紧绞在一起,一如他曾经将看到两条交配的蛇那样。荒谬的是,在幻想之中,他成了那条母蛇,雄蛇的肉芽牢牢地挤进很他的身体,在他的内腔里用力地摩擦,他因此而跟着上下挺动腰身,尿口不断凝出液,将下身弄得泥泞不堪。
在近乎窒息的快感之中,他终于达到了高潮。
就这样,黑色的欲望一步一步地蚕食着他,将他的灵魂一点一点地蛀空。
威廉.莫尔变得越发贪婪,他并不再满足于只是遥遥地望着箱中的人蛇。在品尝到了甜头之后,为了距离他的蛇神更加接近,他甚至不惜为此一掷千金,用上千镑来购得一张距离舞台最近的座位。每一场演出对男人来说都是一场神圣的仪式,他无疑成为了人蛇最虔诚的信徒,每一次朝圣都能使他的灵肉得到至高的升华。
就像是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越是想要戒除毒瘾,便越是不可避地越陷越深。
莫尔伯爵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他为了快速得到钱而四处向人借贷,使得自己声名狼藉,大伙儿戏称他是来自克利夫兰郡的疯子,威廉.莫尔彻底沦为了上流社会的笑柄。他过去原本还有些朋友,现在也都因为担心他向他们伸手借钱,而急不及待地同他撇清关系。长期以往下来,莫尔伯爵便债台高筑,迫使他不得不将自己的家产贱卖,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便能趁此牟利,用低于市价几倍的价格来占有他的产业。
转眼间,半年便过去了。
一个男人从牛津街上的银行走出来,外头大雪纷飞,他的衣着略显单薄,以至于一踏出银行时便浑身哆嗦。这人正是威廉.莫尔,现在的他和先前比起来完全像是两个人他的面颊深陷,两颧突出,看起来落魄潦倒。
莫尔伯爵来到银行兑现了身上的最后一张支票,银行将他在克利夫兰郡的伯爵宅邸进行拍卖,在偿还完所有的欠债之后,他们只留了两百磅给他。
这下,威廉.莫尔终于破产了。
要是他还有些理智的话,应该要将这笔钱给放起来,虽然不多,只要不过度浪,它能让他衣食无忧好一阵子。可是在得到这笔钱之后,男人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西区巷尾的一家当铺里。见他走进来,当铺的老板只是冷漠地抬了一下眼皮。过去他也曾经对这个出手阔绰的伯爵先生毕恭毕敬,甚至还同意他赊账,但是随着威廉.莫尔的破产,他便越发看不上他。
男人会来到这儿只有一个目的,他向典当行的老板打听最新一场畸形秀的邀请函。埃蒙德的畸形秀依旧在贵族间流行,热度只涨不褪。现在它每个月都会有固定两场的演出,而它的邀请函至今仍是重金难求。
“你还打听它做什么呢?如果你还有钱的话,应该想想今后的日子。”老板的这番话乍听像是出于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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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语气却充满了嘲讽和挖苦,“伯爵先生,如果是以前还好说,可是你现在穷困潦倒,我劝你放弃这些有钱人的消遣。”
威廉因为他的羞辱而涨红了脸,可是除了这里之外,其他人都不愿意再同他做生意。他拿出了身上的两百镑:“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财了,我现在只要一个位子,什么地方都可以。”
“噢,是吗?”原本擦拭着宝石的老板放下了手上的活儿,他看了看两边,鬼鬼祟祟地凑向前,“我听说你身上还有一样价值不俗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威廉.莫尔瞪大了眼,他马上便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不!”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出口拒绝道。
如果说,贫困的莫尔伯爵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打探的话,那么大概便只剩下他无名指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了。
“先别急着拒绝,不瞒你说,一位公爵愿意将他的位置出让听好了,是公爵的位置,他们将他安排在最前面的位置!”
听到这句话时,莫尔伯爵顿住了。这时,商人的眼里散发出狡黠的光芒:“已经有许多人向我打听价格,毕竟这是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如果能坐成为埃蒙德的贵客,这必然是个值得到处炫耀的事情。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并不介意将这个机会留给你。”
威廉露出了犹豫的神情,对方却不耐烦地说:“伯爵先生,要知道你已经败光了家产,那么一件旧古董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你有两天的时间好好考虑,如果没事的话,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男人被赶走之后,便回到了他简陋的住处。那里四面漏风,让人冷得像是置身在冰窟里。他捡起了被冷风吹到地上的纸,上头书写着十四行诗,只不过这些优美动人的诗句却无人欣赏。他打开了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他将它拿到眼前打量,那是莫尔家族世代传承的权戒,象征着高贵的血统。
威廉.莫尔想起来自己半年来的遭遇,他忽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上帝对他的惩罚,作为他迷恋上了一个怪物的代价。他想到他曾经将那封邀请函投进火炉里,冥冥之中,似乎早已决定了他的结局。他一次次奢望能够像初次那样碰触他所恋慕的人蛇,却一次次失望而归。这注定无疾而终的感情终于让男人感到绝望,他早就生出轻生的念头,因此才会无所顾忌地花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分钱。
如果,这注定是最后一回的话,那么他为何不在距离最近的地方再看一看它呢?
他捏着戒指,它的中央缀着一颗古老的红宝石,那暗红的色泽宛若在血液里浸染过一样。
第五章畸形秀蛇男(五)
这一夜的布洛姆街4号依然熙来攘往,无论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妇人,还是一些想趁此机会结识一些上流人士的暴发户,如同一群闻见了肉味的鬣狗,全都一窝蜂地聚集在此。
“……每个人都知道要得到一个好位子有多劲,想来你听到后会有些吃惊。”坐在前排的贵妇将绸扇挡在嘴边,凑到另一个夫人耳边神秘地说些什么,对方随即露出了惊讶的模样:“八百镑”
那名贵妇得意洋洋地说:“这算不了什么,我还听说约克公爵已经为他的位置找到买主。”
“这是真的吗?”那夫人拍着胸脯,像是呼吸不畅地说,“噢、噢,老天,那可要三千磅,我们都以为他疯了。”
“这世上总不缺一个疯子买另一个疯子的账,坦白说,比起今夜的表演,我更想知道是哪位绅士如此慷慨,恐怕这有些困难。”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戴了面具,如果不是原来就相熟的话,便很难弄清彼此的身份。他们在这里不被允许随便透露身份,这是埃蒙德立下的规矩,贸然违反的话就会被逐出这里,而且再也无法踏进此处。
“噢,是他吗?”
就在她们交谈的时候,今夜的贵客终于来到了对于伦敦的贵族们来说,能在畸形秀上得到一个好位置不啻于一个殊荣。这同样也是畸形秀另一个值得人津津乐道的地方,它只设立了一个贵客专用的位子,它就在中间的第一排位置。它常常空置着,不同于其他座位,能被邀请到这个位置上的只有埃蒙德的贵客,听说之前曾坐在那儿的还是一名来自维也纳的大公。毫无疑问,今夜之后,这个“慷慨的疯子”必然会成为整个上流圈子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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