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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果不其然,在后边的一战中,出事了。
他们的作战计划泄露,反倒被突厥将了一军,损失惨重。
所有的嫌疑都指向那女子。
这一次,李成衍没再包庇她,佯作痛心地将她处决。
可息了这一波,却又来了一浪。
李成衍又不听劝阻,要夜袭突厥的一个部落。
傅行勋劝他,他全然不理,还把两人的关系僵得难以转圜。
“陛下,那个部落是突厥的要中之地,不可能毫无防备的,我们若贸然前去,定会中突厥诡计的!”傅行勋激越言道。
可得到的回应,却是李成衍的沉默。
见他这般固执,傅行勋也别无他法,愤愤地退下。
就是趁傅行勋不在的空档,李成衍领了兵,去攻打那个部落。
如傅行勋所言,那片地方处处陷阱,他们一靠近,就受到了敌军的猛烈攻势。
若不是傅行勋领兵及时赶到,恐怕不仅仅是全军覆没,连他李成衍也会葬身此地。
可李成衍身受重伤,离身亡也不远了。
晕厥的前一刻,他勾了勾唇角,唇畔的笑意似是解脱似是悲戚。
傅行勋焦灼地守在他床畔,不断催促着:“军医!军医呢?!”
向来持重的武毅侯在此刻生了怒,不断扬声怒喝着,惊得帐中账外的士兵端肃以待。
不多时,军医便被催促过来。
替李成衍把过脉后,军医的面上一片凝重,犹疑了片刻,才在傅行勋催促的眼神下道出了声:“陛下的伤势不容乐观,再者……陛下的身上,似中了毒。”
“中毒?”傅行勋愕然出声,道,“什么毒?”
军医叹道:“具体是什么毒,我也……查探不出,像是□□,一朝一夕,渗入骨髓,无药……可治。”
最后的四个字,已是微不可查的声音。
傅行勋如遭雷击,愣怔得半晌未言。
他不信这个结果,又找了不少大夫来看。
可是得到的诊断,都如出一辙。
伤势甚重,毒亦无解。
无药可治,无力回天。
反反复复地听他们这般言语,傅行勋终是发怒,抓住那大夫的衣领,逼近怒喝道:“那可是我们的圣人!一国之君!你怎敢……怎敢说出这样的话!”
大夫险些被他拎了起来,几近窒息地磕磕绊绊道:“面、面对陛下……草民、草民不敢有……半分虚言……”
眼见得身前人脸色发紫,傅行勋才终于脱离般,将他松开。
他冷声下令:“撤,送陛下回长安。”
这天下人才辈出,不可能没有一个,能救治李成衍的。
李成衍挣扎着从榻上坐起,喝道:“朕不允,突厥一日未攻下,便一日不能归京!”
“可是陛下的安危为重啊!”傅行勋侧身看他,因为心中翻涌的情绪,胸膛剧烈起伏。
但李成衍依旧固执己见,迟迟不肯归京。
随着时日的推移,他身上的病情也逐渐加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头一次,傅行勋未经他同意,领着军队,带他归京。
一路跋涉,暂歇于一镇。
李成衍醒来后,事情已无力转圜,他也不可能再原路而返。
睁眼看着床前的傅行勋,李成衍的神思有几分涣散。
像是回到了过往时光般,他唤他:“元策兄。”
傅行勋本在阖眼小憩,被他的这一声惊醒,垂眼看他,似惊似喜地问他:“陛下可好些了?”
为他口中的称呼,李成衍的神思清醒了几分。
他顿了顿,别过头去,冷声道:“你退下,朕想一个人静静。”
傅行勋担忧他,没有即刻退去,却听他接下来的一声怒吼:“滚!滚出去!”
他音色里夹杂了太多的情绪。
傅行勋与他多年兄弟,自然听出了几分异样。
所以顿了顿,他到底转过身去,不放心地离开。
门扉被阖上,发出吱呀一声,而随着那一声落下,偌大的屋子里也彻底陷入了沉寂。
李成衍只感觉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与凄然层层裹来,憋得他喘不过气。
为何……这世间,独独是他,活的这般辛苦?
“你要知道,你不是为你自己而活。”
“你生来,就该为那个至尊之位铺路。”
“这天下的河清海晏、梧凤之鸣,全数在你。”
……
这字字句句,皆是太上皇悉数对他所言,如今就在这空旷的屋内,不断回响于他耳畔,缠绕在他心头,让他挣不脱、更逃不开。
就死死地缚于茧内,困顿不得出,令他渐渐窒息。
恍然间,往日的种种悉数浮现在他脑海。
是沈淑仪对他的谆谆教诲,是太上皇私底下对他的耳提面命。
沈淑仪教他如何做圣贤之人,而太上皇……则纵容他放浪形骸。
他登基之后,太上皇单独与他说过话。
“阿衍,你可知如今,我大齐已呈式微之势?”
他俯首作答:“奸臣当道多年,大盗窃国。如今萧氏虽除,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齐之政,仍每况愈下。”
“物极必反,盛极而衰。逼到绝境,方会否极泰来。”太上皇如是道,“阿衍,我大齐繁荣昌盛数十载,却在先帝中庸,至我没落。大齐需要圣帝明王,但现在更需要的,是昏君。”
昏,方能衬明。
方能……让四皇子顺利登基。
从始至终,太上皇心底的继承人,都是四皇子。
没有太上皇的庇佑,四皇子及他的生母,都不可能活到现在。
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太上皇并不昏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步一步在为四皇子铺路。
而他李成衍,只是四皇子的一块垫脚石。
渐渐地,李成衍清醒过来,自沉寂中缓缓睁眼。
“陛下,该用药了。”傅行勋见他醒来,道。
李成衍轻轻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的病情拖到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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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效,恐怕……再见一次长安,都是奢望了。
用过药后,他抬首看向傅行勋,见他眉梢扬喜,不禁问道:“长安城中可传来什么好消息?”
傅行勋压下几分欣悦,勾起唇角,笑道:“无甚紧要之事,就是……阿沅有孕了。”
竟是如此……
李成衍也禁不住垂首一笑,他点点头,应:“挺好的。”
出神了好一阵,他才感慨道:“朕……竟是要当叔父了。”
闻言,傅行勋错愕一顿。
察觉到异样,李成衍又摆首叹道:“瞧朕都病糊涂了,该是舅舅的。”
傅行勋勾了勾唇角,却再也笑不出。
李成衍见状,心底也泛起苦涩。
他头一句,没有说错。
该是叔父的。
用药过后,李成衍又是乏了,脑袋沉沉,晕乎乎的。
恍然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元策兄,”终于,他再次呼出这一唤,怔住了傅行勋。对上傅行勋错愕的视线,他继续说:“突厥,一定要复。”
那是潜伏的豺狼,一日不除,终将长成利爪,袭往中原。
傅行勋缓缓吐出一口气,应:“好。待陛下安康,我便重返边境,为陛下攻打下那片领土。”
得了他的允诺,李成衍噙笑颔首。
只是笑意中,满是苦涩。
因为他知道,他永远安康不了了。
而傅行勋战胜的消息,他也永远得不到了。
李成衍一手扶额,一手挥了挥,道:“朕乏了,你先退下罢。”
听着踽踽跫音渐远,李成衍也缓缓阖上了双眸,沉睡过去。
不知为何,梦里面全是过往种种。
在梦境里边,他见到了阮幼梨。
她对他笑,与他并肩而行。
明媚笑颜似桃花春绽,顿时绚烂了他的整个世界。
遇见她之前,他以为,自己的世界仅有黑暗的。
可没想到,她会如光而来。
他真的很想照沈家的计划……娶她为妻。
可是,那般美好的女子,不该随他入沉黑炼狱。
她应该,永远都灿于春日中。
与……他的阿兄一道,白头偕老,一世安稳。
而他独身,坠往炼狱。
炼成玉阶,殿于龙椅,铺就……否极泰来的繁华再现。
半睡半醒间,李成衍缓缓勾起了唇角。
他似乎看见了,傅行勋征伐边境、复突厥,而四皇子登基,又还他的一片重熙累盛。
如此,死也足惜。
第96章番外三萧予峥
每天夜里,都是这样的一个梦。
突厥兵横行长安,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尸殍遍地、血染黄土。
一路通往皇城,走过宫道,都是这般惨景。
倏然间,画面一转,就到了宫殿。
年轻貌美的萧贵妃被突厥兵逼到墙角,向来清冷的表情终有了一丝裂缝。
冷汗涔涔,青丝贴玉肤,更似娇妍之花,清丽动人。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她佯作淡定地提起身旁木椅,高扬起来,以作防护。
可阵势再大,她也没那个气力去阻拦身强力壮的士兵。
几个士兵相视过后,就□□着向她过去。
木椅被扔开,坠入地面沉闷作响,裂帛之声穿透耳膜,女子痛呼低吟,士兵□□粗喘……
各种声音夹杂一起,令人头痛欲裂。
画面再一转,是摘星阁上。
放眼望去,是大齐的万里江山。
萧廷辉对着突厥王振臂高呼:“如今,这江山是我们的了!”
突厥王提脚向他走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插入他腹中,刹那间,鲜血染红一片衣襟。
“不,是我的。”突厥王凑到他耳畔,说道,音落的那一刹,化作仰天的一阵大笑,得意又猖狂。
那笑声似随风走了很远,渐散于万里晴空中,也终于……结束这场梦。
萧予峥在黑夜里猛然睁眼,后怕地气喘吁吁。
他死了,他又活了。
直起身来,他喉结微动,缓缓地阖了眼凝神。
他要护住阿姊,就先要除去萧廷辉。
这个念头起于心间,他也终是再掀眸,眼底清冷无波似寒潭。
死于承德四十八年,又生于承德四十六年。
两年的时间,够了。
萧予峥于静夜中静坐半晌,到底又阖了双眸,浅眠过去。
前一世,他为了阿姊安危,侍奉于萧廷辉的身侧。
可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如此,他将阿姊置于了最危险的境地。
再来一回,重蹈覆辙,不可能了。
所以,他对萧廷辉,再未诚心诚意。
表面上虽如以往,但在私下,他已备好了所有,只待时机,给萧廷辉致命一击。
但他的身份,却不好提早出手。
自然而然地,他注意到了李成衍一派。
为了表现合作诚意,他暗自帮过他们多次,才终于摊牌。
“你这样做,又有何意图?”那时,傅行勋问他。
他答:“救我阿姊。”
重来一世,就为这一个目的。
这一回,他不想与萧廷辉虚与委蛇,换阿姊在宫中的半刻安稳。他要撕破一切,撞破那层层宫阙,带她走出那深宫。
萧予峥一人坐在暗室,缓缓阖了眼。
恍惚间,萧廷辉当初对他说的话,又回响在耳畔。
“泽川,你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怎样才能保全她。我送她进宫,是让她在萧家有所价值,不成弃子。如今她身在宫中,你就是她唯一的护身符。要知道,后宫那个地方,可是能吃人的。”说着,萧廷辉还侧眸睨他一眼,冷冷一笑。
他插手不了后宫之事,只能由萧廷辉要挟。
纵有万般情绪翻腾于心,也只能凝滞喉间,佯作出一副淡然模样,沉默以对。
为了阿姊,他愿意在萧廷辉的身边,虚与委蛇这么多年。
任鲜血染双手,负一身罪孽。
杀的人太多,身上的罪孽太重,他总会在深夜里惊醒过来,被黑暗的恐惧逼到崩溃边缘。
可是,再怎么惧怕,他也未曾后悔。
她予他的美好,他愿拼尽所有去还。
合上眼的那一刻,她轻软如春风的声音便从他耳畔拂过。
“予峥?”半蹲在他身前的女子笑眼弯弯,“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阿姊了。”
然后,摊出一手,将他带出了前半生的阴晦。
贱籍胡姬之子,在弱肉强食的萧家,无任何的容身之地。
在碰见阿姊之前,他到的,向来都是萧家嫡系子弟的无情嗤笑。
“哟,是那个娼妓所生的下人啊!”
“怕是下人都不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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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哪儿来的脸进萧家的门。”
“还不是贪萧家的权势财富。”
“呵,小贱蹄子!”
……
几人说着,就怒上心头,对彼时还年幼的萧予峥拳打脚踢。
他没有依靠,更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只能蜷缩在角落,任他们的拳打脚踢如雨点落下,炸开一阵又一阵的钝痛,身碎骨裂般的疼。
瘦弱的少年紧咬了牙关,强忍着,没在这绝望之际发出半声痛呼。
当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黑暗以盖时,他缓缓撑起了一条眼缝。
浓稠的鲜血滑到眼睑,沉重得令视野也模糊。
可处在光晕中的那人,却逐渐在他的眼底清晰。
而后她看着他,红.唇微启,吐出了那一句、令他永生难忘的话:“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阿姊了。”
“我带你走。”
不断回响在他的脑海,就像是温柔的魔咒一般,解封不了。
更何况,他也不想去解。
萧予峥徐徐掀起眼睫,琥珀剔透般的眼眸沉在黑夜,淬冰的清寒。
之后,与阿姊的相逢,都是匆匆一面。
也都是,用杀戮换来的。
只要他为萧廷辉办成一件事,他就可以跟萧廷辉进宫,以见皇后之名,与阿姊相见。
我会带你出去。
折身离去时,他总会淡淡一回眸,以眼神无声而道。
相伴多年的默契,萧贵妃自然能轻易明晰。
稍稍眯了眸,她微不可查地一颔首。
他们就这样,在萧廷辉和萧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无声言语。
转瞬就到了关键时刻。
他和傅行勋等人联手,将萧廷辉逼到了绝境。
逃亡的时候,他跟在萧廷辉的身边。
可在刚刚踏上行程时,萧廷辉的人就无声无息地将他给钳制。
站在船头上,萧廷辉回首过来,侧眸看他,眼底隐含杀气。
他勾起唇角的冷冽弧度,似笑非笑:“好你个萧予峥,竟敢和傅行勋他们联手害我!还枉我这么信你!”
被钳制住双手的时,萧予峥的面上没有半分慌乱。
他只静静地看萧廷辉,未道只言片语。
他知道,萧廷辉不会立即杀了他,因为他对萧廷辉,还有那么一点利用的价值。
借他之手,萧廷辉向傅行勋传递了假消息,设下了一局。
他就看着萧廷辉暗箱操作,难得的,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一切照萧廷辉的计划而行,也照他们的计划而行。
萧廷辉如愿攻进了长安城,而萧予峥也在他松懈之时,暗中掌控了皇城里的局势。
反转来的猝不及防。
看着萧廷辉落荒而逃,萧予峥的心里却没一点快意。
萧廷辉一日不死,他就一日难安。
圣人被萧廷辉挟持带走,傅行勋身为领将,自不能弃圣人于不顾,领兵追去。
上一辈子,傅行勋死在战场,也不知道这一回,他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萧予峥侧首回望,看着傅行勋和阮幼梨一道离去的身影,眼底有思绪万千。
身侧有这般女子相伴,应是能……避过一劫的罢。
果不其然,在这一世,傅行勋得胜归来。
得知这个消息,萧予峥煎茶的动作顿了顿,但也只是一刹,就又恢复常态,无波无澜的淡然。
意料之中。
之后,李成衍为报他相助的恩情,如约放了萧贵妃。
重逢的那一日,也是永别长安之时。
那天的雨,如梦如幻地覆了长安一层薄纱。
马车里的女子扶着婢女,缓缓下了车。停在马车前,她才徐徐抬首,撩开了掩面帷帽。
女子扬睫向他看来,抿唇一笑。
眼角眉梢带笑,像极了早春江南的婉约景致。
“泽川,这么多年来,谢谢你了。”她如是说道,音色也如这朦胧烟雨,染了几分凉意。
萧予峥静静地看着她,神思仅有刹那的恍惚。
恍然间,那年的情景又重现于他眼前。
身形单薄的少女牵着他,一步步走到萧廷辉的院中。
她缓缓抬起眼睫,对上那中年男子的视线,启唇言道:“父亲,这便是……我的弟弟。”
那时,他心中不解,侧眸看她。
却见得少女面上的笑意,是隔雨雾般的凉。
第97章番外四前世
萧廷辉与突厥勾结,攻打过来了。
突厥的兵马骁勇,一路势如破竹,眼见得就要攻到长安。
他们已经连撤了几座城池了。
大齐的江山,岌岌可危。
傅行勋紧抿了唇线,一手捧盔,一手搭在刀柄,步步生风地往练武场而去。
历经了多次的战败,这些将士们早已失了斗志,萎靡不振地坐在地面,虚度时光。
傅行勋见到他们这般颓靡模样,唇角抿起的弧度越发冷冽。
“站起来!”静默片刻后,他终是爆发,怒喝出声。
声音洪亮,声势迫人。
将士皆惧他威严,再不敢懈怠。
看着那些将士不情不愿地缓缓站起,傅行勋的视线愈冷。
“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敢鼓馁旗靡、坐以待毙?你们知不知道,萧贼已经带着突厥士兵打过来了!”
将士们依旧低头沉默。
傅行勋也趁这个间隙深吸一口气,而后,他扬高了声音,继续说道:“我想在场的诸位,心中皆有牵挂之人,或是父母,或是妻儿。谁都不愿意打仗,谁都想安稳一生,可没有打仗的动乱又哪儿的现世安稳?身为铮铮男儿,就该顶天立地,撑起了国,才有家!”
说到最后,他的情绪也激动起来,胸膛不断起伏。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被攥紧,而傅行勋静静看着台下沉默的众人,心中悬起的那块巨石,也缓缓沉底。
闻他此言,众人无不沉默。
傅行勋默了默,而后,扔下一句继续操练后,便折身离去。
该……如何是好呢?
离练武场越来越远,傅行勋也再撑不住,倦极地深深阖眸。
因为他的这番话,军中将士的士气还是有所高昂,不再如先前般萎靡不振了。
傅行勋见状,也松了口气。
可这样的境况并未持续多久,在又一次战败后,军中的士气再次低迷。
傅行勋负手身后,缓步从练武场而过。
这一次,他紧抿了唇线,没有再说一句话,如他衣摆带起的阵风,散于无息。
这天夜里,他怎么也睡不着。
睁眼闭眼,都是将士们堆成的尸骨如山,城中百姓的尸殍遍地。
殷红鲜血刺目,深深印在他脑海。
那一帧一帧,鲜活地呈现在他眼前,让他终是坐不住,




重生之美人误我 分卷阅读145
提了床边雁翎刀,往庭院而去。
风起之时,光随刀舞。
一招一式地练来练去,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没有停下片刻。
直到汗意涔涔、筋疲力竭之时,他才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几番尝试,到底无力躺地洁。
绝望就像是此刻的黑暗,沉沉地压了下来,将他完全淹没。
傅行勋缓缓抬起了手,覆在眼睑上。
为什么面对灾难……会这么无力?
为什么,他就护不住?
护不住城池,护不住百姓,更护不住这动荡的大齐江山。
到底,要怎么办呢?
铁骨铮铮的男儿,终在此刻,掩目低泣。
无声的悲恸与绝望。
就这样躺在院中,不知是过了多久,傅行勋总算是站起身来。
提着雁翎刀,趔趄往屋内行去。
一.夜无眠。
等翌日天明时,他还是早早起来,去练武场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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