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唉,独守空房的少妇啊。
阮幼梨捡回了她的老本行,伤春悲秋地捂手胸.前,作西子捧心状,一阵喟叹。
昨天晚上,傅行勋还是多了几分怜惜,尽力克制,极近了温柔。
所以这天醒来,阮幼梨除了腰酸背痛,再无他感。
在榻上赖了一阵,她总算是磨蹭起来了。
傅行勋不在的时间,阮幼梨甚是无趣,在武毅侯府转悠了好一阵,才终于决定去宫里一趟,等他下朝。
沈淑仪知她来意,虽未戳破,却不自禁地掩唇一笑,让阮幼梨一阵窘迫。
“看来,你们夫妻二人,倒是相处得不错。”沈淑仪拢了拢广袖,如是说道。
阮幼梨含羞带怯地点点头,道:“反正,我对他挺好的。”
“那他对你如何?”沈淑仪问。
阮幼梨先是摆首,到最后,又点点头,应:“还行。”
如果别给她吃红烧肉,不再于夜里折腾她,那就更好一点点了。
与沈淑仪唠嗑了一阵,就到了下朝之时。
阮幼梨火急火燎地赶往宫门,停在武毅侯府的车驾前等他。
身侧有朝中大臣陆陆续续走过,交错耳语零碎传到她耳畔,让她的情绪由欣喜缓缓转到错愕。
“陛下当真要御驾出征,讨伐突厥?”
“是啊,那群蛮夷着实猖狂,先前竟还和那萧贼联手,挟持了太上皇,若不挫挫他们的锐气,又怎能扬我大齐之威?”
“可这寒岁刚过就出兵攻打突厥,恐怕会引起边境百姓不满、届时怨声载道啊!”
“唉,方才在殿中,也不是没有大臣谏言,可陛下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可是下定了决心,要攻下突厥啊!”
……
阮幼梨静静地听他们言语,心底似有万千情绪夹杂,难受得令她呼吸一滞。
所以……要打仗了,那傅行勋……
阮幼梨不敢细想,只深深吸了口气,捂唇别开眼,不愿再去听。
但她却克制不住自己不想。
就在她快要崩溃时,身后却有一人搭手过来,扣住了她的单薄肩膀。
阮幼梨为此一怔,错愕地抬眼,顺那手臂望去。
倏然间,她便撞进了一双明亮若点漆的眼。
“在等我?”傅行勋挑起眉尾,笑。
阮幼梨愣愣地颔首,应:“都等你好久了。”
傅行勋被逗乐,欣悦地伸手抚她发顶,把她的头发弄成乱糟糟一片。
阮幼梨皱了皱鼻子,一脸不悦。
她问:“你是不是要上战场?”
她忧心不已,到底压不住心中情绪,在此刻问出声来。
为她的这一问,傅行勋亦是愣怔。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早就得到消息。
傅行勋渐敛了笑意,凝重道:“是,我会与陛下一道,出兵边境。”
“什么时候?”阮幼梨心生慌乱,下意识地攥紧他的微凉衣襟,颤声问道。
傅行勋长吐一口气,凝滞了片刻,才道:“半月之后。”
听他亲自确认,阮幼梨的一颗心登时就沉入了水底,沉闷到窒息。
她垮了整张脸,眼睫微颤间,便有微凉的晶莹从眼角滑落。
埋进他的胸膛,阮幼梨紧紧环住他劲腰,瓮声瓮气道:“就不能不去吗?”
察觉到小妻子的低落,傅行勋将手按在她发顶,轻轻摩挲,轻叹道:“我到底……是军人啊。”
军人,就该征伐沙场,护百姓安宁、天下太平。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职责。
所以,他的心里虽有百般不愿、万般不舍,他还是得离开。
傅行勋紧紧将她搂住,轻叹:“我,一定会为了你,早些凯旋的。”
阮幼梨埋在他怀中,闷声没有言语。
周遭仍有人流涌动,忍受着他人探视的目光,傅行勋无奈地摆首轻笑:“阿沅,要不我们……先回去?”
阮幼梨仍旧不说话,紧紧抱住他的腰,一动不动。
傅行勋为她的行为无奈摆首。
他拍拍她的发顶,从胸腔溢出一声轻笑来。
下一刻,他微微鞠身,拦腰将她给抱起。
阮幼梨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勾住他脖颈,睁了泪意朦胧的眼看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行勋噙笑看她,挑了眉尾,笑:“还不走,留下来让人笑啊?”
经他一提醒,阮幼梨才惊醒过来,注意到周遭的情形。
其时,正有几个大臣下朝出来,路过宫门,见到他们缱绻相偎的模样,禁不住笑了。
那笑意里面夹杂了太多调侃意味,让阮幼梨忍不住红了双颊。
她怔了怔,忙是羞赧低首,复又埋进他胸膛,躲着不敢出来了。
傅行勋见状,胸膛轻轻颤动,笑得低沉。
“所以,走吗?”他低笑问道。
阮幼梨将手抵在他胸膛,轻轻推搡着,闷声:“快走快走。”
傅行勋噙笑颔首,抱着她上了马车。
因为有阮幼梨同行,所以傅行勋也不愿去驾马,就留在车厢里陪她。
车厢里只留了他们二人,阮幼梨懒懒地偎在他怀中,情绪仍旧低落。
而接下来的几日,阮幼梨也是郁郁,没露出什么欢颜来。
傅行勋见她这般状态,也忧心起来。
半个月的时间很短,转瞬即至。
临行前的那一晚,阮幼梨缩在他怀中,紧紧牵住他衣襟,闷声不说话。
而她这轻微的动作,也像是猫爪一般,轻轻挠在他心上,带起他心底的一阵酥麻,让他难以自控。
即将出战,他的心底有万般情绪翻涌。
对她的不舍,对明日的迷惘,但更多的,是对她此时的怜爱。
傅行勋深吸一口气,低颌吻在她发间。
在此时,阮幼梨也终是抬首,勾住他脖颈,凑上去,吻在他唇畔。
傅行勋及时攫住她娇软,加重了这个吻。
他的气息彻底紊乱,原先的温柔也彻底化作狂野。
他攻城掠池,一点点夺去她呼吸,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再不分离。
阮幼梨无力承受着他的动作,微喘着别过眼,喉间溢出一声声断续嘤咛。
到最后,她终是揽住他臂膀,唤:“勋勋,勋勋……”
一声接一声,就像是魔咒,催动着他,丧失所有理智。
纱幔晃动,掩一室的旖旎春意。
翌日,阮幼梨从疲力竭中醒来,床畔已然没了那人温度。
早料到了这种结果,她也没有露出太多讶异,只微微侧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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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埋进了锦被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阮幼梨更是倦怠地提不起神,经常是说话说着,就撑颔眠去。
且不说此,她兴致缺缺,连用膳也吃不了多少。
时日一长,她自己就察觉了不对,叫大夫来看诊。
按在她的脉搏上,大夫的凝重神色渐转为欣喜。
他扯了绢子,恭贺道:“夫人这是有喜了。”
阮幼梨一怔,错愕之余,是掩不住的欣喜若狂。
她眨眨眼,不可思议地再问:“当真?”
大夫轻轻颔首,应道:“是,夫人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因为这个原因,阮幼梨接下来的日子也没再郁郁。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就算是反胃,也强忍着自己吃下一些东西。
只是她轻轻抚着尚还平坦的小腹,暗自叹息。
可惜……他不知道。
她想他在身边,但她心里却明白,他不能留下。
他该去边境,该去守那一方安宁。
而不是留在她身边,贪一时的欢悦。
阮幼梨蹙了蹙鼻子,叹:“等你回来,一定要让你好好补偿我。”
可傅行勋的归来还未等到,她就等到一个噩耗。
第93章误我
这个时候,阮幼梨已经五个月的身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一阵惊愕。
片刻的情绪起伏后,她捂住坠痛的小腹,险些晕厥过去。
好在绮云守在她身旁,及时找了大夫来。
虽然情况危急,但孩子好歹是保住了。
临行前,大夫几番叮嘱:“夫人可一定要克制住情绪,莫要再为凡事忧心,好生调养,若再是如此,恐怕这个孩子……就危险了。”
阮幼梨面色苍白地靠坐榻上,愣怔地点点头。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没有再去想那事。
可午夜梦回,她还是梦见了战场上的那惨景。
尸殍遍地,血流成河。
触目尽是一片悲凉。
阮幼梨从噩梦中惊醒后,再也睡不着。
挨到了天明,她便乘车去了宫中。
沈淑仪本想出宫找她的,却在临行之前,得到了她入宫的消息。
阮幼梨一来,便问她:“陛下到底如何了?”
沈淑仪怜她身子笨重,行动不便,下来搀了她一把。
待她稳坐于榻上时,沈淑仪才回答道:“只是突厥的小把戏,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来,想扰乱民心,动摇军心。”顿了顿,她又说:“当真是一孕傻三年,这点事情都想不通透了?”
阮幼梨为她的话微微一怔:“那就是说……陛下身受重伤的事,是假的了?”
“不然呢?”沈淑仪为了捋顺鬓间碎发,道。
为沈淑仪的话,阮幼梨放宽了心。
因是有孕的人,阮幼梨也不方便来回辗转,所以,沈淑仪就将她留在了宫中几日。
宫里有人陪着,阮幼梨也乐得自在,闲暇之余,便和沈淑仪谈谈心,学学针线活。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阮幼梨展开做好的小衣服,笑。
“阿沅希望是什么?”沈淑仪亦是浅笑出声。
阮幼梨凝神想了片刻,道:“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反正,都是他们的孩子。
孕妇酣睡,和沈淑仪做了一会儿女红后,便欹靠在藤椅上,阖眼眠去。
沈淑仪见她睡得沉了,没忍住地轻声一叹。
如此在宫中过了两三月,就到了暮秋。
而傅行勋,也终是凯旋。
阮幼梨得知这个消息,欣喜地了物什,乘车回府。
但她回到武毅侯府时,却没见到傅行勋的半点身影。
府中人只道,侯爷去了宫里。
阮幼梨以为他是去找她,就此错过了,所以便留在府邸,待他归来。
但她这几日来着实嗜睡,没等到一会儿,便支颔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温暖圈来,像极了他的怀抱。
阮幼梨下意识地往那暖意缩了缩,却在愣怔片刻后,惊觉不对,缓缓睁了眼。
视野渐渐清晰,而朝思暮想的容颜,也终于勾勒在她眼前。
阮幼梨不确定地眨眨眼,险些落了泪。
她伸手抚上他脸颊,道:“瘦了,也黑了。”俏丽的音色中夹带了几分心疼,微微轻颤。
傅行勋勾了唇角,也抚着她的发顶笑:“胖了,更白了。”
阮幼梨眼眶发酸,瘪了嘴往他怀里钻去。
起先,傅行勋是想将她紧搂住的,可将将贴到她身子,他才猛然惊觉般,缓缓将她推开了几分。
垂眸看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他颤手抚了上去,似是惊措似是欣悦:“这是……我们的孩子?”
阮幼梨噙笑颔首,明亮的眼眸似月牙弯弯。
已近临产,傅行勋将手覆上去,似还能感受到孩子轻微动作。
“啊,他动了。”傅行勋错愕地笑开,有几分不可置信。
直至此刻,他才相信,他的掌下,他小妻子的腹中,有一个新的生命。
看着傅行勋笑得像个孩子,阮幼梨也发自内心的开怀。
“那你……怎么奖赏我?”她笑盈盈地看他,问。
傅行勋揉揉她发顶,笑:“我都把我整个人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阮幼梨当真是傻了不少,愣了愣,竟觉得无力反驳。
再想不出来要些什么,她分外不悦地扁了嘴。
下一刻,两片温软覆了上来。
阮幼梨更愣了,睁大了眼看他。
“这样满意吗?”却听他如此笑道。
她伸手按住唇.瓣,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可是她刚刚想要,好像的不是这个。
阮幼梨的身子愈发笨重,所以她也不太出门了,就整日闷在府中,半步不出。
这日,她恍然察觉了一丝异样。
转首看向傅行勋,她问:“为何你们回来这么久,我就没有见过圣人?”
按理说,她怀有身孕,李成衍身为弟弟,也该来看看罢。
傅行勋正执卷观阅,闻言,他翻书的动作也一刹停滞。
过了好半晌,他才终于出声应她:“陛下忙于朝政,自无暇来看你。”
阮幼梨了然地点点头,便又低首下去,继续做着女红。
可是针线穿叠间,她倏然一怔。
她怎么总觉得,李成衍出事了?
“勋勋,”她沉重唤道,指尖不安地在针身上滑动着,问,“你对我说实话好不好?”
这一次,傅行勋的声音更是低沉了。
音调起伏间,似有暗潮涌动。
阮幼梨异常平静地继续动作,她一边做刺绣,一边道出了声:“陛下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她察觉了,他隐瞒也无用,只轻轻颔首,应道:“是。”
得到了他的肯定,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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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梨却无任何的反应。
过了半晌,傅行勋抬首看她,正见到她阖眸眠去的模样。
见状,傅行勋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放缓了动作起身,为她搭上了一层薄毯。
捋过她额角的零碎发丝,他渐是蹙了眉。
步出书房,他负手而立,对封晋冷声道:“阿衍的事情,决不能让府中的下人提起半句。”
封晋颔首应下,便退身离去。
可不多时,身后又是一阵声。
不假思索地,傅行勋按住眉心,问:“还有什么事?”
“阿衍,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罢?”
低如轻羽的女声,让傅行勋骤然一愣。
他猛然蹙了眉,转首向她看去。
却见她一手扶腰,一手按腹,是清明了一切的宁静。
傅行勋紧抿了唇,沉默以对。
这个时候,刺激她不得,傅行勋根本不敢吐出只言片语。
但得不到结果,阮幼梨却在心里想得更多。
下一刻,她便痛极地紧拧眉头,蜷曲着蹲下身来。
傅行勋猛然一怔,惊慌失措地向她奔去,搂过她,扬声大呼:“来人!快来人!”
阮幼梨要生了。
好在府中早安排了稳婆,所以倒也没显太大的慌乱。
守在门外,傅行勋听着一门之隔的痛呼,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没半分停滞。
有侍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傅行勋惊措的同时,更惧怕地出声道:“一定要让大夫保住夫人!”
侍女一愣。
难道……不是两个都保吗?
傅行勋也懒得再管那些,继续焦灼等待。
因为是头胎,生产不太顺利,阮幼梨从下午熬到深夜,嗓子都快扯哑,才终被一声婴啼打断了痛呼。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恭贺他:“恭喜侯爷,是个小世子呢!”
但傅行勋根本没看她一眼,就亟亟撩起珠帘,往里屋去。
屋内还没拾干净,留了浓郁的血腥味。
傅行勋健步如飞地走到她身前。
坐在她床畔,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下亲吻。
“怎么样?”他问。
阮幼梨有气无力地嗔怪他:“我辛辛苦苦给你生的孩子,你都不看一眼。”
傅行勋道:“你不争气,没给我生个女儿。”
“儿子就不好?”阮幼梨扁了嘴问。
“不好,要女儿。”傅行勋扬起唇畔笑意,又低首吻在了她的额心。
缱绻又温柔。
阮幼梨缓缓阖眼,在他的这一吻下,累极地睡去。
等翌日醒来,她便逗弄着新生的孩子,新奇又欢喜。
这个又丑又小的家伙,是从她的身上掉下来、他和她的孩子啊。
阮幼梨看着儿子丑丑地笑开,自己也禁不住一笑。
傅行勋坐在旁侧,看她抱着儿子,心头的某一处,柔软得一塌糊涂。
真正的,岁月静好。
他伸指碰了碰孩子脸颊,道:“叫做沛宁,如何?”
沛即沛泽,宁即安宁。
他们的孩子,受天之恩泽,降于安宁之世。
也愿他此生,安稳无忧。
阮幼梨想了想,含笑点头:“反正是你的儿子,叫大黄都无所谓。”
闻言,傅行勋禁不住轻笑一声,伸手弹在她眉心,笑:“阮大黄。”
阮幼梨捂住额头,不悦地一蹙眉。
正此时,外边传言道,沈淑仪和圣人来了。
阮幼梨闻言,欣喜地坐起身。
可当她看清晚于沈淑仪进门的那人时,禁不住愣住。
是身量将至沈淑仪耳廓的四皇子。
一身玄黑的澜袍,上绣腾龙,沉肃的颜色将他原本该有的稚气,也散了几分。
屋内的下人请安后退去,更是让阮幼梨愣怔。
她听他们唤四皇子……陛下?
直到这时,阮幼梨才意识到,李成衍根本不是受伤那么简单。
他尚还壮年,不可能这么早退位于四皇子。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重伤……薨逝了。
阮幼梨心头一震,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难怪这么久以来,她都没能探听到李成衍的半分消息。
竟是如此。
为了不让她过度伤心影响到孩子,他们竟然瞒了她这么久。
阮幼梨不可置信地缓缓摆首,随她的动作,渐渐有沁凉的晶莹划过面颊。
傅行勋见状,忙是将她按到了怀中,抚肩安慰。
“等你身子再好些,我带你去看他。”
虽只是……一方坟茔了。
阮幼梨阖眼,微不可查地一颔首。
月子过后,傅行勋便依言带她去了陵墓。
李成衍重伤不愈,于折返途中薨逝。
尊位无人,唯一的皇室血脉四皇子,就顺理成章地登基,成了新帝。
傅行勋扶帝灵柩回长安,扶持四皇子登基后,便又去往边境,平定了突厥。
如此,才又归来她身边,带给她凯旋之闻。
阮幼梨听傅行勋简单叙述着,缓缓地就跪在了那方墓碑前。
她伸手触碰上去,顺那墓志铭,一字一字地划了下去。
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回想起了,她和李成衍走过的那条条石子路。
那时……少年少女相视而笑,是再也回不去的纯粹美好。
“世事可真是捉弄人啊。”良久,阮幼梨咬了咬下唇,伸手擦过颊边泪水,哽咽道。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成过傅家子弟。”
本该是武毅侯府的幺子,他却因为世事无奈,被冠上了李家之姓,就算到了最后,他也不能归于傅家的祠堂。
傅行勋缓缓将她搂过,圈在了怀里。
凑到她耳畔,他低语道:“他在我们心里。”
阮幼梨也偎在他的肩窝,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外边风凉,她的身子又虚,所以不多时,傅行勋就将她带回了车厢。
自从成了亲,他出门就鲜少驾马了。
毕竟,要在车里陪娇.妻。
傅行勋将她放在膝上,紧紧地搂住,满足地喟叹一声。
阮幼梨就由他动作,道:“就没见你对宁宁这样过。”
傅行勋本是在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听她提起屋里的爱哭鬼,笑意敛成了一抹怅然。
“阿沅的心里就只有宁宁了,阿沅已经不爱勋勋了。”
阮幼梨闻言,忍不住浑身一个战栗。
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学她?
阮幼梨咬合了齿关,嫌弃之余,总算明白了当初,他对自己的嫌恶。
她推他:“走开。”
可傅行勋不但不松,反倒抱得更紧了。
毕竟,《书中自有小娇.妻》有言:要获卿卿怜惜,必搁男子之尊严,没脸没皮、死缠烂打。
更何况,他是要得她一世的怜惜。
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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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放开。
阮幼梨忍不住蹙鼻,嫌他:“勒得慌。”
傅行勋挑了眉,稚气地连连摆首:“那也不放。”
气得阮幼梨给了他一记爆栗,瞪了杏眸看他,道:“处于一家低端的人,竟敢这样对我!”
她气鼓鼓的模样着实娇憨,教他喜欢。
他弯唇一笑,扬首吻在她唇角,让她以惊愕止言。
“好,那我今晚就试试在下边。”他噙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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