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阮幼梨低眸一笑,待她再抬眼时,已是踮起脚尖,将吻送到了他唇上。
一次还不够,阮幼梨又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点了好几下。
傅行勋被她的这个动作逗乐,也学她的样子,不断吻在她唇畔。
最后一次,他没再浅尝辄止,而是含.住她的娇软,极轻极缓地掠夺过她的所有呼吸。
阮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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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被迫扬首,更向他贴近,任他攫取。
等到两人终于松开时,阮幼梨已是气喘吁吁,而傅行勋的面上,也覆了一层薄红。
“我就要嫁给你了。”阮幼梨伸手按了按后颈,陈述道。
傅行勋应她:“我就要娶你了。”
说完,两人禁不住相视一笑。
而阮幼梨,又羞赧地埋进他胸膛。
可能让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很快就到了傅行勋该离开的时辰。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着说道:“等我来娶你。”
阮幼梨拍拍他的肩膀,郑重点头:“好的驸马。”
公主下嫁可不是什么小事,紧赶慢赶准备了快一个月,礼部才终于将他们的婚期定下。
来年的三月十二。
想想还要等三四个月,阮幼梨的心里就是一阵愁。
趴在菱窗前,她望着窗外的情景,禁不住长长一叹。
正当她出神间,一点纯净雪白如同轻羽般,从她的眼前舞过。
阮幼梨禁不住一愣,缓缓地探手出去。
一点冰凉落在她掌心,她又是回了手,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却见到那点洁白缓缓融化在她掌心,最后,化作一点剔透晶莹。
是雪。
阮幼梨顿了顿,而后有一丝笑意爬上她唇畔。
她禁不住欣悦笑开。
“绮云绮云!我要出宫,去武毅侯府!”
第89章委屈
不过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去成。
因为自小长在宫外,沈淑仪总忧心她姿态不端,在大婚时会失仪,所以就为她安排了教习嬷嬷,并令那名嬷嬷随时跟在她身边。
一是为了督促她学习,二则是,好生看住她,不让她离宫。
知女莫若母,沈淑仪下达这个命令,就是防阮幼梨的这个时候。
她被嬷嬷堵在门口,好说歹说了好一阵,也没让嬷嬷丝毫动容。
阮幼梨听到冷冰冰地对她说:“大婚之前,公主不得离开宫里半步。”
离宫无果,所以她只能灰溜溜返屋,要死不活地瘫在榻上。
这样想见不能见,还不如让他们做回兄妹呢。
阮幼梨长叹一声,开始怀念起当初,和傅行勋一同住在武毅侯府的日子。
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能亲亲抱抱。
可是如今呢?
相隔甚远,面都见不到。
阮幼梨扳着指头数了好一阵,发现他们自上次别后,已有大半月未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总疑心他们再见时,她都人老珠黄了。
阮幼梨将脸埋进枕头里,一阵长吁短叹。
不过也好在,除夕的那一晚,宫中设宴,邀了不少大臣入宫。
而傅行勋身为武毅侯,自然也在其中。
得知这个消息时,阮幼梨兴奋得难以自已。
“绮云绮云!”她激动得连连唤道,让绮云也生了几分慌乱。“快快快!把我的那些衣裳全拿出来!我要一件一件地挑!”
绮云的心中虽有不解,但还是照做。
看着阮幼梨在跟前东挑西选,绮云眨眨眼,噎在心中许久的疑问,也终是没忍住问出。
“小娘子。”她唤她,声音很轻,以至于阮幼梨听到,也没有很是注意,手上的动作未停,依旧不断在那一堆衣物中挑选着。
“你究竟是将侯爷当作兄长,还是未来的夫君呢?”
毕竟,他们二人,以往可是兄妹。
这次,阮幼梨的动作终是有所停滞。
她顿了顿,向一脸疑惑的绮云看去,也禁不住蹙了鼻子。
犹疑了好一阵,她才终于答话,一脸嫌弃:“绮云,你是怎么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的?”
“啊?”绮云脑子一懵,愣了。
阮幼梨伸指点在她额头,道:“现在呢,他就是我的未来夫君啊。所以,哪儿来的当作?”
阮幼梨使了几分力,绮云的眉心也受了一点疼。
所以她捂住脑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瓮声瓮气答道:“也是哦。”
阮幼梨看她的一脸傻样,禁不住笑了。
她问她:“绮云,你想不想我早些嫁到武毅侯府,见你的那些好姐妹?”
绮云自然是想的。
她点头如捣蒜,而唇畔的笑意也骤然加深,烂漫成春日繁花。
阮幼梨很满意她的反应,愉快地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那你就和我一起想罢。”
真好,能拉着绮云一起煎熬。
绮云扳着手指头算他们的婚期,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才年底,等你们成亲,还有三个月呢!”绮云险些将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这个模样有几分滑稽,顿时就把阮幼梨给逗乐了。
她抚了抚她的发顶,笑:“那一边等着,一边就来帮我挑衣服罢。”
因为见傅行勋一事重大,所以绮云陪阮幼梨选了许久,也没挑出能让她真正满意的。
阮幼梨无打采地瘫坐在一堆衣物间,长叹出声:“该如何是好啊。”
绮云抖落出一条橘粉袄裙,道:“这件怎么样?”
阮幼梨兴致缺缺地瞥了一眼,叹气:“俗气。”
绮云又拿起一条雪白袄子。
“太素。”阮幼梨又嫌弃。
到最后,绮云无奈了,跟着她一道唉声叹气。
很快就耽搁到了开宴时,而李成衍也带人过来了。
这个时候,阮幼梨再挑剔不得,只好随意选了一件,亟亟套上了。
她上着红色织锦袄子,下着白色百褶裙,层叠的裙摆处,绽放出一朵朵浅绯梅花,点出几分灵动来。
李成衍看着眼前人,禁不住扬唇轻笑:“这一身很衬你。”
听了李成衍的赞,阮幼梨一阵暗喜,不确认地问他:“真的?”
李成衍嘴角噙笑,点头。
因为李成衍的话,阮幼梨顿时有了底气。
她挺直了腰杆,落后半步行于李成衍身侧,异常自信。
她很是期待,等傅行勋见到她时,惊艳到目瞪口呆的模样。
越临近宫宴,阮幼梨的心里就越是紧张,直至最后,她的心跳已经快到不能自已。
不知道……他有没有因为想她,而日渐消瘦?
要是瘦了,她会很心疼的。
阮幼梨捂住心口想象了一番,很是难受。
但事实证明,是她想得太多了。
傅行勋不仅没有瘦,还发福了不少。
阮幼梨微笑地看着他,面上还算淡定。
察觉到她的目光,傅行勋也向她看来。
视线相汇的一刹那,他也禁不住笑了,尤为欣悦的那种。
阮幼梨唇畔的弧度,更深了。
不过,是皮笑肉不笑地假笑,令傅行勋得慌。
但气归气,她还是很想见他。
所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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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的中途,两人便借口,一前一后离开。
李成衍心里明晓他们二人的意图,只轻笑颔首,允了。
而后两人光明正大地离开这觥筹交错,偷偷摸摸地躲到那僻静角落。
阮幼梨站在假山前,双臂环抱于胸.前,被这冬夜的刺骨寒意冻得瑟缩。
“怎么还没来?天这么冷。”她嘟囔着,对傅行勋的怨气更甚了几分。
她发誓,待会儿他来了,她一定要让他好好吃吃苦头。
正想着,身后便有一阵暖意袭拥而来,细细密密,将她层层包裹,驱散了所有寒意。
“还冷吗?”男子凑近她耳畔,轻启了薄唇说道。
气息浅浅拂过她耳廓,如轻羽般,带起阵阵酥麻感。
阮幼梨为他的骤然靠近愣住,不知是羞赧还是讶异,良久都没能言语。
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傅行勋似是喟叹:“你都不喜欢我了,好不容易见面,你都不理我。”
他的语音低沉,夹带了几分委屈,逗得阮幼梨一阵轻笑。
她缓缓转过身去,抓住他的微凉衣襟,虽佯作气闷,却仍旧眉眼带笑,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她瘪了嘴,嘟囔道:“明明是勋勋不喜欢阿沅、不在意阿沅了!”
傅行勋挑眉一笑:“哪有?”
“你都胖了。”阮幼梨理直气壮地陈述道,“你都没有很想很想我。”
闻言,傅行勋唇畔的笑意愈深。
他说:“冬日衣衫厚重,自然显胖。”说着,他又将她往怀中带了带,感受了一番。
缩在怀中的人儿娇娇软软,傅行勋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将她给伤到。
一会儿,他说:“你也胖了。”
阮幼梨不服气地戳了戳他腰腹,却觉硬邦邦的一片,手感一点也不舒服。
原来,不是胖了,是更壮实了。
她还没来得及嫌弃,去戳他的那手便被倏然锢住,动弹不得。
傅行勋将下颔搁在她发顶,道:“别乱动。”
音色暗沉,似压制了万千情愫。
而紧贴住的那一方坚实胸膛,也灼热得令她想躲。
阮幼梨感受到他的不对,乖巧地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半晌,傅行勋才缓了过来,长舒一口气。
他警告她:“不许再这样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婚前。”
阮幼梨对男女之事是一知半解,但傅行勋方才的异样,着实迫人得令她害怕。
所以,她乖顺点头,应了。
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就这般相拥,不愿分开半毫。
不多时,绮云忧心她安危,带人找过来了。
听着那呼声越来越近,阮幼梨更将他抱紧了几分。
“怎么办,不想走。”她瓮声瓮气地嘟囔道。
傅行勋无奈地推了推她,怅然一叹:“我也不想。”
可腻腻歪歪了一阵,两人到底还是分开。
看着阮幼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傅行勋挥了挥手,摆首轻笑。
真想,三月能赶紧到来。
两人离开宫宴的时间不算长,可当他们再次归去时,宫宴上的气氛,却比方才凝重了许多。
傅行勋坐回席上,探视着四下,微不可查地蹙了眉。
大臣之间,不再愉悦谈笑,或是闷声饮酒,或是端坐席上。
而宴上的歌女舞姬,也像是拼了命一般,尽心尽力表演。
歌声高了几分,舞姬的姿态也僵硬了一些。
他们离开的期间,宴会上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傅行勋低眼看着案上杯盏,抿唇沉吟。
直到离宫,封晋才将事实告知与他。
“宴上,有宫人为圣人斟酒,不小心洒在了圣人衣摆上,将圣人惹怒,而那个宫人,也就此丧了命。”
听他说着,傅行勋眉间的褶子愈深。
“就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圣人将那宫婢赐死?”他侧眸看向封晋,不可置信地问道。
而封晋则沉重地轻轻颔首。
一时间,傅行勋愣住了。
李成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在朝堂也是如此,为一些逆言,动辄刑罚。
前些日子,他还准备在新年来临之际,向突厥发兵。
若不是他和沈珩极力劝阻,恐怕此时的边关,已然战火连绵。
傅行勋回想着这种种,头疼地抚上了眉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李成衍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傅行勋想不明白,犹疑地去了萧府一趟。
萧予峥似料到了他会上门来一般,早早便煎好了茶,就等他的到来。
傅行勋端起茶盏,浅酌一口后,直奔主题:“不知萧尚书,能否为傅某解此疑惑?圣人的变化,究竟是为何?”
萧予峥不急不缓地又为自己斟上一盏,脱口的声音清清冷冷:“权势和地位,能改变一切。”
闻言,傅行勋骤然拧了眉,他不可置信地说道:“圣人并非那种意志不定之人。”
萧予峥侧眸看他,挑了眉梢。
他说:“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人心。”
就算是知根知底、相交多年的人,也不可能将对方的心意全数猜透。
傅行勋禁不住沉默。
沉吟了许久,他终于没再萧府停留,起身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时,萧予峥叫住了他。
“武毅侯,”他唤,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再过几日,我就带着阿姊,离开长安了。”
这样的结果,意料之中,所以傅行勋也没有露出什么错愕神态,只轻轻颔首。
在萧氏之乱中,他们兄妹二人居首功,所以对于萧予峥的请求,李成衍自然应下。
不过是放走一个嫔妃,又非是罪不可赦之事。
但顾忌着萧贵妃的身份,李成衍还是绕了一个弯。
他以萧家罪女的身份,将萧贵妃驱逐出宫,令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尼姑庵。那个地方无人问津,随便消失一个人也不会引人去注意。
所以,萧予峥若想带走她,随时都可以。
只是以后,再不能让她现于世人眼中。
“届时,我来为你们送上一程罢。”微微侧过身,傅行勋微微扬起唇角,浅浅一笑。
语毕,便折身远去。
从萧府回来后,他就把自己锁到书房,独自沉思。
他在想,李成衍是不是真的变了。
按住眉心长叹一声,傅行勋渐渐回想起过往的种种。
李成衍是他的亲生弟弟,他亲眼看着他长大,看他成翩翩少年,看他登至尊之位。
这么多年里,李成衍的种种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李成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在他的心里,李成衍仍旧是那个谦谦如玉的清贵皇子,而非专政暴戾的昏君。
可没隔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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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所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
第90章相思
李成衍竟是将沈家的沈奕丞提拔到了礼部尚书位置,与萧予峥平起平坐。
究其原因,竟是沈奕丞用阿谀奉承之言,讨到了圣人欢心。
傅行勋得知这个消息时,登时就愣住了。
缓过神后,是一阵怒不可遏。
他进了宫,请见李成衍。
“陛下可知道,沈奕丞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学无术,整日混迹于风月场中,并非是实干之材,陛下这样重用他,恐会寒了重臣之心啊!”傅行勋定定地看着他,诚恳道。
但李成衍却没有一点动容。
他反问道:“我是九五之尊,这朝中之事,难道不该由我来决定吗?”
“可陛下也该慎重决定啊!”傅行勋激越言道。
李成衍被他逼得生了脾气,广袖一甩,背身过去,闷声说:“朕决定的事情,绝无更改。”
傅行勋见他如此固执,眉头蹙得愈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傅行勋定定地看着他背影,身侧的双手也逐渐攥成拳。
但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再劝。
他以为,李成衍到最后能想明白一切,能迷途知返。
可直到沈奕丞犯下大错,李成衍都没有回头。
沈奕丞贪财好.色,又身在礼部,不消半月,便被人贿赂,做了不少假账。
沈珩察觉,怒不可遏,直接上书弹劾他。
朝中诸人皆随他而行,李成衍迫于压力,才无可奈何地治了沈奕丞的罪。
下朝后,傅行勋独自留下,去殿中找李成衍。
李成衍慵懒地掀起眼睫,淡淡地瞥他一眼,清冷又生疏地问他:“不知武毅侯找朕,是有何事?”
听出他话语中的疏离,傅行勋微微一怔。
但经他这么一说,傅行勋才真正意识到他此刻的身份。
如今的李成衍,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与他称兄道弟的延平王了,他现在,是九五之尊,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一国之君。
而他傅行勋,只是匍匐于他身前的,一介臣子。
“沈奕丞之事,还望陛下能引以为戒,莫要再犯。”傅行勋低下眼睫,如是言道。
然而李成衍并未搭理他,只拿起旁侧茶盏,浅酌一口,沉默以对。
周遭的气氛霎时凝重,傅行勋顿了顿,也禁不住心中一滞。
这是头一次,他在李成衍的面前感到压抑。
静默了片刻,傅行勋才深吸一口气,道:“为大齐臣子,臣向来以赤忱侍之,谏诤之言,字字句句皆肺腑,不敢有半分违逆之心。所以,臣还请陛下,择忠言而信之,莫再为奸佞之臣所蒙蔽。”
闻言,李成衍异常冷漠地应道:“朕知道了,你退下罢。”
听他这般说道,傅行勋便知道,他这一番话,李成衍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苦涩浅笑后,傅行勋到底依言,踱步退下。
走在冗长的宫道上,傅行勋蓦然就想起了以往的种种。
那个时候,李成衍还只是不受宠的闲散王爷,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没有身份之别,有的只是同仇敌忾的少年意气。
恍然间,李成衍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似随风而来,不断回响于他耳畔。
“我想这朝堂能一片肃宁,忠臣谏臣能畅所欲言,奸佞小人,无任何的容身之地。朝堂清明了,这天下,才能河清海晏,这大齐,才能繁荣昌盛。”
傅行勋缓缓闭了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彼时,终究是彼时。
那权势与地位,当真是个无底洞,能将人吸入其中,能让人……迷失自我吗?
一如当初的萧廷辉,李成衍也会……忘却初心吗?
傅行勋不知道。
在原地停滞了许久,他终是掀起眼睫,往天际望去。
头顶苍穹不似人间,无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有的只是澄澈的一片湛蓝。
几朵浮云如棉絮被撕扯开来般,飘于天边,纯洁的白,更将那蓝映的剔透。
而此时,有一只风筝乘风而起,摇摇晃晃地飘进他的视野。
傅行勋为那风筝吸引了目光。
他定睛看了一阵,才终于看清了风筝的两翼边,那清秀的一行字迹。
日日思君不见君。
随着视野的清晰,傅行勋的唇畔也缓缓浮现一抹笑意。
原来,是他的阿沅。
他也想说,日日思卿不见卿,绵绵相思还盼尽。
小小的一只风筝,轻易地就将他脚步绊住。
傅行勋停在原地,看着那风筝摇摆不定,眼角眉梢的笑意也愈深。
封晋见他如此出神,禁不住出声问道:“侯爷,怎么了?”
为他的突然发问,傅行勋稍稍拉回几分神思,他掩不住笑意地回应:“无事,走罢。”
可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去看那风筝。
仿佛看着那风筝,就看见了她,就解了相思苦。
但是宫苑中的阮幼梨却不知道他看见了那风筝没。
她不断放着手中线,想让那风筝能飘到足够高,高到傅行勋能看见。
“小娘子,你不能再放了。”绮云见她这般,禁不住着急提醒道。
然,对于她的话,阮幼梨左耳进右耳出。
不听话的结果是,线断了,风筝也掉了。
阮幼梨看着天际的风筝如落叶般飘飘然坠下,整颗心也沉到了底。
“完了,也不知道傅行勋看见没。”她长长一叹,心里愁。
绮云眨眨眼,笑得有几分调侃,她问:“原来,小娘子是为了能让侯爷看见啊。”
阮幼梨挑挑眉,有气无力地回答:“你以为呢?”
绮云笑着摆首,不再说话了,只是唇畔的笑意愈深,让原本淡定的阮幼梨莫名生了几分羞赧。
“现在都二月了,没多久了。”绮云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如是道。
阮幼梨想了想,认可地点点头,但却在下一刻,给了她一个爆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懂不懂?一个月,那对我们来说,就是几十年了!”
绮云捂着受疼的额头,委屈地瘪了嘴。
这个小模样让阮幼梨生了几分内疚感,她顿了顿,忙又为绮云顺顺毛,以作安抚。
“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带你回武毅侯府。”她笑着说。
绮云自小就被买到武毅侯中,自然对武毅侯府的情感深重。
后来随阮幼梨进宫,绮云还失魂落魄了好久,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带她离开的那人,还会带她回去。
并且,以不同的身份。
等她再回武毅侯府,她就是跟随公主的宫里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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