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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棍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支富贵竹
凌霄撑起了一个巨大的幻境,还控制着巨蛟,这两者都在极大地消耗着凌霄的能量。
张麟乐灵力虽不见得多强,但拼尽灵力建一道隔阻的防线还是可以的,所以,凌霄越不过去,无法手刃徐栩。但他却可以通过大幻境的变化,给徐栩幻象压力。
徐栩在张麟乐的保护下,用他的法术去对抗凌霄。
较量在更深的层面化作血雨腥风,撕扯着几人的身体。
在徐栩将第一颗钉子钉入时,凌霄皱眉吃痛了一声,立马稳住心力,加强了对自己幻境的控制力。
顿时,大海咆哮起来,海浪掀起了几米高,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等徐栩回过神左右一看,周边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只剩下他一个人。
怪不得柴子洋对张麟乐特别照顾,原来,张麟乐和凌霄两个人的属性一模一样,能够制造幻境。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凌霄的灵力明显比张麟乐强了好几个等级。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徐栩咬住下唇,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他还有闲心去管张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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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闲事,他特别唾弃自己地摇了摇头。
很快,徐栩便抛开了一切杂念,屏息凝神,顾不上飞奔而至的海浪,心无旁骛地继续在布条上按钉子。
当他按下第三颗钉子时,四面的海水一下交合,融合在一起,直冲冲地砸了下来。
徐栩只来得及问问地拿住布条与钉子,就被这股压力掀翻。
海水漫过了他的头,四周陡然安静,他已经没入冰冷的海底,重心失调,不断地下城沉,连按钉子都没力气。
这是一个水下的幻境,根本浮不上去,并不是四肢并用就能自救的,凭徐栩的灵力,破不了眼前巨大的幻境。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幻境也是如此,徐栩唯有在缝隙中突破,方有一线生机。
坚持,坚持下去!抛开窒息的恐惧,徐栩牢牢地抓住布条,继续往上面送钉子。有了李景行口诀的加持,每颗钉子都钉得特别稳,即使在水中,也不会出现发力缺失而落钉的现象。
凌霄用阴阳法术威慑徐栩,但奈何中了幻术的徐栩还在负隅顽抗。
猝不及防的剧烈疼痛,凌霄捂住腹部跪了下去,咬唇咒道:“区区一个徐栩。”他吹动口哨,巨蛟猛然竖起尖锐的蛇头,在陆地游弋着朝李景行与徐栩袭来。
张麟乐的幻境不够扎实,抵抗不了化龙巨蛟的袭击。
李景行转过身去,将刺刀握在右手,临危不惧地看着这庞大的妖蛇吐着性子向他袭来。
妖蛇食用了修道人的血,从毒虺化蛟了,也许再吃几个人,就可以再次缩短化龙的五百年,这妖蛇看李景行与徐栩,就如同在看仙丹妙药,唾液留了一地。
李景行使不出更多的法术,他只能尽可能地抵挡,抱着必死的决心,能撑多久算多久。
巨蛟陡然张嘴,下颌开启到接近180度,惨白的獠牙与血盆大口离李景行只有半米之遥,那妖蛇嘴里的腥气铺天盖地,令人作呕。
李景行弯腰下身,闪过对方的攻击,反手就是一刀。
金龙刺刀锋利无比,放在一般的动物身上,那肯定是要见血的,而刚才那一刀,只将巨蛟的鳞片削下来了数片,交锋再次进行,妖蛇顺着尾巴缠上了李景行,李景行闪避不开,被巨蛇用尾巴举到了口中。
那黑豆般的蛇眼闪着阴毒与噬人的光,只待下一刻将人吞入腹中。
而在这时,徐栩将第六颗钉子准确地钉入了布条里。
憋不住呼吸,徐栩一松气,海水便灌入了他的嘴和鼻子里,大脑、气管与肺部,最后一颗钉子脱了手。
“噗!”凌霄吐了一口血,单手撑在地上,手背冒出了青筋,手指潜入黑沙中。
“柴子洋!”他大声喊道,“杀了徐栩先。”
柴子洋的黑鞭一松,就朝着凌霄的方向走去,而猛然松了一口气的张麟乐伏在地上剧烈咳嗽,强迫自己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集中力伸手一挥,再次制造出一面墙,将柴子洋和他围在里面。
柴子洋默默地转身,张麟乐张了张嘴,却发现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他的声带已经被柴子洋的鞭子勒裂开了。
于是,他倔强地用嘴型告诉对方:“休想。”
张麟乐捡起地上的钺,在手上垫了垫,看向柴子洋的时候已经多了一份笑意,而血管爆裂的双目中,却依然有凛然的光芒。
如果今天必有一死,那我也要捎上你!
很多时候,我们凭尽全力只为了生,为了活下去,而今天恰恰相反,在生死之间,我孤注一掷只为了死,和你一起共赴黄泉。
我不想你活着,特别是这样屈辱地活着,那唯一的办法,只能陪着你光荣而壮烈地死去。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用自己的最后一口气守住你的心,护住你的尊严,维住你的底线。
等在十殿阎君殿上,我们可以挺直脊梁。
不管是为了华夏、玄机会、玄冥,还是你,我都要奋战到底。
你的血,用我的血来偿,你的命,用我的命来赔。
如果今天会死?
那就今天死!
我张麟乐死得起!!!
他拿起一对钺就向柴子洋飞奔,而柴子洋也迅速抡起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鞭子带着怒火朝张麟乐无情地扇去。
火,唯有火,穿过了幻境,张麟乐带着忘生忘死的豪情,扑了过去。
生死一发间,一个灵巧地走位,与鞭子错身而过,而后,他近距离的挥钺刺向柴子洋的心脏。
柴子洋反手一推,打偏了张麟乐持钺的手,顺手就上鞭,火鞭刚好击中了张麟乐的左胸,鸳鸯钺再次落地。
炽热的火焰给他的心脏上了烙刑,如同三昧真火将他的皮肉焚烧,血液烹煮,骨头烤熬,但他没有停止向前,顶着烈火向前。
柴子洋显然没想到还有人能顶住他的火鞭,稍有犹豫,可就在这疑惑之机,卯足了力气的张麟乐已经将钺片插入了他的腹部。
两人就这么站立着,那一刻,时间静止,四周都安静下来,两人都能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柴子洋看着张麟乐,而张麟乐露出了桀骜的笑容,心满意足地落泪,张合着嘴,说着有毒两个字。
柴子洋缓缓地低头,先是看到了张麟乐胸口的血,接着是伤痕累累的手臂,最后才是满是血的锋利钺片,戳进了他的小腹。
张麟乐突然闭上了双眼,这刀片上有毒,是他在前特意向晏玺讨的。
终于,就要全盘结束了。在这生死交汇之际,他想暂时抛弃理智,他想放纵这一秒钟的沉溺,也想用一种仪式彻底和这个男人告别。
他抬头,猛地吻上了男人的薄唇。柴子洋意外地没有拒绝他,任由张麟乐毫无章法地乱吻。
鼻腔的热气铺洒在彼此的脸颊,原始而坦白的欲|望,像一道终于可以舍弃的执念,化在两人的舌尖。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天道轮回,什么做不得,什么又做得,生死边缘,张麟乐不想管也管不了了,心里那抹跳跃的情绪,若是再不放出来也没机会了吧。到底喜不喜欢呢,似乎,不重要了。那些为此失眠的夜夜,那些惶惶不得答案的夜夜,那些反反复复问自己的夜夜,晦暗不明的星空,恍若在这一瞬间都云消雾散,都不重要了。
绣工夫,牵心绪,暖日策花骢,垂杨陌。
配尽鸳鸯缕,共作鸳鸯偶。
想到这里,竟有滴滴泪从张麟乐眼角滑落。
忽而他眉心一蹙,将手里的钺片猛地抽了出来,柴子洋的鲜血喷在张麟乐的前胸与脸上,和他自己的血融在了一起,像两尊血红的泥塑。
柴子洋闷咳一声,一口滚烫的心血涌上喉咙,顺着两人的嘴唇,被张麟乐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烫心烫肺的热血,流入了千疮百孔的心脏,也流入了张麟乐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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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麟乐举起手里的钺,朝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戳去。
第69章第二个任务
柴子洋一把按住了张麟乐的手,一言不发。
张麟乐拗不过,仍然倔强地在用力,他不知道柴子洋为何阻止他,可惜他声带裂了,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势均力敌。
而张麟乐再清楚不过,刀片上有毒,即使不往身体上扎,也能通过伤口快速流窜,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毒发身亡。
柴子洋,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可以陪你一同去地府接受公平的审判。
我们,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何其光荣与无惧!
突然,他手指紧,鲜血顺着刀片滴落在沙滩上。他清晰地看到柴子洋的眸子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失去了意思,跌入对方的怀抱。
随着张麟乐的昏迷,隔阻凌霄与徐栩的幻墙瞬间消失。
凌霄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能亲眼看到环境中的情况,徐栩已经溺水,但还在下意识地追逐着最后那一颗钉子。
凌霄立马撤除对徐栩的幻境控制,徐栩从濒死的海水中猛地摔倒倒地,伏在地上喘着粗气,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找不到最后一颗钉子了对吗?因为它落在我的幻境中了,”凌霄的脸色更加苍白,捂住胸口朝徐栩肆无忌惮地靠近,“既然你杀不了我,就该轮到我杀你了。”
徐栩想撑起来,可惜,幻境损耗了他全部灵力,现在力量尽失,他连翻个身都没有办法。
凌霄抬脚,一脚踩上了徐栩的后背:“区区一个徐栩,让姜月这么处心积虑。”
徐栩痛得闷哼了一声,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这么憋屈过,如果有机会让他在九泉之下碰到凌霄,一定会向十殿阎王好好告一状,必定让这个该遭天打雷劈的走狗下到十八层地狱,尝遍地狱酷刑。
凌霄的脚移到徐栩的脑袋上,使劲一踩,徐栩半个脑袋就陷入了沙里,脖子发出咔嚓的声响,剧烈的疼痛传入脊椎,眼看就要到扭断的极限,凌霄松开了脚。
“求饶吗?”
半边脑袋潜在沙里的徐栩呸了一口。
凌霄故技重施,再次用皮靴踩上了徐栩的侧脸,徐栩牙关咬紧,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就在他认为自己的脖子已经断开时,凌霄再次松开了脚。
压力一释放,整个人又松活过来。
徐栩心里憋着气,凌霄实在太恶毒了,居然用这种方式侮辱华夏玄机会的队员。凌霄是不是自己都已经忘了,他也曾是玄机会的一员,还是乔灼军师最爱的晚辈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是华夏人。就算当了卖国贼,这煮豆燃萁的行为也极为可耻。
凌霄再次将脚踏了上去,缓缓施力:“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你,乔灼或许会让我留在他身边,成为玄机会的中流砥柱。”
养虎为患吗?徐栩脑子充血,受到重压后已经没办法思考更多,只有一个念头:管我屁事,真是什么屎盆子都能往我头上扣。
凌霄猛然放开了脚,好像踩踏都不能消除内心的憎恨:“都是因为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一次,凌霄显然不打算再和徐栩“玩”下去,他拿出引魂旗,旗端伸出矛头。
“送你去见见玄冥的老队员吧。”
徐栩微微扭动脖子,那要断的脖子使不了力,而他却坚持着,眼睛却亮得惊人,明亮的眸子发出眷念的光芒,目光直直地看着李景行的方向。
此刻,被蛇缠绕着的李景行已经无法挣脱,而蛇嘴大大地张开,准备着最后的一袭致命。
“遗憾吗?”凌霄疯狂地笑了起来,看着这对可怜的连理枝。
遗憾?徐栩想,要说遗憾,肯定有,没能尽早识破外方玄学势力的蓄意阴谋,没能抵抗住天狼会全副武装的恶意偷袭,没得保住更多玄机会的人,没能和晏玺正经告别,都是遗憾。
但即使是遗憾,更多的也应该是李景行这种有信仰的人,才会产生的遗憾。
能和爱人殊途同归,对于闯入这片幻境的徐栩来说,也是预料中的结果之一,既然已经想到了,还愿意赴险如夷,就代表着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所以,遗憾,不存在的。滚他的任务,滚他的敌人,滚他的阴谋诡计,滚他的信仰,天庭地府,我只要和李景行在一起就好了。
“如果有遗憾,那应该是我没能吊打你。”徐栩沙哑地说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凌霄起笑意,举起手上的矛头,冲徐栩戳去:“去死吧。”
凌冽的风陡然吹起,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痛苦,倒是身上的力量一轻,徐栩虚弱地睁眼,发现凌霄退到另一边,而沙滩上出现了影子。
日出了吗?有凌霄控制着这阴面的幻境,不可能天会亮啊!
可天真的亮了!
除非......徐栩心里一惊,震惊的神情稍纵即逝,缓缓地平静下来。
天边的朝霞冲破了暗夜,所有的邪恶都无处遁藏,那漫天的风云幻化成一条金色的巨龙,体态矫健,龙爪雄劲,上一秒还在天上腾云驾雾,转眼便入海潜入巨浪之中。
根本无法看清楚这条龙的体型,他隐匿在风云之中,潜藏在波涛之下,围绕在几人的周围,用睥睨无双的视线盯着凌霄。
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
“涅!!!”凌霄惊呼一声,立马吹哨,巨蛟受到鼓动,便向龙奔去并拦截。
“他怎么可能会涅,他怎么可能是龙?”凌霄不可思议地后退,只听到徐栩趴在地上冷笑道:“你杀不了我了,有遗憾吗?”
“李景行涅了,他活不了多久了,我们走着瞧。”凌霄放出狠话。
飞龙怒目而视,摆开了迎战的架势,伸出尖锐的钩爪,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巨蛟迎上去的同时,张开了所有的鳞片,将地面的沙尘也带上了天。
一时间天昏地暗,遮天蔽日。
金龙咆哮一声,黑蛟龙移,纠缠在一起,发出雷惊电击的声响。
巨蛟张嘴撕咬,狠厉地撕下数片龙鳞,黑黄的血顺着龙身而下,看得凌霄哈哈大笑,只差拍手称好,而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金龙狂吟一声,展开迅猛的反攻,用弯勾般的爪趾划开了巨蛇的背,如同杀鳝剖鱼一般。
巨蛟发出哀嚎,发了疯般地反扑回去。
凌霄见势不妙,转身便跑,使用引魂旗迷惑柴子洋,带着中毒的柴子洋便穿了出幻境。
留下张麟乐一人昏迷在黑沙中。
而战斗并未结束。
九重天上,一龙一蛟斗咬天壑,骇浪涛中,一阴一阳短兵相接。
不过,蛟终归是蛟,有龙无蛟,几个回合下来,金龙的双爪将蛟撕成两截,扔在沙滩中,巨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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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吹灯拔蜡。
金龙长啸一声,落在徐栩的旁边,变回人身,“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和徐栩平行趴在沙子里。
李景行扭头看着徐栩,发现这个人正看着自己傻笑。
“你涅......的样子好......好帅。”徐栩虚弱地扯起嘴角,“可惜……咳咳,没有照下来……不然留个纪念,多好。”因为扯开了嘴角,反倒是血再不遮拦的顺势溢出。
和最爱的人一起走向浩大的死亡,好像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李景行,他那么强大,坚不可摧,是天上的战龙,也是属于徐栩的神,如此壮烈,如此豪迈。
上天啊,请赐予我,和他一起赴死的资格。
只要和李景行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哪怕让我下到十八层地狱,走过刀山火海,熬尽六道轮回,身受凌迟扒舌。
我都愿意。
李景行肩上的血直往外涌,那就是被巨蛟咬伤之处,而他浑然不知似的,只深情地看着对方:“对不起,陪......陪不了你了。”
徐栩温和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答道:“我陪你,一样的。”
“如果......如果你以后不想在玄冥,就回去吧。”李景行的声音很软,弱得让人心疼,这一刻,这个一贯强悍的男人有种莫名其妙的脆弱。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徐栩说,“从来不会变。”
“别......别傻了。”李景行劝道,“我时间不多了。”
徐栩想摇头,可他脖子扭着根本动不了,只能就着脸下的沙子,轻轻地动了动。
李景行向徐栩的方向动了动,伸出了手。
徐栩也努力伸长了手,好不容易够住了李景行的中指,交错叠放在一起,笑了起来。
曾经,这个男人何其明,绞尽心机、打细算,绝对不让自己吃亏。
虽然后期徐栩的确改变了许多,但自私却是个难以根治的老毛病。
这个一向聪明现实的男人,现在却要做一件天下最笨的事情殉情。
愿化浮云随风散,不做人间寂寞魂。
“忘了......”李景行眼皮微垂,困意铺天盖地,终究还是没能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
徐栩睁大了眼眸,就这么看着李景行,心有灵犀地回答:“傻瓜,你再不闭眼,我就要先睡过去了。”
“为......为什么要......要我先闭眼?”李景行很想撑一阵,但是他好像真的撑不住了,等不了徐栩的答案。
黑暗席卷而来,遮住了最后一片光明。
风吹过李景行的头发,阳光照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显得安详而沉静。
“有你,我就不怕黑了。”徐栩轻声回答。
第70章第二个任务
第一次,徐栩感到如此轻松,他再也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只需要再加把力,就可以随李景行去,他斜了一眼躺在沙滩上的金龙刺刀。
徐栩了很大的力气,极为舍不得地放开了李景行冰凉的手尖,转身爬向那把刀。
在他的手指触刀的一瞬间,空间陡然变化,周边所有的场景如碎片般翻飞,沙粒、海水、人都在一瞬间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不要,不要消失!徐栩急得赶快去抓那把剑,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惊慌之余,黑沙被吹走,留下了绿色的地胶,李景行躺在原地,并没有随风消散,徐栩稍微放松了一点,可转念心忖:这是哪里?好熟悉,按住我肩膀的人又是谁?
他记起来了,这是油轮上!这是船上最顶层的天台!怎么突然回到现实了,徐栩想要努力撑起来,却被人整个给翻了过来。
他仰面躺着,看到很多脸凑了过来,待他看清楚离得最近的一人时,泪盈于睫:“晏队,李......景行他......”
“有我在,你们死不了。”
这一句话如同天外之音,徐栩听得迷糊,但足以令他安心。此时此刻,晏玺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眼前一黑,他就昏了过去。
......
这是一个幽暗而空旷街道,四周的路灯都坏了,残破的房子就立在黑灯瞎火中,和断壁残垣一样沧桑。
没有一个人,天上飘起雨来,压抑而黑沉。
张麟乐全身有些微湿,透着一股凉意。他尝试着在十字路口呼唤,可没有一个人应他。
“这是哪里?”他觉得身心俱疲,找不到方向,没有入口,也看不到出口。
张麟乐缓缓地走到一个屋檐下,扫了扫台阶上的灰,一屁股坐下,他实在太累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耗了他的力与体力,让他莫名觉得疲乏。
“咣咣咣......“”最近的街道,突然传来皮鞋与粗砺的地面传来的摩擦声,张麟乐翻身便起,听声辩位,朝着脚步声的地方跑去。
远远地,他看到了一个修长高挑的影子,穿着皮靴在雨中急急地走着,这一切都那么熟悉。
张麟乐心里一跃,有种难以置信的激动,他匆匆地朝着那人奔去。
可前方的人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张麟乐越是赶得慌,他越是走得快。
两人你追我赶,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等一等,等一等我!”张麟乐大声喊着。
然而他的请求并没有什么用,前面的人没有慢下来,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
张麟乐想喊他的名字,可这三个字偏偏沉如千斤,到了嘴边又喊不上来,只能自己加把劲儿朝前方跑,疯狂地跑。
“你要去哪里?”张麟乐担心,如果他跑慢了,这个人就会从他的视野中彻底走丢,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快追不上你了。”张麟乐再次喊了一嗓子,好像风雨小了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了赶路人的耳里。他总算放缓了一点步子。
张麟乐眼见有希望,赶快一鼓作气,大步跑了过去,可真只有一臂宽的距离时,张麟乐却胆怯了,他不敢上前,怕一旦真的看清前方人的脸时,会深深的失望。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用相同的频率,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可以不走了吗?”张麟乐跟在后面,闷闷地问。
前面的人没有说话,脚步不停。
“玄机会需要你。”
依然没有回应。
张麟乐鼓起勇气:“我也是。”
前面的人脚步微微一滞,但紧接着,加快了步伐,转眼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张麟乐急了,刚才这人的表现明显可以让张麟乐抛开最后那一点顾虑,索性不再乱想,加快脚力,伸手去拉前面人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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