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一觉醒来,媳妇堕天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碗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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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找到路西法的时候,他正孤身坐在埃米尔湖边。
黑色羽翼未来得及起,颓然垂在身后,一双眼睛望着湖面粼粼的波光,脊背挺直着,好似失去了所有生气。
“路西。”
上帝轻轻开口。
天使闻声转头,眸中茫然未来得及起,见到上帝的刹那又添了几分愧疚与不安。
“吾神。”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浅浅的敬重与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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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光触及面前之人染着金色血迹的衣袖,眸中又是百般纠结。看着面前少年摊开手掌,一句“路西,我手伤到了”委屈的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了。那好不容易建立的壁垒又是悉数崩塌,眉间各色情感敛下,徐徐浮出的,是刻骨的心疼。
他三两步走上前去。
一只手才碰到少年受伤的手掌,还未来得及查看,便被眼前之人猛然拉入怀中。
双膝因这骤然而至的力道跪倒在地,双唇被狠狠含住。
强烈的索取在口腔寸寸扫过,粗暴急切,甚至带着惩罚的意味。
路西法闭了眼,任由身前之人一再攻城略地,没有半分推却,也没有丝毫回应。
只在上帝舌尖扫过上颚时,发出一声浅浅的叮咛,脸色红了红,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待一吻过后,路西法垂首看着少年白衣上凝固的血迹,执起他受伤的手掌,在几乎快要复原的伤口上轻轻摩挲,片刻才低声道:“其实……你不用勉强喜欢我。你想救的,我都会救。”
向来倨傲的声音里带着细细的颤抖。
上帝反手将他握住,一双金瞳似是望尽心底。
他说:“你怎么都不问问,对我而言……心悦于你,到底是不是勉强?”
第45章心核上,散发着的,金色的光
路西法闻声抬头,眼中闪过迟疑,最终还是没问出口,转而起身,扫了扫膝上的尘土。
上帝忽然搂上他的腰,头埋进他胸口,声音小小的:“路西这样,是不信我吗?”说着,手臂在天使的腰间轻轻摩挲,察觉到天使一僵,又在他腿上轻轻蹭了两下,一句话说的真挚又热切。
他说:“若是对你勉强,吾不会……看到你,便想抚摸你,想要你。”
抬手拨开他胸口的衣衫,温热的掌心覆于其上。
突如其来的触感,令路西法一愣,连忙想要后退一步逃离他的碰触,却被少年死死箍着腰身,无法移动半步。
“别……别在这里。”路西法连忙推阻,却听到少年一声浅笑。
低头,正对上少年略略戏谑的目光,霎时红了脸。
“放心吧,荒郊野地的,吾没那么不讲究。”上帝说着,忽而眨眨眼,垫脚凑到路西法面前,“不过,如果路西想的话,吾也不是不可以。”
这……简直就是无赖!
想要出声控诉,却看到神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眼睛已是缓缓闭起。
神的力量自胸口没入,在他周身环绕。温暖的感觉刺激着一直紧绷的心弦,令他逐渐放松,甚至眼皮都有些沉重。
知道这是神做的,路西法抬手抵住太阳穴,强撑着快要掉落的眼皮,意识模糊地问:“神?你要做什么?”
上帝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他缓缓放倒在地,掌心依然贴着他的胸口,轻声道:“吾需要探查一下路西的身体和灵,你先闭眼睡会儿好不好?一会儿好了,吾叫你。”
路西法虽然不知道上帝的这番举动是为何,但还是在心里相信着,神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故没多作抵抗,便任由意识渐渐暗沉,昏睡过去。
上帝见路西法睡着了,没有丝毫犹豫地,再次割开才结痂的伤口。金色的血每多流淌一分,他的面色便苍白一分。
“圣文石碑,你替吾守着。米迦勒那边拖不了黑暗神太久,她一旦有了空隙,必然会来找吾和路西。”上帝说着,将圣文石碑自路西法腰间卸下,解封了它的神识。
圣文石碑神识恢复的第一眼,便看到面色苍白,坐在路西法身边摇摇欲坠的神,吓得一声惨叫。
“这是怎么了?难道之前不是还在秀恩爱吗!我就睡了一觉,您怎么就全身是血了?您也老大不小了,从创始之初到现在都十万多岁了,就不能为自己打算一下吗!”
一句话说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上帝身上的圣光之力已是所剩无几,更是惊叫连连:“您的力量怎么突然消散这么快?这是怎么回事啊!上帝你快把黑暗晶核吐出来!快点吐出来!再不吐出来,您就真的要消散了!我求您了……求您了,行不行?这个世界,他妈不能没有你啊!”
上帝本就已经压制不住体内的黑暗之力,这会儿听到圣文石碑聒噪地大叫,一直不宁的心绪变得更加暴戾,开口便是一生怒吼:“圣文石碑,闭嘴!吾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要干涉吾的任何决定!”
圣文石碑忽然被吼住,碑体一呆,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神智,丧气地道了声“好”,背过身去,没再讲话。
上帝知道自己方才过于激动了,语气缓和下来,叹气解释:“抱歉,让你担心了。吾……时间不多了,需要做好最后的安排,是以有些急躁。日后,还要麻烦你照顾路西呢。”
圣文石碑闻言转过身来,想问他为什么时间不多了,不是说好,路西殿下有他亲自照顾吗?
可面前少年却已经自掌心开始,逐渐变得浅淡。
那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此时散发着浅浅的荧光,可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觉,那荧光之下的,是开始变得半透明的肉体。
自十万年前便陪伴在神左右的圣文石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许多年来,上帝经历过多少风雨,也有多少次几乎要陨落,即便是最凶险的时候,化为光的本源昏睡了上千年,可最终还是醒过来了的。
时间不多了……
十万年以来,它第一次从神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令它惶恐,惊诧,难以相信。
圣文石碑颤抖着开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您真的要陨落了吗?您这样……让路西殿下日后如何自处啊。”
它都无法想象,当殿下醒来的刹那便得知上帝陨落了,会是如何的伤心。
上帝听到问话,只是淡淡瞥了独自忧愁的圣文石碑一眼,而后继续专注路西法的身体。
“吾有说过会陨落吗?蠢。”
圣文石碑一僵:难道不是他自己说时间不多了,要做最后的安排,一副在为自己准备后事的样子吗!
圣文石碑想要破口大骂,但看到上帝忙碌的样子,硬生生忍住了,在碑体上画出一个中指,狠狠发泄自己的鄙视,转身看着周围,为上帝放风。
而上帝,探查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看到路西法体内,有一颗黑暗的、如同种子一般的存在,正盘踞在他的识海。
这颗种子甚至已经开始生根发芽,长出一片黑暗的叶子。
那叶子在触及到这探入体内的黑暗之力后,竟然可以将这力量吸,且隐隐又有变大的趋势。
是黑暗神常用的把戏:用幻术为人种下不同的种子,在种子发芽的一刻便开始引导寄宿人的思想,另其变得混沌、迷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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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思考。
上帝顾不得其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一抹圣光之力狠狠打入路西法的识海。
那已经抽出两枚叶子的种子,在触到圣光的瞬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最终化为一缕飞灰,彻底消散开来。
直到此时,上帝才明白:难怪路西会如此不安,如此轻易地便被缇玛煽动,原来都是这枚黑暗种子的缘故!
思及此,上帝面色冷峻,又朝着路西法的心核探查过去。
之前刚入地狱的时候,他便探查过这颗心核,那时的路西,从心核开始便黑的彻底。
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
上帝的意识缓缓进入天使的胸腔,而后便看到,那一枚小小的、可爱的、被黑暗之力包裹着的心核,此时正从里面隐隐透出金光。
他低头,吻上天使的唇,每吻得深入一点,那心核上的金色光芒便又强盛一些。而被这金色光芒照耀着的黑暗之力,则纷纷退避,变得越发浅淡。那心核之上的金光,此时正与他体内的圣光之力遥相呼应,甚至有几缕都缠绵在了一起。
上帝终于露出笑意,将手拿开,替他拢好衣服,抬手拍了拍路西法的脸颊,叫的亲昵。
“好了路西,快醒醒。”
天使缓缓睁开双眼,向来一碧如洗的眸子里隐隐闪着金色的流光,看到趴在自己身前的上帝,笑的温润。
“神。”
不过昏睡了一会儿的功夫,可路西法却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就好像放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之前胸口喘不过气的沉重也没有了,说不出的轻松。
他笑了,抬手回抱住趴在身上的少年,可触及少年身体的刹那,脸上的笑容却完全僵住。
因为他的手穿过少年的身体,完全抱了个空。
好似在他面前,正微笑着的人,只是一个想象中的幻影。
第46章路西,求你坚持住
路西法眨眨眼,清澈的眸子里渗出些许湿意。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卖惨来骗我呢?我没在生气,真的,你变回来好不好?”黑发天使说着,微闭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因滴落的眼泪而濡湿,再开口已全是哽咽:“我想……抱着你。”
上帝没有作答,只是抬手轻轻摸在他的脸颊,目光轻柔,问:“路西,你可知道吾为何将你封号做拂晓晨星?”
路西法回忆着自己初生时的情景,湛蓝的眸子幽如深海。
“因为我在黎明破晓前诞生,那时候,天空有一颗最亮的星星,神便封我为拂晓晨星。”
上帝笑了,轻轻吻上他濡湿的眼角:“那路西可知道,那颗最亮的星星,叫什么名字?”
路西法面露茫然,天上星辰何其多,那些星辰的名字他更是少有关注。唯一知道的,也不过是极北最亮的那一颗,大家似乎称它为……“北极星?”
上帝摇头,抬首仰望着天边:
在埃米尔湖波纹送向的最远处,水天承接的地方,丝丝红霞晕染开来,深蓝的湖水因这光晕而渡上一层浅浅的脂粉。
破晓将至,万物将苏。
而在那晕染开来的红霞之中,是一颗散发着灼亮金光的星,在这日月争辉,晨昏交界之时,竟是丝毫不输其中任何一方。
它是那般安静,又是那般悠然,恍若世间任何的纷争都与它无关。
他不受月光皎洁之沾染,亦无畏晨阳圣光之压制。
偏居一隅,翩然而至,惯看晓月清风与日光和煦。
它……
“是金星。”
对,是金星:早在世界存在之初便已然立于太虚混沌之内,是真正的,世间第一颗辰星。
“当初,吾集天地之力为路西塑成肉体,引星辰之力注入其中。而这星辰之力,便是金星的力量。”上帝说着,唇角勾起,笑的温柔:“其实……路西是这世上存在着的,第三位神。你是象征着爱与美的神明,是爱神金星,维纳斯。”
这突入起来的变故令路西法整个人都愣住:他不是上帝创造的天使吗,为什么突然就成了继光明神与黑暗神之后的第三位神?
“我,不是您的造物吗?”明明是天使,怎么就成了爱神呢。
上帝抬手点在他的额头,缓缓解释:“神与造物之间永远都不会产生感情,这是天道法则。你若是造物,吾与你早就被天道罚的飞灰都不剩了。”
路西法闻言一愣:他一直以为这种族的差异不算什么的,毕竟天使们也常与人类通婚。却原来,神与造物之间有如此难以跨越的鸿沟。
上帝看他将话听进去了,又正色道:“其实,这次吾醒来之际便预感到黑暗神的卷土重来。”
彼时,他力量逸散严重,清楚地知道,黑暗晶核握在他手里,终有一天会守不住,所以才会急匆匆奔赴地狱。因为……
“唤醒你体内的神性,是对抗黑暗神唯一的方法。”
唤醒体内的神性,是对抗黑暗神唯一的方法?路西法一时怔住,诸多回忆顷刻涌出,令他目光涣散,头疼欲裂。
所以……方才在院落里,缇玛说过的那一句“去地狱找他,包括所谓的“爱”上他,都不过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都是真的?
他怆然一笑。
“所以,你是真的没有喜欢过我,也没有爱上我。你所有做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唤醒我的神性吗?”
身为爱神的路西法,体内神性为何,不言而喻。而这神性要如何才能唤醒,直到现在路西法才想明白:不过是让他心生欢喜,让他心生恋慕,最终唤起他埋藏在心底的,纯净的,炽热的爱意。
他敬仰着的,爱戴着的神啊,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上帝看他这般模样,慌忙开口:“路西,你不要自己乱想。吾去地狱是为了唤醒你,可对你所做一切都是吾心所向,爱上你,亦是吾所料未及。”
其实,上帝初始之时并不知道这爱该如何唤起,只能尽力地关心他,宠爱他。
然而,这份宠爱与关心,在路西法第一次闯进他梦里的时候便变了味道。
他喜欢梦里的路西,喜欢被自己占有的路西,喜欢抱着他,抚摸他光滑的肌肤,和努力隐忍着的潮红面颊。喜欢看他眼里一圈圈荡起的欢喜,爱他被自己捉弄时的无可奈何。
撒娇也好,亲吻也罢,都已成了本能。
爱,也成了本能。
“路西,是吾此生唯一所爱。所以,请你日后一定不要再胡思乱想,也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吾是光明神,吾与光明同在,与世界同在。吾在天道法则前立誓,未来也将与路西同在。”
上帝说着,双唇轻轻碰触在路西法的唇上。
路西法闭上双眼,承接着这神圣的,小心的,甚至是虔诚地一吻。
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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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
无措,不安,
五味陈杂。
诸多情绪纠葛缠绕,终是化为一声轻言浅叹。
他说:“我也是。”
与上帝同在,
我亦是。
上帝笑了,金瞳里满是欢欣,一双漂亮的眼眸弯成了新月。
黑色晶核自体内缓缓升起,最终置于口中。
上帝半透明的肉体逐渐恢复,舌尖轻轻撬开身下天使的双齿,将这无穷无尽的力量渡进他口中。
路西法察觉到身上忽而出现的重量,双手紧紧环住这人的腰身,在舌尖进来的刹那便张开唇,任由这人长驱直入,直到一颗满是黑暗之力的晶核被悄悄渡来,路西法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耳边响起上帝温柔的恳求。
“路西,黑暗晶核吾承受不住了,帮帮吾……只有你才能融合它,净化它。”
路西法含在口中的黑暗晶核,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处于悬崖最边上,而悬崖的另一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狰狞着,狂笑着,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这样自混沌时期便孕育出的力量,真的是他能驾驭的吗?
这一刻,他无比的自我怀疑。
上帝看出路西法的害怕,心疼吻住他的唇,舌尖轻轻勾住黑暗晶核,缓缓回。这条路太过艰险,黑暗晶核的力量过于强大,恐怕路西不是对手。
可舌尖回到一半,忽然被路西法舌头缠绕,不过片刻的失神,口中的黑暗晶核已然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路西法体内冲天而起的黑暗之力,和他痛苦拧着的眉峰。
上帝连忙将手探到他胸口,强烈的圣光之力如开闸的泉水般轰然涌入。
光与暗各自刚烈的力量,在路西法体内掀起滔天巨浪,几乎要将他的肉体撑爆。自晶核当中幻化出的力量瞬间凝为实体,盘踞在他的识海与心核,疯狂碾压着他的灵,令他丝毫不得翻身。
方才还眉头紧皱,痛苦呻吟着的的天使,忽然之间没有了任何表情,周身散发出强大的黑暗之力,恍若千年前的黑暗神再度临世,似是下一秒便要毁天灭地。
上帝咬牙,榨干自己体内所有力量,拼命朝路西法体内输送。
奈何,他的光明晶核早已遗落他处,身上残留着的圣光之力失了源头,消散过后便无再生可能。
难道,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个世界都无从拯救?黑暗神终究要做着灭世之举吗……
“路西,你坚持住。路西生,则吾生。你若是醒不过来……吾,会恨死自己。”上帝说着,金瞳里,一滴晶莹的、散发着浅浅白光的泪珠,滴落在路西法的脸颊。
第47章黑暗神追来了
上帝连忙抬手擦掉路西法脸上滴落的眼泪。
可躺在地上的天使却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一天过去又一天,上帝身上的圣光之力已是完全用尽,却根本无法撼动那盘踞着的黑暗晶核分毫。肉体已然消失,就连幻化出的影像都开始变得模糊。
圣文石碑默默看着几乎要跪倒在路西法面前的神,开口声音嘶哑,带着颤抖的哭腔:“上帝,要不,您将我身上的圣光之力给殿下用吧,您把力量都用尽了,等黑暗神来的时候可怎么办?”
上帝回身看向圣文石碑,那浅浅的,散发着圣光的身体几乎要与日光融为一体,艰难开口:“没用了,吾的力量都转到了路西身上,你的圣光之力于现在的路西而言,也是杯水车薪。”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殿下变成黑暗神吗?变成黑暗神之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理性,滥杀无辜,按照殿下的性子……”圣文石碑没敢再说下去。
按照路西法的性子,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可能会选择自我毁灭吧。
上帝怔怔看着沉睡中的天使,最终一声轻叹,坐到他身边。
他的手已经碰不到路西法的身体,只能虚虚放在他的额头,试图向他传递些温暖。
越是渴望碰触,越是无能为力。
饮鸩止渴,不过如此。
将手回,他轻声言语:“吾是不是太过急躁了?”
如果他没有急于消灭黑暗神,便不会将整个赌注都压在路西法的身上,路西法便不会因这巨大的压力而吞下黑暗晶核。他们本可以慢慢来,本有无数种可能。可就因为他的急躁,因为他的私欲,便将路西法置于如此危险之中。
路西对他,是那般的破釜沉舟,唯命是从。
而他对路西,却从未放在第一位。
圣文石碑看上帝手指轻轻拂过路西法殿下的脸颊与衣衫,每一个动作都那样淡然,仿佛此刻面临着的,不是什么生死抉择,也不是什么世界的存亡,而是一个闲适的午后,和恰巧睡着的爱人。
神的真情实感,向来不会外露,这是早在它存在的那一刻便知晓的。一如此刻,明明心中已是快要崩溃,整个神格都要消散,他的神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恬然淡定。
“您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慎重思虑的,此事您早在创始之初便开始谋划了,这十万年来一切都在照您预想的方向发展。若硬要说此事您错处,那便是将全局最关键的点放在殿下身上。可……殿下他熬不过去,这也不是您的错。只是殿下熬不过去,才会变成这样的。”言语之中对路西法的失望毫不掩饰。
许是这一句话太过刺痛,上帝转过头来,一双金瞳盯着不远处的圣文石碑,直到看得圣文石碑眼中满是内疚,才一字一句开口:“路西没有错。”
熬不过去也不是路西的错。
他不能在这个时刻,因为内心的痛苦和软弱,便将责任推给还在为他而战斗的路西。
他是神,自神格形成之时,便注定了背负。
背负这个世界的运行,背负所有的重担与责任。
因为他是神啊。
思及此,上帝又低头虚虚吻在路西法的眉间,金瞳里极尽温柔与眷恋。
“路西,快苏醒吧。”他想和路西法一起管理这个世界,一起背负这与生俱来的责任。
正说话间,周围忽然昏暗下来,抬头便看到高悬空中的太阳光辉骤减。
午后本该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竟然渐渐如同傍晚一般,失了光亮。
不过片刻时候,太阳已是惨淡得只剩下一圈浅浅的光晕。再一晃神,就连那一圈浅浅的光晕都消失了,霎时间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之中。
圣文石碑被这异象吓得一呆,转头想问上帝这是怎么回事,便见上帝身体隐没在淡淡圣光之中,徐徐开口:“弥赛亚死了。”似是对此早有预料。
圣文石碑呆了,急忙问:“弥赛亚死去,影响竟然如此大吗?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莫非……真如传言所说,是您的孩子?”
上帝扫了眼急切的圣文石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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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赛亚是吾的分.身,吾千年前力量逸散严重,光明晶核带着一部分灵力与神血躲进耶路撒冷教堂的圣灵杯暂避。恰巧弥赛亚的母亲(玛利亚)去教堂做礼拜,碰到了圣灵杯。带着神血的光明晶核便顺势进了她体内,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而那孕育出的孩子,便是弥赛亚。
圣文石碑听到上帝的解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弥赛亚身份如此尊贵,您却让他被处死了?您……您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它是真的完全看不懂上帝的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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