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木枝
“魔族小儿!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大呼小叫?”一个老者粗犷的声音响起,有些空灵,林清越只感觉肩膀处一痛,他立刻退到一旁,死死地瞪着他肩上那把神箭。
“什么名门正派?有本事当面跟我打啊!搞什么偷袭?”林清越抹去嘴角边的鲜血,嗤笑道。
“和你这种邪魔,何需谈什么偷袭?!”甲宗主回应道。
“甲宗主,你说的不错,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打不过这个邪魔。”乙宗主又道。
“我们与晓宗主联手,各位,上!”丙宗主呐喊道。
各派英杰一时齐发,手中各持武器,一起向林清越攻击,林清越勾唇一笑,不禁向名门正派打个fuck,这种小伎俩,他林清越可以轻松躲过。
可这却完全出乎林清越的意料,在他要使用瞬移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双足被封了,动弹不得,而封锁他双足的东西,正是那紫冰,坚硬无比。
林清越回眸,发现晓凌冽正仇视着自己,一脸凛然正气,宛如那真君子一般,随后,他无奈地笑笑,那笑容并不诡异,宛如那幽山中的一捧清泉。
“晓凌冽,恭喜你,你又赢了。”
☆、忆越之宗
林清越无奈地闭上双目,清晰地感受着各方宝器带给自己的痛楚。
疼,好疼,真的好痛……
他能清晰地感受利器刺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与灼热,还有,那温暖的紫冰带给自己的寒冷。
唉……
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不会伤我的……呵,真是可笑,林清越啊林清越,你用脑子想想,你是魔族,他是人,注定不共戴天,而且,你们之间,还有血海深仇,这个仇,能单凭以往的事情化解吗?
呵呵,林清越,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以为,全部都是你以为,可他呢?
他可不是这样认为的,也许他在发现你是魔族前,对你有点好感,但在发现你是魔族后,他对你,只有杀和恨!
林清越啊林清越,你啊,真是悲催!
林清越早已习惯了疼痛,他缓缓挣开了紫冰,踱步道晓凌冽面前,一脸微笑。
林清越此时身上尽是神兵宝器伤的痕迹,身上还有未回的宝剑,他没走一步,血就在紫冰上留下一抹艳红。
“晓凌冽,你是不是认为,魔,很污秽?”林清越拄着随越,低声道。
“……”晓凌冽依旧仇视着林清越,不语。
“呵呵……”林清越诡笑道“晓凌冽,我会让你,后悔、恼怒的。”此时,林清越离晓凌冽只有一步之遥。
晓凌冽一脸鄙夷。
只见林清越缓缓踮起脚,双唇相接,血腥味在二人口中扩散,晓凌冽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个沾满魔气的东西渡入自己的口中,并在口中瞬间融化。
“我的魔丹,送你了。”林清越的脸本就苍白,此时就宛如白纸一般,就连他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林清越你……”晓凌冽抚了抚沾有林清越肮脏血液的唇,怔然道。
“想知道我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吗?唔……”又有一位英杰的剑直直刺入林清越的左胸“我……给你看,看。”
温热粘稠的触感瞬间遍及了晓凌冽的整个手掌,他感受到了,他的手掌中,正有一个拳头大的球状物体,且球状物体内部还被一个利器贯穿。
未几,晓凌冽感受自己的手臂被一个奇异的力量一扯,他竟将那个球状物体直接从温热中扯了出来。
“晓……凌冽!”林清越虚弱道,又呕出一口鲜血,拼在晓凌冽整洁的紫衣上“你,看,那便是,我的心……”
晓凌冽此时手捧着林清越那颗炽热的心,手掌内尽是那肮脏的魔族血液。
“它,它是红的,并不,是黑的……咳!”失去了魔丹,还有心,不用想也知道,他要死了……
“……”晓凌冽一脸茫然,望着他手中的心,林清越附上晓凌冽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活活地助晓凌冽将自己的心捏琛血水。
林清越最后对晓凌冽扯了扯嘴角,转身,踏着沉沉的步伐,远离晓凌冽。
“你,你去哪儿?”晓凌冽还是没有忍住,问。
“回家。”林清越此时正满身剑戟,血在紫冰在雕刻出一朵朵艳花;他此时脑中嗡嗡作响,将那些名门正派的宗主口中骂语尽数抛在脑后,渐渐地,他走过的地方都有一条极细的血溪。
疼,很疼……失去魔丹,很疼,满身剑戟,很疼,送出心脏,很疼。疼啊,血一直流,一直流,流啊,直到流尽来,他才倒下。在此之前,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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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高高抬起,傲气逼人,千疮百孔的后背,也未曾弯曲。
林清越就这么倒下去了,仿佛真的回到了暗陵,睡了一个好觉。
他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魔族暗陵终于灭了!”甲宗主兴奋地手舞足蹈。
“对啊!晓宗主,多亏了你冻住了那魔头,还了魔丹,挖了他的心!晓宗主,您是大功臣啊!”乙宗主道。
“晓宗主,这魔头来自于暗陵,暗陵与沧梦,正是对头,暗藏杀亲之仇!此次围杀,正是顺了沧梦之意!”丙宗主喜气洋洋道。
“晓宗主,在下恭喜您,报了杀父杀母之仇!暗陵,终于灭门了!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丁宗主迎合道。
“……”晓凌冽不语,望着那捏碎林清越心脏的手,不停地颤抖,手中仍有鲜血,上面还残有余温。
“晓宗主?”甲宗主看出了晓凌冽的异常,连忙叫他“您不必如此激动。”
“……”晓凌冽不语,拖着身子,沿着细长的血溪,寻到来遍体鳞伤的林清越。他轻轻将他抱起,拔出插在他身上的剑戟,小心而有轻轻地唤他:
“清越?”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晓凌冽的神色奇异,他似乎只是把林清越当作睡着了一般,温柔地唤他的名字:
“越儿?”
林清越自然没有反应。
晓凌冽连续唤了好几声“越儿”,林清越都无反应,他有些无奈,试图用治愈林清越身上的伤口。
可是有什么用呢林清越已失去了魔丹、心脏和生命。
林清越已经死了。
是晓凌冽间接杀死了他。
倏然,林清越的身子骤然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发出淡淡的青光,且愈来愈亮,亮到极点后,就化为清风,不见踪影。
自此,灵安,就再也没有暗陵了……
“越儿?”晓凌冽跪在地上,呆滞地望向无色的天空。
“晓,晓宗主?”
“越儿?”晓凌冽拾起在一旁的随越驾在自己的脖子上,浅笑道“我想来陪你……”
“晓宗主!”
千钧一发之际,晓凌冽自己了手,将随越丢在一旁,召出凛冽,似是将全身的力气都投在这一剑上他将凛冽插在了林清越原来的地方。
“啊”强大的魔气将几十位英豪都震得后退了几步。
瞬间,冰天雪地,气温又骤然降了几分。
晓凌冽此时手持凛冽,一袭紫衣早不知被血染成何种色。众人可清晰地感受到:晓凌冽的修为正成阶级地提升。
待那种压制性的力量消散时,众人已无法探测晓凌冽的修为了。
他,太深不可测了。
“越儿,是你吗?”晓凌冽看似自言自语道,嘴角还擒着一抹笑意“原来如此,你要去哪儿?等等!越儿!你别走!越儿!越儿!啊!”
晓凌冽再一次失控了,强大的历练卷集了整个沧梦!天空飞舞的雪花也渐渐变了颜色,似用血染过一遍。
“越儿!”凛冽再在空中不停地颤抖,似是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而要裂开了一般,但又又所不同;凛冽在空中褪去了紫色的旧衣,着上了如血般妖娆的新衣,同时,也更加锐利了。
而凛冽的主人,晓凌冽,散乱的青丝在发尖处染了血色,污秽的紫衣也化为了整洁的如枫叶般血红的华衣。
“越儿。”晓凌冽睁眼,眼瞳内一片漆黑,深邃无比,额上还有与林清越一般的血色印迹。
“是你们,害死了越儿。”晓凌冽的声音很空灵,似死神的回召“越儿说,他想让你们死!”
几秒后,尸横遍野,只有一血衣人,伫立在此。
“天君!”这是晓家人的声音,晓凌冽微侧过头,俊美的脸上尽是鲜血,他沉沉道:“越儿说,他不想杀你们。”
“越儿?指的是……林公子?”晓韵疑惑道“林公子,他,人呢?”
“越儿,他去了一个地方。”晓凌冽渐渐走近晓韵,苏幕遮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护住了晓韵。
“天君,她是韵!”苏幕遮道“她不是您的仇人!”
“……”晓凌冽微怔,缓缓道“越儿,我在你们身上,感受到了越儿的气息!”
“是。”晓韵一脸严肃道“天君,林公子之前,给了我们一样东西。”说着,晓韵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玉,红玉正冒着青光,充满了生机,温和而无杀意。
“越儿……”晓凌冽拾起晓韵手中的红玉,感受其中微弱的气息,其余人也拿出红玉,献给晓凌冽。
“天君,你……要复活哥哥吗?”晓央央小心地问。
“是。”晓凌冽道“把这些尸体扔了,别让他们脏了沧梦。”
“天君,这,这些都是一宗之主啊!身份尊贵,这样……”柳如惜连忙道。
“扔了,我不惧,沧梦与暗陵,也不惧。”晓凌冽的黑瞳内闪着血光,瞪着柳如惜,柳如惜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缩了缩身子。
“暗陵?天君,你……”晓韵作为大师姐,一直沉着冷静,如今,就连她也无法冷静了。
“越儿走了,暗陵不可空,从此,我便是暗陵宗主了。”
“那,沧梦,沧梦怎么办?”柳如玄道。
“亦是我,我是沧梦宗主,亦是暗陵宗主,我会将沧梦与暗陵合并,新宗名就叫做:忆越。”晓凌冽宣布道,离去。
“这,以后,沧梦,就叫做忆越了吗?”晓央央问。
“呃,应该是。”苏幕遮道。
“那啥,我们是不是,应唤林公子,为宗主夫人?”柳如玄小声道。
“就你话多!”柳如惜斥责道。
“如惜,好了,如玄他说的不错,林公子,不,应是宗主夫人,就应受如此尊重。”晓韵浅笑。
“大师姐。”
谁知晓凌冽竟有如此手段,竟真的利用那几片红玉召回了林清越的灵魂,但因没有宿体,灵魂跑了,又要耗晓凌冽的时间寻找。
“参见宗主。”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甜甜地笑笑,她身着青白色的襦裙,清纯无比。
“冉柠。”晓凌冽仍穿着血衣,轻抚少女的头“你父母呢?”
“宗主,我们在这里。”迎面走来一对紫衣夫妇,笑容满面“冉柠,过来。”
少女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与他们一同进入大殿。
晓凌冽也不犹豫,也进入大殿。
☆、青悦/清越
“晓宗主!”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左右各拥着一个娇艳美人,大声道“您这身边怎么连个女人都没有?”
“阮宗主,我们忆越,早已有了宗主夫人,您不知道?”晓韵提醒道。
“宗主夫人?早年去世的那个?”阮宗主一脸不敬“哎呀,晓宗主,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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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就落后了,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嘛!”
“阮宗主,请您说话客气点,我们宗主,可不不会娶那些俗气的女人。”晓央央饮一口酒,道。
“什么俗气不俗气?女人,漂亮就行!”
“呵呵……”柳如惜在一旁无奈地笑笑。
“晓宗主,我看啊,您身边没个女人伺候,那哪儿能行?”阮宗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知晓宗主可有兴趣?”
“……”晓凌冽不言。
一个年龄比晓冉柠略大的女子慢悠悠地走了,礼貌而优雅向晓凌冽行礼,一脸娇羞。
“这是小女青悦,年龄十八。”宗主介绍道。
“久闻晓宗主大名,今日一见,深感荣兴。”阮青悦又行了一个礼,优雅道。
“阮姑娘,你客气了。”晓凌冽庄重地回答。
“清越?她也叫清越?”柳如玄听后倏地站起,大声道。
“是,小女子阮青悦,青草的青,喜悦的悦。”阮青悦甜美地笑笑“不知公子对我的名字有何疑问?”
“没有。”
“阮姑娘,你……”晓凌冽的话还没有说完,阮青悦便含笑道:“晓宗主不必如此生疏,叫我悦儿便可。”
“呵?悦儿?你可拉倒吧,宗主只会叫他为越儿,你算什么东西?”晓央央向来毒舌,如今的话也不会好听。
“可,可是,悦儿仰慕晓宗主很久了。”阮青悦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悦儿希望有朝一日能与晓宗主……成亲!”
“不可能!”晓韵、晓央央、苏幕遮、柳如惜、柳如玄几乎在同一时刻站起,冲阮青悦大吼道。
“为何?”
“宗主夫人他,他还会回来的!”晓央央吼道。
“可我还没有听过晓宗主的意见。”阮青悦一脸得意。
“不行。”晓凌冽默然道。
“晓宗主?”阮青悦有些惊讶。
“越儿说,不行。”晓凌冽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悦儿?晓宗主,我就悦儿,青悦啊!”阮青悦解释道。
“不,你不是,我的越儿,是暗陵宗主,你不是。”晓凌冽瞥了阮青悦一眼“你连越儿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呃,暗陵,宗主?晓宗主,暗陵……灵安,有这个地方吗?”
“切,鼠目寸光,暗陵都不知道……”晓央央道“暗陵,是魔族的门派。”
“切,我们宗主夫人,可高贵无比,你呢?又是与某个□□生下的女儿吧,干不干净都不知道呢?还想高攀我们宗主?”柳如惜附和道。
“爹~~,你看,他们竟敢这样说我?!”阮青悦矫情道。
“闭嘴!”阮宗主厉声道。
“阮宗主,以后,少往我这儿带女人,越儿说,他嫌脏。”极细的杀气窜入阮宗主的身体,使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晓宗主,你看,天色已晚,不如,让我们父女俩在忆越休息一晚吧。”阮宗主建议道。
“准。”说完,他御剑离开,忆越的人都知道,他又去寻宗主夫人去了。
这一次,晓凌冽没有像无头苍蝇般干找,而是经过密的计算,寻到了那人的位置,他到达时,已是次日深夜。
一栋木屋伫立在那里,箬竹叶覆盖着它,十分简朴,晓凌冽整理一下情绪,进入木屋。
木屋不大,但东西应有尽有,很是齐全,衣架上挂着青色的衣衫。
木屋里的床自然是木床,床上躺着一位皮肤白皙如纸、红唇如血的俊美男子,散乱的青丝落在一旁,晓凌冽盯着那张梦寐以求的脸,不知如何下手,除鞋,将那熟睡的人拥入怀中。
翌日
林清越醒来时便看到了一脸平静的晓凌冽,没有尖叫,也没有将自己受过的讨回来,只是静静地依偎在晓凌冽怀中。
晓凌冽睡的本来就轻,不一会儿便苏醒了,望进一双如水般清越的眼瞳。
“醒了?”晓凌冽轻抚林清越的青丝。
“嗯。”
“身体,如何?”
“还可以。”
“那不好。”晓凌冽覆上那如水般冰凉的唇,仿佛在品尝天下之美味。林清越也不挣扎,顺从他。
“越儿,清越,越儿……”晓凌冽温柔地蹭了蹭林清越的面,道“对不起……若有来生,定不负你。”
“不必如此。”林清越摇摇头“来生的事,来生再说,先过好今生再说。”
“好。”
“那,抱我去清泉吧,沐浴一番。”林清越搂住晓凌冽的脖颈,道。
晓凌冽乖乖地将林清越送到清泉,将他安全放下,自己也纵身跃下,亲吻林清越的嘴唇。
“你是想把整个清泉都污染吗?”
“是,尤其是你。”晓凌冽低声道。
……
半月后,二人回归。
他们回来时,忆越却似着了魔一般,装扮起了红色,有的们上还贴了大红喜字。
“这是……”林清越感到疑惑。
晓凌冽也摇摇头。
走近忆越,只有那五位故人气冲冲地站在大门口,一看到二人归还,都扑过来,道:
“天君,您终于回来了!”
“天君,那个阮青悦真的把自己当作宗主夫人了,实在不知羞耻。”
“天君,我求您,您不要娶阮青悦了。”
“娶阮青悦?”晓凌冽不禁差异,又握紧了林清越冰凉的手“谁说的?”
“阮青悦。”柳如玄道“她说,您与她私定了终身,要在今晚举办成亲仪式。”
“胡说!”晓凌冽面带愠色“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自然不是,只有家丁们跟着魔似的,助她装扮忆越。”晓央央道。
“晓凌冽。”林清越厌烦地甩开他的手“你玩我?”
“越儿,我没有。”
“你骗我。”
“我和阮青悦什么都没有。”晓凌冽辩解道。
“阿冽。”阮青悦身着华丽的婚服,娇声道。
“呵,连喜服和阿冽都叫了,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
“阿冽,我们去成亲吧。”阮青悦甜笑道。
“阮青悦!你闭嘴!”晓凌冽怒吼道,又复对林清越道:“越儿,你听我说……”
“阿冽,你,不是一直叫我青悦或悦儿吗?怎么如今,就用到别人身上了?”阮青悦娇声道,眼中含泪,楚楚可人。
“滚!”
“晓凌冽,你啊……清越,青悦,呵,演技不错。”林清越嘲讽道“你又赢了,随越还我,我们各奔东西。”
“阿冽,你怎么如此对我,你这个负心汉!我的肚子里,可怀有你的骨肉啊!”阮青悦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孩子都有了……”林清越咧嘴一笑“好了,随越还我!”
晓凌冽无奈,召出随越。林清越倏地夺过,细细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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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林清越一声下令,消失在了门口;晓凌冽自然要去追,他们在一片阴暗的树林里相遇。
“你追来作甚?”林清越又露出诡异的笑容,衬着惨白的皮肤和血一般的红唇,更显阴暗。
“越儿,我……”
“怎么,还想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林清越抱起双臂“不过,这回就算了,要不,我把我的头给你?你带回去送给你的新娘作为新婚礼物?”
“……”晓凌冽又向前走了几步,企图接近林清越。
“后退!”林清越将随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就这么想要我的头吗?”
“越儿!”晓凌冽立即后退,生怕伤了他。
“晓凌冽,你走吧。”林清越长息道“我的头,你就那么想要吗?”
“越儿,那我,以后再来找你。”c晓凌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却不知自己落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血中带青紫颜色的剑穗,诈看十分华丽又渗人,林清越将它拾起,抱在怀中,低声道:“别了……”
晓凌冽终独自一人回到了忆越,看到众人将阮青悦困住,淡然道:“杀了她。”
天空又飘起了血雪,如同当年一般。
.
百年光阴,转瞬即逝。
深山老林中一栋木舍,一青衣男子慵懒地伏在长椅上,沐浴着炫目的阳光,良久,一玄衣男子归来,背后还负着木枝之类。
“迟暮,别干了,你来。”青衣男子招呼道。
“是,父亲。”玄衣少年放下木枝,半蹲在青衣男子旁,青衣男子轻抚玄衣男子的乱发,缓缓道:“迟暮,你可知,自己真正的姓氏?”
“父亲,难道,我不是……”玄衣男子面上惶恐。
“不,迟暮,你的确是我的儿子。”青衣男子平静道“一百年了,明日,你带上随越,前往忆越。”
“为何?”
“去找你另一个的父亲。”青衣男子道“那人姓晓,迟暮,所以,你的名字,就叫晓迟暮。”
“晓迟暮?”晓迟暮唤了唤自己的真名。
“嗯,迟暮,你快去准备吧。”青衣男子沉沉道“对了,你和他,很像。”
旦日一大早,晓迟暮便抵达了忆越,原因是:他的好父亲花大量的灵力将它送到这儿。晓迟暮整理一下衣衫,抱起他的幽篁琴,负着他父亲的随越剑,走进忆越。
晓迟暮光明正大地走着,未几便到达了忆越的训练场,一群青衣少男少女在那里修炼,身着玄衣的晓迟暮显得格格不入,他长叹一口气,转身,却看到一个青衣的儒雅少年正怒视着自己。
“喂!你谁啊?哪来的?”
“……”晓迟暮有点懵。
“折柳,你再跟谁吵?”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踱步而来,眉宇间有几分英气。
“娘!这人谁啊?”青衣少女卸下儒雅的包袱,大声道,却惹得青衣男子一顿胖揍:“说过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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