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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大家见是正事儿,便也不起哄了,笑嘻嘻地去一边玩闹。
陈飞卿拽着那钟兄,凑过去低声道:“你帮我问一下,这次运粮去灾区的事……”
就这样,陈飞卿跟几个兄弟喝了大半天的酒才离开兵部。
他倒也没醉,也不敢醉,只是有些酒意,一路轻快地回了府,低声问门房:“我爹回来了吗?”
门房道:“老爷还没回来。”
陈飞卿松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朝里进去了。
他正朝着自己的小院过去,就听到了一阵隐约的琵琶声,端的是幽怨得很。
陈飞卿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南生还会弹这个呢?!
不对,应该说,他至于弹这个吗?!
好像我是王母娘娘拆牛郎织女似的!
陈飞卿的心中便更有些不舒服了。
他来到傅南生住的小院,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窗边正弹琵琶的傅南生。
这屋子是客房,琵琶挂在墙上也是为了摆设,几乎没人碰过,如今就被傅南生被抱在了怀里。
窗子打开着,傅南生就坐在那里,抱着琵琶,低着眼,拨动着弦,像一幅画。
半晌过后,傅南生了音,抬眼看过来,讶异地道:“少爷?”
陈飞卿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哦,没事,过来看看。你还会弹琵琶啊?”
傅南生笑了笑,道:“我从小正经诗书不准多学,但琴棋书画是都要学的,我娘说这才是我该学的本事。我不光会弹琵琶,还会唱小曲儿,你想听吗?”
陈飞卿一怔,问:“什么小曲儿?”
傅南生笑道:“淫词艳曲。”
陈飞卿:“……”
傅南生笑得更开心了:“我说笑的。那个我确实也会唱,但当然不会在少爷面前唱。”
怎么的听这话的意思是要去苟珥面前唱?
陈飞卿觉得刺耳,却也知道傅南生只是无心说的,并非意有所指,便摆摆手,岔开话题道:“那你要唱什么?”
傅南生想了想,便唱起了许多年前的一首词。
陈飞卿也听过,花街那边一度很多人唱,也有很多人爱听,但再好听的曲子,再好的词,听多了难腻烦,后来便也没人唱了。
如今傅南生唱起来,倒还是真好听。
好听归好听,陈飞卿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听完了,他颇有些纠结,心想着这算什么事儿,那几个兄弟说得没错,人家两口子的事,自己瞎掺和什么,现在弄得里外不是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不管傅南生自己在不在乎,苟珥那还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但又把话说回来,傅南生都不在乎,自己跟他非亲非故,还不是表哥表弟,还真管不着。
陈飞卿正纠结着,傅南生道:“不过,我却不喜欢这首词。”
陈飞卿:“啊?”
傅南生笑了笑,看他一眼,又低头看向琵琶,拨了拨弦,脸有些红:“词里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却觉得,就在朝朝暮暮。”
陈飞卿:“……”
还真是越来越不算个事儿了。
陈飞卿觉得自己整一个恶婆婆似的,不准人家朝朝暮暮。
陈飞卿叹了声气:“驿馆那里我让人抓紧布置,弄完了就把你送回去。”
第48章
傅南生拨弦的手停了停,头更低了下去,道:“我没事,少爷不必为了我这样做。”
陈飞卿道:“不是,你说得也没错,总在我家待着确实不太好。”
他没提苟珥,想必两人都心知肚明,就不说出来,省得傅南生又难为情。
傅南生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却不急不慌,继续道:“一切都由少爷做主。”
陈飞卿又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怎么的,本该散了的酒意又上来了,道:“我多一句嘴,那尸油不是好东西,我今日散朝后去问了御医,对你的腿不好,你以后别碰了。”
他犹豫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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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的原话是,尸油阴邪,若长期服用,那是阴气入体,腿就别想好了,说不定命也要搭进去。
陈飞卿当时就想去找苟珥打一架,后来被人劝别管别人的家事,可怎么想,这也不算家事了。
傅南生愿意那是傅南生的事,可那事本来就是错的,他忍不住不管。
苟珥的用心何其狠毒,用这种法子把人拴在身边到底有什么意思?简直无耻。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陈飞卿又变了想法:“我是并不想送你回去的,我也不知道你跟他究竟怎么回事,或许是误会,或许不是。但我们毕竟相识一场,我既然知道了就得跟你说一声,你自己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了。”
傅南生抬起头来,仰着脸,那脸有些苍白,半晌才道:“我知道少爷的好意,我也不是以前那样冥顽不灵,但我必须要那么做。”
陈飞卿一怔,想了想,问:“他还真有那种每隔一个月两个月就要吃一次的毒药?”
傅南生倒被他逗笑了,摇摇头,却不解释。
陈飞卿却看出了他有难言之隐,想了想,道:“若你需要帮助,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我若帮不上,总还能拜托别人。”
傅南生含笑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两个丫环便来敲小院的门,道:“少爷也在?少爷,我们是来给傅公子送饭菜的,您要一起吗?”
陈飞卿和他爹总是不在家吃饭,他娘最近又学着过午不食,因此陈飞卿一早便嘱咐了侯府总管单独给傅南生做饭,早一点做,早一点吃,省得傅南生晚上吃太晚了又不活动,容易积食。
陈飞卿道:“一起吧,你们再帮我拿一份过来。”
丫环们笑道:“只用添两碗饭就行了。”
陈飞卿一看,确实也是如此,这俩丫环手中提着两个三层食盒,若是傅南生一个人吃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完。
他便笑了起来,接过其中一个丫环手中的食盒掂了掂,道:“这么重,做了几个菜?”
丫环道:“还是三菜一汤。”
侯府有规矩,不是什么逢年过节,不开什么宴席时,每人都以三菜一汤最佳,也不显得寒酸,更不会浪。
陈飞卿笑那丫环:“三菜一汤也能这么重?你们是不是偷偷给他加菜了?”
丫环对视一眼,却也不怯,笑嘻嘻地道:“还真不是我们加的,是孙大娘加的。不过少爷既然也要一起吃,那也不算加了。”
孙大娘是侯府的厨子,做了很多年,两年多前就认识了被陈飞卿带回侯府的傅南生。她特别喜欢傅南生,又喜欢又心疼,总是想给傅南生开小灶,让他多吃一点,不然看起来风吹就倒。
陈飞卿笑着摇了摇头,把另一个食盒也拎到手里,道:“我提进去吧,你们去帮我再拿饭来。”
丫环点点头,挽着手朝厨房匆匆地去了,很快便又送来了饭。
陈飞卿和傅南生坐着吃饭,吃得格外安静。
陈飞卿倒有些不习惯了,以前刚认识傅南生的时候,他特别话多,吃个饭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得出来,和当下一比,真是像变了一个人。
或许是被苟珥弄成这样子的。
这样的想法一旦成了型,就在陈飞卿的脑袋里面生根发芽,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他仔细地想了又想,觉得倒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抛开别的不说,傅南生委实是身世凄惨,从小在莺莺燕燕中长大,没人肯教他学好,也不让人教他学好,学来学去,学成了四不像。
再后来再后来,就被苟珥给欺负了。
胡思乱想着吃完了饭,不多久丫环便算着时候来走了碗碟,为傅南生铺好被褥,又去打热水洗脸洗手。
陈飞卿看时候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他走出客房小院,却又莫名惆怅,思来想去的,便盘腿托腮,坐在不远处的后院花坛上等鲁鼎回来。
鲁鼎没等来,倒是没多久就见那俩丫环又挽着手说着亲密话从客房里出来了。
陈飞卿打了个招呼,随口问了句:“他这么早就睡了?”
那俩丫环道:“没睡呢,给傅公子打了水,他不让我们继续服侍。”
陈飞卿问:“为什么?他又不方便走动,你们多少帮帮他。”
他本想找个小厮照顾傅南生,可一想到或许对于傅南生来说,小厮才更是有别,这才找了俩丫环。
丫环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傅公子不让,说他自己也能行。”
陈飞卿摆摆手:“那好,你们去做你们的事儿吧,去吧。”
看着丫环走远,陈飞卿叹了一声气,打算还是去找傅南生聊一聊,至少问他到底是小厮更不方便还是丫环更不方便。
陈飞卿去而复返,见客房的门已经关上了,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水声。
他提起手腕敲门。
那水声便停了下来,傅南生问:“谁?”
陈飞卿道:“我,陈飞卿。”
傅南生问:“少爷有事吗?我在泡脚,恐怕不雅。”
陈飞卿心想着泡个脚有什么不雅的,道:“哦,我见明月她俩就走了,来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若是觉得丫头不方便,不然找个小厮?你来是为了公事,是贵客,跟鲁鼎不一样,我不能亏待你。”
傅南生心想我才不稀罕做个贵客,嘴上却道:“多谢少爷,我都不需要,其实也没有那么不方便,平时是苟大哥照顾得紧,才看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要骗你的时候怎么做小伏低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啊!哎呀!
陈飞卿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干站了一会儿,道:“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别怕麻烦他们,尽管叫人就行。你是知道的,平时我家就我爹我娘和我三个人,最多加个鲁鼎,平时底下人都没事做,生怕总管赶人,所以来个客人他们特别热情,你这还是帮他们了。”
说完,他转身又要走,却没走几步就被傅南生叫住了:“少爷!”
他回头去看,傅南生开了门,在门口有些担忧地问:“少爷只是为了这事来的吗?是不是有公主的消息了?还是别的事?”
这么问着,他有些尴尬地把轮椅又往旁边侧了侧,想要遮住自己的腿。
陈飞卿低眼看过去,傅南生刚才确实在泡脚,裤腿挽到了膝盖,双脚还湿漉漉的,想来是急着开门,来不及擦干。
夜色下,他多看了傅南生两眼,恍然觉得,这人是真的白。
傅南生又疑惑地叫了他一声,他忙道:“没有,但已经派人在找了。你赶紧回去,别着凉了。”
傅南生便回去了房间里,却没再关门。
陈飞卿又听到了水声,大概是傅南生重新把脚放进了热水里。
傅南生没听到脚步声,问:“少爷还在吗?”
陈飞卿道:“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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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傅南生问:“还有事吗?”
陈飞卿听着一阵阵的水响,道:“没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吗?”
傅南生沉默了一阵子,道:“我没事。”
陈飞卿道:“哦,那我也没事了。”
傅南生又沉默了一阵子,悉悉索索的水声后,问:“您还在那?”
陈飞卿:“我就走。”
傅南生道:“您要有事,就进来吧。”
陈飞卿当真听着这话进去了,刚走两步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停住脚步,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傅南生。
傅南生却已经穿好了鞋,端正地坐在那里,不解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陈飞卿道:“没事,真没事,我刚在想叫人帮你把水倒了。”
傅南生笑了笑,道:“谢谢。”
鲁鼎大半夜才回来,听门房说侯爷在府里,便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往自己屋里走,走到半路便听得院子角落里传来陈飞卿的声音:“我爹睡了。”
鲁鼎松了一口气:“你在等我?”
陈飞卿道:“是啊。你又去喝酒了?”
鲁鼎道:“人活着苦啊,苦了喝喝酒”
陈飞卿问:“喝了酒就不苦了?”
鲁鼎道:“那倒也不是,只不过喝了酒就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没那么在意苦了。”
陈飞卿没好气地扯下一根狗尾巴草朝他扔过去:“过来,跟你说正事。公主那边有消息了没?”
鲁鼎道:“没消息,没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
陈飞卿正要说话,却被鲁鼎接过了话头:“我听说你把傅南生带回了府里?”
陈飞卿一时间有点心虚,含糊地道:“驿馆在排查,万一他出了事我爹要打死我。”
鲁鼎道:“万一你跟他出了事,侯爷是真的会打死你。”
陈飞卿皱眉道:“你别老提这事儿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跟苟珥好着。”
鲁鼎沉默了很长一段的时间,道:“大哥,你这话怎么我听起来怪怪的,你还委屈了?”
陈飞卿朝他脑袋上就是一记暴栗:“你再这样我跟你割袍断义你信不信?”
鲁鼎嘻嘻的笑了,揽着陈飞卿的脖子撒酒疯:“不如割袍断袖吧,反正也差不远了,我怎么也是一表人才风流潇洒,你也不吃亏。”
陈飞卿看他今晚是真喝得高了,道:“算了,你先去睡觉吧,明天等你醒了再说。”
鲁鼎还在那里撒酒疯:“一个个都嫌弃我,知不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
陈飞卿把他胳膊扯回去,道:“你先回头吧!”
鲁鼎嘀咕道:“回头也吃不到天鹅肉。”
陈飞卿也不知道他的天鹅肉是谁,只知道他心里有块天鹅肉,谁也不告诉,捂得死紧死紧的,一下子说人家身娇肉贵养不起,一下子说相爱不如怀念,一下子说那人已经成亲了,一下子说那人已经死了八百年了正是八百年前的嫦娥。
陈飞卿都懒得理他。
陈飞卿把鲁鼎给弄回了房里,时候就是真不早了,便打着呵欠回自己房去洗漱休息,做起了梦。
陈树大清早去找他的少爷说事儿,就见他的少爷已经闻鸡起舞,把好好一个木头桩子打得稀巴烂,打完了坐在一边沉痛地捂着脸,追问了半天说做噩梦了。
陈树颇有些无语,问:“什么噩梦?”
他的少爷道:“梦到天塌了。”
陈树:“……”
他的少爷又道:“时候不早了,准备去上朝,走走走。”
第49章
今日的早朝又是安国候和宁王的对台戏,两人仍旧为了灾民与赈灾粮一事吵闹不休。皇上似乎神不振,沉默地看着他俩吵。
然而许多大臣却竭力揣摩着皇上的沉默。
每个人的言行举止或许是一样的,但因为那个人的身份不一样,那言行举止所代表的意味就会不一样。
皇上为什么会沉默,为什么要沉默,这沉默代表什么,不由得人不去深思。
安国候是先皇的拜把子兄弟,而皇上又向来和陈飞卿交好,就连皇上的亲妹妹也要嫁给陈飞卿,似乎安国候府是稳稳地占着上风。
然而宁王却毕竟是皇上的亲叔叔,是先皇的亲弟弟。
任何稍微不糊涂的人都会知道,这两个人要不然就一并铲除,要不然,就一个都不能动。权臣能相互制衡是最好不过,有两头老虎不可怕,怕的是只有一头独大。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头老虎,或者说,是一只凤。
如今朝中三足鼎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姚氏一脉却格外低调,至少在朝中很低调。安国候与宁王的争吵中姚氏一派的人很少掺和,就算掺和,也是和稀泥,一副和事佬的派头。然而大家都是人,谁又看不出和事佬是假,借着劝和的名头把事儿搅得更大是真。
而如今,安国候与姚氏出事,宁王却突然站出来,安国候又质疑宁王与姚氏有些不清不楚,这实在是一趟浑水。
三派各有人物,底子也都不虚,那么谁胜谁负,无外乎就看皇上了。
皇上一贯是没有喜恶,他对太后很孝敬,对宁王很亲近,对安国候尤其是安国候他儿子更是近得令人遐想连篇。
而如今,他沉默了。
安国候与宁王吵得正欢,皇上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声气,道:“飞卿,你上来。”
安国候与宁王都停了下来,跟着众臣一齐看向皇上,又看向陈飞卿。
陈飞卿老老实实地走出行列,道:“臣在。”
皇上道:“你上来,来朕身边。”
众臣:“……”
安国候欲言又止。
陈飞卿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他爹,再看了看宁王,发现谁也不打算说点什么,只好从一旁上去,站在皇上身边。
皇上仔细地看了看他,道:“你看起来神不太好。”
陈飞卿道:“还好,皇上看起来才是神不太好。”
众臣:“……”
皇上笑了笑,道:“朕神不好是正常的,天天这里吵了那里闹,没完没了。”
众臣听了这话,不异于是指责,便都跪了下去。就连安国候与宁王也跪了下去。
陈飞卿有样学样,跟着跪下去。
满朝大臣都跪了,宫娥太监便也跪了。
一时间,满大殿全都是跪着的人。
皇上仍然笑着道:“朕看你们说得起劲,闲着也是闲着,和飞卿说句闲话,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人说话。
皇上让陈飞卿起来,问:“你来说说看,此事该拿谁问责?”
陈飞卿道:“此事尚未查明,臣无话可说。”
皇上又叹了一声气:“你知道此事什么都没查明,你无话可说,那朕就不知道,你爹和宁王吵了两天在吵什么。事还没查,先把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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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扣上,再拿着这罪名往回溯,这是什么做法,朕或许是病糊涂了,不清楚。”
宁王道:“臣也是想将此事查清楚,可话刚说出口,安国候便将罪扣了下来,臣为了分明此身,不得不与侯爷辩上一辩。”
安国候道:“臣没有扣谁罪名的喜好,宁王愿意亲查此事再好不过,可此事涉及太后一族与臣,查案之人必须公正严明,不偏不倚,宁王受来自案发之地的财礼乃是事实,臣难道不该说?”
宁王冷笑了一声,道:“侯爷如今不光是要攀扯本王,还要意指太后?”
安国候道:“本侯不过是就事论事,本侯一介粗人难有说话不周到之处,皇上与太后是知道的。王爷是读书人,向来心思缜密,不必抓着话头赶紧挑拨。”
皇上看着他俩,很温和的问:“朕的百姓被饿死了,原来王爷与侯爷最先想的竟是先分明自身,顺便还帮太后一起分明。朕是不是该替太后多谢谢二位?”
安国候和宁王异口同声道:“皇上”
皇上打断了他俩的话,朝陈飞卿道:“飞卿,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做?”
陈飞卿道:“立刻派遣钦差亲自前往受灾地安抚百姓,重新发放赈灾粮,同时查办此案。”
安国候瞪了他一眼,朝皇上道:“皇上,臣已经和户部尚书商议此事,户部尚书已经写好奏折请皇上批复,再度发放赈灾粮,就从受灾省县附近的富庶省县就近调粮。臣同样已经与兵部尚书连夜商议,扣查所有负责送粮的官兵,并派出可信的人手再次护送赈灾粮。只不过今日一上朝宁王便发难,两位尚书还没来得及说。”
宁王冷笑一声,白他一眼,道:“本该发一次的赈灾粮硬生生发了两次,侯爷倒还觉得自己处事利索,还真当国库的门是朝安国候府开的了?”
皇上摆了摆手,道:“粮要发,案要查,都不用再多说。飞卿,你觉得该派谁做钦差,谁去查案?”
安国候与宁王同时看向陈飞卿,满朝文武都看向了陈飞卿。
陈飞卿却丝毫不怵。
他有底气,心知此事不会是自家爹做的,宁王又不是那种真正会受贿赂的人,那自然是都公事公办咯。
更何况,皇上也不是第一次借他当传话筒了。
他环顾底下众臣,道:“一事不劳二主,此案是秦郑文秦大人揭发的,就让他查吧。”
安国候与宁王几乎是立刻便反对道:“皇上,秦”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道:“皇上”
“皇”
两人停了下来,侯爷道:“王爷先说吧。”
宁王笑道:“侯爷平时好事可没见过让着本王。”
安国候有些不耐烦地白他一眼:“王爷说话何必与市井妇人一般。”
众臣更不敢说话了,尤其是年岁大一些的,知道些过往的人,只敢在心里感叹安国候是真敢说。
为何他是真敢说?因宁王曾有些不清不楚的传言,并在另一个传言里,就因那头一个传言痛失皇位。
传言也无他,就是断袖,还是断得较不堪的那一方。
男人嘛,说穿了玩玩小倌图个新鲜,不过是风流一场,倒也没什么,也没人会认真。可宁王不光是认真了,还成了被玩的那一个,被玩完还被抛弃了,被抛弃了还上赶着去求,求了还被打伤了送回来,这就很难堪了。
毕竟是皇家贵胄,好端端一个男人,非得上赶着做女人。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老臣们也没亲眼见过,可传的人多了,说得绘声绘色,传言便像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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