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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傅南生又道:“既然都出来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陈飞卿哑然失笑:“我就知道你没吃早饭,还说你吃了。其实,你不必害怕英叔,他看着是有点凶,其实脾气很好,比我的脾气好。”
傅南生笑道:“我才不信,会有比你脾气还好的人。”
陈飞卿陪着他在街上慢慢走着,边走边道:“我还好。”
傅南生却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陈飞卿不好意思地看他,却发现他似乎也只是随口说说,边说边在看路边的小贩摆摊儿。
两人去茶楼里点了些早点,喝了两壶茶,正说着话,忽然陈飞卿道:“你先自己吃着,不必跟来,我等下接你。”
说完,他便起身匆匆地下楼了。
傅南生讶异地转头看窗外楼下,只见陈飞卿出了茶楼,追上了一道人影,摁住对方肩膀。
那人回头,也很有些诧异的神色。
正是鲁鼎。
鲁鼎诧异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了,讪笑道:“大哥。”
陈飞卿平静地道:“我要和你谈谈。”
鲁鼎为难地道:“我还有点事。”
陈飞卿道:“我不想跟你动手,至少别在街上动手。”
鲁鼎又嬉皮笑脸的道:“那我更不会跟你走了,至少在街上你还不会当众揍我。”
陈飞卿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我讨厌傅南生,你却非得跟他好。既然早晚你都得折在他手上,倒不如赶早折在我手上。”
陈飞卿闻言一怔,却见鲁鼎噗嗤地笑了,趁机将肩骨一缩,往后退了几步,纵身便跃上房顶逃走了。
陈飞卿正要去追,却见到茶楼二楼飞出来一条板凳,有人嚷着逃了出来。
他一时间只想到四个字:调虎离山。
傅南生将茶盏扔向杀手,挡掉了飞来的毒针。
他冷冷地问:“你们的身手不像江湖人,是谁派来的?”
对方却不理他,又持刀向他砍来。
傅南生抄起一条长凳扔了过去,转身便要跳下楼去,却从身后被人用力地扣进了肩头的筋骨里,疼得他骂了句,转身要打,却又被另一个人锁住了另一条手臂。
傅南生只好朝后抬脚踹过去,却同样只是又多被人扣住了一处地方。
他丝毫不慌,正待认真起来,却见那几人突然吃痛一声,松开了手。
他则被人从身后圈住了腰,半搂进了怀里。
几颗糖炒栗子轻轻地掉到地上,傅南生也顾不上去看,只顾着将刚提起的真气全散了,全心全意地靠着陈飞卿。
陈飞卿一手搂着傅南生,一手从盘子里抓了满手花生朝杀手扔过去,扔完就跑,连身后那俩光看不帮忙的门神也顾不上了。
陈飞卿带着傅南生跑了很远才停下来,问:“你没事吧?”
傅南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看身手形式像……”他略停了停,看着陈飞卿的神色道,“像宫里出身。”
陈飞卿断然道:“不是皇上。”
傅南生便不说话了。
陈飞卿一想便想到了太后,也不知是怎么的。
然而太后没必要跟傅南生过不去,除非
他想起那个乌龙,不是很愿意相信太后会为了这么件事动手,这也太儿戏了。
两人沉默了会儿,陈飞卿道:“先不说这么说,暂且去跟张大哥二哥会合。”
张大哥张二哥正是那俩门神。
傅南生讶异地道:“好不容易有由头甩掉他俩了。”
陈飞卿笑了笑:“你还真以为是派来监视我的?我猜他俩是皇上派来保护我的,如今形势不明,恐怕皇上也同样担心。”
傅南生道:“可是你之前说皇上难道你和皇上那只是做戏吗?”
陈飞卿道:“我不知道,但我信他。”
傅南生眼前发黑,强自忍下了这口不明不白的气,只作天真的样子岔开话头:“说起来,原来你可以甩掉他俩,看来你的身手其实是在他俩之上的。”
陈飞卿有那么些愿意在傅南生面前显现本事,但毕竟不爱自夸,便不好意思地道:“还行吧,也是刚才比较混乱,他俩没反应过来。”
傅南生仍然盯着他看,很是崇拜的样子:“你这是谦虚,我知道你肯定比他们厉害,其实也用不上他们保护。”
陈飞卿面上只摆了摆手,心里却十分的受用。
傅南生又道:“我想起以前在漠国王城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救了我。”
那个时候,傅南生是为了从苟珥手中逃脱,却差点功亏一篑,幸好碰上陈飞卿,也是这样搂着他逃开了。
陈飞卿刚要说话,又被傅南生打断了。
傅南生道:“但我不能一直只等着你来保护我,我想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包袱。”
陈飞卿一怔,听到他这样的话,反倒心里更软了,很温和地道:“你当然不是包袱。”
傅南生道:“我一直想,能多做些什么,才能有机会有借口留在你身边,就像树哥一样。”
陈飞卿哑然:“你跟陈树当然不一样。”
傅南生道:“但是他可以一直名正言顺地陪在你身边。”
陈飞卿一时无话可说。有些话,他觉得还不到该说的时候。傅南生是个实心眼儿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回头,必定极受伤害。因此,他必须得慎重再慎重。
第77章
还好,不多久门神就追了过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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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缓冲了些尴尬的氛围。
门神见陈飞卿好好的,便又一言不发地跟在几步之外,一起回了书院。
书院门口却早早便等着宫里的来人,朝陈飞卿道:“小侯爷,近来可还好?”
陈飞卿认得他是太后身边的公公,答道:“还好。”
那公公关切地道:“晨起太后听说玄将军讲小侯爷受了苦,病在床上,她心疼得很,赶紧就让奴婢带着太医过来了。”
白御医怀揣着药包,坐在书院大门的门槛上,半眯着眼打瞌睡,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
公公又问了句:“可奴婢见小侯爷神似乎还好?”
陈飞卿适时地咳嗽了一声,道:“今日见了玄将军,倒确实神好些了,都能出门走动走动。”
公公点了点头:“神好是好事。若小侯爷神尚可,不知能不能去宫中一趟?”
陈飞卿更神了,问:“太后有事召我入宫?”
他如今倒不怕事,就怕什么事都不带他。
公公点了点头。
陈飞卿正要应允,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便看向了傅南生。
之前那拨杀手若真是太后的人……那如今太后立刻又派人来召他入宫,难说是为什么。
陈飞卿有些不放心。
傅南生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一般,朝他道:“我没事,尚可以自保,之前是一时措手不及才落了下风。”
陈飞卿不是很相信这话,只当傅南生在逞强。
傅南生笑得越发灿烂起来,逗他:“难道以后你要把我拴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了吗?”
陈飞卿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并不说出来,只道:“这时候不开玩笑。”
傅南生委屈地道:“我没有开玩笑,还挺希望那样的。”
那公公看着他俩眉来眼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陈飞卿回过神来,也咳嗽了一声。
傅南生道:“我真的没事,以前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不也没事吗。”
陈飞卿如今很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半晌才道:“宫门外不远处有个茶楼,你在那里等我接你。茶楼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我想应该没有人敢去那里闹事。”
傅南生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陈飞卿便跟着公公入了宫,看到除太后以外,皇上在,他爹也在。
他虽然心有疑惑,面上却不显露出来,照常一一行了礼。
太后又对他慈爱了起来,道:“听说你最近受了苦。”
陈飞卿道:“还好。”
太后摇了摇头,叹了声气:“是苦了你,赶紧坐下。”
陈飞卿坐在皇上侧首,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他爹。
皇上却低着头在看地上,他爹也低着头在看地上。
陈飞卿只好又看向太后。
陈飞卿来之前,皇上和安国侯就已经在看地了,太后正愁着无处挑起话头,如今见着了陈飞卿一如往昔般自然,忙道:“飞卿,哀家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陈飞卿很是配合地答道:“太后一向格外地疼臣。”
仿佛两人仍然和以往那样似的。
太后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这才又缓缓地开口:“今日请你们来,不为其他,只是家宴。安国侯是先帝的结拜兄弟,哀家这心里头,向来都是把你们当一家人看待。”
皇上和安国侯仍然沉默着没说话,仍然沉默着垂眼看地上。
陈飞卿只好又来接话:“臣也向来将太后和皇上视作亲人。”
太后欣慰地看着他:“朝政的事,哀家是不懂,也不管的,只知道那很复杂,很多时候,皇上都是身不由己。就拿之前的事来说,皇上也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千万不要因为这样就生分了。”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太后这话看起来是为皇上开脱,实则是为自己开脱。
但也没有人拆穿她。
太后声情并茂地道:“先皇驾崩的时候,皇上年岁也不大,身子骨又弱,哀家独独一个妇道人家,几乎就以为是天要塌下来了。还好,有侯爷在。”
安国侯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他沉声道:“臣奉先帝遗旨辅佐皇上,不敢有一丝懈怠。皆是职责所在,太后不必言重。”
太后道:“哀家也不当着自家人的面说假话,这些年来,多少闲言闲语,都是些闲人在说,说侯爷功高盖主,恐怕会成大患。哀家从来都没信过!”
听到这里,皇上也终于有了些反应,却是些不合时宜的反应。
他抬眼看向陈飞卿,招了招手。
陈飞卿疑惑地凑近了一些,却被皇上推搡着转过身去,掀起他后脖颈的衣领。
太后正说得情深义重,余光瞥到另一边,不由得看了一眼,也很莫名。
皇上揪着陈飞卿的衣领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一声,道:“玄将军在早朝上说你病卧在榻,朕看你倒是龙马神得很。母后,可见玄将军说的不过都是些言过其实的话。”
太后一怔,便意识到这是皇上在暗示她,不必为了玄英早朝上那些话而过于惧怕安国侯府。
到底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血脉,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
一想到这点,太后的心中便暖了许多,也踏实了许多。
然而,她却不能听皇上这话,因为她知道,玄英说的很多话,都是真的。
这段时日以来,皇上突然对安国侯发难,这不但令其他人震惊,同样也令太后和姚氏极为震惊。他们甚至一度怀疑,皇上是别有意图,因此仍旧按兵不动。
然而,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被揭发了出来,直到陈飞卿回京被禁,许多人不信也得信安国侯府是真的失宠于圣前了。
至于原因则众说纷纭,或是安国侯当真功高震主,或是皇上终于羽翼丰满,或是真为了陈飞卿。
但无论如何,事实和结果都摆在了眼前。
并且太后与姚氏一族再往下查,倒是查出了更有趣的事:很多关于安国侯的罪证,或真的,或假的,都出自宁王的手笔。
这样就说得通了。皇上终于不愿再宠信安国侯府,而宁王抓住了机会要扳倒这个宿敌,便造成了这一切的局面。
姚氏一族自然乐见其成。无论是安国侯还是宁王,哪一方倒台,他们都是欢迎之至。
太后却不是很乐意,因为她知道,皇上的前朝需要安国侯与宁王相互牵制,否则宁王一家坐大对皇上而言也绝不会是好事。
更何况,她隐约的觉得此事不太对劲。
然而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姚氏一族观望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他们见皇上这么久以来始终没对安国侯府下狠手,只恐怕夜长梦多,时间一长,这事儿就会不了了之。
于是,他们决定帮宁王一把,也是帮自己一把。
便有了更多的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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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私通外敌的罪证与陈飞卿的罪状。
果然,这成了皇上盛怒之下彻底对安国侯与陈飞卿失望的理由。
而,姚氏一族之所以陷害安国侯一击即中,不是因为他们比宁王更会制造罪证,而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宁王没有的优势宁王诬陷安国侯的罪证都是凭空捏造的东西,既然是凭空捏造,必然难以站住脚。但姚氏一族不是,他们陷害安国侯的罪证都是真的,只不过是将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罪证移花接木到了安国侯身上而已。
太后得知此事的时候几乎想把自己胞弟的眼睛都给戳烂!
她差点昏厥过去,半晌才问出一句话:“其实你们这是想逼死哀家才对吧?”
胞弟却觉得这计策天衣无缝,哪怕是没能陷害得了安国侯,至少那些罪证以后也不会跟姚家有关系了。
太后气急了反笑,问:“你们当安国侯真是吃素的?让你们隔山观虎斗,你们非得自己跳出来掺和,非得嫌自己清闲日子过久了。”
胞弟道:“我们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也只能这么走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可就真没有了。”
太后苦笑道:“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确实是过了就再难有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把哀家架到火炉子上面去烤的机会!”
胞弟还在那儿苦苦地道:“太后说这话,臣弟就委屈了。这些年来您也看到了,安国侯府的气焰何其嚣张,您倒是巴巴的去跟人交好,还要把公主都嫁过去,人家领情了吗?安国侯就不说了,那陈飞卿,这边做着驸马,那边跟一个娼妇的儿子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公主还有颜面可言?太后还有颜面可言?皇上还有颜面可言?更不必说他在江南时候那样的羞辱姚乙,那是羞辱姚乙吗?那就是在打您的面子。太后,您醒一醒吧,安国侯府的心早就变啦!您不要再捧着自己的心肝儿去喂狼啦!”
太后半晌才咬着牙道:“哀家的心肝儿不是喂了狼,是喂了一群猪!”
第78章
事情已经做了,太后也没办法,只能帮着善后。
可后还没善到,玄英就进京了,在早朝上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太后了解玄英,他确实看起来是个失心疯似的,但他并不是真的失心疯,他身后的安国侯也绝不会失心疯。
看来,安国侯确实已经将反击的证据都握在了手中,迟迟未发作的原因可能如玄英所说,是为了朝局稳定,但也可能是不想便宜宁王,还要留着跟自己做买卖。
太后这样翻来覆去地考量着,皇上便来到了她宫中,说了早朝的事。
太后镇定地问皇上:“皇上为何要单独来说这件事,莫非其实,也是怀疑哀家?”
皇上沉默地看了她很久,然后缓缓地起身,又缓缓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太后几乎坐不住了,急着拉他起来:“皇上这是做什么!”
皇上仍然跪在她的面前,道:“朕不想失去自己的母亲。”
太后怔了怔,半晌才道:“何至于如此?”
皇上道:“朕信那些事绝不会是母后所为,因为母后向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或许在姚氏的事上偶尔有些糊涂纵容,但绝不会勾结外邦危害朕的江山。”
太后没料到他会这样讲,不由得眼中发酸,道:“哀家如何会做危害皇上江山的事。那玄英不过是救安国侯心切,拿哀家出来吓唬皇上罢了。”
皇上道:“母后当真这样认为吗?”
太后望着他,许久都没说话。
许久过后,皇上道:“都说母子连心,朕知道母后想保姚家,可您已经保了他们很久了。这一次,不是安国侯做了什么,而是姚家要致安国侯于死地,朕也实在没有脸面去央求他饶过姚家。”
太后叹了声气:“这其中或许是误会。皇上也知道,姚家一向都是不理会那些事的,都是安国侯和宁王,他俩互相在斗法。”
皇上道:“这些话,朕信母后的,可也要安国侯信。”
太后便不说话了。
她心知肚明,这都是场面话,皇上是不信的,安国侯更不可能相信。
皇上又道:“若玄英只是揭发姚家的话,朕还能轻轻放下,无非是罢黜几个小边小角。可他指的是当朝太后,朕要如何拿小边小角去搪塞他和悠悠众口?”
太后苦笑道:“他倒真敢说。不,是安国侯果然还是安国侯,这么多年其实从未变过,是他行事的章法。”
皇上道:“是舅舅过分了。江南赈灾粮一案,朕让宁王、秦郑文和陈飞卿去办,舅舅定是对朕颇有微词的,就以为朕是要大公无私、大义灭亲。他如何不想一想,朕当真会这么打自己母亲的脸面吗?赈灾粮一案已经遮不住了,饿死了百姓,灾民告到了京城,没有秦郑文管也总有其他人会管,瞒不过去的,朕能不管吗?宁王与母后走得近,秦郑文是个有才干、名声正、却并不老练,甚至迂腐得有些愚蠢的人,飞卿更是性情纯良,朕说什么他都照做,谁跟他近乎了些,他就信谁,没有比他更好骗的了。这样的三个人派去主理此案,舅舅却以为朕是向着安国侯的?”
太后无言以对。
皇上很是痛心疾首的样子:“都这样子了,姚乙居然还能把这事闹成这么大,朕都想知道,母后您看中的都是些什么人。”
太后都有些委屈起来。先不说皇上的打算究竟是怎样的,她确实也没想到姚家的人会瞒着她做那些事。
末了,皇上道:“事到如今,无论母后您是怎么想的,朕也只有一句话。姚家是外戚,和朕隔着一层。在姚家和母后当中,朕,只会选自己的母亲。”
太后沉默半晌,道:“姚家到底也是皇上的亲戚。”
皇上道:“正因为他们是朕的亲戚,朕必须帮他们活下来。安国侯是什么人,母后想必比朕更清楚。当年他为何与宁王结仇,何至于把宁王逼迫成那个样子,这些陈年旧事,母后也比朕更清楚。他有仇必报且是十倍奉还绝不手软,母后认为此事再继续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太后请来了安国侯和陈飞卿,做了这场“家宴”。
她正竭力跟安国侯示着好,皇上却忽然揪着陈飞卿的衣领来了那样的一句话。
太后只觉得这话除了在暗示自己不必对安国侯过于示好外,还有那么一些怪溜溜的。
皇上说完后,重重地松手,起身便往外走。
太后忙叫他:“皇上!”
皇上略停了停,道:“朕有些不适,母后与安国侯见谅。”
说完,便走了。
安国侯看了眼陈飞卿,陈飞卿忙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太后却忽然福至心灵,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快跟上去。”
陈飞卿茫然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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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催促他:“皇上的性子你最知道,不会真生你的气,快去吧。”
陈飞卿只好起身匆匆地跟去了。
太后看着他走远,这才又看向安国侯,道:“皇上和飞卿都不在,哀家也能和侯爷说说心里事了。”
安国侯的神色也宽裕了些,举起酒杯朝太后敬道:“臣先干为敬。”
陈飞卿一路追着皇上到了湖边,好不容易追上了,刚要开口就被皇上打断了:“站到十步之外去。”
陈飞卿退了十步。
皇上让身边的太监给陈飞卿送去了一颗苹果,道:“皇上请小侯爷将苹果举在胸前,他要射箭。”
陈飞卿有些困惑,因为皇上从没做过这种事。
但他还是接过了苹果,举着在胸前,无辜地看着皇上在十步外拉弓试箭。
皇上练了练手,朝着陈飞卿搭箭拉弓,眯起了一只眼睛。
陈飞卿仍旧笔直地站在那里,丝毫都不紧张。
半晌,皇上放下了箭,道:“朕只有一科输给你过,便是射箭。”
陈飞卿笑道:“也只有几次,皇上向来不服输,后来日夜勤练,就比我射得准了。”
皇上自小就很要强,很是理所当然地领先着一干同伴,若有不能领先的地方,便勤加苦练,陈飞卿很了解他这一点,也因此更为钦佩他。
皇上问:“这就是你不怕朕一箭射穿你的缘故吗?”
陈飞卿坦然道:“皇上若有把握,这支箭就不会射穿我。皇上若没有把握,这支箭就不会出弦。我没什么需要害怕的。”
皇上又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笑了起来,将弓箭递给太监,朝陈飞卿道:“过来。”
陈飞卿朝他走过来,被他一把揽进怀里,使劲儿揉脑袋:“你啊!有时候好得朕想揍你!”
陈飞卿纳闷地道:“这怎么会想到要揍我?”
皇上笑道:“因为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就真那么信朕?”
陈飞卿道:“二十年兄弟朋友,若你还不可信,我也没几个可信之人了。”
皇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朕看你是逮谁信谁,也是侯爷打小把你养得太好了。”
见陈飞卿仍有些茫然,皇上道:“自己扯着衣领子看看吧,这么大人了,长点心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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