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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傅南生忍不住便又去亲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也说不出的难受。
半晌,他痴痴地道:“我想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
陈飞卿听了这话却有些懵似的,犹豫着问:“我们商量一件事,你能不能,换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
“可以。”傅南生笑了起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好想要你,特别想,想得我难受,特别难受,白天黑夜里都是一样的,一想到你,我就想得好难受。”
陈飞卿的心砰砰的乱跳了起来。
篝火燃了起来,玄英一边添柴一边莫名地看旁边那两个人,总觉得仿佛有点被排斥的错觉。
讲道理好吧,他都没排斥他俩呢。
傅南生被陈飞卿抱着,又烤着火,渐渐地睡着了。
陈飞卿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强作镇定,装作并没什么异常似的,低声问:“英叔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玄英继续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道:“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你要不就大点声,要不就等他明天醒了再跟我说话。”
陈飞卿:“……”
第81章
翌日清晨,三人终于回到了京城,陈飞卿扯着玄英一起送傅南生回书院,打算过后问问玄英给他爹翻案找证据的事儿。
刚到书院门口,就见着了皇上身边的公公。
公公朝陈飞卿和玄英行了礼问了好,便对傅南生道:“皇上让奴婢将东西送给傅公子,说若还有需要的,尽管和小侯爷说,小侯爷自然会转告,皇上一定会尽力帮你。”
傅南生在心中又狠狠地踹了一脚皇上,面上仍然很温顺,道:“多谢皇上,多谢公公。”
陈飞卿看着那公公离去,又看了看公公送来的小匣子,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傅南生也一脸茫然,当着他的面打开小匣子,里面是一些银票和文书。
银票倒也罢了,文书打开来看,上面居然载明傅南生高中某地乡试第一。
陈飞卿忍不住好奇,问:“你什么时候去考乡试了?”
傅南生却有些难堪似的,很低声地道:“我没考过。”
陈飞卿又问:“那为什么会有这个?”
玄英摇了摇头,一巴掌把陈飞卿拍到旁边:“造假你不知道啊?还问。”
陈飞卿当然知道造假是怎么回事,可他却没想到皇上会给傅南生造这种假。
玄英又摇了摇头:“行了,你俩先处理你俩的事,我还急着跑你爹的事儿去呢。正好,飞卿你别掺和。走了啊,晚点得空过来吃饭,酒菜备着点儿。”
“英叔!”
玄英已经上了马,扬长而去,头也没回,只摆了摆手。
陈飞卿又看回傅南生,半晌才道:“我们进去说吧,正好昨天的事还没说。”
傅南生却故技重施:“我突然想起”
“其他的事重要还是我重要?”陈飞卿很机智地问出了这句话。
傅南生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道:“当然是你,你比什么事都重要。”
陈飞卿道:“那就进去,我们谈一谈。”
傅南生很委屈地跟着他进书院。
陈飞卿把傅南生带到书房,让他坐下,抱着热茶杯,自己也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一步远的地方,手里也抱着个热茶杯:“好,开始。”
傅南生反而笑了:“陈将军就是这么审犯人的吗?”
陈飞卿正色道:“犯人可没你这待遇,他们通常都被绑起来,拿带倒刺的鞭子打,打完了泼掺盐的脏水。偶尔碰上太冥顽不灵的人,还得用更重的刑罚。”
傅南生抿了抿嘴,故意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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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想这么打我,也可以的。”
陈飞卿觉得很难和他说下去了。当然也知道这是傅南生故意的,只好站起来,把茶杯搁到一边,双手越过傅南生的肩头,按在他身后的椅子靠背两侧,很近地看着他。
傅南生顿时就乖了。
陈飞卿的声音就在他咫尺的地方,说话时候的气息都是暖的潮湿的,问:“现在我可以问你了吗?”
傅南生轻声说:“你先吻我才能问我。”
陈飞卿从善如流,侧着头吻了吻他。
傅南生跟偷到了腥的猫似的,低着头笑了半天,然后又微微地仰着头看他,道:“你问我什么都行,我连我的生辰八字都告诉你。”
陈飞卿悻悻地想,如果别的犯人是他这个样子,那真是审不下去,恐怕会被直接打死。
陈飞卿道:“我知道你不想我问,所以从昨天到今天,总在找借口要跑。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什么事情都说清楚,这样不容易有误会,所以我还是要问。”
傅南生点点头,很乖的:“你问吧。”
陈飞卿轻轻的叹了一声气:“你在为宁王做事?”
傅南生的笑容便淡了一些,半晌才道:“也不算,只是合作。”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以前,我以前跟你去军营,有一次我受了伤,说是宁王做的,你不相信。”傅南生低着头招认,“我知道现在你也不会相信,但那确实是真的。后来,他又找过我,一直都想让我帮他做一些事。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他重伤过我,我还和他合作。”
陈飞卿疑惑地看着他。
傅南生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因为有利可图。我娘经常被客人打,打完了,客人再来,还是要笑着招待,这对我们而言,没什么好记恨的,也远远比不上利益。”
陈飞卿忍不住宽慰道:“很多人都是这样,官场里也是这样,你不必这样自伤。”
傅南生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招认:“后来,在漠国,我对你……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难过,就私自跑了,被苟珥抓到过一次,是宁王救了我。他希望我能接近苟珥和大王子,为他探听一些消息。我当时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想做一些事能让你对我刮目相看,就听了他的话,主动回了苟珥身边。”
“你的腿”
“苟珥当然不是善与之辈,但这样其实也有好处,”傅南生强颜欢笑似的,“他对我放松了很多的警惕。”
陈飞卿忍不住将脸贴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他的头。
傅南生在心里想,要能有这样的好处,别说腿了,把手一起打折了都没关系。
脸上却仍然很楚楚动人的。
他接着道:“总之就是做了很多的事,后来那个野参也是宁王要我想办法问大王子讨来的。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苟珥会在上面动尸油的手脚,也是我太大意了。”
陈飞卿柔声道:“不怪你。”
傅南生靠在他怀里,道:“其实我也帮不上太大的忙,都是宁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也没有把更多的计划告诉我。他只是说,这样我能帮上你一点。”
陈飞卿的心情有点复杂。他最初也想过培养好了傅南生用作打探消息,可如今这么听了却莫名有些不好受。这样的不好受自然是不对的,可确实不太好受。
宁王固然是为了大局,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但毕竟是用他自己来吊着傅南生。这样一想,陈飞卿就总有些对傅南生的愧疚。
等傅南生断断续续地说完,陈飞卿问:“怎么又要跟大王子辞官了?这也是宁王要你做的?”
傅南生摇了摇头:“他因为这件事很生气。”
陈飞卿讶异地问:“那为什么?”
“因为你。”傅南生看着他,“因为你居然愿意要我,所以我不想再做下去了。太后那边的人无非是拿我来指道你,如果我一直是漠国的臣子,对你很不好。”
陈飞卿一时无言,抓住了他的手,牢牢地攥着。
傅南生深深地呼吸了一道气:“我害怕你觉得我心思太深沉,又不要我了,所以我求宁王不要告诉你。可是,你还是知道了。我知道他一直都不喜欢我,更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我确实,配不上你。”
然而这一次不是宁王说的,是皇上说的。
陈飞卿倒也说不上为了此事埋怨皇上,更不会这样告诉傅南生,只是心里觉得更加的愧疚了。因为,皇上和宁王确实是这样看待傅南生的。
他捉着傅南生的手亲了亲,道:“以后不准再这么说。宁王没有不喜欢你,他是那样的性情,可是绝没有恶意。”
傅南生心想这真是骗鬼了,宁王的恶意根本不加掩饰,那个病篓子也是贱人,故意让人堂而皇之的送这些东西。
面上却乖巧,又道:“他和你一样,是我三番四次的救命恩人,无论他怎样看待我对待我,我也绝不会怪他。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年纪不大的时候,有一个客人死在了我娘的房里,有一位游侠救了我,你还记得吗?”
陈飞卿点点头。
“那个人就是宁王。”
陈飞卿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傅南生道:“是真的。”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石哨是假的。宁王没有给我石哨,我只是希望他能给我而已。”
陈飞卿的心头千言万语,千头万绪,不知道能说什么了。他只能拿起傅南生脖子上挂着的宝贝似的哨子,道:“你现在有了。”
傅南生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却很高兴。可是他高兴着高兴着又不高兴了,道:“我昨天吹了半天,嗓子都吹疼了,你也没出现。”
陈飞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傅南生又笑了起来,抱着他的脖子亲他。
两人黏黏糊糊了一阵子,陈飞卿看了眼旁边桌上的小匣子。
傅南生继续招认:“我既然已经不是漠国的臣子,也不是贱籍了,总得有个出路,我想去考科考。我和宁王说了这件事,他倒也不反对,只是没想到会让皇上亲自过问此事,还送来了这个。大概是今年科考在即,想为我节约些时间吧。”
心里却道,分明是故意羞辱,故意在陈飞卿面前来送这个东西揭自己的短。
陈飞卿还没说话,傅南生又急着道:“但我不用这个!我自己去考乡试也能考到第一,不需要造假。”
陈飞卿倒是又讶异了一番,随即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脸,道:“我也这么觉得。”
傅南生仿佛是被表扬了,很不好意思地笑:“其实我也没那么大义凛然,只是一想到你应该不喜欢这样子的做法。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
陈飞卿摇了摇头,很感慨的:“我觉得你有时候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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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成圣人了,我其实是靠我爹才有今天,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大义凛然。”
傅南生道:“你在我心里,就是神仙。”
陈飞卿笑了起来,又亲他一口:“神仙会做这种事吗?”
傅南生却定定的看着他,很有些痴的:“我有时候会害怕因为我连累你,你就做不了神仙了。但是我真的离不开你,让我做什么都好,你不喜欢我了也好,你要娶妻也好,甚至和皇上在一起也好,你只要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就好,我什么别的都不要。我不要名分,你也不必对我有任何的承诺,我都没关系的。”
只不过是多杀些人罢了。傅南生在心里这样想。
第82章
陈飞卿其实很不明白傅南生何必这样说话,一上来什么别的都没发生,明明说过不娶妻也跟皇上没有那种干系,傅南生却仿佛从来没听到过似的,永远都是照着他脑子里想的那堆复杂又莫名的关系在绕,把自己绕到一个无比低贱的地里去,倒让陈飞卿觉得自己看起来仿佛就很像一个朝秦暮楚的人似的。
这样一想,陈飞卿就想到了自家的爹和那摊子外室,心里便不好受起来,转身去倒茶喝。
傅南生一怔。他自然是故意那样说的,因为他娘说过,男人大多都喜欢听这样的话,无论是当真或不当真,值得不值得,都喜欢有人能为了他们而这样卑贱自己,会令他们觉得自己十分厉害,想要保护的欲望便油然而生。
他之前便用过这招,陈飞卿倒也挺受用的,怎么今日突然又不受用了?
傅南生看他在默不作声地喝水,心一横,也起身过去,拿起小匣子里的文书全部撕了。
陈飞卿拦都没来得及拦:“你这是干什么?”
“皇上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这些。”傅南生忽然倔强起来,“我或许说不上多学富五车,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读书人,但这点子志气还是有的。”
陈飞卿其实也没有让他撕了这些东西的意思,本来只是好奇问一问,并不打算干涉他的这些私事。可傅南生将这东西撕了,虽然是有些孩子气,却更见志气,不由得欣慰起来,将安国侯那点事抛到一边。
他放下杯子,道:“这样的话,你今年又无法参加秋考了。”
傅南生扬了扬头,很天真的样子:“我现在天天想你,本来也没空准备秋考。”
陈飞卿莞尔:“你这样也不行吧,那岂不是来年也还是没空准备秋考?你还得再参加乡试。”
傅南生嗔怪的瞪他一眼:“那没关系,说不定我天天看着你,看过一年就看够了,就不想你了。”
陈飞卿顺着他的话逗道:“刚才可还有人说他一刻也离不开我,一步也离不开,要一辈子绑在我身上。是谁?”
傅南生白玉似的脸上有些红,道:“谁知道是谁,小侯爷知己万千,谁知道呢。”
陈飞卿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抱着他道:“不准吃醋。”
傅南生嘀咕着:“我可听过坊间传言小侯爷在江南时候的事迹,说蛮横霸道得很,我还不信,现在一看,连醋都不准吃,果然很蛮横霸道。”
他一提江南的事,陈飞卿就想起了姚家,想起了太后,又想起了他爹,有些趣味索然,亲了亲傅南生的额角,低声道:“我与人好,便只会和一个人好,绝不会再有别人。”
傅南生也静了下来,半晌才道:“嗯。”
可他记得他娘说过的话,男人在好的时候说什么都好,事后不好的时候,也什么都不好。以前安国侯不也照样是坊间所说的钟情不二的人物,如今就是场笑话。
傅南生这次是真的难受了起来。
一想到,如今的陈飞卿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说不定哪天就不喜欢了,他就特别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撕他的心,想要把那里撕裂。
本来,陈飞卿也不过是被他骗着喜欢上了,喜欢的不过是装出来的那个人。
说不定,不喜欢了还不算更糟糕,更糟糕的是还会反倒一戈,恶言相向。
傅南生难过得想要杀了陈飞卿才好。
他听花街里的女人说过,人只有死了才会不变心。
陈飞卿见他有些异样,问:“又怎么了?”
傅南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捧着他的脸,笑着道:“我在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想你长命百岁。”
陈飞卿有些讶异,不懂他怎么突然想到这里来。转念却又明白了,估计傅南生也在为安国侯府的事担忧,便宽慰道:“不必太操心,我等会儿回府一趟,去问问这段时间的事。”
安国侯府的三个主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饭。
陈飞卿他娘倒是神色自若,该怎样,还和以前一样。
安国侯面上也和往常一样,但难多看几眼妻和子。
陈飞卿只跟他娘说话。
吃完饭,他娘便道:“我午后还约了几个小辈,先过去了。”
安国侯点点头。
他娘临走前,拍了拍陈飞卿的肩膀。
等丫环撤了桌,陈飞卿问:“太后怎么说?”
安国侯道:“此事不久就会有结论,你不用管。”
陈飞卿又道:“若我娘与你和离”
“荒唐!”安国侯猛地将手上的茶盏往桌上摔,“谁教你敢这么跟你爹说话?!”
陈飞卿却十分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不敬,只是在就事论事,这是爹你教我的。”
安国侯又问:“谁跟你说这种事?你娘?!”
陈飞卿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安国侯骂道:“老子管你什么办法,这话你再敢说,以后就别回来了!”
陈飞卿道:“爹,你教过我,发火解决不了问题。”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你也教过我别的。”
言传身教他如何敬重未来的妻子和自己的家,然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陈飞卿倒也不是想不通,这没什么好想不通的,也并非惊世骇俗的事。然而,他难以接受。
他曾设想过,若他爹一直以来都和其他达官显贵那样妻妾成群,或许他也没这么难以接受。可问题偏偏就在于,原本不是那样的。
安国侯忍着气,道:“你娘难道没跟你说过,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陈飞卿点了点头:“我也没有管你们的事,我只是想问,你和她何时能够和离,我好接她出府。”
安国侯又忍不住气了:“你要把她接哪里去?接到那个妓生子那里去?!”
陈飞卿猛地看向他。
安国侯像是扳回一城似的,愤愤不平:“你真当自己翅膀硬了能爬你老子头上指手画脚?!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跟梁玉一个德行!自己都管不好还管老子的事!你跟那个傅南生闹得沸沸扬扬,也好意思管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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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陈飞卿镇定地道:“我和傅南生的事,与你的事不一样。”
“是不一样,一个男人,还是个妓生子!”
陈飞卿看着他:“傅南生已经脱了贱籍,况且我和他之间也没有别人了。”
安国侯冷笑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来就属平常,你拿去问你的宁王和皇上,就算去问太后,也没人会说这事做错了。倒是你才有悖天伦,遭人耻笑。本来想你也才这么大年纪,不过是贪图个淫乐,事一多也懒得跟你提,你倒还有脸说你老子的事?今天话说到了这里,你要管我的事,我就要管你的事,以后你不准再跟那个姓傅的来往,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陈飞卿站起身来,语气仍然很平静:“既然这样,就无需谈下去了,我去找我娘。”
“站住!”
陈飞卿佯作没听到。
安国侯恼羞成怒,从他身后化掌为爪,扣住陈飞卿的肩膀。
傅南生坐在书房里,面对着面前刚刚拼好的文书生闷气。
他好不容易把这些被自己撕掉的文书拼凑回去,可是却毫无作用,总不能又粘起来。
十分的郁闷。
鬼才想要那种蠢死的志气,有捷径不走,蠢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当官了啊。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死病篓子,故意的。答应得好好的,却故意当着陈飞卿的面送过来,显得他大方啊?!
可是当着陈飞卿的面,傅南生不得不作出那样的姿态。
他双手托着脸,苦闷的盯着破碎的文书看。
还得从头考,考来考去,人都考老了。
烦。
死病篓子,怎么还不去死,每次都一副要死的样子,就是不死。
傅南生烦躁的捂住了脸。
太后又开家宴,这次却是她真正的“家宴”,来的是她胞弟和姚乙等人。
她简略地说了说与安国侯、皇上的角力,这次真是老脸都扔了才换来一个轻轻放下,以后可别擅做主张了。
姚乙却不肯轻信:“姑姑,安国侯当真肯轻轻放下?”
太后没好气地道:“当然不肯,皇上又送了他一块封地,河套那边。”
姚乙一怔:“可是那里是”
“别叫唤了,知道是你哥的地方,可是人没事就很难得了。”太后瞪他一眼,“要不是你们背着哀家自作主张,至于到这地步吗?这一块地能把人哄好已经很难得了。”
胞弟帮姚乙说话:“可是太后,那地方可肥得很,小甲他们在那儿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怎么就安国侯一句话想要就要了?他要哪天要京城了呢?”
太后气得拿起一个橘子朝他扔过去:“他想不想要京城哀家不知道,但河套他是没什么兴趣的,还是哀家求着他要的!你有点儿诚意好不好?哦,你要哀家拿个不毛之地去给他,你嫌哀家死得不够早你心里不舒坦是吧?”
胞弟见她真生气了,忙抱着橘子道:“我也是为咱们家的事鸣不平,姐你别动气,对容颜不好。”
“哀家一个寡妇,还管什么容颜!”太后愤愤的。
胞弟还要说话,却被姚乙暗中拉住了。
姚乙笑道:“姑姑花容月貌,怎么说得了这种话,侄儿听了都心里难受。”
太后微微地皱眉。虽说这一家人私底下无需太过拘礼,可姚乙这话到底是说得有点轻佻了。
还好姚乙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道:“只不过平日里姑姑住在深宫,确实也是委屈,多没趣,我娘她们总还能出府到处逛一逛呢。”
太后不知道他是何意,只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姚乙接着道:“进京前,侄子可得了个宝贝,本想留在府里给侄子的爹娘逗趣,但一想到姑姑,立刻便只想得到姑姑了。”
太后皱着眉问:“什么?”
姚乙道:“请姑姑稍候。”
他起身去到外边,不多久便领着一个人过来,道:“姑姑,这就是那个宝贝。”
太后看向姚乙身后的那个人。
那人比姚乙高许多壮许多,进来便叩头道:“奴婢马绰狐叩见太后,太后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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