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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姚乙道:“抬起头让太后看看。”
马绰狐便抬起头来,是一张颇为英挺的脸,甚至在眉宇之间还有些眼熟。
姚乙又道:“唱两句。”
马绰狐便唱了起来。
姚乙等他唱完一段,便叫了停,朝太后道:“马绰狐今年十八,自幼学戏,又一表人才,是难得的好苗子。侄子记得姑姑喜欢听戏,特意买了他,千里迢迢带到了京城。不过他有点水土不服,今日这嗓子都还没养好,只盼着姑姑宫里的水土养人,以后就更好了。”
太后缓缓地移开了目光,不怒自威:“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83章
姚乙忙道:“侄子只想给姑姑逗趣罢了。姑姑不必操心,阉过了的,绝不敢在这事儿上马虎,给姑姑惹来议论。不过,这马绰狐天赋异禀,阉了也不耽误……不耽误他唱曲儿,绝对能把姑姑伺候得舒舒坦坦,这做太后才有趣味不是?”
太后猛的斥道:“放肆!”
胞弟急忙跪倒在地:“姚乙,你放肆!”
姚乙心中一惊,却还是有数,仍然笑着道:“姑姑这话,侄子听不明白,侄子一片孝心,哪里放肆了?”
胞弟都快急死了:“姚乙!你”
姚乙却抬手制止他:“听姑姑说话。”
太后冷眼道:“江南灾荒刚过,哀家和皇上都为了那些灾民吃斋数月,虽然如今灾荒过去了,哀家也不能耽于逸乐奢侈,让皇上如何看待哀家?”
姚乙笑了笑,道:“皇上向来孝顺,却国事繁忙,不能常常承欢太后膝下。侄子也是一样,说不定哪天就要回江南了,也不能常常陪姑姑,都指着马绰狐帮我们尽孝心呢,相信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太后又看了看那马绰狐,却见他也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这神情,更像是当年的先帝了。
太后曾经对皇上说过,她是爱着先帝的,这也并非全是假话。先帝是人中之龙,十分的英俊潇洒,她确实是曾经深爱过的。只不过后来要计较的东西太多了,这份爱意渐渐地便消磨下去,只能排在后面。
太后心知姚乙这是有意讨好,可有些好,并不是那么好讨。何况马绰狐也不过是眉宇之间有那么些许像先帝,气度上差得远矣。
她想了又想,道:“哀家宫里不缺伺候的。”
姚乙委屈地道:“他都已经阉了,这要是您不,他以后也做不成人了。”
“谁让你擅做主张的?”不说还好,一说,太后又来了气,“什么事你们都要擅做主张,什么事都要哀家给你们破烂摊子!”
姚乙不辩驳,只是更委屈地看着她。
半晌过后,太后叹了声气,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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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摆了摆手:“罢了,也是造孽。你送他去礼乐司吧,就当个寻常的伶人充进去,以后再别做这事了。”
姚乙微笑着点了点头,还要说话,就听到太监道:“太后,奴婢有事禀告。”
姚乙便扶着太后的胞弟起身坐回去,又让那马绰狐退到一边低头站好。
太监进来了,附在太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太后的脸色便又白了些:“知道了,你先下去。”
姚乙看着那太监出去,忙问:“姑姑,怎么了?”
太后叹着气,道:“安国侯跟他儿子在家里打起来,房子都要拆了。”
胞弟与姚乙互相看了看,忍俊不禁。
“笑!还笑!”太后骂道,“哪天哀家被你们气死了,你们就能尽情大笑!”
胞弟忙不笑了,委屈道:“太后怎么又说这种话?您要是再这样说,我也只能一头撞死了。”
姚乙阻止他:“姑姑,我们自然没有姑姑看得透彻,只是这些日子受了那两父子不少气,忍不住发笑。”
太后气急了也发不出气来,只道:“你当他俩这样大的人了,为了什么事打架?无非是为了安国侯那些外室。那些事都是你们抖露出来的,你当安国侯不记仇?本来没事也就罢了,要真闹得他父子反目成仇,他难道会恨他亲儿子不懂事?当然只会恨你们挑事。”
姚乙忙道:“这件事还真不是我们揭破的,他瞒得那么好,我们都是才知道。这明明是宁王做的好事。”
太后横眉道:“那你去跟安国侯这样说。他知不知道是宁王做的,这是他心里的数,可宁王如今躲得远远的,安国侯少不了就得乱记账,反正宁王倒是什么也给不了他,他也就看皇上孝顺,挟持着哀家以令天子罢了。”
她与安国侯都不愿撕破脸皮,因此原本想是大事化小,也都说得好好的,不料突然这事儿就闹大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又是不是安国侯别有想法。
翌日,安国侯顶着一身的伤来上朝了,第一句话就是:“皇上,臣年迈体衰,家宅不安,恳请皇上准臣告老还乡。”
众臣默默看戏,看看安国侯脸上的淤青,竟有些莫名的“欣慰”。
安国侯居然也有今天!小侯爷真是不负众望!看来本事不小,果然是翅膀硬了!
本事不小的小侯爷此刻正吊着胳膊,默默地吃傅南生喂的粥,忽然鼻子痒,忍不住侧过头去,打了个喷嚏。
他打完喷嚏,回过头来,道:“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傅南生忍着笑:“抱歉。”
陈飞卿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和亲爹打架不算光的事,打架的理由也不光,最后还打输了。当然,打赢了也不好,总之就是不该打。
散朝后,太后迅速地找皇上私下里召见安国侯,体贴地询问昨日的安国侯府私事。
安国侯左右是一句话,要告老还乡,好好陪妻子赎罪。
皇上很看不过眼的样子,道:“如今多事之秋,侯爷因为这种事要告老还乡,也确实是有点不妥当。”
安国侯受到这样的指责,面色一沉,道:“臣本非栋梁,承蒙先帝恩惠才有今日,也该让贤了,省得一些家事也被人拿出来说道,并不值当。”
这话是还有对被揭短的事有气。
以前还只是听人说,此时此刻太后才算是认识到了宁王有多会惹事,打人都是照脸打。
姚乙与太后的胞弟回到京城的府邸里,闲来无事,坐在院子里喝茶。
姚乙笑着斟茶:“小叔何必一脸苦闷?”
胞弟道:“你先前比我还苦闷,怎么现在倒满面春风了?”
“因为侄子知道,有些事苦也没用。”姚乙笑了笑,“此次进京,侄子是看透了,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古人说得丝毫没错。没什么指望也就没什么失望,还不如笑笑算了。”
胞弟一怔,随即左右看看,低声骂道:“你这是什么话!”
姚乙的声音也放低了:“小叔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来什么?是你乱看。”
“唉。”
“有话说话,叹什么气,我还想叹气。”
姚乙却又叹了一声气才道:“小叔你还没看出来,在太后的心里,我们始终是隔着一层的!皇上才是她的亲儿子,你这个弟弟,我这个侄子,不过就是给她儿子铺路的。”
胞弟皱眉道:“你这话我还听不清楚了,皇上是皇上,你拉上皇上做什么?”
“皇上难道不是流着姚家的血?可他当自己是姚家的人了吗?人家当然不稀罕。”
胞弟捂着他的嘴,又左右去看:“你是不是要死啊!这京城里到处都是陈飞卿的眼线,早就跟你说过了。”
姚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很恭顺:“小叔,你别这么紧张,他陈飞卿耳目再多,也布不到我们府里来,你当我砸钱请的那几个高手是吃白饭的?”
胞弟讪讪地放下手来,还是道:“说是高手,也没见做了别的事。”
姚乙摇摇头,继续道:“如今的形势,侄子还是跟你说明白了吧,以后也别一心指望太后了。”
胞弟横眉道:“没有太后,你以为有咱们的今天?”
姚乙反唇相讥:“若没有姚家,恐怕也没有太后的今天,说不上我们姚家是仰太后的鼻息。”
胞弟不理他,背过身去生闷气。
姚乙缓了缓气息,道:“我的好小叔,你别生我的气,我与你才是同根同源,都是姓姚的。”
胞弟只好不耐烦地:“那你说嘛,我又不是没听。”
姚乙道:“我看如今这形势,保不准太后就是想弃车保她儿子了。嘴里说得那样,她当真一点也不知道我们当初要去弄安国侯?”
胞弟弱弱地:“她可能真不知道……”
“你听她糊弄!照我看,她什么都知道,都装不知道。”姚乙没好气,“安国侯这样的权臣,放哪朝哪代都是对皇上的威胁,哪个皇上会不想要除之以后快?她是看我们斗,能冒险一搏,把安国侯斗下去自然是大大的好,若败了,就和如今一样,把我们推出去做替死鬼。”
胞弟想了想:“我还是觉得你在瞎说,我们姚家要失了势,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是太后,只要皇上稳坐皇位,她又能有什么坏处?”姚乙摁着额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胞弟又不说话了。
姚乙接着更放低了声音:“而且,我怀疑有一件事,那是真令人寒心。”
“什么?”胞弟忍不住问。
姚乙神神秘秘的:“安国侯被激怒,无非是为了外室那件破事儿,那事儿当真与我们无关,是宁王搞得。可是如今宁王倒全身而退,全怪我们头上了,骂过我们这么多回,你以为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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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弟莫名其妙:“为什么?”
姚乙不急着说事,反而道:“小叔你经常往京城跑,怎么还没我知道得多?”
胞弟拍他一巴掌:“少废话,谁有你那么多事?到底为什么?别卖关子。”
姚乙凑到他耳边:“寡嫂和小叔子,你说是什么事……”
胞弟一巴掌糊他脸上:“姚乙你是不是失心疯!这话你也说得?!”
姚乙捂着脸,也不动气,委屈的:“又不是我说的。”
“谁说的?谁说的把谁弄死!”
“那你去弄吧,不少人说,市井街头那么多人。”姚乙撇了撇嘴,“我起初也觉得不信,可后来一想,空穴不来风啊。”
胞弟想了半天,脸都胀红了,道:“宁王他他不是那个吗?”
姚乙摆摆手:“这么多年都没见他哪个,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不许人回个头觉得还是女人好吗。”
胞弟嗔怒的看他一眼,又道:“这就是你把马绰狐送进宫的原因?”
“小叔这下子可聪明。”姚乙调笑道,“听我爹说,马绰狐长得是有几分像先帝的。侄子想了想啊,宁王听说是跟先帝也长得挺像的,说不定这其中有联系。其实也是,太后如今正当壮年,独守深宫多寂寞。”
胞弟骂道:“那是你姑姑,你说话不要太轻佻!”
姚乙便闭了嘴,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
第84章
陈飞卿的手被他爹打折了,官职也还没恢复,到底赌着一口气,家也不回,干脆继续住在书院。
傅南生心里乐得不可开交,直想他们再打得狠点,最好永远都别和好才最好。
也因此更为殷勤起来,事无巨细都要亲手服侍陈飞卿,饭菜要喂到嘴里,沐浴要帮着擦背
陈飞卿站在浴桶前面沉默了许久,道:“我还是不洗了,大夫说不能沾水。”
傅南生很不甘愿:“天热,真不洗?”
陈飞卿道:“不洗,也不是很热,我又没出汗。”
傅南生不肯放弃:“你这样不爱干净。”
陈飞卿看他一眼。
“不洗就不洗。”傅南生又道,“真不洗?我帮你擦背。要不然这样,我拧帕子给你擦一擦也好,伤口就不会沾到水了。”
陈飞卿也不便再扭捏,心里也笑自己怎么这么扭捏,索性道:“那好吧。”
傅南生自然是心怀鬼胎,并且总能得逞。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甚至是有点对陈飞卿不耐烦。如今大好机会,傻了才放过。
门外却突然传来陈树欢快的声音:“少爷!我来了!”
傅南生还没反应过来,陈飞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埋进被子里,一边道:“陈树站住!”
陈树的手还搭在门把上,僵在那里:“怎么了?”
傅南生默默地把被子从头顶扒下去一点,看着陈飞卿。
陈飞卿刚才扯动了受伤的手,闷声忍着疼,问:“你怎么来了?”
陈树道:“我之前跟玄将军出城办事去了,刚刚回来。侯爷就说你手受伤了,让我来照顾你。”
陈飞卿道:“我没什么大事,今天不早了,我已经准备休息了,你去隔壁休息,不用进来。”
陈树很不平的:“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你都不想我?”
陈飞卿道:“我每次回府里都能看到你,哪里就很久没见了?”
陈树道:“只是站在门口看一看啊。”
陈飞卿道:“足够了。”
陈树很伤心的:“我还很想你呢!算了,我去隔壁,那少爷你有事随时叫我。”
陈飞卿道:“好,我没事,你好好休息。”
可算是哄走了陈树,陈飞卿正要去亲傅南生,陈树又在外面道:“少爷!”
陈飞卿猛地拽起被子,又把傅南生埋进去了:“又怎么了?”
陈树道:“小南呢?我刚去隔壁,没看到他。”
陈飞卿正在想借口,傅南生扒下头顶的被子,道:“我在这里。”
陈树:“啊?”
傅南生掀开被子,一边下床穿衣服鞋子,一边道:“小侯爷行动不便,我担心他晚上不方便,因此打算宿夜照顾。”
陈飞卿忙拿好的那只手去拽他,却被他扯开了。
傅南生过去打开门,朝陈树笑了笑:“树哥既然来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先去隔壁休息,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陈树:“哦,好,没事,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陈飞卿一点也不想把剩下的事交给他。
傅南生去到隔壁房里,前脚刚踏进,陈飞卿后脚便跟来了:“小南”
傅南生伸手将他挡在屋外,道:“太晚了,小侯爷请去隔壁休息。”
陈飞卿想他大概是不高兴了,便低声哄:“我是担心你会尴尬,没有别的意思。”
傅南生笑眯眯的:“我知道。”
“那”
“小侯爷请去隔壁休息。”
陈飞卿只好道:“那你跟我一起过去,我跟陈树说。”
傅南生问:“说什么?”
“说你和我的事。”
傅南生又问:“这有什么好说的?”
陈飞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他和傅南生的事恐怕已经是天下皆知,陈树更说不定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好特意去说的。可如果傅南生非得想要说,他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要说就说吧。
见他沉默不语,傅南生道:“好吧,去说。”
陈飞卿便让开了些,等傅南生出来。
谁料他刚后退一步,傅南生就果断地将门关了,从里面上了门插。
陈飞卿一怔:“小南?”
傅南生靠在门上,道:“没什么好说的,时候确实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但”
“真的不用说。”傅南生低声道,“只是你对我太好了,我就失了分寸。”
“哎?”
“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谢谢你。”
“你先开门。”
“不开。”
陈飞卿有点郁闷地回了隔壁屋。
陈树在铺床:“怎么了?”
陈飞卿道:“我也想知道怎么了。算了,时候不早,休息吧。”
陈树道:“我刚找了下,这边没有多出来的被褥,我去问小南,少爷你先休息。”
陈飞卿摇了摇头:“别去问了,你睡床上吧。”
“我怕晚上压了你的手。”
“换个边睡就好。”陈飞卿道,“正好你跟我说说最近府里的事。”
主仆俩吹了烛,趁黑说了会儿话,陈树便睡着了。
陈飞卿却迟迟睡不着,望着床顶出神。
过了会儿,陈树便有些轻轻的鼾声,也不吵人,仅仅呼吸声重了些似的。
陈飞卿却更睡不着了。
他又干干的躺了许久,终于在陈树睡梦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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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搭了条胳膊过来时躺不下去了。他轻轻地把陈树的胳膊放回去,翻身下了床。
隔壁屋也是黑的,他在门口徘徊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小”
门就这样开了。
他进去一看,屋里却没有傅南生。
陈飞卿有些疑惑,去院子里四处找了找,突然看到前院学堂里似乎有些烛火灯光,便轻轻地过去了。
傅南生果然在学堂里,正盘膝坐在桌案前,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翻看面前的一册《诗经》。桌案上还另外整齐地摆放着其他的书,无外乎是四书五经之类。
傅南生看得很认真,却也偶尔有些困惑的样子,提笔写写画画。
过了许久,傅南生搁下笔,似乎是疲倦了。他捏了捏眉间,却又不知道为何,忽然拿手心用力地擦眼睛。
陈飞卿定睛一看,傅南生居然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他是当真捉摸不透傅南生的心思了,看个书都能看得哭起来,说实在的,很令他莫名。
傅南生正拿掌心胡乱擦着眼睛,听到声响,抬头看见陈飞卿。
他忙笑了笑:“你怎么也没睡?”
陈飞卿蹲在他面前,问:“睡不着四处走走,你怎么看着书就难过起来?”
傅南生忙道:“没有,是油灯有点熏眼睛。”
陈飞卿看了眼油灯,里面是上好的灯油,并不会熏眼睛,连青烟都几乎没有。他也不说破,只是继续看着傅南生。
傅南生被他看了一阵子,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去,终于道:“我怕我考不好。”
陈飞卿道:“怎么会?”
“我所学甚杂,没专心念过几天私塾,都是有什么书看什么书。”傅南生低着头,低声的,“可是我不想落榜,多丢面子。”
陈飞卿哑然:“原来你是怕丢面子。”
他倒还真是第一次在身边见到有人说怕落榜丢面子而哭的。
但转念一想,却笑不出来了。
他自幼身边多是些权贵子弟,尤其是要科考的人,再如何都不会有傅南生这样的身世,也不至于过度的在意科考。
这样一想,那点笑意全变成了疼惜。
傅南生向来好强,会这样想也不稀奇。
陈飞卿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拿好的那只手擦了擦傅南生的眼角。那里已经没了泪水,只觉得滑嫩细腻,忍不住多摸了摸。
傅南生却忽然又有点不高兴似的,往旁边躲了躲,道:“我在看书,你别招我。”
陈飞卿原本压根就没想招他,但听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好玩,故意凑过去亲他。
傅南生虽然由着他亲,却越来越不高兴了。等他亲完了,道:“我若考不好,就全怪你。”
陈飞卿笑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考不好。”
傅南生不理他,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一点,拿起书继续看。
见他这样认真,陈飞卿也不闹了,拿起另一本书翻了翻,上面也有傅南生做的记号,似乎是不太明白之处。
“你这里看不懂吗?”
傅南生凑过来看了看,道:“嗯,一并记着,白天去请教书院的先生。”
陈飞卿有点小小的得意,道:“怎么不来问我?”
傅南生讶异地看他:“可是所有人都说小侯爷不爱读书。”
陈飞卿咳嗽了一声,道:“我虽然确实是比起其他人来,有那么点不太爱读书,但也不是很差。”
这一点傅南生自然也想得到。陈飞卿自幼跟着太子一起读书,无论如何也不会太差。
可傅南生却更难受了。
他突然很讨厌这样的陈飞卿,什么都很好,哪一样都把他远远的甩在后头,无论如何也赶不上。
这样下去,终有一天,难会变心,并且挽留不住。所以那个病篓子才故意送假的文书过来,一副故作怜悯的姿态。陈飞卿和那个病篓子才是一样的人,出身显赫,高高在上。
傅南生突然的怨恨起陈飞卿来。
陈飞卿正滔滔不绝的讲解着,忽然停下来,不解地看着神色恍惚的傅南生:“怎么了?”
傅南生猛地清醒过来,看了他一会儿,抱着他的脖子去亲他。
陈飞卿:“……”
不是说要好好读书吗!
他困惑地想,傅南生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是一个难解之谜。
傅南生亲了他半天,抱着他不说话。
陈飞卿忍不住又道:“你若有心事,可以和我说。就算我无法帮忙,至少说出来会好过一些。”
可是傅南生如何可能告诉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心事。
傅南生自己都憎恶起那个居然会怨恨陈飞卿的自己。
半晌过后,傅南生道:“我困了。”
陈飞卿:“那去休息吧。”
傅南生看他一眼,问:“你是不是想接着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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