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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陈飞卿跟着这女人去到最后那间房,一打开,里面乌烟瘴气,半天才看清楚床上躺着的女人,拿着烟杆子在吞云吐雾。
陈飞卿想起傅南生说过,他娘沉迷于吸食神仙散。
那女人走上前去推了推傅南生他娘:“你的好儿子叫人来看你。”
傅莺儿笑了笑:“又送钱来的吧,怪不得你这么殷勤,自己拿吧。”
“拿个屁,没给钱。”那女人瞪一眼陈飞卿,“不过挺英俊潇洒的也他娘当不了饭吃!”
陈飞卿看着她一时一个变脸,心道莫非傅南生的变脸就是跟她学的?
傅莺儿坐起来一些,伸手挥了挥烟雾,眯着眼睛看陈飞卿:“你是?”
陈飞卿朝她拱手道:“我叫陈飞卿。”
傅莺儿想了想,有点讶异地问:“小侯爷?”
陈飞卿一怔:“你知道?”
“知道啊,我也知道。”先前那女人赶紧去搬了个板凳给陈飞卿,“你早说你是小侯爷啊,快快快坐。”
陈飞卿坐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俩。
傅莺儿朝那女人道:“霜霜,你先出去吧。”
霜霜骂了句“过河拆桥”便还是出去了。
傅莺儿搁下烟杆子,坐起了身,整了整衣裳,下地去倒茶,壶里却什么都没有,她倒也没觉得尴尬,只是笑道:“不好意思。”
陈飞卿摇摇头:“不必客气。”
傅莺儿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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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沿上坐下,看了他一会儿,问:“小侯爷找我有事吗?”
陈飞卿也没什么事找她,不过是一时兴起,但又不好直说,只能换了个话头:“你们怎么知道我?”
“安国侯府在京城里家喻户晓,我们这儿又总来些达官贵人,想不知道都难。”傅莺儿笑了笑,“何况,我儿子可说过是要跟着你走,我自然知道。怎么的,他现在是死了还是出息了?”
陈飞卿:“他自然还活着,只是有些事务缠身。我记得他先前说过请了人送财物回来给你。”
“哦,送了啊。”傅莺儿很不在意的样子,“他是运财童子出身,从小到大给他砸钱的人又少不了。”
陈飞卿听这话便有些不对,不由得有些排斥起来。傅莺儿实在是,不像一个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不想多待下去,站起身,道:“我今日正好路过这里,代他进来看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傅莺儿只道这小侯爷忒抠门了,简直一毛不拔。为了傅南生而来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但却着实是第一个啥也没送的人。
“哎!小侯爷留步!”
陈飞卿停下脚,回头看她:“怎么?”
傅莺儿犹豫一下,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陈飞卿道:“他脱了贱籍,打算科考。”
傅莺儿却有些看失心疯的神色:“你说真的啊?”
陈飞卿点了点头。
“别闹了,就他?”傅莺儿好笑地道,“他跟你一块呢?”
陈飞卿犹豫了一下,有点不懂傅莺儿的“一块”指的是什么意思,但无论是哪个意思,似乎都没错。他便点了点头。
傅莺儿再次上下的打量了他一会儿,道:“我听很多人说过你,说你性情挺不错的。今日傅南生能跟了你,是他的本事,也是他的造化,你要捧他也是他的福气,但我也知道,长不了的事儿。只求你一件事,来日你厌了,多少也记得点今日的好,给他留条活路。”
陈飞卿越听这话越不对劲:“我没捧他,他自己想考科考。”
傅莺儿勾着嘴角笑了笑,颇不以为然的样子,倒和傅南生确实有那么些相似。也只是神态罢了,单论相貌而言,傅南生实在是好看得太多。
她道:“小侯爷要怎么说都行。”
陈飞卿也懒得跟她多说,径直离开,回到了前院包厢里。那几个鲁鼎的酒肉朋友们正玩得欢,玄英却不见了,一问是去找陈飞卿顺便上茅房,可能恰好错过。
陈飞卿便坐在这儿等,借故和身旁的女人攀谈,问起之前那场大火。那时候死了不少人,尤其是很多赖在楼里养老和附近暗巷里的徐娘半老便宜买卖抢生意的女人。所以向来众说纷纭,有说是几个老鸨子故意放的火。
陈飞卿却想到了另一层上面去。他一直在帮皇帝在暗中寻找弟弟,那弟弟是青楼女子所生,算年纪,弟弟大概也二十来岁,那女子自然年纪不小了。两件事看起来虽然干系不大,但说不定也不是毫无干系。
而不希望皇上找到弟弟的人,恐怕也只有太后了。
陈飞卿正想着,听那女人抱怨:“公子,在想什么呢?”
陈飞卿接过她手上的酒杯搁到一边,道:“我是陪其他公子来的,不必神招待。时候不早了,各位尽兴,我先告辞。王兄,赵兄,于兄,我去找了英叔就走了,回见!”
那几个酒肉朋友脱不开身,只得嘴上道:“又走这么早?你不跟你爹吵架了吗,还得守家规哦?”
“对啊,难得,趁还没和好前赶紧玩了再说。”
陈飞卿笑了笑,道:“我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没你们自在。走了!”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笑道:“哦,好像知道了什么。”
陈飞卿摆摆手,没再跟他们逗趣,便匆匆地下楼又往后院去找玄英。还没出前楼,就撞上了玄英:“英叔,我正好要去找你,时候不早,没其他的事就先回去了。”
玄英愣了愣:“哦,没事,行,走吧。”
陈飞卿见他神情略微有些不对劲,问:“怎么了?”
玄英忙道:“没事啊。”
两人往外走了几步,玄英却似乎有心事似的,一把拉住陈飞卿:“等等!”
陈飞卿不解地看着他。
玄英朝他挤眉弄眼:“你先回去吧。”
陈飞卿也不傻:“英叔你”
“你回去有人等着,我回去可是冷被窝。”玄英拍了拍他的背,“走吧。”
陈飞卿无奈地笑了笑:“那你倒是跟我娘去见她说的”
“你赶紧走吧!”玄英不等他说完,把他往外推搡,“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
陈飞卿心道,我早就是大人了。
傅南生正在卧房里看书,坐得累了便站起来看会儿。他听见门响,见是陈飞卿便没太搭理,又低眼看起书来。
陈飞卿莫名的有点酸溜溜。以前也有过这事儿,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傅南生也十分缠人,可后来去了军营,他结识了许多朋友,天天到处被人拽着跑,及时雨似的,都不顾陈飞卿了。如今又一头扎在温习功课上,见人回来连个招呼都了。
当然,这不算坏事,是好事。然而,心里还是有点吃那本书的味。
陈飞卿这么一酸,就有了点坏心思,不动声色地朝前走两步,突然弯了弯腰,把傅南生给竖着抱起来了。
傅南生举着书,有点莫名的低头看他,却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要去亲他,又停在那里,犹豫着问:“你去了花街?”
陈飞卿道:“有点事过去。”
傅南生又问:“你见了我娘?”
陈飞卿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去那边办事,想起你娘,就顺路去看一看她。”
傅南生道:“我闻到了神仙散的味道,还有楼里惯用的香味,所以随口瞎猜的。”
陈飞卿把他放回地上,道:“我还以为吹散了,没你鼻子厉害。那我先去洗洗。”
傅南生问:“你去找她干什么?”
陈飞卿道:“等会儿跟你说,我先去洗洗。”
傅南生看着他出去打水,有点不自在起来。
第88章
陈飞卿倒是很快洗完了,换了干净衣裳回屋,见傅南生也不看书了,坐在床边发呆似的。
“我今日去看她”
傅南生飞快地打断他的话:“她必然还是老样子。”
陈飞卿不知道他说的“老样子”是什么样子,或许就是今日见到的那样子,便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你该去看一看她。”
傅南生赌气似的:“我让人给她送了钱,每个月都送,送了很多,我的钱几乎都给她了。”
“她并不在乎钱。”陈飞卿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揉着玩儿,“我看她的钱也都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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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姐妹们了。”
傅南生反倒笑了起来:“她不在乎钱?那是因为她有我这个儿子,当然可以不在乎钱,反正我会给她送钱。”
对傅莺儿,傅南生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他曾经以为自己是爱她的,所以害怕被她抛弃,被扔在了千里迢迢之外也要找回去找到她。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或许是恨她的。那个时候他只是没有别人要罢了,也不敢自己走出去,所以非得扒着她。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可以扒着陈飞卿了。
他越这么想,越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做儿子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对不起傅莺儿的了,人们都说戏子无情□□无义,这已经仁至义尽。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罢了。
傅南生这样一想,又忽然想起前夜里跟陈飞卿发过誓,要改过自新,要做一个好人。
好人究竟是什么人,他除了陈飞卿也没见过几个了。若要学陈飞卿那样,恐怕就非得回去见傅莺儿,还得母慈子孝天伦之乐。
傅南生想到这里,一阵恶寒。
陈飞卿见他不说话,也没太在意,只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多管,但有件事我得做主,把她接出来。”
傅南生摇了摇头:“我早就和你说过,没用的,她自己会跑回去。”
陈飞卿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原因。若她还要回去,我不会让她回去。”
傅南生皱了皱眉,终于看向他:“你要把她关起来?”
陈飞卿点了点头。
“不行。”傅南生的反应却很大,“你不能这么做,我娘不愿意。”
陈飞卿安抚他:“很多事不是不愿意就能不做的。”
傅南生却固执起来:“就是不行,我不答应。你要关就把我关起来,不要关她。”
陈飞卿啼笑皆非:“我关你干什么?南生,你听我说,我们得让她好起来。我今天去看她,她看起来病得很重了,不能再这样下去。或许你有你的考量,但”
“她已经这样这么多年了,你让她这样到死吧。”傅南生的脸有些发白,有些决绝的神色,“你不懂她,让她这样子去死,她反而才高兴。不然她会骂我。”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几乎是自言自语。
陈飞卿却听清了,他很不能明白傅南生这样的想法,半晌才道:“那我们先不说这事,明天或后天,你跟我去看看她。”
傅南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我娘很坏?”
陈飞卿摇了摇头:“我想你对她是没有坏心思的,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
傅南生笑了笑:“我知道,给她钱。”
“所以我才说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但至少像你那样纵容她,一定是不对的。”陈飞卿亲了亲他的脸颊,“乖,早点睡,明天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去看她。”
傅南生反过来抓着他的手:“我不想早睡,我不高兴。”
陈飞卿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他的嘴,手也很不老实的按住了他的腰带,另一只手反过去用掌风将烛火打灭。
黑暗里,傅南生却突然不满:“为什么要黑着?我很难看吗?”
陈飞卿闷声笑:“我不好意思。”
傅南生道:“我就想看你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飞卿只好暂且起身去把蜡烛点燃,这才重新回到床上,将床帘放下去。
傅南生挣扎着又起来,非得把床帘拉开。
陈飞卿也只能随他去。
然而接着傅南生还是觉得不对劲,又把床帘放下,又要把蜡烛灭了。
陈飞卿就有点郁闷了:“你是不是还是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先休息。”
傅南生理直气壮地道:“不是,但我就是事儿多。”
陈飞卿靠在床头,微笑着看他:“那现在傅公子的事儿忙完了吗?”
傅南生想了想,顺着爬到他身上坐着,在一片黑暗当中低下头去吻他。
“小侯爷!”
陈飞卿听了这道声音,急忙掀开床帘,鞋都顾不上穿就去开了门。门外果然站着小江。皇上身边有最信任的两个高手,名叫大小江,是兄弟俩,平日里很少离开皇上,如今深夜过来,一定是有急事。
陈飞卿将门虚掩着,低声问:“什么事?”
小江道:“皇上晚间突然呕血。”
陈飞卿忙问:“现在呢?”
“现在止住了,但人时昏时醒,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哥让我来请你入宫护驾,详情路上跟你说。”
陈飞卿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他回到房里,一边穿衣穿鞋一边道:“我有点急事,回来跟你解释。”
傅南生只从床帐子里头探出一颗头来,瞧了瞧门口,道:“哦。”
陈飞卿穿好了鞋,看他一眼:“生气?”
傅南生笑了笑,摇头道:“不生气,躲过一劫。”
陈飞卿揉了揉他的脸,亲了口:“谢谢你这么说,回来给你赔罪。”
傅南生点点头,看着他出门去,又看着门关上了,看了很久,猛地从床边捡起鞋子朝门板上砸了过去。
砸完一声巨响,他反倒自己被吓了一跳似的,浑身一颤,突然心里十分的慌张。这慌张逐渐成了火烧火燎般,再往后,整个人都难受起来。
傅南生急忙起身翻出了一个小瓷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来吃,再盘膝运息,这才好受一些。
他低头将瓷瓶子再次打开,往手掌里全倒了出来,只剩了两粒。
他盯着那两颗药丸看了会儿,面无表情地又翻出来一支焰火,鞋也不穿,去了院子里放出去。
焰火腾地飞到空中,炸了几下。
一路上小江低声告诉陈飞卿:“其实也没什么事,突然呕血的。”
陈飞卿问:“没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呕血?”
小江犹豫了一下,道:“我哥不让我说,因为皇上不让说,但我反正就告诉你了,你别害我啊。”
陈飞卿点点头:“我不会讲出去,更不会让皇上知道。”
小江叹气:“皇上越来越不好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今晚闹得比较厉害,又一直叫你,所以才来找你的。”
陈飞卿匆匆地赶到了皇上的寝宫,只说是有急事要禀报。因为小江说此事还没传出去,连太后都不知道,除了他兄弟二人和服侍多年的公公以及白御医外,谁也不让说。
陈飞卿进去的时候,听到皇上又叫了一声“飞卿”。他忙去到床前,蹲下去抓皇上的手:“我在。”
皇上却仍闭着眼。
白御医站在一旁,不冷不热地道:“皇上刚服了药,有些昏睡作用。你跟我来一下。”
陈飞卿讶异地看他一眼,起身跟他走到一旁的偏殿里面。
白御医似乎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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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徘徊了一阵子,语出惊人:“皇上最多只有三年可活了,我说是最多,比如碰上先帝保佑。”
陈飞卿一怔,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眼和鼻子就先酸了起来。他有点不愿意相信:“怎么突然”
却又不说了。
一点也不突然,皇上从少年时落下寒症,就一直不好,只是强撑着而已,强撑着做出一派从容的样子,以至于常常会让人误以为确实没什么。
三年,弹指一挥间。
陈飞卿摇了摇头:“真的没有法子救他了?”
白御医道:“有法子还用你来催?”
见陈飞卿捂着额头不说话,白御医放缓了一些,道:“当然,实在要说,也不算没法子。”
陈飞卿忙道:“我就知道,白大哥你肯定有法子。”
“我又不是华佗扁鹊,更不是神仙!”白御医也有些烦躁,“让皇上南下。”
陈飞卿果断道:“那就南下。”
“你说南下就南下?”白御医朝他脑袋上一巴掌呼过去,“又不是去一天两天,他得在南边长住,我也没把握得住多久,但留在那边总比留在京城好,适合他养病,也没那么多烦心的事。”
既然是长住,这事儿确实就不好说了。何况听白御医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更难办了。
陈飞卿道:“难怪皇上不肯。”
白御医点了点头:“他当然不肯。这样除非迁都,可迁都是大事,自然没这种做法。若不迁都,他在南边长住,又像什么样子。所以他不让我跟任何人讲,包括你,也包括你爹和宁王,你别转身就把这事儿跟他俩说,否则再没下次。”
陈飞卿想了想,道:“好。”
白御医又道:“我只是个大夫,只管救治我的病患,其他朝政上的事,我一概没兴趣。话我就搁这儿了,要怎么决定,你和他去做决定。”
陈飞卿又问:“南下就一定能好吗?”
白御医道:“不一定,但他至少可以比现在多活些时候。如果他能不管那些糟心的事儿,别天天憋着闷着,高兴一点,或许能活更长的时候。”
傅南生放完那只焰火后,就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坐了大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时,苟珥来了。
苟珥瞧他光着脚穿着中衣散着发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怎么,春宵一刻,就你一个人?陈飞卿不行吗?让我来替他?”
傅南生恹恹地道:“解药快没了,给我。”
苟珥皱着眉,看他这无打采的样子,便从心眼儿里看不下去,低声骂了句,从怀里掏出瓷瓶子,却又忽然回来:“你怎么伺候他的,我也想试试。”
傅南生翻了个白眼,起身往屋里走:“那我不要解药了,你看着我死吧。”
苟珥跟进去,把门关上。
傅南生却丝毫不担心,喝了杯冷茶就回被子里睡觉了。
苟珥站在床前,把瓷瓶子扔他枕边,有那么点无可奈何的:“你也就对着我横。”
傅南生冷笑了一声:“我哪儿敢对着你横,解药若没了,我也没命了。”
“别说得好像我给你下药一样!”苟珥没好气地道,“我说了学这功夫就是这样,你自己非得学,现在倒怪我了?”
傅南生睁开眼,看着他:“那你把解药的方子告诉我。”
苟珥就不说话了。
傅南生冷笑了一声:“无话可说了。”
第89章
苟珥猛地翻身上床,将傅南生压在下头,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浪货,这样子等我来,就等着被!”
傅南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忽然道:“油膏在枕头底下。”
苟珥一怔,伸手朝枕头下面摸去,果然摸到了一个胭脂盒子大小的东西,神色便十分复杂。
傅南生忽然朝他笑了起来,抬手摸着他的脸,道:“这是好东西,小倌儿都用这个,不然接不了客人,怕会吐出来。”
苟珥知道傅南生这是又在故意的气他,傅南生总是莫名其妙的撒气。可今日他也有气,他憋了很久了脾气,也想撒出来。
苟珥便俯身去咬傅南生的脖子,却忽然听到细微而凛冽的风声,他急忙起身跳下床去,却还是被傅南生手上的匕首狠狠地捅在了臂膀上。
苟珥气恼得攥紧了拳头,正要有所动作,却见傅南生抓着匕首朝他自己敞开的心口扎了下去。
“你干什么!”苟珥来不及多想,急忙去抢他手上的匕首,然而傅南生那一下却不是做虚的,因此仍旧是擦着心口上的肉划了一道口子。
傅南生见他来抢,便又反手拿匕首朝他刺过去。
苟珥若要闪躲,傅南生也不追着捅,只是再次朝他自己的心口子捅。
苟珥没办法,只得和他缠打到一起,好半天才抢下匕首,好端端一条手臂却被扎了许多下。
傅南生坐在床沿上,忽然像是疯了那样的笑起来。
苟珥觉得自己也要被他弄疯了,半晌才道:“你又发什么疯,陈飞卿不是跟你好好的吗?”
傅南生听了这话,看他一眼,抬起手来捂着受伤的心口,像是很委屈似的,道:“他没有跟我好好的,是我跟他好好的。”
苟珥怪腔怪调的:“少在这里瞎说,我听到的可是他跟你好得很。”
傅南生却更委屈了:“他就想睡我。”
苟珥:“……”
傅南生看着他,又补了一句:“跟你一样。”
苟珥:“……”
傅南生指控他似的:“没一个好东西。”
苟珥忍不住回了一句:“你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傅南生委屈地盯着他看,半晌才道:“对哦,谢谢你提醒我,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苟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坐在一旁沉默以对。
傅南生却又来招他:“你这个时候应该抱一抱我。”
苟珥没好气道:“了。”
“你不想我吗?”
苟珥看他一眼,有点警惕。
傅南生朝他张开手,闭着眼,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很需要他抱一抱的样子。
苟珥迟疑了一会儿,走过去,抱了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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