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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傅南生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们碰我的时候我都特别恶心。”
苟珥终于忍不下去了,扬起手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扯着他的头发骂道:“傅南生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南生笑了笑,很天真的:“我就是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没什么事做,所以找你来玩一玩呀。苟大哥,你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玩儿,比陈飞卿好玩儿多了,我天天对着他好无趣。”
苟珥冷笑道:“行了吧,又有什么事要我做?”
“你这么说话讨不着媳妇儿的,哑巴也讨不着。”傅南生又笑了,“不过你应该也不敢再讨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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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珥原本打算松手了,听了这话又扯紧了他的头发,气极了反而平静:“你要再折腾下去,很快就可以做个哑巴了。”
傅南生朝他努力地吐长舌头,跟蛇吐信子似的,很挑衅地、含糊不清地道:“剪断它,快点。”
苟珥彻底没脾气了,把他提着一扔,后退一步:“到底什么事,我不想跟你多说话,我那里还有事要办,不能多留。”
傅南生问:“大王子又有什么事让你做?”
“你把挑子一撂,还问我有什么事?”苟珥没好气道,“你的事都归我来做了!”
傅南生很不以为然:“那是你没用才忙得焦头烂额。而且我这边有更重要的事,比你难做多了。”
苟珥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王子没跟你说吗?”傅南生也玩儿够了,把衣服拢了拢,道,“我渴了,给我倒杯茶。”
苟珥冷冷地道:“你现在有手有脚,自己倒。”
傅南生笑了笑:“可是我喜欢喝你倒的茶,每次我都要猜一猜你会不会下毒,可好玩儿了。”
苟珥懒得跟他计较,给他倒了一杯茶。
傅南生却连茶带杯子往他怀里扔:“你喝冷茶呀?我要喝热的。”
苟珥莫名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有人对自己说过一句话:这哑巴这么难伺候,别捡了。
是真他大爷的难伺候!
傅南生心满意足地抱着热茶喝起来:“我就知道苟大哥对我最好了,虽然没事儿喜欢打我一顿。”
苟珥忍不住道:“老子都想杀了你。”
“给你杀你又不杀,还是舍不得。”傅南生摆摆手,“不说笑了,说正事。宁王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太怀疑我,不过也说不一定,所以我只能暂时按兵不动,你让大王子别三天两头让人来找我,烦死人。”
苟珥点了点头,又道:“有件事本来想过几天得空了让人来跟你说,现在来了就一起说吧。小王子如今倒过得挺好,大王子想让他娶公主做驸马,将来若两国交战,小王子进可利用公主行方便事宜,退也可保全自身。”
傅南生皱了皱眉:“这不可能。”
苟珥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皇上对小王子确实有些好感,但小王子毕竟身份尴尬,为人也就那样,你当皇上瞎了,放着中原那么多青年才俊不要,非得把他最疼的亲妹妹嫁给小王子?”
苟珥却笑了一声:“恐怕是你不舍得。”
傅南生莫名地看他:“我有什么不舍得?”
“我看你挺喜欢公主的。”苟珥道,“不舍得让她掺和进来?你倒是连自己亲娘都舍得,怎么突然有了慈悲心肠?”
傅南生笑道:“你的飞醋与其吃到公主身上,还不如吃吃皇上的呢。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喜欢浪时间做无谓的事情。”
苟珥道:“这轮不到你来决定,大王子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看着办。”
“你们这是强人所难。”傅南生皱眉,“这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苟珥又道:“如果这件事是强人所难,那另一件事呢?你突然扔下一句要混淆宁王视线就把事儿全丢了不做,你当大王子真的信你别无他意?”
傅南生又喝了口热茶,不慌不忙地道:“那你们当宁王就对我放心?他又不是傻子,凡事都留了余地,我在他那里并讨不了太多好处,也就不能为大王子做太多的事情。如今我索性全部抛开,就一副只跟陈飞卿好好过的样子,至少避点风头。”
苟珥道:“无论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天要亮了,我不能久留。”
傅南生嗤道:“见不得光。”
苟珥瞥他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傅南生看他走到门口,又叫住他:“帮我把鞋子捡过来。”
苟珥停住脚,低头看不知何故被扔到门旁地上的鞋,犹豫一下,捡起来还他。
傅南生却朝他伸着脚,十分的理直气壮,像是被惯坏了似的。
苟珥只好蹲下去,给他穿鞋子。
傅南生低声道:“我不在你身边,你凡事小心。”
苟珥抬头看着他,表情十分冷漠的,像是一点也不相信。
傅南生却俯着身去抱住他,很依赖似的,抱了很久:“别死。”
苟珥很想回一句:我若死了确实也没人会再这么的替你卖命。
可他始终没能说出这句话来。
傅南生对他这么好的时候不多,除此之外,世上再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
眼看快到早朝的时候了,皇上还在昏睡,而白御医则拦着不让叫醒。若此刻去说今日不早朝,难又会令人议论纷纷,太后定会第一个杀到寝宫探望。
陈飞卿看了看皇上,道:“我去处理,白大哥,你继续照顾皇上。”
他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背后一道声音问:“你要如何处理?”
“我”陈飞卿一怔,急忙回过身,蹲在床前道,“你醒了。”
皇上紧紧地皱着眉,很难受地道:“头还有点晕。”
陈飞卿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便道:“你必须休息,我去想办法。”
皇上却道:“用你的法子不如用朕的法子,过来点。”
陈飞卿便附耳过去,听皇上低声吩咐。
听着听着,他便也皱起了眉,有点讶异,也很困惑:“到底为什么?”
皇上有气无力地道:“你先去照做,回头朕有力气了再跟你解释。”
陈飞卿来上朝了。
虽然他之前闹了那么多事,可若说要突然复职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然而,却不是这样。
陈飞卿出现的那刻,众臣都呆住了。
他走的是皇上的那条路,站在了龙椅前,很明目张胆的。
终于又来上朝的宁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又看了眼另一侧的安国侯。
陈飞卿扬声道:“皇上龙体不适,令我传口谕,今日与明日皆不早朝,若有要事急事都交由左右丞相会同六部商议,再有不决之事,找陈飞卿。”
众臣又互相使起了眼色。
黄御史忍不住道:“陈飞卿,你先前假传圣旨的事儿可还没定论,现在又来?”
陈飞卿道:“皇上已经查明那与我无关,如今我站在这里传皇上口谕,自然也不会是假的。”
左丞相上前问道:“皇上可还好?”
陈飞卿点了点头:“左相不必担心,皇上无大碍。”
右丞相也上前一步,道:“可否容臣等前去侍疾?”
陈飞卿摇了摇头:“不必,各位妥善处置国事便好,皇上只需静养。”
可听他这样说,众臣反倒更不放心了。皇上因龙体不适而罢朝也曾有过,还有过许多次,可没有哪次这样郑重其事般,像有大事。更何况,那句“再有不决之事找陈飞卿”更是不妥当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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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轮也轮不到陈飞卿啊。
可陈飞卿都这样说了,众人关切询问一阵,见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罢了,各自找了双相或各部去交接事务。
第90章
陈飞卿便没再理他们,转身要走,又被叫住:“飞卿!”
他停住脚,有礼道:“宁王殿下。”
宁王上前过去,停在台阶下,陈飞卿也只好下来与他说话:“宁王有何事?”
宁王低声道:“本王有些要紧的事要面呈皇上。”
陈飞卿摇头道:“皇上需要静休。”
宁王探究地看着他:“大碍?”
陈飞卿又摇头:“确实不是大碍。”
“那为何”
“宁王叔不要问了,”陈飞卿低声道,“你问了我也不能答,只能说,皇上安好无碍,其他的,无可奉告。”
宁王欲言又止,半晌道:“既然如此,就不为难你了。”
“多谢。”陈飞卿笑着朝他拱了拱手,“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本王看你一时恐怕还走不得。”宁王也笑起来,“本王先走才是真的。”
说完,他扇子一打,便慢悠悠地出去了。
陈飞卿顺着他打扇子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自家爹。
陈飞卿看了眼安国侯,转身要走。
安国侯沉声道:“站住。”
陈飞卿站住,回头道:“侯爷有何事?”
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下来,众臣事也不议了,齐刷刷看过来。
安国侯:“我要见皇上。”
陈飞卿很和气地道:“宁王尚且也不能见皇上,何况侯爷。”
安国侯骂道:“老子是你爹!”
陈飞卿笑了笑:“朝堂之上无父子只有君臣,这是我爹教我的。”
“混账!”
“虎父无犬子,我爹是个混账,我就也是。”
陈飞卿说完这话,转身再也不停的走了。
一早上还没过去,闲话就传到了后宫太后的耳里,说安国侯之所以跟儿子大打出手,其实是因为他先恼羞成怒打了老婆。
太后:“……”
她看一眼说得绘声绘色的小太监,问:“谁传的?”
小太监道:“已经不知道是谁传的了,大概是从工部大人们那里传来的。”
太后反倒笑了:“工部哪位大人的眼睛能长到安国侯府里去?”
小太监也笑了:“大多是瞎编的,今天早朝后才传开的,就因为小侯爷跟侯爷当着大家的面吵架了,这不就顺着杆子使劲儿编嘛。”
太后问:“说起来,今日早朝是怎么回事?皇上那里有消息了吗?”
“回太后的话,适才人刚回来,说没见到皇上的面,说龙体不适,不肯见。”
太后想了想:“平时龙体不适也没见这么闭门的,可若说有大碍,也不会只让个白千草在那儿。算了,哀家走一趟。”
皇上正和陈飞卿低声说着话,外头便传来声音:“哀家要见皇上,你们也不许?是皇上让你们这么做的?”
陈飞卿急忙抄起旁边小几子上的药羹,舀一勺就往皇上嘴里塞。
皇上赶紧往后躲:“你就这么喂的?”
陈飞卿抱歉地笑了笑:“有点慌,见谅。”
皇上好笑地摇了摇头。
说话间,太后已经进来了:“皇上可是有大碍?怎么外头守得这么严实?”
她边说边走,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床前。
陈飞卿尚且还端着碗拿着匙,起身朝她行礼:“太后。”
太后朝他摆摆手示意无须多礼,随即便看向皇上:“皇上怎么了?哀家听说今日早朝也没去成,心中十分担忧,就过来看看。”
可如今她看到皇上,却又觉得有些疑惑。皇上确实是卧病在床,可面色却反倒比平时还好一些,苍白里有点儿粉,眼里都发着光似的。
皇上歉意地道:“是朕不让人说,就是怕惊动母后,也不是什么大事,和往常差不多。”
太后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坐在床侧嘘寒问暖了一阵。
一番往来,见皇上确实是神不错,太后更是疑惑,想了想,道:“千草。”
白御医上前道:“在。”
“哀家看皇上的气色不错,怎么上不了朝?”
白御医沉默着,不说话。
太后更疑惑了,看向他:“怎么了?”
皇上忙道:“是早起的时候突然头晕,当时特别厉害,如今就好了。”
太后问:“既然好了,为何哀家听说明日也不上朝?”
皇上笑了笑:“其实现在也还有些晕,见母后来了才勉强打起神。”
太后更疑惑了。皇上对他自己的身体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如今反倒突然这样?
她看了眼陈飞卿:“飞卿,他两个孩子都不肯说实话,哀家只好问你了,只有你才说实话,不想他俩,不老实。”
陈飞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眼皇上:“皇上确实没什么大碍,太后不必担心,只是白大哥非得让他卧床休息。”
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了白御医身上。
白御医狠狠地瞪了陈飞卿一眼。
陈飞卿急忙朝他做了个求饶的手势。
太后瞧着他们的小动作,只觉得满脑袋雾水,半晌道:“哀家也只是关心皇上,若没有大碍,自然是最好不过。你们仨,都长大了,有你们的秘密,也不跟哀家说了。”
这话倒是说得亲切,毕竟除了皇上外,陈飞卿和白御医都是自小常往宫里跑的,太后向来都比较喜欢他俩。又因为安国侯和皇上身体的缘故,太后更是越来越愿意和他俩亲近。
太后摇了摇头:“算了,既然如此,皇上便听千草的话,多休息吧。”
皇上笑道:“谨遵母后懿旨。”
“倒是突然有神顽皮起来。”太后反倒不太习惯似的,毕竟皇上这些年来一贯持重,不像小时候那样了。
她叹了声气:“那哀家先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太后走出皇上寝宫,却仍旧觉得哪里不对劲,对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转身又走回去。一路上的侍卫和宫娥太监要行礼说话,都被太后身边的公公给制止住了,竟果然鸦雀无声。
太后来到寝殿外,正巧撞上白御医拿着药方子出来。
白御医见着她,一怔,刚要说话就被一旁的公公给捂住了嘴。
太后朝白御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他点点头,才让公公放手。
白御医皱了皱眉头,看着太后悄然地从隐蔽处看进去。
他俩正好看到陈飞卿大半个身子都快趴到龙床上了,凑在皇上跟前在说悄悄话,但隔得太远,声音又太小,一点也听不到,只能看。
皇上抓着陈飞卿的手要亲,却半天没掰动。
陈飞卿僵笑着使劲儿把手往回掰:“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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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皇上微笑着道:“这就是朕之前什么都不告诉你的原因。”
陈飞卿:“少搪塞我了,肯定不是为了这个,至少不全是。”
皇上:“那也有一大半是为了这个。你能不能稍微笑得好看一点?”
陈飞卿:“我能笑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说实话我现在满身都是鸡皮疙瘩。”
皇上便松开了他的手,拽着他的手臂,把衣袖往上拉了拉:“还好,没瞧见。”
陈飞卿:“放下去吧,你这样过分了。”
皇上:“得了吧,当朕还真的乐意?”
陈飞卿:“太后走了吗?”
皇上:“没,还在看。”
陈飞卿:“哎,白大哥还挺会涂粉的,隔这么近也看着很好。”
皇上:“你以为呢?他可受达官显贵的夫人小姐们青睐了。”
陈飞卿还要说话,却见皇上神色隐约不对,忙问:“又不舒服了?”
皇上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如今他不过是靠着白御医给他涂了脂粉才看起来神好,实际上撑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陈飞卿急忙又往旁边挡了挡,一只手去摸他的脸,另一只手暗中扶着他的腰,瞧着像是抱住了他。
皇上缓了缓,低声道:“朕不行了,得让她赶紧走。”
陈飞卿想了想,就着这个姿势将皇上缓缓地放躺到床上,又一直挡住了身后,瞧着竟像是要
太后早已经看得极为诧异,扭头望向白御医。
白御医面无表情地道:“臣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又大,像是有意提醒里面的人,可太后此刻却无法与他计较,想了想,劈手夺过他手中的药方子看。
里头的两个人也似乎是吓了一跳,皇上忙问:“谁在那里?”
陈飞卿已经飞快地过来了:“太后?”
太后的目光从药方子上挪到陈飞卿的脸上,又看向白御医。
白御医生无可恋地道:“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太后想问真相,可又迟疑起来,半晌才道:“哦,哀家刚才有个镯子似乎是掉了,回来想找找。飞卿,你和皇上似乎是有事要说?”
陈飞卿笑道:“嗯,有点朝堂上的事。”
说到床上去!把人说到早朝上不了!
太后的心情十分复杂,半晌才道:“皇上一向不大好,不是真的非常事关社稷的大事,你就不要拿来为难皇上的身子。”
陈飞卿点了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要做到。”
“是。”
皇上又从里头叫了一声:“母后?”
糟心!
“看来镯子不在这里,哀家也不留了,皇上顾好自己的身子,毕竟是一国之君,群臣百姓都还得依仗皇上,该休息就休息,别胡闹。”太后说完,扬长而去,不想管这糟心的事儿。
太后回到宫中,叫来与她素来亲信的太医,将记下的药方报了出来,问:“这药方是治什么的?”
那太医在宫中待了几十年,早已摸清了门道,根本不问药方从何而来问了作甚,只顾回答:“回太后的话,这药方是补肾固元的。”
“知道了,你回去吧。”
太医便要告退,却又被叫住:“皇上近日的身子如何?”
那太医回道:“还和往常差不多,也还在用往常的药。”
“去吧。”
“是。”
第91章
皇上又闹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止住了抓心挠肺的疼楚,喝了药,靠在床头道:“朕想着,千草也将朕的事儿告诉你了。”
陈飞卿忙道:“没说,什么事?”
“不管他说没说,朕再说一遍。”皇上便把昨夜里白御医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陈飞卿听完了问他:“你想怎么做?”
皇上却道:“母后最近把钟王的小儿子召进宫了。”
钟王的封地远离京城,在一个极为偏僻荒凉的地方,很少掺和政事,也没掺和的本事,一般而言,甚至很难让人想起他来。
陈飞卿问:“他小儿子多大?”
“六岁。”
陈飞卿便明白了,太后这是在未雨绸缪。
皇上叹了声气:“所以朕还不能死。”
陈飞卿抓着他的手,很认真地道:“即便不是为了这些事,你也不能死。”
皇上反手抓住他,点了点头,却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陈飞卿又问了一遍:“那你打算怎么做?”
皇上道:“朕要南下。”
陈飞卿一怔,随即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
“本来也不愿意,但朕南下和朕驾崩当中,前者至少好那么一点。”皇上说起这事倒很坦然,“只不过得把京城的事布置好。”
陈飞卿想了想,问:“所以你让我那么做,莫非是想让我留在京城主持大局?”
皇上笑道:“我们小侯爷可横看竖看都不像是能恃宠生娇把持朝政的奸妃。”
陈飞卿朝他露出恶寒的神色:“你再这么说话,我就找白大哥打一架。”
“那你还不如跟朕打一架。”皇上笑起来,拍了拍他的头,“正好与你想的相反,朕要带你一起南下。”
陈飞卿讶异地看他。
皇上道:“这次宁王和侯爷联手把事儿闹大,母后那边拗不过侯爷,退了许多步,答应撤些人,但远远还不够。这些年,姚家的势力坐大,尤其是遍布南方,是京城鞭长莫及之处。如今北方大多由侯爷和宁王掌控,又因战乱缘故向来是重兵镇守,唯独南方,离得天高皇帝远,姚家盘根错节,很难连根拔起,只能朕亲自去了那里想办法。当然,朕不能每件事都自己出面来做,因此要带着你。”
陈飞卿问:“宁王和我爹呢?”
“他俩不能动,宁王有他的事,你爹得镇守京城,也有他的任务。”皇上问他,“你有难处?”
陈飞卿道:“我自然没有什么难处,只是这样一来,你哪里是去养病了?”
皇上笑了笑:“你以为呢?朕还能真的什么事都不管不顾?那朕留着这条命也没什么用处。”
却见陈飞卿又不高兴的样子,道:“我说过,和那些国事都没关系,你就是得活着。就算你不是皇上,就算社稷不需要你,你也得活着。”
皇上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没有这种假设,社稷需要朕。”
陈飞卿的心中十分难受,却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皇上反倒笑起来:“别这个样子,好像朕多苦兮兮似的,朕”
他的笑意突然僵硬起来,猛地抽出手捂住额头,咬着牙,上身佝偻起来,竭力地压抑着一阵阵的疼痛。
陈飞卿急忙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贴在他心口,将真气缓缓地输过去,心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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