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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如今这个彪汉还不愿意走,回头嚷嚷:“你别推我!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你”
傅南生这次是真的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娘和那彪汉推推搡搡。
陈飞卿也有点懵,试探地叫道:“英叔?”
傅莺儿与玄英的推搡到此结束。
玄英回头来看他俩:“你俩刚才外头是你俩在说话啊?”
陈飞卿点了点头,心道,这就很尴尬了。
却没想到更尴尬的还在后头。
傅南生此时叫了一声娘。
玄英一怔,回头看看傅莺儿,又看看傅南生,再看看傅莺儿:“央央”
傅莺儿果断地道:“不是你儿子,别看了。”
陈飞卿:“……”
玄英:“不是,央央”
傅莺儿:“你儿子没出生就没了,闭嘴。”
玄英:“但是”
傅莺儿:“你长这么丑他怎么可能是你儿子!赶紧滚吧!”
陈飞卿:“……”
他悄悄地看一眼傅南生,见傅南生还有点懵,一脸无辜看那俩唱戏似的。陈飞卿都想把傅南生的耳朵捂起来抱回家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玄英道:“儿子像娘啊,你别想哄我走,我没胡子也不丑。”
傅莺儿:“滚。”
玄英猛地从腰间拔出匕首,寒光闪闪的。
陈飞卿赶紧把傅南生拽开了一些,又拦到玄英与傅莺儿中间:“英叔,有话好好说。”
玄英看他一眼:“飞卿,这跟你没关系,一边去。”
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陈飞卿拦着道:“你先把家伙放下,别吓到人了。”
玄英道:“你以为我要杀人啊?哎呀,不跟你说。”
他急起来,把匕首往陈飞卿手里一塞,把脸凑过去,道:“把我胡子剃了,看我是不是也挺好看的!”
陈飞卿:“……”
这匕首可真烫手。陈飞卿心想。
陈飞卿把匕首“没”了,正要劝玄英冷静一点,却见傅莺儿拽着傅南生就进了屋关了门。
玄英忙去敲门:“央央!央央你别这样!”
陈飞卿赶紧把他往外头拖:“英叔你先跟我来,说清楚什么事。”
霜霜也一脸莫名,见状道:“不然你们去我屋里坐着说吧。”
陈飞卿也有那么些不喜欢进这些屋子,便摆摆手:“多谢,我和他去外面说吧。”
霜霜倒也不强求,好奇地又看了看,便腰一扭,回了自己房。
陈飞卿将玄英推到院子外头,见四下无人,这才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玄英看他一眼,还没说话,先叹气起来。
陈飞卿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好奇或看热闹的心思,但事情涉及玄英和傅南生,他确实也极为关切,催着道:“你跟我说,英叔。”
玄英看他一眼,道:“也没什么,就是以前相好的。那时候好像你刚出生没多久,我就跟央央好上了。”
陈飞卿问:“然后呢?”
玄英郁闷地在旁边寻了个门槛坐着,道:“然后我就要娶她,但我娘不同意。”
第94章
当时傅莺儿还叫做玉央,是个佃户家里的孤女,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玄英遇上了,好上了。
玄英向来是个没太多规矩的主儿,又年少轻狂着,一来二去,玉央怀上了。
玄英倒也乐呵,把人领回家说要娶,想当然被家人骂了一顿狠的。
玄家不说多么显赫,至少,也跟个佃户不可能是门当户对的,何况佃户夫妇俩都重病去世,只有玉央一个人了。
即算不说这些,要实在是喜欢佃户家的,也就算了,玄家倒也从不嫌贫爱富,不至于非得死守着这个面子。
偏偏就在于,玉央居然如此放荡,三媒六聘不说,门都没上过,居然就怀了!
玄家丢不起这个脸。
僵持下,玄英他娘退了一步,道是悄悄地纳个妾算了。怎么说玄家也子嗣单薄,就为了那个肚子里的孙子罢了。
玉央却是个性情倔强得有些怪异的。她难有些盼望着能明媒正娶,然而毕竟是门户差远了,倒也没太痴心妄想。但玄英他娘先前刁难过她,此时再退让,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轮到她不肯退了。
玄英自然是爱玉央的,也有些愧疚,毕竟是他哄着人委身的。为此,他听得玉央一通哭闹,便横了心,非她不娶,还非得娶作正妻。
闹来闹去,玄英他娘终于让了步,答应了。只有一条,得悄悄地生了孩子再办婚事,在这之前也不能泄露风声,不然就太丢脸了。
玄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把玉央领回家养胎,说得上是蜜里调油,已胜新婚。
好景不长,先帝调他去边关有些事。
玄英便暂且辞别了身怀六甲的玉央,去了边关。
等他回来,玉央已经不见了。
他娘说玉央突然就失踪了。
玄英自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他闹也没用,人不见了就是不见了,根本找不到,他总不能真的连娘也不认了。
就这样过去了二十来年,前夜里玄英带着陈飞卿来花街找鲁鼎,到后院里恰恰好就撞见了玉央如今的傅莺儿。
陈飞卿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问:“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玄英斩钉截铁地道:“娶她。老子二十年前没娶成,现在也不算晚。”
以他的性情,做出这个决定倒也不奇怪。
陈飞卿点了点头,又问:“那南生南生真是你儿子?”
玄英道:“央央说不是,但我觉得吧,她是说气话。”他还来了劲儿,把陈飞卿拽着坐在身边,道,“我说我怎么看那小子都觉得还挺面善的,说实话侯爷不喜欢他,你别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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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啊。按理来说侯爷都那样说了,我也不应该喜欢他,但总觉得跟他还挺亲近的。”
陈飞卿忍了又忍,不忍心戳破他这心思,却又不能不说:“英叔,我觉得,可能只是因为我喜欢他,他又跟他娘有那么像,所以你才觉得他亲近吧。英叔,你要娶亲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这完完全全是你自己的事,但是认亲的事,我觉得你确实应该冷静一点,你现在有点冲动了。”
玄英道:“我没冲动,真的,越看越觉得像我,你没觉得吗?”
陈飞卿完全没觉得。
当然也不能这么直截了当,只好委婉地道:“英叔,你真的该冷静一下。”
玄英问他:“那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真的是的话,怎么办?”
陈飞卿理所当然地道:“那你就认啊。”
玄英却又突然为难地抱住头:“他娘都不想认我,他能认吗?飞卿,我突然多了个儿子算了,你不懂。我他大爷的有个儿子!”
他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我真没想到,真的。我以前怀疑过是我娘赶她走的,但我找不到她,我以为她死了,要不然就找了别人嫁了,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她当初是偷偷地和我好,但她并不是那种女人,她其实比一般的女人心气儿还要高很多。”
陈飞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玄英。
玄英一向是豪爽的,又或者是撒泼的,最难过的时候不是没有,譬如他家人接连遇难的时候,他自然是难过的,并不忌讳在众人面前大哭。可陈飞卿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愧疚的玄英。
他也难过起来,拍了拍玄英的肩。
傅莺儿斩钉截铁地道:“他不是你爹。”
傅南生冷静地道:“我要听实话。”
傅莺儿骂道:“狗屁实话。这就是实话!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好种?攀上小侯爷就不错了,别痴心妄想还想当个王侯将相忠烈之后,撒泡尿照照自己。当年那老泼妇赶我出府的那天夜里我就小产了,他儿子就没生下来过。”
傅南生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审视。
傅莺儿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眼神。他以前的眼神,不会有这么多的压迫感,而这莫名的压迫感令她烦躁起来:“看什么看!没骗你。你非得要知道你爹是什么人是吗?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就是嫖客,你娘我刚挂牌的时候生意好得很,每天从我身上滚过去的不知道多少,鬼才知道你爹是什么东西,是条狗都有可能。”
傅南生渐渐地攥紧了手。他想离开这个屋子,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不想听到她说这种话。
但是他不能,也没有那样做。
他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完了,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才缓缓地道:“我要当玄英的儿子。”
傅莺儿骂道:“你他大爷的是个高枝儿就想攀,看看你娘的下场吧!”
傅南生重复了一遍:“我要当玄英的儿子。”
“你”
“我要入朝为官。”
傅莺儿嗤之以鼻:“得了吧你,人家就是捧个秀才进士的睡起来有意思些,你还当真了。”
傅南生道:“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但我就要这么做,娘,你必须帮我。”
傅莺儿反问:“凭什么?”
傅南生突然跪在她面前,仰着头,乞求似的:“娘,陈飞卿对我是真心的,他真心喜欢我,我要配得上他。”
傅莺儿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吃错药了?脑子进水了?别忘了自己被人玩过,那个叫什么王安的你不记得了吧?还欢天喜地跑来跟老娘说可以脱籍了,说人家对你死心塌地神魂颠倒,结果是什么?你这几年出去是脑子坏掉了?”
傅南生道:“陈飞卿跟王安不一样,他是真的。”
傅莺儿冷笑道:“玄英当年还说他是真的呢。就你?比我还惨,半个子都生不出来,妾都别想当。”
傅南生道:“那不管他,至少我要跟陈飞卿在一起,我对他是真心的。”
傅莺儿却油盐不进地道:“得了吧,你的真心恐怕只有那些被你坑死的人在阎王那里看得到了。到底是母子一场,你不听劝也得听我这一句,见好就。你以前坑的不过是些市井百姓,糊弄也就糊弄过去了,别碰这些达官显贵,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连王安你都惹不起,安国侯家的哦,说起这事儿我想起来了,最近有客人来说热闹听,就你那个口口声声真心一片的小侯爷,跟皇上可热乎得很,把人弄得早朝都上不了了,还能让人把朝政都交给他代理,我看也真不是省油的灯。”
傅南生沉默了一阵,道:“我不管那些,我就要他。”
傅莺儿一怔,随即拿手指头戳他的额头:“吃错药啦?”
傅南生由着她戳,半晌,抬起头来盯着她看,一字一顿的:“我就要。”
陈飞卿领着玄英回来,再三地使眼色,让他镇定点。可屋门一开,玄英立刻“谄媚”地笑起来,迎上去:“央央。”
即便知道了玄英是心存愧疚,但陈飞卿仍然没眼看这一幕。他心道,若这被其他人看见了,恐怕玄英一世英名全都会没有了。
傅莺儿很嫌弃地躲开玄英,道:“玄将军,我叫傅莺儿,不叫你说的那个短命催的名儿。”
玄英见她不高兴搭理自己,便悻悻然的,又看向傅南生。
傅南生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又别开了目光。
傅莺儿冷笑道:“别来这套,玄英,我奉劝你一句,别信傅南生的话,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玄英忙道:“哎!你别这么说孩子!”
傅南生很尴尬地走到陈飞卿身侧,低声道:“我们走吧。”
玄英急忙去拉他的胳膊:“哎,小南咳,那个,饿了吧?这时候了,我请你们吃饭啊哈哈哈哈哈。”
傅南生迟疑地看了看他,看了看陈飞卿,又看了看傅莺儿的脸色,几乎是躲到陈飞卿身后边,道:“不必了。我想回去。”
傅莺儿又笑了一声,倚着门框道:“装,继续装,你这一套老娘看了十几年。”
陈飞卿只好朝傅莺儿道:“既然你们有事,我们就改日再来。”
说完,他赶紧示意傅南生走人。可别掺和了,乱七八糟的。
玄英左右看看,追着傅南生道:“那个”
傅莺儿在身后骂道:“玄英你还没给钱呢!嫖完就想跑?以前就让你白嫖了那么久,现在老娘开张做生意你还来这套?回来!给钱!”
玄英只好又折返回去,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你这骂的是你自己!”
傅莺儿冷笑道:“你当我还要脸呢?二十多年前就不要了,你娘说得对,我要这张脸也是用来勾引男人,不是用来做人的。”
玄英的心里五味杂陈,又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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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又极为愧疚,只好把她往屋里推:“别在这里嚷嚷,进去,进去我跟你说。”
第95章
霜霜扒在自己屋子里的窗下面,偷偷地看外头的闹剧,旁边还挤着好几个人,神色各异,七嘴八舌的。
“哎哟,我就知道小南生一回来就有热闹看。”
“莺儿也有趣好吗,就她娘儿俩戏多。”
“人家戏多还好着呢,啧,一个小侯爷一个将军。”
“我也有好吗?我还有王爷呢。”
“得了吧你,你十七人家三四十了,你也好意思比,人家那才叫本事。”
“傅南生不也才二十多吗。”
“我们在说莺儿,傅南生那崽子我都懒得说了。”
霜霜翻了个白眼,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们没事儿回自己屋去,不比我这破屋子舒服?”
“哎哟,前院里今天给各屋熏艾草,我看是熏我们,这不就过来你这里玩一玩嘛。”
陈飞卿走在路上,见傅南生一直沉默着,便问:“你娘怎么说?”
傅南生低声道:“她让我多从你这里骗点钱攒起来,怕你哪天就玩厌了,我还是得另找出路。”
陈飞卿:“……”
傅南生道:“我跟她说了,你还不一定比我有钱。”
陈飞卿咳嗽一声,道:“其实这两年我也有点私房,我爹娘不跟以前一样管得那么严了。”
傅南生却不怎么在意这句话,接着又道:“她让我别理玄将军,说我爹是条狗。”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也并没什么想法,只是单纯地转述罢了,有些麻木的样子,“你不必在意,她以前就这么说,好歹我爹从猪变成了狗。”
陈飞卿:“……”
傅南生朝他笑了笑:“真没事,我习惯了。”
陈飞卿叹了一声气,道:“她说的是气话,你不要记着。”
傅南生听了他这话,反倒释然的模样,笑着道:“以前我听了这话倒是确实很难过,可现在不会了,有了小侯爷,我还要什么爹呀。”
陈飞卿诚心诚意地道:“你这话听起来很奇怪,改一改吧。”
傅南生想了想,笑得更开心了:“爹!”
陈飞卿忙道:“你当我求你,别这么叫我。”
傅南生大笑起来,伸着手心,道:“改口。”
陈飞卿见他高兴了,便也高兴了,认命地掏荷包配合着他,拿出两枚铜钱放在他的掌心里。
傅南生露出一副很嫌他小气的神色,却仍然下了铜钱,叫道:“干爹。”
“……”
陈飞卿见他越叫越没谱,便放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到他掌心,心想这下子可够了。
果然是够了。傅南生心满意足地把银票折好放进自己的荷包里,凑到陈飞卿耳边,低声地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傅南生最喜欢谁。”
陈飞卿却道:“那我这一百两打了水漂,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傅南生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陈飞卿边跟上去边道:“其实我还有二百两银票,想问问其他的问题。”
傅南生却看也不看他,只顾着看路,道:“留着给你自己花吧。”
陈飞卿又道:“我突然想起来,几年前你扣着我二百两还没还给我。”
傅南生停下脚步,作势要拿出荷包:“要我还吗?”
陈飞卿道:“还倒不要还,你只要把刚才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告诉我就行了。”
傅南生摇摇头:“不行,坐地起价,现在还要两百两。”
陈飞卿好笑地将仅剩的两张银票给他。
傅南生好银票,道:“傅南生最喜欢张飞。”
陈飞卿一怔:“谁?”
傅南生反问:“你不爱读书就算了,张飞也不认识?”
陈飞卿再不爱读书也不至于不认识张飞,只是,这也太跳脱了些吧!
傅南生见他有点懵的样子就越发高兴了,转身继续朝前走。
陈飞卿一路跟上去:“等等,你说真的?你喜欢张飞?”
傅南生反问:“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但这个,着实有点,咳,令人意想不到。
陈飞卿委婉地道:“我喜欢赵子龙和诸葛孔明。”
傅南生看他一眼:“哦,挺好的。”
陈飞卿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张飞?”
傅南生有些莫名其妙的:“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能打啊,我小时候打架又打不赢别人,挺羡慕他的。”
陈飞卿道:“关羽也很能打。”
傅南生道:“哦,很好啊。”
陈飞卿又道:“赵子龙也能打。”
傅南生道:“我就不喜欢赵子龙,你非得让我喜欢他干什么?”
陈飞卿有点郁闷,道:“难道我看起来像张飞?”
傅南生再次停下了脚步,看了他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又没这么说。”
陈飞卿故意作出酸溜溜的样子,斜眼瞥他,道:“那你从张飞到我,喜欢得挺偏的。”
傅南生被他逗得又大笑起来,几乎前仰后翻,心里却觉得如何笑也表达不出此刻的欢愉。
陈飞卿见他真正开心起来,十分欣慰,又故意道:“不行,我受委屈了,我要跟傅公子一样讨个说法。”
傅南生便从荷包里掏出碎银子,搁到陈飞卿的手心里,道:“给你的。”
陈飞卿抗议:“傅公子也太小气了。”
傅南生却理所当然的:“我当然没有小侯爷阔气,小侯爷领俸禄的,我开个书院还得倒贴钱。”
陈飞卿道:“那不行,你至少得请我吃饭。”
傅南生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卖热腾腾包子的,便回过头来掰陈飞卿的手。
陈飞卿猜到他要做什么,忙攥紧了拳头,道:“不至于吧?请我吃包子就算了,这是你刚给我的。”
傅南生不理他,专注于掰他的手,催道:“攥太紧了,真的掰不开,快点。”
陈飞卿只好松了手,看着他又把碎银子拿回去,转身跑去小摊儿上买包子。
说真的,特别财迷,也特别可爱。
陈飞卿笑着摇了摇头,又侧头过去看了看,叹了声气,退后几步到转角后头,朝鬼鬼祟祟的玄英道:“英叔……”
玄英打断他的话,问:“你听到了吧?他真是我儿子。”
陈飞卿:“听到什么了?”
玄英道:“他喜欢张飞!”
陈飞卿:“……”
玄英指着自己的大鬓胡子:“你看!”
陈飞卿有点无奈:“英叔,你真的要冷静下来。”
玄英激动地道:“咱俩亲上加亲了!”
“……”
陈飞卿还来不及说什么,又被玄英往外头街上推:“快去,他回来了!”
傅南生买完包子回来,有点讶异地看向陈飞卿被推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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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方向,沉默了会儿,问:“是玄将军吗?”
陈飞卿点点头:“英叔他真的很重感情,但这么多年来,家人都因事不在了,如今他更是孤家寡人一个,何况当年的事也有很多误会之处,你不要和他计较。”
傅南生把包子递给他,低声道:“那是他和我娘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娘说了,我跟玄将军没关系。”
陈飞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这个了,吃完包子,我们去兰花会馆。”
傅南生摇了摇头:“我今天不想去了,想回书院。”
陈飞卿只当他是为了他娘和玄英的事沮丧,又安抚了他好一阵子。
傅南生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想着,能不给陈飞卿惹麻烦倒也好,到时候若兰花会馆的人刁难自己,玄英必定会出面大闹,倒比原先想的要更加畅快了。
将傅南生送回书院,陈树和几个跑腿儿的已经等在门口,见着了陈飞卿忙迎上来:“小侯爷,裘大人有公事请您去。”
“我先来的。小侯爷,工部有要事。”
“小侯爷,您知道的,兵部的事儿拖不起,万一是大事儿呢?”
陈飞卿猛地想起来皇上还在养病,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
傅南生看了会儿被人簇拥在中间的陈飞卿,回目光,朝书院里头走,与抱着剑站在门口的金风擦肩而过,只当是没看到。
金风冷眼看着他进去,这才出声:“小侯爷,王爷让我将信交给您。”
金风是宁王常常带在身边的人,各部跑腿儿的自然不敢惹,纷纷退开。好在金风将信递给陈飞卿,便扬长而去。
陈飞卿朝众人笑了笑,退到一边,打开信,上头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似乎是想在三日后请他前去。可那个地址并非是宁王府,也非茶馆酒楼,是座城外的庙。陈飞卿没听过这座庙,想必香火并不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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