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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陈树道:“不能啊,他说您要吃宵夜都是他做的。”
陈飞卿想了想,偶尔他夜里有事太晚了要吃东西,确实是傅南生去端的,只不过傅南生没说过那是谁做的。
味道确实还不错,一度陈飞卿都觉得伙厨要做正餐的时候有做宵夜这水准就好了。但再一想,做正餐要做那么多人的分量,难失了准头。没想到今日才知道,那都是傅南生做的。
深夜里,傅南生忙完了才回到陈飞卿的营帐里。
因他的表现好,陈飞卿许他睡在营帐外间,对外则说是为了傅南生更好地照顾陈飞卿,为此将欢天喜地的陈树赶去跟鲁鼎睡了。陈树是着实欢天喜地,因为他喜欢听鲁鼎说天讲地,而他家少爷没那么有趣。
陈飞卿还没睡,正在看兵书。
傅南生给他打来一盆水,拧了帕子,问:“饿吗?”
陈飞卿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道:“傍晚吃得多,不饿,这就要睡了。”
傅南生点点头,伺候他洗漱完,便端着水又出去了。
陈飞卿看着他在忙东忙西,问:“宵夜都是你做的?陈树跟我说的。”
傅南生道:“是。”
陈飞卿笑道:“你也不跟我说。”
傅南生也笑了笑,解释道:“这没什么好说的,将军没问,我就没说。”
陈飞卿“唔”了一声。
傅南生是越来越好脾气了,仿佛是换了一个人,和刚认识时那个半句话也要堵回来的傅南生截然不同。
陈飞卿心想,若换了那个傅南生,恐怕得回一句“这没什么好说的,省得你还要担心我下毒”。
这么一想,陈飞卿笑了起来。
傅南生好奇地看他一眼,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陈飞卿笑着将自己的想象说了出来。
傅南生也笑了,却没说话。
他又拾了一阵子,这才开口:“若将军没其他的事,我先歇息去了。”
陈飞卿道:“没事了,我也要歇息了。”
营帐里的烛火便彻底熄灭了。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外头便突然传来了诡异的声响。
陈飞卿睡在营帐里面,一时还没听到,但傅南生听到了,他听到那声音是朝着这边过来的,便赶紧起身,穿着中衣便往营帐门口走去,边走边问:“什么事?”
傅南生一把掀开营帐门帘,迎头撞上来人,被撞了个踉跄,往地上一坐。
来人生得极为魁梧,虎背熊腰,面相倒也称得上一个英俊,却不似中原男人细,颇为粗犷。
傅南生皱了皱眉,却不知这个漠国人深夜闯入营帐是何意图。
漠国男人低头看了看他,更不得了,骂咧咧地道:“陈飞卿你娘的!骗子!中原人都是骗子!骗我,自己在这里快活!”
傅南生忙站起来,问:“你是谁?!”
漠国男人听他说话,愣了一下,又看回他身上,伸手朝他胸口摸了一把:“我的天神奶奶,陈飞卿你好这口?!”
陈飞卿已经醒了,此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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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过来,把傅南生往旁边一推,朝那漠国男人道:“小王子,你的天神奶奶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下流行径?”
傅南生讶异地看向这漠国男人。
他听说过小王子此人,是漠国国王的小儿子,传言十岁便一箭射死了一头白狼,是天生神力,很得漠国国王的喜爱。
小王子指着傅南生:“到底谁下流?”
陈飞卿道:“他是我的随仆,以前陈树不就睡那,也没见你说三道四。行了,大半夜的,到底什么事?”
小王子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不去问问”
他话还没说完,外头又一阵吵闹,隐约听得有人在外头高声道:“宁王殿下!”
小王子脸色一变,道:“糟了,就是他,他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陈飞卿见状,虽然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小王子这仓皇的样子便顺着道:“你躲到我床下去。小南,你留在屋内随机应变,别让人发现了他。”
傅南生点了点头。
陈飞卿朝营帐外走去,便见到众星拱月般走过来的男子,正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宁王。
宁王很年轻,是先帝的幺弟,生得极好,性情也好,是很有声望的人物。
陈飞卿迎上去,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宁王殿下。”
宁王朝他笑了笑:“本王来得仓促,打搅飞卿的清眠了。”
陈飞卿道:“宁王叔说得生疏了。”
宁王叹了声气,道:“你既然这样叫本王,本王也不跟你客套,今晚你这觉暂且先别睡。”
陈飞卿讶异地问:“为何?”
宁王道:“本王听闻小王子一行人近日在鬼城流连,便率人夜袭,如今他应该是逃向了这里。”
陈飞卿听了这话,已经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暗暗头疼。
宁王虽然性情温和,那是对国内而言,对外,他一向是坚定的主战派,有传言是因为他年少时的授业恩师被查明叛国投靠漠国使然,因为这件事,他在朝内一度吃了不少苦头。
这都是传言,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宁王对漠国人深恶痛绝那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所以,陈飞卿与小王子暗中缔约一事就没有跟宁王说。
此事陈飞卿知,小皇帝知,陈飞卿他爹知,丞相知,偏偏就宁王不知道,全因为众人一致认为若宁王知道此事估计会一头磕死在朝堂上血谏,死前还要留下一句铮铮铁骨的“皇上,臣宁可死战,也绝不与阴险狡诈狼子野心野蛮无耻的漠国贼子同流合污”。
此刻陈飞卿方才知道自己被那伙人给卖了,他们倒是不必担心宁王磕死在朝堂上了,只有他一个人需要担心宁王自刎在军营里。
或者宁王不会自刎,他会一剑刺穿陈飞卿,然后啐一句“你这种与阴险狡诈狼子野心野蛮无耻的漠国贼子同流合污的叛徒死不足惜”。
陈飞卿在一刹那间十分的心疼自己。
心疼归心疼,心疼完了,陈飞卿还得把事儿处理好。
他朝宁王道:“既如此,我马上让人彻查全营,王叔不必过于担忧,只要人在这里,就一定能给你找出来。”又侧头叫道,“陈树,你安排一队人在营内搜查小王子,再让人在军营周围加强巡防。”
陈树领命而去。
陈飞卿挽着宁王朝另一边走去:“王叔风尘仆仆而来,想是还未用饭,我与王叔许久没见了,这漠国要什么没什么,酒却别有一番风味”
宁王猛地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陈飞卿的营帐,又看了看陈飞卿,微笑着道:“深夜里不必劳烦伙厨了,本王倒确实有点疲累,就去你的营帐里歇歇,喝杯茶水就好。”
陈飞卿摆摆手:“我那里面去不得人,底下的人今天事忙,忘了给我拾干净,前两天换的衣服放在那都有味儿了。”
宁王却不管他,径自朝营帐走了过去。
陈飞卿赶紧追过去:“宁王叔!您别介,您不会怀疑人躲我那里吧?”
宁王边走边说:“自然不是,飞卿是何种人本王心里清楚得很。”
陈飞卿问:“那您这是?”
宁王掀开门帘,大步朝里面走去:“本王什么别的意思也没有,飞卿你倒是特别着急,反而令本王不懂其中的意思了。”
宁王的话音落下那瞬间,人已经进了里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陈飞卿的床榻。
陈飞卿也跟了进去,只见自己的被子里藏着个人,隆起了一小块。
他瞬时明白了傅南生的法子,头更疼了,伴随着想要钻地的尴尬。
宁王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被子里面的傅南生仓促地低叫一声,慌张地抬头看过来。
宁王一怔,目光在傅南生脸上打了个转,缓缓地往下挪了挪。
傅南生坐起来,像个女人一样侧过身去,双手拢在前胸遮着。
陈飞卿彻底服了他。
宁王终于回过神来,竟然更加生气,他将手上的被子一扔,重重地喝道:“陈飞卿,本王错看了你!”
陈飞卿赶忙道:“王叔您小点声。”
宁王骂道:“既然敢做还不敢让人听到?”
陈飞卿小声地求饶:“求您了,小点声,我错了,真的。”
宁王朝傅南生道:“你出去。”
傅南生畏惧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将被子包住身体就要下床,去脚一软,倒在床边,不由得求助地看向陈飞卿。
陈飞卿尴尬地赔笑:“他有些不舒服,我们去外间说吧。”
宁王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他一眼,拂袖出去了。
陈飞卿看着他出去,扭头朝傅南生竖了个大拇指,便要跟着宁王出去,却不料宁王又折返回来,径直走到床前,弯腰去看床底。
陈飞卿心中一紧,却见傅南生装得更来劲了,一张小脸又俏又白,惊慌失措。
宁王在床底没搜到人,又环视了一圈屋内,问傅南生:“你叫什么名字?”
傅南生怯生生地道:“傅南生。”
宁王想了想,思索地蹙起了眉头:“傅南生你是哪儿的人?”
傅南生答道:“京城人。”
宁王点了点头,转身又出去了。
在另外的大帐里,宁王捧着一杯热茶,平静了下来,缓缓地道:“飞卿啊,你太令本王失望了,这样你当真对得起皇上?”
陈飞卿苦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宁王解释坊间那些荒谬传言。
却听得宁王又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小王子在哪里?”
陈飞卿一怔。
宁王看着他,目光如炬:“你当真以为本王好糊弄?本王信你不是那种荒淫之人,也仍然愿意信你不是会叛国之人,你为何要相助小王子?”
陈飞卿又苦笑了一声,道:“宁王叔,我确实没有把小王子藏起来。我与傅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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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确实没有那回事,他是我从京城里捡回来的,陈树有别的事去了,我就让他睡在营帐外间,但他体弱,这几日身子骨又有毛病了,我那里面暖和一些,就让他睡着了。”
宁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声气:“是皇上默许的?那想必你爹也默许了,或许正是他们的主意。飞卿,漠国人看似粗莽,实则粗中有细,明狡诈不下于任何人,是做不成任何买卖的。皇上久在宫中不知道,可你应当是清楚得很。”
陈飞卿很清楚。
朝中有主和的,有主战的,安国候府与丞相哪边也不属于,按陈飞卿他爹的性子,只要能赢,是和是战没什么差别,随时能和也随时能战。
但宁王却觉得这是一件荒谬的事,只有战,总有一方会战死。
陈飞卿他爹却觉得,死了漠国,谁知道在漠国的尸身上会不会又生起来一个别的国,是战不完的。
安国候与宁王这两个人也说来有趣,明明安国候是武将出身,宁王总是一副雅士派头,行事的风格却与性情截然相反。安国候更柔韧一些,而宁王却是宁折不弯。
宁王见他不说话,又道:“确实,本王也是强人所难,你虽与你父亲不一样,但毕竟是要听从你父亲的话。本王只是不知如何是好,你父亲的主意重,本王也绝不会让步,可朝内不能自己先四分五裂。所以本王日前才向皇上自请了到这儿来,你父亲要在朝中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了,本王不去跟他争,但他也管不了本王要做什么。”
陈飞卿问:“您要做什么?”
宁王低头喝了口茶,看着茶叶梗在热水中沉沉浮浮,不由得笑了,道:“你不告诉本王小王子在哪儿,那本王也不告诉你想做什么。”
第11章
陈飞卿送走了宁王,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见小王子已经大咧咧跨坐在桌前喝茶。傅南生站在旁边,既不热络也不冷落。
陈飞卿叹了声气:“今日之事实在是抱歉了,不过你没事儿跑鬼城去干什么?那里荒无人烟,早就是座死城了,而且也不归漠国。”
小王子翻了个白眼,道:“听说那里面埋了宝藏,我去看看不行?万一发现了宝藏,大不了跟你们平分。”
陈飞卿道:“有宝藏也不归你,说好了那里归我们。”
小王子道:“有财大家一起发,没我帮忙你们连地方都不一定找得到。”
陈飞卿摇了摇头,朝傅南生道:“我和小王子有事要聊,你去外面帮我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五步之内。”
傅南生点点头,朝外走去。
见人出去了,陈飞卿问:“你怎么又缺钱了?”
小王子挫败地说:“我那个混蛋王兄做的好事,他又把军饷吞了。我就不明白,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陈飞卿讶异地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将此事向你父王揭发?”
小王子更挫败了:“我能怎么说?那钱我父王也有份。”
陈飞卿:“……”
陈飞卿扶额道:“国库都是你父王的,他贪污图什么?”
小王子道:“别说得好像你们那里没这事儿似的,他不得修宫殿?又不能直接从国库里一直拿钱,只好用别的由头。我大哥就看准了这一点,每次拿了钱都分父王一大半,谁也别揭穿谁,以前我不懂事跑去说这事儿还被我父王骂了一个月。”
陈飞卿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王子道:“那你就闭嘴,听我说正事。你们那宁王据说在做一件事,具体是什么事我还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似乎想对漠国下手。”
陈飞卿道:“这你不必担心,皇上知道我与你私下里缔约一事,他也答应助你登上王位,从此两国和平往来,再不起战事。宁王胳膊拧不过大腿,已经从朝中离开了。”
小王子道:“我可不觉得你们那宁王看起来像轻易放弃的人。我不管,这事儿你得帮我摆平。”
陈飞卿道:“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儿我帮你摆平什么?你难道让我去杀了宁王啊?”
小王子道:“这就是你的事了,我可是割了鬼城往南一线全给你了。”
陈飞卿咋舌:“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当然割得大方,谁知道到时候怎么样。”
小王子笑了笑,忽然又笑不出来了,他想了会儿,道:“我一直在想,我这么做,若被漠国人知道了,他们会如何看我。”
陈飞卿欲言又止。
小王子确实狠得下心,约定只要助他登位,他就会将鬼城往南一线全部割让出来,从此不得宣召再不让漠国军队过线一步,并且年年进贡,俯首称臣。
小王子会做出这个决定,实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今的漠国国王沉迷声色犬马,大王子也是个贪财敛利之人,有了他俩做榜样,下面的人也是沆瀣一气。小王子实在是独木难支,只好跑来向有过几次交手的陈飞卿求助。
陈飞卿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小王子傻了吧。
后来两杯酒下肚,小王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两天两夜全都是血泪史。
他从十五岁就开始帮父王王兄拾烂摊子,到现在家徒四壁,因为太穷了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好不容易和一个牧羊女子两情相悦,结果大王子得知此事跑去跟牧羊女说门不当户不对你拿了这一百头羊离开小王子吧。
小王子指着头顶骂道:“老子打他个乌龟板板!我们漠国又不讲究门当户对!他娘还是被虏来的奴隶呢!他就是看不得我过得好!”
陈飞卿咳嗽一声,问:“所以其实你最终下定决心的原因是他抢了你媳妇儿?”
小王子将酒杯一摔,道:“不是!老子这是替天行道!”
陈飞卿好不容易将小王子给哄走,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他打了个呵欠,躺回床上,心想终于能睡觉了。
这么想着,他就睡过去了。
翌日一大清早,傅南生抱着一大堆衣物出了军营,朝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军营里有妇人专洗将士的衣物,但人少,要洗的衣物多,妇人们难不上心,混在一起乱洗,晒干了也隐隐约约有股异味。
傅南生便往往将陈飞卿的衣物挑出来单独清洗。
这条路他走得很熟,除了傍晚时分会有士兵结伴来河里冲凉外,日常不会有人过来。但也不危险,这里离兵营不远,另一边还有哨岗,很难会有人混进来。
然而今日他正走着,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傅南生抬眼看着来人,恭敬地叫道:“宁王殿下。”
宁王不如在陈飞卿面前的随和之色,此刻颇有些冷漠,打量着傅南生。
傅南生不动声色地站着不动。
过了会儿,宁王问:“你在陈飞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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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何企图?”
傅南生不卑不亢地答道:“属下是为投军,小侯爷愿意给这个机会。”
宁王嗤笑了一声:“那本王换一个问法。陈飞卿能给你什么?”
傅南生反问:“王爷想要说什么?”
宁王道:“他能给你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本王都能给你双倍。”
傅南生笑了笑,道:“不值钱的,他就给了我一个馄饨,街上的花子都给得起三倍。”
宁王微微地眯起了双眼。
傅南生抱着衣物从宁王面前走过去,不打算继续这段对话。
宁王身边的侍从却猛地伸手扣住了傅南生的肩膀。那人手指瘦长有力,几乎扣进了傅南生的肉里,令傅南生忍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上抱着的衣物都掉落了满地。
宁王道:“可本王听说,你是一个只谈利益的人,怎么,你担心本王给不起你要的?”
傅南生咬着牙道:“你确实给不起。”
宁王用循循善诱的语气道:“你倒是先说来听听,也不会吃亏。”
傅南生咬着牙不说话。
宁王忽然笑了:“你不说,本王也猜得到。你看陈飞卿的样子恐怕只有瞎子和傻子才看不出你是什么想法,可偏偏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瞎子和傻子。怎么,现在不光戏台子上面喜欢唱□□从良的戏,你还想自己来演?”
傅南生沉默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仿若没有感情的寒潭。
“好奇本王怎么知道的?因为你看他的样子和他看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宁王缓缓地道,“你自己想想,你和皇上相比算是个什么东西。”
傅南生移开了目光,冷淡地垂头看地上,却很快就被宁王的侍从拧住脖子,不得不将头再抬起来。
宁王继续说道:“本王再告诉你一件事,皇上与陈飞卿日夜厮混一处,浓情蜜意时也从不避讳宫娥太监,早已不算宫闱秘闻,你当皇上为何至今没有任何嫔妃,又为何对陈飞卿言听计从?”
傅南生斜眼看着他,嘶声问:“王爷今日屈尊大驾就为了说这些?”
宁王道:“当然不是。本王想和你做一笔买卖。”
傅南生问:“什么买卖?”
宁王道:“陈飞卿他爹总是坏本王的事,连带着他也来坏事,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但你放心,本王毕竟看着他长大,也不忍心杀了他,正好有故人说欠你点东西,就送你一个顺水人情。”
傅南生问:“哪个故人?”
宁王道:“这不是重点。”
傅南生道:“那什么是重点?”
宁王笑了笑,道:“陈飞卿生下来就荣华富贵,深得圣眷,所以你总看他对人和气大方,其实不过是因为他自觉高人一等,对其他人都是同情与施舍。这样下去,你永远别想实现你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想法。不如本王送你一程,让他变成比你还不如的人,这样即算皇上不说什么,他也自然会离开皇上。”
傅南生想了想,平静地说:“不如你去死。”
陈飞卿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吵醒。
他正要发火,却见外头天色已经大亮,想是众人见他睡得熟没叫他起来,便不好意思发这个火,只问:“又怎么了?”
外头陈树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帘,道:“小南受伤了,我让人将他送去鲁大爷那里治疗。”
陈飞卿的呵欠打到一半,愣了愣:“怎么回事?”
陈树道:“还不知道。多亏了今日是送粮油的日子,送粮油的人从河边过来,见着了满身血昏迷在地上的小南,也多亏了他们认识小南,赶紧粮油都顾不上,就把人给送回来了。”
陈飞卿赶紧起身道:“走,过去!”
傅南生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尤其是胸口插进了三枚暗器,几乎是擦着心过去的,再偏一毫,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人了。
帐内几人都盯着傅南生看的时候,鲁鼎却望着帕子里那几枚暗器若有所思。
陈飞卿不经意看到鲁鼎的神色,问:“这暗器你认得?”
鲁鼎将暗器用干净的帕子包好,道:“还不能断定,我得拿去请教别人。这暗器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但锤炼得很好,材质也有些少见,应该是问得出的。你也不用担心,虽然这暗器上的毒不好对付,咱们的于大夫却华佗在世,难不倒他。”
于大夫正忙着配药,听着这马屁理都没理鲁鼎。
陈飞卿点了点头。
鲁鼎虽是为了拍马屁,然而也不算假话,于大夫很是轻松地解了毒。
傍晚时分,傅南生就幽幽地醒了过来。
他一醒来,就要见陈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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