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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郑小少爷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无奈感,赶紧贼兮兮地凑上去,问:“难道皇上也想去?”
陈飞卿摇摇头,说:“不,皇上和你们比起来,简直是菩萨派来救我的一股清流。”
宴席吃到深夜,郑家人派了小厮来提醒过好几回,说是小少爷该休息了。
众人见此,也不便继续闹下去,纷纷起身找借口告辞。
郑小少爷求了陈飞卿好一阵子也没见他松口,气得不想挽留。
陈飞卿和大家说着话出了郑府大门,各家的随仆都已经备好马车等在那了。众人逐一告别,上了马车,分道扬镳。
陈树赶着马车,傅南生则在车厢里拧了帕子给陈飞卿擦脸。
陈飞卿随意地抹了抹脸,犹豫了一下,说:“你先不用忙,我有话跟你说。”
傅南生已经不见了和陈树说话时的欢快随和,在陈飞卿面前,他又恢复了寡淡的面色。他听着这话,把帕子接回去,说:“说吧。”
陈飞卿怀里揣着五百两的银票,如同揣了一个滚烫的火炉子似的。他观察着傅南生的脸色,白里面透着点红,不由得问:“你喝酒了?”
傅南生点了点头。
陈飞卿虽然没跟随仆们吃过酒,但听陈树描述过,便心想着傅南生这人挺有股子傲气,说不定是习惯不了陈树他们那样。这么想了想,陈飞卿道:“其实,在边塞也是这样,都是一群大老粗。”
所以你别跟我去了!陈飞卿在内心里呐喊。
傅南生看他一眼,道:“我跟着你,没人欺负我。”
陈飞卿忙道:“不不不,我到了那里也是个大老粗,这是在京城里我不敢,出了京城我就尽着性儿撒野了。”
傅南生很淡地笑了笑,问:“那你会欺负我吗?”
陈飞卿赶紧点头:“会的,肯定会的。”
傅南生说:“那你就欺负吧。”
陈飞卿想了又想,很是狐疑地问:“你这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傅南生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瞎想。”
鬼才瞎想了!瞎想的到底是谁!
陈飞卿反倒下定了决心,将牙一咬,道:“我刚刚给你找了份新的差事。来回你也是想做一番事业,也不是非得跟着我才行。”
傅南生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还好他半身隐在影子里,这才看不出来。
听他半天没说话,陈飞卿的气势又小了一些,说:“真是好差事,你听说过郑家小少爷郑问其吗?他天天想着从军,但家里人不让,闹得正厉害,后来他家里人拗不过他,给他在兵部安排了一个职位。兵部你想,这不也带这个兵字吗。郑问其本来身边跟着个人,但那人父亲病重得回去照顾,他家里人托我给找找,我觉得你俩应该合得来。”
傅南生听着,末了,道:“你这是始乱终弃。”
陈飞卿一下子又炸了:“你别乱说话,我跟你又没乱过!”
傅南生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看,幽幽地问:“乱了就可以吗?”
陈飞卿道:“当然不是!你不准胡想!”
傅南生低下头,想了想,道:“既然你如此嫌弃我,我也不会赖着不走。”说完,他撩开车帘,朝陈树道,“请你停车。”
陈树刚才只听到车厢里面有些争执,却没太注意听,此刻下意识地停了车,问:“怎么了?”
傅南生朝他说了句“再会”,便利索地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树愣愣地看着他走出去好远,回头问:“少爷,怎么了?”
陈飞卿也懵着呢:“我还想问怎么了,那他到底还去不去郑家?”
陈树问:“你们刚才吵什么?”
陈飞卿便简单地说了一下。
陈树皱着眉:“为什么要赶他走?”
陈飞卿讶异道:“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吗?”
陈树比他更惊讶:“我觉得他很好啊!他是真心将您当成了救命恩人,一心想着报恩,刚刚在郑府还问我很多您的喜好,死心塌地要伺候好您。”
陈飞卿一愣,不自在地说:“即算如此,他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和他当真处不来。”
陈树叹了一声气,却也不再劝,扬起马鞭要继续赶车。
陈飞卿又道:“我还没把银票给他。”
陈树道:“您明天一大早城门开了就要出发,又喝了酒,该多休息,银票明日让府里的人送去给他。”
陈飞卿摇了摇头:“不行,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觉得还是得跟他再解释一下。他应该还没走远,我去追他。”
陈树忙跳下车去:“那我给您把马解开。”
陈飞卿却道:“省得麻烦了,我跑两步便好。”
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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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跳下马车,朝着傅南生离去的方向奔跑走了。
傅南生匆匆地走在深夜的大街上。
京城里有夜禁,只在节日的时候才松禁。这不,他刚走过一条街,就迎面撞见了两个巡夜的兵。
走在前头的那个兵大声叱喝:“你是什么人?”
傅南生低了低头,道:“我是安国候府上的小厮,刚陪小侯爷从郑府饮宴归来,小侯爷让我替他跑腿。”
两个兵互相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你走吧。”
傅南生低着头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走去,却又被一把拽住。
一个兵道:“不对,你是那个,那个叫什么,前几天要问斩那个……”
另一个兵道:“傅什么鬼,什么生。”
那兵道:“傅南生!我记得你。你什么时候成小侯爷的小厮了?”
另一个兵道:“别动。”
说着,两人将傅南生摁在路边的墙面上,将他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搜出了怀里的一百两银票,还是当初陈飞卿给他的。
那兵问:“这是哪儿来的?”
傅南生镇定地说:“这是小侯爷给我的。”
那兵质疑道:“就算你做了小厮,平白无故有一百两赚?小侯爷还缺小厮吗?”
另一个兵猛地拿手肘撞了他一下,脸上的表情颇为玩味:“王兄,我看这活儿你就做不了了。”
那兵还有些不明白。
另一个兵笑了两声,朝他抛了个眼色。
先前那兵顿时也就明白了。
陈飞卿与小皇帝的流言蜚语是真真切切的,又来了个貌若好女的傅南生,自然容易令人产生一些绮丽的联想。
傅南生不做声,低头看着地上。
这两个兵也不是有意为难他,只不过平时痞惯了,确实性子低俗,忍不住就要逮着人戏弄两句:“怎么,小侯爷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走夜路?”
“真他娘的不是个娘儿们吗?”
“你摸摸?”
“嘿,还真想摸摸,可比我家里那婆娘好看多了,可惜是个男的,老子不好这口。”
傅南生站在那里仍然不动,顺从地由着他们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又捏了捏,跟看稀罕物件似的。
他的余光扫量着周围,对面是一条暗巷,巷子旁边是一家油铺。
傅南生轻轻地笑了一声。
两个兵摸过瘾了,正准备放行,就看到他笑了,不由得一愣,问:“笑什么?”
傅南生抬起眼来,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角却刻意压了压,很有些诱人的风情。他轻轻地抓住那兵的手,道:“男人和女人也没什么很大的差别。”
那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才清醒过来,仿佛被雷劈了似的,一把将手夺回来,破了音的骂道:“你你你疯了啊?!干什么干什么?”
傅南生仍然笑着,道:“官爷,我是见您刚才有些遗憾才这么说的。您不想试试吗?”
两个兵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撞邪了还是在做梦。
傅南生朝他俩走近了一小步,循循善诱道:“凡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一个兵推了推另一个兵,道:“喂,看什么看,还看什么看,走了,这是个疯子。”
另一个兵却盯着傅南生,回道:“我觉得他说得也不错。”
那个兵震惊道:“你醒醒,他长得再好也是个带把儿的,你他娘的还好这一口?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成亲!”
另一个兵不耐烦地道:“你才好这一口。这不他比万花楼的娘们儿还骚吗,怪我?”
傅南生轻轻地将手指点在他的嘴角,朝他嘴里探了进去。
这兵虽然去不起万花楼,但这么大年纪没成亲,平日里也去过不少小窑子,有过许多相好,十分懂这是□□和嫖客调情的手段而已。
他也领情,轻轻地咬住了傅南生的手指,只觉得一团火在烧似的,便忘了傅南生是个男人这回事。来回像傅南生说的那样,男人女人不都一样吗。
陈飞卿追到傅南生的时候,看到两个兵和傅南生拉拉扯扯地朝暗巷走去。他扬声问:“什么事?”
那三人猛地钉住在原地。
两个兵回头来看,心虚地问:“你是谁?”
陈飞卿道:“安国候府陈飞卿。”
“小侯爷?”
“小小小侯爷,我们、我们在巡夜。这人说他是您的小厮,我们在盘问他。”
陈飞卿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傅南生,道:“确实是我府里的,我让他替我办点事,犯了夜禁。”
那两个兵赶忙道:“小侯爷的事肯定是急事,无妨的,无妨的,若没事,我们先走了。”
陈飞卿道:“嗯。”
第8章
看着那两个兵匆匆忙忙地走远了之后,陈飞卿才缓缓地看回到了傅南生的身上,好半天才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傅南生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道:“不怎么回事,无非是想欺负我。”
“鬼才想欺负你!”陈飞卿忍不住骂出了声,“你当我聋的还是傻的?你的戏倒是演得好,若不是我刚刚听到你跟他俩说什么,我还当真以为是人人都爱欺负你。”
傅南生闻言竟然笑了笑。
陈飞卿捏着拳头,道:“可惜你不是鲁鼎,否则我真想揍你。”
傅南生抬眼看着他,脸上有了些表情,是些刻薄的表情:“你不妨直说,可惜我是个□□,甚至都够不上被你揍的资格。”
陈飞卿骂道:“你闭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根本没人怎么样你,你非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傅南生针锋相对:“好端端的没人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错,我故意勾引他们怎么了,他们若行得正坐得直,怕我一个男人勾引?”
陈飞卿道:“你是想杀了他们。”
傅南生冷笑道:“你小侯爷确实权势通天,空口无凭的话也说得这么自信,哪只眼睛看到我想杀人了?我不过是犯贱了。”
陈飞卿道:“我杀过的人比你多,看得出什么是杀气。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做了什么非得让你要杀他们的事?”
傅南生又笑了笑,问:“他们确实没做什么,但我今晚不高兴,他们倒霉,非得自己撞上来烦我。所以你现在想怎么样?要不然赶紧趁机杀了我,省得我日后再作恶。”
陈飞卿咬着牙道:“我倒是真想杀了你。”
傅南生问:“但又舍不得?为了什么?为了这张脸?人真是好笑,若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我不是顶着这张脸,若我是个矮胖丑陋的人,恐怕不,恐怕我早也活不到今日就被别人打死了。你们无非就是图这张脸,既然如此,被我骗了又有什么好说道的?”
陈飞卿头疼道:“你一定要这么愤世嫉俗?”
傅南生道:“我只是说出了你们不敢说的话。”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2
陈飞卿骂他:“屁!”
傅南生道:“既然你不杀我,那我就此告辞。”
陈飞卿叫住他:“等等!”
傅南生停住脚步,看着他:“要杀就快点,不杀也别浪时间。”
陈飞卿问:“你还记得你十二岁杀的那个人吗?”
傅南生嗤笑了一声:“我没杀过人,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陈飞卿气急反笑:“前两天是谁抢着认王府那么多人都是他放火烧的?就是你十二岁的时候,有个男人对你和你娘都很好,后来他死在了你娘房中的浴盆里,你还记得他吗?”
傅南生又笑了一声:“不记得。”
陈飞卿道:“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我查过你的底细,你身边发生过许多命案,每一桩都跟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你每次又都能够全身而退。有人跟我说,全都是你做的,但我却没有全信。”
傅南生突然仰面笑了几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感化我?小侯爷,两年前就有人这么做了,一个出家人,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
陈飞卿道:“鬼才想感化你,你闭嘴听我说,没事儿别这么笑,大半夜的别人都睡了,小孩儿做噩梦,你不造孽啊。”
傅南生:“……”
陈飞卿道:“我没说我不信,只说我没全信,因为像你说的,凡事要证据。既然官府也没定你的罪,我也没办法全信别人说的。其实说穿了,你是个什么人跟我没有太大干系,要杀你或者不杀你,也都不用我亲自动手,将你交给官府就行。
我对你这么退让也不是看你的脸,你还真以为你是天仙啊?是,你是长得不错,但我又不是断袖,你长得再不错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见得少了,今天你没见那郑小少爷吗?他比你长得差吗?我算是明白了,越长得好的人就越折腾人,怪不得我表哥说娶妻娶贤
不对,说岔了。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喂,今天在郑府吃饱了吗?再陪我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说,我没吃什么,光被他们灌酒了。”
傅南生觉得他有毒。
最终,陈飞卿带着傅南生到了一处馄饨摊。
虽然别处宵禁,这里却能卖馄饨,因为小皇上体恤巡夜的官兵辛苦,让他们夜里也能吃点东西。
陈飞卿一看便是常客,轻车熟路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跟老板报了两碗馄饨,对傅南生道:“你记得给钱,我钱在你那里。对了,你把剩下的钱还我。”
傅南生道:“只有一百两了。”
陈飞卿道:“我给你二百两,你这么快就花了?”
傅南生道:“是的。”
陈飞卿道:“不是,你说了不要的,只是替我管着的。”
傅南生冷笑道:“这话你也信?活该你被骗。”
陈飞卿忍了,道:“那剩下一百两还给我。”
傅南生道:“不还。”
陈飞卿怒了:“你怎么不去抢啊?!”
傅南生道:“若我的身手抢得到,你当我愿意废话?”
陈飞卿咬着牙道:“我真想掐死你,你知不知道你能气死人?”
傅南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当然知道。”
陈飞卿伸手过去:“说真的,还给我,那是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你别逼我动手,动起手来你还是得还给我。”
傅南生道:“确实不会有人相信小侯爷抢我的一百两银票,但这事儿说出去总归是对小侯爷的名声不好。若我再添油加醋说上几句,比如这是嫖资,嫖完了又想要回去,这名声就更不好听了。”
陈飞卿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你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南生油盐不进的样子,道:“多谢你还把我当人看。但你夸我也没有用,银票我是不会还的,你若觉得吃亏了,就继续用我这个人来抵账。”
陈飞卿问:“你觉得现在这样子我还会用你?”
傅南生道:“至少你请我吃馄饨了。”
陈飞卿:“不,我是让你付账。”
傅南生道:“我没钱付账。”
陈飞卿觉得傅南生能活到这么大还没缺胳膊少腿的,委实是个人才。
热腾腾的馄饨很快就端了上来,傅南生低头吃了一个,看了一眼陈飞卿的碗,很快挪开了目光。
陈飞卿问:“怎么了?”
傅南生道:“我觉得你碗里的更好吃。”
陈飞卿道:“没这回事,吃你的吧。”
傅南生白了他一眼:“那你又问。”
陈飞卿:“我发现你这个人废话真的很多,而且最喜欢在心里瞎想,你说你哪儿来那么多怪想法?”
傅南生没有搭理他,继续低着头吃。
陈飞卿看了他一会儿,问:“刚问你的事,想好了吗?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傅南生道:“记起来了。”
陈飞卿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傅南生道:“官府有卷宗,小侯爷自己看去吧。”
陈飞卿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你杀的?”
傅南生道:“不是。”
陈飞卿摇了摇头:“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傅南生放下汤匙,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好想的,所有的人命案都与我无关,任何人再问我一万遍,我也是这么说。如果你不信我,也请随意。”
陈飞卿与他对视了一会儿,道:“好,那我不问了。继续吃吧,吃完了咱们各散东西,往后走各自的大道。”
傅南生低头吃着,忽然见到一个汤匙伸过来,放了一个馄饨到自己的碗里。
陈飞卿道:“你试试看,其实味道真是一样的。”
傅南生一怔,转头看着他,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我想和你交欢,就现在。”
“噗!”陈飞卿差点被一口馄饨汤给呛死,他震惊地看着傅南生,“你说什么?!”
傅南生道:“这一次没有骗你,我没有和别人做过那种事,你不用嫌弃我脏。”
陈飞卿强作镇定地说:“不,这不是重点。”
傅南生道:“我早就想试一试了。”
陈飞卿:“不不不这也不是重点。”
傅南生:“你不想试试吗?”
陈飞卿:“一点也不想。”
傅南生诡异地红了脸:“我听说,其实很快活的。”
陈飞卿叫道:“你听谁说的啊?!”
傅南生:“我娘。”
陈飞卿:“她跟你说这个?!”
傅南生道:“老鸨很早就想着把我借到隔壁去挂牌,我娘怕我会害怕,所以带我去偷偷地看过。”
陈飞卿已经无力说些什么了,他心想,怪不得傅南生整一个怪胎,原来源头在这里,这根本从上到下都透着诡异,难怪养出了这样一个诡异的人。
傅南生道:“我娘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3
说,这没什么好羞耻的,贪官巨蠹都不羞耻,我们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本事营生,也不应该羞耻。不过,我还是不愿意,因为我不喜欢他们。但你年轻,又好看,虽然人比较奇怪。”
陈飞卿又嚷道:“到底谁比较奇怪?!”
傅南生道:“我不你钱,你赚了。干娘说我初夜可以拍卖,指不定能卖上千两。”
鬼才要赚你这个钱!
陈飞卿捂着脸,哼了一声:“不行,你现在一定是又在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在糊弄我。”
他从指缝间去看傅南生,却见傅南生一脸诚恳,根本看不出是真是假。
那就肯定是假的。
傅南生道:“不是,我是说真的。”
陈飞卿问:“那为什么吃着馄饨你能想到这事儿?!”
傅南生默然片刻,缓缓地回了目光,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看,低声说:“大概是因为,你给了我一个馄饨。”
鲁鼎大半夜的终于在外面玩够了,游荡回安国候府,在门口遇到了陈飞卿和傅南生也正准备进去。
鲁鼎笑嘻嘻地跟他俩打招呼,跟了进去,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走。
好不容易等到傅南生去给陈飞卿准备洗澡水了,鲁鼎赶紧把陈飞卿拽到角落里:“你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
陈飞卿捂着脸:“不行,他太惨了,惨到我没办法不管。”
第9章
鲁鼎崩溃道:“你醒醒,大哥,你不是什么好人!”
陈飞卿道:“他说我是他见过最好的人。”
鲁鼎更崩溃了:“那是在骗你,你信不信我给他一万两他能说我是他见过最洁身自好的人?!他的话也能信?那真是猪都能上树了。”
陈飞卿道:“我知道他或许在骗我,但真的太惨了。”
鲁鼎问:“被他杀了的那些人就不惨了?”
陈飞卿冷静了下来,叹了声气:“小鼎,这事儿我还在想跟你说。我知道我不应该多嘴,因为我确实也不知道事实如何,那还是你的父亲。但他一口否决,卷宗又在那里摆着,确实结案与他无关。我这么说可能有愧你我兄弟之情,但我确实无法下断言那就是他杀的。不过我也相信你说的,他确实心术不正,很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在那种地方,活生生养歪了。我既然不能无缘无故杀了他,就该尝试着让他回到正途上。他是个机灵的人,我想可能派得上用场。”
鲁鼎先是要反驳,忽然又住了嘴。他想了想,问:“难道你想让他”
陈飞卿点了点头:“至少在目前,我没有看到比他更适合的人选。我们要往漠国安插眼线,此人要不会武功,才不会被查出来异样。还要机灵,要懂得笼络人心,懂得真真假假令人分不清楚。我们当然还可以在别处继续找,但目前留着他备用,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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