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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梁玉很轻易就认出了他是谁,没杀他,反而把他留在王府治好了伤,给他讲了一个并不很长的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面,他舅舅害死了很多的中原人,他娘帮着他舅舅害死了很多的中原人。
讲完之后给了他一把剑,说要和他一决生死,各自报各自的仇。
鲁鼎跟着他去了后山,尚且还有些懵懂,便已经将剑刺进了他的身体里面梁玉根本就是自己迎着剑上去的。
鲁鼎自然是扔了剑,一脸茫然地看着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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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冷冷地朝他道:“从今往后,本王与你互不相欠。”
鲁鼎也不知道自己是狼心狗肺还是没心没肺。爹死在了青楼里,便觉得这是活该,懒得去报仇,娘被仇人杀了,他却爱上了这个仇人。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娘被梁玉杀了,他却爱上了梁玉。
最可笑的是,梁玉十分的厌弃他。
可梁玉就是不杀他,非得留着他的一条命,先是说不杀孩童,后来又说因为他和小侯爷是兄弟,再后来,终于说了实话,说要留着他,看着他这张脸,就能永远不忘记那段耻辱。
鲁鼎是在黑暗当中听见这个实话的,黑乎乎的,他背着身,也看不见梁玉的神情,只觉得那声音低哑得咬牙切齿,一点也不像梁玉平日里的声音。平日里,梁玉对他是很冷静的,冷静到了他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仇家。若是有陈飞卿在,梁玉甚至还不介意在他面前露出些笑意。他一向觉得,陈飞卿是自己的贵人。
最后他还是偷偷地转过头去,偷偷地看梁玉那个时候的神情,有那么一些扭曲,和声音一样,一点也不像平时的梁玉,有些狰狞。
鲁鼎还是挺满意的,还好梁玉没有干脆让别人来惩罚他。
他趁着梁玉那么一瞬间的松懈,偷偷地去亲他。他跟在油锅里似的煎熬了那么久,就为了等这个时候亲这一口。
可他刚刚碰了一下嘴唇,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碰到,就被扇了一巴掌。
然后梁玉就起身走了。
他也很生气,嚷了声“舅母”。
梁玉都没有搭理他。
鲁鼎用一百两银子换了一颗药,用这颗药换来了一个空洞洞的心口。
他挺满意的。
挺满意的。
其实一点也不满意。
第107章
验尸房里只有个小小的窗户,此时外头的太阳也已落了下去,陈飞卿仍站在原处,沉默地看着傅南生的尸身。
傅南生居然是自杀的。
他无法相信这件事,甚至产生了和宁王一样的怀疑,怀疑傅南生是在诈死。
或许正如宁王所说,傅南生左右逢源,这边应承得好好的,那边却又和苟珥商议出了如何金蝉脱壳。
又或许……
……总之,无论是为了什么,傅南生都怎么可能会自杀?
陈飞卿很难接受这件事。
傅南生似乎是为了那天在牢里两人的几句争执才自杀的,可这不像是傅南生能做得出来的事……
陈飞卿又在心里问自己:真的不像吗?
他直到此时此刻,也从未真正敢说自己了解傅南生。傅南生的心绪变得特别快,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出来的事情总也和常人所想不同。这样一来,似乎傅南生就为了那几句争执自杀,也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了。
何况,傅南生从以前就很爱赌气,当年在漠国为了陈飞卿不肯接受他的求爱,便一赌气跑了,差点死在异国他乡。如今虽然几年过去了,不过也就是变本加厉。
这样一想,陈飞卿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是难过还是恼怒了,只能感受得到浑身都是冰凉凉的,手和脚都是凉的,心也是如此。
就在这忽然的一瞬之间,他突然有那么些明白了,为何傅南生这些日子里总有些欲言又止,总有些别扭,总喜欢故意耍些小性子,然后又眼巴巴地问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不喜欢了。
那个时候陈飞卿并没当回事儿,可如今想来,好像明白了。再一想起皇上与宁王、鲁鼎所说,就更明白了。
傅南生的性情可能确实是没改过,只是略微的比当年要懂得藏着,把他一身的毒刺都藏起来,一步步地扮出了一个看起来柔情似水、百依百顺的人。
其实,陈飞卿并不是那么喜欢温柔体贴的人,他认得的名门闺秀多了去了,除了公主比较活泼些外,其他的女眷大多都很温柔体贴,可他从未心动过。
傅南生常常问他喜欢自己什么,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喜欢自己的,陈飞卿总是很难答上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就令傅南生更不满了。
可原因很难以启齿,说出来恐怕比顾左右而言他的后果要严重得多,他傻了才会老实作答。
陈飞卿之所以喜欢傅南生,是因为总梦到傅南生,梦里总是些不太光的事情。这也罢了,后来傅南生当真对他做了梦里的一些事,他便有那么些想要得寸进尺,把梦里发生过的事全都做了。
或许傅南生说得没错,他就是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差别,就是想睡他罢了。
陈飞卿很不想承认这一点,至少不想对傅南生承认这一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南生将他看得很高,仿佛他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人该有的七情六欲似的,比外头那些人的夸赞更加的真情实感,却也更加的夸张。
然而陈飞卿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至于差,也绝没有傅南生想的那样完美。
他真没什么和别人的大不一样,他很贪恋傅南生的身体,很想和傅南生行周公之礼,就算是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自顾自地想象过一些不太尊重人的事,或许该说,是很不尊重傅南生的事。
因此每次傅南生那样讲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有点心虚的。
陈飞卿心想,或许傅南生就是一直为了这件事在耿耿于怀。
因为幼年的经历,傅南生本就比常人更敏感些,恐怕早就不知道已经难过到了哪里去。所以傅南生不肯将心里的事都告诉他,仍然一意孤行的去做那些不应该做的事,因为看出了他并不那么值得信赖。
多可笑,他一厢情愿的想要成为傅南生的倚靠,结果此时此刻仔细地想,才发现自己确实不多么值得倚靠。
作为惩罚,一切走向了今日这副模样。
恐怕其中有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在于他的身上。
傅南生是被他活活逼死的。
陈飞卿这样想着,心口里便像是有病痛一般,一股一股地抽搐着,非常的难受。
他紧紧地握着傅南生的手,把冰冷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仍然非常的难受。
他轻轻地向傅南生道歉,可是傅南生却没有开口说要原谅他的意思。
早朝过后,宁王留了下来,跟着皇上一路去御书房,将昨日的事说了出来。
皇上的神又不好起来,恹恹地,半晌才问了一句:“飞卿还在验尸房里?”
宁王点了点头。
皇上道:“朕与皇叔想的一样,认为傅南生不是会自杀的人,更不会就为了几句拌嘴自杀。可惜,飞卿不一定这样想。”
宁王道:“飞卿向来重情,恐怕如今很自责。像傅南生这样的人,无非也就是耍这种手段,做这种打算,然后在心里颇为自得。”
皇上默然地看了宁王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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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又别开了目光,问:“苟珥那里还没有动静?”
宁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公主那件事后,虽然在傅南生的掩护下让苟珥逃了,可臣派去的人到底也是找出了点踪迹,一直在跟着。如今傅南生出事,苟珥倒想救人,可他又猜得出这是个圈套等着抓他,便在暗中找寻大王子埋在京城的眼线,想要借此行个方便。”
皇上问:“他找得出来吗?”
“不一定。大王子生性多疑,布下的眼线很多都是彼此不认识彼此的。”宁王道,“傅南生倒是猜出来几个过,恐怕也告诉过苟珥,就看苟珥怎么利用那几个问出更多的来。”
皇上无奈地笑了笑:“傅南生倒确实也是伶俐。”
“伶俐不是坏事,”宁王面无表情地,“但若将伶俐用在不该用的事上面,便只会成为他的死因,也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又看了他一会儿,问:“皇叔,婷儿那件事,朕一直在想,傅南生为什么要那样做。”
宁王心知皇上这是有了些疑心,却丝毫不为所动,只道:“傅南生好妒,公主与飞卿的婚事一直令他耿耿于怀,难说他对公主会是什么心思。当然,公主一向对他不薄,或许正因如此,他最终还是将郑问其送了去。”
皇上道:“朕是想问,皇叔利用婷儿的事来扣押傅南生、抓出眼线的计划,是在婷儿的事发生之后才有的。那么之前,傅南生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让小王子能娶婷儿,傅南生也不必在最后一刻将郑问其送去。若不是为了这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大周章?他应该知道,碰了婷儿,朕便不会善罢甘休。”
宁王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道:“这件事很容易想得明白,大王子让傅南生帮这个忙,傅南生不得不做,可最后一刻他或许是为了公主,或许是忌惮皇上,或许是为了陈飞卿,总之便换成了郑问其。皇上,臣许久以前就说过,漠国蛮夷不可信任,他们的眼中没有道理也没有礼义,与他们结盟便是与虎谋皮,迟早会引火烧身。”
皇上长长地叹了一声气:“皇叔,朕知道你一向厌弃漠国人,且事情是在你身上发生的,朕说起来确实有些不痛不痒之嫌。但朕很想劝你一劝。寻常人报了仇便能畅快,那也罢了,可你却一直不得痛快,那就不如放下。你如今正当壮年,一生还很长,难道要一辈子都这样吗?”
宁王平静地道:“漠国人一日不死光,臣便一日只能做个鬼。”
皇上无可奈何。先帝临死前,是对他说过宁王的事的,恐怕也是极为后悔。
再一日过去后,苟珥终于动手了。
事情发生得看似突然,陈飞卿回过神来时,就听到外头打斗声一片。
而苟珥已经推门进来,道:“你若还想让傅南生活过来,就把他给我。”
陈飞卿拦在尸身前面,问:“傅南生果然是诈死?”
苟珥反倒冷笑出声:“我真该给他另一颗药,让他此刻虽然身不能动,耳朵却还听得到。也好让他听一听,你从来就没信过他。”
陈飞卿不想跟他争辩些无谓的事情,正准备再问一遍,就听到苟珥道:“不过很可惜,只有我知道他是诈死,他自己不知道。”
“什么意思?”
“你当我敢真给他毒死人的药?我还怕他回头就给我吃了。”苟珥有些怪腔怪调的,“所以他问我要的时候,我给了他假死药,若哪天他又发疯给不该死不能死的人吃了这药,好歹我还能补救回来。”
苟珥说这话自然有做戏的缘故,但心里却暗暗地想,确实得防着傅南生发疯。以往在漠国时傅南生给大王子做事,那是实打实的发疯,除了把大王子的一个儿子给弄残了外,还差一点把小王子给弄死,气得大王子也发起疯来,若不是苟珥回去得及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傅南生常常骂苟珥是条疯狗,苟珥却觉得傅南生才是条疯狗。
第108章
陈飞卿道:“把解药给我。”
苟珥看傻子似的看他:“我怎么可能会带在身上给你抢?把傅南生给我,我自然会救他,不然就让他死了也罢。”
陈飞卿不再跟他废话,劈手拿起竖在墙角的挑水木棍便朝苟珥打了过去。
苟珥与他躲闪来往了几招,退在门口,道:“我真没带解药在身上,若傅南生七日之内还不吃解药,你就真是要给他尸了。”
陈飞卿问:“解药在哪里?”
苟珥道:“在漠国。”
陈飞卿道:“已经过去了两日,如今不足五日的时间,若路上出了任何岔子都会很难到漠国,你不可能拿他的命这么冒险,解药到底在哪里?”
苟珥冷笑连连:“那你就想错了,解药确实在漠国,爱信不信。你既然知道时候不多,就赶紧让我带他走。”
说完,两人几乎是同时动身朝对方袭了过去,在小小的屋子里面缠斗不休。
苟珥这两年的功夫愈发进,也愈发刁钻,陈飞卿虽然能够不落下风,但同样占不到上风,心里又胡乱想着假死与解药的事,更是烦躁。
就在这时候,窗外忽然被人扔进来一个火把,恰恰好落在尸体旁边的地上,沿着木板布料飞速地烧了上去。
陈飞卿与苟珥同时大惊,苟珥用漠国话朝外头骂了句什么,陈飞卿没顾上听,立刻回身去灭火。
趁着这时候,苟珥便用刀朝他背后劈了过去。
陈飞卿躲避不及,生生地受了这一刀,却也顾不上还手,只顾得上提起墙角的水桶朝火源上浇了过去。
苟珥见状,拽着傅南生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拉,便抱着往外跑。
陈飞卿急忙追出去,见苟珥的身影已经纵上了房顶,他的人也都在打斗中刻意围了过来,阻止陈飞卿的追踪。
陈飞卿彻底恼火了起来,一手握住劈刀过来的杀手手腕,手肘狠狠地朝他肋下击去,另一只手夺下刀来,顺势横劈过去,将那杀手的喉咙割断。接着一刻也不停留,翻身将身后偷袭的人一脚踹开,再将刀掷了过去。再然后,他反手握住又一个偷袭者的手,如法炮制,夺过了兵器。
一夜过去,宁王抓着了不少的活口。自然有些宁死不屈甚至于服毒自尽的,但也会有不想死的,无非就是留着慢慢地招待。
而苟珥没抓到,傅南生的尸身被苟珥抢走了,陈飞卿也一路追去,不见了踪影。
皇上听闻此事,很久才缓过来,朝宁王道:“傅南生果然没死。”
宁王淡淡地道:“臣说过,像他这种人,非得开膛剖腹、隔断头颅,看着狗把他的心肺吃了,才能相信他死了。”
陈飞卿追了苟珥几天几夜,期间并非没有追上脚程的时候,只不过他没有轻易上前去抢夺,因为背上有伤,并没有把握能一举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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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干脆就不打草惊蛇,只在暗处跟踪着,并留出点时候来处理背上的伤口。
苟珥那一刀丝毫不留情,他反手摸过去,只觉得伤口似乎比一指还要厚,幸而林间行路的时候能采到些药草,胡乱地糊上去,没那么痛了。
然而眼看着离漠国越来越近,陈飞卿必须得准备动手了,他并不想跟进王城再动手。如宁王所说,现今的王城已与当年不同,更加的云波诡谲,他单身一人还要带着傅南生的尸身逃出来,恐怕很难,不如先把人抢了藏好,再去抢解药。
陈飞卿又在心里想,或许还有一个选择,是让苟珥先把傅南生带回去治好,以后再想办法把活人给带回来。这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可他很不愿意这样做。没有什么很说得通的道理,他就是不愿意。
还好,苟珥在漠国边界处突然的停住了脚。
是有人来接应他,说大王子已经接到了脚程轻便的人的捎信儿,便特意带了解药出城接应,如今正在附近狩猎,请苟珥过去。
大王子的“狩猎”并不一定是猎山林野兽,还可以是杀掠附近的村野百姓。在中原与漠国结盟之前,大王子与其他漠国贵族便经常明目张胆地这样做。
陈飞卿潜伏在林间,看着不远处的篝火。
外貌不同寻常的大王子尤为显眼,笑眯眯地摆弄着傅南生的尸身,像在玩个小孩儿的布偶似的,还和苟珥开玩笑:“我一向觉得,傅南生不说话的时候,比他说话的时候要好看多了,你觉得呢?”
苟珥沉声道:“假死之期快到了,请王子给他服解药。”
“还有点时间,急什么。”大王子将傅南生搂在怀里,真像孩童玩布偶似的,还拿起烧熟了的肉条撕着去喂。当然,傅南生无知无觉,毫无动作。大王子却仍然玩得很起劲。
旁边坐了些不太面善的男人们,好奇地看着,还伸手来摸一摸,询问是怎么回事儿。
当大王子说怀里的是江陵子时,旁边那些男人便都有些讶异,更感兴趣了。
“这便是大王子身边那个得力干将啊,听说可不得了。”
“怎么这样了?”
大王子笑道:“从中原回来,吃了点儿好东西,睡得熟呢。”他拦着一个男人的手,“哎,别人摸得,查查亲王你摸不得。”
陈飞卿一怔。他虽然没见过,却听过查查亲王这个人,此人是漠国与中原边界处的另一个小邦落的亲王。那邦落不是很大,一直也没惹过什么事儿,与中原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而查查亲王便是邦落里手握大权的重臣。
那查查亲王不满地问:“这话我就听不得了,怎么就我摸不得?”
“别人可只是觉得这孩子好看稀奇才摸一摸,不像亲王你,就好这一口。”大王子指了指一旁的苟珥,“这孩子有主,你得问过他才行,这位才真正是小王我的得力助手,与其得罪他,我还不如得罪亲王你。”
查查亲王看一眼苟珥,便没说话了。苟珥在边界颇有些名声,犯不着为了个活死人去招惹这种麻烦。
其他人便都大笑起来,圆着场讲别的事。
陈飞卿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
这些人一一辨认起来,都是附近大小聚落里有名望的人物,如今聚在一起“狩猎”……难怪大王子也来了。如今漠国与中原面上交好,不便干那事儿,可其他的邦落偶尔还会来打一棍子,大王子可能是心痒了,混在其中来凑热闹。
可再听下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一群人说着说着,说到了集结兵力的事儿。也只有寥寥数言,便扯开了去别的事儿上。
陈飞卿耐着性子继续伏在那里。
既然解药在大王子身上,那就最好不过。期限快到了,苟珥看起来也很着急,想必会催促大王子给药,那就干脆等傅南生吃了解药再抢也好。
然而随着时候飞快地过去,大王子仍然没什么喂药的意思。陈飞卿着急起来,苟珥同样着急,再三向只顾着谈笑吃肉的大王子耳语求药,却都被大王子挥挥手搪塞过去。
月上梢头时,众人才觉得疲累,各自散去在附近休息。
大王子与几个贴身护卫仍然留在篝火旁,还在好玩地弄傅南生。
苟珥已经很不悦了:“解药虽然晚几个时辰都不至于失效,但晚一刻风险便大一些,还请大王子早点给他服药。”
大王子看他一眼,问:“若我不想救他了呢?也拖了这么长时间,你现在赶回王城也来不及了。”
苟珥警告似的看着他。
“别这么瞪我,我是为了你好。一个个的都不感激我的好心,都什么人啊。”大王子叹了声气,“我说了,你才真正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真不想为了个傅南生把你往火坑里推,毕竟你比他听话多了。其他的事我就不说了,这次他搅黄了我王弟的美事,这笔账我怎么也得算一算的呀。”
苟珥道:“事发突然,宁王那里已经有所防备,小王子又自己跑出去了,本来也难以成事,后来还是靠傅南生的掩护,我们才得以脱身。”
“别以为我离得远,就什么都只能听你们瞎编。”大王子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声气,“我与你的人情是人情,规矩也是规矩,傅南生坏了规矩,我若当什么也没发生,那以后谁也可以不听我的话,回头跟我讲人情,我就很难办了。”
苟珥问他:“你想如何?”
“查查亲王的喜好你应该知道。”大王子微笑着道,“是让我能卖他个顺水人情,还是你自断一臂代罪,看在我与你的人情分上,你还是可以选择的。”
苟珥正要说话,大王子又道:“查查亲王也玩儿不了一个时辰,耽误不了救人,你早点做决定,事后谁也不说,傅南生也不会知道。”
苟珥反倒没有刚才那样急着回答了,沉默起来。
大王子笑了笑:“我想你也不介意的,来回他本来也不是光被你一个人玩儿过,吃不了多大的亏。”
苟珥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道:“解药吃了之后也要两个时辰才能起用,你先给他吃解药。”
大王子点了点头,手一招,身侧的人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了苟珥。
苟珥立刻打开锦盒,将里面的黑色药丸掰碎了塞进傅南生的嘴里。
第109章
陈飞卿看着苟珥喂完了药丸,竟当真由着大王子派人将傅南生送去查查亲王的歇息处。若不是在此刻,陈飞卿几乎便要惊讶得叫出声来了,一时间千言万语一句话苟珥是失心疯了吧?!
他几乎就要怀疑是否一直以来弄错了,苟珥其实对傅南生从没有非分之想但凡有那么一丝,哪怕只是任何的一丝真情,无论是为了什么,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吧?
但陈飞卿转念又一想,难道是为了解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73
药?听刚才的对话意思,大王子刻意拖延时间,如今苟珥已经来不及带着傅南生再回王城去取解药了,那么在傅南生的命与那事当中选择其一,似乎没那样难以……但现在傅南生已经吃了解药,苟珥为什么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陈飞卿想得飞快,越来越看不懂了。
但也没空多想,他悄悄地屏息跟去了查查亲王的歇息处,见营帐外守着约十来个护卫,都像是身手不凡。而不远处便是大王子与其他邦落人物的歇息处,多多少少加起来也有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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