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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你疯了?”姚乙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就为了这个?”
傅南生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我就为了这个又如何?”
姚乙刚要骂他,就听到更愤怒的一道清亮声音:“傅南生!”
傅南生猛地住了口,神色瞬间恐惧起来。
姚乙便有点快意,朝急匆匆进来的陈飞卿道:“小侯爷,你也该”
“你的事我过后再和你说,现在请你去别院。”陈飞卿冷眼看向姚乙,“山庄内外都是我的兵,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如今心情非常差。”
姚乙见状便知他是知道皇上的事了,将心一横,拂袖离去。
看他出去,陈飞卿问傅南生:“皇上在哪里?”
傅南生缓了缓才转过身去看他,指了指屋里那戴着□□的傀儡:“怎么都问我皇上在哪里,你们看不见皇上就在那里吗?”
“我和皇上相识二十载,他不说话我也认得出是真是假。”陈飞卿这回是真气急了,走过去拽着那傀儡就往外头拖,扔给手下,“把这人关起来,看牢了。另外盯紧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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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他若不老实,直接杀了。”
傅南生反倒鼓起掌来:“小侯爷好大的气魄,姚大人这样大的官,你说杀就杀了。”
陈飞卿道:“傅南生,我不论你做什么,你若再激怒我,我连你都杀。”
“你杀!我怕你不敢杀!”傅南生骂道,“梁翊坐在那里不说话你也认得出是真是假是吧?我知道你俩情深,你赶紧杀了我,反正我有他陪葬,我不亏,我就是个婊子,有个皇帝陪葬,我给古往今来的婊子长脸”
陈飞卿一拳揍了过去。
傅南生被他打得后退一步,用拇指抹了抹唇畔的血,反倒笑了。
陈飞卿勉强克制着,问:“到底又怎么了?”
这段时间什么都很好,一切都很好,好端端的傅南生又疯了。
傅南生问他:“为什么你不肯睡我了?”
陈飞卿头疼地问:“就为了这个?你自己说你是钦差,这是你一生最风光的时候,你和皇上要做大事,你要名留千古,我不想让你分心,也不想你又因为那些事胡思乱想。你根本就不愿意与我行夫妻之实,你总觉得男子雌伏是屈辱之事,所以你不舍得让我这样做,自己却也不愿意做,那就不做,难不成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非得做那种事的人?事情分轻重缓急,我只想等事了之后回到京城,你我将心结解开再说。”
傅南生看了他一会儿,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才是那样的人。”
陈飞卿不想与他多说,又问:“皇上在哪里?”
傅南生想了想,道:“你陪我睡一觉,我就告诉你。”
陈飞卿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傅南生,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的忍耐也有度。”
第150章
傅南生笑了笑:“那就不必多谈,你杀了我吧,我说了我不亏。”
“你就为了这种事”
“你自幼锦衣玉食,当然不知道我这种人在想什么。”傅南生针锋相对,“大王子绑你是因为你价值连城,而花街里买一个人只需要一两银子,出价高低只看人怎么想,我愿意就为了你的事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怎么样?”
陈飞卿有那么一瞬什么都想不到,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在嗡嗡地响个不停,响得烦人。
过了半晌,他道:“南生,皇上身体不好,已经很不好了,你每日见他神都是他撑出来的,他打小好强,从来都不愿意示弱人前,因此我都只好装作不知道。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今日之事一笔勾销,事后若要担责,我一力承担。若我侥幸无事,我与你远走高飞。你还要做官也好,我不做了,我与我娘一样整天待在家里。你告诉我,皇上在哪里,是不是苟珥带走了?”
傅南生笑着道:“他早晚会死,若他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飞卿道:“至少我不愿意他是因你而死,更何况,他还有活的希望,白大哥已经在写新的方子,皇上可以活下去。”
傅南生道:“那正好,你赶快的睡我,我就赶快的告诉你,让你赶快的救他。陈飞卿,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我就要在江南睡你。”
陈飞卿低着头,无力地捂住了额头,随后猛地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多宝阁。
傅南生在侮辱他,也在侮辱自己与这段感情。
傅南生明明应该知道,这是一步死棋,一旦走了,从此是真的再无转圜余地。
可傅南生就是这样做了。
傅南生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畅快。
陈飞卿心想,或许从一开始在法场时,就不该对傅南生说第一句话。
陈飞卿将傅南生抱着往床边走的时候,忽然滑稽地在此时此刻明了了傅南生甚至裘千金的心情。
不是出于爱慕,而只是一场被逼无奈的交易,确实挺恶心人的。
他将傅南生放在床上,只觉得嫌恶。
“飞卿!秀秀说有消息了!”裘千金惊喜地叫,“飞卿你们在做什么?是不是人啊这种时候还”
“她在哪?我马上去见她。”陈飞卿猛地起身,匆匆地朝外头走。
傅南生缓缓地坐起身,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地笑了笑。
“她就在院子里!”裘千金看着陈飞卿与林秀秀在院中说话,回头又看了眼傅南生,皱着眉,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他不喜欢傅南生。
林秀秀正是与裘千金欢喜冤家的那位江湖名门女侠,她得裘千金相求,立刻着人四处查探,得知了疑似是苟珥挟着皇上的一行人的行踪,自然是朝着漠国而去。
陈飞卿朝她道谢,随即朝周围的兵道:“看好傅南生、姚乙这些人,不见我亲口说,就一个都不许放走,仍是那句话,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陈飞卿刚要走,就听到身后一阵哗动,院子里的守卫全严阵以待,警惕地看着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的傅南生。
林秀秀喝道:“放开裘千金!”
傅南生掐着裘千金的脖子,微笑着问:“你是何人?”
林秀秀道:“我是裘千金他媳妇!”
傅南生好笑地道:“我的意思是,你算老几。”
“你这人怎么这样!”林秀秀骂道,“有病吗?”
裘千金艰难地朝林秀秀点了点头。
可不就是有病吗我的傻妹儿!看也看出来了还用问?
陈飞卿猛地伸手抽出林秀秀插在腰间的匕首朝裘千金心房掷去,匕首直直地插了进去。
莫说是裘千金与林秀秀,就连傅南生也愣在那里。
随即,裘千金脚一软,浑身沉着往地上坐,眼前发黑,歪着脖子晕过去了。
林秀秀张着嘴,扭头看了陈飞卿一会儿,突然一巴掌扇过去,撕心裂肺地骂:“你们这些朝廷里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陈飞卿我干你祖宗!”
她一面骂,一面手脚不闲着,冲过去拔出佩剑朝傅南生刺去。
傅南生侧身避过去,看她将裘千金抱着往回跑,跑到守卫身后将人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道:“裘千金你醒醒你先说句话你别吓我……”
裘千金幽幽转醒,艰难地道:“叫、叫大夫,我、还能、救一救……”
“叫了!有人去叫了!”
“秀秀……大舅爷吧……”
“闭嘴不要这个时候提他!”
“大舅爷……他不嫖我,也要、嫖别个……你别追、杀他了……陈年旧事……你再杀下去……全江湖、都、要知道了……我也、要、面子……”
“行行行你闭嘴不要说话了!”
“我一紧张……就话多……我才、享几天福……”
“你闭嘴!”
傅南生觉得自己或许会命丧今日,然而他不愿意今日就死,也不愿意向陈飞卿求饶,就像曾经对苟珥做过的那样。陈飞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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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苟珥,就连苟珥也不会直接就杀人质。
傅南生知道,这一次陈飞卿是真的生气了。许多人都想知道陈飞卿究竟要如何才会生气,那些人都没有做到。
他又赢了一次。
陈飞卿抽出一旁守卫的剑,持着朝傅南生走了过来,突然反手将手上的剑刺往身侧偷袭的苟珥,几个回合下来,苟珥也有些招架不住他不光得对付陈飞卿,还得对付周围的守卫,不由得边战边骂:“陈飞卿,以众凌寡,比马匪尚且不如,我看错你了!”
陈飞卿都不知道苟珥为何对自己成见如此之深,有了上一次的大王子之事,苟珥为什么还要一厢情愿地认为陈飞卿是个会在任何时候与任何人讲道义的。
陈飞卿甚至都不想说话。
苟珥拼着命将傅南生带走了,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摆脱追兵,就被傅南生扇了一巴掌:“我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了,让你走你跟回来做什么?现在好,你以为我们逃了?如今我们身后不知道跟了多少人,陈飞卿不是杀不了你,他故意的,他想跟着你我去找皇上!他暂时不会这么轻易就杀了我,我一死,他就很难找到皇上了。”
苟珥被他这样一打一推一骂,忍不住又呕了口血出来,半晌,叫了他一声:“傅南生。”
可是又不说其他的话了。
傅南生讶异地看他一会儿,最终忍下气来,从他的身上摸出伤药,倒了几颗塞进他的嘴里:“如今我也回不去,你也不能再去追上其他人,你我只能和送皇上的人兵分两路,还好也都打点妥当,只要他们机灵一些,我们好运一些,侥幸也可以度过这次难关。”
苟珥吃了药,缓了缓,捏着傅南生的下巴便去吻他。
傅南生顿觉嘴里满是苟珥的血腥气,伸手推开,骂道:“什么时候了!你真是狗啊?”
苟珥靠着墙,沉默地看着他。如今苟珥没什么力气,不和平时一样,若在平时,苟珥会先打傅南生一顿。
傅南生也意识到了苟珥的不同寻常,半晌放缓了语气,道:“先疗伤吧,我俩要逃回漠国去,路上很不容易。”
确实很不容易,半夜里苟珥便发起热来。
他少时被那场大火烧伤,几乎命丧当场,还好被个过路的云游巫士所救说是救,实则是拿他试方子做药人。
苟珥救回一条命,学了一身的本事,却不得不靠尸油续命,并三不五时还要承受烈火焚心之苦。他当时能忍过去,不过是为了报仇。虽然他明明知晓他或许此生都不能再找出那个小哑巴。
可是居然真被他找到了。
傅南生。
明明该在大火中被烧死的人也活了下来,那样难以找到的人也自己送上了门,小哑巴成了一个男人,那放弃报仇或许也不算什么。
尤其是傅南生告诉苟珥,爱一个人要比恨一个人杀一个人折磨一个人更快活。
傅南生当然是在放屁。
苟珥从无数的教训中得出了一个道理:不要相信傅南生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所以他并非是相信傅南生,他只是随性所致,只是自己想那么做才那么做。傅南生的命很容易被拿捏,很容易就被踩得粉碎,苟珥喜欢看傅南生不可一世完想起他不过是个被自己捏着的蚂蚁,爬过来下贱地求饶。
傅南生是苟珥见过最贱的人。
苟珥发完热,又冷起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傅南生正抱着自己,给自己搓手,絮絮叨叨地威胁:“你别死,你害我这么惨要逃亡,本来我安排好怎么逃走了,你怎么这么蠢,如今我的计划都被你搅乱了,你大爷的……”
苟珥又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过了一会儿,苟珥感受到自己的脸颊被人依赖地亲了亲。
苟珥想起了临行前大王子说过的话。
大王子说,对付傅南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就要以牙还牙。
裘千金当然没死,他心房异于常人,不长在左侧,这一点是陈飞卿早就知道的。因为裘千金觉得这也是自己天赋异禀的一个象征,总拉着陈飞卿叨叨,十分自恋。
如今裘千金无事,伤略好便到处请朋友帮忙打探消息,林秀秀一万个不甘愿也还是帮忙一起。他们不能说皇上丢了,只说一伙从漠国来的人抢走了裘千金的宝贝。
陈飞卿在他们的帮助下确实几次找出了那行人的踪迹,可很快又被甩开了,那行人十分狡猾,仿佛能预料得到在哪里容易被发现,又仿佛是故意在一些地方遗落些线索,就等着虚晃一招,消磨追兵的志气。
陈飞卿甚至气急了反笑,心想若这都是傅南生安排好的,那皇上还真是没看错他。
第151章
正当陈飞卿焦头烂额地找皇上时,京城里传来消息,说安国侯反了。
陈飞卿目瞪口呆。
那人当然不是直说安国侯谋逆,说得较为委婉,说皇上久在江南,京城里面一直出些大小乱子,淮王及好一些王爷都蠢蠢欲动,安国侯便被无奈的大臣们请出山镇着。这一镇,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朝政大多被安国侯把持着。
左右相无奈,只得偷偷地请人来江南请皇上回京主持大局。他们派来了许多人,能平安抵达江南的只有这一个,还只能见到陈飞卿。
这人见到陈飞卿的时候已经心如死灰,觉得是天要亡国。
陈飞卿道:“我知道了。”
你当然知道了,你跟安国侯是父子你比谁都知道!那人敢怒不敢言。
陈飞卿又道:“我会请皇上立刻返京。”
陈飞卿真带着皇上返京了,那个被傅南生扔下来的傀儡。
傀儡格外听话,然而陈飞卿仍旧不敢离开寸步,吃穿住行全要盯着,在外人看来便有些怪异过头了。
毕竟离开江南前,陈飞卿就已经借着皇上的宠信肆意妄为够了。仿佛是一夜之间,傅南生与姚乙甚至裘千金全都突然重病避人,如今代姚乙主持江南大务的人是皇上点派的皇上“托”陈飞卿点派的。
底下的人自然有疑惑也有担忧,但对方没有别的动作,按部就班地做些惯常的事,姚府里传出姚乙的话让一切照旧,大家总不能真反了。
御驾停在京城外,陈飞卿先一步独自回京,直奔安国侯府,问安国侯:“我听说……”
安国侯打断他的话,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带那个傀儡回来。”
陈飞卿一怔:“爹你说什么?”
“跟我就不用装了,”安国侯冷笑,“皇上已经被送到了漠国,大王子必定不是掳去养着做善事,他不日就会放出风声来,到时人人皆知你陈飞卿挟持一个假皇上,倒是比老子的胆子更大了。”
陈飞卿问:“你果然和漠国有勾结?”
安国侯道:“我说过,我只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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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卿一时还有些没把握他爹究竟是什么意思,左右想想,道:“只要我们认我手上的皇上是真的,其他人必定不会怀疑。大王子挟皇上是为要挟中原,他已经不可能会放皇上回来,只会利用皇上得寸进尺。”
安国侯问:“所以你不预备救皇上了?”
陈飞卿道:“我当然要救他,但大王子若以为他能借此掠夺中原,那他就错了。”
陈飞卿心想,若是皇上在此,恐怕也是这样做。当初大王子意图绑了陈飞卿来勒索皇上,陈飞卿就已经觉得大王子是异想天开。皇上绝不会任人勒索,陈飞卿也是同样。
安国侯盯着陈飞卿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你还真是没跑了种。”
陈飞卿道:“爹,将你的兵撤走,我已经带皇上亲兵回来,你如今被人猜忌,最好的法子是自证清白。”
安国侯猛地止了笑,眯着眼睛看他。
闪烁的烛光之下,陈飞卿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过了好一会儿,安国侯平静地问他:“老子本来就不清白,为什么要自证清白?”
这是最坏的结果。
陈飞卿不愿意事情走到这一步:“爹,这种时候你不要与我说笑。”
“老子这辈子都没跟你说过笑,这时候来跟你说笑?”
陈飞卿问:“你还真”
“我做不了皇帝吗?”安国侯笑道,“皇上不仅体弱多病令牝鸡司晨,且已经病重昏聩荒淫无道”
陈飞卿道:“你明明知道皇上是为了什么南下。”
安国侯道:“不错,我知道,可百官万民不知道。”
陈飞卿腾的起身,刚往门口走一步,就听到了外头细碎的脚步声,凛冽的风声,刀刃出鞘的声响。
他停住了脚,回头看着安国侯,问:“你从何时开始谋划此事?”
安国侯道:“从你娘怀上你开始。”
陈飞卿一怔:“怎么……”
安国侯道:“从老子不得不给别人养儿子开始。”
陈飞卿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陈飞卿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盯着安国侯看了许久,终于又开口,叫道:“爹……”
安国侯冷笑了一声。
陈飞卿居然不合时宜地想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我真是英叔的儿子吗?”
安国侯问:“你认为是玄英与你更像,还是皇上对你更亲?”
陈飞卿又沉默起来。
安国侯猛地将八仙桌踹翻了,骂道:“老子给他卖命,他睡老子的女人!”
陈飞卿竟还如小时候一样,见着他发脾气,忍不住吓了一跳,神色也有些畏惧。他小时候被爹打得多了,一直都很畏惧自己的爹。
安国侯见他这模样,便有些快意地笑了起来:“都说我管儿子管得好,管得家教森严,其实老子只是看你不惯而已。”
陈飞卿又站起身,问:“我娘呢?”
“她不想见你,我也不会让她再见你。”安国侯道,“你真当人人都喜欢你陈飞卿?我厌恶你,你娘更恨你。”
陈飞卿反倒笑了笑:“爹,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但国事归国事,你可以将我卷进来,不要将我娘卷进来。”
“老子最讨厌你不管什么事都还能嬉皮笑脸的样子,和你的亲爹一模一样。”
陈飞卿不想和他说下去,也根本不会信这种莫名其妙的谎言,转身就朝外走。然而他刚走出去一步,就听到身后风声,急忙侧身才险险躲过他爹的兵器。
“爹!”陈飞卿吓了一大跳,有几分茫然地看着他爹,“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也好,一定要每次都骗我吗?我真有那么不可信靠不住,你们非得都拿我当傻子骗?”
安国侯冷笑道:“和你说假话你就信,如今和你说真话你偏偏不信,能怪谁?”
陈飞卿道:“这种荒谬的话我没办法相信。”
“没办法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安国侯道,“你怪别人都拿你当傻子哄,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因为你就是个傻子,和梁玉一模一样的傻,他拉都拉不住你。你怎么从来都不想想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只有梁玉拦着你,而我和皇上却不拦着你去搞个臭名昭著的娼妓之子?”
陈飞卿缓缓地道:“因为你们相信我。”
安国侯仿佛听了个笑话:“正因为你这么蠢,所以都在骗你,和以前的梁玉一样的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陈飞卿又要往外走,开了门,也没管门外的那些人,径自出去了。
然后,一支冷箭从墙头射了过来,朝着他的心房扎去。陈飞卿一怔,闪躲得不太及,那箭便扎进了肩膀。
他几乎不能相信,他爹是真想要他的命。
鲁鼎与陈飞卿相互架着回到了御驾所在的驻地里,还跟着陈树断后。
和很久以前很像,陈飞卿与鲁鼎常常这样,陈树也总跟着。但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三人便都有了自己的事,很少聚首。
陈树急忙去打热水拿伤药,营帐里面便只剩下了陈飞卿与鲁鼎。
鲁鼎的伤势轻一些,他倒了杯冷茶给陈飞卿喝,一面快速地道:“宁王接到你的消息就让人通知我赶回来接应你,但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一下,还好没太晚。宁王暂且不能轻举妄动,但他也已在尽力调动所有他能动的人手……大哥?”
陈飞卿的神色令鲁鼎觉得有些陌生。
半晌过后,陈飞卿道:“你也骗过我。”
陈飞卿问他:“还有谁是没骗过我的?”
鲁鼎一时无语。
陈树打来热水:“快将伤口洗一洗,我给你们上药怎么了?”
陈飞卿与鲁鼎都看着陈树。
陈树莫名其妙:“怎么了?”
陈飞卿忽然笑了笑:“陈树也骗过我,他说他一定在我之后娶媳妇,如今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陈树更加莫名其妙:“怎么”
他与鲁鼎都愣住了。
陈飞卿忽然低下头,如同困兽般发出了一声呜咽,接着便在长久的夜里一直抱着头,一直在哭。
夜半突然下起了暴雨。
数月之后。
皇上朝白千草道:“朕这几个月越来越觉得身子好了起来,看来你的新方子确实有效。”
白千草还未说话,一旁的大王子便笑了起来:“小王我搜刮了那么多年的好东西都给你吃了,你当然也要好起来。”
皇上也笑了:“本该道谢,但碍于如今立场,还是不说了。”
大王子道:“哎,这还能抵消的吗?你该道谢就要道谢,别的事归别的事。”
皇上笑着道:“朕宫里不少那些药材,若非被大王子挟来,朕也不必舟车劳顿地随军,或许比如今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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