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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其实宁王这句话实在是太抬举傅南生这个人了,何必和皇上比,连鲁鼎也比不赢,就是比街上的乞丐,恐怕也很难比得赢。
想到这一点,傅南生就非常非常的难受,只觉得心里像被一千根针在扎似的。
或许宁王说得没错,陈飞卿只是在施舍他,就跟施舍街上的乞丐没有任何差别。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第15章
傅南生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把刚铺平的令旗给揉皱了,赶紧又用手掌抚平,强自镇定着,命令自己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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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宁王那句话动摇心神。
他比得过鲁鼎,比得过任何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能够一飞冲天,能够比得赢所有曾经瞧不起他的人。
到了那一天,陈飞卿一定会更赏识他,因为他完完全全是依靠自己爬起来的,陈飞卿一定会很喜欢这样的人。
这么一想,傅南生皱成一团的心脏重新随着令旗展平了回去。
晒好令旗后,傅南生瞅空找了个粮草库角落里偷懒休息。
这是他以前帮忙整理粮草时发现的好地方,绝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他坐在这个角落的缝隙里,周围都是堆得高高的粮草,更加让他有了安全感。没有来由的,他就是喜欢待在狭缝之间。
傅南生靠着物品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脚步声。他警惕起来,却一时睁不开眼,只能听着。
只听到那声音压得很低,道:“你去回禀大王子,陈飞卿虽然不在营地,但鲁鼎也很难对付,我们暂时还无法动手。”
另一道声音说:“大王子知道鲁鼎难对付,但如果等陈飞卿回来了,就更难对付。我们必须趁现在动手,否则宁王就会腾出手来专心对王城下手。”
前一道声音很为难:“可是鲁鼎那里……”
“大王子的意思是,先杀鲁鼎。他是陈飞卿的心腹,曾经杀过王子一员大将,王子对他深恶痛绝,一旦有机会,必须要杀了他,否则此恨难消此仇难解。”
“我听说鲁鼎明日会带二十个人去北塞关巡视,你不如就趁此机会下手。”
“我会和大王子禀告。一旦事成,我们会放狼烟,你就在营地和我们里应外合,纵火烧营。”
“是。”
傅南生瞌睡全无,他牢牢地屏住呼吸,透过粮草的缝隙盯着那两人的脸看。
一个他不认识,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另一个人的脸也很普通,他却认识,是先锋营的一个小兵,叫王五。
听刚才的话,这个王五是漠国大王子派过来的细作?
他们明天要去鲁鼎巡视的路上埋伏刺杀,王五则在营地放火,目的是扰乱营地秩序,打断宁王实施神秘计划的脚步?
傅南生将信将疑地听他俩说完话,看着他俩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粮草库,这才敢呼出气了。
他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站起身,急忙朝鲁鼎的营帐走去。
傅南生闯进鲁鼎营帐里的时候,鲁鼎正急忙将手中的纸条起来。
傅南生一怔,看了看还在鲁鼎肩膀上跳动的信鸽,问:“是少爷的信?”
鲁鼎顾左右而言他:“哎呀说了很多遍了,在军营里叫他将军,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别跟在陈府一样,多别扭。”
傅南生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是将军的信?”
鲁鼎笑了两声,反问:“你有什么事?”
傅南生想了想,问:“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鲁鼎摆摆手:“没说什么,就问问军营的状况,说他还有点事,暂时不回来,来回都是这些话,反反复复说八百遍了。”
傅南生心想,他给你说了八百遍,一遍也没跟我说。
鲁鼎见他沉默不语之外还有些隐约的不甘心,便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见到的一幕,不由得背后又起了一层滑腻的冷汗。
那夜过后鲁鼎想了再想,决定除掉傅南生,便在饭菜里放了□□,打算事后嫁祸给漠国人所为。却不知道哪儿来一个刺客搅了局,把鲁鼎可气了个够呛,还不敢继续动手脚,只能再等待时机。
想到此处,鲁鼎补了一句:“你不用担心了,大哥他在京城里挺好的。其实大哥他对谁都好,见谁都当兄弟,你也不用想太多。”
傅南生的目光从纸条慢慢地挪到了鲁鼎的脸上,笑了笑,很温和地说:“我没听懂鲁大哥的意思,我想多了什么?”
鲁鼎也笑了,说:“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大哥他四海之内皆兄弟,你不用担心他,他在京城自然有京城的兄弟照顾,再怎么样陈树也还跟着。”
傅南生道:“我是见他回京城这么久了,担心朝中有麻烦事绊脚。”
鲁鼎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皇上站哪边,哪边就不会有麻烦事。”
一刹那间,傅南生仿佛听到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在说:你和皇上相比,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定定地看着鲁鼎,微笑着说:“这倒是,有皇上。”
鲁鼎看着他这样子,心里越来越膈应,忍着问:“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傅南生想起正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原本打算将细作一事告诉鲁鼎,事到如今却忽然改了主意。
即算说了,鲁鼎也不一定相信。
即算鲁鼎相信,他也不想说了。
鲁鼎疑惑地问:“怎么了?到底什么事?”
傅南生被他一催,眨了眨眼睛,道:“你明日去巡视,我想跟你去。”
鲁鼎摆了摆手:“你跟着去干什么?那地方离漠国近,说不定就有危险,可不敢带你去。”
傅南生忙道:“我不会给你添乱。”
鲁鼎摇头:“不是说你给我添乱,但万一遇上了漠国的人,我万一顾不上你,回头怎么交代?这责任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话说到这里,鲁鼎的心里一顿,有点懊恼嘴快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北塞关离漠国近,难会混进一些不干不净的人,傅南生“因意外”命丧在那里,倒也不是一个很坏的理由,何况,这还是傅南生自己说想去的。哪怕陈飞卿要追究,也找不出更多的理由。
鲁鼎正想着怎么把话兜回来,就听到傅南生比他更急切,求道:“自然不会算你的,是我想去,我想多看一看,或许以后能有帮得上将军的地方。”
鲁鼎心中不无嫌弃,他心想,你能帮什么啊,别添乱就不错了。
他当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只是做出为难的样子,道:“但万一……”
傅南生急道:“没有万一,你带我去吧,我不想一直这样,我想往上走。”
鲁鼎一怔,看着他:“往上走?”
傅南生点了点头,认真而恳切地道:“我想了很久,倘若我一直这样下去,就一直只是一个随仆,可我想成为你们这样的人,虽然我体格不如你们健壮,但我可以做其他的事,我是贱籍,不能参加科考,只能从军立了军功才有做官的可能。”
鲁鼎打量了他一番,问:“你想做官?”
傅南生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对鲁大哥来说,我的想法或许很庸俗,但我不想再被人唾弃,以后我若成了亲,有了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跟我一样从小被人骂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局促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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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鲁鼎质疑地看着他。
傅南生红了脸,道:“我这个年纪也该成亲了,但以前那样子怎么会有良家女子愿意嫁给我,所以我才求少、将军带我来这里搏一搏。”
鲁鼎更加疑惑了,可又不能直接说“你居然喜欢女人,我看不是吧”。他想了又想,不管怎么样,还是把人带出去想办法处理掉最好,便勉为其难似的点头:“行吧,你明天起早点,跟我走。”
傅南生高兴起来,一把抓住鲁鼎的手,连声道:“谢谢鲁大哥!”
鲁鼎忙甩开他的手,道:“大哥让我有空教你怎么做男子汉,我跟你说,男人道谢别抓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像什么样子。”
傅南生腼腆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翌日大清早,傅南生就跟着鲁鼎等人上了路。
这些日子来他跟人学骑马学得刻苦,一路上倒确实没有给鲁鼎添麻烦。
只不过对于鲁鼎而言,傅南生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到底要不要处理掉他,要如何处理掉他,都是一件顶麻烦的事情。
鲁鼎摇了摇头,将这些纠结都抛到脑后。他想,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就那么做,不要想太多。无论傅南生在想些什么,都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鲁鼎的直觉总是很准,所以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军营出发,一路往北塞关的路都是绕开了聚落的,周围天地辽阔,入目便只有风沙怪石,人在其中顿觉自身渺小,很容易生出苍凉之意。
傅南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心中竟有些迷茫起来。
天地这样大,人似乎不值得一提,那人活着有何意义?无外乎荣华富贵奢靡享受,如此一世,和栏中畜类何异?可是除此之外又能如何?若连荣华富贵奢靡享受都没有,岂不是连栏中畜类都不如?那人的一生,从生下来难道就只是为了死亡?
他也不知为何会突然作此想法,只是眼前看着,忍不住就这样想。
鲁鼎不经意间瞧见傅南生皱着眉头发呆的样子,随口问:“怎么了?”
傅南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风景,莫名觉得人如沧海一粟,不禁有些惶惶。”
鲁鼎哈哈大笑起来,刚要张口说“你怎么跟大哥一样”,却又猛地住了嘴。他不愿意在傅南生面前多提陈飞卿,便只道:“很多人都会这么想,正常。”
傅南生问:“你也是这样想?”
鲁鼎道:“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风景是很小的时候了,确实也很震撼,不过可能是年纪太小,没有觉得人如沧海一粟,只觉得风沙很大。”
傅南生笑了笑。
鲁鼎接着说:“还觉得百姓苦。”
傅南生停了笑,看着他。
鲁鼎拿马鞭指了指左侧:“那边曾经有一个村落,当然现在没有了,我小时候去过那里,当晚漠国人就杀了过去。他们杀死了老人和男人、小孩,抢走了女人和羊马骆驼,一把火烧了那里。那天的风确实很大,把火吹得很高,烧了一整夜都没灭。我和几个幸存的人躲在地窖里,逃过了这一劫,可是很多年来,我们都忘不了那天晚上听到的哭叫声。那些人哭喊着求救,可没有人来救他们,谁也救不了他们。那些声音就像这里的风声,或者说,这里的风声后来就越来越像那晚我听到的哭喊声。”
傅南生的神色渐渐的凝重起来,过了会儿才问:“这是你从军的理由?”
鲁鼎笑了笑:“当然不是,我是被大哥逮过来的,我欠了三千两赌债,大哥帮我还了,买了我三十年死约。哎,我还挺值钱的,一年一百两。”
傅南生看着鲁鼎的神色,发现他说起陈飞卿的时候总是格外开朗,便顺着问:“他不是经常说没钱吗?”
鲁鼎道:“问人借的,现在每个月拿了俸禄还得到处还钱。”
话说到这里,鲁鼎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漏了嘴提到不该提的人,便咳嗽一声,道:“走吧,北塞关就在前面不远,中午能赶到。”
傅南生策马跟着他往前继续走,两人不再说话。
第16章
走了没多远,鲁鼎突然抬起手,身后的其他人便都勒住了马,警惕地看着周围。
鲁鼎闭着眼睛,侧耳听了一会儿,又吸了吸鼻子,似乎是在嗅风的味道。
然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笑了笑,扬声道:“二狗子,别来无恙啊!躲什么躲,老相好了,你身上那股子狗味道隔八百里你爷爷都闻得出来!”
平静了一会儿,从远处的巨石后面出来了十几匹马,马上都坐着黑衣人。领头的人穿着漠国服饰,用一个银面具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另外半边脸倒是颇为英俊,长眉入鬓,眼若寒星,薄唇往下压着,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冰。
这人没理会鲁鼎的挑衅,而是缓慢地扫过鲁鼎身后的人,像在打量人数。当他的目光触及傅南生时,停留了那么一瞬,很快又平静地移开了。
然后他用漠国话说了一个字:“杀。”
鲁鼎低声骂了一句,抬起手道:“等一下!二狗子我跟你商量个事,你反正钱办事,大王子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今天就算了。”
对方听了这话毫无反应,策马朝鲁鼎奔来,拔出长刀便砍。
鲁鼎骂道:“你爷爷的,看不起我啊?以为我给不起钱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叫骂时,鲁鼎便策马迎了上去,两人打成一团。而周围的人也都混战起来,你来我往,兵器相接。
傅南生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便立刻勒马朝后退去,转身就跑。
鲁鼎不经意间看到了,倒也没什么反应,只专心应战眼前。无论傅南生是要去找救兵还是逃命,都随便,他对傅南生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居然没趁乱除了傅南生令他有些懊恼。
然而他的对手面具人却突的撤回了武器,策马朝傅南生追去。
面具人的同伴用漠国话大声问了一句,面具人以漠国话回了句“我有事”便一步也没停留的跑了。
鲁鼎一愣,一时间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来不及想太多,集中神对付眼前这十几个黑衣人。
这些人并不好对付,他们都是些不知道从哪里聚集起来的亡命之徒,漠国人有,甚至还有周边其他邦落的人,都在那面具人的手下做事,只认钱,不认其他。因为大王子出得起钱,所以近两年面具人等同于为大王子卖命了。
陈飞卿和鲁鼎倒是想把面具人扯到自己这一方来,无奈方法用尽了也没成功,面具人开出了天价,气得鲁鼎大叫:“你以为我不知道大王子给你多少钱?我不信他能给你这么多!”
面具人只回了一句话:“你说得没错,但我非常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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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生仓皇地逃,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面具人。
他心中着急,反而镇定下来,干脆停下了马,看着那面具人,道:“我不是鲁鼎的人,我也是为漠国做事的。”
面具人用那半边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勒着马慢慢地走过来,往前倾着大半个身子凑在傅南生咫尺之处,盯着他看。
傅南生镇定地看回去。
隔得这么近,他才看清楚除了被面具遮住的那半边脸之外,另外半边脸其实也不是完好的,有一道很浅的疤痕,横过鼻梁,一直到了没有面具的另外半边脸的眼角。
面具人突然伸手摸了摸傅南生的喉咙。
傅南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只好不动声色。
过了会儿,面具人冷冷地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傅南生镇定地说:“我没有骗你,不信你带我去见大王子,我是他派去陈飞卿身边的内应。”
面具人又看了他一会儿,伸手一拽,将傅南生拽到了自己的马上,搂在怀里,道:“不要耍花招,我会杀了你。”
傅南生道:“我没必要耍花招,为了防止被陈飞卿看出来,我是没有武功的,自然打不过你。”
面具人没再说话,当真带着他去了大王子面前。
傅南生第一次见到漠国大王子。
他曾经听陈飞卿跟鲁鼎议论过这个漠国大王子,总结四个字就是荒淫无道,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很英俊的年轻男人,只不过和中原人的相貌有很大区别,头发居然是金色的,和寻常的漠国人都不一样,寻常的漠国人的发色也都是黑色,或者有一些是褐色。
漠国大王子正百无聊赖地拿弓箭瞄准天上飞过去的大雁,听到声音便回头来看,懒洋洋地用漠国话问:“这么快就解决了?鲁鼎的头呢?”
面具人与他应答了几句,大王子就看向了傅南生,笑了笑,改成了有一些怪异音调的中原话,道:“我可不记得我舍得派这么好看的孩子去做内应过。”
傅南生道:“不这么说,我不能活着来见您。”
大王子微微挑眉,问:“哦?你想见我?有意思。”他停了一下,朝面具人道,“等等,鲁鼎你还没杀了吧?这个人给我留着,你先去干正事,我可是给了钱的。”
面具人拎起傅南生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去。
傅南生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仰头看着大王子:“谢谢您。”
大王子伏下身子看着他:“你要谢谢你娘,我对长得好看的人会多一点耐心,不过也只有一点。”
傅南生道:“足够了。我想求您放过我。”
大王子笑了笑:“这实在是一个很突兀的请求。”
傅南生道:“我会报恩的。宁王想对漠国有所行动,我想大王子会想知道他的想法。”
大王子问:“你知道?”
傅南生道:“目前还不知道,但以后说不定会知道。”
大王子笑起来:“你当我傻?我放你回去了,你不理我我也没办法了,我又没有随身带着什么非得一个月给一次解药的毒药。”
傅南生想了想,说:“那换成另一件事。您的弟弟小王子曾经半夜去找陈飞卿。”
大王子的笑容僵了那么一下,问:“他找不到女人终于要找男人了?那他看女人的眼光怎么就比看男人的眼光低那么多?”
傅南生道:“他们结盟了。”
大王子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他看着傅南生,道:“很好,我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面具人始终没能够如愿将鲁鼎的头带回到大王子面前。
大王子摆了摆手:“算了,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这样,钱你也不用退给我,再帮我做件事。”大王子将傅南生往前面一推,“先帮我好好儿养着。”
傅南生和面具人同时看向大王子。
大王子拍了拍傅南生的肩膀,笑着道:“苟珥看着冷血无情,其实也冷血无情,但你这么伶俐,肯定能跟他相处好的。”
傅南生一怔,只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然而顷刻之间却没能想起来。
苟珥冷冷地问:“为什么?”
大王子笑道:“别想太多,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我那里太闹腾了,我怕带他回去引起误会,本王子虽然好美色,却不好男色,万一我那喜欢自作聪明的好王弟又私下里说本王子荒淫怎么办。”
苟珥道:“我拒绝。”
大王子道:“这就随便你了,我也是看你难得肯怜香惜玉,以为你对男色有兴趣,给你个台阶做个顺水媒人,你不要,就杀了他吧。哎,天色不早,我还得回去陪王弟吃饭,联络一下兄弟感情,回头见。”
说完,大王子就带着随从走了,留下傅南生和苟珥面面相觑。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傅南生道:“你既然放了我一次,不如放我第二次。”
苟珥沉默了一阵,道:“你跟我回去。”
傅南生已经急于脱身,却知道此事又不能心急,只好按捺下来,跟着苟珥去他马前,顺从地先爬上了马。
苟珥跃身坐在他后面,拎起马缰,一股奇特的气味便传入了傅南生的鼻子里。
先前傅南生过于紧张,虽然也闻到了却没仔细去想,如今他已经紧张过了头,反倒镇定下来,心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便有了心思留意别的事。
这气味有点像药的味道,有些苦涩,却也说不上是难闻。
傅南生想起先前鲁鼎是从风中闻到了这股味道才识破了埋伏,不由得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苟珥没理他。
傅南生道:“挺好闻的,我喜欢闻。”
苟珥突然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道:“闭嘴。”
傅南生悻悻然地闭了嘴,却还是不甘心,回头侧着脸委屈地看了苟珥一眼。
苟珥从斜上方瞥他一眼,松开了手。
傅南生回过头去,捂着自己的脖子,心里骂遍了苟珥祖宗十八代。
他今天的本意是要么趁乱逃跑,要么去大王子面前邀功,以后再伺机逃跑,或者干脆被大王子扔回去做陈飞卿身边的内应。然而大王子却不如他所愿,干脆闲置了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傅南生虽然自诩聪明,却多是些小聪明,他以往骗过许多人,也都是市井中人,本都很容易愚弄。然而大王子虽然在传闻中荒诞无稽,到底不是个草包。
傅南生感受到了恐惧,却也隐隐约约的有股不同寻常的兴奋。越是危险,就越是有机遇,反正又不是没遇到过危机,每次都活了下来,那就是老天还不打算他,既然如此,他不信自己成功不了。
傅南生原本以为像苟珥这样的人会住得风餐露宿很简陋,却不料苟珥竟然在漠国王城里住着一套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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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漠国的王城虽然不比中原的京城繁华,到底也建了城池,似模似样地照着京城划分了东西南北四大城区,王宫与达官显贵住在南城,第二便是东城,而苟珥就住在东城。
一进门,傅南生又多话起来:“你是不是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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