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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傅南生道:“可是我想照顾你。我看到你就觉得你可能比我还要可怜”
苟珥骂道:“闭嘴,我不可怜。”
傅南生仍然杵着脸,不慌不忙地道:“好,你不可怜,但是我就想照顾你,你有那么多妻妾,却没一个人照顾你,看起来也没有其他的亲人和朋友,和我一样。我难受的时候就希望有人能够这样陪着我,但没有人这样做,我那样一想,就更难受了。所以我想,可能你会和我一样难受,又和我一样不肯说出来。”
苟珥听他胡说八道了一通,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索性不说话了,闭上眼睛专心入眠。
苟珥倒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翌日清早醒来时心情都莫名舒畅了些。
他下床见着本该趴在八仙桌上的傅南生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有些莫名的不爽,想了想去还是找傅南生撒气比较好。
昨晚他没力多想其他事,可傅南生是那个罪魁祸首的弟弟,既然那个哑巴已经死了,仇就该找她的弟弟来还。
苟珥在心里这么想着,穿好了衣服正要出去抓人,就见门自己开了。
傅南生端着早饭进来,道:“正好,你醒了,来吃东西吧。”
苟珥:“……”
傅南生笑道:“我想你今天也要早起练功,就先做了早饭,你吃了再练比较好。你尝尝味道喜不喜欢,若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苟珥没理他,目不斜视地朝门外走去。
傅南生忙道:“没下毒,你别怕,我不敢下毒。”
苟珥不想理他,却也没有杀他。
苟珥很快就为自己一时莫名的仁慈后悔了,他身后仿佛多了一个小尾巴,去哪儿都跟着,甩都甩不掉。吃饭就算了,练武也算了,就连洗澡睡觉他都跟着。
苟珥就不明白了,傅南生看着那么天真,胆子怎么这么大,大半夜迷糊的醒来看到自己没戴面具的脸居然不会被吓到。
苟珥知道自己那半边脸有多么可怖,别说那些女人,就是他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手下偶尔见着了都会别开目光不愿多看,大半夜看起来就更像是鬼了。
可傅南生不一样,他不但不害怕这半张脸,还常常趁着苟珥睡着的时候轻轻地摸那半张脸上的伤痕。
当然,苟珥并没有真的睡着,所以他能听到傅南生心疼的叹息声。
苟珥心烦意乱得很,无数次想杀掉他一了百了,可又不愿意这么便宜了他。毕竟苟珥曾在痛苦的时候想过很多遍要如何慢慢地把那个哑巴折磨至死,决不能轻易放过她。现在既然由她弟弟来还债,也应该是一样。
傅南生坐在他对面,双手杵在桌面上,捧着脸,好奇地问:“你在笑什么?很高兴吗?”
苟珥:“……”
苟珥低头继续吃面。
高兴你大爷,老子一点也不高兴!
傅南生继续道:“谢谢你给我买的书。”
苟珥头也不抬地说:“那不是给你买的。”
傅南生笑着问:“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苟珥继续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
他算是彻底发现了,和傅南生不能说话,一旦说话,不管说什么,对方都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傅南生见他不搭理自己,便无聊地在桌子下面踩他的脚。
苟珥先是忍,忍无可忍的时候便反脚踩住傅南生的脚。
傅南生想把脚撤回来,却被苟珥踩住不能动弹。他生起气来,拎起桌上的醋瓶往苟珥的面条里面倒。
苟珥:“……”
傅南生给他倒了满满一碗醋,这才又高兴起来,重新捧着脸看他。
苟珥犹豫着放下筷子,余光瞥见傅南生不笑了。他又犹豫着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面,憋着气吃下去。
傅南生重新笑起来,道:“苟大哥,你真的好有趣。”
简直傻得脱俗。
傅南生在心里这样想。
苟珥练功的时候,傅南生又不安分起来,他四处看了看,跑到一棵树底下,搓了搓手,开始爬树。
苟珥趁着空隙瞥了他一眼,很快回目光,装作没看到。
傅南生爬了半天才爬上去,坐在树干上无聊的晃着腿看他练功。
看了一会儿,傅南生扯下树上不知名的小果子,咬了两口,皱了皱眉,随手将果子朝树下的苟珥扔过去。
苟珥转手劈开了那个小果子,冷冷地抬头看了傅南生一眼,意在警告。
傅南生朝他笑了笑,然后往怀里攒了一堆果子,一股脑儿地朝他扔了过来,一边扔一边恶作剧得逞的哈哈大笑。
苟珥急忙躲着果子,却还是被溅出的果汁沾到了脸上。他看到傅南生更得意的大笑,不由得心中气恼,捡起一枚果子朝傅南生扔了过去。
苟珥扔果子与傅南生不同,那枚果子在他手上如同暗器一般,嗖地从傅南生耳边飞了过去,耳垂顿时擦破了皮,痛得傅南生闷哼了一声,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忘了自己还坐在树上,一个不稳往下掉落。
苟珥怔了怔,急忙飞身过去接住他,却一时忘了松手,只顾盯着傅南生看。
那果子鲜红多汁,染在了傅南生的嘴唇上,显得尤为鲜艳,仿若涂了口脂一般。
傅南生抬手用拇指擦了擦苟珥脸上沾到的果汁,又回手来舔了舔,低声道:“好奇怪,刚才我吃的那个是苦的,现在变成甜的了。”
苟珥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他是那个果子一般。
过了会儿,傅南生道:“你的刀柄杵着我了。”
苟珥一怔,反应过来后几乎便要失去理智,可他却终究是保持住了,手一松,看着傅南生摔到地上。
傅南生吃痛地叫了一声,坐在地上揉腰:“你松手也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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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苟珥又看了他几眼,转身匆匆离去。
傅南生边扶着树站起来,边看向苟珥离去的身影,无声地笑了笑,笑意却到不了眼中。
他想,果然像娘说的那样,许多男人的脑子都不长在脑子里面。
晚饭过后,傅南生如前几日一般跟在苟珥身后,却见苟珥径直去了翎儿的房中。
傅南生讶异地叫了一声“苟大哥”,苟珥便在房门前略停了一下,侧眼瞥他,很快回目光,伸手去推门。
傅南生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苟珥!”
苟珥没理他,推开门,大步进房。
房里翎儿与三个女子闲得无聊正在打马吊,乍一见苟珥黑着脸进来,都大吃一惊,翎儿抓着牌不知该不该把那个“胡”字说出口。
这几日傅南生和苟珥算得上形影不离,几个女子虽然摸不清头脑,却多少松了口气,懒得管也管不了,关起门来玩自己的,没料到那两人才好了没几日就看起来闹别扭了。
苟珥冷声道:“出去。”
翎儿急忙推着几个人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出去。”
苟珥看着她:“你留下。”
翎儿脚步一顿,迎着几个姐妹同情的目光,无声地叹了声气,将门一关,转头扬起笑容:“爷这是跟傅公子怎么了?”
苟珥盯着她的嘴唇看了又看,突然伸手将她拽到梳妆台前,摸了一指艳红的口脂朝她嘴唇上胡乱抹去。
翎儿不解其意,却也不敢反抗,只好任由着他来。
苟珥又盯着她看了许久,听到傅南生在拍门,拍着拍着就变成了踹门。
苟珥在翎儿的房里坐了整整一夜。
翎儿本来也不敢自己先睡,后来实在困得不行,见苟珥也没搭理自己,便偷偷摸摸地爬上床,盖好被子,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装着装着就睡着了。
傅南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本还想做戏做全套抱着腿在台阶下坐到天明,可今夜的风太凉,傅南生抬头瞅了瞅天,担心会下雨,并不想淋湿新买的衣裳,便回自己房去了,心想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不用对着那个丑八怪。
翌日清晨,苟珥离开了翎儿的房间,先去洗漱,又去练武,再去厨房里自己做吃食。
很难得如此清净,没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也没有人故意捣蛋,没有人亲热地跑过来递这个递那个。
他度过了一个很清净的早晨,如同一个月前的许多年来的早晨,许多年来他的每一天都是那么度过,没有人愿意和他多说话,也没有人会关心他,更没有人会故意想要逗他笑,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多看一眼,就会做噩梦似的。
苟珥觉得自己本应习惯了,可如今却乍然发现自己习惯的竟然是有人喋喋不休地跟在身边。
没有人知道他喜欢有人陪在身边,从小便喜欢。
他从小便是个到处流浪的孤儿,没有家,没有亲人,只有一些说不上是不是朋友的同伴,聚聚散散,都成了生活常态。
苟珥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为什么活着,人若如浮萍飘摇不定,世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没人惦记,那他为什么要忍受那么多的痛苦求生。
唯一的答案是他不想死,可是不死又能做什么。
他杀过许多人,每一个死在他手底下的人都会求饶。他曾经问那些人为什么怕死,那些人无外乎说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妻儿幼小。
苟珥便干脆利落地杀了他们,因为他没有父母,没有妻儿,什么也没有。
抢来的女人们很识时务,不敢反抗不敢叛逆,平时抱团过得很好。她们的生活安逸舒服,唯一的不好就是苟珥回来的那几天。苟珥打她们,她们也忍耐着,居然也没有别的反应。
有一次苟珥偷听到她们夜话谈到此事,都很看得开,说王宫里当差的侍卫还得冒生命危险呢,她们就当工伤了。
他与她们,只不过是这样的关系,一个供养与索取,一个在当做工。
她们将院落打理得很好,到处种了瓜果和鲜花,有时候苟珥觉得,在她们的眼中,那些瓜果和鲜花比他更像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容忍她们,或许是她们在容忍他,但总之似乎对彼此来说,彼此都不过是这个屋子里的摆设,唯一的区别在于对苟珥来说,她们是有用的摆设,而对于她们来说,苟珥是多余的摆设。
苟珥进到厨房里,正好遇上在煮面的傅南生。
两人四目相对,傅南生立刻移开了目光,捧着面低着头往外走。
苟珥忍不住冷冷地道:“这还是在我家,你的命还在我手上。”
傅南生停住了脚步,站了片刻,突然将面碗朝地上一扔,面无表情地道:“那你杀了我吧。”
苟珥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气道:“你当我不敢?”
傅南生冷笑一声:“我怎敢?你也只敢杀人了,除了杀人你还敢干什么?”
苟珥一时语塞,只好默不作声地弯腰去捡碗。
不料他刚捡起碗,就被傅南生用扫帚打了一下背。
苟珥:“……”
他有点震惊地回头看着傅南生。
傅南生紧张地抓着扫帚护在胸前,道:“我生气起来也打人的。”
苟珥:“……”
傅南生更紧张地说:“你要动手我不会求饶了,我再也不跟你求饶了,我也会打架的,就算打不过你,至少也不让你好过。”
苟珥:“……”
苟珥郁闷了半天,问:“你打赢过吗?”
傅南生欲言又止,似乎被戳中痛处。
苟珥忽然又觉得想笑,他忽然觉得心里很舒坦,慢慢地站起来,将碗放到一边的灶台上,伸手抓住了扫帚的另一边,朝傅南生道:“我教你怎么打赢别人。”
傅南生一怔。
苟珥道:“我教你武功,你原谅我。”
傅南生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他低着头想了想,道:“我不想学了,你放我走吧。”
苟珥的脸色立刻紧绷起来,黑着脸道:“不可能。”
傅南生道:“你这里住了太多人,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就算你生气,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苟珥想了想,问:“没这么多人就可以?”
傅南生眨了眨眼睛,道:“没这么多人,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要不要给你机会教我武功。”
苟珥看着他,愣了愣,半晌过后哑然失笑,没料到他居然还能这么谈条件,仿佛让他跟自己学武功倒是便宜了自己一般,真是一如既往的给根杆子立刻往上爬。
傅南生却突然专注地盯着他看,恍然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似的,道:“你居然也会这么笑。”
苟珥一怔,立刻紧抿唇角。
傅南生却摸了摸他的脸,很温柔地说:“你多笑一笑,你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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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很好看的。”
丑死了,好难看,像鬼在哭。
傅南生心里恶狠狠地想。
第19章
翎儿正跟几个女子在争论昨晚的马吊算不算她胡了,就见苟珥又走了进来,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放到了桌面上。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苟珥道:“这些银票,你们自己分。”
翎儿向来最胆大,此时便问:“爷这是什么意思?”
苟珥道:“你们拿了银票便离开。”
几个人都震惊了,看看银票,又看看苟珥,最后看向翎儿。
翎儿心想你们看我我看谁!
她干笑道:“爷这是说笑呢?”
苟珥用一脸“你看我会不会跟你说笑”的脸色看她,然后便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还加了一句:“天黑之前就走。”
众人看着他离开,面面相觑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人开口说话:“我们这是被扫地出门?”
“不算吧,算重获新生。”
“但我不想走,外头我有很多仇家。”
“你不想走我想走。”
“先把钱分了。”
“慢着,我觉得这是爷在考验我们。”
“考验个屁,好像我们跟他有什么值得考验的关系似的。”
“分钱分钱。”
“不是,我们分了钱往哪里去?”
“爱去哪里去哪里。”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用这些银票跟爷把房子买下来?仔细想想这房子都是我们打理出来的,凭什么让我们走就走?”
“你胆子真大,那你去吧。”
傅南生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沏茶喝,瞥见翎儿在走廊那端犹豫地徘徊。
他笑了笑,道:“他有事出去了。”
翎儿这才过来,来到他面前便径直问:“这都是怎么回事?”
傅南生道:“你们自由了。”
翎儿问:“可是你”
傅南生沏了一杯茶,递到翎儿面前,道:“我挺好的。”
翎儿左右看了看,挨着他坐下,低声问:“究竟怎么回事,你就告诉我吧。”
傅南生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既然是好事,就不需要多问。”
翎儿道:“事情太突然,我们不敢相信这是好事。他让我们天黑前就走,可我们一群女人能去哪里?漠国不比中原,我们也不敢乱跑。傅公子,我心想是你帮了我们,可却不得不说,这太仓促了。”
傅南生轻轻地叹了一声气,道:“那你们就先待着。”
翎儿问:“没关系?”
傅南生勾唇一笑:“我说没关系,但信与不信就随你了。”
翎儿看了他半天,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傅南生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女子中有人走了,有人还住在原处,可苟珥却当没看到似的,将住宅划出了两处,左边住他和傅南生,右边住那群还没有离开的女子,泾渭分明,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井水不犯河水。
傅南生认真地跟着苟珥学武功,却进展不大。
他多少挫败起来,像是问苟珥,又像是问自己:“为什么我学起来这么难?”
苟珥犹豫了一下,将那句“习武要看慧根”吞回肚子里,安慰道:“一般人都是从小习武,毕竟现在筋骨都已经长结实了。”
傅南生郁闷地点了点头:“照我这么练,岂不是十年也练不成?”
苟珥犹豫地道:“有我在,你无须担心再被欺负,练不成也没关系。”
傅南生在心里冷笑一声,骂了句丑八怪自作多情,面上却扬起笑脸,问:“那你哪一天欺负我怎么办?”
苟珥道:“不会。”
傅南生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有点恼怒地道:“你昨天就想欺负我。”
苟珥脸上一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傅南生皱了皱眉头,道:“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苟珥欲言又止:“但”
傅南生打断他的话,问:“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苟珥道:“很好,但”
傅南生又打断他的话,道:“而且我还小,我才十六。”
苟珥:“……”
傅南生脸不红心不乱跳地问:“怎么?看起来不像?”
苟珥艰难地道:“是长得比寻常十六的人高一些。”
傅南生道:“看着也老一些。”
苟珥小幅度地摆摆手。
傅南生却不以为意道:“我吃的苦多,所以看起来糙一点。”
苟珥:“……”
傅南生道:“我没骗你,真的。”
苟珥道:“你看起来不糙。”
傅南生自顾自地说:“穷人家孩子早当家,十六看着跟二十似的,这也怪不了我。”
苟珥道:“嗯。”
傅南生又朝他笑了笑:“还好以后有苟大哥。那我们继续练功吧,你是不是故意藏了要紧的地方没告诉我?不然我怎么进展这么慢?你告诉我快一点的功法,我不要这么慢的。”
苟珥想了想,正色道:“速成之法容易走火入魔,我不会教你。”
傅南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那你为何要那样练?你也是因为急着学武才走火入魔的吗?那天你是走火入魔了吗?”
苟珥不愿意提这件事,便一语带过:“早年出了岔子,并无大碍。”
傅南生问:“那你每次发作的时候岂不是很危险?都是用什么法子才能好?你告诉我,我那天实在是吓怕了,以后能帮你。”
苟珥看了他一会儿,有几分犹豫,还没开口,就听到傅南生道:“算了,这种事情应该是你们习武之人最要紧的辛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苟珥有些愧疚地摸了摸他的脸。
傅南生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道:“那你快一些教我稍微能学得快一点的功夫,我学好了要跟你打架,你会成为我第一个能打赢的人。”
苟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疤痕都皱成了一团。
傅南生觉得恶心,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漠国以往称得上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但这些年来仿着中原建王城,设百官,便也仿了一些节日,取了名字为天神节、天神祭、天神灯会及天神等等,被鲁鼎嘲笑过许多次。
如今天神节快到了,王城的百姓也都非常期待,热火朝天地筹备起来。
傅南生却有些郁郁寡欢。
苟珥大概猜得到他为何寡欢,却也不想说破。
他或许是想出去,但苟珥不愿放他出去。
或许他一出去,就会像他的姐姐一样跑掉。
苟珥心想,在这宅子里挺好的,其他的人都过得挺好的,他也能过得挺好。
傅南生见苟珥没有反应,便连饭也懒得多吃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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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两口便说身子困乏想休息,隔日睡到日晒三竿也不起来。
苟珥去叫他起床,他就恹恹的,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苟珥斟酌着道:“毕竟是在王城,到处都是大王子的人,我担心若被他知道了,会对你不利。”
傅南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仍然是一副乖巧的恹恹状,道:“我没事,可能是感染风寒了,休息两天就好。”
话这么说,他看起来更无打采了,一刻比一刻沉默。
苟珥动摇起来,但他想要先确定一些事情。他和傅南生之间细想起来什么干系都没有,他想确定两人是有一些干系的。
可是当他试图要亲近傅南生的时候,傅南生再次躲了过去,脸上比往常多了些薄弱的烦躁。
苟珥心中一动,讪讪地看着他,有些不安。
苟珥忽然想到,傅南生确实和那些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喜欢待在宅子里,却不喜欢和他来往,而傅南生喜欢和他来往,那么不喜欢整天待在宅子里似乎并不是一件很难令人理解的事情。
傅南生低着头道:“苟大哥,曾经有一个员外想要买下我放在他新置的宅子里面,他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是不准我出门。你和他是一样的吗?”
苟珥没有说话。
傅南生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道:“其实你和他一样的也没什么,因为我喜欢你,你是真心对我好。”
苟珥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傅南生道:“所以我没事,我只是真的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前段日子练功太勤快了,确实也不合适习武。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好像我什么都不会做。”
苟珥讪讪地道:“你也不用做什么。”
傅南生道:“但我想做点什么。我以前吃不饱饭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能有的吃有的穿,又不用做事,那该多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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