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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傅南生打定主意,偷偷地从身上拿出藏好的碎碗瓷片,瞅准了朝着身边的一个男人手背上划了过去。
那男人只觉得手上一阵刺痛,抬起来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用漠国话叫道:“谁?!”
傅南生已经跟着苟珥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被人群淹没过去。他故技重施,又朝人手上划了一下。
接连几次,人群终于恐慌起来。
苟珥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回头看不知为何突然推搡起来的人群,只见人人自危,好些人举着鲜血淋漓的手在大叫。
傅南生急忙将手中的碎片好,也很仓皇的样子:“怎么了?”
苟珥道:“有乱子,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苟珥便揽住傅南生的腰,打算用轻功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傅南生当然不肯就这么离开,毕竟这些是非都是他一手造成。他急忙又拿出碎片,反手过去朝着身后的人狠狠划过去。
这下子人群又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一股强大的力气涌来,饶是苟珥也一时没站稳,不小心松开了傅南生。
前边又传来有人被挤落河里的声响,场面更加混乱了。
傅南生瞅准了时机,转身就跑。
苟珥一下子愣住了,他回头一看,满满都是人,全都戴着面具,哪里还分得清谁是傅南生。
他只好大声地叫了几声,却根本无法在鼎沸的人声中听到回答。
傅南生仓皇的挤出人群,朝着早就在心里规划了一百遍的路线跑去。
身后乱成一团,不止河边乱,河边的事情传到了街上,街上也乱起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讹传讹已经成了有一队杀手在大开杀戒。
配上夜空中不断绽放的烟花,声音混乱得令人头晕。
传得好,再恐慌一些再乱一些会更好。
傅南生在心里这样想着,跑得疲力竭,只觉得喉咙里似乎在冒血,一股血腥的味道。
但他不敢停下来,若这次还被苟珥抓到,他也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一点是肯定的。
他受够了留在这里,受够了整天面对那张丑陋恶心的脸,受够了应对那个丑八怪的一厢情愿。实在是太丑了,太可怕了,根本不像一个人的脸,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愚蠢的怪物。
傅南生终于跑到了水车所在的地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停下脚步,踉跄着朝水车走过去,捂着心口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然后他停住了脚步,脸色发白的看着站在水车前的苟珥,此时此刻心仿佛已经不敢跳了。
苟珥摘掉了面具,薄唇紧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傅南生张了张嘴,想辩解说是被人群挤散了,却没说出口。
事到如今,他知道即便这样说,苟珥也绝不会再相信,那就没必要再软弱求饶。
傅南生转身就跑,却眼前一花,就看到苟珥站在自己面前三步之遥的地方。
离得这么近,看得更清楚了,苟珥的眼睛似乎是红色的,看起来像从阴曹地府出来的恶鬼。
傅南生攥紧了拳头,微微发着抖,畏惧地看着苟珥朝自己走过来,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傅南生被人搂住腰往后退了几步。
他一怔,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苟珥愤怒的脸,转头看到了一张夸张的面具。
面具下的人带着笑意道:“找到你了。”
天上又绽了一支烟花,傅南生只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重重地一击,睁大了眼睛,仿佛这样能够透过面具看到面具后面那张脸。
面具人又看向了苟珥,道:“鲁鼎让我向你问好。”
苟珥道:“放开他。”
面具人道:“这是我的人,我都没问怎么在你手上,你也好意思问我要。”
苟珥朝前走了一步,冷声道:“那是我的人。”
面具人“哦”了一声,道:“小南,你怎么说?”
傅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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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死死地盯着面具人看,根本没听苟珥在说什么,此时便迫不及待地道:“救我。”
苟珥眼角一跳,身形一闪,就已经来到面具人与傅南生眼前,劈手来夺人。
面具人却抱着傅南生纵身一跃,站到了城墙楼的阁楼顶上,大声道:“大王子,帮个忙啊!”
大王子本还想装傻充愣,此时见点名指姓叫自己,却也不慌,慢悠悠道:“都别看戏了,去帮帮忙,不过我也知道你们帮不了什么忙,别给陈小将军添乱就好。”
听他这么说,又见对手是苟珥,他手下的那些人自然是心知肚明,根本没打算认真帮忙。
小王子瞪他一眼,从侍卫手中夺过兵器就跟着冲上了阁楼顶上,骂道:“苟珥又是你!今日你别逃,我非得杀了你!”
大王子看一眼不动声色的漠国国王,这才起了懒洋洋的姿态,正色道:“快去帮忙,若我王弟受伤,你们谁也活不了!”
小王子与苟珥缠斗成一团,周围又有许多人帮忙,陈飞卿看了会儿觉得没问题,这才取下面具,朝傅南生道:“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鲁鼎说找不到你。”
傅南生看着他,多日来的委屈涌上心头,又高兴又难过,忍不住就想哭。
陈飞卿急忙道:“哎,不准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傅南生忍住了哭,用力的按捺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勉强笑了笑,道:“嗯。”
陈飞卿见他这委屈的小样子,便笑着呼噜了一把他头顶,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傅南生道:“那日我跟鲁大哥去北塞关,路上遇到了苟珥设埋伏,我想回头去搬救兵,却被他抓来了这里。鲁大哥怎么样了?”
陈飞卿摇了摇头:“他没大碍,快休养好了。我当时在京城,大半个月后才知道这件事,让他去找也一直没找到。”
傅南生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陈飞卿道:“漠国有意与我们正式和谈,我爹让我先过来看看。先不说这么多,晚上回去再说。”
傅南生点了点头。
陈飞卿便又挟住他的腰,带着他跳到了阁楼下面,朝漠国国王和大王子拱了拱手,笑道:“不好意思添乱了,这是我的随仆,丢了好几个月,今日凑巧在这见到了,看来是托了王上和大王子的福气。”
漠国国王点了点头,道:“无须客气。”
大王子斜倚在椅子里,深深地看了傅南生一眼,道:“陈小将军身边的人,怪不得看着就格外出挑,与众不同。”
陈飞卿早从小王子嘴里听说过一万遍大王子的荒淫无道,此刻当大王子是在出言戏弄长得好看的傅南生,便只笑了笑,没接这个话。
至于傅南生?他此时此刻只听得进陈飞卿的声音。
第22章
小王子没多久就悻悻然的回来了,想必没讨着什么好,所幸也没受伤。
大王子靠过去假模假样的宽慰他,被他嫌弃地推远了一点。
陈飞卿看着好笑,急忙端起酒杯敬漠国国王来掩饰。
众人坐在一块继续边吃边说话,实在是夜深了,便各自散去了。
回到驿馆,陈树惊喜的迎上来:“小南!你没事吧?你怎么在这里?”
傅南生朝他笑了笑,道:“我没事,还好今天遇到了少爷。”
陈飞卿在宴会上喝了不少漠国的烈酒,喉咙里发干,拎着茶壶一边灌水喝一边道:“是啊,小南,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傅南生回答他:“那日我被苟珥抓回来带去了大王子面前,大王子问我有关鲁大哥和你的事,我说我只是个小兵,什么都不知道。大王子看起来有所怀疑,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拿我没辙。他让苟珥杀了我,可苟珥却没下手,将我带回他家里,不料他家里有很多他抢来的女人,听她们说,似乎苟珥偏爱……长得好看的人。”
陈飞卿和陈树主仆俩都咋舌,对视一眼,陈树问:“他这么好色啊?真看不出。”
傅南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还好他没杀我,我只好装傻在他家里想办法逃走。今晚他不知为何让我陪他来天神节,我就找机会跑了。”
陈飞卿摆摆手:“你能从苟珥那人的手里逃出生天真是很难得了,我倒还好,鲁鼎和他交过多次手,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傅南生听了这话怕他生疑,急忙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他居然会放过我。”
陈飞卿心想既然苟珥是个好色的人,那就很难说了,便又摆了摆手:“你没事就好。”
傅南生接着道:“或许是大王子让他留我一命的,当时大王子曾经提起过宁王针对漠国的计划,但在我面前也没多说。也许他们想留着我有用。”
陈飞卿想了想:“也许吧。你没事就好,去洗漱早点休息。”
傅南生却突然朝他跪了下来。
陈树讶异地看着傅南生,又看向陈飞卿。
陈飞卿朝陈树使了个眼色,道:“陈树,你去帮小南看看有没有热水,再给他拿套干净衣服换洗。”
陈树领命出去,将门关好。
陈飞卿朝傅南生道:“没事儿少跪我,别人一跪我我就紧张,肯定有事要我办,还都是不好办的事儿。”
傅南生却不肯起来,蹙着眉头道:“我确实想求你一件事,你以后去哪里都带着我吧。”
陈飞卿讶异地挑眉:“这是什么话?”
傅南生道:“我得罪了苟珥,又得罪了宁王,无论是中原或是漠国,我都怕有人会想杀了我。”
陈飞卿道:“宁王那件事,你不提我差一点忘记了。鲁鼎后来去查证过,暗器确实查出来源是宁王身边一位高手曾经所用,但恰恰是这么顺利查出来,令我觉得更加怀疑。不瞒你说,我直接去问了宁王此事,宁王却说当时那个高手并不在他身边,而是回宫去向皇上禀告事情了。我问皇上,时间确实对得上。若你所说是真,我更怀疑有人假扮宁王。”
傅南生低头想了想,又道:“宁王暂且不说,苟珥一定会要杀我。刚才陈树在这里我不好意思说,其实我隐瞒了一些事。苟珥之所以没有杀我,除了可能大王子授意之外,也因为他喜欢我。”
陈飞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傅南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放下茶杯,讶异地问:“他、他欺负你了?你先别跪着,起来说。”
傅南生仍然跪着,朝前膝行了两步,抱着陈飞卿的腿,仰头看着他,委屈得要命。
陈飞卿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是很信那些龙阳之事,和人笑闹起来都是开玩笑,真动真格的往日里也见得非常少,被外人传说他与皇上的暧昧也都当令人头疼的笑话一带而过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40

可自从傅南生出现后,他发现自己就常常面对这种话题,好几次都很想认真问一问傅南生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种癖好,可转念一想这无关他的事,直接去问似乎不太礼貌,等会儿傅南生那敏感的心性若钻牛角尖就难办了。
现在见傅南生这样,陈飞卿为难得很,他心想,若是真的,我是不是该提剑去找苟珥,替随仆报仇?
但是此行事关重大,不但要探路和谈,还有另一件很要紧的事,不宜闹出动静来。
然而若无动于衷,似乎也不好,这就像陈树在外面被人打了一顿,不,不一样,陈树若在外面被人打了一顿,他都不用动手,鲁鼎自然会去帮陈树打回来,或者他帮陈树多练练功夫,让陈树自己去找回来面子。
但傅南生这情况,好像不能那样处理。
陈飞卿纠结地看着傅南生,不无郁闷的想,傅南生的事怎么总是这么难以理解又难办。
傅南生终于又开了口,道:“倒也没有很欺负。我从小见多了我娘她们对付男人的手段,好歹算是将苟珥稳了过去。”
陈飞卿松了一口气,叹着气道:“你别吓我啊,你那样子吓死我了。”
傅南生问他:“若我真你会嫌我吗?”
陈飞卿格外无语,道:“我就知道你会瞎想吧?这有什么嫌不嫌的,我都没嫌弃鲁鼎。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回头给你报仇。”
他说得理直气壮,似乎浑不当回事似的,傅南生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好道:“抱歉,你说过不让我这样矫情。”
陈飞卿道:“也说不准,人的性子一时间要改也很难,慢慢来。你先起来,等会儿陈树进来看见像什么样子。”
傅南生还不肯起来,继续抱着他腿道:“我还没说完。我娘的手段可能有用过头了,苟珥他好像特别喜欢我。”
陈飞卿:“……”
陈飞卿心想,真的很不懂你们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喜欢啊。
傅南生道:“我今日逃走,他一定震怒非常,以他的性情一定会要抓我报复。少爷,你救救我,我不喜欢他。”
陈飞卿心想,这已经不是该说喜不喜欢的时候了吧,你们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问题怎么就全靠喜不喜欢来评判了?这应该是送官府的事情了。
他摇摇头:“你放心吧,这几日你跟着我寸步不离,将来回了中原,他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傅南生却有些迟疑不敢轻信的样子。
陈飞卿觉得这也正常,傅南生平日里就能将一件小事想得很多,性情颇为纤细敏感,会害怕也属于人之常情。
他想了想,道:“那你之后别回军营了,回京城待安国候府上,你要说苟珥敢去那里找你麻烦,我也算他胆子大了,必须得说一句佩服。”
傅南生问:“你会一直在侯府里面吗?”
陈飞卿想了想:“我也不确定,得看我事儿能不能顺利做完。但你放心吧,我爹比我厉害多了,你跟着他比跟着我安全多了。”
傅南生张了张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傅南生去沐浴换了衣裳,回来就见陈飞卿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去。
他忙问:“这么晚了少爷要去哪里?”
陈飞卿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出去随便走走,难得来一次,凑个热闹。”
傅南生却有些怀疑,道:“已经这么晚了,外面也没有热闹看了,何况您也没带陈树。”
陈飞卿道:“陈树留下来陪你,省得苟珥来找麻烦。”
傅南生立刻道:“我想和您一起去。”
陈飞卿正要拒绝,想了想,又打量了傅南生一番,有些迟疑地道:“但我要去这里的花街,你真愿意一起去?”
其实若傅南生能一起去最好不过,虽然也不知道漠国与中原的花街有什么不同,但想必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傅南生自然懂得那些弯弯绕绕。可陈飞卿又担心傅南生不想去那种地方,便没叫他。
傅南生一怔,讶异地问:“花街?您去那里有什么事?”
陈飞卿自然不能告诉他说是有线索要去找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只好道:“去见见世面。”
傅南生却笑了,了然道:“少爷这是在糊弄我,您又不是鲁大哥。”
陈飞卿笑道:“这话我也不知该不该听了高兴。我确实是撒了谎,其实我是去寻人的。”
傅南生问:“寻人?什么人?”
陈飞卿想了想,若要傅南生帮着找人,似乎有些事也不能全瞒着他,反倒容易令他生疑,便道:“寻我的生母。”
傅南生一时都忘了说话,脸上的神情难以形容,定定地看着陈飞卿,似乎有些出神。
陈飞卿继续瞎扯:“其实我不是我母亲的亲儿子,我的生母和我爹有过一段露水情缘,我也是近些年才知道的。这事儿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陈树,若被我爹我娘知道了,他们可能会打死我。”
若被他二老知道他这样瞎说,确实会被打死。
傅南生仍然出神地看着他,神情越来越复杂。
陈飞卿瞧着奇怪,问:“你在想什么?”
傅南生在想,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陈飞卿猜测:“你该不会听了这事儿对我有什么看法吧?”
傅南生急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
如果有,也是开心。因为你对我而言,似乎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了。
傅南生又想起了宁王那日说的话。宁王曾说,陈飞卿生下来就荣华富贵,深得圣眷,所以他总对人和气大方,其实不过是因为他自觉高人一等,对其他人都是同情与施舍。
可若陈飞卿不是这样的呢?
傅南生猛地在心中喝止自己胡思乱想,却忍不住在心底里多生出了一些期待。
傅南生随着陈飞卿出驿馆,被夜风一吹,冷静了下来。
他看向陈飞卿,问:“您为何会愿意将此事告诉我?”
陈飞卿摆摆手:“我需要你帮我,不说也不行啊。”
傅南生轻轻地笑了笑,道:“如果是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陈飞卿瞥他一眼,没说话。
傅南生又道:“我也不会去找她。”
陈飞卿停下脚步,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声气,道:“又说赌气的话了吧。”
傅南生摇头:“不是赌气,我说真的,我确实是这样的人。”
陈飞卿“唔”了一声,说:“那也是你的选择,每个人选择不一样,没什么好强求的。”
傅南生看着他:“我的意思是,您不应该去找她。找出来您想怎么样?”
找出来把她儿子带回宫里给想要弟弟想得睡不着觉天天逮着我说梦到弟弟多听话多乖巧多聪明的皇帝啊!
陈飞卿在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只能瞎诌:“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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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来能怎么样,自然不能带回家去,无非是将她安顿下来,给她买一个院子一个铺面,让她安度余生。毕竟生了我,力所能及的地方就当还生育之恩吧。”
傅南生又是一怔。
陈飞卿问:“又怎么了?”
傅南生摇了摇头,说:“走吧。”
两人来到漠国王城的花街,与京城的花街倒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越深夜里越热闹,到处张灯结,衣香鬓影,香气袭人。只不过这里没有京城的户籍管得那样严,聚集了许多外族的女子,不但有漠国人和中原人,还有更多胡人和陈飞卿从未见过的人。
陈飞卿看着一栋楼前正揽客的异族女子,眼睛都睁大了。
那女子他从未见过,皮肤特别白,却又不同于郑小少爷那病态的苍白,而是如冰雪一般的白皙剔透,眼珠是碧绿色的,眉骨略高,鼻梁也十分高,鼻子却又十分小巧,身段更是玲珑凹凸,看起来竟不像凡人。
傅南生在旁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少爷,您这样子若被别人看见了,可没面子。”
陈飞卿拽着他:“不是,你看啊,她长得好漂亮,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
傅南生看了一眼,道:“我倒觉得像妖怪。”
陈飞卿道:“哎你”他猛然想起来傅南生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恐怕鲁鼎那样的英俊相貌才是傅南生所喜欢的,便摆摆手道,“算了,我与你喜欢的相貌不一样。”
傅南生又看了那异族女子一眼,道:“万花楼里多得是比她好看的人。”
陈飞卿装作没听到,道:“那我们进那家去看看吧。”
傅南生跟着他走,又提醒了一句:“看看可以,但若被侯爷知道您来这种地方即算侯爷不知道,这种地方的女子许多都有花柳病的。”
陈飞卿:“……”
陈飞卿没好气地说:“我就看看,正好要去这一家,凑巧罢了。我是来办正事儿的,你别想那么多行吗?你少爷我看起来像个嫖客吗?”
傅南生看他一眼,别过头去不说话。
陈飞卿又嘀咕:“也得我有钱啊,就二百两还给你了。”
傅南生在心里接了一句,让你嫖你又不嫖,怪得了谁。
但他不敢说,他害怕陈飞卿知道他小心翼翼藏了这么久的小心思,害怕陈飞卿知道后会再想把他送走。
陈飞卿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陈飞卿不喜欢他,甚至不喜欢他的外貌,而这是他唯一比别人好的地方。
傅南生又看了一眼门口那个异族女子。
他是真觉得那个女子长得像妖怪。
他又看到那女子衣不蔽体的样子,虽然从小在万花楼看习惯了,却忽然又觉得有些不习惯。或许是离开万花楼太久了,此时特别想骂一句伤风败俗。
但傅南生又想了想,或许在陈飞卿的眼里,自己才是伤风败俗的那一个。
他这么想着,那异族女子已经察觉了他盯着自己直看,便朝他笑了笑,招了招手。
傅南生回过神来,冷漠地回目光,跟着陈飞卿进楼去。
陈飞卿用手肘戳了戳他,打趣道:“你不也看呆了?”
傅南生不高兴地看他一眼,说:“没见过长得这么奇怪的人,多看两眼。”
陈飞卿叹气:“你就嘴硬吧。”
第23章
老鸨子竟还是个中原人,看起来风韵犹存,迎着陈飞卿和傅南生进了包间,问:“两位少爷是第一次来吧?”
陈飞卿道:“确实是,也是第一次来王城。这么巧你也是中原人,怎么会在这里?”
老鸨子笑道:“我也是因缘巧合来了这里,反正在哪里也都一样。”
陈飞卿道:“这可不一样,你这里的姑娘比中原的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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