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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陈飞卿道:“够了,不要再讲下去,如果你只是想要争取一下,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已经争取过了,而我非常明确的拒绝了你。”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甚至于接近温柔。
傅南生从这样的声音中却听出了怜悯和鄙夷。
傅南生又想起了宁王的那一番话,他忍不住转头去看陈飞卿,问:“我娘是妓女,所以我连喜欢你都错了?”
陈飞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牵扯到身世了,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头,声音却仍然很温和,道:“我没有说你有错,你也没有错,只是我无法接受,抱歉。”
傅南生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道:“我知道那酒里有东西,我故意让你喝的。”
陈飞卿一怔。
傅南生的眼里忍不住有些恶毒,问:“你难道就完全没怀疑吗?”
陈飞卿确实怀疑过,但这样的疑虑一闪而过,并没有深究。
他朝傅南生道:“我这样想过,但你曾经对我说过,你会对我忠心。”
傅南生几乎是含着恨意问他:“我说了你就信,你是傻子吗?什么人的话你都信,你怎么活到今天的?”
陈飞卿很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眼中的温柔渐渐地消散了,他说:“我并非什么人都相信,所以我活到了今天。但我相信了你,而你却告诉我,我是一个傻子。”
傅南生的手攥得越发紧,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
他忽然惶恐地叫道:“我错了,我刚刚说的是气话,我今天喝了酒才这样。”
陈飞卿摇了摇头:“你先下车,和我进驿馆,早点休息,有什么话都明日再说。”
说完,陈飞卿就下了马车。
他也几乎已经支撑不住了,抬手点了自己几处穴,侧头见傅南生还不肯下来,又看一眼身形强壮的漠国车夫,皱着眉头沉声喝道:“傅南生!下车!”
傅南生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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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震,犹豫了一下,下了车,红着眼睛看他。
陈飞卿掏出几个碎银子扔给马夫,拽着傅南生进了驿馆,将他推进陈树的房间,再将房门一关,便如一阵风似的回了自己房间,抖开被子往里面钻。
陈树睡得正香,就听到哐啷一声巨响,吓得他从床上弹了起来,扭头一看,傅南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陈树:“……”
他急忙问:“怎么了?少爷呢?”
傅南生不管他,继续哭,哭得撕心裂肺。
陈树急了,开门往外跑,跑到隔壁房敲门:“少爷,您回来了吗?”
陈飞卿在房里怒声道:“回你自己房里去,别管我!”
陈树:“……”
陈树郁闷地回到屋里,问:“小南你到底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人了?你说话别光哭啊,不是,你别哭了,你说话啊!”
傅南生渐渐地不哭了,他抽噎着茫然地环顾屋内,突然眼神一定,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拿起陈树放在床头防身的匕首,抽出来朝自己脸上划去。
陈树魂都被他吓没了,还好有点身手,赶紧劈手打开匕首,喝道:“你再这样我把你绑起来啊!有事你说啊!哪儿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傅南生被他这么一喝,越发茫然了,望着他,忽然道:“我喜欢他。”
陈树:“啊?你喜欢谁?”
傅南生道:“我喜欢陈飞卿。”
陈树:“……”
陈树想了好一会儿“陈飞卿”是谁:“你说谁啊?”
傅南生仰面朝着隔壁屋叫道:“我喜欢安国候府小侯爷陈飞卿!”
陈树:“……”
陈树赶紧捂住他的嘴,咋舌道:“你说什么?!不行不行不行。”
傅南生挣脱开,问:“为什么不行?”
陈树道:“他都要成亲了!”
傅南生一怔,问:“他要成亲了?他要跟谁成亲?”
陈树道:“婷公主啊。少爷没跟你说吗?就上个月正式定的亲。其实他俩早就定了亲,不过少爷那木头脑袋不解风情,公主也年纪小,贪玩又有些女孩儿的小脾气,所以以前嚷嚷着不肯成亲,但其实都是说的气话。皇上又疼公主,舍不得她嫁,所以打算两年后……”
陈树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傅南生却听不进去了,他低声问:“他是因为要成亲了才拒绝我吗?”
陈树:“虽然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应该不是吧。不是我说,少爷他对这种事儿不管谁都没什么兴趣。”
傅南生眼里微弱的光又飘忽不定起来,他缓缓地扶着床梁坐下,呆呆地看着对面的那堵墙。
墙的另一面,就是陈飞卿的房间,今夜他本该和以往一样陪睡在那边的,但是他把一切都弄砸了,简直是个废物。
陈树道:“要不然你先睡睡吧,我觉得你是不是喝醉了?都说胡话了。你身上酒味儿这么大,你先休息,我给你打水洗洗脸。少爷那边我都不敢过去,算了他自己弄吧。”
陈树是真没当回事儿,絮絮叨叨地去打水了,傅南生往后一躺,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床顶。
他想,他不该这么急躁的。
但陈飞卿皱着眉头忍耐的样子太好看了,好看到他几乎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真的很好看,好看到他想把陈飞卿藏起来,不准别人看到。
第25章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陈飞卿就起来了,开窗通气,沐浴换衣,忙了好一阵子也没能静下心来,心里反倒越来越憋闷烦躁。
他昨晚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到了傅南生,梦到傅南生笑的样子和哭的样子,还梦到傅南生在安国候府潜入他书房的那半夜,最后就梦到了昨夜在马车里。
陈飞卿朝自己脸上拍了两把,皱着眉头拿脸盆去院子里打水,刚出门就听到隔壁的门响,扭头一看,傅南生站在那里,也正看过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傅南生走过来:“我去给您打水。”
陈飞卿道:“不必。”
傅南生缓缓地低下头去,小声道:“我昨夜喝高了,说胡话了。”
陈飞卿反倒冷静了下来,他叹了声气,道:“昨夜我不舒服,没来得及和你细说。你先去洗漱吃点东西,过会儿小王子他们会过来接我们去逛王城,你若担心苟珥,就跟我们一起去。”
傅南生面露喜色,却又听到陈飞卿接着说:“我过后会带你回中原,你无需担心。”
傅南生一怔,急着问:“我回去之后呢?”
陈飞卿道:“回去之后,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不必回安国候府了。”
傅南生的眼睛瞬间红了:“我以后真的不会再那样了,我知道错了。”
陈飞卿闭着眼睛又叹了一口气:“你对我说过很多次你错了你不会再这样了,傅南生,一个人不能一错再错。”
傅南生道:“我只是喜欢你,就算我喜欢你,可别的事情我又没做错!”
陈飞卿道:“确实你别的事没有做错,但我若继续留你在身边,难你会心存希望。你是一个有才学的人,若能将你的才学用在正道上,日后定能成器。年少时老天不公你无可奈何,但你现在已经成人了,若还走旧路,就真的不能怪老天了。”
傅南生道:“我是那么长大的,说改就改哪有那么容易!”
陈飞卿神色复杂地道:“我本不想说,但我有一个朋友,他与你经历相仿,却与你性情截然不同,如今他在做生意,生意做得很好,人也活得很好。傅南生,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人只有自己作践自己,但你一句也没听进去过。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心软,回去京城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陈飞卿就朝井边走去打水,没再理会傅南生。
一个多时辰后,小王子过来带人来找陈飞卿,说要抽空领着他去王城逛逛。
陈飞卿让陈树去问傅南生,傅南生说头疼不想出门。
陈飞卿便对陈树道:“那你也留下来陪他。”
陈树委屈地说:“我也想去逛,我娘还让我给她买东西呢。”
陈飞卿把他往回推:“我给你买,我给你买,买两份,给你媳妇也一份。”
陈树害羞道:“还不是我媳妇。对了,那少爷你记得给公主也买点东西。”
陈飞卿道:“记得了记得了,你赶紧回去吧你。”
陈树这才回屋子里,见傅南生趴在桌上发呆,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没说。
陈飞卿这一去,逛完了王城就去王宫里饮宴,直到傍晚才回驿馆。他一回驿馆,就见陈树迎上来,慌张道:“少爷,小南不见了!”
陈飞卿立刻想到是苟珥将人掳走了,他皱眉喝道:“让你陪他!”说完便转身要往外走,却被陈树拉住:“少爷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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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卿道:“救人。”
陈树道:“不用救,他是留书出走,你去哪里救?”
陈飞卿一怔,停下脚步,拿过陈树手上的信,展开一看,信上写着两个字
再会
任性至极!
冥顽不灵,根本说不通道理!
陈飞卿也恼怒起来,将信撕成几条往陈树怀里一塞,大步回屋。
陈树见他这样生气,却还是问:“那还找吗?”
陈飞卿头也不回:“他那么大个活人自己要跑,你去哪里找?”
陈树担忧地道:“但是您不是说他在王城有仇家吗?”
陈飞卿进屋关门,半晌都再没动静。
陈树干站了一会儿,正打算走,就听到陈飞卿在屋里道:“你让人去王城城门口盯着,如果看到傅南生就把他给我绑回来,绑到把他送回京城为止。”
陈树道:“是!”
但他们再也没见到过傅南生。
两年后。
皇帝与陈飞卿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下棋,眼看陈飞卿就要赢了,忽然一只大白鹅从天而降,在棋盘上昂着脖子引吭高叫,把棋盘乱踩一气,又扑棱着翅膀跑了。
“抓住它!”
陈飞卿没理那道女声,只顾护着皇帝往后退了退,还心有余悸道:“这东西很厉害的,皇上你靠后。”
他俩眼睁睁看着大白鹅飞走了,便有一个穿着鹅黄色宫装的少女气急败坏道:“陈飞卿!我让你抓住它!”
陈飞卿不慌不忙道:“皇上龙体更要紧。”
皇上咳嗽两声:“婷儿,别闹了,让你把这鹅给放回御膳房去,你怎么就不听?”
这少女正是与陈飞卿结亲的婷公主,此时委屈道:“我是打算把它送回去,可它吞了我的耳坠子,那是你送给我的。”
皇上道:“那让人去给你抓了就好,你自己跑什么跑,摔着了还好说,等会儿被鹅啄了可疼。”
公主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又道:“但你俩说话都不准人靠近,侍卫说等会儿帮我抓,等会儿那鹅要跑走了抓不到了怎么办?”
这宫里连太后也“不敢”随意招惹公主,皇上就更是疼得紧,只道:“行了,飞卿你帮她捉一下吧。”
陈飞卿:“……”
他能怎么办,他只能去捉鹅,边捉边在心里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担忧。
公主得了鹅,让侍卫抱着,朝陈飞卿道了谢,便转身朝御膳房走去,说是要看着御厨将这只忘恩负义的鹅给开膛剖腹。
陈飞卿:“……”
皇上忍俊不禁,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飞卿,你和婷儿的婚事”他想了想,笑意淡了点,“你若不喜欢婷儿便直说。朕也与你直说,婷儿她不见得就想嫁给你,不过是母后一手操持此事,想与安国候府亲上加亲。朕却不想你二人委屈,所以一直以各种借口拖延。”
陈飞卿如何不明白,这是太后在拉拢安国候府。
平心而论,太后倒确实一直都亲近陈飞卿,从陈飞卿小时候便是如此。
即便一开始也是为了给当时的太子拉拢势力,这么多年下来,多少也有了许多的真情,陈飞卿也是将太后当做了真正可亲近的长辈。
只不过他对公主也确实没什么儿女私情。
幼时他跟公主走得近,无非因为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又活泼可爱,打打闹闹,在外人眼里就成了两小无猜。
然而皇上却几次三番暗示或明示,说公主想另择良婿。
陈飞卿郁闷地道:“我也说句实话,我爹和我娘也不愿意我娶公主,但他们不好意思说。我爹就不说了,我娘说公主跟我性情太像,娶回府里肯定会闹腾,她不喜欢闹腾的人,有我一个人闹就够她烦的了。可我什么时候闹过?我十岁以后就不敢闹了。”
皇上笑了笑,摇摇头道:“所以现在是男不想娶女不想嫁,却还是得准备三个月后的婚礼。”
陈飞卿凑近他,低声道:“也只有皇上你能说得上话了,我爹不敢说,也不准我说,生怕太后以为他不满意这门亲事。”
皇上看着他,道:“朕也害怕太后以为朕不满意这门亲事,你别凑这么近,太后去年突然问朕为什么不宠幸后宫,话里话外算了,不说了。”
陈飞卿瞠目结舌:“她不会也信了吧?”
皇上道:“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外甥女在后宫里闲得没事做了。”
说起这些事,皇上难也对太后有些怨怼。
太后这两年来有许多动作,其一就是将她的外甥女送进了后宫。
皇上私下里对陈飞卿抱怨过多次,他表妹说不上品格不端,相貌也不赖,可他不愿意被太后这样支配。
他被太后支配了二十来年,性情再好,也是皇上,难生出了反抗的心思。
更何况,太后的意思昭然若揭,她担心他的身子,与其在宗室里挑一个扶持起来,不如由她的外甥女生一个出来更名正言顺。
到时候朝堂会变成什么样子,简直显而易见。
皇上长长地叹了一声气:“飞卿,朕与她是母子,人都说母子连心,朕知道她有多疼爱朕,可她为何就不能单单做一个好母亲?她已经是太后了,无论日后朕驾崩了是谁来继承皇位,她仍然都是太后甚至于太皇太后,没有人能动摇她的位子,她却不满足,想要整个朝廷都成为姚氏的天下。”
陈飞卿道:“你也不要这样说,太医说你虽然好了很多,仍然不要动气。”
皇上摇了摇头:“还是说婷儿的事。总之你俩谁也不愿意,这事儿该怎么办?”
陈飞卿问:“不能让公主去说吗?我们都牵扯其中利益关系,可公主却没有,她天性烂漫,若她去说,太后恐怕不会动气,也不会多想。”
皇上道:“烂漫,这宫里真能烂漫吗?婷儿生性活泼,可她却并非全然不懂人事,相反,她很乖巧,捣蛋也懂得分寸。这门婚事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反对,所以她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她找不到理由,便不反对。朕也不敢对她明说,只好暗示,她对朕说,她没有喜欢的人,觉得你也不错,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反过来还让朕别担心她。”
皇上越说越难过:“朕如今孤家寡人,没有皇兄,认不到皇弟,就一个妹妹却也飞卿,朕很想做太傅所说的心怀天下的仁君,可若连家人也顾不好,难道真能顾全百姓?”
陈飞卿见他这样失落,忙劝道:“千万别这么想,公主懂事是好事,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的,你这样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片体贴?这样吧,趁着还有三个月,赶紧给公主介绍几个青年才俊。”
皇上:“……”
第26章
陈飞卿道:“唉,我这样是不是很失礼?”
皇上道:“不是,朕也这么想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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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你跟朕想一处去了。”
陈飞卿顿时笑了,道:“咱俩又不是第一次想一块。对了,塔塔尔将军的小儿子听说挺不错,憨厚老实。”
皇上道:“朕提过,婷儿很嫌弃他,说又黑又壮,跟一只熊似的。”
陈飞卿想了想,道:“我觉得他挺好的,听说确实赤手空拳打死过熊,在他们部落里投花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皇上挥挥手:“婷儿不喜欢那样的。”
陈飞卿又道:“那丞相家三少爷也不错,我和他来往过一阵子,文采风流,非常俊秀,说起来最近在家里专心做学问,我琢磨着下次科考他不说状元,至少也能夺得前三。”
皇上道:“如此说来,下次科考不能让丞相主持了,朕倒不怕他徇私,就怕他太大公无私,名次出来后为避嫌故意耽误三公子。”
陈飞卿道:“这个到时候再说,先把他叫进宫里来给公主看看。”
皇上想了想,道:“这个留着,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选。朕也不能光叫他一个人来,得想个名头,将一群人都招进来,让婷儿一起选。”
陈飞卿仰头想了会儿,道:“左元帅的侄子还行,我跟他不太熟,但左元帅为人豪爽,想必侄子也不错。可惜左元帅的儿子去年已经成亲了,左大哥也是千里挑一的人才。”
皇上突然敲了敲桌面,道:“朕想起来了,去年的状元叫秦郑文,人也年轻,不过有些懵懂,朕怕他太不懂官场,就先让他去翰林院适应适应。一起把他叫过来。”
两个人越说越起劲,陈飞卿道:“说起秦郑文,我倒是想起郑算了,郑小少爷就算了。”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郑问其还真是算了,他也就身体比朕好一点,朕还真不乐意他做妹夫,何况婷儿跟他早见过多面,暗地里跟朕嫌他嫌得很。不过到时候还是将他一起叫过来,他喜欢出来玩,可他家里人总不让他出门,也挺难过的。”
陈飞卿道:“和你倒是真的很像。”
皇上一怔,笑意渐渐地淡了下去,道:“朕与他不一样,朕是皇上,是天下臣民之主,所有人都敬朕畏朕,朕总不能只揽着好处。”
陈飞卿格外心疼他。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更小的时候,皇上还是太子,虽然性情良善,可却不是个书呆子一样的小孩,反倒和陈飞卿一样活泼,上课时认真听课,没事的时候就拉着陈飞卿满皇宫跑
他从小就是一个很懂分寸的人,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即便是陈飞卿偷偷地给他带糖葫芦吃,他明明爱吃得很,却还是吃了两颗就不继续了,说每天不能吃太多。
陈飞卿叹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想让你偶尔能轻松一点。”
皇上又笑了起来:“朕也不是很累,和你说会儿话,就觉得轻松了很多。”
陈飞卿也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在皇上肩上拍了拍。
皇上更觉得好笑了,抬手呼噜了一下他的头。
两人对视而笑。
“公”
公主赶紧捂住侍女的嘴,道:“嘘。”
她拖着侍女走远了一些,这才低声道:“什么也不许说出去。”
侍女点头,却又忍不住道:“皇上和小侯爷”
公主板起脸道:“说了让你什么都不许说出去!”
侍女的胆子却不小,道:“奴婢没有说出去,只是跟公主说啊。”
公主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她也憋得紧,一下子泄了气,坐在廊下的长椅上,望着花盆发呆。
侍女小心翼翼地道:“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
公主恼怒道:“我怎么知道?”
她越想越生气。
木头脑袋陈飞卿原来不是木头,这就罢了,吃着碗里的还想锅里的,简直大胆,也不怕被皇上拖出去砍了!
不对,看这样子,皇帝哥哥根本没打算砍了他。
也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我嫁给他?
不对不对不对,皇帝哥哥跟我提过很多次了,说如果我不喜欢陈飞卿就趁早去跟母后说
公主捶了捶掌心,全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的!
怪不得!
这门婚事全由母后做主,朝野上下也没人反对,皇帝哥哥和木头脑袋就不敢反对。可怜皇帝哥哥性情好,一直都被所有人欺负,自己伤心难过也不说。那木头脑袋也不敢说,就看着皇帝哥哥伤心难过,原来还是个木头脑袋。
公主跺了跺脚,懊恼地道:“我也是个木头脑袋,怎么就没听出皇兄的言外之意呢?”
侍女讶异地问:“什么言外之意?”
公主道:“不行,我要去跟母后说,我要退婚!”
侍女赶紧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三个月后您就要嫁了。”
公主挥挥手道:“嫁什么嫁,我才不嫁,陈飞卿那个傻子,上回他打我一拳,到现在我还记得疼呢。”
侍女是这两年才调到她身边的,并没亲眼见到当年公主被打的一幕,却听人说过,此刻掩着嘴笑道:“都说是一拳定情呢。”
公主把小脸一板,侍女便立刻不笑了,咳嗽一声,附和道:“那个傻子。”
公主看她一眼,不满地道:“也不能叫他傻子,那我皇兄成什么了?”
侍女干脆不说话了。
陈飞卿从宫里出来,就直奔郑府,找郑小少爷商量开宴会的事。
当然他不能直说是为了给自己找帽子戴,只说是皇上闷得慌,想热闹热闹。
郑小少爷也在家里快闷出蛋来了,他倒是经常在府里开宴会,可开得多了就被家人禁止,生怕影响了他休养。
听了这事儿,郑小少爷手一拍,道:“好事儿啊!包在我身上,皇上想请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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