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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陈飞卿道:“青年才俊,最好还未成婚的,品行端正,相貌不要太糙,性情好一点,对人有耐心。”
郑小少爷一愣,问:“这是吃个饭还是选驸马呢?”
陈飞卿心想,这不就是选驸马吗。
嘴上却说:“就照这个来,别管那么多。”
郑小少爷摆摆手:“行,也都行。不过我先问清楚了,是青年才俊都行,还是只要达官贵人的近亲?说起来,也只能要达官显贵了,不然也不准进宫啊。”
陈飞卿心想这倒确实是个问题,但他又一想,本来也不能给公主找个随便的人选,便道:“达官显贵吧,靠得住一些,别等会儿混进刺客了。”
郑小少爷瞪他:“怎么说话呢?我认识的人会有刺客吗?”
陈飞卿赶紧给他道歉:“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认识那么多人,光找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已经够多了,人再多也不好,鱼龙混杂,难的。”
郑小少爷道:“也对。不过我们得从头说起,皇上突然找这么多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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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个由头才好听。”
陈飞卿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觉得找他帮忙果然是对的,他整天在家里没事儿干,净琢磨这些东西了。
两人正商量着,陈树匆匆走过来,道:“少爷,宫里的人在找您。”
陈飞卿见他面色严肃,便对正口若悬河的郑小少爷摆了摆手,起身过去,问:“什么事?”
陈树低声道:“婷公主被掳走了。”
陈飞卿一怔:“谁干的?”
陈树道:“天牢里逃了一个犯人,叫铁尔孛。他潜入皇宫,本是想对皇上不利,却被公主救驾,反手将公主掳走了。”
陈飞卿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这铁尔孛不是个一般的犯人,他正是漠国大王子的心腹,多年前被捕,一直关押在天牢深处秘而不宣,即便是这两年中原与漠国交好,也从未提起过这事。中原从不承认抓了他,漠国也假意没有这回事。
陈树道:“漠国使者团昨日才进京,今天铁尔孛就跑了,会不会”
陈飞卿抬手制止他说下去:“不管是怎么样,多说无益。立刻派人封锁京城,严密搜捕。他既然带走公主,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公主不利,但也得尽快找到他。”
陈树问:“那使者团那里”
陈飞卿道:“你跟我去拜访他们,现在就去。”他说完,回头朝郑小少爷道,“我有点急事,今天先走了,饮宴的事劳烦你多上点心。”
郑小少爷见他俩面色严肃,猜测是不是出了大事,想问又忍住了,知道陈飞卿既然没说,就是不想告诉他的事。
于是郑小少爷点了点头:“你有急事就快去吧。”
陈飞卿带着陈树直奔驿馆。
自从两年前两国有意交好后,暗地里彼此的小动作都不提,明面上倒确实在边境少了许多的争端。
今年年初,小王子突然遣来使者,说想问中原求亲,可把陈飞卿差点笑死,笑完了跟皇上说不能嫁,小王子要穷死了。
皇上当时道:“想嫁朕也没那么多妹妹嫁。以前听你说小王子为人不错,就是穷了点苦了点。”
边说着,皇上也边笑了起来。
陈飞卿道:“不是一点穷一点苦,他太惨了我都不想说。”
皇上笑了半天,正色道:“不过他此举也是为了继续向我们示好,若一口回绝,恐怕不是很好。这样吧,不如我们邀请他来京城,也向他明说,本朝不兴和亲之事,男婚女嫁皆看各人所好,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陈飞卿一拍手:“这个好,谁愿意嫁谁就嫁,没人愿意的话,他也怪不了我们。”
就这样,小王子敲定了来京城的行程。
昨日来京城的是使者团先行队伍,小王子倒还在路上,说是临行前为表诚意跑去打狼了,要带十张白狼皮来当聘礼,鬼晓得他打不打得到。
也因此,使者团虽然已经入京,却并未安排去面圣,只安顿在驿馆里好好休息。
陈飞卿与陈树坐在驿馆的堂屋里等待,却听得对方道:“抱歉,陈小将军,小王子还在路上,右丞大人出去京城闲逛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陈飞卿闻言,问:“他也没说去哪里了?”
对方道:“没说,只说到处看看。”
陈飞卿心中更不安了。
此次使者团抵京之前就交了名单,一众随仆侍卫不说,除了小王子之外,就没一个是陈飞卿熟悉的名字,尤其领头的漠国右丞名叫江陵子,更是闻所未闻,甚至都没听小王子提起过,派人去打听,说是小王子跑去打白狼之后,大王子突然提拔上来的心腹,在此之前漠国人都不认识。
陈飞卿当时甚至怀疑大王子是想中途对小王子下黑手才吓得小王子找借口跑了。
陈飞卿想了想,起身道:“既然如此,我过后再来拜访。皇上政事繁忙,小王子也尚未到来,便没有安排饮宴,诸位风尘仆仆倒可以多休息两天,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去安国候府找我。”
对方拱手道谢,送他到驿馆门口。
陈飞卿朝他点了点头,转身打算去别处,却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安国候府小侯爷的远方表妹,他就快成亲了,我随家人进京来恭贺他的,你能不能让人送我去侯府?我刚来京城不久,不认得路。”
陈飞卿的一颗心瞬间放了回去,回头看向婷公主,大声叫道:“你表哥我在这里!”
婷公主本来站在驿馆门口和人说话,身上披着男子的外罩,脸上有些脏兮兮,头发也乱了,狼狈却又很镇定。
此时她听到陈飞卿的声音,抬头看过来,镇定的神色瞬间委屈起来,小跑过来,仰着头泪眼汪汪地道:“我要皇兄扣你俸禄,皇宫怎么这么容易进刺客?吓死我了。”
陈飞卿哭笑不得,道:“皇宫守卫又不是我管的。”
公主道:“那你告诉我是谁管的,我非得跟他没完!”说着,她摆摆手,“那个之后再说,你赶紧送我回宫,皇兄肯定很着急了。”
陈飞卿看了看驿馆门口背对着这边的几个人,问:“是他们救了你?”
公主点点头,也回头去看,又道:“还是要和他们再道谢。但我没说我的身份,只说是你的表妹。”
陈飞卿道:“听到了。去和他们道了谢,我们就回宫。”
第27章
陈飞卿便领着公主回到驿馆门口,笑道:“听说是你们救了我的表妹,大恩没齿难忘。”
那使者团的人忙道:“陈小将军,这便是我们的右丞大人。右丞大人,陈小将军等了您好一阵子了。”
陈飞卿讶异地看向那人。
那人坐在轮椅之上,一直背对着他,此时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方才抬起手示意身侧的高大男子推动轮椅,缓缓地看向陈飞卿。
陈飞卿这次是全然的呆愣住了,他又看向推动轮椅的高大男子,更为震惊。
公主还在那里介绍:“就是傅大哥救了我,还说要送我回去。”
陈飞卿还没能回过神来。
倒是傅南生很温和地笑了笑,道:“这就真是赶巧了。好久不见,少爷。”
公主讶异地问:“你们认识?”
傅南生微笑着道:“当然认识。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又看了看身侧的男子,接着朝陈飞卿道,“苟珥早已金盆洗手接受漠国招安,此次作为使者一同前来,也是为了护卫小王子的安全。我知道他与您和鲁大哥有些不愉快,不知可否看在小王子的面子上不提往日纷争?”
陈飞卿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苟珥,看回傅南生的脸上,问:“你是江陵子?”
傅南生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一直都是我的字号,不过从来没人知道罢了。在漠国时我时常有些悔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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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无颜面对以前的人,便隐姓埋名。如今倒想得开了,回到京城还是用回本来的名字。”
陈飞卿看着他,看到他的神情十分的诚恳,又有些羞涩,好像确实是为了荒唐的往事而觉得尴尬。
仿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陈飞卿沉默片刻,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傅南生似乎是没料到他还会关切这件事,讶异了一瞬,便答道:“当时我任性跑了,路上遇到乱子,还好苟珥救了我。我也终于明白,少爷一直说得对,我确实太不懂事了。”
陈飞卿又沉默了片刻,道:“多谢你救了我表妹,我家人都很担心,还是先送她回府,稍后再来登门拜谢。”
傅南生急忙道:“这、这就说得太生分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说不上那么郑重。少爷快送小姐回府吧,怕老爷和夫人担心。”
陈飞卿点点头,便要领着公主走。
公主却犹豫了一下,突然朝傅南生道:“我叫娉婷。”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她。
公主抿着嘴笑了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傅南生朝她温和地笑:“你表哥救过我很多次,都让我不要言谢,不过是该做的。”
公主点点头,又问:“你是漠国的官吗?”
傅南生点点头。
公主有点不舍:“那小王子回去的时候,你也会一起回去吗?”
傅南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斟酌着道:“不一定,得看小王子与王上他们的决定。”
公主又抿着嘴笑了,道:“那我有机会的话,可以再来找你吗?”
陈飞卿:“……”
公主你快闭嘴吧。
傅南生看了看陈飞卿,有些尴尬地朝公主劝道:“还是不要了,小姐是大家小姐,本就不该和男子单独相处,何况容易遇到危险。”
公主瞬间失落下来,踩了陈飞卿一脚。
陈飞卿:“……”
我什么都没说!
傅南生催促道:“少爷和小姐快回去吧,家里人一定很着急了。”
陈飞卿也说:“走吧。”
公主欲言又止,却还是乖乖地跟着陈飞卿走了。
她走出去十来步,还在回头看傅南生。
陈飞卿不太高兴地问:“有那么好看吗?”
公主横他一眼:“比你好看。人家是我救命恩人。”
陈飞卿心想,我还是他救命恩人呢,你们能不能别被人救一下就看上那个人?要这样说来我跟鲁鼎孩子都要互相生一堆了。
公主又问:“那你说说他的事,我都没听你说过这个人,你还认识这么好的人啊?”
陈飞卿心想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他谁都很好。
可他又不能对着公主说实话,只能道:“得了吧,别想了。”
公主皱了皱鼻子:“反正比你好。”
那你倒是去跟太后说你这么嫌弃我啊!陈飞卿没好气地想。
公主又问:“他成亲了吗?”
陈飞卿差点被口水呛死,他问:“你想干什么?”
公主道:“我随口问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飞卿道:“可拉倒吧,我跟你说,想都别想了,千万别瞎想。”
公主愤愤不平地道:“还当我傻呢?你们胆子小,我可跟你们不一样,活该你们只能伤心难过。”
陈飞卿问:“你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公主道:“我跟你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不是懂一些舞刀弄枪就叫男子汉,你得对人家负责。”
陈飞卿纳闷地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公主见他装傻,更没好气了,道:“虽然傅公子看起来文弱,可他比你男人多了!”
男人什么男人啊,他喜欢男人!
陈飞卿忍了半天将这句话吞回去,决定不搭理她了,反正回宫之后她也别想再见傅南生。
他领着公主走过去大半条街,眼看就要转过一条巷子,他忍不住趁着公主没注意,也回头去看了一眼。
傅南生正侧着身子和苟珥说话,神情十分专注,说着说着还温柔地笑了起来。
苟珥半弯着腰,也听得很认真。
陈飞卿回了目光。
公主打小就胆大,虚惊一场后嚷着要扣侍卫总管的俸禄给她当赔礼,也没嚷两句就被太后搂回宫去问东问西了。
皇上的脸色有点白,确实是被吓到了,后怕道:“朕当真是被吓到了,她当时就往朕前面一挡,若不是林大人及时出手,那一剑就要刺进她心口。”
陈飞卿忙道:“别想了,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皇上又道:“她说的那位傅公子是什么人?刚才还没听她说完,母后就来了。是那位傅公子救了她?一定要重重答谢他。”
陈飞卿犹豫一下,道:“是此次漠国遣来的使者团里的人,就是那个叫江陵子的。”
皇上讶异了一阵,摇摇头:“无论他是哪里的人,总归是他救了婷儿等等。”皇上皱眉道,“朕记得铁尔孛是大王子的心腹,你也曾说江陵子也是大王子提拔上来的。”
陈飞卿点了点头:“究竟是巧合救了公主,还是蓄意为之,我们都不知道。”
皇上的眉头越皱越深:“若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陈飞卿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犹豫了一下,道,“江陵子这个人,皇上或许还记得。”
皇上问:“谁?”
陈飞卿道:“傅南生。”
皇上困惑地看着他,许久过后才道:“仿佛是有些印象,但记不太清了。”
“也难怪皇上记不清,三年前,他被卷进了王家灭门案,我曾捡了他写的一本策论给皇上看过,皇上说写得不错,只是胸中欠缺些沟壑,见识也有些浅薄幼稚,一看就是纸上谈兵。因此后来也就没再提他了。”
皇上又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件事。原来已经三年了。朕记得当时你似乎说要举荐他去从军,后来也没听提过了,怎么他成了大王子的人?”
陈飞卿低头写字:“我也不知道。你说得对,他这人一开始就心术不正,后来我和他因为一些事吵了架,他就跑了。”
皇上却没有罢休,盯着他看了一阵子,问:“什么事吵架了?”
陈飞卿倒是有些奇怪,抬头好笑地说:“平时也没问得这么细。”
皇上道:“只是感觉罢了,感觉你和他不是简单的争吵,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闪烁。”
陈飞卿反倒被逗笑了:“皇上最近又开始给人算命了?”
皇上道:“不要岔开话头。”
陈飞卿想了想,摆摆手道:“不想说的事,无伤大雅,私事罢了。”
他都这样说了,皇上也不便追问,只道:“墨汁溅到朕衣裳上了。”
陈飞卿吓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50
了一跳,赶紧搁下笔,转头拽皇上的袍子仔细看:“哪里?别跟别人说,我给你洗干净,让我爹知道就不得了了!”
宁王:“……”
因皇上一向敬重他,又为了表示亲厚,便特许他与陈飞卿等几位亲臣入内无需禀告。宁王虽一度觉得不恰,但在皇上再三请求下还是答应了这样。
今日他一进来就见着陈飞卿在拽皇上的袍子往眼前凑,实在是,实在是心情复杂。
宁王咳嗽了一声。
陈飞卿又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将手背到身后,站起身朝宁王干笑:“宁王殿下。”
皇上也看过去,笑道:“皇叔来了,快请坐。”
宁王朝皇上行了行礼,这才坐下,道:“臣数月在外,今日回来便想进宫探望皇上龙体。”
皇上道:“多谢皇叔挂念,朕的身子好很多了。”
等太监上完茶出去,宁王道:“年前太医曾说从古方中研了一味方子能治侵体寒症,当中有一味药引是生于大漠当中的百年野参。野参生于大漠那种不毛之地本就难得,又得是百年之上,更是十分珍稀,便是宫里也没有。臣托了许多人去问,终于在半个月前问出了下落,便赶紧回宫来禀告皇上。”
陈飞卿眼前一亮,抢着道:“在哪里?”
所幸这屋子里其他两人从不怪他性急,宁王道:“在漠国王宫里。”
陈飞卿与皇上对视一眼。
宁王道:“或许现在已经不在那里,而是在大王子手中。臣已让人潜入大王子的宫中打探,一旦查明在哪里便会下手。”
皇上点了点头,笑道:“劳皇叔心了。其实生老病死都是天数,无论最后如何,顺其自然便可,无需过于强求。”
他看得开,其他人却都比他看不开。
听他这样说,宁王便有些不太高兴了。
陈飞卿赶紧岔开话头,道:“宁王回来得赶巧,正好漠国那边也来了。”
宁王点了点头,看向陈飞卿,道:“本王也是刚刚才知道,傅南生也在其中。”
皇上讶异地问:“皇叔也认识傅南生?”
宁王笑了笑:“几面之缘,倒对他印象深刻。”
陈飞卿想起当初宁王与傅南生的事,不由得一怔。他自然不信宁王会无故为难傅南生,可当年傅南生说得信誓旦旦,他便不得不将此事定为疑案。
皇上“唔”了一声,道:“朕突然对他好奇起来,待他跟随小王子进宫时得好好看一看。”
陈飞卿忙道:“没什么好看的,别惹上比较好。”
宁王看一眼陈飞卿,道:“飞卿说得对,傅南生此人不值一提,皇上无需太在意他。”
第28章
陈树走进书房,见他家少爷正趴在书桌上发呆,撅着嘴唇,将毫笔横过来夹在人中处玩。
真是很不想承认这是他家少爷。
但还是得承认。
陈树将晒了一天的书整齐地摆回架子上,边问:“少爷有心事?”
陈飞卿瞥他一眼,取下笔,拿在手中把玩,道:“你也看到了,傅南生就是那个江陵子。”
陈树道:“嗯,看到了。”
陈飞卿问:“你也不觉得惊讶吗?”
陈树道:“很惊讶啊。”
“看不出来你很惊讶啊!你都没提过一句。”
陈树摆完了手上的书,走到陈飞卿身边,道:“这没什么好提的,当初也不知道你俩为什么吵架,后来你发那么大火,我敢提就奇怪了。”
陈飞卿自知理亏,反手朝陈树肚子上一拍,道:“我又不是冲你发火,你别跟鲁鼎一样记仇。”
陈树摆了张委屈脸,道:“那我也不敢提,万一你本来不是冲我发火,我提了就冲我发火了呢?”
陈飞卿懒得再理他,将毫笔夹回去继续发呆。
过了会儿,陈树道:“您要是好奇,不如干脆去驿馆看看,反正也名正言顺。”
陈飞卿取下毫笔,没好气问:“我好奇什么?”
陈树道:“好奇他腿怎么了,这两年去哪里了,是不是别有用心谁知道您好奇什么?但看起来就很好奇的样子。”
陈飞卿翻个白眼:“就你知道得多,你这么能耐,跟皇上一起去摆摊儿算命得了。”
陈树笑道:“不是我吹牛啊,我能走路的时候就跟少爷面前了,您眼一睁我就知道在想什么。”
陈飞卿嫌弃地摆手:“就你能耐行了吧?不去不去不去,我跟他没什么话说。只不过我担心他确实别有用心。”
陈树道:“那您潜进驿馆暗中观察不就行了。”
陈飞卿正色道:“像什么样子,我堂堂一个将军,半夜跑去做贼?”
陈树满脸无语,过了半晌才道:“咱们又不是第一回半夜做贼,您是还没睡醒吗?”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陈飞卿带着陈树去做贼了。
他俩趴在墙头看了大半宿,就看傅南生坐在院子里跟苟珥说京城的风土人情了,边说边吃东西,面前的石桌子上面摆满了京城有名的小吃。
说着说着,苟珥道:“该休息了。”
傅南生摆摆手:“今夜恐怕睡不着,多坐一坐。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这里是京城驿馆,不比王城,这里还是没人敢乱来的。”说着他就笑了起来,“不过我也是猜测,毕竟第一次来驿馆。但京城的花街都比王城的花街井然有序些,我想驿馆肯定更甚。”
他笑着笑着又有些黯然,道:“可惜我不能去见我娘。或许她早以为我死在了外面,定然是很伤心的。”
苟珥道:“我带你去见她。”
傅南生摇头:“谁知道以后会如何,还是不要和她有太多干系,省得连累她。”略停了停,他又笑道,“其实我这话说得虚伪,恐怕我还是害怕被人说我娘是花街的人。”
苟珥道:“你托人给了她钱。”
傅南生笑道:“她本来就不缺钱,给她钱她倒不需要,是我需要买个安心。我也不知道她缺什么,似乎也不缺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似乎在想着我爹。”
苟珥问:“你爹?”
傅南生道:“或许是我爹,或许不是。总之我去问她也不会说,随她去了。”
两人沉默下来。
陈飞卿和陈树静静地趴在那里听着,听久了被虫子咬了好几个包。
陈飞卿朝陈树使了个眼色打道回府。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一道黑影窜过眼前,伴随着一声猫叫。接着,那只猫踩偏了一片瓦。
陈飞卿瞅了一眼,那猫可肥了,也不知道怎么还能爬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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