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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嫌别人不够麻利,还是大头亲自动手,命两名狱卒抓住温尚德,拿起烙铁直接往胸脯上摁,伴随着一声瘆人的凄厉惨叫,温尚德直接晕死了过去。
以冷水泼醒之后,不等长生开口,温尚德便高声呼喊,“下官愿招,下官愿招。“
“哦,既然你拒不招供,那就再烫。”长生冲大头使了个眼色。
此时每处监舍外都烧有火盆,大头凑近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不顾温尚德的惊恐惨叫,直接又给他来了一下子。
温尚德随即晕死并尿了裤子,长生高声说道,“此人冥顽不灵,枉视皇恩,拖进内室,大刑伺候。”
长生言罢,等候在旁的两名狱卒立刻上前拖走了死猪一般的温尚德。
眼见温尚德有心招供,长生仍不放过他,余下官员越发惊恐,因为长生此举说明他无视律法,肆意妄为,是否动刑只凭他一己好恶,即便自己有心招供,也得看他心情。
三十多个人,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长生随后逐一指点,狱卒和捕快上前拔掉塞嘴布,一旦能够开口,众人纷纷告饶,只道自己愿意招供并揭露阉党罪行。
御史台的牢狱虽然没有刑部和大理寺的牢狱那么大,却也有很大一片,众官员被分别带到不同的监舍,由专人审问并写下口供。
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的,那几名领兵的将军自以为多经实战,胸怀热血,并不服软,实则也不用问,只需看他们不忿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见长生面露难色,大头主动冲一旁的狱卒喊道,“把那个蹲马步的给我抬出来。”
这些武将都是释玄明抓回来的,释玄明精通点穴之术,被其封住穴道之后便移动不得,这名武将当是骑马而回时被释玄明拿住的,此时仍是骑马姿势。
待得狱卒将那武将抬出来,大头上前拔掉了此人的塞嘴布,既得发声,那武将立刻高声叫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等虽然遭你暗算,但用不了多久义父就会得到消息,派人救援,届时便是尔等的死期。”
大头并不理会他,换了一个通红的烙铁拿在手里,转而冲狱卒大声说道,“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既然他认太监当爹,那就让他也做个太监。”
狱卒也知道眼下双方都处在生死关头,不敢耽搁,闻言立刻上前扯下了那武将的裤子。
可能有人不怕死,但没有人不怕被阉成太监,眼见通红的烙铁近在咫尺,那武将瞬时崩溃,“别烫,别烫,我招,我招。”
大头见状转头看向长生。
长生知道大头在请示他要不要继续用刑,相较于投靠阉党的文臣,他对这些武将更加痛恨,身为武将理应心怀热血,忠君报国才是,但他们却与那些诡诈不忠的文臣一样,欺君罔上,认贼作父。
见长生面无表情,大头直接瞪眼烙了上去,这声惨叫那叫一个凄厉,除了不可言状的剧烈疼痛,还有生不如死的万念俱灰。
眼见他真的坏了那武将的子孙根,余下众人这才彻底相信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再不逞英雄装好汉,纷纷低头,再不敢横眉冷对。
眼见被抓之人尽数屈服,长生命狱卒和捕快将他们带走分别进行审问,转而快步离开大牢,提气轻身,离开御史台往药铺飞掠而去。
这处药铺是倪家开的,长生进去之后立刻抽拉药柜,自各处抽屉里抓出了十余种不同的药物,转而带着药包急切回返。
回到御史台立刻开始配药,大头先前的举动给了他很大的启发,男人可能不怕死,却最怕当太监,他此番突然发难纯属无奈,眼下己方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掌控不了城外军营的兵权,他要赌一把,给那几名武将下毒,外敷内服,逼迫他们将功赎罪,领兵护驾。
配好药物,长生回返大牢,此时各处牢房都在有条不紊的审问供述,长生将大头喊到一旁,与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感觉这个法子能不能吓住他们?”长生问道。
“应该可以,”大头点头,“但是得让他们疼痛逐渐加剧,不然他们可能会心存侥幸。”
“好,下毒去,”长生转身走向监舍,“我给他们内服,你给他们外敷……”





长生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宫中告急
听得长生言语,大头撇嘴皱眉,快步跟上了长生,“怎么敷?”
“外敷直接撒上去就行,内服别超过二钱,”长生说话的同时将那两包药粉塞到了大头手里,“你先拿着,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
二人回到牢房,此时各处监舍里的捕快仍在审问被抓回来的文官武将,捕快们并不知道被审问的人都犯了什么罪行,审问之时做不到有的放矢,只是高声呵斥,恐吓催促。
不过也正因为捕快不问具体事项,那些文武官员才更害怕,因为他们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御史台掌握了多少,加上长生此前说过谁敢避重就轻就要株连九族,为了表现自己认罪伏法的态度,谁也不敢遮掩藏掖,只挑重要的说。
由于这些被抓的官员都知道长生此番的目标是宦官一党,故此所供述的罪行大多与宦官有关,极力揭发,拼命检举。
那个站马步的武将最为凄惨,此时众人都在分头忙碌,没人理会他,此时仍然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哀嚎惨叫。
此人的凄惨境遇对于其他罪臣来说就是前车之鉴,谁敢负隅顽抗,这就是下场。
长生也没理会此人,绕过他往内室去,御史台的牢狱分为内外两个区域,内室里关押的都是重犯。
被抓回来的武将共有五人,除了被烙成残废,躺在外面惨叫的那个,还剩下四人正在供述罪行,由于罪行尚未全部供述,长生便没有急于动手,只是逐一进入各处监舍,限定他们在半炷香之内意简言赅的揭发阉党,是被迫屈从的就没必要往自己头上揽,与阉党无关的其他琐碎之事也没必要说。
德行和心智是两码事,当官儿的不一定品德好,但当官儿的肯定不是傻子,听长生这般说,四名武将心领神会,将所有罪行全部推到了阉党的头上,将自己说成了忠君爱国却饱受阉党排挤打压的可怜人。
由于外面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人,长生便将大头派出去观察情况,让他半炷香之后再回来。
在等待的同时,长生逐一去往各处监舍,看那掌簿先生记录的罪臣口供,先前的杀鸡骇猴直接将众人吓破了胆,谁也不敢隐瞒遮掩,供述的都是重要罪行,而且大多与阉党有关。
长生没想到杀鸡骇猴能够起到这么好的效果,眼下形势紧迫,滴水必争,阉党随时可能听到风声并组织反噬,有些事情必须在阉党动手之前做完,哪怕不能彻底稳住局面,至少得造出势头。
事实证明酷刑虽然很残忍,但非常有效,如果用鞭子抽,怕是抽到夜里也没有一个人会招供。
煎熬的等过了半炷香,大头回来了,府外暂时没有发生大的变故,但已经有官员的家人闻讯前来,试图打探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闻讯赶来的人会越来越多。
此时那四名武将已经供述完毕并签字画押,不止他们对长生的想法心领神会,那些书写罪状的掌簿和文吏也知道长生想要什么,故此专挑有用的记,这四份罪状与其说是罪状,倒不如说是弃暗投明,揭发阉党的投名状。
长生虽然没有练过点穴,却熟知人体穴道经络,一通百通,举手投足轻描淡写的为四人解了穴,随后将四人带到一处僻静密室。
四人虽得自由却并未尝试反抗,因为他们知道长生和大头都是武功高手,便是四人联手也不是二人的对手。
长生虽然心中焦急,却并未急于说话,进屋之后面无表情的逐一打量四人。
四人本就怕他,他不说话,四人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越发忐忑。
眼见时机成熟,长生直涉正题,“四位将军的投名状我都看过了,此番我再问诸位一遍,四位真有戴罪立功,将功赎罪之心?”
听得长生言语,四人大喜过望,要知道投名状和供词可是有天壤之别的,但他们也很清楚此时倒戈为时已晚,即便帮助朝廷清除了阉党,自己最多也只能保全性命,想要以功臣自居,官居原位是不可能了。
即便如此,四人仍然如蒙大赦,连声表态,只道有心赎罪,唯长生马首是瞻。
待四人先后表态,长生正色说道,“诸位的投名状我不但会奏禀皇上,还会遍告朝野,让所有人知道你们对阉党是何其痛恨,对其揭露的是何其彻底。”
听得长生言语,四人心中五味陈杂,长生这番话有两层意思,表面上是设法为他们脱罪,减轻其罪行,实则是暗示四人这份供词也会被阉党看到,如果阉党看到自己在供词上都说了什么,四人以后说什么都没用了,阉党永远不会原谅他们。一份供词,彻底把后路给断了。
便是心中纠结,四人仍然只能冲长生道谢,并再次表态唯他之命是从。
长生再度说道,“我不知道皇上日后会如何发落你们,但我能向你们保证,你们四人可得全身而退,你们在城中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长生言罢,四人再度道谢,长生这番话又是一语双关,既保证了他们的安全,又是在变相恐吓他们,暗示四人一旦不听话,其家人就会倒霉遭殃。
长生正色说道,“你们四人即刻回返卫戍军营,统领本部兵马开赴皇城,自南门外候命。”
“得令!”四人齐声应是。
“除了皇上亲临或是本官到场,由宦官代传的旨意和他人的命令一律不可遵行。”长生高声说道。
“好了,时间紧迫,你们即刻回返……”
不等长生说完,背黑锅的就主动站出来了,“大人,您先出去,我有话跟几位将军说。”
听得大头言语,长生冲其投去感激眼神,有些事情的确需要一个得罪人唱黑脸儿的,心里感激,嘴上却说,“你想说什么?”
“我有办法确定几位将军是否心口如一,您先出去。”大头催促。
“好,我先出去命人为四位将军备马。”长生就坡下驴,趁势离开。
马匹备好,大头也带着四人自牢狱里走了出来,四人表情沮丧,如丧考妣,见到长生之后冲其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然后牵马出府,疾驰离去。
此时府外已经聚集了数十名罪臣的家眷,眼见四名将军自御史台全身而退,众人无不暗暗松了口气,只当御史台只是请众人回来问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将众人放出来。
长生此前已经查清了这些统兵将领的府邸所在,在四人离开之后立刻派出了四十名捕快分赴四人在城中的住处,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就在二人快步回返牢狱之时,长生突然听到了砖瓦破碎的声音,但循声北望却没有看到人。
不止长生听到了异响,大头也听到了,就在二人转头北望之际,北侧屋脊再度传来了踩踏声响,随即便是快速移动时衣袂飘荡所带起的破风之声。
听得破风声快速靠近却不见人影,大头陡生警惕,急忙挡在了长生身前,“什么人?”
“长生大人,是我。”声音来自北侧两丈之外,气喘吁吁,颇为急切
“藏头露尾,居心叵测,快快现身。”大头高声呵斥。
此人一开口长生就感觉声音耳熟,急忙自脑海里快速回忆寻找,联系此人闻声却不见人,瞬间想起了此人便是皇上暗中召见那晚,派去请他的年轻人,“你可是来自宫中?”
“是是是,”来人急切说道,“宦官反叛逼宫,宫中已起战事,张真人和御林军正在大明宫与阉党所统领的神策军激战,是张真人画符帮我隐去了身形,前来告急求援。”
听得来人言语,长生心中猛然一凛,他还是低估了阉党,阉党虽然没有派人前来围攻御史台,却已经敏锐的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直接釜底抽薪,起兵逼宫。
“一张隐身符可隐身半炷香,你即刻回去,我们马上就到。”长生说话的同时疾行向东,快步跑到了释玄明所在的房间。
释玄明在拿回那几名武将之后已经回返御史台,长生进屋时释玄明正在下地穿鞋,他所住的房间离长生先前说话的地方不远,想必已经听到了长生与来人的交谈。
不需交谈,一个坚定的眼神就足够了,二人快步出门,与大头会合一处。
长生随即高声喊来李承泽,不等对方走近便冲其高声说道,“我们进宫救驾,你即刻差人去大理寺求援。你亲自率兵守住御史台,如果有谁敢来抢人,要给我拼死守住,实在守不住就将先前抓回来的人全部杀掉,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死有余辜。”
一听救驾二字,李承泽立刻明白事态严峻,急忙正色应是“得令!”
宫中告急,长生心急如焚,哪敢有半点耽搁,随即踏地借力,旋身上房。
大头和释玄明紧随其后,危急关头哪里还顾得隐藏身形,三人直接自众目睽睽之下飞檐掠巷,急赴皇宫…..




长生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十万火急
疾掠东行的同时长生自脑海里急切思虑,估算形势,京师的防卫由羽林军和神策军共同负责,其中羽林军约有一万多人,而神策军则有四万多人。
这五万兵马大多驻扎在皇城之外,只有少数驻扎在皇宫附近,其中羽林军的人数较少,约有两千,神策军人数较多,接近一万。
而皇宫里的羽林军和神策军是由皇宫附近的羽林军营和神策军营三班轮值的,如此算来每班羽林军的人数约有七百,而神策军的兵力约有三千。
羽林军是忠于皇上的,而神策军则听命于阉党,如此算来敌方在皇宫里的兵力是己方的四倍有余。
片刻过后,三人便赶到皇城西侧三里之外,自此处已经可以看到皇宫的城墙上加派了大量的禁军守卫,羽林军和神策军的服饰不尽相同,通过服饰来看,站在城墙上的禁军都是阉党掌控的神策军。
虽然事先已经猜到会是这种局面,长生仍然骇然心惊,城墙上站的是神策军,说明进出皇宫的通道也都在阉党的掌控之下,皇宫外的神策军可以入宫增援阉党,而皇宫外的羽林军却无法进宫保护皇上。
“大人,他们都带有弓箭。”大头急切提醒。
长生点头过后飘身下地,不再自高处飞檐走壁,而是自下方的街道上快速移动,以此躲避守军的视线,令守军在他们靠近城墙之前无法确定他们所在的位置。
长生先前领教过万箭齐发的厉害,眼见城墙上的守军都在弯弓搭箭,便不敢自西面硬闯,只能借着城外房屋的掩护改道向北。
大明宫位于皇城北面,他自宫外向北移动也并不绕路。
一直向北穿过了十几条街道,城墙上的守军仍无半点松懈,三人虽然都有武功在身,却终究是血肉之躯,谁也不可能在万箭齐发之下自保全身。
再穿过几条街道,来到西门附近,此时大队神策军正浩浩荡荡的自西门进宫。
长生左右环顾,与大头和释玄明交换过眼神之后,三人径直冲进了神策军队列。
三人的突然出现令得神策军错愕疑惑,不等神策军回过神来,三人便贴着神策军的队列疾掠向东,墙上守军投鼠忌器,虽然知道三人是敌非友也不敢放箭,只能高声呼喊,让下面的神策军阻击拦截。
三人趁乱冲过城门,闯进皇宫,在神策军的队列之中留下了不小的混乱。
这片区域长生此前从未来过,并不熟悉地形,好在大明宫巍峨高耸,并不难找,而且自此处已经能够听到东面两里之外传来的喊杀之声。
此时整个皇宫已经戒严,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躲在了屋里,三人所到之处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离开弓箭的射程范围,三人重新提气上房,踩踏着屋顶疾行向东。
便是有灵气修为,一路疾行还是令三人气喘吁吁,待得赶到大明宫附近,终于看清了战况局势,此时偌大的大明宫被神策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死守殿门的羽林军正在和神策军惨烈厮杀。
大明宫并不是单独的一栋宫殿,而是包括主殿和偏殿在内的很大一片区域,由于战事已经发生了很久,大明宫外的广场上早已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眼下大明宫的殿门并没有被攻破,但守在殿门前的羽林军已经所剩无几,目测只剩下两百人不到,而外围的神策军人数较多,应该还有两千余人。
急切环顾之后,长生并未发现张墨,大明宫殿门紧闭,张墨此时应该留在殿中,贴身保护皇上。
“大人,那群死太监在那儿。”大头伸手南指。
便是大头不说,长生也看到了过廊下站着一群人,其中以身穿宦官服饰的阉党居多,也有几名武将模样的人,包括杨复恭和先前射伤他的那个刘公公都在其中。
阉党亲自指挥也在长生的意料之中,令他感到庆幸的是四大山庄的紫气高手并没有出现,这说明事发突然,阉党可能没来得及通知他们,也可能通知了但众人远在河间,短时间内赶不回来。
广场上的喊杀震天,人头攒动,这令长生颇感无力,对方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即便他技艺超群,也总不能将这么多禁军尽数杀掉,更何况南面还有阉党旁观督战,其中不乏紫气高手。
此时还有大量神策军正自西门快速赶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大明宫,届时情况会对己方更加不利。
想要扭转战局,只能设法将杨复恭拿下,但他并不知道杨复恭究竟是什么修为,退一步说就算此人没有灵气修为,围在其身边的那些太监也有不少紫气高手,想要突袭抓人,无有半点可能。
明知越等越糟糕,长生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应该如何应对,此时敌我双方都将对方视为叛贼,在羽林军看来神策军属于犯上逼宫,起兵反叛。而阉党自然不会告诉神策军士兵他们要抓住皇上,只说皇上被以龙虎山为首的道人劫持,他们此举乃是勤王护驾,营救皇上。
世上最大的错事都是自以为正确的人做出来的,此前童榜比试胜出的武举人武进士有不少被分去了羽林军和神策军,此前擂台比武只在分出胜负,而此时却是以命相搏,无双城的姚文仲和丐帮的黄大吉按理说都应该听命于阉党,但他们此时却率领羽林军死守殿门。
而般若寺的玄空和盐帮的黄永安应该都是忠君一派,眼下却奋不顾身,想要率领神策军攻进大殿。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他们全被蒙在鼓里,私下并未获得任何人的授意。
见长生久久不语,大头沉声问道,“大人,如何是好?”
长生没有接话,到得这时他终于明白江湖上的那些门派为什么会惧怕朝廷了,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打得过千军万马,对方人数太多,用不了多久还会赶来更多,即便三人冲到殿门前协助羽林军防守,也只能拖延片刻而不能将敌人全部杀光。
急切的沉吟之后,长生转身西行,“走!”
“走?”大头和释玄明异口同声。
长生快步前行并不接话,待得二人跟上来,这才低声说道,“咱们留在这儿毫无用处,随我去南门,将南门夺下来。若是之前那几名武将领兵来到,见到的不是我而是满墙的神策军,他们就可能摇摆退缩。”
长生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快速说道,“眼下的局势已不是武功所能扭转的了,得设法争夺兵权,先将卫戍军营的兵马抢到手中,分出一部分守住南门,放宫外的羽林军进城,余下的那些赶来大明宫对付这里的神策军。”
听得长生言语,二人恍然大悟,随长生悄然后退,到得安全区域立刻施出身法,赶往皇宫南门。
皇宫南门也在神策军的控制之下,但神策军的注意力都在城外,谁也想不到危险会自背后出现,待得有所察觉,三人已经冲上了城墙,此时弓箭已经没了用武之地,而近身相搏正是三人的强项。
单就战斗力而言,身为禁军的神策军无疑是所有军队中的精锐,但是他们的对手却是长生等人,三人彷如虎入狼群,摧枯拉朽,挡者披靡。
皇宫城墙很是宽大,神策军可以蜂拥而上,三人虽然武功过人,无人能挡,却是孤军深入,深陷重围,周围一片刀光剑影,哪里还顾得拿捏力道,直接痛下杀手,力求快速。
比武和杀人是不一样的,杀一个人和杀一群人也是不一样的,片刻过后长生便杀到手软了,不是灵气不续,也不是疲惫乏力,而是心慌了,他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临阵厮杀的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这片刻工夫便有二十多人死在了自己手上,这可都是自己亲手打杀的。
不过临阵对敌,哪有工夫容他悲天悯人,便是心慌忐忑也只能紧咬牙关继续打杀。
皇宫四方城墙都是连通的,眼见南面城墙上的神策军遇袭,东西两侧的神策军便往南门移动补充。
此时那四个投诚的将领尚未带兵回返,长生动手之时频频分神眺望,他们三个不可能将城墙上的神策军尽数杀光,只能一直留在城墙上,让那几个带兵的将军率兵赶来之时能够看到他们。
如果只是单纯等待援兵到来,长生也不至于心急如焚,眼下的问题是大明宫还有惨烈战事,而己方只剩下两百羽林军,此时怕是连两百也不到了,而自西门进城的神策军眼下应该已经赶到了大明宫,己方的防守压力将会更大。
不过就算神策军有援兵来到,想将剩下的羽林军一举歼灭也不太可能,因为剩下的羽林军都聚集在大明宫的殿门外,战线较短,不管对方有多少兵马都不可能一拥而上。
三人之中以大头的武功最差,但此时大头却是三人之中最为勇猛的一个,也是杀敌最多的一个,他的看家本领就是缩头成球,急转翻滚的同时出刀戳刺,城墙虽然宽大却被神策军挤的水泄不通,故此大头滚到哪里,哪里就有禁军受伤,惊慌躲避的同时就会将靠近墙边的士兵给挤下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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