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将[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罄靥
“……得了练了也是白练,明儿个睡醒了再来。待会儿去把马喂了,你有个朋友过来找你了,人我给领进别院了,待会儿你自己把他给劝走。”统领在宫里头带这些侍卫也有许多年头了,这些少年里头过几年有的得以迁升,有的可能因为自身的原因连全尸都留不住。毕竟说不定以后自己还得巴结着,也不可能真的和这帮少年置气。
方才楚长安还跟一具行尸走肉似得,听到统领这句话,立马回魂了似得。毕竟京城里头虽然能跟着楚长安一道瞎扯的狐朋狗友不少,但真能粘着他转的就苏家大少爷那一个。不过以往再粘着也不会没事儿干来宫里头找人,楚长安想了半天,估摸着又是被哪家姑娘给甩了找自己来哭的。
自从上次萧寂让楚长安处理的那些人都是苏家的兵马,汴梁之中以往的恩怨也知道了几分,很多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了的。如今楚长安若说对苏言明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毕竟再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到底也是姓苏的,而且虽然表面上瞅着有点儿憨,但是心里头多半也是个明白人。但若是楚长安有意冷落,怕是前头自掘坟墓那出掩人耳目的戏码白演了。
“楚兄!”
大老远楚长安没走近,就听见对方那副恨不得让整个皇宫都听见的大嗓门。苏言明毕竟是常年混迹于风月之地的,本来只有五分的容貌也能打扮的有七八分,这一喊,倒是引来了不少宫女的回头。
“楚兄我等你好久了!我在家横竖也是闲着,趁着今天天色早,便来找你了。”苏言明一面说着一面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楚长安见着他要往自己身上靠,赶忙往后退了几步,“祖宗,上次因为你,我十年俸禄都给扣干净了,您哪儿舒服哪儿呆着,别来祸害我了行不?要是再扣个十年八年的我还活不活了?”
“这话说的,不祸害你我祸害谁去?反正都祸害了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出什么毛病啊。”
楚长安觉得跟眼前这个人说话怕是跟猫狗讲诗文无异,索性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得得得,我生来就是给你祸害的。说吧,这次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没啥,就是前些日子见着你病了,最开始的几天去府上寻了几趟也没见着人。上次拉着你去酒楼的时候感觉你神还是不怎么好,特意托人给你带了点儿东西。今日横竖也闲着,就进宫给你送来顺便也看看你。”
楚长安听到这儿心里头不禁沉了几分。
最开始那几日,苏言明果然是去过楚府的。
虽然楚长安临走的时候跟冬果交代过,就说自己病了去温泉疗养,有人来了就送客,别多嘴。但是还是有些担心对方察觉出来了端倪。楚长安知道苏言明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心里头可明亮的很。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还算孝顺,先前拉着我去酒楼的时候怎么就不念着我病没好。”虽然心里头已经打起了警惕,但是表面上还是跟往常一样嘻嘻哈哈的。旁人看来他俩还是那两个不长脑子的纨绔二人组,殊不知心里头各自都打明了算盘。
“嘿嘿……”苏言明有些歉意的挠了挠头,“其实还有一件事儿,说起来挺吓人的。这几日一直没睡好也是因为这个。”
“哟,什么东西还能吓着你?确定不是你吓着别人?”
苏言明见着他不信,脸色已然没了方才那般欢快,把楚长安往屋子里拉了拉,和上门之后确认四下无人了,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
刚没吐出两个音节,却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这是?”楚长安见着他神色与往常有异,也跟着严肃了几分。
“……说出来楚兄怕是也觉得不可思议。”苏言明说到这儿又停顿了,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望着楚长安,久久没有开口。
“别磨叽,快说。说完我还得去给马薅草吃。”
“我家井里打捞出来了……一大包耳朵……”苏言明提到这件事儿明显有些害怕,语序也显得毫无逻辑。
楚长安虽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还是一脸的不相信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想编故事唬我啊,谁家井里头能长耳朵,该不是太久没清理长蘑菇了你看岔了吧。”
“真的是耳朵……全是人的耳朵!楚兄你别不信我!前些日子不是汴梁附近刚发现了许多无耳尸吗……过了两天就全出现在我家井里了!你说我家向来也与旁人无冤无仇的。这么一闹的我真不敢回去了。”苏言明的见着他不信,语气激动了好些,死死地抓着楚长安的肩膀,表情没比哭着好看到哪儿去。
不过也是,井里头长耳朵这事儿别说楚长安不信了,要不是亲眼看见了,苏言明也不一定相信。
你成天眠花宿柳的哪儿沾过家,这句话楚长安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见着苏言明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便将声音柔下了几分,“那些案子倒是有所听闻。不过怎么会出现在你家井里。”
“我怎么知道!楚兄你在圣上身边做事儿,要是可以的话求求你帮我打听着一些可好!”
以前两个人在一处的时候可是从来没议论过半分关于朝政的事儿。
楚长安以前跟了萧寂那么多年,厚脸皮的毛病虽然没改,但是心思敏锐的学问也跟着练就了几分。
苏言明这幅样子,一个是真的出于恐惧,另一个,怕是背后也有人提点着。
楚长安没急着接话,只是倒了杯茶递给他,让他压压惊。过了一会儿看着他情绪平复了些的时候,才再一次开口。“帮你打听是可以,但是我充其量也就是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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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品阶不高。每日虽然是能见着圣上,但也没什么能开口的机会。若是实在是害怕的话也可到我府上先住两日,或者找家客栈先安顿着。毕竟这儿是汴梁,一国的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想必是会妥善解决的。”
“可是……”
“可是什么?”
“没什么。”
话已至此,苏言明其实也隐隐意识到了些什么。
以往若是遇见这种情况,依着楚长安的性子多半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早就跟着自己一道担惊受怕了。但是这次却是出其意料的冷静,好像觉得就是一件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情,完全感受不到他对生命的敬畏。
以前楚长安可是哪怕死了个阿猫阿狗的都要胡思乱想半天的。如今这个情况,要么是他压根没信,要么就是骨子里的性情真的变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各自怀着心事散了。
苏言明心里头只是觉得这个幼时的伙伴和自己回不去了。
但是楚长安心里头想的可就多了。本来是想给苏家立个马威,但是现在的情况非但是没镇住,反倒是滋生出了许多原本没有的东西。
楚长安不指望能让苏言明往自己这边儿倒,但还是希望能表面上稳住这段关系。
万一哪一天有用武之地呢。
坐在屋子里头想了半天,楚长安还是没把这些零零散散的头绪整理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很多细节都有蹊跷,但是仔细寻觅,却是寻不出什么线索。
然而还没来得及多想,门便发出一声巨响,这个门框都晃了好半天,紧接着外面的风便灌了进来,“骑射不好好练就算了吧,让你喂个马喂哪儿去了!”
楚长安回过神来见着统领似乎真的要发作了,赶忙把方才苏言明留下来的那个锦盒塞了过去,“诶呦,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想起来。这点儿微薄的心意统领您先着,小的马上去干活,保证不让马饿着。”
锦盒里头的东西楚长安也没看,但想必苏言明送来的东西都不会差。果不其然,统领见此立马笑开了花儿,“不愧以前是汴梁中出了名的大纨绔,果真是识货又识相啊。”
“您喜欢就好。不过您看……今晚上的值夜……”
“你要是喜欢这差事以后都是你的了,反正也没人跟你抢。”
“多谢统领!”
☆、第十六章
“楚侍卫,你说皇上怎么还不回来啊。”
值夜的小宫女还是采莲,其实不仅侍卫不愿意干这活,小丫头也多半是不愿意的。虽然自古以来这种值夜的宫女幸承圣恩,一夜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儿不少,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几率也的确是不大。大多时候还是得打着瞌睡吃着风,在门槛儿上干坐一夜。
但是听闻楚长安基本上把所有的值夜都领了之后,这帮小丫头争先恐后的都要来抢这个差事。
“政务忙呗,不回来也正好,咱俩也清闲。”这句话倒是不假,自从楚长安发现萧寂对他的态度还算宽容的时候,以前那恃宠而骄的毛病可算是尽数长回来了,能偷懒的时候绝对不勤快,生怕委屈了自个儿似得。
虽说是偷懒,也不过就是趁着对方入眠之后爬上房顶吹吹夜风,或者是趴在屏风上头悄咪咪的看两眼也就知足了。
“他回来了我就敢打瞌睡了啊,反正皇上睡的死,也看不见我。对了楚侍卫,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啊。”
楚长安第一反应又是上次那种能要半条命的事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可别,上次能活着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这回打死我都不帮了。”
“不是不是,这回不要命的。就是能不能拜托你出宫帮忙买些东西啊,银两我会提前给你的!”
其实宫里头苦的还是这些宫女和太监,一旦入了宫,基本上这辈子就出不去了。虽然说这些小丫头过个十年八年,到了年纪能够被放出去,但是那个时候已然过了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嫁人多半也是嫁不得了,又和以前的亲戚没了联系,虽然靠着多年的积蓄做个小买卖也能活,就是过得不安稳,所以大多都会选择在宫里头待一辈子。一个是习惯了,另外一个对他们而言这也是最好的归宿了。
“中吧,只要不是什么宫里头禁止的就成,我过两日得了空正好也得回家看看,顺道帮你买了。”想了半天楚长安还是应下来了,毕竟这些姑娘一生也不一定出的去几次,帮一次也无妨,只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就城南那家铺子的胭脂水粉还有绣线,还有锦缎,还有……”采莲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基本上都是些姑娘家用的东西,“怎么了,有问题吗?”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去买些胭脂水粉这种东西,这种事情说出去怕是面子上挂不住。但是方才既然是答应了,反悔这种事儿楚长安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没什么。”
“对了还有……”采莲话说道一半儿,忽然闭上了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站好,见着楚长安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挤眉弄眼的提醒着他,奈何对方就是会不了意。
楚长安瞅了她半天也没弄懂她要表达什么,直到听到背后那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才算是反应过来。
“有时间和别的姑娘说话,不如把该做的事情给做好了。”
虽然是斥责,但能听得出来并未真的生气,只是淡淡的抛下了这句话,自顾自的走进寝殿合上了门,没再去理会外头这俩聒噪之辈。
萧寂进去以后,楚长安忽然才想起来今日早些时候关于苏言明事情没去禀报。方才和小丫头这么一闹腾,倒是忘了正事儿了。
京城中这些个世家,保不齐往上数几代也是皇戚,只不过后来出了事儿,才改了名换了姓的。毕竟自开国以来,京城之中就没有留过萧姓的王爷,不是发配边塞就是改名换姓,太子也基本是从一出生就立好了的,然而即便是防备到了这个地步,也依旧是没能阻止各种挡不住的腥风血雨。
以往萧寂要什么,楚长安都会极尽自己所能的帮他夺取。但是这一次,他深刻的感觉到了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明明隐患摆在面前,却是无能为力。
不过也是,当初之所以能来势汹涌,也是提前养了许多年的兵力,毕竟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现在也是,这些根深蒂固已经成型的势力,也不是一下子说铲除就能铲除的。
次日的时候萧寂醒的早,远还不到该上朝的时候。
楚长安察觉到内殿有动静的时候赶忙摇了摇还在打盹的采莲,示意她赶紧起来。
萧寂从屏风后头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见着采莲一脸惺忪,只是让她去打热水,并未多做责罚。
然而转身看向楚长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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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可就不怎么好了。
两个人僵持了半晌,还是楚长安先开的口,“早上凉,皇上要是嫌屋子里头闷多加件衣服罢,当心着了风寒。天色还早,要不您在睡会儿?”
都暮春的天了,早上虽然还是凉,但是离能着风寒的程度还差了些。萧寂会不会生病楚长安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个儿的身体诚实的很,又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再这么看下去自己准个儿得露馅儿。
虽然怕露馅儿,但还是不禁多看了两眼。
楚长安见着他没动静,只好道了声得罪,自己进了内殿取了斗篷给他披上。触碰到萧寂冰凉的皮肤的时候,见着他也没拒绝,楚长安心里头也不禁有点儿好笑。
多大个人了,自己连冷暖都分不清楚。
“既然皇上起得早,臣有一事要说。”昨天晚上既然是忘了,今日趁着早起,也正好一并道出来。
“说。”
“前些日子的事情,苏家怕是……”楚长安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谁给你的胆子擅自涉及前朝的事情的?”
这句话倒是把楚长安给问懵了。
仔细想想倒也是,现在他就是一个小侍卫,不是萧寂身边儿那个能呼风唤雨的萧从一了。这种话说出来的确是逾矩了些。
虽然知道错在自己,但若说心里头不失落绝对是假。
那些亲密和若即若离的温柔,怕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在对方眼里头,不过就是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儿,懒得去计较罢了。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都能在心中无限放大。
不过楚长安好就好在脸皮厚,心也大,萧寂这么说非但没觉得委屈,反而是笑出声来,“没胆子没胆子,皇上您冤枉死臣了。不过就是昨日见到了苏家的那个大少爷……就……就给您提个醒,嘿嘿,前朝的事儿臣也不懂,您可别误会。”
“这些事情朕自己心里头有数,楚卿不必担忧。”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过大抵也是知道自己方才的态度有些不对,又带了几分歉意,“抱歉,方才不应吼你的。”
“不打紧的,皇上自己心里头有数就好。”到底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对方的心性脾气楚长安自然都是清楚。
他的小皇上就是喜欢什么事儿自己一个人背着,但是身上担子重了,肯定是需要人帮着分担的。而且这个帮着分担的人只能是最信任的,能信任到躺一个被窝里的那种,要是别的不太熟的人主动请缨,多半就是方才楚长安的下场。
以前这个人是萧从一,但是现如今这个人暂时还不是长安。
楚长安觉得萧寂这种行为说好听了就是自身强大,能够独揽/政/权,有一代明君的潜质,说不好听了就是不会培养贤才,万一哪天自己倒下了很容易出现后继无人的状况。
但是既然现在楚长安已经回来了,只要他不死,就绝对不会让萧寂倒下。
“你往哪儿看呢。”萧寂见着他没反应,以为是被自己吓着了。但仔细一看,却是满心的窝火。
“没……没看什么。”说到底表面上虽然是一副常年流连花丛的样,但其实到死连大姑娘的手都没怎么碰过。
“听统领说了,楚卿可是把近一个月所有的值夜都要过来了啊。莫不是想趁着朕睡着无防备之时再给这皇宫换回主?”明明是涉及自身生死的话,确是说的如此云淡风轻。表面上是信任,其实萧寂打心底也没觉得他能闹出什么动静。
楚长安:“不敢不敢,这种心思臣万万不敢有。”虽然这点儿小动作本来也没指望能瞒过对方的眼睛,但是被当面点透,还是挺想钻地缝的。
“原来是朕想错了,楚卿的意思莫非是让朕多准备一床被褥?”以前楚长安还真看出萧寂是这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他都难以言说于口的事情挂在嘴边。
“……臣不敢。”
这声不敢倒是真的,毕竟要了这么多日值夜的初衷也不过是不希望看见萧寂身侧有人。但至于身侧的人是自己……楚长安多半也就想想,不敢真的付出于行动。
万一没成,以后怕是再无机会亲近,还不如现在,能离近了看上几眼,也便知足了。
万一真成了,也不过就是一夜之欢,以后徒增尴尬,怕是连君臣都不一定能做了。
“也就是让你在外头自个儿打个地铺,毕竟站一夜挺辛苦的,有什么敢不敢的。”
楚长安:“……”
采莲打水回来的时候,只看着皇上蹙着眉倚在门框上,虽然是蹙眉,但依旧能寻觅的出几丝笑意,看样子今日心情是不错。一旁的楚侍卫则是恰恰相反,委屈两个字恨不得写到脑门上了,生怕别人看不见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楚长安:我有一句……算了还是不说了,来日方长。
☆、第十七章
过了两日得了空,楚长安第一件事情就是慌慌张张的奔回楚府把冬果给揪了出来。
毕竟主子不在家,楚府里头最大的就是这个少爷身边儿的大丫鬟了,每日虽然不说是睡到日立三竿,但也不会跟往常一样恨不得起的比鸡都早。
今日却是一大早天不亮就被揪起来了。
冬果刚想发作,定睛一看,心里头刚升腾起来的那一点儿怨气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前些日子我称病的时候,苏言明是不是来找过我?那个时候你怎么和他说的?”
“大早上你发什么神经。”冬果见着他一副恨不得把人生吞了样儿,还没迷瞪过来他说的是哪出,“一回来就不消停,在宫里头皇上没要了你脑袋算你命大。”
冬果大约回想了一会儿,总算是回想起来了,“您说的苏家那个大少爷啊?就说您去温泉养病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来了几次见不到你人他就走了。”
“有什么问题吗?不是您让奴婢这么交代的吗?”
楚长安没接话,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想着这丫头好在不傻。心里头的石头可算是落地了,毕竟这么多日寝食难安,就怕冬果穿帮,自己那么多事儿白做了。
正事儿虽然是解决完了,但还有一件事情楚长安想了大半天,终于是忍着极大的羞耻心说了出来,“那个,银两给你,去帮我买些胭脂水粉还有首饰锦缎什么的……”既然是已经答应了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反悔,楚长安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找个姑娘代劳。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儿独自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实在是有些拉不下脸。
冬果倒是没觉得意外,只是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您这毛病还没改啊。”
楚长安:“???”
“以前您小的时候成天非要闹着穿裙子,夫人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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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让您穿您还哭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您已经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了,没想到……唉,这些香粉胭脂居然也开始……”
“得得得,别说了。这些东西买来送人的。”楚长安心想着身体的原主还真是个人才,要不是冬果这么一说还真不知道有这种癖好,“对了,如果苏言明再来,直接打发走,别往府上留。要是出什么事儿记得和我说,我尽量回来。”
楚长安回宫的时候正好卡着下钥的时辰,本是想着直接去找采莲把东西交给她,然而还没走到永昌宫,却是看平日里头恨不得走个路都蹦三尺高的侍卫们一个个儿丧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排着队往住处走着。
楚长安心生奇怪,又不敢去问。只得偷偷绕过他们,终于是在茶房里头找到了采莲。
“你要的东西给你带回来了,外头怎么了这是?”
采莲见着他这个时候进来了,先是有些惊讶,趁着没人赶紧道了谢把东西了起来,紧接着便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大事儿了?”楚长安第一反应是萧寂出事儿了,心里头一沉,要不是还保持着几分理智,准个儿得把永昌宫给翻个遍。
“大统领……殁了。”
这些个宫女可能跟大统领不熟,但大多殿前侍卫对他的感情都算得上深厚。毕竟日常训练还有排班基本上都是他管着,在宫里头当差也有些年头了,脾气也不差,除了训练的时候会稍微严格一些,其他时候都是嘻嘻哈哈的。据说本是有机会迁升的,但是因为相好是个宫里头,也就不想动弹了。
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生过什么病,结果今日却是突然没了。
也难怪方才的路上看着那么多侍卫哭丧着脸。楚长安毕竟以前看管了生死离别这种东西,这种时候自然是不会失态,只是心里头还是有所疑问,好端端的人,不应该啊,“怎么会这么突然?”
“不知道,据说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下午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倒在大殿前头了,太医赶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这会儿仵作应该快到了,殿前的这些侍卫都去了,皇上也在那边看着,楚侍卫不去看看吗?”
还没走到大殿,却是先听见了一阵恸哭。
人群之中唯一一个站的笔直的,便是龙袍之下的那个男子。虽然站的直,但离得老远都能看见他蹙着眉,一脸的严肃,虽然是不说话,但是足以让身边儿的空气都冷下来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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