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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宴
邵忻眉目微微皱起,不是不知道重光的酒量,但也不是这么个喝法,顾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趁着吵闹的空隙对着邵忻道,“他们这群人玩起来就没有度,重光今天是出不去了。”
邵忻抬起眼看向重光,他的眉目隐藏在灯光的阴影下,看不清楚,邵忻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个人,明明知道会被灌醉,但仍旧和他一起来了,邵忻在心底默默叹气,重光,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们之间,错过的,遗漏的,失去的,都太多。
邵忻真的是,觉得太累了。
可是,再看到重光被人拉着猛灌时,他的心里,还是会疼那么一下,他知道,自己不是完全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他不忍心。
站起来打开房门出去,重光看到邵忻的背影,心痛地转过脸去,他现在,太需要一个理由,无论是什么,只要能让自己不再清醒,就是好的。
邵忻一个人走到洗手间,远离了无比喧闹的环境,皱眉摇了摇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种感觉,很无力,让他一时无措。
水流声哗啦啦地响着,邵忻低着头专注地洗着手,身后传来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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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桶的水流声,门被推开,有人走了出来,邵忻听到有脚步声停在身后,隔了一会儿都没有动,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镜子,呼吸在一瞬间停住。
竟然是李舜年,那个人,此时正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邵忻没有想到,时隔四年,他竟然再次和这个人遇上。
“莫邵忻,别来无恙。”他笑得轻狂,带着几分傲气。
邵忻皱起眉,没有理他,关了水流,想要打开门离开,结果却被那人拦了下来,李舜年继续笑,“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不好好寒暄一下就走?不够意思啊……”
邵忻咬着牙齿,忍了好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哟,”李舜年对他的发怒不以为意,“不见几年,脾气见长了啊……”
“警告你,立刻给我放手。”邵忻抬眼对上他,目光凛冽。
“别这么小气啊,来,让我看看,你伤好了没……”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看见邵忻对准自己一拳挥了过来,李舜年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下巴狠狠挨了那么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就要还过去,没有了刚才的风度,忍不住破口大骂,“莫邵忻你他妈敢打我……你……”
他的拳头还停留在半空中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外力拉扯过去,李舜年连眼前人的面容都没有看清左脸就挨了狠戾的一拳,和邵忻的力量完全不同,如果说刚才挨了邵忻那一拳只感觉到疼,那这一拳对着自己挥过来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下巴脱臼般的痛楚,接着腹部又遭到了同样的攻击,接连被如此狠劲的手法打得躺倒在地上,等他看清面前人时大脑已经空白了好几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李舜年看着那人一脸冷气地看着他,只以为是莫邵忻的朋友,气得骂了出来,“我cao,知道老子是谁吗……”
重光毫不留情一脚就踩在他脸上,他今天恰好穿了一双高帮军靴,脚下又使了狠劲,李舜年顿时疼得叫了起来,嘴里还是不肯认输,“我cao……有本事给老子……等着……啊……”他越说得狠重光脚下就越使劲,邵忻上前想劝住重光,没想到面前的人什么也听不进去,全身上下透着戾气的重光,对着脚下的人冷笑道,一字一句,“老子等着,我倒要看看,你他妈有什么本事。”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李舜年脸上都是血,使劲浑身力气对着重光喊道。
重光不屑地笑出声来,像是看着一个笑话,抬起脚再一次不留情地朝他身上踹了下去……
“重光!”邵忻喊了出来,他再这样打下去,真会出人命。
李舜年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惊住,连踹在身上的痛楚都浑然忘记,他没有想到,竟然惹到了重光,这个人竟然是重光!
重光看着他,眼里尽是寒气,“李舜年,是吧?”他笑得太可怕,连邵忻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重光转过来看着邵忻,问他,“你的伤……是他弄的?”
他问得很轻,像是怕再次触及他心底的往事,邵忻看向他,“重光算了,你别这样……”
重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太了解莫邵忻了,刚才在洗手间外面听到李舜年提及他受伤他就应该想到是怎么回事,重光转过脸来,低下头看着他,他明明在笑,但李舜年却只感到浑身战栗,重光的手段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他听见他一字一句地问,“知道我是谁吗?”
他只能下意识地点头,再点头。
“知道就好,”重光看着他,“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今天出了这个大门,就不要想着还能够继续混下去,不是想报复我吗?”重光笑了一声,下一秒对准他的肋骨就踏了下去,洗手间里,只听见惨痛的叫喊声……
“不是挺牛逼的么,行啊,去告我啊,直接上天安门焚尸老子都等着你,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今天老子揍的就是你李舜年,天子脚下,老子就是王法!”
“重光,”邵忻走过去使劲扯开他,他那个样子,连邵忻都怔住,他从来没有见过重光失控的样子,他紧紧抓着他,“重光,你冷静一点。”
重光抬眼缓缓看向面前的人,渐渐地,他反应过来,不想再让莫邵忻面对这么恶心的人,重光拉着莫邵忻就往外走,两人一路经过包房都没有进去,重光一直拉着他走得很快,推开大门,夜风呼呼地吹过来,重光还是不管不顾,邵忻紧跟在他后面,他喊着他的名字,“重光,你冷静一些……”
重光停住脚步,邵忻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连握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极力压抑住的情绪,邵忻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下一秒就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重光抱着他,不去顾及他们现在身处街道,不去顾及他们身边有多少人群走过,他抱着他,像是失而复得的珍贵,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
“莫邵忻……”重光声音喑哑地开口,那么多的话在他心底压着,那么多的话,想要告诉他,但此时,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低声着,祈求着,“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邵忻明明想要开口,邵忻明明可以推开他,但在那一瞬间,他把自己交给了本能,他就这样,安静地,任由这个人抱着,没有挣脱。
晕黄的灯光落在两人的身上,人群渐渐地散去,渐渐地,整个街道,只余了他们两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静静地相拥。
“对不起……”重光终于说了出来,极力压抑着的情绪,他一直想要对面前的人说的话,直到此刻,他终于说了出来,像是将心肺全部掏空,抽掉一般的疼痛,他抱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重光……”邵忻在听到他说这三个字时心底刺疼得要命,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了,不会再为这个人流泪了,可是直到刚才,他听到他说的话,反反复复,只有这三个字,就好像那些久远的时光又回到了眼前,就好像他一直深爱着这个男人,从来不曾放弃,眼泪在那一瞬间,缓缓滑落。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我选择了你……你没有对不起我……”邵忻开口,缓缓地说着,“都过去了,重光,都过去了,真的,我没有后悔过,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重光抱着他,听到他的这些话,再也忍不住地眼泪不停地滑落下来,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在这一刻,他终于以另一种方式,拥有了邵忻。
如果爱可以重来,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
可是过了今天,我却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莫邵忻,我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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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很爱你。
莫邵忻看到李舜年倒台的消息时已经坐上回南方的飞机,他知道是重光做的,他太清楚重光的性格,凡事不留余地,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一样。
将报纸放在一旁,邵忻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伸出手去揉额头时,就看到了手腕上戴着的一串灰褐色的猫眼石,他想起自己前一天离开时重光递给他,他本不愿接受,但重光执意道,“开过光的,保平安。就当做我送的订婚礼物,等你和婉婷来时,我再做一回东道。”
他说的丝毫没有做作,邵忻没有理由再拒绝,只是重光的这份心思,他再也不愿意去懂了。
转眼之间,邵忻离开北方已经快有一个月,一个月完全失去他的消息,一个月,重光过的并不好。
连锦官都看出来,那一日几个发小聚在一起,锦官看他像是完全没有心情的样子,只是一味地喝酒,坐过来将他手里的酒挡掉,看向他,语气调侃,“你以为是牛奶?”
重光没好气,“又没喝你家的。”
知道他情绪不好,重光把杯里的酒一干而尽,站起身就对着一伙人道,“我还有事,你们玩。”
温劭看向他,“怎么了,这几日难得见你一次,才刚来又走?”
“就这样,先走了。”重光连话都懒得说,朝他摆摆手就准备离开,锦官无奈地道,“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你玩。”
ktv的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留了温劭在那里看半天,转过来问锦官,“他这几天不对劲啊。”
锦官哼哼干笑两声,“知道什么是无忧亦无怖么,重光估计离不远了。”
温劭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什么也不说的拿起桌上的酒就干了。
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生活着,却也一直在失去着。
重光一个人开着车上了高速,左手搭在一边,抽着烟,满街的人来人往,满城的灯火阑珊,就像是女人高脚杯里剩下的那一口酒,在残灯之下,有着迷离的,太过虚幻的美。
电话响起,重光的目光才慢慢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本来不想接的电话,但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喂,小鱼?”
“重光哥,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过来找你。”小鱼的声音,莫名地,听起来有些低落。
“怎么了?”重光以为她有事找自己,想了一会儿问着,“你爸又来找你了?”
“不是,”小鱼连忙否认,知道重光误以为是因为他爸的缘故,只得道,“我想和你见一面,我马上……就要出国了。”
重光心里疑惑,但听她这样说也只道,“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在一家不大的奶茶店接到小鱼,她坐上车时全身还透着冷气,重光看她把一杯热奶茶递给自己,一面接过来一面皱眉道,“你就不会多穿一点,这么冷的天气……”
“没事,习惯了。”小鱼朝他吐吐舌头,“你趁热喝吧,这家奶茶店很出名的,我给你买了桂圆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重光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还是端起纸杯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奶茶,香而不腻,连他这样很少吃甜食的人都觉得还不错,小鱼看出来他的表情,巧笑着道,“怎么样,不错吧。”
“是不错,”重光笑了一声,刚才在电话里听她声音还很低落,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将奶茶放下,重光开口,“怎么忽然告诉我,要出国?”
小鱼看了他一眼,有些尴尬地笑笑,道,“本来想早几天告诉你来着,但一直找不到你,我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不过这次刚好公司有名额下来,我写了申请上去,没想到就同意了。”
重光看着他,问道,“你妈妈知道了么?”
“我和她商量过了,打算在那边安顿好之后就接她过去,我们的情况你知道的,你不能一直保护着我,我总要靠我自己,出国是最好的选择,至少那个男人不会追到国外去,他也没那个本事。”小鱼从包里翻出来一串钥匙,递给重光,然后道,“重光哥,这是房子的钥匙,我和妈妈商量过了,我们总不能一直接受你的帮助,我走之后妈妈会暂时住到同事家,我后天就走了,就想着临走前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最后一面?”重光拍上她的头,皱着眉纠正地道,“还大学生呢,连话都不会说,”说着将钥匙重新放在她手心,“房子既然买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还给我算怎么回事?”
“重光哥……”小鱼抱歉的看着他,还想开口就被重光再一次打断,“当初我给你买房子是真心帮你,你不会连我一片真心都不要吧?”
“不是的,”小鱼看着他,解释着,“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当初不小心被你撞见我爸那个样子我就已经很羞愧了,他拿了房厂证去还债,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后面你又那么帮我,即使被人误会也不解释,我真的很感激你。”
她想起那段时间她和母亲连最基本的生活都快要维持不下去,她才大学刚毕业,连个求人的地方都没有,如果不是重光偶然撞见那个男人纠缠她的场景,她真觉得那段时光她是坚持不下去的,重光替他打发了男人,语气强硬,当时那个男人看到有人为她出头还不要脸地道,让重光给他一笔钱,他立刻消失。小鱼只觉得丢脸,在街道上被人这样围观,指指点点,像是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掩,重光当时拉起她就上了车,后来重光才知道她们家的事,用自己的名义给她买了房子,至少那个时候,她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又为了摆脱她父亲的纠缠,重光那段时间几乎是天天和她在一起的,偶尔上街被人撞见他也不做回应,只有小鱼知道,重光是真心帮自己。
重光耐心地听她把话说完,才缓缓地道,“你听我说,你出国,你去到那里什么情况都需要钱,你把房子卖了,可以直接把你妈接过去,她在这边你也不会放心。”
这个建议小鱼不是没想过,但总觉得欠重光的太多了,重光像是看出她的犹豫,对她笑笑道,“就这样,听我的。”
小鱼看重光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也只得点点头,把钥匙了起来,“重光哥,真的谢谢了。”
重光看着她,“你叫我一声哥,我总得有些表示不是?”
小鱼噗嗤一声笑出来,点点头,“是是,我这个妹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两人随意开着玩笑,小鱼把钥匙放进包里的时候指尖不经意碰到一张薄纸,清凉的触感,她才想起什么似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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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包里把它拿出来,是一张白色的纸,却折成了纸飞机的形状,重光看到颜色有些旧了,周围也因为保留的缘故有些许折痕,看着小鱼问道,“这是什么?送我的离别礼物?”
小鱼却笑得神秘,看重光要接过去反而回了手,她抬眼看着他,眼睛亮亮的,“作为回报,我送你一个,时光秘密。”
重光看她对自己笑的模样有些奇怪,嘴角轻笑,问着,“什么时光秘密?”
小鱼看着手里的纸飞机,对着重光道,“你当初不是一直问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么?”
重光看着他,微皱了眉头,小鱼知道他听得疑惑,当年重光问过她,但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只觉得陈年旧事,没必要再提起,也许更多的是,曾经的岁月,说不定早就被当事人遗忘在时光深处,但得知自己要走以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想要告诉重光这一段往事,也许对于重光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但对于那个人来说,也许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她的一片天,她的所有欣喜与忧愁,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鱼把手里的纸飞机递给重光,她微微地道,“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开始我以为是认错人,但知道你是我师兄我就知道,不会弄错了。”
她看了看他,让她疑惑的是,重光并没有着急地打开,而是静静地把玩着手里的飞机,眉宇恍惚,小鱼继续道,“我读大学时有一个关系非常好的学姐,当时在她书堆里发现这只纸飞机时我还特别新奇,再看里面写的内容,还以为是哪个男生对她的告白,多浪漫啊,将那些情话都一一写在里面,然后飞机轻轻转一个弯,撞到她的怀里……”小鱼微笑着,像是回忆起那些校园里的青葱岁月,过了一会儿她才道,“后来我才知道,某一届大四毕业时,那个班自发地跑到了教学楼顶,几十只纸飞机一起飞扬,纪念那些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岁月,学姐说,当时她刚进学校就目睹了这样一个壮丽的场景,只感觉那些纸飞机像一朵朵雪花,落下来,她捡起落在脚边的一只,后来她看到那些话,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窥探了一个人心底,最私密的情事。”
“重光哥,虽然我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还有没有意义,但我觉得,那段时光,逝去了,就再不会重来了,也许有一天,你偶然想起,在你们都还年少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一心一意喜欢着你,她的欢喜和忧愁,都只是因为你。”
重光把小鱼送回去之后,一个人开着车回到公寓,一路上,手里都紧紧攥着那张纸飞机,他忘了最后有没有和小鱼说谢谢,也忘了应该和小鱼说一声再见,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个沉远的梦境,像他无数次在睡梦中一样,醒过来,不知道是南柯一梦,还是确实,发生过一般,思绪和记忆都变得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毕业时候,他们全班都跑到了全校最高的楼顶上,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男男女女,将手里的纸飞机滑了出去,那些从来不曾提起的故事,那些曾经属于他们的故事,那些也许某个人从来都不会知道的故事,都随着手里的那只纸飞机一同滑过天空,然后落下。
所有人的脸上,亦或欢喜,亦或伤悲,亦或淡然,但像是自发地,没有人愿意下去捡起来,这样一个仪式,算作是与青春的,最后告别。
重光缓缓打开手里的纸飞机,他仿佛能预料到这里面是谁的字迹,他其实已经知道,这只纸飞机,是谁的,可是,当他看到灯光下一个一个清晰的字体,那些字句,却仍旧一个一个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逼得心底,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重光,原谅我,只能以如此卑微的方式,来告诉你,这段感情,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我很爱你,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来爱你。
再见了,重光。
那是莫邵忻的字迹,笔迹清秀的小楷,一笔一画地写下来,他的字迹,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能认出来……
重光恍惚之间,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纸飞机上写下的话,隔了那么久远的岁月,他忽然就想起了,他写下的是,再见,莫邵忻。
他记得他当时问过莫邵忻,调侃一般的语气,他问他,你写什么了,说来听听。邵忻当时只是看着他,嘴角轻笑,他说,想知道?想知道啊,自己去捡来看。
他当时只以为他是戏言,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也许那个人,是期待他的回应的,但也许就是因为心底深处太清楚,才会放任自己当时表面的糊涂。
可是,当自己写下这五个字时,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情感?
原来,那三年来,唯一能够能让自己放不下,舍不得的,也只有一个,莫邵忻而已。
只可惜,他终究明白得,太晚了。
那天许之霈给重光电话,两人许久没有联系,重光疑惑他怎么忽然打电话过来,以为有事,结果许之霈叹一声,“老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行行行,我得罪你不起,怎么,想我了?”重光只得耐住性子和他侃。
“爆给你一个独家,要不要?”许之霈在电话那旁臭得瑟。
“不要。”重光一口拒绝掉,懒得理他。
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许之霈简直想吼他,敢情老子卖你还看你脸色啊?不过想归想,知道重光心里那些歪心思他也就暂时委屈自己,对着电话那边道,“你不是挺关心莫邵忻的么?”
重光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地怔住,问他,“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点心思,”许之霈鄙视,“你什么时候会替一个陌生人挡酒,别人不知道你我还是不清楚?”
“他怎么了?”重光知道他看得出来,也就不再刻意掩饰,况且,他现在太想问一句,那个人过的好不好?
听到对面叹了一声气,重光心底一紧,只听见他道,“不是好事,但我总觉得你是不是该过来一趟,他现在情绪很不好……”
“他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重光心急地打断他。
“他爸前天刚去世,他……”
许之霈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还以为是信号不好,对着电话喂了两声才知道重光早就挂了电话,忍不住骂了一声,才一个人不甘心地走回办公室。
重光再一次见到邵忻,只不过与那通电话相隔了八个小时,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在机场随意拦了辆出租坐上去就报了地名,一路上重光都没有半分犹豫,但真正到了门口,他却停住了,一个人站在那里,等真正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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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房门。
快有两个月的时间不见,虽然预感邵忻的状态会不好,但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重光才知道,他现在,是非常地不好。
邵忻没想到来人是重光,看到他满脸风尘仆仆的痕迹,心底闪过一丝动容,嘴唇动了动,想要发出一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侧过身让重光进来,重光看着他,整个人明显地消瘦下去,他本来就瘦,现在看起来,面色呈现出病态的黄,更是显得他瘦得厉害,重光心底抽痛,明明只有两个月不见,这个人,怎么就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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