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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宴
说完这些话,重光没再理肖涟君的反应便径直走出了家门,刚才说那些话,重光不知怎么地,脑海里竟有浮现出邵忻的面容,他想,他终究是忘不掉邵忻的,这五年,他太累了,邵忻受的罪,他半点都没有替他分担,现在只要想起当年邵忻一个人那样过来,就觉得心底一个劲儿地抽疼,那种感觉,他第一次体会到,只有选择离婚,他才觉得,自己会稍微,好过一些。
晚上的时候,锦官把他叫出来喝酒,两人选了个不那么嘈杂的酒吧直接开了包厢,锦官也没问他什么,只是下巴扬扬桌上的酒,道,“今天我陪你喝。”
重光笑了一声,看向桌上的酒,更笑得无奈,crownroya,brandy,vodka,rum……真是,应有尽有,重光眉宇纠结,这个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开观赏会的,是想喝死他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重光坐下来,点了支烟,笑着问他。
“我一直都穷显摆,你没发现?”锦官对他笑得隐晦。
“现在发现,算不算很晚?”重光和他瞎掰,不过还是把话转过来,“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为我解愁的?”
“知道就好,别不领情,我可是打算今晚和你醉到天亮的。”
“我太荣幸了,”重光笑他,两指夹着烟从嘴里移开,弹弹烟灰,眉宇变得有些深沉,“问你个事。”
“什么?”
“五年前,就是,我结婚那段时间,你知不知道莫邵忻那件事?”
锦官抬眼看他,像是询问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重光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前段时间,遇见莫邵忻了……”
锦官看着他,示意他继续,重光叹气,“你当年劝过我,让我放不下就去追回来,可是现在,我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了,锦官,当年,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锦官点点头,端起桌上的rum往嘴里灌了一口,“那些事,这五年我都没透露给你半分,知道你脾气,你不问我不会说,莫邵忻那段时间,挺惨的……”
重光闭上眼睛,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锦官顿了顿,继续道,“能查到的你都查到了,当年我遇见他时,他差点坚持不下去了,一直念你的名字……”
“他一直问我,你在哪里……那个时候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李舜年,差点被灌到胃出血……”
后面的话,重光没有再听清,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锦官刚才的话,他一直都在,念你的名字……
重光受不住地伸出手捂住眼睛,只感觉有冰凉的液体从指缝间落下来,那个时候,莫邵忻,他是有怎样的绝望,才会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面前流露出软弱来,重光心里疼得不能自已,那种感觉,心里一抽一抽地痛,站起身直接奔向了洗手间,呕地一声全都吐了出来,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一般,却只能呕出酒水来,眼泪跟着落了下来,混合在一起,锦官跟着他走进来,无奈地顺着他的背,“你别折磨自己……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呢。”
重光低着头,“我他妈……到底是有多混账……才会抛弃他一个人在那里……我到底……有多混账……”
“重光,别这样,”锦官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单手扯上他就往墙上推,“发什么疯呢,你这样折腾自己他就能回来,我操,多大个人,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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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锦官,我真的,太难受了。”
“难受就去把他追回来,重光,你今天就算醉死在这里莫邵忻也不会心疼半分,我懂你这种感受,”锦官看着他,叹了气,“人这一生谁没做过几件混账的事儿,你现在与其在这生不如死,还不如把他追回来,至少,给自己一个机会。”
那一天晚上,屋外整整下了一夜的大雨,哗啦啦地打落在玻璃窗上,惹人心乱。
那一天晚上,锦官陪着重光喝了整整一夜的酒,他看着那个从来不会哭泣的男人,泪眼朦胧,狠狠灌了几口酒,喃喃自语道,有些人一旦失去了……是不是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人这一生中,跌跌撞撞,前路漫漫,谁能看清未来,谁又能清醒地辨别着,每一个决断?我们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兜兜转转了好大一圈,曾经以为这就是结局,可到头来才恍然发现,自己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去。
多么可笑,又可悲的领悟。
邵忻刚刚下班就接到季鸣的电话,季鸣问他下班了没有,邵忻才想起,今天季鸣约了他一起去医院探望莫远诚,这样想着他也就道,“你在哪里,我刚下班。”
“我在你楼下,下来吧。”季鸣笑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邵忻这几日心里有些烦乱,莫远诚的病情始终围绕着他,边下楼梯边想起刚才许之霈和他说的话,让他下个星期去北方出差,
许之霈不是不知道他父亲现在的情况,但公司最近刚刚度过难关,每个部门都缺人手,更何况许之霈还有一个意思,建议把莫远诚转到北方的医院,毕竟南方医疗各方面,都和北方有一个差距。
邵忻不是没有想过,但凭他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支付不了莫远诚巨大的医疗,许之霈像是考虑到了他的顾虑,说道,如果他决定转到北方,公司可以替他分担一部分用,邵忻心里感激,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是只有他,只要是公司的员工只要有困难,领导都不会坐视不管。
一路被思绪缠绕,直到看见季鸣的车停在那里邵忻才回过了神,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怎么,有心事?”季鸣开着车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
“这都被你看出来?”邵忻苦笑,点点头,对于季鸣,他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我想把莫远诚转到北方的医院。”
“其实我也正想劝你来着,”季鸣继续道,“还以为你会有顾虑,想找个机会再和你开口。”
“怎么?以为我不想回去?”邵忻笑了一声,眉宇一片清朗,“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总不能为了那件事就一辈子过不去,没必要。”
“真这么想?真这么想就好,是我多虑了。”
季鸣一面说着,一面像有想起了什么,问他,“你什么时候遇到的重光?”
邵忻知道他肯定会疑惑这件事,也就道,“前几个月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谁想到他竟然是我顶头上司。”邵忻哂笑,连他回想过去都会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会永不相见,不过才五年而已,竟然会这么巧。”
“对了,我下星期要去北方,许之霈派我过去。”邵忻告诉他。
“不是吧,他不知道你父亲这里走不开?”季鸣皱眉。
“他建议我把莫远诚转过去,让我先去打点好。”
“怪不得,转院那件事你不用管,决定了给我个电话我给你办就好,只要你老人家看得起我们医院。”季鸣开了玩笑。
邵忻看了他一眼,也不和他客气,道,“谢了。”
“我下星期要去美国,反正我会打点好,你不用管,去出个小差,看看北国风光,万里雪飘也是好的,放松放松心情。”
邵忻星期一就飞去了北方,提着行李过安检时,身边有一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模样,一直好奇地盯着他的手看,邵忻有些奇怪,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小女孩看到他看自己胆子一下就大了起来,仰起头对他甜甜地道,“叔叔,你戴戒指的样子真好看。”邵忻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低头去看戴在左手上的订婚戒指,如果不是小女孩无心的一句话,他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快要结婚的人。
提出订婚的人是莫远诚,他稍微好一点之后就开始催促着邵忻和婉婷的婚事,看着莫远诚一天比一天的老去,邵忻怎么也开不了口告诉他事实,其实他和婉婷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但怎么拒绝得了,怎么可以,连这样一个普通的心愿都满足不了他,邵忻记得自己和婉婷开口时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么多年,他不想耽误一个好女孩,但婉婷笑着和他说好,婉婷看着他,说,反正这么多年我都一个人过来了,和你结婚,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彼此都是不会再爱的人,平凡的过日子,没有什么不好。也是那个时候邵忻才明白,也许每一个不会再爱的人的背后,都有一段不能回忆的往事,不是不想爱,而是曾经的那段感情,已经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五年没有踏入的地方,如今回来,提着行李看着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一时间,竟然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深深地呼了口气,整理好心情,邵忻才拦了辆出租车到总公司报道。
因为下面早就有人打点好,邵忻才到公司大厅就有人带着他去报道,和上面的高层一一打了照面,又被安排了工作,邵忻面色看上去已经有些许的疲倦,负责安排他住所的同事看向他道,“本来打算带你去吃顿饭的,但看你今天这么累,要不先回酒店?”
邵忻点点头,道,“也好,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确实有些累了。”
两人说着便坐了电梯下去,走到大厅时迎面正好走来一人,身边的同事笑着迎上去礼貌地喊了一声,“俞总。”
重光看到两人脚步也就停住,对着邵忻笑笑,问着,“刚到?”
邵忻点点头,“嗯。”
重光见他面色疲倦,知道是刚刚下飞机就赶过来报道了,对着他身边的同事问着,“安排住宿了吗?”
“安排好了,我正准备送邵忻过去。”
“正好,我也要去办事,你先送他过去,然后顺道送我一程。”重光对着他道。
同事点点头,邵忻则往他身上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
邵忻和重光坐在后座上,负责开车的同事担心冷场,一路上也就尽拣了轻松的话题来说,重光也附和着,那个同事看领导难得有兴趣也就继续道,“吃来吃去,我还是觉得几年前城东那家源泰的饭菜最合我意,可惜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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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关门了。”
话才说完,他便感觉身后的人明显停了话,往后视镜瞟了瞟,只觉得重光和邵忻的面色都有些不大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看重光沉了脸色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一时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那家老板儿子要上学,他急需钱,也就关门了。”隔了好一会儿,邵忻才淡淡开口着。
重光顿时一愣,看向他,那眼神,带着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
同事看邵忻解释着一时也就开口,“邵忻你也知道源泰?”
“嗯,”邵忻点头笑了一下,“他家的小炒确实很不错。”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同事感慨着,像是想到什么地又问着邵忻,“邵忻,你不是南方人么,怎么会知道?”
重光看着他,邵忻顿了顿才道,“我五年前,才从这里回到南方。”
“哦,这么说来,这次算是故地重游了?”同事开玩笑地道。
“算是吧。”邵忻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把头偏向了窗外。
重光的眼神从他身上移了回来,缓缓闭上眼睛,听到莫邵忻这句话时,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觉得心疼,那种从心窝蔓延到每一个角落的疼,让他一瞬间泪腺上涌。莫邵忻不会知道,他曾经为了找那个地方,开着车翻遍了整个城市,眼前的这个人不会知道,也不会,再想知道了。
车子里太静的气氛,汪峰岁月沧桑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落在重光的心上……
那一天我漫步在夕阳下看见一对恋人相互依偎
那一刻往事涌上心头刹那间我泪如雨下
昨夜我竟呆立雨中望着街对面一动不动
那一刻仿佛回到从前不由得我已泪流满面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
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
可现在我会莫名地哭泣
当我想你的时候……
生命就像是一场告别
从起点对一切说再见
你拥有的仅仅是伤痕在回望来路的时候
那天我们相遇在街上彼此寒暄并报以微笑
我们像朋友般挥手告别转过身后已泪流满面……
车子开到下榻的酒店,邵忻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开门下车,重光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背后,莫邵忻不是不知道,但他再也没有那个气力,回头了。
就这样吧,重光,邵忻疲倦地抚上额头,刚才的那首歌,都触碰了彼此心底最沉痛的往事,邵忻听着那首歌,忽然就觉得,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不一定都是最好的疗药,他忽然发现自己听着这首歌,回忆不断地在脑海里闪过,即使经历过那么多的时光,自己却不能对过往的一切,无动于衷。时间对于他来说也许只是一场沉淀,把那些记忆里最不可诉说的往事深埋在心底,永不会忘。
“俞总,您现在要去哪里?”同事奇怪重光为什么一直盯着莫邵忻背影消失的方向,人都不见了,他还不肯回目光。
“回公司吧。”隔了好长时间,重光才转过脸来,对着他道。
“您不是……有事要办?”
“没有了,回公司吧。”
邵忻接到重光的电话并没有太大的惊讶,重光和他说,建议他把莫远诚转到这里,转院手续他已经和相关人员联络好,只要邵忻同意,莫远诚就可以马上转过来,邵忻不知道重光什么时候知道莫远诚的事,但听他这样说邵忻只是道,“重光,多谢了,不过后期手续季鸣都已经给我办妥了,你不用再心。”
对方显然愣了好一会儿,莫邵忻在电话里明显的拒绝,他连下一句该接什么都忘记了,邵忻道,“重光,”他喊他的名字,声音遥远得,可以唤起那些曾经的岁月,他握着电话走到安静的楼道里,邵忻微微叹了气,才道,“我不知道你打听到了什么,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不用再内疚,以前的那些事,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现在也一样,你不必觉得欠我。”
“不是……莫邵忻,我不是那个意思……”重光知道他误会了,但那句话,他要怎样开口,他差一点就要告诉他,我对你从来都不是内疚,我心疼你,只想单纯地对你好一点,我仅仅只是想对你好一些……但那个人,他还会想听吗?事到如今,他还要给他增加烦恼吗?
“邵忻,我把你当兄弟……”重光从来没有觉得,开口说一句话有这么难,像是要把所有的心肺掏空,只剩下一副躯壳,麻木地,茫然地一字一句说着,“你说过,那些时光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把你当兄弟,你一个人有事扛不动,别硬扛,那么多年的兄弟,我只希望你以后有事,能想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能帮得上忙……”
重光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难受得要蹲下来,缓缓地,缓缓地呼吸,手里握着刚刚挂断的电话,他不想再让莫邵忻,感到任何的负担。
那个人,受的罪,已经够多了……
重光第二天晚上到邵忻下榻的酒店接他,邵忻这次出差主要是打通最后关节拿下开发项目,本来那个项目子公司一直有人手盯在这边,但因为那个人突然请了事假,许之霈那边又抽不出人来,只有派莫邵忻顶上,今天的饭局就是为了这次的合同,邵忻走下楼梯就看到重光的车停在那里,一辆不是很显眼的雷克萨斯lx570,重光看到他身影之后也就下了车等他,邵忻今天穿了一件温暖柔和的驼色休闲西装,下面一条靛蓝色的休闲裤,他的品味历来就很好,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重光依旧觉得,他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眉目依旧,俊朗如昔。
“怎么是你?”邵忻看到他微微意外,但还是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个项目对之霈很重要,我得亲自盯着。”重光对他解释,很温柔的语气。
“那走吧。”邵忻转过脸对他微微一笑,面对重光,他也想要变得逐渐轻松起来,毕竟都过去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回忆过去都会觉得,像是久远的时光回望。
一路开着车,邵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径自看窗外的景致,脑海里的风景应声而过,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邵忻顿了一会儿,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笑着接了电话,“喂,婉婷?”
邵忻没想到是婉婷给他的电话,她这个未婚妻做得很称职,更何况莫邵芝几乎一天都在医院照顾着莫远诚,她自然也是寸步不离身的,邵忻只是感激,原本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感情纠葛,但婉婷仍然能够把莫远诚当做父亲来照料,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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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感动。两人聊了一会儿,婉婷问了他的归期才挂了电话,邵忻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对于他来说,这辈子他都没有想过,能够拥有一个家庭,甚至和重光在一起时他都没有期待过以后,也许一直都对自己有太清醒的意识,他一直都对自己,太过绝情,现在想想,也许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然后慢慢老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他转过脸时,无意间看到重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一动不动,邵忻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左手,一枚低调的白金戒指,再抬头看向重光时,他已经转移了目光。
邵忻愣住,不知道该怎样打破这个僵局,他一直以为重光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但刚才他明明,在他面容上看到了无措,痛楚?
隔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自己可以平静地说出话来,重光才问着,语气犹豫,“你订婚了?”
“是啊,前不久。”邵忻开口回答道,眼光看着他。
重光微微将头偏了过去,像是极力忍住什么,紧抿的嘴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个女人,我认识吗?”
“你见过,”邵忻忽然觉得,开口有些难,面对他曾经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竟然会觉得不忍,“那天在医院,叫婉婷的女子。”
重光尽量让自己回想过去,但脑海在这时仍旧是空白,在看到他左手那枚戒指时,他的大脑就已经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只是愣愣地,愣愣地回应着,“哦。”
好一会儿,重光才让自己牵出一个弧度,忽略着心底痛到麻木的触感,忽略着在那一瞬间眼眶的热感,他让自己笑出来,“莫邵忻,恭喜你了。”
重光想着,他是真心,在祝福莫邵忻,他爱了自己这么多年,他为了自己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罪,如果说,在今天之前他以为自己还有一丝希望,可以祈求邵忻再爱他一次,但就在刚才,他连最后一丝希冀都失去了,他知道,他以后为他所做的一切,不论多么努力,莫邵忻都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就在刚才,他完完全全地失去了他的爱情,连带着他的,一生。
可是,重光是真心祝福着邵忻,那个男人,终于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可以享受着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温情,他可以娶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女人,他可以生儿育女,可以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享受着儿孙绕膝的欢乐,他是真的,为邵忻感到,开心。
而自己,重光在心底冷笑,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爱情,他这一辈子,也都不配再拥有爱情。
都是,他应得的。
开车到目的地,重光面容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再痛的伤,他都不想给莫邵忻添加一丝困扰,现在,唯有祝福,是那个男人能接受的。
“待会儿喝酒的事儿,交给我好了。”重光轻松地对他笑笑,停好了车,两人并排走了进去,忽略掉内心极度地钝痛,他只想让面前的男人感到安心。
“我其实能够喝一点,你不用这么照顾我。”邵忻看向他。
“没事,反正都是熟人,我在了他们就不会灌你。”重光说着,抬头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嘴角噙了笑意,等着重光他们走过去那人才道,“迟到了一分钟。”
重光看着他摇摇头,“你越来越像锦官。”
“?”顾不解。
“小心眼呗。”重光说得轻松,但不知怎么地,顾却能感觉到他明显地貌合神离。
没有说破,看到重光身边的邵忻顾也就友好地伸出手来,语气客气,“你好,我是顾。”
邵忻心里惊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是莫邵忻第一次见,但脑海里立刻就可以联想到一个词语,形容顾再适合不过,卓尔不群。很友好地和他握了手,对于今天最重要的上客,他怎么不客气?想不到重光和顾这么熟悉,怪不得他们公司能够这么轻松拿下这个项目,原来是走了后门的缘故。
三个人一起进了包间,重光还在和顾贫着,“你特意出来接我?”
“多心了。”顾知道和他开玩笑。
重光看了他一眼,进了包厢才知道,一桌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重光和莫邵忻算是最晚的,邵忻有些抱歉地笑笑,毕竟这桌酒席他们算是东道,结果来得最晚,算是怎么回事?倒是重光,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抱歉,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人看到重光全都站了起来,对他客气地笑笑,重光一一回应着,等坐在凳子上顾才对着他道,“敢情今天算我请客?”
重光笑了一声,“你就感恩吧,有我坐你上席。”
“……”
结果和重光预料的一样,有重光在,邵忻几乎是不用喝酒的,一桌人几乎是轮番过来敬重光酒,重光这杯干完还没吃上一口菜下一杯就接上了,上来敬酒的人端着杯子笑道,“重光,和你吃一顿饭太难了,你说兄弟我请了这么多次你一次都没赏脸,这次一个小小的合同倒让你亲自露脸了,不够意思啊。”
重光端起酒杯笑得客气疏远,“哪里,我也不过是帮朋友忙。”明显不想多说,端起杯里的五粮液就一仰而尽,一桌人看重光这么豪爽一时也兴奋起来,有人起哄着道,“今天难得见一次某某人,不把他灌倒了咱们今天就别出这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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