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宴
重光愣了两秒,脸上不知什么表情,慢慢地才道,“最近的就好。”
邵忻听他这样说才注意到他还提着一个包,这才意识到他是刚下的飞机就往公司赶,没再说什么,邵忻转了方向盘开出大门,重光坐在身后,一路无话。
虽然五年没见,但邵忻太了解他的性格,找了一家才开业不久的五星酒店停下,在他刚准备下车时重光看着他开口道,“你不用跟我上去了,回去吧。”
邵忻看了他一眼,太淡漠的眼神,完全不起任何的情绪,他道,“我总得把您送上去。”说完就要开门下车,重光眼神一冷,叫住他,“莫邵忻。”
短短三个字,他的手竟然就停在那里,不能动。
他听见重光轻微的呼吸声,道,“你回去吧





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分卷阅读54
。”
不带任何犹豫的关上车门,他看着重光的背影走进酒店,曾经那么熟悉的背影,那么想念的声音,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留恋。
邵忻慢慢闭上眼睛,五年的时间,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今天竟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不是不怀念。像是看一场电影,脑海中回放的,一幕幕,都是那些残缺的记忆,而今,他终于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回忆那些过往的岁月,曾经沧海难为水,也不过在自己,一念之间。
现在的他,心里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波澜。
邵忻启车,离开了酒店。
后来的这几天,重光都没再遇到邵忻,他不知道莫邵忻是什么时候离开北方来到这个城市的,这五年,他没有他任何的消息,明明可以打探得到,他却再没有那个心思,他历来有太清楚的认识,当初断得干脆,他就不会允许自己再有半分的藕断丝连。但这次的相遇,整整隔了五年,他竟然,会有些不由自主。
那天重光和吴波一起请了银行的人吃饭,上面本来没答应,但一看有重光的名字,也不能不应。一顿饭吃下来菜倒没吃多少,酒开了一瓶又一瓶,他们本来就有求于人,况且不在自己的地盘,总要顾及别人的面子,重光没有借口不喝,本来他就是东道,不到一个小时,他一个人就已经干了快有半瓶茅台,最后,吴波终于和他们谈妥了借贷的事,走出大门时连吴波都觉得他有些摇摇晃晃,小心地扶住他,“你没事吧?”
朝他无所谓的摆摆手,重光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真不用我送你?”吴波担心地道。
“嗦,哥什么酒量你还不清楚,你回吧,我自己有开车。”
因为小陈家里有事,所以第二天重光就让公司单独给他派了车,今天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深知自己的酒量,他也没找代驾,自己开着车就上了高速,开着窗子让风呼啦啦地灌进来,吹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担心油不够,路过加油站时,重光特地把车开进去准备加满油,时间已经快要到十一点,人很少,只有自己的一辆车开过来,重光熄了火,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就愣住了。
重光没有想到,莫邵忻会在这里做兼职。
看到来人时,邵忻也有一瞬的发愣,世界这么大,他可以五年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世界这么小,可以让两人在偌大的城市里,再次相遇。
重光率先问出来,“莫邵忻,你做兼职?”
邵忻淡淡地点了下头,重光看他穿了工作服,只是薄薄的一件短袖衬衣,在南方秋天的晚上,风轻轻地一吹,便感觉到寒意。他看他熟练地给自己操作,像是在这里工作了很长时间,重光疑惑,子公司的待遇他有了解,但周末还要做兼职,他现在,是有多需要钱?
他看着邵忻接过自己手里的卡,他离他不近,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邵忻的身子因为寒气而微微缩起,他皱眉,但没有说什么,倒是莫邵忻把卡递给他时犹豫着道,“那个,公司不允许做兼职……”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重光嘴角笑了一下,对他好心情地点点头,“你放心。”
坐上车子时,重光像是随口问他,“你值夜班?”
“不是,”邵忻简单地应了一句,然后客气地道,“您慢走。”
还没等重光开车离开,邵忻就自顾走回了店里。
邵忻对重光说的是实话,他今天不用值夜班,凌晨的时候,有同事来换他,邵忻和他聊了几句,看时间不早,这条路又不好打到车,也就随便套上了件外衣离开了,加油站前后这一段路有些偏僻,几乎打不到车,邵忻每次都是走上一个或者两个小时才能坐车回家,今天亦然,一路走下去,有零星的灯光散落在路边,有些因为年久失修,也没有人来管,邵忻正想着明天去康复中心把莫远诚接回来住两天,身后的车灯就探在了面前的路上,晕黄的光影,以为是出租车,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却是意想不到的车牌。
重光把车开到他面前,开了车窗,“莫邵忻,我送你。”
没有想到重光竟然没有离开,想起刚才他临走时的问话,只以为是随意一问,想不到,他等了自己一个多小时。本来想说不用,但开口却还是回道,“麻烦你了。”
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他才发觉他开了暖气,刚才虽然穿了外衣,但仍旧是凉意微起,现下坐在车上,才逐渐感觉到暖和,重光没有和他说什么,只是沿着高速路一直开下去,邵忻也无话,等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邵忻才发现他的迟疑,“怎么了?”
“我不认识路。”重光转过来给他一个抱歉的微笑,“我只知道回酒店的路。”
邵忻此时都不知道该给他什么样的表情,只得道,“一直往左。”
仍旧无话。
等到了公司宿舍楼下,邵忻才开口对他道,“就停这儿吧,谢谢你了。”
重光没说话,深不见底的眼神看向他,他看他下了车朝宿舍大门走过去,却发现大门早已经关闭了,本来想要启动的车子又停了下来,重光叹了一声,打开门朝他走过去,问,“怎么,进不去?”
邵忻也一脸无奈,以前他这个点回来门都还开着,怎么今天会忽然关了?
看他一时没有办法,重光道,“要不,你先去酒店住一晚,反正明天是星期天。”
邵忻站在那里没有动,想了想只得道,“好吧。”
谁让他今天这么倒霉?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两人重新上了车,一路开到重光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喝了那么多的酒,又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说不累是假的,邵忻转过去看了他一眼,亮丽的灯光下,他只看到他一脸的疲倦。
邵忻开的房间和重光是不同层,两人一起坐了电梯上去,重光在他楼下,两人此时也没有什么话说,各回各的房间,邵忻本来就极累,一进门就恨不得把自己扔在床上,结果还没休息一分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他疑惑了下,以为是客房服务,挣扎着身子走上去开了门,看到是重光时他明显有顿住,开口问他,“还有事?”
他看到重光手里拿了一套衣裤,还有一件黑色的风衣,他递给他,淡淡地道,“我看你没拿换洗的衣服,先穿这个。”
邵忻低头看了一眼,没接过来,声音是客气的疏离,“不用了,谢谢。”
重光没想到他会拒绝,面色一时挂在那里,停了停才又继续道,“你那个制服不保暖,又不是给你




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分卷阅读55
,只是让你穿一下,会怎么样?”
邵忻现在没力气和他纠缠下去,也许是太了解他的脾气,一手接过他的衣服,只得道,“我洗好了又还你。”
重光抬眼去看他,面对面的距离,藏在心里一晚上的话,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莫邵忻,你要不要和我这样客气?”
邵忻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皱起眉毛去看他,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地笑开,他开口,“重光,你多虑了,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只不过五年而已,”重光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继续道,“莫邵忻,你没必要就把我完全拒之千里。”
“我说过了,没必要,”邵忻只觉得在这里和他牵扯这些无谓的问题是多么可笑,头又在隐隐作痛,他道,“重光,我早已经放下了,你现在和我纠缠这些没用的问题,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放不下?”
说完这些话,邵忻没再给他机会,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退后一步决绝地关上了房门,隔绝一切杂音。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邵忻无奈地笑了一声,何必呢?重光。
自从那天之后,直到离开这个城市,重光都再没有联系过邵忻,哪怕在公司里遇见,也只是点头而过,那一晚莫邵忻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是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有谁,会一直念着呢?
解决了这边的问题,重光没有多做停留,临走之前到了快递公司的包裹,打开一看,是那天给莫邵忻送去的衣裤,现在已经洗过,整齐地叠好,放在袋子里。重光当时笑了笑,转身便扔进了垃圾箱。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回到北方的城市,重光刚下飞机就接到了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重光微微一笑,“小鱼,怎么了?”
“重光哥,我看到你了。”
疑惑了半秒,抬头去看,只见大厅内人潮涌动,但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的身影。
他看她朝自己欢快地走过来,“被我抓到了吧。”
重光宠溺地抚上她的脸,一改多日的疲惫,对她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昨天你告诉我的,晕,你忘了?”
“好吧,”重光确实是忘记了,最近一直属于半醉半醒状态,他什么时候接了小鱼的电话,他都不知道。
“想去哪里吃饭?正好我也饿了。”重光搂着她走出机场,当时离开为了方便就把grancabrio停在机场车库,让小鱼等在那里他去取车,结果才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电话又响了,是许之霈。
“你回去怎么都不说一声?”
“那边的事都差不多了,你不是忙嘛。”重光随便敷衍着,车子开到小鱼面前停了下来,她坐上副驾驶,两人也就离开了机场。
“我不是刚到就听吴波说你走了,”许之霈接着道,“你过两天再过来一次呗,后期程序,那些老东西我可应付不来。”
“飞来飞去的,你以为我钱多?”重光哼了一声。
“我操,你结婚之后怎么变得这么小气?”许之霈只差鄙视他,“你过来,我给你报销。”
“这还差不多,就这样,挂了。”
重光带小鱼去了海景,她一直喜欢吃这里的意大利面,第一次带她来时竟然一个人吃掉整整两盘,连重光都忍不住笑话她,但后来每次她想要吃西餐,重光都会带她来这里,说到底,还是因为太过宠溺。
重光看着面前的人,想了想,遇到小鱼,也快要有一年的时间了,当初真的是一个意外,母校校庆,大学时对他特别照顾的一个老教授硬要让他出席,他推辞不过只好去,半个小时的上台发言,下面早就欢呼声一片,再听到他特种出身,下面一群小孩,更是仰慕得不行,下场的时候身后被人拉住,重光转过来就看到她,女孩有一张非常清秀的面庞,她兴奋得不行,拉着他连声道,“你是重光,你真的是重光?”
重光只差翻白眼,这个是什么问句,他一个迷死人的笑脸给过去,“妹妹,崇拜哥哥也不是这么个崇拜法。”
女孩还是一脸兴奋样,“学长,我听说过你,想不到在毕业之际还能见你一面……”下一句重光估计她就要说我就是死也无憾了。听说过他名字的人多了去,重光当时根本没有把这小丫头放在眼里,唯一对她有印象的,也只是一张非常干净的面容。后来不知怎么地,他经常会在陌生的地方和这丫头遇见,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第三次,连这么巧的烂接口都懒得信了,这么锲而不舍的追求攻略,连重光都觉得有趣,有一次和锦官吃完饭出来,看到她站在门外对他使劲地招手,锦官当时都笑他,“你魅力不减啊,大叔。”
重光听到这个称呼立马炸毛,“哥是老少通吃。”
重光后来实在受不了她的纠缠,对她明确地说过,“我只能把你当做妹妹。”
小鱼只是温暖地笑,“没事,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重光只有无奈,但后来也问过她,你以前听说过我?但每次他问这个问题小鱼就笑而不语,怎么也不说了,几次以后,重光也就没有再问过。
回到家时候已经是深夜,疲倦地打开客厅的灯,正准备上楼,却看到纹蓉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又来了,重光心底叹气,没有理她满脸怨气的神情自顾朝着二楼走上去,纹蓉走上前一把拉住他,“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出差。”连多说两个字都不愿。
“出差?”纹蓉不屑地笑了一声,眼神比刚才还冷,“你才进家门我就闻到一股香水味,你骗我出差?!”
重光皱起眉,甩开她的牵制,转过脸来,“纹蓉,你别跟我在这儿闹,没意思。”
“没意思?什么叫做没意思?重光,你还有没有良心?”
“纹蓉,”重光疲倦地看向她,语气尽显冰凉,“我们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你不同意离婚,好,我没逼你吧,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怎么样,重光,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就是不愿意给我,”纹蓉此时没有了刚才的强势,快要落泪的面容尽是凄楚,“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把我们的孩子打掉的,重光,你不能这么对我,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孩子的……”
“够了!”重光面色一瞬就冷了下来,像是极力压抑的愤怒,他看着她,一字一句,“不要再和我提那件事,懂吗?”
“重光……”
“我们之间,从你打掉孩子的那天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分卷阅读56
有再理会她的反应,重光甩开她一步一步走上二楼,背影决然,无情。
结婚以后,他和纹蓉的生活,一直过得波澜不惊,没有了当日的温情,也没有了所谓的激情,就像是一杯温吞无味的白开水,食之乏味,但却是,生活的必需。
那个时候,一个人下班回家,重光不想回去,习惯开着车环城,看华灯初上,看灯火阑珊,看车窗外的那些人,万家灯火,演绎着一段段与他无关的,悲欢离合。每一次开车经过源泰的地址,此时早已经是物是人非,牌匾上挂着的,已经不是当年的源泰饭店,他不知道这个饭店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当他从国外回来时,已经寻不到踪迹。他曾经一个人开着车在这个城市里找寻这个名字,一家挨着一家,凡是他知道的地点,他都去寻过,可无一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像是那个人,待他回来之后,就完全,消失得无踪无迹。
开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街道上一对年轻的情侣,相互对望一眼便是情谊蔓延,此时已经是冬天,北风呼呼地刮在脸上生疼生疼,他看到男孩脱下大衣把女孩瘦小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女孩鼻子红红的,像是怕他着凉,两只手都环在他腰上,尽量给他温暖,明明是寒冬萧瑟的天气,但眼前的两人,流露出来的,却是旁人都羡慕的温馨。那样一个场景,重光静静地看着,车内的音响里,放着的是一首老歌,岁月轻狂。
水一般的少年,风一般的歌
梦一般的遐想,从前的你和我
手一挥就再见嘴一翘就笑
脚一动就踏前从前的少年
啊……漫天的回响
放眼看,岁月轻狂
起风的日子流洒奔放,细雨飘飘心晴朗
云上去云上看,云上走一趟
青春的黑夜挑灯流浪,青春的爱情不回望
不回想不回答不回忆不回眸
反正也不回头……
重光点燃一支烟,零星的光火,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流水一般温柔的声音,流水一般,永不回去的年华,那一瞬间,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正在慢慢老去,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岁月,那些,他曾经得到又失去的美好。
他这一生,似乎一直都在伤害着在乎他的人,曾经以为的委曲求全,在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不想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在不知不觉间,一一的被他伤害,莫邵忻如此,现在的纹蓉,也如此。
也许,重光心里想着,他应该对纹蓉,好一些了,毕竟,她现在是他的妻子,过去的既然不能再追回,但他依旧,还在生活。
想起纹蓉前两天告诉他的那个喜讯,重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即将做父亲的人,重光知道,他的责任,和义务。也许,能和纹蓉看着他们的孩子成长,然后一起老去,也是另外一种,幸福。
特地去商场买了婴儿用品,导购员问他,男孩还是女孩?重光微微一笑,道,还不知道,没事,就拿两份吧。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重光打算给纹蓉打电话让她早些回来,却不想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纹蓉坐在床上,脸色,有些不寻常的苍白。把东西放在一旁,重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关切地道,“怎么了?”
纹蓉这时才像是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重光,眼神似乎是畏惧,更多的却是恐慌,重光心里顿时闪过一丝杂乱,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又问她一句,“你怎么了?”
“对不起……重光……对不起……”纹蓉再也支撑不住,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在他面前就哭了出来,一面哭着一面说对不起,重光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闭了闭眼睛,压抑着心底的一切开口,“为什么说对不起?”
纹蓉根本不敢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和他说对不起,两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连身子都在微微发抖,像是极怕的模样,重光不发一言地看着她,极力压抑的愤怒在那一瞬被完全地冲破,他想起自己还穿着军装,他站起身一把甩开她,掏出身上的配枪上膛就抵在她的脑门上,纹蓉在看到那冰凉凉的东西抵在头上时就已经吓得腿都软了,想要去抓他的衣服却被重光一脚踢了过去,他的脸上已经是极其狰狞,“你杀了我们的孩子?!”
“对不起……重光……对不起……我不想放弃那个角色……”纹蓉吓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重光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已经完全地情绪失控,被枪抵着额头,纹蓉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还年轻……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孩子的……对不起……重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纹蓉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可他现在已经一句话都听不下去了,他想起就在刚才他还想着对纹蓉好一些,他还想着,原来他可以试着放下那些过往,开始新的生活,原来,只不过是一场大梦,醒来以后,让他面对无比残酷的现实,他的孩子,他现在唯一的梦,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扼杀了。
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重光不知怎么地,竟然就梦到了莫邵忻,他看着他的眼神,冷酷无情,他说,你看,重光,这就是报应。
重光在梦里,无声地,笑了出来。
重光第二天就搬出了锦绣江南,只要他回来,面对他的永远都是无止尽的争吵与哭闹,这样压抑而杂乱的氛围,他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一路开着车,漫无目的,他原本可以搬到给小鱼买的房子,但他很清楚,面对小鱼,他没有想要倾诉的欲望,那个丫头,还太小,她无法触及自己的内心,他对她,更多的是宠溺和关怀。
夜晚的时刻,重光就想喝酒,一个人开车到酒吧买醉,酒吧里的人很多,大多都是熟客,但重光此时也没有半分心情和他们客套,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来,然后就是,一杯接一杯地,买醉。
醉眼朦胧之间,他点燃一根烟,冷眼看着舞池里开始表演的女人,动作幅度大胆性感,当她开始一件一件脱下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时底下更是欢呼声口哨声闹成一片,重光坐在暗色的角落,嘴角始终挂着一个冷冷的弧度,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仰头又喝下满杯的格兰特。
意识半醉半醒,他模糊看到一男人朝他静静地走来,面上带了笑,坐到他身边时,他的嘴唇快要碰到他的耳朵,温热的触感,“帅哥,一个人?”
重光愣了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嘴角笑了一声,看向他,“怎么,你要陪我?”
男人看他若有若无的暗示,动作更是添了几分大胆,伸手解开他的纽扣,




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分卷阅读57
缓缓探进去,一路向下,停在胯间的地方,暧昧地看了他一眼,隔着裤子,开始套弄起来。却不想动作在下一秒被止住,重光醉得厉害,但仅有的几分理智还在,他看着他,“出来卖,也要看我买不买。”
说完一把甩开他身体上的重量,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吧。
重光第二次去南方的城市,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这一次,坐在车上看着街道两旁已经是满眼的金黄,一路都是银杏树,苍绿已经褪下,取代的,是满树的深秋,染过,异乡人的眼。有风吹过,吹散满树的秋叶,落在地上,太像一声有去无回的叹息。
重光只觉得,这一次,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个城市。
公司的事情终于解决,重光这次过来也只是因为答应了许之霈,公司晚上的庆功宴上,吴波当然是主角,许之霈端着酒杯晃到他面前,道,“怎么,这几个月状态不是很好?”
重光疑惑地看向他,问着,“这么明显?”
1...1516171819...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