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发小反攻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羊假寐
我说这种开场白才吓人:“你好好开车,没事看什么后视镜?”
他不理我了。我继续盯着后面的黑色轿车。
黑车开着远光灯,根本看不清开车的人是谁。我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才在驾驶座上捕捉到了一个黑影。
“是波波吗?”我转身坐好,“你开慢点,等它跟上来,我再看是谁。”
阿真放慢了速度,似乎还在赌气,怪我刚才没表扬他讲的鬼故事……
几乎在同一时间,黑车也降低了车速,与我们保持在200米左右。我们拐个弯,它就不见了。我们跑直路时,它又出现在我们后面,没打算超车。
不论车主是谁,确实就像阿真说的那样,这人一直跟着我们。
我骂了一句,说:“我们又不是北极星,老跟着我们干嘛?”
阿真终于说话了:“这辆车跟了我们很久,从逾市跟到了站。”
我问他当时怎么不说。他说当时没觉得这辆车在跟踪我们,时间一久才发现不对劲。
我顿时有点恶心,随即抓紧扶手,叫他加速甩掉后面的车。
他摇了摇头:“这段是区间测速,我不会为了后面那个傻子扣分。”
我怼了他一句,骂他之前跟我打赌飚车,把我心脏都要飙出来了,现在情况紧急,他却开始装乖?
他偏不,还说他是良好公民。
“良好公民会酒驾?”我都想打他了,“你大爷的,不加速那我给高速交警打电话。”
“我说了,我没有酒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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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我一眼,“我倒是有个方法,还不用惊动执法队。”
我叫他快说,得让我拨通这个号码。我的手在发抖,恐怕连按键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导航提示前方有服务区。
阿真接着说:“来得正好,我们躲进服务区,甩掉后面的车,还可以顺便吃个夜宵。”
我说吃夜宵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的车看见我们进了服务区,肯定会跟着变道,然后直接在出口堵我们。
他一副得意的样子,说:“不能让他看出我们的意图,成败在此一举。”
我心想他果然不是良好公民,爱冒险从来都是他的天性……
阿真叫我帮他注意后面那辆车。我瞄着后视镜。他慢慢把车挪到了最中间的道。果然,黑车也开始变道,始终揪着我们的小尾巴不放。
服务区快到了,阿真必须再往右变道。但他没有,这会暴露我们的意图。
眼看就要到达入口,黑车依然穷追不舍!
阿真突然兴奋起来:“相信我的车技,还是相信他的?”
“啊?谁呀?”我瞬间懵逼。
他邪邪地一笑,叫我抓紧。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只见他狂打方向盘,随即车身一甩,我们漂移进了服务区!
车停稳的那一秒,惯性把我朝前抛去,继而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当我再抬起头时,瞧见阿真朝高速路看去。那辆黑车来不及反应,直接朝前冲去,开过了服务区。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差点吐了。
阿真把车开到了停车区。打开车门时,他自言自语道:“哼,也不看看是谁教他开的车。”
我勒个去,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我并不关心,我只想昏迷。
他帮我打开车门。我以为他要扶我一把,他却拿走了我的手机。我只好硬生生地把“谢谢”咽了回去。
他改了导航的路线,笑着说:“他多半会在下一个服务区守株待兔。我们走其他的路,让他等到怀疑人生。”
我连夸他腹黑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他终于扶我下了车。我立马闻到了他身上的茉莉清香,不禁蹙眉。
服务区很寂静,车不少,但司机几乎都在睡觉。
我还是第一次晕车,便掏出烟盒,递了阿真一支。他不要,说想喝水。我抽完烟后,去商店买了几罐咖啡。
在前台结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左一寒,顿时毛骨悚然,生怕他就在附近徘徊……
我朝身后瞄了眼,立马跑回了阿真身边。他抱着纸盒,坐在后座,一脸哀怨。我把咖啡扔给他,他却叫我查岗,看恐怖社的成员目前都在干嘛。
如果跟踪我们的是波波,现在是查不在场证明的最佳时机!
这么晚了,我不认为会有人肯接我的电话,但我还是先打给了周瑞,无人接听。我心想他应该还在医院,便拨给了倪岩。
倪岩接了,他说周瑞晚上就出院回了学校,还说周瑞不接他的电话,想必还在生他的气。
挂断后,我又打给了舒皓,他已经关机。我只希望他别在杀阿真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我没有白宇森的电话,莫辰好像睡了,也没接。我不想半夜给妹纸打电话,便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没人回我。
阿真喃喃自语:“我只看清了车牌最后两位数是74,简直要命。”
“莫辰有车,是红色的。”我努力回忆,“舒皓也有车,但他上学不开,我没见过。”至于其他人有没有车,我并不清楚。
喝完咖啡后,我们继续赶路。阿真说他不困,随即从后备箱拿出毯子,叫我在旁边睡会儿。我累坏了,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阿真叫醒了我。我眯着眼睛,看向外面,还是黑夜。
我看了眼表,才4点。我差不多睡了3个小时,照理说已经到了墨县,可我们仍在高速路上奔驰。
阿真神色凝重,说:“我已经在这条路上开了半个小时。”
“我靠,不会吧!”我的心在打鼓,扭头盯着一成不变的绿化带。
高速路上只有我们这辆车。挡风玻璃上挂满了水珠,雨水滑过的痕迹,像泪痕。在我睡着这段时间,路上早已起了大雾。
阿真叫我注意路标。可没过多久,我们再次经过了同一个路牌。还是不断倒退的绿化带,还是同个地方……
我的额头开始冒汗,说我们好像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不论怎么开,都是在原地转圈。”他压低了声音,“得想个法子下道,但没看见岔路。”
导航也失灵了,不再废话连篇,就杵在同个位置。
阿真很肯定地说:“不在那个地方,我们离墨县很近了。”
我叫他靠边停车。他说太冒险,万一后面有车,追尾就会丧命。我说必须停下来,不然汽油也会耗尽。
我抓起手机,准备关闭导航。这时,企鹅突然弹了出来,“莉琪波登”的窗口占据了整个屏幕:「顾文,还记得我们的升级版游戏吗?」
我手一抖,手机掉进了座位底下。等我掏出来的时候,波波又说:「请务必接受我的两份礼物,陪我玩到底。」
「我拒绝!」我回了n多个“去死去死”,气都喘不过来。
阿真问我怎么了。我说是波波在搞鬼!我还没来得及叫,周围的白雾变黑了,很像我梦中的迷雾,只是没有南瓜感应器。
我们被迷雾包围。阿真的体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但他还是紧盯前方。
“停车,我来开!”我擦了下他头上的汗珠。
他瞄了眼后视镜,说来不及了。当我看向后视镜时,瞧见我们车后有个黑影,他像风一样朝我们飞来!
我差点没吓尿,扭头望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这次并不是做梦!
“鬼……鬼啊!”我失声尖叫。
“我看见了,你别叫!”阿真吼道,“可恶,到底该怎么出去?”
“加速啊,哥哥!”我就差没喊他祖宗了,“他就快追上来了!”
他不知哪来的镇定,还教育我,说他已经开得很快了,交通意外更可怕,死了都没人认得出,颜值都毁了,做鬼好难看。
“啊!我们都要死了,你特么跟我讨论颜值?”
“当然了,别影响我开车!”他叫我把兔姐抱过来。
我吓得只敢听他的话,立马把身子朝后座探去。黑影越来越近,在我抱起纸盒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贴在了车后窗上!
一时间,车里只有我的尖叫声。
阿真突然拽了我一把。我倒回椅子,把纸盒抱在怀里。
他气冲冲地说:“兔姐没了,劳资无所畏惧!”随即,他又加快车速,轻微甩着方向盘。
黑影趴在车尾上,随着车身晃来晃去,就是甩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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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看呆了。
只见,黑影把头抵在车窗上,围绕在他身边的迷雾越来越黑,甚至穿透了车窗!下一秒,他的头已经探了进来,车内顿时被黑暗所笼罩。
我用力把手机朝黑影扔去,却弹在了玻璃上,继而四分五裂。
那些迷雾蔓延到了前侧玻璃,眼看就要遮住阿真的视线……
我必须做点什么,但能做什么?
我抱着脑袋,不知哪儿来的灵感,突然吼了句:“我答应你!我会你的礼物,我接受你的挑战!”
突然,迷雾朝后退去,滑过我手边时,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到出口了!”阿真欣喜若狂,朝右边变道。
我扭头朝后看去,黑影消失了。而我们,终于破解了鬼打墙……
“那就是让你答应去送人头。”阿真开出站,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们同时打开车门,各自喘气,都没有吱声。
我在心里发誓,如果我能让波波下十八层地狱,我要睡阿真一千遍!
“王八蛋,有本事就把我杀了!”他怒吼一声,随即又问我兔姐还好吗,声音立马就变温柔了。
我愣了两秒才掀开盒盖。兔姐依然像公主一样,有着睡美人应有的姿势。
阿真叹了口气,走到悬崖边上,叫我看墨县死气沉沉的夜景。
我站在他身边,眼前是一片未知的寂静。这个小县城,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不论怎样,我们总算回家了。
这次的旅途,绝对终生难忘,只怕回逾市又成了一个难题,我也好想说一句“我无所畏惧”……
我还在怀旧来着,阿真早已走回车边。他站在车尾,打开了车门,叫我赶紧过去!
我跑过去一看,在空空的后座,忽然多了两个盒子,它们闪着蓝光和白光,似乎在说:“好戏才开始呢。”
第32章银杏树
我望向阿真,试图寻求解释。他朝盒子偏了下头,要我打开来看。
我心想真是无知者无畏。之前拆礼物的时候,我几乎都很开心,现在却怕得要命。
阿真后退一步,倚在车门旁边。我瞧见他的手在颤抖。想必在刚才的飞车惊魂后,他也害怕,只是一路强撑。
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忽然很心疼,便鼓起勇气,揭开了两个盒盖。
蓝盒子里装着一把折叠伞。
白盒子里装着一本未开封的书,书名是《善意的谎言》。
我把书拿了出来,继而拆掉透明的包装袋,翻了又翻:“只是一本普通的小说罢了。”
他瞥了眼我手里的书,随即摆弄起两个盒子。白盒子比蓝盒子稍大一些,上面除了有我的名字以外,还有台球05和06的标签。
“折叠伞代表了谁?”他推开盒子,把装兔姐的纸盒放到了后座。
我说这种伞,不论是谁,只要在下雨天往街边一站,都能买到。
他笑了,声音很疲惫,没问我书代表了谁。
我还在纳闷,随即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臂,吼道:“阿真,这本书肯定指向了你!”
“我恰好有这本书。”他面无表情,“但我又没说谎。”
我心急如焚,数落他一天撒的谎比撒的钱还多。他干笑了几声,问我想不想试试撒钱的感觉,说他可以资助我。
我叫他别跟我开玩笑。他还真不笑了,说他最多就是隐瞒,并不喜欢撒谎。然后,他就把我推进了驾驶座……
自从考了驾照,我就没摸过车。他叫我随便开:“撞墙了再叫我。”
“你还真放心。”
“我无条件相信你。”他抱着毯子睡了过去。
我没辜负他,顺着公路开到了墨县。在熟悉了刹车和油门的力度后,我开得更顺,已经能分心欣赏风景。
在逾市呆惯了,觉得墨县真小。没有地铁和高楼大厦,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永远只有那么几个,仿佛与世隔绝。
墨县唯一的特产,就是土豪,家家都住别墅。我的家庭条件虽然一般,但在墨县的房子也不差。我妈卖了房子后,我就彻底与墨县分了手。
很快,我开到了母校。
透过隔墙,我看见了篮球场。月光照亮的篮框,在提醒我以前上篮得分的次数。
这时,阿真拍了下我的肩:“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
我吓了一跳:“你醒了?”
他没理我,翻开波波送的书,不停地皱眉。
我逗他,说他当校霸那些年,简直人见人怕,单挑5个持刀混混都能赢。
他瞧了我一眼,把书扔给我:“你应该没忘记,他们骂你是gay来着。”
“呃,我也没忘记,他们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谁后,你又把我打了。”我一转方向盘,朝学校后门驶去。
他说我记仇。我说他肝火旺。他说他根本没用力。我说他肝火旺。
趁他还没把我的衣服扯烂前,我一脚刹车,停在了古树下。
我就是在这棵银杏树下,跟阿真告的白。换句话说,这里就是他当初揍我的地方……
我倒不是记仇,只是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跟我在一起了。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想搂他的腰。他叉着腰朝前走去,让我扑了个空。
他抬头看了眼银杏树,转身对我说:“就在这里吧,兔姐应该会喜欢。”说罢,他就蹲在树下刨土。
我愣愣地看着他。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他砸骨灰盒的样子。
他叫我过去帮忙,我才记起我带了铲子,便跑回车上拿。
我挨着他蹲了下来,继而怼了他一句,说原始人都会使用工具。他叫我闭嘴,还说时间不多了。
我寻思着一会儿天亮了还要补瞌睡,今天是别想回逾市了,便随口问他:“你干嘛砸骨灰盒?”
“我有必要告诉跟踪狂吗?”他继续铲土,没瞧我一眼,“别跟我提这个,一说我就来气。”
“我还来气呢,我明明是你老公,却还要跟踪你。”我把纸盒挪进坑里。
大功告成后,我蹲着抽烟,他坐在地上抹汗。
我也耍横,不理他。他或许摸到了自己的良心,扭头对我说:“那个骨灰盒,其实是为兔姐准备的。”
“然后呢?”我吐了口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起身拍了拍裤子,“回家跟你说。”
“逾市?”
他笑着说:“我的家,在墨县。”
我冷哼一声,拒绝去见他的家人。他说自从我走后,他就搬了出去,当了一年的单身贵族。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贵族法。
然而,当我在车里瞧见他的小别墅时,直接吓软了……
他把奥迪q7倒进了私家车库。我跟着他参观了地下室里的台球桌,继而上到3楼,进了他的书房。在超大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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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全是价值不菲的书柜。
在跌进沙发的那一刻,我吐了句:“你当我老公算了……”
他噗地笑了,说:“那可不行,我还指望你养我呢,未来的大医生。”
“我可养不起你。”我鸭梨山大,“不过,只要你不嫌弃,我会努力。”
他倚在书桌旁,一本正经地说:“这些钱都不是我赚的,我将来是无业游民的几率比较大。”说罢,他走到书柜前,取出一本书。
我接过一看,正是波波送我的那本小说,立马抬头望着他。
他问我知不知道书里的内容。
我摇了摇头,正要看,他又抢了回去,还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挺有福气。”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我的桃花运确实很旺。然后,他直接进了卧室。
我们各自倒在同张床的两侧。他把我的手机放在枕边,说帮我修好了。
我只希望他说话算数,醒了就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没再看他的背影,我闭上双眼,也睡了。
醒来时,已是中午。
我想动,却发现阿真紧紧抱着我。他的发丝擦过我的鼻翼,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文,好暖……”他闭着眼睛说梦话。我撩了下他的睫毛,他才睁开双眼,冲我扬起嘴角。
阳光穿透玻璃,洒在他的脸上。他立马跳了起来,吵着要我陪他洗澡,还说他好久没用过家里的浴室了。
我一听,是鸳鸯浴,当然同意。正高兴来着,我的手机响了。他瞪了我一眼,跑进了澡房。
我握着手机:“莫辰吗?”
莫辰在电话那头,问我昨晚找他有什么事。我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说我昨晚看见了车车,问他假期还好吗。
他说已经和车车撇清了关系,还说:“我还在老家玩,今晚才返校。”
我“哦”了一声,刚要挂电话。莫辰忽然神秘兮兮地说:“关于仁心湖的事,我有点想法,到时候一起讨论。”
我答应了下来。他前脚一走,倪岩又来了……
“顾文,周瑞有联系你吗?”他的语气很慌张,“宿舍的人说他昨晚没回去,他又不肯接我的电话。”
没办法,我只好给周瑞打了过去,一直是待接听的状态。
我就不懂了,之前还跟他说了防火防盗防睡觉,他就在睡觉的时候出了事。出了事就算了,现在该睡觉又不睡觉,难道他真的是波波?
我立马挂断电话,左思右想,又给室友拨了过去,让他帮我和阿真给辅导员请假,说节假日返程高峰,万一塞车回不来,再补假条。
弄完这些事后,阿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把头搁在我的肩上,说想去看兔姐。
“早上才埋了,又想它了?”
他点了点头。我心想今天太阳这么好,就当陪他出去散步。
他非要我陪他戴情侣帽,似乎生怕被熟人认出。我牵着他的手走到银杏树下,他才朝前奔去,还爬起树来。
“你多大了,还爬树?”我在下面吼他,叫他小心点。
他坐在离地面两米高的树枝上,冲我挥手。
这时,一股热风刮了过来,摇晃着树叶。微黄的银杏叶在我头顶飞舞,看着漂亮极了。
我朝前奔去,接住了一片落叶。银杏中间分叉,特像一颗心的形状。我不禁叹了口气,心想阿真绝对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告白。
突然,他跳了下来,站在我跟前,对我举起一片落叶,说:“银杏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我的心咯噔一下,原来他知道……
他离我越来越近,眼里却噙着泪。我刚要问他怎么了,他却吻了上来,吻得特狠,仿佛对我恨之入骨。
事后,他转身就跑……
我舔着嘴边的血,脚不听使唤地追了上去,在银杏围绕的蓝天下,一把拉住了他。
他不让我抱,随即朝家里奔去。我跟着跑回家后,大喊他的名字,把整个房子翻了一遍,才在地下室看见了他。
他穿着黄色衬衫,就像熟透了的银杏,正附在台球桌上推杆。
“你不是在学斯诺克么。”我慢慢走了过去,“怎么,还是喜欢黑8?”
他停了下来,拿起巧粉擦杆头,就这么盯着我,不哭不闹,把我当空气。
我心想这小子又在生什么气,便单刀直入,叫他告诉我昨天答应我的事。
他隔着球桌望向我,说他反悔了,不想告诉我。我叫他别耍花样。他又俯下身,打进了所有的单色球。
黑8正好在我的方向。他瞄准黑8的时候,眼神变得很性感,说:“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告诉你?”
我回望着他,知道他动情了,便轻笑道:“我是你的男人。”
他眨了眨眼,说:“那就证明给我看,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定格了两秒,他起身扯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了里面的白色t恤。
由于t恤是v领,且开得很低,我一下就跟上了他喘息的弧度,连同他的眼神一起,将我沦陷……
“机会只有这一次。”说罢,他俯下身,准备打最后的黑8。
我再也控制不住,随即脱起上衣,说:“看我们谁打得漂亮。”
第33章瘦皮狗
地下室里热气腾腾。
阿真移开了目光,继续瞄他的黑8,迟迟不肯推杆。
在丢掉上衣的同时,我从衣袋里拿出了舒皓给我的祝福,一口撕开。
我的视力变得出奇的好,甚至能捕捉到他脸上的每个细胞,都在说等我。只感觉有股巨浪把我往前一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我一手摁在绿色的球桌上,一手抓着他的黑色发丝。
他打击白球,被撞击的黑8立马朝洞口奔去,在边缘弹了两下。球掉进球袋的那一刻,他同时扑倒在球台上。
我撞开白球,随他趴在球桌上。球桌的触感很软,我们仿佛躺在一片草原。我听着蜻蜓飞过的声音,脑海里全是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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