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简单地跟燕三牛夫妇打了声招呼,孙敬池提著一个大袋子快速上楼。燕飞还坐在床上,一碟酸黄瓜已经被他吃完了。看了几眼空碟子,孙敬池艰难地压下心脏的狂跳,对燕飞说:“我买了三种洗发水,你闻闻看哪种能用。”
从袋子里掏出三瓶洗发水,孙敬池打开给燕飞闻。燕飞用毛巾捂著鼻子“闻了闻”,勉强选了一瓶,说:“还是家里的好,都没什麽怪味。”
“我让助理去买了,最迟明早就送过来。”
一手拿著燕飞选出来的那瓶洗发水,孙敬池扶燕飞下了床,眼睛不停地在燕飞的肚子上瞄。燕飞没发现孙敬池的异样,他只关心自己一会儿会不会恶心。
进到浴室,脱掉浴袍,燕飞低著头咕哝:“回帝都,要不,我还是去检查检查吧。闻个洗发水都会吐……再肾虚也不能这样。”
孙敬池紧张地圈著燕飞粗了的腰身,喉结动了又动。
“好,你早就应该检查检查。除了恶心,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孙敬池的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以及认为自己是在做美梦,他现在就想把燕飞带回帝都去检查。
燕飞吐了口气,靠在孙敬池的身上说:“我怕自己是肾虚……也怕自己,得了某种病。但我的情况又不像。得了那种病的人不会有我这麽能吃吧。”那种病自然是a字开头的病。
“不可能!”孙敬池拧眉,“我们都很健康,你不可能得那种病。想都不要去想。你也不可能是肾虚。你这副身体的底子太差,又不是你自己的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都很正常。我不许你胡思乱想。”
燕飞吸吸鼻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最近总是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心情也总是闷闷的。嗯,应该是没吃饱。呀,忘了带酸奶了。”
孕妇的心情起伏会比较大……
想到自己回来的路上简仲平给他发的一条短信,孙敬池的脑袋阵阵发晕。但他又不得不一次次地提醒自己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给你洗头,一会儿燕翔要回来了。”
想到还有正事要做,燕飞迅速调整情绪,从孙敬池的怀里出来。
孙敬池打开淋浴,倒出洗发水。洗发水的香味飘出,燕飞顿时一脸的嫌弃,不过这回他没吐,虽然仍不喜欢这种气味。
因为洗漱用品的气味不符合,燕飞只简单冲了澡就很快出来了。孙敬池亦步亦趋地把他扶出去,确保他在床上躺好了,他才返回浴室。独自一人,孙敬池双手撑著墙壁把淋浴的热水换成了凉水,全身紧绷。有两个人在他的脑袋里争执。
一个人说:【赶快用验孕棒验验!】
另一人说:【你想多了。飞是男人,怎麽可能怀孕,应该是身体出问题了,带他去医院检查吧。】一拳砸在墙上,孙敬池用力搓了搓头皮,真的是他多想了吗?哥的症状完全符合怀孕的反应啊!怀孕……想到刚才摸哥的肚子,那里是硬的,不是发胖的虚软,孙敬池的心里就升起无限的希望。如果哥可以生孩子,如果哥的肚子里现在正孕育著他们的孩子……孙敬池咬紧牙关。这一刻,他陡然发现,他是多麽多麽的想要一个有著他们和哥共同血脉的孩子。不是代孕,而是真真正正属於他们的孩子!
“阿池,翔子快回来了,我先下去了,你慢慢洗。”
陷入深深矛盾与纠结中的孙敬池瞬间清醒,一听燕飞要下楼,他急忙喊道:“我马上就好,你等我下。”
“哦,好,我等你。”
不敢让“可能有孕”的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孙敬池胡乱冲洗了一把就马上出去了。看他头发也没擦乾就出来了,燕飞拿了块乾毛巾给孙敬池擦头发,嘴里念叨:“也不急这几分钟,别以为是夏天就不会感冒。”
孙敬池的双手牢牢地锁住燕飞的腰身,满心满脑都只有一件事的他哪里还顾得上头发擦乾没有。验孕棒就在那个小黑塑料袋里,但他不敢拿出来,他甚至後悔去买了。那东西就好像是某种生死判决书,想去验证,又不敢去。
“阿池?”
燕飞轻唤明显在发呆的人,孙敬池一个怔愣回过神来,反应极快地说:“我在想燕翔一会儿回来看到你会是什麽表情。”
燕飞当即恨恨道:“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别生气,你的身子不能生气。”说这话的时候,孙敬池的心跳要多快有多快,彷佛已经确定了似的,或者说,他希望是真的。
燕飞自然听不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放下毛巾说:“不管是什麽原因,骗我就是不对。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我不给他吃一顿教训,以後他很可能走弯路。我不能让他再重蹈‘他哥’的覆辙。”
“我明白,不过你还是不要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孙敬池搂住燕飞的腰,带他出去。
燕飞笑道:“好,我听你的,我不生气。”他的身体确实有问题,所以他不生气。至於能不能做到,他尽量吧。他最近是有点情绪不稳定。
来到楼下,燕三牛和田晚香心焦又紧张地坐在沙发上,两位保镖在门边的小板凳上坐著,在看手机。见到孙敬池和燕飞下来了,两人站起来点头示意後又坐下,不多话。司机开著另一辆车先回去了。看看时间,快8点半了,燕翔要回来了,燕飞让两位保镖出去散步,一个小时後再回来,两人二话不说地就走了。燕飞护短,也是要给燕翔留面子,不让燕翔在外人面前丢脸。不过燕翔的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
8点40,屋外的大铁门发出开门的声音,燕三牛站起来往窗外看看,然後缓缓坐下对冷著脸的燕飞说:“燕翔回来了。”
燕飞没吭声,盯著门的方向。很快,房门从外推开,“补习”完的燕翔低著头走了进来,有气无力地喊:“爹娘,我回来了。”
“下课啦?”
正换鞋的燕翔身子一顿,猛地抬头,然後眨了眨眼睛,惊呼:“哥?你啥时候回来的?”脸上是掩不去的惊喜。
燕飞压下怒火,假装平静地说:“我刚回来。补完课了?”
燕翔的眼里闪过一抹明显的不自然,点点头,又低下头说:“嗯,补完了。”
“在学校还好吗?”燕翔的逃避令燕飞更加的生气,声音也沉了几度。燕翔还是点点头,闷声说:“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燕飞决定最後再给燕翔一个机会,哪知,燕翔还是点点头,说:“挺好的。”
燕飞拿起手机,直接拨通刘老师的电话。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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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刚要走过来,就听到他哥的声音:“刘老师,还是我,燕翔的哥哥。”
燕翔一个哆嗦抬起头,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退去。
“我想问问,你们今晚补课补到几点?”
燕翔的眼睛瞪到了极限,手上的书包掉在了地上,双腿发软。燕飞怒瞪著明显吓坏的燕翔,嘴里继续说:“6点半就下课了啊。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刘老师。燕翔已经回来了……嗯……再见。”
挂了电话,燕飞动作很慢地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朝燕翔抬了抬下巴,冷怒地说:“你们班主任老师说你们6点半就补完课了。我记得咱家搬到县上来住了,也记得给你转的学校就跟咱家隔了一条街。你是蜗牛爬还是乌龟爬,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回到家?说吧,去哪了?”
燕翔第一次看到哥哥如此可怕的脸,他害怕地看看爹娘,结果爹娘都垂著眼不看他,燕翔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吓得咬住了嘴。
“哈,长本事了啊。我走的时候你是怎麽跟我保证的?这才几个月,就学会骗人、学会逃课了!”燕飞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燕翔的身体随之一颤。孙敬池急忙拉住燕飞的手,提醒:“别生气,别生气。”
燕飞哪能不生气,他大声吼道:“要不是我给你们老师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瞒著我和爸妈都做了什麽!骗老师说爸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请假!骗爸妈说你补课,每天晚上这麽晚才回家!早知道给你转学会让你变成这样,我就该让你永远都呆在村子里!说!你都干什麽去了!”
“哥……”燕翔吓哭了,他怎麽都想不到他哥发起火来是如此的吓人。
抽出被孙敬池握著的手,燕飞起身走到燕翔跟前一脚就把燕翔踹翻在了地上,吓得孙敬池赶忙扑了过去从後抱住他。
“小心你的身体!”
“你别拦著我!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燕飞的火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爸!把你的皮带给我!”
燕三牛沉默地解下自己的皮带交给燕飞,燕翔一看这架势,马上哭饶:“哥!我不敢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哥……呜……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推开孙敬池,燕飞一皮带就抽了下去,燕翔惨叫一声捂住手臂,嘴里喊著让他哥饶他。
“说!去哪了!”
燕飞又一皮带抽在燕翔的腿上,燕翔又去捂被抽疼的地方,再也不敢隐瞒。
“我,呜……我去网吧,了……啊!”
燕飞不问了。
“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哥啊啊!”
“哥哥!啊啊!”
燕三牛和田晚香眼里满是泪水地看著大儿子教训小儿子,没有出声替小儿子求情。燕翔被哥哥抽得满地打滚。原来,他的哥哥发起火来是是会打死他的。
“飞,你别打了,别生气,你的身体!”孙敬池想拦又不敢拦。燕飞在气头上,万一他的举动惹怒了燕飞岂不是更伤身?
“你别拦我!我这次要打的他一辈子都记住这次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再胡来!”
“哥!饶了我!饶了我!哥啊!不敢了!我不敢了……呜……”
这是燕翔第一次被哥哥打。这一次挨揍,他就真的一辈子都没忘。
(23鲜币)彼时彼时:第一百五十二章
西北的夏天晚上再凉快,白天还是挺热的,所以燕翔穿得并不多校服短袖加长裤,结果就是皮带抽在身上那是实打实的疼。燕翔被抽的叫都叫不出来了,看差不多了,孙敬池用力抱住燕飞,夺下他手里的皮带,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安抚:“好了好了,这打也打了,翔子以後肯定不敢再犯了。”
燕翔哭得都抽抽了,眼泪鼻涕胡了一脸。燕飞喘著粗气,额头上一层的汗。孙敬池又是给他擦汗又是给他揉胸口摸背。被小儿子气得掉眼泪的燕三牛和田晚香看著孙敬池对燕飞的照顾,又有那麽一点点为大儿子的心安。
喝了孙敬池给他倒的一大杯水,气稍稍顺了一些的燕飞质问:“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去网吧,而是因为你骗人!爸明明没生病,你跟老师说爸生病了,你这是想爸真的生病是不是?”
“呜……不,不是……”
倒在地上的燕翔浑身发抖,露在外的胳膊上好几道鲜的红痕,燕飞没手下留情。
孙敬池过去把爬不起来的燕翔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单人沙发上。燕翔哭得站也站不稳,又因为身上有伤也坐不住,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被哥哥狠揍一顿,他再也不敢隐瞒了,哭著说:“他们,让我,带他们,去玩……呜……我不去,他们,就,打我……还说,说……”
“说什麽!”燕飞的眼中一片冰冷。
“呜……”燕翔的哭声变大,似乎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他们,说……说哥……被帝都,的,有钱人……给,给包养了……”
燕飞瞬间握住了拳头,孙敬池的眼里闪过寒芒。燕三牛和田晚香愣了,两人的脸上是受伤和难堪。
“哥……哥……他们说,我要是,不听他们,的话……就把,哥的事,说出去……他们,不让班里的,同学,跟我玩……哥……哥……”
燕飞的心被紧紧地揪著,不是因为针对他的风言风语,而是燕翔在学校的处境。燕翔真正的哥哥就是被人敲诈勒索逼上了绝路,没想到,相同的事情又落到了燕翔的身上!不能饶恕!
燕飞朝燕翔伸出一只手:“过来。”
燕翔挣扎地站起来,颤巍巍地挪到兄长的面前。孙敬池让开燕飞的身边,燕飞抓住燕翔的人,让人坐到自己身边,然後抱住了他。
“哥!”
一贴近哥的怀里,燕翔嚎啕大哭。
燕飞忍著杀人的欲望,按著燕翔的脑袋,说:“哥打你,不是因为你学习成绩退步,而是因为你说谎,因为你有事瞒著我。以後,不管是什麽事,哪怕是天塌下来你也不要怕,你只要记得你有一个哥哥,只管告诉我。不要怕惹事,更不要怕给我惹麻烦。咱家的事对哥来说都不是麻烦,记住没有?”
“嗯……嗯……记住,了……”
被哥哥狠抽了一顿,此时,燕翔却是紧紧抱住哥哥,为哥哥的话而哭泣。
燕飞揉揉燕翔汗湿的头发,狠厉地说:“欺负了你的人,哥一个都不会放过。以後谁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绝不饶他们。”
“嗯……嗯……”
燕翔更紧地抱住哥哥。以後打死他他也不敢瞒著哥哥了。哥哥发起火来被被人欺负还要可怕百倍。
孙敬池适时出声:“飞,我带翔子去洗把脸、换身衣服。翔子的事我会处理,你别往心里去。”
燕飞怎能不气,若他发现的再晚一点,难保燕翔不会走上他亲哥的老路。难道老实人就活该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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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
孙敬池扶起趴在燕飞身上的燕翔,生怕他压到了燕飞的肚子,他现在已经把燕飞当半个准孕夫了,只等验孕棒判决了。
孙敬池扶著走路不稳的燕翔去了两位保镖的房间,燕飞沉声:“爸,你给翔子拿一套乾净衣裳,妈,咱家有没有伤药?”
燕三牛和田晚香擦擦眼睛,两人分头去拿东西。坐在沙发上,燕飞的手骨被他捏的“吱吱”响。敢欺负他燕飞的弟弟,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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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敬池把还止不住地抽泣的燕翔带回屋里後,亲自给燕翔拧了一块湿毛巾,给他擦乾净脸。燕翔也不知道这位陌生的男人是谁,他也没心思多问。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哥哥打,就这麽的严重,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燕翔哭得手脚都麻了,又一身的伤,还在哭著,孙敬池也不急著问他话,只给保镖打了一个电话,让保镖去查燕翔在学校里的详细情况。燕三牛和田晚香拿来了乾净衣裳和跌打损伤药,孙敬池没让两人留在屋里,他帮著燕翔换了衣服,顺便上了药。燕翔浑身上下除了脸以外,都是伤。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燕翔才稍稍平息了一些,孙敬池开口:“翔子,我叫孙敬池,是你哥的未婚夫,你知道你哥的事情吗?”
燕翔顿时震惊地看向对方,眼睫毛上还是湿漉漉的。孙敬池用毛巾擦了擦燕翔的眼睛,说:“你哥的事情稍後我再跟你详细解释。现在,你告诉我,是哪些人欺负你、敲诈你?”
燕翔抿著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孙敬池摸摸燕翔的脑袋,犹如一位亲切的兄长,说:“你就当我是你另外的一位亲哥哥。告诉我,学校里的人是怎麽欺负你的,谁敲诈你?你哥的那些谣言他们又是怎麽知道的?”
燕翔看著这位和蔼的哥哥,在对方温柔的劝慰中,他放下了紧张,把自己在学校受到的委屈和欺负全部告诉了对方。
在燕翔说出自己为什麽要说谎的原因後,燕飞就不生气了。孙敬池带走了燕翔,燕飞在客厅里安慰父母。而他本来还在犹豫的一件事他也做出了决定。
“爸、妈,等翔子中考完,你们就跟我一起到帝都去。这里的房子卖了,咱们家就在帝都定居了。”
燕三牛和田晚香愣了愣,燕三牛犹豫地低声道:“大娃……我们,还是不去给你,添麻烦了。”
燕飞不高兴地说:“什麽叫添麻烦。你们在这里我才是不放心。爸、妈,我的事你们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别说他们仨不会不要我,就是有人拿枪抵著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放弃我他们也不会答应。你们会知道他们有多放不下我的。到了帝都,你们还会跟在这里一样,住自己的房子,种一块自己的地,有心情了就养几只鸡。翔子,我是说什麽都要让他在我身边了,不然又不知叫哪些王八蛋给欺负了。这事就这麽定了。”
握住两人的手,燕飞坚定地说:“爸、妈,这个家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咱们,谁都别想占咱们的便宜。我跟你们保证,咱们家的人,今後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随意欺负、宰割!”
田晚香的眼泪刷得就出来了,燕三牛的眼眶也是红红的。田晚香哽咽地说:“大娃……你姑和你伯伯他们,知道咱们家搬家了……他们,他们说你爷爷留给你爸的地和房子,咱们家不能独占,得分给他们。”
燕飞大惊:“什麽时候的事!”
田晚香擦著眼泪说:“4月中的事。你爸跟他们说家里的事你做主,得等你暑假回来才能说这件事。”
燕飞咬牙:“家里到底还出了什麽事?不许再瞒著我了!”
燕飞刚才教训燕翔的那股狠劲也让燕三牛和田晚香对这个儿子更有了一丝敬畏,两人不敢再隐瞒,田晚香说:“听说咱村要徵地盖房子,你姑跟你大伯、二伯他们就找上门了,说你爷爷留下来的地和房子他们也有一份。然後……”田晚香抿抿嘴,“你四婶也打电话到家里来,说徵地补偿款你四叔也该有一份。你姑父跟你大伯他们来过好几回,我跟你爹只说要等你回来才能决定。”
燕三牛补充说:“村里还没开始徵,只是有这麽个风声,村长说还没正式订下来。”
燕飞冷笑:“我当他们都死了,原来还健在啊。一听到有钱拿就都冒出来了,我草。他们一分钱都别想拿走!爸,我记得你说过爷爷去世前曾留下过一份遗嘱,还在吗?”
“在在。”燕三牛抹抹眼角,赶紧起身去房间里拿遗嘱。燕三牛一直把父亲的遗嘱仔细地著,倒不是要给今後做个凭证,只是想著是父亲为数不多的遗物,他应该好。却没想,这时候到起了关键作用。
燕三牛拿了个布包出来,坐下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布包里有一个玻璃镜框,里面赫然是燕老爷子去世前留下的遗嘱,上面还有燕老爷子的红手印。燕三牛把遗嘱交给燕飞,又把布包里其他的证件一一交给燕飞,说:“这是咱家的土地合同证、房子的宅基地地契,还有你大伯、二伯把他们承包的土地转让给咱们的转让证明,都在这儿呢。”
燕飞一一看过,口吻轻松地说:“这些都是证据。”他抬头,“爸、妈,你们放心,那帮家伙这回别想再占咱家一分便宜。这件事不管他们怎麽闹,你们都别吭声,交给我来处理。爸,这回你该看清楚他们都是些什麽人了吧,你可不能再那麽好心了。他们可没人记得你的好。”
在外人眼里窝囊了一辈子的燕三牛缓缓点了点头。自他们搬家,亲戚没一个人来问问他的情况,直到传出村里要徵地的消息後,亲戚才来找他,那时候他就已经被那些所谓的亲戚彻底寒了心。哪怕打官司,这回他也绝不再退让。
把这些重要的东西回布包里,燕飞没交还给燕三牛,而是道:“爸,这些东西先放这儿,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再给你。”
“你著著。”燕三牛觉得放在儿子那儿比他自己著还要保险。
客房的门开了,孙敬池扶著燕翔出来了,燕翔的眼圈还是红红的。看到燕飞,他又想哭了。燕飞拍拍身边,燕翔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下。燕飞搂住燕翔的肩膀,看著燕翔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又有点心疼了。孙敬池在燕飞的另一边坐下,简单解释道:“学校里的几个混混知道翔子住在这里,想著翔子有钱,就敲诈他。翔子怕你们担心,就没说。”
燕飞岂会听不出事情没这麽简单,不过当著父母的面他没多问。燕翔靠在哥哥的怀里,低著头。孙敬池道:“翔子,跟爸妈和你哥道歉,说以後再也不这样了。”
燕翔吸吸鼻子,站起来,恭恭敬敬给爹娘和哥哥鞠躬道歉,哽咽地说:“爹、娘、哥,我错了,我以後再也不说谎了。”
燕三牛和田晚香心疼地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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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道:“以後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许再瞒著我。”
“嗯。”燕翔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燕飞让燕翔坐下,重新搂住他,口吻温柔了几分:“好了,哥不气你了。哥给你请假,中考前你就不要去学校了,在家里复习。我不管你的考试成绩,我只要看到你是不是尽力了。考完试,咱们一家就去帝都,哥给你安排帝都的学校,你去帝都上学去。”
燕翔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抱住哥哥,把脸埋在哥哥的怀里,哭著“嗯”了声。刚才孙哥已经跟他说了,说哥哥要接他和爹娘去帝都,要接他去帝都上学。
“傻孩子。被人欺负了你就打回去,打不过,你就拿刀砍,砍死人哥给你赔。你越不敢吭声,某些人就会越欺负你。等到了帝都,哥找人教你怎麽打架。不要怕闯祸,你闯再大的祸也有哥给你担著。”
“嗯……”
燕翔紧紧抱住自己唯一的亲哥哥,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化成一滴滴眼泪留在了哥哥的衣服上。这一刻,他只觉得,有个哥哥真好。场面十分的感人,燕三牛和田晚香也又一次地眼里含泪,只不过他们不是伤心,而是高兴。
不过有一个人不是太高兴,那就是孙敬池。燕飞被燕翔影响的情绪也很激动,问题是他现在的情绪可绝对不能起伏太大。孙敬池急忙开口:“好了好了,别哭了。翔子晚上还没吃饭,先让他把饭吃了。”
孙敬池这麽一说燕飞也才想起来燕翔还没吃饭。他推开燕翔,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脸,说:“好了,不哭了。肚子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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