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上门女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古典经济学
“哟~还跟这个老奴才呢!哈哈哈哈~”李夫人嗤笑道。
“王大娘,咱们走吧。”周可意哪里见过城里夫人这种软刀子的酸话和下作手段,一时间只有自己个心里默默难受。
两人路上说道:“可意,那个李夫人是聚贤居李老板的大老婆,你家生意好,他们馋的红眼,你别往心里去。”
“嗯嗯,大娘,我知道,没事儿,您回家做饭吧。”
周可意回到家,热好了张经纬做好的饭菜,又伺候娘亲吃饭吃药,拾好碗筷,总觉着心口有些发闷,脑海里不停地回放那个李夫人说的“穿的什么破烂玩意儿!乡下来的土包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得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有一针没一针地做些小衣裳。
张经纬跟着村长到了后山,漫山遍野都是棉桃,棉花还没有成熟,瞧这架势,准是个丰年了,只不过这紫江附近的村庄,种棉花的可不少,谷贱伤农,大家伙能不能多挣点儿钱就看命喽~
“村长,这村里的棉花是直接卖给布庄?还是织成布料再卖?”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大布庄有自己的田地和织布的作坊,都是受了棉花再去织布的,咱们这些棉花除了家家户户自己穿的,省下的再卖给纳西做买卖的。”村长笑道。
“原是如此!那方不方便带我看看咱们村里的织布作坊?”张经纬问道。
“怎么?想在村里买点儿布料?跟我来吧!”村长有些好奇,还是领着张经纬到自家的织布机去看看。
不大的屋子,机器啥的倒是很齐全,剥棉花籽的石碾,纺纱车,织布机,摆满了一屋子,村长的老婆在屋里织布,见他们进来,忙起身打招呼。张经纬走向前去,看了看纺纱车,还是单纱的(一次只能用一根纱线),效率低下,村里的布匹织的花色单调,但是一些暗纹儿却致的很,张经纬摸了摸织好的布料,细腻柔滑,恭维到:“夫人好手艺呢!这菱形花纹真是好看!”“哈哈,张先生别说笑了,都是干农活的庄稼人穿的,要这些花哨的玩意儿干什么、我老婆她闲着没事儿自己瞎胡闹,哈哈哈~”“夫人心思巧。”
见过村里的设施,张经纬坐在回城的马车上,心里有了计较,这单纱的纺纱机太慢了,不是有个三锭纺纱机嘛,今年棉花要是丰,就多买一些,正好弄出来自己开个布庄!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偏西了,没见厨房里冒出烟火气,张经纬进屋就见周可意躺在床上休息,只不过眉头紧锁,手捂在胸口上,似乎睡得不□□稳,张经纬不太放心,轻轻唤醒他:“可意~可意~哪里不舒服?”“相公回来了?”周可意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说道:“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胸闷,可能是天气太热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没事儿。”
“嗯?起来坐会儿吧,我给你去请个大夫,脸色不好看,别再有些别的毛病。这是买来的蜜桃,可甜了,你尝尝,我给你请大夫去,乖哦~别睡着了。”
“嗯嗯,路上小心。”
大夫给周可意真卖,罢了说道:“尊夫人没有大碍,天气炎热,又有些急火攻心,这才胸闷,我开些清热泻火的药,喝上几次,就没有大碍了。”
“多谢大夫!”送走了大夫,张经纬也不多问,只是给周可意端了藕粉汤,自己去厨房做饭,心里却翻江倒海,谁惹自己老婆了?还怒火攻心?!
第31章立秋
这立了秋,天气也不见凉快。
周可意挺着大肚子,又不敢贪凉,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张经纬坐在床边,拿着蒲扇,轻轻地扇风,不敢太凉了,等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才放下蒲扇,侧卧在床边把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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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被单给周可意轻轻盖在他身上。
那天从村里回来,张经纬满脑子都是漫山遍野的棉花,在纺车和织布机上纺成了一批批花色巧的的布匹,变成白花花的银子,一个~两个~走进了自家的腰包。夜里睡不着,张经纬披衣进了书房,点上昏黄的油灯,一笔一划的描绘着三锭纺纱车,这原先一锭的纺车加上脚钉,一下子能出三根纱线,织布的效率能提高两三倍!画好图,想着明儿得赶紧找那造纺车的赶工造出来,这织布和染布的手艺自己实在是不会,得请专门的师傅和工人,不过有些花色样子应该能大火,什么大马士革花纹,莨苕纹,鸢尾花纹都可以用起来~
第二天找到城里会做纺车的木匠,他一看图纸,听了张经纬的说法,啧啧称奇,不到两天,就改造好纺车,张经纬也不会用,只得又找到那个村子的村长夫人,让她帮忙试验试验。
那夫人轻易就就能上手,不一会儿就用的很熟练,说道:“这个纺车真不错!比我之前的快了何止一两倍!”张经纬闻言大喜,说道:“如此甚好!不知村长和夫人知否知道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有哪家比较懂这织布染色的工艺?我想在咱们村子办个织布厂。”
“这个,让我想想,若是说织这些时兴的花纹,不是吹牛!我家这位的手艺可是一绝!”村长骄傲说道,:不过说到这染布,还是村头的吴哥儿能耐些,他懂这山上哪些野草树皮能出来什么颜色,不少人家结婚添孩子要的花布都是请他去调颜色呢!”
“那咱们村里现在家的大娘婶子还有多少位?要是不多,我办起厂来,都可以去那里做工,工钱我加两成。”张经纬看中了这个村子交通便利,又是原料产地,想买下一片地,直接把厂子建在这里。
“哈哈~张老弟!你来村里办个织布的作坊,这村里年年省下的棉花有着落,老乡们都很高兴了,这么高的工钱,怎么好意的呢!哈哈哈!”村长笑道。
张经纬轻笑,说道:“咱们乡里乡亲的,肥瘦不留外人田嘛~再说了,这场子办起来,还得请村长和夫人多多担待多到帮忙!”说着,递给村长一个沉甸甸荷包,“呀呀,这怎么好意思!”村长推辞道。
“哈哈,这买地盖房子少不了花钱,海王村长给心,这点儿银子您先用着,不够我下次来了再给您!”
“够了够了!咱们村里花不了这么多……”
“那剩下的您就留着,给家里孩子买点儿点心尝尝!我这去吴哥儿家瞧瞧,不打扰嫂子做活了。”
“好说好说,张老弟随我来!”
那个吴哥儿吴自来,孤儿寡母的,就一个哥儿带着两个孩子,张经纬跟村长进门时,两个小不点儿正在院子里玩儿沙包,见有人来了,有些怕生,一溜烟儿跑进屋喊大人去了。
张经纬说明来意,吴哥儿倒是一口答应下来,家里两个孩子眼见的就要进学,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能去打个工,挣点钱自然是愿意。
村长是个利索人,赶在棉花丰前盖好了房子,木匠那里新改造的三十台纺纱机也做好了,跟着织布机一并摆在新厂院里,村长是个仔细的,在后院跟吴哥儿商量,弄了染坊,宽大的院子,正好用来晒布,不少媳妇大娘在这秋冬天都闲在家里没事做,纷纷找到村长家说要去布庄织布打工。现在~只等着棉花获之后开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各位支持~希望有人看吧~嘻嘻
第32章当我是病猫?!
(重新弄一下计量单位哈~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个铜板,一两银子等于现在的一万块)
张经纬投了一百多两银子,织染作坊里就拾的差不多了,十里八村愿意来做工的不少,各种机器也齐全,只是这一个村子里起来的棉花不够多,拢共不到两千斤,织成布根本不够卖的,张经纬琢磨着还是得去市场里购点棉花。
自家店里,小虎和大海已经能独当一面,把店里归置的井井有条,生意不赖,周可意这身子月份儿大了,也不敢自己去店里,只在家里陪着娘亲做做家务,拾拾孩子的四季衣裳。只不过出门买点儿什么东西,跟撞见鬼似的,总能被聚贤居的李夫人刺激几句……
聚贤居的李老板李来福早就看着张经纬不顺眼,两家店隔了两条街,没有谁能妨碍谁家生意的道理,可这聚贤居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李老板不想自家偷工减料,反倒是怪起和盛记来啦!
使绊子找茬儿的勾当没少干,总也没弄垮张经纬,这听说张经纬满世界棉花,想着凑一笔银子,自己上几千斤,那些大布庄瞧不上这几千斤的买卖,自己跟那些散户的几百斤比起来,他一准儿买自家的,到时候高价卖给他,看看弄不死他和盛记!他联合着几家商户,倒是跟张经纬没啥利益往来,只不过这听说有利可图,几家凑了不少银子,打算弄垮了和盛记,到时候再低价盘过来,还能挣点儿钱!他们说干就干,今年棉花成不错,轻轻松松购了不少,从河道运到交易的张家村市场。云轩的东家还在自家店里纳闷儿:“怎么回事儿啊今年?几个开饭馆儿的起棉花来了?怎么着,看着这棉花便宜,也想开布庄不成?!一群蠢货!”掌柜的笑道:“哈哈,可不是,隔行如隔山,他们几个哪里懂这布庄的买卖,咱们就喝着茶,等着看笑话吧!”
张经纬不知道这些弯弯绕,只想着自己一家的钱财开个布庄还是够呛,便去寻那个船王家的钱串子入股,他对金钱有本能的直觉,这布庄的生意明摆着挣钱,不怕沈伯恩不来。果不其然,张经纬跟沈伯恩一说自家的布庄用的是新造的纺纱机,效率高了两三倍,那个钱串子听着眼里直冒星儿,说道:“张老板,这等好事可得带着兄弟我一起来!咱们这交情你说说~以后,咱们的布匹得顺着这紫江卖到全国去!”
“得嘞!有了沈老板这句话,那咱们这就说好了,现在我这银钱还充足,要不明日咱们去市场上购些棉花,你给垫上钱,买件铺子,咱们定个契约,就算事成了!”“张老板痛快!那咱们明儿就去张家村看看,不少布庄购棉花都是在那边。”
第二天,二人一早到了张家村的集市,这卖棉花的摊子摆了满满一条大街,沈伯恩眼睛尖,一眼看见那个李来福家的伙计守着个摊子,心下有些纳闷儿,这家伙怎么到这儿来了,那个李来福跟张经纬不对付,听说还找人砸场子,前几日来自家租船,怕是有什么伎俩。便低声跟张经纬说了几句。
“什么?!这是聚贤居的伙计。”
“张老板,张夫人没给你说吗?那个李夫人可是个尖酸刻薄的,我家的伙计上街采办,好几次看见那人恶心你家夫人,我们这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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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好插手,幸亏有个邻居大娘护着,不然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这家伙在这儿肯定有诈,你可得小心点儿。”
“嗯嗯,多谢沈老板!”张经纬面上还是沉稳,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这个李家欺人太甚了!心下有了计较,怎么着也得出了这口气!
张经纬一笑,带着沈伯恩直奔那个伙计的摊子,到了跟前,看了看棉花,蓬松干燥,是今年的新货,便问道:“伙计!你家这棉花怎么卖呀?几千斤有没有?”说完笑着看了那个伙计一眼,张经纬相貌英俊,这一笑晃了沈伯恩一眼,钱串子心里直道:罪过罪过。那个伙计甚是傲慢,说道:“五十文一斤,少了不卖!大爷,我们家是这集市上货最多的,您要是买的多,也只有我们家能出这么多货。”
“哈哈哈,那你家能有多少斤?”
“您要多少,我们有多少。”
张经纬捧起棉花,细细闻了闻,说道:“别家都是三十文钱一斤,你们家怎么就这么贵呢?”
“这位先生您去街上瞧瞧,别的家都是自家的小买卖,哪里能出几千斤的棉花!”
“那行,先来上五十斤!”张经纬放下手里的棉花,朗声道。
“什么?才要五十斤,不是说几千斤吗?”伙计惊讶道。
“怎么,不卖了?”张经纬笑道。
伙计低头一思量,忙答应道:“卖卖卖!怎么不卖!给这位老板包好嘞!五十斤!”
张经纬跟沈伯恩一人抱着一大堆棉花往回走,张经纬说道:“沈老板,我想借点儿您的虎威,帮我放出去消息。”“怎么,想到怎么整那个李来福啦?”沈伯恩笑道。
“嗯,您帮我在各个大布庄悄悄放出消息,就说咱们合伙要做这布庄生意,五十文一斤购十万斤棉花!不过只能三天之后在张家村的集市当街交易!”
“哈哈哈!好计谋,好计谋!”沈伯恩大笑道。
“哈哈哈,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那咱们等着看好戏吧!这个李来福想要坑我,我就要他自食其果!”
各大布庄闻风而动,这五十文一斤的价格可比自家留着用合算多了,算下来,也就这些大布庄能在三天内筹集这么多棉花,自家五十文一斤卖出去,再去找村里散户按往年的价格三十文钱一斤买回来,净赚不少钱呢!大家伙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李来福得到信儿有些晚了,赶到了村口傻眼,这棉花已经炒到四十文钱一斤!他有些慌张,不知道这张经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抵押了自家的店铺,筹集了几百两银子,硬着头皮凑够了三万斤棉花。
到了第三天,张家村集市开市,沈伯恩跟着张经纬来到村口,大变样!那些小摊小贩都不在,全是大布庄抢占的摊位,这棉花一堆堆的在阳关下白的反光,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棉桃的香味儿,“沈老板!好好看看吧!这一堆堆的棉花不久就要变成白花花的银子钻进你我的腰包了!”张经纬自信道。
“那老弟就跟着张老板长长见识!”
那些摊主见到这么多人都来抢生意也有些慌张,谁知道大家伙在短短三天能筹集到这么多棉花!张经纬他们一走过去,那些伙计忙拉扯着说道:“来看看我家棉花!个大色白!”“买我家的吧!老板!”
张经纬带着沈伯恩走到聚贤居的伙计那里,拿起棉花问道:“怎么卖的?”
“五十文一斤!”
“你家备了多少斤?”
“您要多少有多少!”
“好嘞!一万斤棉花,我要了,不过不是这个价钱!”
“什么?!您这前几日不是!”
“那是前几天的价格,你看看这集市上,哪一家拿不出一万斤的。”
“那您说多少钱?”那伙计冷汗直冒,紧张地说。
“三十文钱一斤!”张经纬一口价。
“不可能!三十文钱!本儿都回不来!”
“那我就换一家!你看看这集市上谁家没有个几万斤的棉花?都是今年的新棉花,我买谁的不一样呢?”张经纬轻蔑笑道。
“这这这…我做不了主,得去问问东家。”伙计慌张道。
“无妨,你去问吧,他一准儿答应!”沈伯恩开口道。
李来福一听,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到地上,碎了。
“什么!不是五十文吗!老子为了棉花可是提价到四十多文!他他他…哎呀!着了这小子的道儿了…”
“那现在怎么办?”一个合伙的掌柜问道。
“没办法了…卖吧。”李来福说完颓然坐会椅子上,面如死灰,完蛋了,为了棉花,凑了一千多两银子,这一下子亏了几百两,自家的店面可怎么得回来啊!
张经纬跟沈伯恩听那伙计一说李来福同意了,痛痛快快地付了银子,花了六百两买光了他家的棉花,剩下的几家有些慌了,不是说好的五十文吗?这怎么又回到三十文了?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伙计赶忙按这价格卖给了张经纬几万斤棉花,几家大布庄只能算没挣到这钱,他们自己讲到底也没有什么损失。
“哈哈哈!佩服佩服!张老板神机妙算!那个李来福恐怕一时间起不来了!我可听说他抵押了自家的店面筹集了五百两银子,这一下子亏了不少,相必是难以翻身啦!恭喜恭喜呀!”沈伯恩跟着看戏,笑嘻嘻说道。
“哈哈,还不是借了沈老板的威风!要不是有您的面子,那些大布庄那里信得过我这种无名小辈?肯筹集这几万斤的棉花来捧场子?”张经纬忙笑道。
“那咱们吃得下这十万斤棉花吗?”
“没问题!沈老板瞧好儿等着钱就行了。”张经纬自信道,上次白穆青来店里吃饭,说道这老皇帝快不行了,三皇子继位,第一件事儿肯定就是广施恩泽,眼瞅着天儿就冷了,按照惯例,西北兵营里的棉服不得加上几件?这可是朝廷里几万人的供奉,没有几家布庄能吃得下这么大的买卖,事情肯定来得突然,张经纬囤上这些布料算是早早布局,不管以后是分一杯羹做棉衣还是卖棉花,自家都能赚上一笔。
张经纬跟沈伯恩立了契约,沈老板出资三千两银子(就是那十万斤棉花)和一间铺面入股,张经纬出资三百两(厂房和机器)以及这纺纱车和花纹印染的技术,每年利润沈老板占七成,张经纬占三成,等沈老板赚够五千两,两人就对半分。张经纬沾了一次有钱人的资本福利,总算是坐上了发家致富的快车。
把棉花放在新盖的仓库里安排好,张经纬交代好钱串子,今天这些阴谋诡计的腌事儿打死不能给周可意说,有个孩子容易吗?告诉了他再吓出个好歹。沈伯恩赶忙答应,不忘笑话张经纬两句。
张经纬赶忙回到家中,天已经蒙蒙黑了,周可意正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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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肚子大了弯腰不方便,烧个火累的周可意够呛,张经纬一进屋先进了厨房,扶起来周可意,给他擦擦汗,说道:“快休息会儿,我来我来。”“没事儿相公,咱们炒个菜就吃饭吧,都做好汤了~”
“嗯嗯,你快去歇歇,看着满头的汗。”张经纬心疼的说。
“没事儿相公,我不累,你跟沈公子的布庄办的怎么样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去云轩买布料了?”周可意一脸期冀的问道。
“嗯,还得等一段时间,怎么啦可意?不愿意去云轩么?那里的绸缎跟衣裳不是最好的吗?”“嗯啊,没什么。就是太贵了,不想去。”周可意轻声说道,他一进云轩就想起来李夫人的刻薄样子跟差点摔倒的经历,心里都有阴影了,别家的布料也是能穿的,花色不好看也没什么。
张经纬想起来沈伯恩跟自己说过李夫人欺负可意的事儿,那次急火攻心看大夫的事情也浮现在记忆中,一下子想明白了,便赶紧说道:“贵点儿怕什么?以后相公陪你去!再说了,等咱们家的布庄开办好,你一天一套新衣服换着穿,一年到头不重样儿!”
“相公又说傻话!这不浪么?”周可意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竞争市场真不错啊~大宅门里也有这种~就图个乐儿吧
第33章新帝
进了十月,万物凋零,白穆青半夜就接到了三皇子传来的消息,叫他赶紧进宫,老皇帝驾崩了!从打下江山到现在不到两年,人就去了。他受到宫里来的旨意,老皇帝临终之前把一堆虎符交给三皇子,连带着大大的玉玺和传位昭书一并塞给了他,痛快的不得了,封了剩下几个儿子乱七八糟没有实权的富贵王爷,哭着跟几个打江山的老哥们说了几句话,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皇宫里哭声一片,血液里留存的亲情起了点儿作用,三皇子换上龙袍,擦擦眼角的眼泪,有条不紊地主持大局,没难为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亲爹去世了,得召集各地的王公大臣回京哭丧,这消息半夜就发出去,明儿还得昭告天下,国丧重孝。
白穆青府上没有什么人,几个大丫鬟负责照看着孩子,可是最近总是出事儿,那些小姑娘见江岚舍身成仁,现在白大人既年轻还孤身,总想着上位,白穆青天天在书房里看书画图,她们便变着法儿的逗白景旭,那小家伙来者不拒,糕点糖块吃得太多,人没长胖,倒是先病了……这白穆青一大早就得骑马进京,不能带着孩子,把他放在府里又怕几个丫鬟弄出个好歹来,思来想去敲开张经纬的家门,把小家伙托付给张家,张经纬算是个靠谱的,总算放心。
张经纬一大早被喊醒,看门就看见白穆青风尘仆仆,满面风霜,他直接说道:“老皇帝死了,我这就要进京,你不是看孩子挺在行的,帮我带两天,多谢啦!”把小家伙塞到张经纬怀里,快马加鞭就走了。还被赖上了……没办法,抱着孩子进屋,“走吧旭儿,咱们再去睡会儿回笼觉,困死我啦~”
周可意一睁眼,见到床边小竹车里躺着个小娃娃,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在里边呢~那这个小家伙儿哪里来的?!不对不对!这身衣裳脸熟,再仔细瞧瞧模样,这不是白大人家的公子嘛!!怎么在自己家!“相公!相公!”周可意喊张经纬。
“相公,孩子?那个。”周可意眼里满是疑惑。
“哦哦,白大人进京了,家里没人照看他,托给咱家给看几天孩子。起床吧!我做了米糊,娘亲也起床啦。”张经纬柔声道。
“原是这样,刚刚吓我一跳。”周可意不好意思的说。
饭桌上,小家伙也不怕生,看着张家的三口人吃饭,也老老实实地吃张经纬喂给他的米糊,一双小手还想去摸摸周可意的肚子,满眼好奇。
小包子吃的不少,一上午加餐了两次,鸡蛋羹,羊奶,都吃了一小碗儿,他喜欢周可意,用小短手戳戳周可意的肚子便咯咯直笑,张经纬给他买了个拨浪鼓,自己拿着玩儿也不闹腾。周可意坐在一边看着他说道:“这孩子真乖,咱们家的要是也这么听话也挺好的呢~”
“嗯嗯,都好都好,只要孩子平安健康的,怎么都好。”张经纬应和道。
两人在店里正说着话,沈伯恩就进了门,向周可意点了点头,便拉过来张经纬说道:“张老板是不是早知道?皇帝昨儿夜里殡天了!新帝是三皇子,就是白穆青白大人的主子。这消息还没传到江州,可能过会儿就到了。咱们是不是得活动活动,等增加冬衣的恩典一下来就要抢上一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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