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关于较常见一受多攻文结局之后的可能性的讨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个英俊的马甲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其实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太多话讲。容尘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的生活也一向单调乏善可陈,苏折喜欢看着容尘坦然自在地做各种事,他觉得好像自己不用说话容尘就懂得了自己的心意一样。
容尘再一次握住了苏折的手。这一次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挪过去,静悄悄地落到了苏折的手指上,然后继续一寸一寸向上诺,直到用他的手完全包住了苏折的手。苏折直愣愣地看他,容尘忽然笑了,他向前抱住了苏折,满足地叹道,“抓住你了。”
苏折没办法不亲吻这样的容尘。
容尘温柔地回应他,容纳着他的急躁、惶恐和不安。苏折把容尘推到在床上,自己脱掉了衣服,又去脱容尘的。他慌张地去讨好容尘,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容尘,我喜欢你”,说着“对不起”。
容尘用“我也喜欢你”回应着他的每一句喜欢。
苏折觉得自己被巨大的喜悦和惊慌包围着。容尘的感情赤裸又坦白的展示在他的面前,他却觉得自己不能承受了。
容尘把他从自己身下拉起来,吻去了他脸上的眼泪,他再一次问道,“阿折,你可愿意同我走?”
苏折没有回答他。他准备好了润滑,自己主动坐了下去。苏折动情地叫着容尘的名字,声音婉转娇媚。
他到最后都没有回答容尘的问题。
屋外胡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苏朗的背后。
他看着苏朗紧握的双手,冷笑了一声,“苏少侠这就受不了了?”
苏朗也不惊讶他会出现,他瞥了胡尔一眼,冷冷地道,“你来晚了。”
胡尔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早了作甚,和苏少侠你一起听活春宫么?”他不给苏朗答话的机会,接着说道,“我心中有数,这情蛊的作用只能到一次交合结束,之后蛊虫离体,容尘就又是那个木头了。里头没动静了,我得进去我的虫子了,你准备怎么弄走苏折?”
苏朗道,“我自有办法。”
胡尔挑眉,啧了一声,推门进去了。
屋内两人云雨初歇,正是情迷的时候,胡尔长袖一扬,二人便睡了过去。苏朗跟在他身后,下意识便闭了气,胡尔看见了笑道,“苏少侠真是谨慎,可惜这药只对情蛊一对璧人有用,对你我这等闲杂人等,便只是普通香气而已。”
他说话间掏出一个木盒,打开后敲了三下,一个碧绿小虫就从被中钻出,爬到了木盒内。
胡尔起蛊虫,道,“苏少侠,如此我便先撤了,你要如何对苏折便是你自己的本事了。你我之约,我胡某人断不会忘,只希望苏少侠也能牢记心中。”
苏朗点点头,“那是自然,岭北三郡向来是我青阳派的地方,我如今手上所理那一郡,贵教门人已可来去自如无所辖制,待我接过师父衣钵,岭北三郡皆可与君共享。君子一言千金,胡教主放心。”
胡尔摇摇头,笑道,“所以说你们中原人就是不要脸,明明一个欺师霸兄的家伙,还要自诩君子。”
他最后看了苏朗怀中的苏折一眼,还是问道,“你……打算如何对他?”
苏朗道,“怎么?胡教主不忍心了?”
胡尔道,“……你最好藏的好一点。我不想一场辛苦,最后还是一场空。”
说罢推门出去,一副普通杂役样混进了顾家的下人中去了。
苏朗抱着苏折往外走去,口中喃喃道,“师兄,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03
容尘醒来时天已黑透了。
窗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乐声,院子里处处都挂着红灯笼。容尘借着光下床喝了杯冷茶后,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苏折”,没人回答。
屋子里空荡荡的,苏折的东西都不见了。
容尘推门出去,院子外灯火摇曳人声喧哗,倒衬得这院子格外的寂静空旷。容尘对顾宅并不熟悉,只能循着人声往前院走去,路上他随意叫住个人想要问路,不曾想那人回过身来却是苏朗。
苏朗见了他先打量了他一番,不等他开口便语气生硬地质问道,“我师兄呢?”
容尘与苏朗也算相识多年,往后更是有了苏折这一关联,但两人间极不熟悉,容尘与他大概话都不曾单独讲过几句。
容尘此时虽然已经有大概的记忆,但是还没有彻底清醒,此时时态不明,因此他也只能皱着眉简单道,“他不见了。你可知道顾子修在哪?”
苏朗道,“顾三公子今夜大婚恐是无法见你。你说我师兄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在房里……么?他现在人呢?”
容尘看了苏朗一眼,道,“我醒来之后他就不见了……”
苏朗道,“我看你又要晕过去了似的,不如先回房让大夫给你诊诊脉。等你脑子清醒了再把我师兄和今天的事一起交代清楚吧。”
容尘疑惑道,“大夫?”
苏朗意味深长道,“我今日去请的大夫,请回来时你和师兄正在……我就先走了。”
容尘还记得他和苏折下午的荒唐,他此时头疼的厉害,再多的事也无法细想,因此也不再说什么,沉默着和苏朗又回到了那处小院。
苏朗请的那个大夫是云水城最好的大夫之一,他也常给江湖人看诊,因此对那些毒物巫蛊之类也颇有几分见识。
他仔仔细细给容尘把了脉道,容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体内余毒未清,再加上气短体虚,开上几副药再休养几日便好了。
此时顾子修的大哥顾子辰也受弟弟所托来查看容尘的情况,他也识得这大夫,听他如此说了便知道容尘确实无碍了,“只是不知道我这兄弟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露出个不太好意思表情来,“这……实在是惭愧。老朽行医多年,不说妙手回春,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但观这位少侠的脉象体征,实在是看不出是哪种路数的毒物。只能说少侠确实是中过毒,但不知为何大半已散,只有些不甚紧要的影响,就算不去管它,过几日也能恢复如初。”
既如此顾子辰也好好让人送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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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回去。他转过身来,一脸和颜悦色,“容兄弟且好好休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怎么这么半天不曾见苏兄弟?”
容尘与苏朗对视一眼,苏朗道,“我师兄因有急事,先行离开了。他嘱我留下代他照顾容少侠,并向三公子致歉。”
顾子辰眼神一闪,只笑着说,“那容兄弟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了。”说罢离开了。
顾子辰出了门就安排人查清苏折的去向。说到底苏折此事虽与顾家关系不大,但事情发生在顾宅,他总得做到心中有数手中有筹码才行。这两年他的父亲已不大管事,他早晚要接过顾家,他的二弟不靠谱,只能指望三弟此番成了家了心能多帮衬自己一些了。想到他三弟他又忍不住叹气,他这弟弟运气实在是不太好,婚事多磨不说,当年他和苏折容尘走得近,那两人几乎就是钦定的青阳派和无定山下一届的掌门了,可现在容尘且不说,苏折将来如何也未可知。
苏朗看顾子辰走了,才转向容尘,叹口气道,“容少侠,现在你能说我师兄可能去哪儿了么?”
容尘道,“他东西都带走了。”
苏朗看了一圈,若有所思,“你是说,我师兄是自己走的?”
容尘陷在床铺里,他身上盖着的被子上甚至还有苏折的味道,他闭了闭眼,道,“我之前被人下了毒,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意识不清,才会在众人面前说那些话。今日的场面,那样一句话传出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现在苏折又不见了,若再被人传了出去,只怕局面会不可拾。”
苏朗冷笑道,“容少侠,给你下毒的那人是谁?”
容尘道,“胡尔。”
苏朗怒道,“容尘,你真当我是傻子么?你今日亲口在众人面前说出师兄和胡尔有所纠缠,现在又说是胡尔给你下了毒,你是想让我信什么?胡尔千辛万苦下了这个套,好把自己牵扯进来成为众矢之的么!”
容尘只能道,“我不知道。”
苏朗道,“那好,我问你,你说胡尔给你下了毒,他怎么给你下的毒,下的什么毒,你武功强他那么多,他是怎么得的手?他又是怎么潜进了顾府,让你说了那些话?他又是怎么带走了我师兄,到底有何图谋?这些问题,你答得上哪一条!”
容尘道,“……我不知道。”
苏朗冷冷道,“容少侠,明日一早我便告辞回青阳派。此时关乎我师兄的名声,关系重大,总得知会师父一声。容少侠的说法……我会如实转告给师父的。”
容尘长叹一声,“苏掌门为人正派,你要如何和他说?”
苏朗道,“江湖宵小,恶意中伤。师兄为奸人所掳,不知道去向。”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容尘最后道,“我不日就会动身去岭南。”
苏朗并未答话,直接离开了。
容尘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尽是些苏折与他翻云覆雨的片段,但恍惚间,苏折的脸却渐渐隐去变成了另一张脸,他想要看清那人是谁,却仿佛总是隔着云雾与面纱。
他又听见苏折对他说,我走了。他眼睁睁看着苏折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却口不能言。
容尘半夜惊醒过来。院子里的灯火都灭了,只有冷清清的月光洒进来,柜子角边有个东西在泛冷光。
那是个无甚稀奇的玉坠,材质一般,雕工差劲,只有他刻的一个“无”字。
这是他初学剑时得的,无定山不以剑法见长,但修习剑术也是必须的功课,他那时年纪小,头一回从师父那儿得了奖赏,虽然只是三个玉坠也十分高兴。他自己偷偷在玉坠上刻了字,想了半天还是选了无定山的“无”字,然后自己留了一个,另两个便给了顾子修和苏折。他的那个还挂在那把剑上,留在了无定山。顾子修的那个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这只能是苏折的那个,被人丢在了这里。
好像在刻意等着容尘发现发现原来苏折的身上,一直还留着这样一件东西。
04
容尘第二日去找顾子修辞行。
顾子修已从自家兄长那里了解了大概,但容尘这就要离开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劝道,“你不如等上两日,待你自己身体养好,我手上的事情结束之后,我陪你一起去找苏折。”
容尘摇摇头道,“不必了。”
顾子修还是不放心,“你这几年头一回下山,结果就弄成这样。你这次又非要单独去寻人,万一人没找到,再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容尘面色不改,“……我一时疏忽了。下次不会了。”
顾子修深觉自己十分多事,“你不愿和我去,不如和苏朗一起去。他才刚离开……”
容尘打断他,“你的新婚贺礼被我弄丢了,下次来我会补上。”说罢就要走。
顾子修急忙拉住他,“你就是要走,也得带些钱物再走吧,我让人给你拾下行李。你且说说,你要去岭南,可有什么计划?”
容尘坐下了,端起茶来不答话。
顾子修就知道他这是不曾想过。他其实觉得容尘在山上这几年实在是呆傻了,当然他以前就不在意这些杂事,他功夫好,遇事单凭武力就能解决,也不需要动什么心思。何况他当年才在外走动了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遇上什么大事就因苏折自困于山中,因此愈发耿直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顾子修总觉得这样放容尘出去,他早晚会遭人暗算的。或者说,眼下这种局面,他已然在某个人局中了也说不定。他也是吃过苦头才能似今日这般行事,至于苏折,当年若不是年轻气盛经验浅薄,又何至于如此。
顾子修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耐心,“你要单枪匹马闯到邪教的总坛里去,先不说你怎么应付他们的毒蛊和教众,就算你真的能杀到了那教主面前,你准备怎么让他交出苏折来?”
顾子修叹口气,接着说道,“你不愿我掺和进这件事里,我明白。但那教主掳走苏折,是单单为了私情还是另有企图,现在还不好说。他利用你毁了苏折,还是在我的喜宴上,众口悠悠,你我恐怕都跑不了。所以说,不管是为了查明胡尔究竟所图何事,还是为了洗清顾家和我的嫌疑,我都得和你一起去一趟岭南。”
容尘犹豫了许久,才点头道,“你说的是。但……”
顾子修知道他顾虑什么,摆摆手道,“阿蓉可好了,我多求求她,她总会心软的。”
既然有顾子修同去,那容尘只好再等上一等。顾子修先是和自己的新婚妻子讲道理耍无赖耗了大半天,才哄得小娘子没那么生气;接着又去和自家兄长凑在一起,安排好了家中事务以及一路上的种种安排。容尘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去找了无定山的弟子们。
无定山除了容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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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当然另有人来祝贺顾三公子的婚事。容尘只觉得领队的弟子眼熟,那人开口叫自己师叔后才想起这是自己那掌门师弟的徒弟。说起来杜正阳虽然是他的师弟,但年纪却比他要大,那个人八面玲珑,掌门做得不坏,就是太爱热闹了点,这几年光徒弟就了三个了。想他们师父,一辈子也就了他们两个徒弟而已。
容尘做足了长辈架势,告诫安抚了小子弟们几句话,又让领队回去转告掌门,他此番要在山下游历几日,归期不定,让掌门不必担心。
那弟子看上去也挺机灵,便问道,师叔可要留几个人在身边伺候。
容尘自然拒绝了他。
翌日一早容尘便和顾子修出了城。
二人骑着顾家最好的马,容尘的身体虽尚未完全恢复,但却一点都不肯拖慢行程,两人快马加鞭,不几日便到了曲城。
曲城是岭北三郡中最靠近岭南的城池。起初它的规模不很大,但因地势之利,聚集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人和生意,慢慢地也就有名了起来。容尘多年前为了苏折来过一回,这么多年这个城好像从未变过一样,总是那副灰扑扑脏兮兮的样子。容尘很不喜欢这儿。
但有个人是很喜欢曲城的。
容尘一进城就注意到了那个坐在城门口小酒馆二楼喝酒的那个人,那个人也马上就注意到了他。他冲着容尘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接着就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容尘拉着顾子修上楼,顾子修并不认得那人,只当那人是容尘的朋友。容尘似笑非笑地答道,“那便是谷星阑。”
顾子修没想到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恶人谷星阑竟会是这副模样。谷星阑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大好听,他比顾子修容尘他们都要年长,当年还是籍籍无名的少年侠客的他一出手就是血案,据说做的手段也不光,哪怕后来又有传闻他有善行,等到顾子修他们出来走动的时候谷星阑这个名字已经定性为恶人了。
大概也是名声不佳的原因,谷星阑也就常年窝在曲城,不大往中原走。
顾子修知道苏折他们的事,但知道的也不算多,今日见了谷星阑,才算真坐实了容尘那日的话。他见了谷星阑还是忍不住偷偷叹气,怎么苏折和容尘就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里去了。
谷星阑面前的桌子上已经空了几个酒壶了,顾子修以为他不太清醒,但那个人一抬眼,顾子修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打量了顾子修一番,直接转向容尘,“就你们两个?”语气里似乎很看不上容尘和顾子修。
容尘也不生气,“他打不过我。”
这话说的顾子修都要不好意思了。
谷星阑倒没嘲笑容尘,反而开口道,“我只是在曲城听到了些风声,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容尘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谷星阑喝了口酒,半晌才问道,“苏朗那小子,现在人在哪儿?”
容尘倒是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要问苏朗,但还是回答了,“他比我们走得早,应该已经到青阳派中了。”
谷星阑应了一声,道,“反正偷人的不是胡尔就是苏朗,不然就只能是你和我了。”说罢看了一眼顾子修,接着道,“容大侠,去要人之前,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容尘下意识就要和顾子修对视一眼,却没想到顾子修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他不解地望回去,口中答道,“我觉得是胡尔。”
谷星阑笑了一下,“容大侠,我不是问你这个。”这个笑倒是让他显得没那么颓丧,有了点风流剑客的样子。
容尘还是不甚明白,顾子修却懂了谷星阑这是要谈他们几人的私事了,他尽量自然地站起来,说了一句有事交代小二就下楼去了。
容尘看他走了,再看谷星阑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也大概懂了谷星阑想问的是什么。他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那你呢?”
谷星阑望了一眼城门,道,“我已有半年不曾出过曲城了。”
既然不曾出过城,那自然就没有见过苏折。半年,即使对容尘来说也是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一开始也想着差不多该去见见他了,但身边总是有事拖着,久而久之,觉得见与不见,也没什么所谓了。”他看向容尘,“你呢,你从不主动找他,若是他一直不找你,你怎么办?就这么等着?还是你有自信……他总是会找你的。”最后这一句已经不是问句了。
容尘倒是不曾想过。
谷星阑这时像是醉了,“我从听到消息便在这里等着了,想看看来的人会是谁。苏朗,你,或是别的什么人……我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你。但第一个来的人,也是你。”
他倒了一杯酒给容尘,“我初遇苏折时,并不知道他心有所属。他那时……也顾不上有无所属了。我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真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因此,容大侠,”他举杯,“此事结束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与苏折都不会再有牵扯。”
容尘却将酒杯轻轻一推,道,“我不会饮酒。至于你与苏折之事,你该与他说。”
谷星阑轻轻一笑,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不错。既如此,咱们走吧。”他站起来,“早日找到苏折,了结此事。”
04
岭北岭南,中间自然是有一道岭的。
此岭虽不险峻,但却绵延千里,岭南人其实就是居住在山岭之中罢了。
谷星阑常年生活在曲城,对岭南也不陌生。岭南邪教在此地也不叫邪教,而叫做胡合教,据说是本族文字音译而来的。谷星阑也不知道胡合教本坛所在,他也没想着三个人就大喇喇冲进人家家里头要人。
他领着容尘与顾子修上了山,放火。
容尘与顾子修皆不懂阵法,但看谷星阑的样子倒像是在布阵一般。在特定地点一小簇一小簇地焚烧了不一样的几种植物,谷星阑解释道,这是他之前特意学来胡合教的叩门之法,有人以此法上门求教,必有人应。
顾子修好奇问道,“谷大侠此前可与胡合教打过交道?”
谷星阑道,“不曾。”
容尘听了有点意外,他与另外几人都不熟悉,只当几人关系没那么差才是。谷星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若单独来,恐怕能被那位教主活剥了皮磨成药。”
容尘真是想问一句,你们连床都能一起上了,怎么现在就一副不共戴天的架势了。
谷星阑刚开口,“容少侠可知道那位小苏少侠……”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出现,身着异服,脸戴面具,问道,“诸位所求何事?”
谷星阑上前应道,“求见教主。”
那人道,“恐怕诸位今日不能如愿了。我教教主月余前离教,至今未归。”
容尘三人对视一眼,谷星阑道,“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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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便不打扰了。告辞。”
容尘还想出手一试,被谷星阑不动声色地拦住,就那么拉着人下了山。
待三人再回到曲城,容尘还想和谷星阑分辩。他觉得那人在说谎,最起码他们也该试探一下真假。
谷星阑叹口气,“容少侠,那里是胡合教的地盘,我们在哪里动手毫无胜算。更何况,那人并为问过我们是谁就说教主不在教中,要么就是胡尔真的不在,要么就是他说不论何人都要说他不在,无论哪种,他都没可能让我们毫发无损地见到他。”
容尘也知道他说得对,但他就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谷星阑道,“你说苏朗回了青阳派,我们不妨去见见他。”
容尘还未开口,顾子修先叫了一声,“苏朗?”
谷星阑不再多说,“今日两位辛苦了,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永安城。”
谷星阑离开之后,顾子修直接往床上一躺,“阿尘,你和阿折……连苏朗也是?”
容尘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是。”
顾子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辛苦你了。”
容尘不知如何回应,干脆不说话了。
顾子修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他只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胡尔也好谷星阑也好,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但苏朗虽然比他们小几岁,却算得上是同他们一起长大的,但现在回想起来,苏朗对苏折从小就比他人要亲厚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阿尘,事到如今,我还是想问你,为何非得是苏折呢?”这问题他早几年就问过了,如今再问,仍不知道能得到怎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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