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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关于较常见一受多攻文结局之后的可能性的讨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个英俊的马甲
苏朗道,“我不信你。”
胡尔冷笑,“你不得不信。”
苏朗心念电转,知道胡尔说的没错。他拿得出锁链,便证明苏折的确在他手上,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眼下,自己不敢赌。
但他仍不肯轻易妥协,自己无路可退,胡尔也不能有。
“杀了容尘。杀了容尘,我便信你。”
只有容尘死在胡尔手上,胡尔以及胡合教才不得不只能托庇于自己的青阳派下,自己也才能多一点筹码。苏朗看向容尘,那个人一袭青衣立于月下,表情无悲无喜。
苏朗想要容尘死。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他必须让容尘死。
“杀了他。”苏朗道,“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也会得到我的。只要你杀了他。”
胡尔不再多话,鞭锋一转,直指容尘而去。
容尘一直没有动作,但这不代表他没有防备。他眼看着二人在他面前交锋,心中的焦躁越积越多,他很清楚苏朗和胡尔都没有和自己联手的可能,所以自己今晚若是想要苏折的下落就不得不有一战。
他之前在等,或许苏朗和胡尔会先内斗让自己有机可趁,但胡尔身形一动,他就知道情况有变。
所以他比胡尔动得更快。
饶是容尘占得先机,但胡尔与苏朗联手之下,他仍是落了下风。苏朗与胡尔招招毒辣,不多时容尘身上已又血迹渗出。
三人缠斗之时,忽有一架马车从远处驶来,驾车之人骤然跃起,加入战局。
来者是谷星阑。
容尘有谷星阑相助,方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胡尔自谷星阑出现时就心神大震,待听到马车上传来的咳嗽声就更加不安。他看准时机率先脱离了战局,一心往马车处奔去。
胡尔一动,其余三人都随之动作,苏朗一心取容尘性命,因此四人之中反应最慢。他略迟的一瞬,已足够容尘与谷星阑合力将胡尔打退,挡在了马车前。
对峙的局面一旦形成,无论哪一方都不好再贸然出手。
胡尔死死盯住马车,恨道,“谷星阑!车里的人是谁!”
谷星阑气定神闲地答道,“车里的人是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他身后的车帘被拉开,苏折披着大氅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是容尘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苏折,他皮肤格外苍白,形销骨立,整个人缩在大氅中都快要看不见了,只有那双眼睛,炯炯地盯着苏朗。
苏折出现的那一刻胡尔就彻底失去了神采,他手中唯一的一张底牌已被人偷走,他再无挟持苏朗的手段了。
苏折走上前来,容尘想要上前扶他,被他避开了。他只是看着苏朗,道,“苏朗,你是不是没想过我能逃出来。”
苏朗不答。
苏折也不用他答,苏朗在囚禁他的时候早就说过千百遍,不会让他再逃走,不会让他再离开。他那时尚以为苏朗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到他看见苏朗为他备好的那处囚笼,他才知道苏朗不知已经谋划了多少年了。
他就被困在了青阳派中,甚至每日清晨他能听见晨训的钟声。他离自己的父亲、离自己的师弟师妹们那样近,但他们却从来没想过他就被囚在身边,被自己的师弟监禁折磨着。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过完一生了。
苏朗告诉他自己的父亲生了重病,自己成为了代理掌门,而容尘被胡尔折辱,谷星阑不曾过问,胡合教即将覆灭。苏朗摆出那副天真纯善的笑容来,用讨赏的语气撒娇似地说道,“师兄,你以后再不用管青阳派那些俗务,不用搭理那些恶人,以后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好不好?”
苏折只能闭上眼不去看他。他只知道自己的小师弟是个软糯温驯的孩子,自己当初因蛊毒招惹了他,那个孩子就只会哭,他心中有愧甘愿避让于他,那个孩子又拉着他的衣袖说不要。他说我喜欢师兄,愿意为师兄做任何事,只要师兄别不理我。
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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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成那样,他不知道能怎么办。他只好抱住苏朗,像小时候那样拍拍他的头,说不会的,师兄不会不理你。
他那夜喝了许多酒,又在无定山附近,最后不知怎么便上了山。他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坏透了,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孩子都变成了这样。他在山崖上喝光了带上来的几坛酒,山风呼啸,像是从地底深渊传来的哭嚎。他站在悬崖边上,想到了自己初下山时的雄心壮志,哪怕时至今日从未变过分毫。
所以他还不想死。他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果决,情蛊缠身,纠缠不清,未来如何毫无头绪。可他若就这么死去,他不甘心。
他去找了容尘。容尘总是冷静沉默的,他小时候犯了错,就喜欢跑到容尘身边待着。他大概说了些什么,但容尘第二日什么都没说,只是同往常一样给他备好了早饭,自己去练剑了。
他也没再见容尘便下了山。
苏朗在山下等他。那个孩子还是那样乖巧温驯地冲着他笑。苏折想起这些,不自觉地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苏朗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有了这种心思。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被关的这许多时日里,时时担忧着父亲和青阳派,也担忧着容尘和谷星阑。他还记得容尘中了毒,而苏朗说过不会放过其他人的。他不知道苏朗是不是要杀了所有人,容尘,谷星阑,甚至胡尔。
这么多年后,他又一次地想到了死。阴暗的囚室冰冷潮湿,他独自一人,被这个想法日日夜夜地折磨着。或许不是此时,而是许多年前,被下了蛊毒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死去。如此他就不必再将许多人拖进这荒唐无望的关系中,以致日复一日,溺于其中不得生路。
但他环顾四周,囚室空无一物。苏朗连死都不肯让他死。
苏朗有几日没来,只一个又聋又瞎的婆子给他送吃的,他也不去吃,心知自己大概很快就要死了。
但是胡尔却突然出现了,一身狼狈,再不复往日风流模样。他领着苏折走了条青阳派弃用已久的密道,将他从囚禁中救了出来。
苏折这才想起来,自己某次在床上被胡尔套出了这条进山之路。但从那以后他有所警惕,再不肯多说一句。他被胡尔拉着在密道中往前进时,忽然觉得自己格外可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胡尔问他为何笑,他却不再出声。他以前仿佛是盲了聋了,看不见听不见胡尔是个怎样的人,他对胡尔天然抱有警惕之心,却从不肯细想为何,甚至意识到了容尘出事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胡尔,顾子修都看得出这多荒谬,自己却从不肯多想。
胡尔如此,其他人呢。
胡尔将他安置在荒宅之中,留了个人看守便又匆匆忙忙离开了。他刚一离开,就有人出手杀了看守人。
大约谷星阑不知何时盯上了胡尔,但胡尔匆忙之中没有注意到。
谷星阑看着苏折,惊异于他的瘦弱,他几乎立刻想要出手抱住他,却又马上停住了。
苏折愣了愣,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竟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谷星阑年长他许多,他为人自负,行事肆意,从来不顾忌礼法教条。他第一次见苏折就说喜欢他,后来知道了其他人他也不显露嫉恨。苏折觉得谷星阑是真的无所谓,或者说,他始终相信苏折早晚会离开其他人。
谷星阑是苏折永远也不会成为的那种人。
谷星阑扶着苏折上了马车,驱车往城外去。他在路上同苏折说了这几日的事,也将自己的猜测与打算尽数说了。
苏折默默听着,没有回应。
他不知道如何回应。
直到他真的见到了这一幕,又看见了苏朗和胡尔,看见了容尘,他才真恍如大梦初醒。
今夜寒风凛凛,像极了无定山悬崖边的夜风。
苏折看向苏朗,“苏朗,你欺师灭祖,勾通外敌,置我青阳派上千弟子性命于不顾。自今日起你不再是青阳弟子,你与青阳派……与我……再无关系。”
苏朗急急往前,叫道,“师兄……”
苏折道,“我不是你的师兄了。苏朗,之前你我都错了,你今夜走了,我们便既往不咎,好不好。”
苏朗听过无数次苏折说的“好不好”,有时候是为了哄他,有时候是为了教他,有时候是为了求他,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平淡地,好像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一样。
苏朗宁愿苏折恨他、怨他、厌恶他,也不愿苏折再不在乎他。
苏朗还想再说什么,但胡尔却突然动了。他趁众人目光聚在苏折身上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骤然向后撤去。今晚他已经一败涂地,此时再不走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但他没想到他一动谷星阑就跟了上来,他无意纠缠,只想尽快脱身,谷星阑又不愿直接出手打死他,两人打作一团。
这边苏朗见胡尔想逃谷星阑又去追他去了,也骤然发难,直冲苏折而去。眼下苏折毫无还手之力,容尘又受了伤,他只一个劲用些极其狠辣的招数,意图逼退容尘,好自己带苏折走。
容尘已露败相,苏朗心下一喜,直直刺向他的心口。
但一柄剑穿过了他的胸口,鲜红温热的血滴在草地上,苏朗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他转过身去看苏折,那个人最后还是为他哭了。
苏朗哀哀地唤了他一声,“师兄……”他恍惚间听见苏折应了一声,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07
谷星阑最后还是让胡尔逃走了。
他出身邪教,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保命法子,谷星阑一时不察,便给他跑了。
他回来时看见苏朗的尸首,心内五味陈杂,他虽不喜苏朗,但看他真的丧命于此也觉悲凉。谷星阑天性豁达,自是不懂苏朗执念至此所图为何,他有许多选择,偏偏选了最疯狂的那一条路,最后命丧挚爱之手,也只能说求仁得仁了。
谷星阑向容尘道,“我不会再回曲城了。但我有些朋友在那儿,你若想去那儿找胡尔,可以拿着我的信物去找他们帮忙。”
容尘道,“多谢,但我与胡尔本也无大仇,也无意刻意去寻他。”
谷星阑还是将信物交给他,“那是你的事,这是我的心意,并不妨碍。”
他拱拱手道,“既然事情已了,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我缩于曲城数年,也该到处走走了。听闻漠北风光不错,我想去那里看看,咱们有缘再见了。”
谷星阑最后一拱手,转身往永安城反方向去了。
容尘知道他这是不欲再与他们同路,也不再拦他。
这一夜漫长如斯,最后荒野空寂,竟只剩下了容尘与苏折两个人。
容尘形容狼狈,苏折骨瘦如柴,全不似名门之后江湖少侠,倒像两个逃荒乞儿一般。两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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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
苏折往容尘那儿踏了一步,似想说些什么,但还未来得及张口便摇晃着倒了下去。他被关数日,损耗极大,又一夜奔波,耗尽心神,捱到此刻终于支持不住。
容尘不知为何心中松了口气,慌忙将他扶到马车上,带上苏朗的尸首,自己驾着车往永安城驶去。
他身后正天光破晓。这一夜终于过去,天马上就要亮了。
容尘送苏折回到青阳派。
顾子修与青阳派弟子一行人已回来了。他们昨夜打退了黑衣人,为防家中生变连夜赶了回来。青阳派弟子见容尘带着苏折回来,苏朗却死了,一时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顾子修让他们暂且选出个辈分高些的弟子出来管事。
容尘不愿涉及别派内事,只说让人请了大夫回来给苏折看病,待他醒了再亲自同他们解释。
容尘守着苏折,看大夫诊完脉,说明他是心神过耗,不久便可醒来,但需慢慢调理之后,又看着一切都被安排妥当,才在顾子修的催促下去拾自己的伤势。
顾子修在一旁看着他的伤势,也不知他们那一晚是怎么个情形,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多话,只能捡些无伤大雅的话劝慰容尘,“这儿有我看着,有他们青阳派自己的人在忙,你杵在这儿有什么用。还是先去把自己拾干净好好睡一觉,等苏折醒了我就去叫你行不行。”
容尘看他也是一脸疲惫,知道他也是一夜未睡,便道,“你去休息吧。我睡不着,在这儿看看他。”
顾子修叹口气,知道他最不肯听劝,只好自己去休息了。
容尘是真的睡不着。他这一夜虽一直在场,事情发展却仿佛同他毫无干系。
他不知道谷星阑怎么救出了苏折,又为何要远走漠北。
他也不恨胡尔,只是单纯厌恶他毫无自知之明,又心比天高,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苏朗要杀他他也不觉得奇怪。他只是无法理解苏朗的偏执和疯狂,苏朗认为那是爱,他却不觉得。
他于感情之事向来淡漠迟钝,苏折是他的朋友时他便当苏折是朋友,苏折说喜欢他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也依恋着苏折。他也曾为这份关系夜不能寐,是因为他总也想不清楚。后来他自觉想清楚了,便安安稳稳在后山独居,也不觉辛苦。顾子修总说自己很喜欢苏折,可是这真的就是爱吗。
容尘看过世间许多夫妻,有两个人相濡以沫的,也有后宅中妻妾成群的,但他们都与自己和苏折之间不同。
也许这世间本就没有完全相同的关系。
容尘看着苏折睡梦中仍面有挣扎,便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苏折逐渐安静了下来,容尘坐在他的床边,也终于睡了过去。
容尘在苏折醒来后的第二天下了山。
他没去同苏折道别,叫上顾子修同暂时掌事的弟子说了一声便走了。顾子修以为他要回无定山去,容尘却说先不回去。
顾子修奇道,“那你要去哪儿?”
容尘道,“不知道。只是还不想回无定山。”
顾子修便道,“那你跟我回云水城吗?反正我得回去了,阿蓉还在家等着我呢。”
容尘想了想,道,“也不想去。我还是去江南逛一逛吧。”
顾子修只好道,“我在那儿有个山庄,是我自己的,不是顾家的。你先去那儿住着吧,等养好了伤,你再爱去哪儿去哪儿。”
容尘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他们分别前顾子修还是没忍住,凑上前去问他,“你就这么走了,不多陪陪苏折了?”
容尘摇摇头。
顾子修还问,“那……你们……你怎么办?”
容尘道,“什么怎么办?”
顾子修只好说明白,“苏朗那个小混蛋死了,胡尔那个魔头不见了,谷星阑走了,”他摊摊手,“你看,苏折只剩下你了啊。”
容尘道,“那又如何?”
顾子修指手画脚,半天说不明白。
容尘待他安静下来了,才道,“子修,我也不明白。若是陪在阿折身边,我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了。”
顾子修还是不懂。但容尘自己决定的事是不会听从别人的劝告的,他当年放弃掌门之位是如此,决意与苏折在一起是如此,如今要去“想明白”也如此。
身为朋友,自己也只能在他需要时帮他一把,除此之外,也不能够再多做什么了。
顾子修冲容尘挥了挥手,喊着“别忘了我的新婚贺礼”,快马加鞭地走了。
容尘一个人慢慢往江南走。江南春早,待他到了江南,正是初春时节最好的时候,容尘这么想着,忽然便生出了一丝向往来。
于是他扬鞭策马,一心往他的江南去了。
end.
写完了,有些事和大家解释一下吧。
这个文是没有大纲的,一开始写了一段觉得有点萌就发了,后面越写越跑偏,和最初戳到我自己的那个萌点都不一致了,所以有些姑娘可能有一种唉怎么回事的感觉,这完全是我的问题了,先说声抱歉。
然后是cp。我不回复的原因是我也不能确定,一直到敲下最后一个字还在想到底会怎样。所以还是要抱歉,虽然没有刻意玩弄cp的意思,但结局肯定让许多人失望了。
很感谢大家的每一个评论回复藏和撒花。希望大家看文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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