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底下好乘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烟雨天
“哎呀,就一个,一个姑妈,嗯,姑妈。你几天没刮胡子了!”梁泽话题转的生硬。
“那天回了家到现在没见你,哪有心思刮什么胡子,刮什么,这是你男人身强力壮,喂你喂得饱饱的,伺候个你绰绰有余的标志。”温树坏笑着顺着刚才的姿势又用胡子故意扎了扎。
“嗯,嗯。”梁泽被温树抱着挣脱不开,脸又被一张带胡子的脸蹂躏的躲又躲不了,发出的声音都把温树给软醉了。
“那你给我讲讲这是哪个姑妈啊。还有奶奶的事儿,也一并给我讲讲吧。”温树别开了脸,万一真扎到疼,他首先第一个舍不得。
“讲什么,好多年不联系了,没什么好讲的。给我做饭,我饿了。”梁泽杀手锏一出,任他是温树,还是温痞子还是温什么,保准妥妥的小厨房一钻,小围裙一系,摇身一变就是他独一无二的温大树!
“你中午没吃饭?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吃饭呢?你怎么离了我就活不了了呢?!”嘴里抱怨归抱怨,果然利落的系好围裙锅碗瓢勺一过,待会就能有一桌子梁泽爱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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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终于逮着空闲,冲进卧室把胡竞签的字据好,他要自己悄悄把这事消化掉,不能让温树知道,这要是真传出去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胡竞虽然作恶多端,应该还不屑于干这种传播视频的事情,希望这录像没几个人看过,只要胡竞顺顺当当把录像给了他,以后这世上就不会有这种东西。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门一开,梁泽吓得差点跳起来。
“没,没,我,我找袜子。”梁泽惊慌失措的装模作样找袜子。
“袜子不在这边吗?你钻那儿干嘛?”温树指了指自己这边的衣柜。
“不对,你是不是瞒着我啥事了?”温树怎么都感觉不对,从梁泽一句话不说就夺门而出就感觉不是一般的事儿。
“没,没,真没有。”梁泽慌乱的摆了摆手,他可是真不擅长撒谎啊。也是,他也没有过机会能跟谁撒谎。
“你千万别让我知道,你要是让我自己找出来了,你可知道我怎么办你啊!”温树眯着眼睛笑着去咯吱梁泽的腰窝。
“我知道,知道,真没有。”梁泽知道这是糊弄过去了。
第二天,梁泽去胡竞那儿那给个不知名的高个子扎针打点滴,顺便看看有没有好转。
他也只能这么叫,胡竞不给他动,他想看看这人伤势要动哪根手指要动哪块肉都得经过胡竞的同意,梁泽也从来不知道胡竞对待一个床上的人能做到这么致细腻的地步,还能请大夫还能在完事之后躺在他的床上过夜,跟了胡竞五年,他真不知道胡竞会带哪个人回来,而且还能在他的房子里看见这个人超过三天,就连自己,也是兴致来了打个电话,兴致走了就自己回家,以前不懂,觉得胡竞生意忙,家庭好就应该是大少爷脾气,得顺着点来。但是自从跟温树在一起,梁泽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什么是两情相悦的魅力。
想到这儿,梁泽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勾起唇角,现在想到温树,竟然连空气都是甜的。把录像的事情处理干净,以后的每一天有温树的日子,再也不会是孤单孑立,独立无依的渺小存在,现在有温树,就会有甜美美满的幸福。
梁泽不禁加快了脚步,早些结束,他也能早些回到温树那个傻乎乎那么在乎他的温树身边。
王哲思一动不动的躺了三天了,用了些药,王哲思意识还算回复了点,对着胡竞的殷切询问完全置之不理,眼皮都不屑于抬一抬。
清醒之后王哲思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就是:“我明天有手术。”然后从眼角细细的流出一行泪水一样的清泉,万念俱寂心如死灰的缓缓合上了眼睛,再也不愿睁开面对这个陌生而又绝望的房间。
☆、也是个粘人
胡竞按照梁泽说的用法,一点一点给王哲思涂抹,从屁股后面抹到全身的小伤口,再抹到胳膊上的大伤口,边抹药还忘不了念叨,他也不管王哲思嫌不嫌烦还是需不需要休息,总在旁边念念有词,王哲思偏偏又睡了这么些天,自是睡着也不是,醒着也不是。
“我跟你说啊,我真不是故意把你弄成这样的,你也看见我喝酒了吧,喝蒙了,谁还记得干了点什么事!”胡竞手上不停,嘴上更是不停。
“所以啊,你也别去告我,告我你也没证据不是。”从前也没发现胡竞是个碎嘴子啊,他自己说不定也不自知。
“再说了,是你自己跑我们家来的,是不是?你看,我还没告你呢是吧。”胡竞这说的是心里话,怎么着这王哲思要跑出去给他四下里一散布,他胡竞不仅惹得一身官司名誉问题,还有那帮子祸害不把他给笑话死。
“你这后面还没好,我多给你抹点,嘿嘿。”
“不是,我也真不是冲你,我也没那个爱好,恩,没那个爱好,就那个,你知道吧,就你后面这个,真没有!嘿嘿。就你那个相好,他特么气人了,总挤兑我,他不就比我风流点吗,又占着你又占着梁泽的,嘿,我就不明白了,我特么差哪了。”
“我每天自己个儿在外面风餐露宿,饱经风霜的,我不为了能多挣几个钱让人家说一句‘嘿,这小子能耐嘿,比他老子强’!”
“谁特么都知道我有个了不起的老子,家里还有个不寻常的老爷子,可又有谁知道我特么是经了多少寒彻骨才换来这一点点的能扑鼻的香的?”
胡竞看着一直闭着眼睛,静静趴在床上的王哲思,揉着他的屁股,越说越多,把自己创的什么业,怎么被人家逼得一点点逆水行舟,不进就把你往死里拖的往前闯,又有多少回被灌酒灌到深夜回不了家到头来还是不肯签字的那些糟心事儿,还有最近这一次栽在这个什么陈老板上的跟头的,还有最后怎么没招了怎么想出来的破注意把自己的小情儿推到别人怀里的事全说了,反正这人也昏迷也听不见,这么多年的千辛万苦像是待开闸泄出的洪水,遇到个裂缝就一股脑全部冲向轰然崩塌的水坝闸口似的全给王哲思倒了一遍。
王哲思全听到了,这胡竞以为他好了之后前脚拾走人,后脚就去告他,他没往那条路上想,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他王哲思,竟然被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给把屁股捅了!
王哲思想着他就算是每天混迹的酒吧里面有一群gay,可他从来没有过一秒钟想过自己本人会跟gay这三个字母沾边。
他们家老爷子也绝对不会同意,胡竞说的这些,他多少能理解,就像当初那个拼命向所有人证明的自己,也是用尽全力考上了那所著名的医学院校,不通过自己在部队待了一辈子的爷爷,也不通过已经是业界专家教授的父亲,全贫的自己一股韧劲。
王哲思明白,以后的路,也必然是积累经验一样是个术业专攻有名望的好大夫,娶一个和爷爷当年一起浴血奋战的革命老同志的孙女,或者外孙女,这就是王哲思的宿命,他也没想过更改,也没想过逃脱。
门外有人敲门,胡竞乍一下猛然给王哲思把被子拉高挡住了脑袋,小跑着去开门。
“今天最后一天了,明天就不打点滴了,你把录像给我!”梁泽进门就伸手要录像。
“我不会忘,你先把今天的药弄好。”胡竞一拉梁泽摊出的那只手,就顺势拉了进去。
梁泽手脚麻利的扎针抹药,重新包好了纱布:“你以后别再找我,把录像给我咱们就两清了。”
“他还没醒呢。”胡竞时刻不忘的是自己这方的利益,对方的,得等他满意了才有资格。
“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是慢伤,得好好养,你不能他一年不愿意睁眼跟你说话你就一年不给我?胡竞,你太绝了,你小心遭报应!”梁泽对胡竞不抱有任何希望,这是个人渣,永远都是。
“走吧,走吧,好了我就给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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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你那个干吗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你以为我稀罕?!”胡竞对于梁泽这种总是没来由的犯轴简直头疼的要命,就跟罗家英誓要把那个周猴子改邪归正,回归正途一样的絮叨,虽然梁泽并没有试图改变他什么,就这个神烦劲儿就够胡锦不爽透了。
把梁泽推出门外,胡竞就紧赶着回来把被子拉下来:“别再给闷死了!”
胡竞一掀被子:“哎呀!我操!我特么这辈子的胆儿全用你身上了!”
王哲思就大睁着两个溜圆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靠近的胡竞,四目一对上,果真把胡竞吓个够呛。
“你特么醒就醒了,操尼玛,不知道说句话啊!”胡竞差点就要有失风度扯着被子怒吼了!
王哲思白了他一眼,虽然一动还是扯得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跟着抽骨髓般的疼痛,可还是倔强的想要撑起身子去够旁边的电话。
“哎,哎,你干嘛?你要电话啊。”胡竞赶紧把电话双手捧着侍奉在旁,就跟做错事的小婢女似的举着浮尘等着尼姑师傅甩他一脸子。
王哲思把电话拿在手里,恶狠狠地瞪了胡竞一眼,意思很明确,我要打电话你还待在这儿干嘛?!
“不是,我不能出去啊,你别回头我一出去,待会警察进来了,那我不是白忙活这么多天了么,大兄弟,哦,不对,大哥,你看我知错就改,认错态度也还不赖,你就放我这一马呗,以后我保证把你当佛一样供起来!”胡竞真慌了,他也从来没跟人服过软,可这回不服软不行了。他既怕这破事捅出去,又怕王哲思电话这么一打,他现在连这唯一的一个诉苦对象都一眨眼就飞的无边无际了,兴许还会有点舍不得。
王哲思眼皮一抬,更犀利的眼神刷一刀子飞进胡竞双眼里。
胡竞浑身一颤,这尼玛,吓死我了,我特么每次怎么一到你这就跟演恐怖片似的,三秒一贞子,五秒一鬼影的,说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呃好,好,您是大哥,您说了算,好吧,我站门外,门外,我站门外去!”胡竞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消失在门口,轻轻带上门,还留了个小缝隙,他是真怕了。
趴门缝也什么都听不清楚,就隐隐约约听到王哲思低沉沙哑的嗓音压低了说了句什么,就再也没任何响动了。
胡竞想推门进去,脑海中又闪过刚刚王哲思那双带着匕首的眼睛,真怕划一刀子对准胡竞的眼睛再来那么一下子,他可就真不能毫发无缺了,首先,估计会瞎!
胡竞烦躁的点了根烟,猛吸了几口,一根烟就没了,有点了一根。常年不怎么吸烟的胡竞呛得眼泪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偏这烟在家里放久了有些湿气,一吸进去一股子霉味,弄得胡竞更不自在了。
等了半响,还不见动静,胡竞把门口的烟屁股一股脑扫到簸箕里就不管了,往旁边一放,大力的推开门:“不是,我不是不信你,是……是……是特么抽烟把手烫了,我……我找个创可贴。”
瞄了一眼,电话早被放在边柜上了,王哲思还是同样的姿势好好的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呼
胡竞摸了摸受惊的胸口,苦笑着安慰自己,这真特么刺激,刺激的我心都快蹦出来了。心惊胆寒的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什么警察还是社区安保还是什么周围学校保安之类的冲进来,胡竞总算是稍稍安心点,胡乱套了件衣服就出去买吃的。
王哲思在胡竞这儿躺了一个多星期了,再过两天就年三十了,自那天打了个电话跟家里人报了个平安,跟医院请了假到现在,他也能稍微在床下活动活动。
要单单只是身后那个羞耻的地方也还算了,可全身大大小小加起来百十余处的细密伤口,就跟王哲思掉进碎玻璃茬子的坑里挣扎着爬不出来似的,全身没一块完整的皮肤。
刚开始王哲思是自个儿动不了不能走,到后来,胡竞只要一出门,必反锁,要是没钥匙,从里面根本开不了门,王哲思知道,胡竞这是怕自己跑了。这么的好吃好喝好伺候的养了好几天,王哲思倒也不觉得胡竞就是个十恶不赦不可原谅的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奸徒,倒觉得胡竞挺悲哀,跟自己生存在这个身不由已的社会上一样的悲哀。
胡竞还是照常一日三餐外面买了回来,有时候醉汹汹的明明刚进门,突然看到床上多着的那个人,赶紧跳起来麻溜穿外套下去买饭,边走还边不忘一记脆生生的耳光清醒清醒,嘴里还念念叨叨:“让你丫只顾自己喝!让你丫忘事!”
年底的胡竞是一年中最繁忙错乱的时段,基本每年的大年根都是一样的状态晚上没命的喝酒应酬觥筹交错联络感情,为来年能多几个项目少走点弯路;白天没命的睡觉养足神储蓄能量,为夜晚的又一轮推杯换盏做足了准备。
喝醉了就搂着王哲思倒头一睡睡到大天亮,清醒了就拽着王哲思的脚丫子从大拇脚趾一路按摩到大腿根,也不管王哲思享受还是反抗,能按一上午,也能对着他不停嘴的说一上午。
王哲思刚开始还受不了痒痒一个劲的反抗,怎么拽怎么踹都试了个遍,架不住胡竞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打架头子,他哪有胡竞那个力气,挣扎几次也就由着胡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胡竞也有这么一天*-*^-^
下一章温树找来的时候希望胡竞也能理直气壮的继续摆出他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姿态哦^-^
☆、真特么疼
梁泽打从知道有录像这回事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做事毛毛躁躁,让原先对小梁大夫风评很好的医院同事都大跌眼镜,现在更是接二连三的刷新对梁泽的认识,连平时对他颇为关心照顾的科室主任也不得不重新评估梁泽到底具不具备继续坐诊的资格,虽然一改往日清冷孤傲的性子,却也失去了踏实稳重可以委以重任的信任。
梁泽也有自知之明,一个业务能力干的年轻大夫每天早出晚归却无所事事,看着旁边门诊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梁泽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温树是个细致入微的人,梁泽的这些变化更是深深埋在温树的眼睛里,洞若观火了然于心。
“明儿就放假了,放假你搬我那儿去吧,当你去陪我了好不好?”温树又垂着脑袋用手掌支撑眼神紧紧追随忙里忙外的梁泽。
“你在找什么呢,出来进去好几趟了,干嘛呢?”温树见梁泽没回应,站起来跟在梁泽屁股后面进进出出。
“哦,我没事。”梁泽怎么会告诉他他的字据找不到了呢。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可就像是自己长腿儿了似的,跑了?
“放假去我那儿吧,我爸我妈过年走亲访友的,我想跟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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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温树把脑袋搁在梁泽的肩窝上,蹭了蹭有几滴汗珠掉落的鬓角。
“我,我,我听你的。”梁泽随意抹了下汗珠,更加掩饰不住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心情,这东西可千万不能让温树看到。
“你到底找什么呢?我帮你找?”温树实在是没办法忽略梁泽的心不在焉。
“我屋里有个旧本子你看见了吗?”梁泽终于忍不住了。
“你屋里旧本子那么多,哪本啊,不是都在里面吗?”温树看着梁泽越来越着急而通红的脸颊,表情有些不自然。
梁泽得到消息快步进了房间。
温树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
梁泽翻找了半天,终于在柜子的墙角缝里发现了本子的一角,赶紧着急忙慌的伸了两跟细长的手指夹了出来。
“哦,也许我拾的时候掉下去了。”温树起了笑容,站在梁泽背后静静的看着他捂得死死的本子。
“就,就是个,就是个旧本子。”梁泽不自觉的结巴掩饰他紧张,近在咫尺的温树让他腿软的直打哆嗦。
“旧本子你紧张什么啊?你里面是夹了变性手术证明了还是跟谁的结婚证了?”温树尽力挤出一丝笑容,梁泽惶惶不安的样子惹得温树更加狐疑。
“没,没,啥也没有,你看,啥也没有!”梁泽一慌,话都不会说了,还佯装证明什么的狠狠抓着本子一角扯着本子晃了两下。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看看。”温树斜着笑迅速的在梁泽晃动的同时把本子抽了出来。
“哎!”梁泽惊讶的声音还没发出的完全,那张字据就飘飘然然,洋洋洒洒神气的从天而降,好像就在昭告世界,你看我作为一张小纸片有多么重要。这张骄傲的纸片,不偏不倚,就掉落在温树深灰色的毛绒拖鞋上,这双龙猫样式的拖鞋还是梁泽特意挑了买回来给温树穿的,可此时此刻怎么就看着那么扎眼呢。
温树弯了弯腰,捞起了那张小纸片。梁泽想要抢回去,可看了看温树那双怒目圆瞪的眼睛,登时就垂下了眼睑,瞒不住了。
那张纸片打开的那一瞬间,温树渐渐燃起的怒火烧红脸颊上的每一根汗毛,看着根根分明,统统有组织有纪律的排队列阵,像是一群热血盎然的青年列队检阅兴致勃勃的冲向战场般的笔直树立。
温树一字一句,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的反反复复盯了好几遍。
他压抑不住,怎么可能压抑的住,就算对着梁泽极尽温柔,不曾想过苛责半分,可一想到梁泽对着胡竞签这张条子的时候的委屈无奈以及曲意迁就,温树就恨不得一刀杀了胡竞,他的梁泽怎么能容忍胡竞这么一次次的践踏尊严,这跟踩着他的脑袋在地上碾磨有特么什么区别,这个胡竞从来就不能以君子之道相待,他特么有是个屁的君子,这完全就是个流氓头子!
“他给了吗?”温树就只有一句话。
进一步得到梁泽摇头的答案之后,温树怒火中烧,烈焰犹如狰狞狂暴的猛兽喷涌而出,出门下楼穿衣服开车一气呵成,头也不回的跑到来吧找胡竞。
来吧的经理看他气势汹汹,不敢轻易透露半分老板的信息。任由他撒了疯似的把酒吧翻了个底朝天。
温树翻天覆地无果,一步步逼近旁边的经理,推到吧台前,伸手够了个头顶悬着的酒杯,目不斜视啪一声脆香,卒瓦了个碎末粉渣,碎玻璃茬子一点一点挤进经理的脖子,一丝鲜红的的液体顺着呼吸起伏的喉结滑进了衣领,顿时雪白的衬衣漂染了一层艳丽的色。
经理倒是个硬骨头,泄露老板的私人信息,要是个正大光明的还就算了,是这种粗俗鲁莽的汉子,万一是老板的对头,就算温树现在不抹了他脖子,等待他的也是没了饭碗,饿死了事的后果,总之都是个死,还不如死的悲壮点,还落得个舍身护主的名声。
一看就是个死脑筋。
一个死脑经不怕啊,别都是死脑筋就行。
有不长眼的呢,就往上冲,经理护的是老板,跟班护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小跟班冲上来:“你放开我们李哥,我带你去。”
傻帽!
傻帽对温树有用处!
他们一出酒吧门,经理赶紧接过毛巾捂着脖子就四下里找手机给老板打电话,偏偏老板的电话就是打不通,关键时刻不接电话,经理也毫无办法。老板的行踪他一个打工的怎么能知道。温树一个学医的,知道哪儿是动脉,哪就干看着瞎流血死不了,经理不知道啊,经理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急着处理伤口去了。
这傻帽给胡竞送过几次饭,熟门熟路带温树七拐八拐穿行在繁华街区。
胡竞正给王哲思按摩的起劲,非要假模假式的按大腿根,说那儿容易累,到底为啥容易累,王哲思也不问,就由着胡竞在身上一寸一寸的占便宜。
门开的那一秒,胡竞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朝后飞出去一米多远,胸口上硕大的黑脚印似是吞噬万物的黑洞,就赫赫然的矗立在那儿,肆意的彰显这脚的主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刚追到小区外的梁泽看着温树气冲冲的撞进来,硬是抱着温树的腰进了电梯上了楼,眼睁睁看着温树狠狠踹出去那一脚把胡竞抛物线般的甩了出去。
旁边一个小跟班压根就没在脑子里形成事态严重的概念,一看这阵势,吓得早跑了,估计回过劲儿来的时候酒吧的班也不敢去上了。
“我草你妈,你妈的你特么脑子里全特么地沟油,真尼玛恶心!”胡竞拖着抱在腰上的梁泽进了门,又在胡竞腰测补了一脚。
胡竞被打的措手不及,定了定神眼前的白雾才散开来,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温树。
“你他妈这事没完了?我操你妈逼!”温树气不打一处来,打的胡竞根本站都没站起来。
胡竞几次三番想找个空档先脱开身再出对策,哪想温树简直就是个推土机,轰隆隆的一打火横冲直撞就特么知道往前开,根本没有手的迹象。
要一对一打,温树真不一定是胡竞的对手,从开始见面打到现在,就没有一次见面是和和气气的,哪怕只是表面装个样子,暴脾气的两个人也都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屑于装一副样子出来。
胡竞这次是真有点猝不及防,招架不住的意思,怎么都没腾出手来反手给一下子,心里干着急,手上却使不上劲。
梁泽一旁直立立地站着,这个永远挡在他前面的温树,他就知道,他一定知道,温树是不会让他受别人欺负的,哪怕是这个有权有势的胡竞,哪怕他自己都愿意低头屈服的胡竞呢。
温树打的手疼,最后拽着胡竞的肩膀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脸上,胡竞顿时眼冒金星,脑袋转了半天的圈愣是没对上焦。还不解气,拖着晕头转向的胡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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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行了一路一把摔在靠墙的书柜上,哐啷一米九的胡竞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边角的角几上,顿时磕的生疼,一下子软到旁边捂着后腰,嘴里发出呜呜的难耐痛苦的低音。
温树转身厨房去翻找了一把擀面杖,冲出来一棍子冲着胡竞的脑袋抡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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