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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宋当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这些东西如何处理?”赵顼心中发笑,他想问了一问甘奇,咱有这么穷吗?
“甘相说这些衣服好歹都是绢帛,也大多完好无损,洗一洗,低价卖了去,想来也能卖上一二十万贯的,这都是上好的丝绸,款式也不差。”王安石认真答着。
赵顼哈哈大笑:“那就按照甘相的意思,卖吧,一二十万贯也是钱……诶,怎么还有这么多瓷碗瓷盘啊?”
“这个……甘相说朝廷拮据,蚂蚁再小也是肉,陶的就没带回来了,说是又重又大还占地方,但是瓷的怎么也值几个钱,卖一卖,七八万贯也回来了。还说其中有些古董,得找人分辨一下,古董得按照古董的价格卖,加上一些做工精美的摆件,兴许又能卖个十几万贯。”王安石越答越尴尬。
“行吧……那就这么办,林林总总,这么多东西,上哪卖去?”赵顼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甘相公这是真为国鞠躬尽瘁,账册里,还有什么家具物什的,红木的,梨木的,分门别类,赵顼也懒得再问了。
“陛下,甘相还让臣问一问,能不能借东华门外的场地用一用……”若不是甘奇这么吩咐,王安石还真丢不起这个人。
“怎么?当榷场啊?”
“嗯,甘相说这些东西一共八百多大车,这两日就会有人押送入京,也没有地方存放,说是汴梁城就这块地方大,摆得下这么多东西,现存现卖……”
“行。”赵顼大手一挥,也不在乎什么皇家脸面了。
王安石还加了一句:“甘相还说,卖战利品,不丢人。”
“哈哈……不丢人不丢人,卖吧卖吧。”赵顼只觉得好笑,却是又惊住了:“怎么还有针头线脑的,梳子也有……拨浪鼓……蒲扇……毛笔……”
“总是几个钱……”王安石答了一语。
“卖,吩咐人去卖。”赵顼不多说了。
“遵旨,臣告退。”
京华时报,头版头条,东华门外,八百大车的战利品,金银铁器,玉件瓷器,衣物被褥,针头线脑,小孩玩具……应有尽有,低价大甩卖,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三天后,东华门外,人山人海,进士放榜都没有这么多人看热闹。
“瞧一瞧,辽国京城掠来的,卖,爷要多买,算是资助甘相公的军费了。”
“开了眼了,这么多东西,甘相公厉害!”
“可不是?这得抢了多少户人家……”
“契丹人,该抢!”
“买,得买,买点东西,好似老子也跟着甘相公打进了大定府。”
可忙坏了王安石,这么多东西,也没有个定价,一般人又不敢乱做主,王安石满场转悠。
“这些东西,都定价一钱,这些两钱……”
“这个,这个五百,一般衣服,统一三百。有珠子的,八百,有金线泛光的,这个,两贯。都记住了……”
“遵命。”
“这……这……这是件龙袍啊,这个赶紧拿出来,这个不能卖。”
“这些家具是一套啊,拢在一起卖,这是好东西,二十贯吧……”
“这笔洗是个古玩意,唐朝的,这个八贯……”
“这些……这些东西,通通五个钱……”
“来人呐,去皇城司调些人马来,防止有人偷窃,到时候散场了,所有衙吏也得搜身再走。”
王安石兼职鉴定专家,还兼职定价员,到处跑,这都是他三司的钱。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五百八十八章 贼子岂敢!
东华门外开了个临时市场,皇帝赵顼还亲自登上皇城城楼看了看,主要是为了看看战利品堆成山的场面。
人山人海的场面看得赵顼心情大好,却是心中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赵顼看了看李宪,问道:“你说,甘相公回来也有四天了吧,怎么也不见他问一问头前的事情呢?”
赵顼说的头前之事,便是说朝廷没有按照甘奇的意思借贷筹粮之事,致使甘奇与大军因为缺粮而身陷重围。
这件事一直萦绕在赵顼心中,之前也以为甘奇回来之后就会立马兴师问罪的,赵顼是心虚,因为这里面多少也有赵顼的原因,因为这事情最终还是赵顼这个皇帝来决定的。
所以头前赵顼还想着让富弼背这个锅退休回家,如此周全了各自的体面,只是富弼明里暗里拒绝背这个锅。
甘奇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见甘奇问,越是这般,这件事情越是萦绕在赵顼心中,惴惴不安,心想是不是甘相公对他这个皇帝有什么意见了,所以才一直隐而不发。
李宪倒是知道皇帝问的是什么事,便答:“许是甘相公最近太忙了,还来不及问。”
“是啊,有些事情,终归是要有一个交代的,这般心结一定要解开,如今朝堂上下都指望着甘相,如何也不能让甘相有何误会才是。”
赵顼也想得多,就怕甘奇把这种事情憋在心里,怪一个什么皇家无情朝廷无义之类的,那就得不偿失了。更还怕天下的百姓也这么想,那就更是个大问题了。
李宪点着头,答:“陛下不必多虑,甘相一向是坦荡君子,光明磊落,有什么便会说什么,不会纠结于心。甘相最近定是太忙了,御史台的事情,战利品的事情,明天甘霸将军也带兵回来了,还得安顿一二,待得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甘相公应该就会问起一些事情了。”
赵顼本还在担忧甘奇不问,不问必然就是心中有芥蒂。
但是甘奇若是问,也是个麻烦事,也不免让赵顼担忧,因为问也不知怎么答啊,什么事情都得有个担责任的。
赵顼身为皇帝,肯定不难担此责任,否则真就是个皇家无情无义了。让司马光来担责,赵顼有些舍不得,最近司马光差事办得挺好,监督各地推行商税,正要出效果,把司马光撸了,那真的是暴殄天物。更何况司马光年纪还不是太大,最近用着顺手,还得为国效力许多年。
想来想去,还是那板蓝根富弼背锅最好,年纪又大了,也没什么大用处,差事也不指望他,还不怎么听使唤,倚老卖老。想来想去,还是富弼背锅最是无伤大雅。
赵顼想到这里,摇摇头,富弼不愿背锅,也是难事,三朝老臣,总不至于真的让十几岁的新皇帝亲自下旨吧?
到时候满朝白发老头,一堆的三朝元老,是不是都会心有戚戚焉?
仁义仁义,士大夫士大夫……
赵顼忽然有些觉得仁宗皇帝的那一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让人束手束脚的?
二十岁不满的赵顼,想到这里,忽然又不敢多想了,只觉得自己对仁宗皇帝有些不敬,这是不应该的。
此时的甘奇,刚刚忙好了给御史台点名册的事情,点的就是哪些官员该训诫一番罢了,哪些官员该贬谪到哪里去,哪些官员得逮回来以儆效尤,这事司马光不敢擅自决定,自然还得甘奇来看卷宗点名。
忙完这事,甘奇终于从政事堂出来了,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明早甘霸带兵回来了,还会顺手帮甘奇带一些从大同那边来的战利品,到时候还得与三司交接一番。
不过今晚得安排一点事情,都是小事。
甘武,也就是昔日捅杀黑虎帮的甘狗儿,今天晚上得带一些汉子,腰挂利刃,在富弼家周围转悠一下。
仅仅就是转悠,不杀人。
得把富弼这个老头再吓唬一下,这老头于政治官场之上太老辣,寻常官场倾轧的办法,解决不了富弼。
所以就得弄一些富弼没见过的手段,威胁富弼人身安全。
甘奇知道,像富弼这样的大宋高官,一辈子都不曾担忧过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就得让富弼也感受一下这辈子没有过的感受。
唯有这般,才能让富弼乱一些手脚。
这才是甘奇要吓唬富弼的原因所在。
读书人,有很大一部分,一直自诩自己如何了得,嘴上说起别人来都是道德制高点,骂着武将不效死,骂着文官不清廉。
但是真到得他们自己身上,真遇到了生死,立马一个个两股战战卑躬屈膝,真有机会发家致富,一个个手段百出想方设法。
许多人呐,骂别人贪生怕死,不是因为自己不怕死,而是觉得别人没有为他心甘情愿去死。骂别人徇私枉法,不是因为正义无私,而是因为凭什么自己没有权力去贪赃枉法。
就问问你富弼,怕不怕死?慌不慌乱?急不急?
甘狗儿腰间别着利刃,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就在富弼家宅子外转悠着。
这事情,自然立马就传到了富弼耳中。
书房内坐着的富弼,气得大骂:“贼子岂敢,贼子岂敢!”
富弼骂是这么骂,但是他知道,甘奇这个贼子,是真的敢!
“主人,怎么办?要不要小人去把他们赶走?”
“赶走,去赶走。”富弼有些慌了,这不赶走,今夜还怎么睡得着觉?
小厮出门而去,不得片刻,鼻青脸肿而回,口中大呼:“主人,那些贼人好生了得,小人带十几人出去赶他们,不想竟然被他们四五个人打得满地打滚。”
“报官报官,开封府,皇城司,赶紧去报官。这定然是甘奇派的刺客高手,快去报官。”富弼笃定,笃定甘奇真要杀人了。
“小人这就去报官。”
报官又如何?人自然是拿不到的,就算拿到又如何?这大道宽又宽,还不能让人走路了?走路也要被赶?带利刃?杀猪剔骨的刀还不能带了?
富弼坐在家中,已然坐立不安。如今他到处与人说甘奇威胁要杀他,就是为了让甘奇投鼠忌器,不敢动他。没想到甘奇越来越急了,甚至那杀手刺客都直接出现在了家门之外。
得想办法解决甘奇,必须要想办法把甘奇从高位之上拉下马来。
怎么证明甘奇在大定府并未身陷重围?怎么证明甘奇有欺君之罪?司马光不见他,女婿冯京不帮他。
以往那些平常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官小吏,而今一个个对他避而远之,都往甘奇身边攀附而去。
如今的军中将领,那都是甘奇麾下铁板一块,特别是甘奇带在身边上阵打仗的,那更都是甘奇亲手提携的阵前骁勇。
富弼脑中转个不停,办法,不是没有。
比如,辽人肯定知道大定府一战的实情。皇帝刚好又有差事下来,让他与辽人打听情况。
这封信,还是得写一写,写给谁富弼倒是心中有数的,昔日他出使辽国,接待他的乃是辽国的翰林学士刘六符,处理重熙年事情谈判的时候,也主要是刘六符与富弼接洽。
刘六符是个汉人,后来还拜过辽国相位,而今已然老迈。富弼在辽国斡旋的时候,主要也是靠的刘六符,而且刘六符与富弼在那个时候私交不浅,富弼谈判成功,刘六符出力极大。
至于刘六符到底为什么帮富弼出那么大的力气。这里面的事情,便也无人知晓。
不过真要猜测,不外乎几种情况,要么就是给了足够的利益。要么就是刘六符当真有心向宋。真要分析,显然后一种可能性比不上前一种可能性。
所以富弼与辽国的老臣刘六符之间,关系匪浅。
富弼这封信,自然得写给刘六符。
至于内容吗,差事肯定是要问的,不过得变个法子,就问问刘六符辽国新皇什么时候登基,大宋准备派使团前去祝贺。这么一问,就可以了,不论刘六符怎么答,辽皇生死之事十有八九能有个准确的消息。
还得问一问甘奇的事情,大定府一战,到底是怎么打的,这就是私人之事了,可以问得直白一些。问一问甘奇到底有没有身陷重围,是否差点兵败。
书信写出来了,送信的人倒也好找,家中有几个老仆,昔日随他去过辽国,便该派他们带些人再跑一趟就是。
富弼还反复叮嘱,快去快回,一定不可在路上耽搁。一定要尽快把消息带回来。
富弼得等着消息向甘奇发难。
只要印证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甘奇免不了一个欺君之罪,欺骗天下所有人,只为一己之私,就如此欺骗天下人,为了升官进爵立功受赏,不惜如此沽名钓誉。害得皇帝担惊受怕,害得天下之人皆是惶恐不安。
难道就是为了朝廷向甘奇的钱庄借钱?难道就是为了回京夸大功勋?
兴许甘奇也等着富弼的书信在两国之间来回。甘奇之前促成此事,本就没有安好心。
有些事情,甘奇想得更加深远。
当甘奇听到富弼已然派人往北去了,甘奇便笑了,富弼老贼,几十年朝堂沉浮,终于要真正栽一回了。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一定要办成
朝廷开始还钱了,用句时髦一点的话说就是还国债,先还三百万贯。
然后开始继续大裁军的进程,继续往河套迁徙人口,甘奇口中对于这件事情也有一个时髦的词汇:河套生产建设兵团。
迁过去的人家,户口依旧用军队的编制进行管理,还会组织民团自卫,发放一些武器甲胄。
一来是防备党项人的滋扰,二来是便于管理与动员。
而今的党项人,已然彻底怂回去了,回到了戈壁大漠的另外一边,再也不敢东来。原因很简单,辽国彻底败了,狄咏带着威武军往西北去,党项人最后的机会就此消失。
裁军移民之事继续按部就班进行,摊丁入亩的税收改革也在开始真正酝酿具体章程。
甘相公难得感觉到了一些清闲,朝堂之上已然没有了大事,皆是需要时间打磨的差事。
终于可以好好回家睡几觉,三五好友约上几顿酒,汴梁城就是一个生活与享乐的地方。
至于富弼,还得等一等,等那么一个契机,也不会太久,只等辽人给富弼回了信,就该是富弼栽的时候了。
有些事情,甘奇想得很通透,想得很深远,此番必然手到擒来。如今的辽国,颓败亡国之危机,必然会助攻甘奇的谋划。
樊楼开宴,赵宗汉,王安石,苏轼苏辙,吴承渥蔡确李定陈翰……
还有一个小年轻蔡京,苏轼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年轻高俅伺候。
其他人还有秦少游,黄庭坚,沈括,张商英等人。
司马光是不会来了,他得保持清流风范,不能阿谀奉承。冯京本也请了,却是迟迟不到。
今日甘相公上樊楼,樊楼之内早已人山人海,从甘相公派人定宴席之时,消息早已走漏,无数人奔来樊楼等待。
倒也不是这些文人士子有什么攀附之心,如今的甘相公,也不是平常人攀附得到的,如此趋之若鹜,大多数人也只是想远远观仰一下甘相公的风采。
而今樊楼的花魁名叫云锦儿,也是熟人,昔日晏几道与苏轼争锋的时候,云锦儿就是最大的赢家。
云锦儿如今也是二十刚出头,正是最炙手可热的时候,再过几年,便开始“年老色衰”了。
樊楼北苑,大厅之内,济济一堂,而今甘相公一系,共聚于此,樊楼今日必然是要使尽浑身解数的,歌舞诗词,怎么盛大隆重怎么来。
在座皆是大才,推杯换盏之间,笔墨丹青来去,诗词随手就有,喝几杯之后,挥毫泼墨那也是毫不吝惜。
如赵宗汉王安石苏轼苏辙等人,算是个小圈子,坐在头前,互相聊着天南地北,时不时接一杯敬酒。
吴承渥在一旁听着,呵呵傻笑不止,有时候也插嘴两句,引经据典。
秦少游与黄庭坚如今初涉官场,不是中书就是门下,皆是编修小官,正是与人走动之时,便也到处敬酒认人。
最活络的还得属蔡京,这厮进士都还没有中,等着进考,但是人际关系非常在行,从上到下,只要他开口,没有一个不是喜笑颜开的。
苏轼如今也从老婆去世的阴霾中走出来了,刚刚娶了前妻的妹妹,日子倒是又潇洒起来了,喝得几杯之后,人一高兴,抬手一招:“高俅,来,给甘相公抚一曲。”
小伙子屁颠屁颠而来,大礼连连拜下。
苏轼还在一边夸奖:“道坚,这小子有出息,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我倒也没有怎么教他,他自己摸索着,也成了几门好手艺。”
甘奇点着头,看着高俅,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只道:“来点杀伐之乐,莫要咿咿呀呀的,男儿就该奏这般曲子。”
高俅又是大拜,然后开始抚琴,秦王破阵。
却是此时,冯京姗姗来迟,往前告罪。
甘奇抬手,冯京落座,却是愁眉不展。
甘奇也不问,有些事情不用问,问了甘奇自己也尴尬。
虽然是聚会玩乐,但是这般情况,众人不免还是会说到正事。
甘奇有许多打算,比如苏轼苏辙,甘奇想把苏轼苏辙培养一下,虽然培养这个词不一定贴切,但事实就是如此。
关于苏轼,甘奇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试一试看看,能成则成,不成也罢了,苏轼这一辈子,于官场政道难真正上心,看造化。
但是苏辙是很有前途的。
所以甘奇说道:“子瞻兄,过得一些日子,想让你往成都府去,如何?”
“知府?”苏轼问着。
甘奇点头:“成都府乃富庶之地,又是文脉之地,你此去,一来是把商税之事彻底落实,便是成都府一地,一年便可为朝廷进三四百万贯之多,二来是蜀地路远,政策难达,之后还有摊丁入亩之革新,当有人好好盯着。还有裁军之事也当尽心。”
天府之国,又是苏轼的家乡,这事情苏轼去是合适的,苏轼这辈子能不能于官场有前途,就看这一遭了。
苏轼点着头:“那我去吧,既然道坚有如此托付,蜀地之事,我当尽心尽力。”
甘奇其实心中也有担忧,就怕苏轼办差不认真。甘奇又对苏辙说:“子由去杭州,江南之地,也是重中之重,也是这几件事。”
苏辙也在点头,知道甘奇的意思。
其实也不难分析猜测,大宋朝北上广,不过就是这几地,甘奇这么安排人事,就是要把北上广控制住,推行改革,自然得富庶之地先行,不论是商税还是田税,最有钱的地方最重要。
此时高俅也奏完秦王破阵乐了,甘奇又道:“子瞻兄,此子聪慧,该给他办下个户籍进学,来日也可进考才是。”
苏轼点着头:“道坚所言有理,此子放在我身边当个伴当随从委屈了,便把他的户籍安在成都去吧,也在那里去进学进考。”
高俅已然跪地大拜:“小人谢过甘相公与主人大恩大德。”
“起来吧,也是你自己争气。”苏轼抬抬手,示意高俅站到后面去。
高俅连忙起身站在苏轼身后,给苏轼倒酒倒茶拿布巾。
过得片刻,王安石在旁汇报着钱庄之事:“甘相,如今钱庄吸纳了不少储蓄,是不是开放普通民众的借贷事宜了?”
甘奇坐正身形,郑重其事说道:“开是肯定要开的,但是这章程需要好好商议定夺。钱庄最怕的就是烂账死账,放出去的钱如何收回来是重中之重,所以审核贷款的问题很重要。抵押贷款这是最好的,信用贷款则一定要有精细章程,得要有调查,要有担保,要控制额度。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收不回的账目该如何处理,定然不能有人口交易……”
甘奇慢慢说着,王安石还专门拿笔来记。这里面门道太多,不得不谨慎。
对于王安石而言,钱庄民间借贷,本身就是为了保护百姓,不让百姓去借高利贷,能有渠道渡过一些青黄不接的时候。怕就怕一旦还不上钱,不是卖儿卖女就是卖田卖屋。
所以王安石对甘奇的话语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又问:“这利息该怎么算呢?”
“年单利百分之五吧,季度利息百分之六,就如此计算吧。只要两种期限,方便计算。要么三个月,如此算一个季度,要么一年为期。”甘奇如此说着,也是为了操作简洁,不弄那些弯弯绕。
王安石点头:“那便如此,具体细节,我先与钱庄众人商量出一个具体章程,再来禀报。”
“可以。”
正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此时秦少游上前来拜:“先生,外面士子众多,已然把樊楼坐得满满当当,许多人托付来请,说是请先生出题诗会,学生便来问问先生的意思。”
出题?
甘奇倒是不太习惯,出考题可以,不如写个策论吧?甘奇如此想着,却又觉得出策论题太扫兴,便道:“便以破虏为题吧。”
“先生,那到时候选得佳作,先生是否点评一二?”秦少游又问。
秦少游显然是被人拉去说得没办法了,外面士子无数,今日大好机会又岂能错过?难得甘先生露面了,成名就在今日。
甘奇笑了笑:“今日这厅内大才无数,皆能点评,送来就是。”
甘奇已然看向了苏轼。
秦少游大喜,脸上有光了,连忙出门而去。门外他的友人熟人一大堆,就等秦少游的喜讯了。
倒是蔡京也跟了出去,应该是出去卖人情。
此时冯京走到甘奇旁边,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甘奇自然先开了口:“当世兄何事如此为难?”
“唉……”冯京先叹气摇头,然后再慢慢说道:“甘相心中了然,却是在下为难不已……”
“当世兄不必为难,两耳不闻窗外事即可,诸多事情皆与当世兄无碍,近来介甫兄顺带掌着三司大小事情,我这也想,要不要给介甫兄去个帮手,想来想去,当世兄最合适不过,当进三司使,也不知当世兄以为如何?”
冯京是可用的,自然不能往外推,王安石实在太忙,又要忙三司,又要忙钱庄,还要忙政事堂,是得有个人给王安石打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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