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当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蔡京还说:“先生,只要您一声号令,学生便带上几百个同窗去樊楼,非把那晏几道用唾沫给淹死!”
甘奇立马对蔡京肃然起敬,难怪,难怪你小子将来能平步青云,掌大宋十七年宰执。是个人才!
蔡京激动几番,见得甘奇一直微微在笑,有些不懂,问道:“先生,那学生去了?”
“去吧。”甘奇挥挥手。
“那学生真的就去了?先生可有什么要交代的?”蔡京又问,他不是不敢去,而是觉得甘奇应该要交代才是。
甘奇笑着点点头:“那就交代你两句。你去之后,就问他一件事。”
蔡京点头:“请先生示下!”
“附耳来。”
蔡京连忙把头凑了过去,甘奇耳语几句,说道:“去吧,也不用太多人,二三十个即可。”
“学生一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蔡京胸口拍得噼啪响,好似得了什么天大的差事,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甘奇又是笑着挥挥手。
蔡京转身,一跃而起,屁股冒烟而飞。
正好甘霸走了进来,一脸纳闷,问道:“大哥,这小子火急火燎干什么呢?”
甘奇笑道:“冲锋陷阵呢!”
甘霸哈哈大笑:“就这小子身板跟小鸡崽似的,铁甲都穿不动,上阵活不了半刻。不过,这小子倒是个机灵人,冲锋陷阵肯定不行,躲躲藏藏的说不定能活下来。”
甘奇听得甘霸之语,倒是有些意外,甘霸还真有点识人之明了,看人挺准。
“你来何事?”甘奇换了个话题。
“哦,大哥,我听人说有人在樊楼骂你,我准备带兄弟抄家伙,特来问大哥一语。”甘霸说了正事。
“你就歇着吧,樊楼里都是小鸡崽,经不住你一巴掌,蔡京去了就是。”甘奇答道。
“大哥,这小子能行吗?”甘霸有些怀疑。
“他自己去不行,但是我教了他一招,保准行。”
“那错不了,大哥锦囊妙计给了他,那准是行的。”
……
不得多久,蔡京已然带着四五十号人大摇大摆进了樊楼,甘奇说二三十号就够了,蔡京却多带了一倍。
才刚一进门,蔡京就是大喊:“晏几道在何处?甘相公门下,兴化蔡元长来也。”
小厮连连比手:“那把雅间,那边雅间。”
蔡京龙行虎步而入,左右一瞧,站在门口破口大骂的晏几道已然在视线之中,几步而去。
“晏几道,兴化蔡元长寻你对峙。”蔡京这一声喊,不为其他,就是要召集众多群众前来吃瓜。
晏几道立马转头去看,问道:“来人可是甘奇门下?”
“放肆,大胆!当朝相公,你也敢直呼大名,你这般人,不遵师长,不懂尊卑,不为人子!”蔡京也开骂了,这不在甘奇的锦囊妙计之内。
晏几道也立马进入状态了,不为人子,骂的是他先父晏殊晏相公,这还能忍?立马问了一句:“你可知我父是谁?你不问问这里的人,我父是何等人物?”
“你父是谁,我自然知晓,你父乃是晏相公,十四岁以神童入试,得太宗皇帝钦赐进士及第,曾经官拜平章事兼枢密使,封临淄公,诗词文章名扬天下,朝中上下门生遍布,人人敬仰。”蔡京答着。
“你既然知道我父是何人,你又岂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晏几道已然扬起了头。
蔡京铺垫了那么多,要开始发难了:“晏几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考上进士了吗?”
晏几道愣了愣,颇为尴尬,左右看了看,答道:“你说此言何意?”
“晏几道,我再问你一句,你父晏相公十四岁,神童入试,太宗皇帝钦赐进士及第。你晏几道,考上进士了吗?”蔡京再说,这就是甘奇的锦囊妙计了。
“你……蔡元长,今日说甘奇,他甘奇倒行逆施,祸国殃民,你来说一说此事,你来辩个道理。”晏几道有些急了,请求对线。
“晏几道,我家甘相公,嘉佑四年状元及第,天下第一。你晏几道,考上进士了吗?”蔡京又道,甘奇的锦囊妙计,归根结底就一句话:你考上进士了吗?
“祸国殃民,天下何人不可说?难道没中进士,就不能说话了?”晏几道真急了。
“我家相公状元及第,你一个进士不第之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刚好,我蔡元长也还没有进考,倒是与你说话正合适。”这属于蔡京自己发挥。
“你……进士有何难?那我是不想认真考而已,你问问这樊楼上下,谁人不知我晏几道诗词无双?”晏几道傲娇过了头,也是真急了。
在大宋朝,与其他时候不一样,并没有那种所谓归隐山林的文人大才,这是一个人人都追求读书做官的时代,魏晋之风早已远去的时代。别人考不上进士,并不很丢人,但是晏殊之子晏几道考不上进士,那就真丢人了。
“诗词无双?笑话,就论诗词,你也差我家先生十万八千里,还有我家苏师伯,也比你强了百倍。你既然想要议论朝政,那你就不要在樊楼之地大放厥词,不如去朝堂说给官家听。哦?你进士不第?见不到官家?那你还不去考个进士?入了朝堂,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在这里说,官家可听不见!”蔡京一边说一边笑,一边笑一边嘲。
晏几道看了看左右围观之人,一股恼怒直冲头顶,几步上前,开口大喝:“蔡元长,东华门外唱个名,有什么了不起?”
蔡京看了看左右:“东华门外唱名都不算什么?”
众人面色皆惊,这尼玛口气也太大了,这里这么多人,求神拜佛都求不上的事。
却听蔡京又道:“也是,对于你晏大才子而言,那自然不算什么。我们要入仕,那都得十几年寒窗苦读,你不同,你父乃是晏相公,虽然已故去了,但也余荫还在,这不,你就当官了,太常寺太祝。我要是有晏相公这般天下少有的父亲谆谆教导,别说考进士,状元我也考一个回来。唉……”
“你……你莫要……莫要对我父亲不敬,你……”晏几道面色憋红。
“我可没有不敬晏相公,我只是替晏相公叹息,晏相公何等人物?生个儿子竟然连进士都考不上,我还问你一句,你晏几道,考上进士了吗?令尊大人可是十四岁就中榜了!”蔡京这是坚决贯彻甘奇的指示,一直要问这句话。
晏几道是真被问得心虚了,左右看着众人的表情,似乎也能在众人的表情中看到什么,叹息?可惜?瞧不起?鄙夷?
也许还有羡慕,考不上进士,照样能做官,足够许多人羡慕了。
“蔡元长,我晏几道与你势不两立,你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与我,今日之仇,来日必报!”晏几道怒了。
蔡京也知道晏几道怒了,去也知道晏几道再如何怒也不会动手打人。蔡京又问:“我觉得你也该扪心自问一下,你考上进士了吗?只在父辈余荫讨营生,你对得起晏家门第吗?”
“小人,走狗,不足为伍。”晏几道要走,这么多目光之下,不走还能怎么样?不过面子还是要的,临走之前,还得说句话:“你且等着,待我稍一准备,东华门外唱个名,必教你蔡元长后悔今日!”
然后,晏几道转身就走。
蔡京哈哈大笑:“晏几道,圣人言,君子博学而日三省乎己,你也该每日三问,问自己,考上进士了吗?”
晏几道再也不回头,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蔡京笑着左右招手:“走,回去。”
蔡京有些急,得赶紧回去复命,还得绘声绘色讲一番。
蔡京在甘奇面前表演着,还被甘奇留下来吃了饭,心满意足回家去睡觉。
今夜回家睡觉的还有晏几道,他却是久久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陡然惊醒,起身四顾,摸摸脑门,按一按太阳穴,耳边隐隐还听得蔡京的呼喊:“晏几道,你考上进士了吗?”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五百九十二章 通敌叛国
日子又开始转凉,东京城外的温泉酒店再一次人满为患,作为大掌柜的张淑媛忙得直接住在了酒店里。
甘奇也寻了个空闲,享受起来温汤沐浴美人在怀的惬意。
春喜在一旁伺候着甘奇泡温泉,端茶递水,还有存下来的瓜果,冬天最方便吃到的就是桔子,因为桔子耐存。
剥开几瓣,一瓣一瓣塞进甘奇的口中。
甘奇不经意转头看一眼,问起一起泡温泉的张淑媛:“春喜今年多大了?”
张淑媛答道:“不小了,早已过了许人家的年纪。”
甘奇问这句话,就是猛然发现春喜不小了,再也不是那个青涩的黄毛丫头,便又道:“那该赶紧了,免得到时候官府来查问。”
“宰相家的丫头,哪里会有官府来查问?”张淑媛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又道:“不如官人你问问她自己。”
甘奇转头问道:“春喜,你可有看上哪户人家的小子?”
却见春喜立马低头在摇:“奴婢不要嫁人。”
“怎么能不嫁人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得嫁人,不嫁人官府可要管的,到时候拿你下狱去。”甘奇对于这条法律其实还是在内心里支持的,虽然这条法律的管辖力并不很强,不过也正好,想要人口增长,就得这么干。
如今的甘奇,是更愿意看到人口增长的,人口增长,就意味着有足够的移民能力,且不说什么海外,就说西域,乃至草原,辽东,有的是地盘,就是没人。
这大宋朝,得拼命生,生个三四亿,暂时就差不多了。辽东可也是大粮仓,不是贫瘠地。更何况还有台湾岛,还有海南岛,甚至还有吕宋爪哇之地,都是产粮的好地方。
现在就得生,不能等到地盘稳定了再临时生,现在生,就是为以后做准备的,这是相辅相成的,人口起来的,就逼着朝廷要去开疆拓土,有了疆土,又激励百姓多生。
甘奇大喇喇这么一说,张淑媛已然在摇头,那春喜更是眼泪都要下来了:“奴婢不嫁人,奴婢不要离开姐姐,奴婢更不想离开甘府。”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天下哪有这般的道理?甘府自然是你的娘家,但是也没有姑娘在娘家过一辈子的,这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死?”甘奇依旧这么大喇喇。
只见春喜捂着脸,嘤嘤几声,竟然跑开了。
甘奇不解,还说道:“你看她,我哪一句说得不对了?”
张淑媛叹息着:“官人说得都对,就是不懂女儿家心思。”
“她要是看上谁了,直说嘛,若是身份不配觉得自卑,那我也有办法,大不了收她做个妹妹,让她姓了甘,这般便是进士也配得上。”甘奇自顾自说着。
张淑媛自顾自叹着气,拿过布巾,给甘奇慢慢搓着背。
甘奇看着张淑媛的模样,陡然间好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问道:“这妮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张淑媛还是叹息。
甘奇懂了:“这……”
甘奇又转头看向屋内,看那小姑娘忙前忙后的背影,说道:“不妥吧?”
“官人若是觉得不妥,那奴家去与她说就是。”张淑媛答着。
“妥不妥的……我也不好说,这事……缓一缓……”甘奇结结巴巴几语,态度有些奇怪。
张淑媛笑了,搓背的力气都加大了一些,口中说道:“官人这背啊,永远都搓得泥滚滚的,倒也不知是哪里沾染了这么多泥垢……”
“这不是泥垢,这是角质……”
夜,甘奇享受着惬意的日子。
东京北边官道之上,散落着几百号军汉,正打马在大小道路上巡视着。
几辆车架从北边往南来,日夜兼程,带着重要的差事往东京复命。
走着走着,便被军汉拦个正着,只见一队骑兵瞬间把车架围了起来,领头之人大喊:“京畿禁军巡视,何人夜半行路?”
一人从车架里下来,拱手开口:“小人乃是富老相公亲信,行的是朝廷的密差,从辽国上京而回,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嘿,终于等到你了,找的就是你们,都下车,下车下车!”军汉头领已然喜笑颜开,这条路上他们是日夜盘查,已然六七日了,终于把正主给等来了。
从车架下来的那人立马激动起来:“慢,我这里有朝廷的公文,诸位看一看,当真是朝廷密差,富相公的差事,尔等可不能僭越了,怕是吃罪不起。”
却见那军汉已然不耐烦,直接下马,左右一招人,军汉们便上前,几个车架里,十几个人,都给拉了下来。
“你们这些军汉当真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要吃罪的,你们……”
“去你娘的!”
军汉已然抬脚就踢,踢倒那人,又再上前,在那人身上摸来摸去,口中还问:“书信呢?”
“事关重大,你们一个个都要掉脑袋……”
“闭嘴!”大巴掌呼下,军汉终于在他身上搜出了贴身保管的书信。
军汉拿到书信,也不打开,而是又走向车架,几个车架里都有箱子,箱子落了大锁,便是噼里啪啦一通砸。
打开一看,金晃晃银灿灿。
“把人都绑了,东西看好,带回去。”军汉头领面露喜色,幸不辱命,差事成了。
待得众人带着车架到得东京城外,天色刚亮,城门慢慢打开,一队骑兵飞奔而入,直去枢密院。
不得片刻,甘霸从枢密院亲自打马飞奔往南出城。
甘相公在温泉酒店,还没有醒,就听春喜在门外喊:“相公,八叔来了,说是有紧急之事。”
温柔乡里的甘奇,百万分不情愿回了一句:“让呆霸在大堂雅间等候着,我片刻就来。”
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昨夜劳累半夜,今天想多睡一会都不行。甘奇一边埋怨着,一边起床,张淑媛也只得爬起来给甘奇穿戴。
甘奇打着哈欠来见甘霸,甘霸已然递上了书信:“大哥,昨夜劫的,五辆车,金银之物无数。”
甘奇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辽国刘六符写给富弼的,开篇与富弼叙旧,说昔日在辽国时候两人的一些故事,这是为了拉近感情。
接着写辽国新皇已然临时登基了,看到这里,甘奇说道:“没想到是真的,耶律洪基还真死在了乱军之中,出人意料啊……”
甘奇之语,少了一些惊喜,多的是一些惆怅之感。
“大哥,咱们真在大同把辽国皇帝给杀了?他娘的,不早说,晚了晚了,怕是尸体都成白骨了,这么大的功劳,硬是错过了……”甘霸只觉得可惜,是真可惜,若是当时就把耶律洪基的尸体带回东京,那该是何等的威势?
甘奇不言,接着往下看,辽皇到底死没死的事情,甘奇其实并不那么在意,就像甘霸说的,消息来得有些晚,不过也是好消息。但是甘奇更在意的是接下来的内容。
接下来,刘六符又在信中与富弼叙旧,说富弼昔日在中京城谈判求和之事,刘六符明里暗里也在说是他前前后后给富弼帮忙,才让皇帝与朝廷答应增加岁币而退兵罢战的事情。
说这事,显然就是有求与富弼,先把之前的恩情暗示一番,接下来就要求富弼办写事情了。只是日月轮替,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轮到刘六符让富弼帮着辽国求和罢战了。
说白了就是让富弼在朝廷里多多劝和,信文说到这里,便开始直白了,说昔日富弼求他刘六符的时候,给了十万贯的钱,今日十倍奉还,给富弼送来了一百万贯的财物。只求富弼一定要大宋朝廷不要再让甘奇轻易发兵往北。
看到这里,甘奇看出了一些眉目,显然是刘六符知道富弼与甘奇有过节,否则刘六符也不会这么直白说出这种话语。
但是疑问又来了,刘六符怎么知道富弼与甘奇有过节?
接下来的信文,果真印证了这一点,刘六符说关于富弼问的关于大定府战局之事,他详细去打听一番。
然后把之前大定府之战的过程与细节完完整整说了一遍,甘奇大军,如何在大定府之北击溃的辽国援军,又是如何让草原各部人马打头阵,如何用火炮击垮城墙,又在大定府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东西……
整个过程,在辽国人看起来,那都不存在什么困难,甚至甘奇麾下的兵马,几乎都没有什么损失……
甘奇看到这里,明白了,富弼去信刘六符,还问了这事。问这事是为何?这不明摆着就是要用这事情来攻讦甘奇吗?最后刘六符还写上了“叩首大拜,遥祝富相公大事必成,再拜!”。
什么大事?扳倒甘奇的大事?
这还真是有来有往,有些事情不能多想。
富弼出使辽国,用钱的方式换去辽国退兵。待得富弼回到了大宋,立马成了功臣,成了一言能顶百万兵的人物。但是其中过程,不难想象,富弼自己说自己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说服了辽人。
这怎么可能?你去求人,求人家不要揍你,求人家不要割你的地,你还在人家面前牛逼哄哄的?
你不得卑躬屈膝?就算不会真的卑躬屈膝去求,那至少也该是好言好语,好生劝说,低眉顺眼,富弼一个人说不成,还得去收买辽国的汉臣,帮让说话。这个过程,怎么可能是那么荣耀加身的?
如今人家也来求你了,出手就是一百万贯,知道你富弼与甘奇有仇怨,出手就是一百万贯,只求几年喘息之机。
得,甘奇把信叠好,口中只道:“成了!”
甘霸也高兴:“大哥,终于成了,成了就好。”
“事不宜迟,把昨夜拿的人,劫的财物都带上,随我进宫面圣。”甘奇就等今日了,他甚至有一些预料,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预料。
辽国如今是危在旦夕,大宋又到了秋粮收割的时候,粮食一到,辽人都猜测甘奇会再起大军,想要一举灭国。
这猜测是正常的,若是辽宋局势调换一下,辽人也会这么做。
所以,辽人必然想方设法求和,富弼这么去联系辽人,辽人岂能不用上这条求和之路?既然求和,岂能不与富弼说好话、给好处?
不过甘奇之前倒也没有想到辽人会给富弼这么大的好处,当真是礼尚往来啊。
里通外国,通敌大罪。
成了。
还要加一条,构陷宰相。
这信甘奇也不藏着掖着,是非黑白,皆在人言,辽人是敌人,他们作为失败方,对于战争的观感与话语不重要,仗打得难不难,军中缺不缺粮,那都是自己人说了算的。再多问,那就是甘相公临危不乱,一人稳住了大局。
不藏着掖着,更显得甘奇光明磊落。
反正,富弼就是勾结敌人,欲意构陷忠良。
甘霸去提人与财务,甘奇回家换上一身紫色朝服,显得严肃郑重。
甘奇先到左掖门,稍稍等一下甘霸,也等护卫与太监去通禀。
不得多久,十几个人,五大车财物,跟着甘奇直入垂拱大殿。
甘奇也不多言,进殿之后,便是跪拜在地。
这一跪,皇帝赵顼都愣了愣,连忙从高台下来扶:“甘相这是为何啊?”
甘奇也不起,直接拿出信件:“陛下请看!”
赵顼疑惑着打开书信,慢慢看,慢慢皱眉……
“这……”赵顼看了看甘奇,又看了看书信,再问:“甘相,可是当真?”
甘奇开口:“陛下,门外,人证物证皆在。十几个人,皆是富相几十年亲信,其中还有富相家中子侄,如此秘密之事,也不可能派旁人。百万贯的财物,也在殿外。还请陛下亲自审问!”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他富弼与辽人关系这么好?一百万贯,辽人这般大方?最后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要说甘相有欺君之罪?”赵顼有些不能理解,却已有些相信。
“陛下,辽人已然是困兽之斗,狗急跳墙,不过就是想要几年喘息之机,所以才如此大方来贿赂富相,至于其后之言,想来是富相故意问的辽人,辽人才如此事无巨细答复。”甘奇直接说出心中猜测。
“把人都带进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们。”赵顼已然有怒,他虽然对富弼不爽,但是如何也想象不到富弼真会做那叛国通敌之事,如果真是如此,赵顼怕是要气出高血压来。
说完话语,赵顼扶起甘奇,转身走上高台落座。
十几个富弼亲信已然进来,他们显然知道自己在哪里,看得一眼,立马跪拜磕头大哭:“陛下,小人不知哪里有罪啊,小人行的可是密差,是我家主人得了陛下的吩咐才派我等去辽国打听消息的,小人……”
“朕问你,去辽国可是见了刘六符?”赵顼已然开口。
“回禀陛下,小人可未曾泄露过一点行踪,便是见那刘六符也是悄悄摸摸而去,那书信更是不曾泄露给任何一人看过,小人也从未看过那书信啊。小人行事谨慎非常,不敢僭越半分。”显然这人是没有搞清楚问题所在,只以为被抓来见皇帝,是因为自己办差的问题。
赵顼沉默了片刻,又问:“辽人这钱,你们怎么敢随意往回带?”
“陛下,非是小人要往回带,是那刘六符千方百计让小人带回来的,小人心想,反正是辽狗的钱,带回来交给朝廷,也算是大功一件啊。那刘六符还说,这么多年来,都是咱们大宋给辽狗送钱,而今返还一些,也是应该。小人想着也是这个道理,便带回来了。小人行事谨慎非常,从不曾有一点懈怠,还请陛下明鉴。”
赵顼点着头,叹着气,摆手:“带出去,叫司马光带御史与差人来把这些人带走,带到御史台严加调查审问,另着大理寺、刑部,三堂会审。”
李宪已然飞奔而出,甘霸也带着十几人出门而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