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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宋当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一个有抱负的年轻皇帝,是不能得罪的,更不能得罪之后还露出破绽。
若是富弼不得罪赵顼,赵顼也不至于如此不念旧情分。
司马光直谏:“陛下,万不可如此轻易定夺。富相公乃三朝老臣,若是真定一个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怕是……”
“怕是什么?他做得,还罪他不得?”赵顼气愤说道,说起富弼,他就来气。
本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富弼就是不听他这个皇帝的安排,就是要倚老卖老,如今还有什么情分可讲?
司马光倒也不听皇帝的,答道:“陛下,还得三堂会审之后,让臣与大理寺刑部谏院诸多同僚商议之后,再来禀报。”
司马光也刚,富弼是要获罪的,但是满门抄斩,那得谨慎又谨慎。
赵顼也来气,皇帝当得是真憋屈,只能说道:“好好审,莫要有任何偏袒。”
“遵旨!”司马光躬身。
“有事再奏,无事退朝。”赵顼一脸不快,却也没人怕他,至少司马光是不怕他,也就只有闷闷不乐了。
退朝了。
甘奇往政事堂而去,却有一人跟着甘奇往政事堂而来。
只等甘奇回到班房落座,门外就传来声音:“相公,三司冯相公请见。”
甘奇并不意外,只道:“请进来。”
冯京立马入得班房,转头还把门给关上了。
再看冯京,竟然双膝一跪,一头磕在了地上。
甘奇连忙起身去扶:“当世兄,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如何等得起你如此大拜,折煞人也。”
“只求甘相公留我岳父一条生路啊!”冯京已然涕泪俱下。
甘奇知道冯京来找,必然就是此事,朝堂上的局势,冯京看得一清二楚。皇帝的态度已然明朗,此时不来求甘奇,富家上下,怕是难有活口。
虽然司马光谨慎,但是谨慎归谨慎,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司马光必然也是秉公的。
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甘奇的态度,甘奇若是想要富弼死,富弼哪里还会有生路?再来一百个司马光,富弼也活不了。
甘奇扶起冯京,慢慢说道:“当世兄,你知晓的,我不是那般的人。”
“我知晓,我知晓,我就是知晓甘相公不是那般的人,所以才来求甘相公,能救我岳父一家老小的,也唯有甘相公了,陛下也会听你的劝……”冯京有些乱了方寸,那上下百十口人命,这么多年下来,都是他的亲人,他自己是江夏人,在这京城里一直靠着富家,这个时候岂能不帮手?
“唉……当世兄还是信不过我,以为我真要富相公的命?当世兄可是以为适才在朝堂上我说的话语,皆是虚言?”甘奇反问一句。
倒也真说中了冯京的心思,冯京就是怕甘奇要富弼的命,其实皇帝要富弼的命,还有转圜的余地,御史台刑部大理寺的那些人,大多并非心狠手辣之辈,只要不能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终究难定下满门抄斩的死罪。
怕就怕甘奇要富弼的命,那富弼真的就难逃此劫了。
冯京听得甘奇这么说,立马问道:“甘相公当真未想过要我岳父大人的命?”
看来,甘奇在冯京心中,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甘奇这么多年的行事风格,冯京是看在眼里的,能亲手刺杀文彦博的甘奇,已然就不是心地善良之辈。
到得如今,甘奇的那些人设,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朝堂之外的人而言,是骗得过去的。但是对于朝堂那些人精来说,其实早已心照不宣明明白白。
这才是今日朝堂上无人说话的真正原因。甘奇,让人怕了!
冯京岂能不知甘奇的手段?
不过冯京今日之语,也提醒了甘奇,提醒甘奇每天在人前的装模作样可以少一点了,锋芒毕露可以多一点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也就没有必要在说什么聊斋了。
让人怕,倒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甘奇点着头,沉默了片刻,才认真说道:“我不杀他。”
冯京已然大喜,躬身再拜:“谢甘相公大恩!”
“当世兄,你得帮我办件事。”甘奇直白了。
“但凭相公吩咐。”冯京哪里还能不愿?甚至还觉得心安不少,只要甘奇开口,那这事才真的定妥了,富弼才真的活了。
“如今你在三司,我还想你把开封府兼了,以往你就在开封府,如今你兼了开封府,把田赋变法之事办妥!”
甘奇缺人用,开封府又是天下中心,还是龙盘虎踞之地,满大街的龙虎,城外无数的良田,皆是这些达官显贵的产业,开封府的变革是阻力最大的。
所以要有一个人去冲锋陷阵,丈量清查所有的田亩数据,每一家每一户把税收到位,还要监察各家对于佃户田租的收取数额,这都是强硬的事情。
需要一个有经验有手段有智慧的人去做,冯京正好。还有一点,那就是冯京不算甘党。
冯京听得是这事,面带犹豫,却又咬了咬牙:“甘相公,摊丁入亩之事,利国利民,不论其中有多少艰难险阻,下官也定然把此事办成。”
“好,你也不必担心,富相公这相公之名怕是没有了,但是这命,一定在。”甘奇与冯京再也不弄那些虚的了。
“拜谢甘相公!”冯京又拜。
“你去御史台见见富相公吧,也算安慰。”甘奇把这人情卖到底了,让冯京去见富弼,一来是让冯京去劝劝富弼,老老实实的,不要跳了。
二来是把这个情分彻底卖个冯京,要让富家人都知道,是冯京保住了他们一家老小。
冯京自然懂得其中,感激涕零,大礼而去。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五百九十五章 猛然一惊
御史台的地牢之中,富弼抬头看着顶上的那个透进光亮的小洞口,面色中带有担忧。
富弼已然进来了几日,从最初的自信,到司马光来来去去的问询,富弼也清楚了事情的全部。
此时的富弼早已明白过来,从开始甘奇提议他派人去辽国打探消息的时候,这就是个局,刘六符到底回了一封什么信件,富弼直到此时还没有彻底弄明白,但是其中有一点他是确信的,那就是刘六符说出了大定府之战的具体细节。
虽然身陷囹圄,但是司马光一直都是以礼相待,这也让富弼多少还有那么一些镇定,他还真就不相信凭借一封他人写给自己的信件,就能给他这个三朝老臣定下什么罪名来。
富弼心中,慢慢盘算着这些,他还有许多事情想知道,比如朝廷文武对这件事的反应,民间百姓对这件事的舆论,文人圈子对这件事的谈论。
奈何御史台内,却没有真正的消息来源,富弼还憧憬着天下之人对他的同情,对甘奇的反抗。
此时,牢门那边有了响动,富弼连忙起身去看,见得是冯京进来了,面色大喜,说道:“你终于来了?”
语气中还带有一些不爽,因为他这个老丈人入狱好几天了,这个女婿才姗姗来迟。
冯京已然连连作揖:“泰山大人,来迟了,恕罪。”
富弼听得这话,便也不再说苛责之语,而是着急问道:“家中人可都还好?”
冯京一边伺候富弼落座,一边答道:“都好,都在大理寺的牢狱里,也未受什么罪,只是时不时有些审问。”
“那就好。”富弼越发放心了,没有那些严刑拷打的,证明那些当官的都还心里有数,知道他富弼是谁,便又道:“外面如今都怎么议论啊?”
冯京答道:“舆论之间,对泰山颇为不利。”
“胡说。”
“唉……甘相把那书信公开在了报纸之上,汴梁城内无数人都看过了,那书信当真对泰山不利。”冯京实话实说。
“老夫三朝老臣,仁宗陛下,英宗陛下,皆称股肱。他甘奇一个乳臭未干之徒,把老夫如此构陷,朝堂上下,老臣无数,岂能都这么看着?”富弼还真不信,他甘奇岂能只手遮天?这大宋朝何曾有过只手遮天之事?御史台,谏院,那些谏官们,什么时候这么没了胆气?
想当年,包拯在朝之时,那是何等能言敢言?而今司马光这么怂?不会啊,司马光也不是那等怂人,不可能不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的啊?
“泰山,岳丈,大人,司马光心向甘相了。”冯京今日来见,其实是来劝的,但是他又不能真的说出什么劝富弼低头的话语,也是为难。
“不可能,司马光这般的人,老夫见得多了,不是那等攀附权贵之辈。”富弼不信,却是又看了看冯京,起了疑心,问道:“你今日来,莫不是为甘奇当说客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莫不是想来害我?”
“岳父大人呐,唉……”冯京实在不知怎么说是好,只得连连摇头,心中委屈不已。
时局不同了,这老头却是又拗又硬。冯京从怀中掏出一张报纸,递给富弼,报纸上有刘六符的书信全文。
富弼接过来,借着洞顶的光亮看着,这是写给他的信,他却还没有真正看过,只从司马光的话语中猜测了其中只言片语。
今日真正来读,读得富弼也是眉头紧皱,刘六符在信中一遍一遍叙着旧情,越叙富弼越是皱眉。一百万贯,请求富弼阻止甘奇再发兵,这事情还真出乎了富弼的预料,一百万贯,富弼都不用猜,这笔巨款不可能是刘六符出的,这必然是辽人朝廷出的。
但是在富弼的人生经验之中,辽人何曾如此卑躬屈膝过?这还是辽人吗?
昔日的辽人,是何等的威势?
富弼哪里料到,如今的辽人,会来如此乞求自己?
甘奇这么厉害?把辽人打得如此胆寒了?
富弼定了定心神,说道:“辽人给我送钱之事,我可未应,我也不知。”
冯京连连点头:“司马中丞在朝堂说过了,说岳丈不知此事。”
富弼点着头,又继续往下看,看完之后,立马说道:“你看,甘奇欺君罔上,这就是证据。”
冯京摇摇头:“岳父啊,这哪里是甘相欺君罔上啊,这就是你里通敌国构陷忠良的证据啊。”
“胡说八道,甘奇在大定府用谎言骗朝廷粮饷,证据在此,陛下岂能视而不见?”富弼气愤说道。
“唉……一来,此事是您老主动去问的辽人,谁人又知晓是不是您老故意让刘六符这么回答的呢?坊间皆是如此传言。二来,在这大宋东京城内,这天下人,是信甘相公还是信一个辽人的话语?三来,司马光当真派人去了军中,问了许多军将,皆言当时缺粮,甘相公隐而不发,一己之力稳住了战局。四来,甘相公是第一个见到这封信的,却并不把这些话语隐了去,光明正大发出来。您老思虑一下,而今这汴梁城的人,到底信谁的?”
冯京是语重心长,他就是想劝富弼,算了。为什么要劝,就是怕富弼一旦从这里走出去,又不依不饶起来。
甘奇让冯京来见富弼的目的,就在这里了。用一句粗俗的话语形容,那就是不要给脸不要脸。否则,真弄死你。
不弄死富弼,甘奇还是有考量的,符合这个时代人心的考量。没有必要真把一个三朝老臣直接弄死,这传出去在士大夫心中,就真的太过了。
既要表现出雷霆手段,又要表现出仁义之心。那甘奇就依旧还是读书君子,圣贤君子这个身份,还是要保持下去的,一个手段狠厉的读书人,虽然手段狠厉,但还是与大家一样的读书人,依旧遵循官场士大夫的潜规则的读书人。
富弼在沉默。
沉默了许久,问了冯京一语:“你说,老夫有罪吗?何罪之有?”
富弼还有侥幸心理,或者说还想最后一搏。
冯京也沉默了,他在下决心,要不要直接把富弼内心之中的那些想法直接浇灭,要不要说出一句诛心之语。
“你说就是,老夫天圣八年入仕,门生故吏满天下,出使辽国退大军,救济灾民活人无数,老夫何罪之有?何至于沦落至此?这天下人,难道都眼瞎了不成?若是仁宗陛下与英宗陛下有知,也会为老夫鸣冤叫屈。”
富弼本是想苦肉计,让天下人看清甘奇的真面目,让甘奇下不来台,让甘奇背负一个构陷忠良的名头,谁曾想这苦肉计弄得个鸡飞蛋打,富弼不信。
冯京终于问出了诛心之语:“岳父,你当真就没有想过……让甘奇败于战阵?让十几万大军一败涂地死伤无数?”
富弼双眼一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思,就是问问富弼,是不是于国家于朝廷,真的那么问心无愧?
冯京对于富弼,显然是了解的,他不是不懂,而是夹在中间没有办法。富弼这一辈子,几十年官场沉浮,说什么门生故吏遍天下,到得而今,那些门生故吏呢?
田况,张方平这些人,倒霉的时候,富弼在哪里?文彦博死于谋逆的时候,富弼又在哪里?
如今这是何必呢?朝廷蒸蒸日上,外败强敌,内革朝政。何必呢?
冯京再问:“岳父啊,十几万大军,真若是在大定府一败涂地,十几万人命,十几万家庭啊……还有这么多年的苦战,皆付与东流……岳父,这都是何必呢?您这般年纪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看不开?何必非要如此呢?朝廷无人出言,便是又有多少人与我一样心知肚明,您在朝堂上频频阻止朝廷筹措粮草,哪个没有看到?而今还有了这封书信,那司马光罪己几番,却为何不辞了此番审案之差事?难道他心中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莫要在此胡言乱语,你到底收了甘奇什么好处?啊?给你多大的官了?你要如此为他一个小儿如此卖力?老夫样样不堪?那甘奇样样都好?那甘奇,将来必是我大宋的祸害!”富弼急了。
冯京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慢慢再道:“甘相公何等人,我也心中知晓一二。若非知晓,今日我又岂会到得这里?岳父啊,富家上下百十口,当今陛下虽然口中话语激愤,却也不敢说杀就杀。但是那甘相公,他不同,他那般的人,说要一百几十口的命,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在威胁我?”富弼瞪眼起身。
冯京却平和语气:“但是甘相公答应我不杀人,让我帮他办件差事,摊丁入亩之事,开封一府,皆付与我,让我去与汴梁城里那些达官显贵拼命。岳父,我何曾想办这件差事?我不想与整个汴梁城的达官显贵为敌……”
富弼听到这里,神情一缩,再看冯京,又开口:“那就让甘奇来杀,我富家一百几十口,让他杀了,看看这天下人如何看他甘奇!”
“文相公当初兴许也是这么想的,他堂堂大宋宰相,拿着圣旨在手,何曾想过会被人刺杀街头?”冯京还是劝,这劝的话语之中,带着他的态度,在他心里,对甘奇的感情虽然复杂,但是他还是支持甘奇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甘奇真的在带着这个国家蒸蒸日上一往无前,看着那封信,看着辽人卑躬屈膝求饶的姿态,哪个宋人心中能没有触动?哪个儒生能不激动?
“便让他来杀!”富弼语气依旧硬。
冯京不多言了,只是无力点头:“那我就去回了甘相公,这差事,我不干了。”
冯京又叹了一口气,躬身一礼:“岳父多保重。”
说完冯京转身往狱门走去。
直到冯京走出狱门,听得远处的狱卒脚步走进,狱门锁链作响。
忽然。
“当世,罢了罢了,罢了啊!”
富弼仰天长叹的声音,穿过两层狱门,传到冯京的耳中,冯京浅浅一笑,转头大喊:“岳父大人,有我在,还有我,富家子孙,皆还有我。”
“当世啊……”
“嗯,我在,您老说。”
久久无声,再看富弼,精气神已去,人萎靡在地上坐着,已然老泪纵横,几十年宰相的威严尽去,唯有那老头的佝偻无力。
冯京久久听不见富弼话语,开口大喊:“岳父大人,你放心,过不得几天就出来了。出来了再来叙,我先走了。”
冯京走了,事情圆满解决了,冯京该去履行承诺了,把开封府的差事做成。
至于富弼……
冯京也得安排,先安排一家老小出狱,收拾家当。再安排富弼偷偷出狱,然后直接出城回乡。
这汴梁城的怒火,富家人承受不起,这汴梁城,富家人也住不下去了。
至于富弼的罪名,有了甘奇点头,是办事不力,是无才无德,亦或是丢失国体,皆可。学士的头衔,馆阁的身份,平章事的名誉,皆作罢了。
至于百姓的谩骂,亦或者史书的记载,野史的说法,那只能都随他去了。
冯京要走的事情就是带着尺子,亲自出城,开始丈量田亩。
从汝南郡王府的产业开始!
达官显贵,这汴京之内,莫过于汝南郡王府。
首都市长,亲自来量。
汝南郡王赵宗汉,亲自作陪。
不仅亲自作陪,还带着宗正寺里有谱的所有皇家子弟,都到现场来看。
赵家的天下,从赵家开始,谁也不必多言。
甘相公也姗姗来迟,到得现场。
一眼望去,漫山遍野,望不到尽头的土地,皆是王府所有,田地之中,无数劳作的百姓,衣衫褴褛。
这大宋朝,还得改,得深入的改,这土地,皆在士族权贵之手,底层百姓只能依附在士族权贵之下。
这样的社会,不是甘奇心中的社会。
却是甘奇也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但是甘奇也有些迷茫了,若是真要改到那种地步,真想要人人都有地,该如何去做?
甘奇想到这里,看着一旁笑着的赵宗汉,猛然一惊。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五百九十六章 虢国公,辽夏
汝南郡王府的土地丈量,其实没有什么阻力,毕竟是皇帝家,赵宗汉也是个豁达的人,也就不至于有什么问题。
当然,先量赵宗汉家的土地,这也是以身作则,有一个象征意义。
在册的土地,只有越量越多的,不会越量越少,朝廷每年都会拨付修建农业沟渠的款项,各家大族们也会自己开挖沟渠,年年月月下来,可以耕种的土地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只是这些土地有很大一部分不在册,重新登记的意义就在这里。
当然,其中也不乏故意隐瞒土地数据的,只要有关系能走通,一百亩地也可以变成五十亩,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逃税就是这么逃的。这回甘奇执意要重新丈量清查天下的田亩,就是要把这些被隐瞒下来的土地都给找出来。
所以这事情,还得要人帮忙,那就是御史台,甘奇给了御史台更大的权力,就是等今日。
先从京畿开始,先要让御史台小试牛刀,把御史台变成“锦衣卫”是有现实意义的,这种现实意义,哪怕到得后世依旧还有影子。
丈量完了汝南郡王府,第二个地方就是甘家村,甘奇也是有产业的,他也是地主阶级,他也要以身作则。
不用说,甘奇家虽然田亩不是那么多,但是也能丈量出多余的土地出来。
这两件事先办完,还得上报纸宣传一下。
甘奇也就不再出城陪着了,该去忙京畿各个州府的人事任命之事,开封府内接下来就是冯京的事情了。
冯京的工作重心,依旧还得从姓赵的开始,第二个目标就是皇族的另外一个大户,虢国公赵宗谔,这个人昔日还曾被韩琦利用过,韩琦想用赵宗谔来取代英宗赵曙的皇子之位,这都是六七前的往事了。
开封府的工作难做就在于此了,龙盘虎踞之地,满地的达官显贵功勋世家,这种工作,几乎不可能由普通的差吏完成,都得冯京亲自动手盯着。
哪怕是冯京亲自动手,事情依旧没有那么简单,赵宗汉与甘奇可以以身作则,但是赵宗谔显然没有这个必要,按照身份,他是当今皇帝的伯父,按照地位,他也是国公爷。
还有一点就是赵宗谔得出头了,赵家子弟在京城几百人,赵宗汉不出这头,那些人自然得去撺掇赵宗谔出头。
姓赵的,还有一重倚仗,就是他们都是皇家子弟。朝廷要丈量田亩,那是朝廷的事情,那是士大夫的事情,那是百姓的事情,不是皇家的事情。
这天下是赵家的天下,天底下最有资格享受荣华富贵的,那就是这老赵家了。
赵宗谔带着这般心态,挡在了自家漫山遍野的土地之前,对冯京毫不理睬。
冯京也气,好话说了不少,终于开始恶言相向了:“虢国公,你若是不准下官清查丈量,那下官就回去了。”
“回去吧,回头我报一个数目与你就是。”赵宗谔摆摆手。
冯京叹着气:“非是我硬要与国公为难,只是我从甘相公那里应下了这件事,不敢有丝毫怠慢。今日我走了,来日开封府要重新制定全府土地的新地契,以往的老地契便会就此失效,国公爷这里,开封府怕是不会再出地契了。”
这是釜底抽薪之计,也是甘奇定夺下来的,每家每户,重新清查田亩,官府重新制作新的地契盖印,以往的老地契就失效了,整个京畿,只有熙宁二年的地契才有法律效力。
“冯京,你也莫要吓唬我,就算没有地契,是我虢国公府的土地,谁也拿不走。”赵宗谔也不是吃素的,这汴梁城,只有赵家人占别人家的,哪个还敢强占赵家的土地?
“圣旨有言,京畿各州府土地清查完毕之后,但凡无主之地,一律充公,以为州府公产。”冯京其实不是那等咄咄逼人的狠厉角色,如今却也只能做一个恶人模样。
“不给本公地契,你敢!”赵宗谔不相信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以往朝廷各种政策差事,到得他这里,那都是得过且过的,哪怕庆历新政的时候,范仲淹也不曾为难过他家。也是这般,赵宗谔才有今日这般自信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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