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师从师

台上的人身姿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手脚轻盈但又带着男子的刚毅与坚决，曲调中从清明到哀怨循序渐近，似乎又藏着一分悔意，直将人身历其境，周围顿时没了其他的声音。
几曲终了，桌上的菜都没有怎么动，顾西风看着底下的桌子顿时觉得有点可惜，就在此时顾西风仿佛听到一道重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楼辰像突然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向楼上看了一下，顾西风与其四目相对神态自然。
结束之后大家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还有的则爬到了满月楼的三楼看台上赏月吃着瓜子，聊聊家常。
沿路都有灯笼照着，所以很是明亮，道路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两边的小摊上卖着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儿，楼辰却走得很急无心欣赏，越远离街市越是安静，流水之上偶尔飘来许愿的莲灯，走到深处丹桂的香气淡淡的扑鼻而来，他突然转身，“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脸上浓艳的妆容已经卸去是一张阴柔绝美的脸。
顾西风被他发现也没有露出一丝惊慌，“只是看楼辰公子走得这么急，定是有什么好看的，所以就跟过来看看。”臂腕里一条红蛇绕过他的手臂，发出只有他听得到的呲呲吐信子的声音。
楼辰未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为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是对本公子有什么想法还是请回吧，本公子非断袖之癖。”眉间带着些恼怒。
蛇信子舔了他一下，顾西风微微有礼的笑道，“楼辰公子你误会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你这样说贱内听到了会生气的。”蛇又咬了他一下没有用力，顾西风面上表现的十分自然。
许是顾西风笑起来太过无害，楼辰也逐渐放下了戒心，“我只是过来悼念一下亡兄而已，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同前往。”
顾西风：“我不介意。”
楼辰显然没想到他会脸皮这么厚。
林间小路圆月当空照得树影斑驳，隐约还能听到秋蝉的叫声，脚下杂草重生拨开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是一座荒坟，还能看到上面幽幽的绿光，心想这楼辰胆子还挺大的三更半夜的往这里跑，记得以前到玉虚山之前他是很怕这些的，但现在已经习惯了，没办法有些东西见多了，不习惯也是很难的。
楼辰走到其中一座坟前除了烧了一沓纸什么也没有做，那座坟上面没有一丝杂草，看起来就像是经常打理的样子，楼辰的发丝挡住了脸看不出表情。
楼辰走后顾西风感觉后方传来一股肃杀之气脚步顿了一下，楼辰回头看了他一眼，顾西风说道，“你先走吧，我突然有点事不能与你同行了。”
楼辰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顾西风轻拍了一下手臂，那条红蛇有些不情愿的游了出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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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辰，临走前还看了顾西风两眼，人都走后顾西风眼神一敛，变出一把剑挡住了身后之人的攻击，转身相对，对面的人蒙着面看不出来是谁，树影还挡了他半只眼睛。
那人再次出招，招招狠厉不带一丝多余的动作，两剑相抵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顾西风招之间有些吃惊，这人竟然招式和他一样。
顾西风挑眉：“你到底是谁？”那人并未作声。
顾西风用剑挑起地上的树叶向那人扫去，那人也用了同样一招，手掌伸出万千冰针从里面击出，那人也是一样只不过针是黑色的，两人同时闪到了树上，这个世间到底是谁会和他使用同样的招式，他一时想不通。
又周旋了几个回合，顾西风逐渐加快了出招的速度，那人终于有些吃力，剑意飞转挑掉了那人的面巾，在顾西风快要看清来人的容貌时那人的周围一阵黑雾缭绕。
“那日千岭村莲灼上仙在外。”那人说着便飞走了，声音也特地用法术敛去了原音，顾西风微微愣了一下，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你。”木莲灼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笑得和以前一样潇洒随性的人。
“不止是我，”元清眼中多了一分神秘，“想必他此时已经知道了。”听到他说的话木莲灼身体微顿。
顾西风过来看到路上一片狼藉，都是倒下的树枝，楼辰晕倒在一旁，还好这附近远离街市没有人，不远处湖面上要两个打斗的身影，击得湖面水花四溅，顾西风还是第一次看到木莲灼这个样子，他的周身环绕着黑红之气，银发乱飞，妖气冲天，曾经他在书上看到过每年的中秋十五妖邪之气会大增，只是没想到木莲灼这样修行三千年的也会受到影响。
木莲灼的对面的人看到顾西风过来直飞向岸，木莲灼提前一步挡在了顾西风的面前。
顾西风还是看清了那人的身影是元清，没想到他还没死。
“十年前眼睁睁看着你……”元清话还没说完就被木莲灼打断，“西风，快带楼辰先走，满月楼会合。”木莲灼说道。
顾西风不发一语，面无表情，扶着楼辰先离开了。
蜡烛已经烧了大半截，顾西风坐在桌子旁看着火苗微微摇摆颤动，外面原本的热闹喧嚣不知何时归于沉寂，而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坐在这边坐了多久，直到后面有人叫他。
“这里是哪里？”床上的人爬了走来。
“是满月楼。”顾西风走了过去。
楼辰看清来人，“怎么又是你？”顾西风将他从床上扶起来没好气道，“真是对不起，恰巧就是我。”
楼辰见他面上冷冷的，仿佛周身空气都结了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前后差距这么大的，好像换了一个人，楼辰他生性傲气还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当下语气也是不善，“不管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我现在有事还是先告辞了。”
顾西风：“那我就不送了。”楼辰走后没多会儿，屋子里一阵冷风吹过顾西风已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后面的木窗
晚上子时六刻，一个男子面对着铜镜，他对着镜子轻轻的说道，“今年的心愿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你高兴吗？”镜子里面的男人扬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意，男子也随及扬起了一个笑。
顾西风：“原来如此。”随着声音男子向窗户那边看去，窗户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顾西风坐在窗沿上一只腿支着，另一只腿随意挂着。
男子看向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西风：“我一直在你身后。”
没错男子正是楼辰。
“他是不该在这尘世中的。”顾西风说道，月色倒印在他的眼眸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可以说是应景的
第41章面2
“你想怎么样？！”楼辰非常警惕的将那面镜子护到身后。
顾西风手指轻勾那面铜镜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怨魂的气息，将目光移向另一玫镜子，“是在那里吗？”右手一击将另一个镜子化为粉碎，看来这次的怨灵不仅会寄宿在一面镜子里而且会进入到任何能够照出面的东西，又瞥向旁边的木架上面的水盆，能照出人的可不只有镜子而已，顾西风眼神一敛又是一击将不远处木架上盛满水的木盆掀翻，水流了一地。
接着将房间里能照出人面的东西全都击碎，一瞬间满屋狼藉。
“你住手？！”楼辰不知何时跑了过来，顾西风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人推出了窗外，本能的将推他的人也一起拽了下来，“以冰为镜，以镜为幻，归溯本原。”顾西风念着咒语。
梨园
红叶满地，火焰似火，有些破败的梨园只有他们四个人，分别是白秋，绿凌，浩生和楼辰，他们都来自各个不同的地方，还有一位师傅教他们戏曲，师傅虽然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却非常的严苛，每当他们犯了什么错都不了被惩罚一顿，有时还会把犯错的人吊在树上一整夜且还要保持笑容，师傅说了因为遇到客人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刁难都是必须是面带笑容的。
白秋和绿凌关系不错，浩生就自然和楼辰成为了好友，有一次浩生因为唱曲的时候一个手势错了被师傅关在了一个漆黑的小屋里两天不准吃饭，楼辰偷偷的塞了馒头给他，可是正巧被师傅发现了，楼辰被师傅狠狠打了一顿。
浩生帮楼辰擦药的时候看到他背部的伤吃了一惊，红色很深的鞭痕交错着让人不忍直视，他并未敢去质问师傅。
后来师傅带着他们到处表演，他们的名声飘到了各个城池县镇，好多人达官贵人听闻他们在哪个地方唱曲还特地乘坐马车赶到那个地方听上一曲。
他们住的地方也从破旧的梨园搬到了更为华丽的地方，也各自有了属于自己的院落，却也因为如此关系也日渐疏远，各自也有了不同的打算，师傅去世后，白秋和绿凌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楼辰则回到了明昔城也就是当初他们住的那个梨园，浩生自是和楼辰去了明昔城。
可是过了那么多年梨园早就不复存在了，连一块砖瓦都没有留下。
“走吧，就算建好了也回不到以前了。”楼辰说道，浩生很是同意，过去的时光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留住的，曾经那些单纯的想法也早已远去，四个同台唱曲的日子更是不会回来了，而师傅就更不会回来了。
曾经他们是很恨师傅的，可是这些漂泊的几年他们也明白了师傅当初的做法，如果没有师傅他们根本无法取得今日的功成名就，可是他们最后连谢谢都没有一个人说出口。
浩生因为噪子受损，所以退居做了戏曲的编排，而楼辰则在明昔城再次名声鹊起，有时浩生也会羡慕他能够站在台上表演，却不知楼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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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样羡慕他的，永远不要受到别人的目光。
就在楼辰有一次为一位位高权重的候爷唱曲的时候，再也没有回来，浩生至今还记得那天轿子被抬走的时候火红的枫叶被这秋风席卷的如飘在空中的浮尘。
浩生后来也去找过楼辰，可是都被候爷的管家拒之门外，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一天下雪的冬日，楼辰被人用木架抬了出来就扔在后山的乱葬岗里如草芥一般，浩生将楼辰抬了回去安葬。
至今浩生也不知道楼辰在候爷府经历了什么。
场景变幻，十年后浩生某一天早上起来梳髻的时候看到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浩生吓得连忙将镜子扔出了好远，可是还是听到有人叫他，“浩生，这么多年未见你是连我都不记得了吗。”是楼辰的声音。
经过了好一会儿浩生才颤巍巍的将镜子捡起来，再次看向镜子里面的人却是楼辰的模样，镜中的楼辰笑的有点诡异，“浩生，你想要这张脸吗？”
楼辰：“我知道你想要的，你不是一直很羡慕我被那些人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吗？你是羡慕的吧，台下你的眼神我可是看得很是清楚的，站在台上的为什么不是你，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楼辰就这样看着他，浩生也看着楼辰半刻才吐出了一个字，“想。”
那之后楼辰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浩生换成了他的模样，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消除了明昔城所有的人对楼辰已死的记忆，楼辰的嗓子和楼辰的脸都给了浩生，时别十多年浩生又再次站在了台上，享受着众人的追捧，一开始也很是享受这种被无数人重视的日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日子却并没有他当初相像的那般好过。
自己一个人站在台上扫过底下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迎合他的喜好，每当结束回去的时候却更显寂寞，身边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那些人只会奉承自己，说不定也有人在内心轻贱自己。
“楼辰，你的愿望是什么？”有一天浩生对着镜子问道。
楼辰愣了一下，“问我这个做什么？”
浩生：“听说鬼魂只要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就会投胎转世。”
“杀了候爷一家，”虽是在镜子里但浩生还是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冷意，正准备开口楼辰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浩生听他说微蹙着眉头，“那些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楼辰没有回他这个问题，“唱曲，唱给那些真正能够听懂的人听，这就是我的愿望。”
浩生：“好。”至于当年那些天楼辰到底发生了什么浩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觉得每个人的伤口在已经愈合的时候你再去揭开它看一遍，实在是过于残忍，只是楼辰的伤真的愈合了吗？
之后那些达官贵人们邀请他去唱曲他都没曲，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就在有一天不知谁放的一场大火将他的住所烧了个干净，楼辰为了救他从镜子里跑了出来伤了元神，所以只能每月的十五借着这月色之气才会出来，每年的八月十五可以附在他的身上同他一起出来。
第42章面3
“喂？！你们在做什么？！”镜象之外有人叫了一声，“楼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压在顾西风的身上，这姿势的确不太雅观。
木莲灼拽过顾西风的手腕将他拉了过来，“不是让你在满月楼等我的吗？”木莲灼质问道。
顾西风看到他此番的样子愣了一下，但依旧态度冷冷，“我要去哪里还要跟你说不成。”木莲灼脸颊上一道伤痕，身上也都是血腥气，那双红眸此时更是焰灼好像要将他吞噬一般。
木莲灼：“我的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当初的事我不从来不曾后悔过。”
“你先放开我，这些事等一下再说，”顾西风说道。
“所以楼辰已经死了，你是浩生。”顾西风蹲下身说。
浩生起身拂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是的，不过楼辰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你说这个吗？”窗上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抬眼望去是元清拿着一个铜镜，“快把它还给我？！”浩生看到慌张的大吼道，木莲灼飞了上去与之抢夺。
元清呵呵一笑，“莲灼上仙，刚才还没打够呢，可是我已经不想陪你了。”错开木莲灼直向顾西风的方向而去，“怎么样要不要随我同去，当年眼睁睁看着你被挚友捅了一刀却没有救你的人，还有看着你进幽寒地狱的都是你最爱的人。”
顾西风垂着眼帘，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下一刻抬手无数的冰针从他的掌中飞出，“道不同不相为谋。”
元清早有防备的躲了过去，“哎呀呀，我们的西风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坚持着背叛你的正义，十年身处在黑暗中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西风抬头，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却没有停下手下的攻击。
一瞬间冰层结满了四周事物接着开始漫延到了整个明昔镇，有的房子也被他击得粉碎，顾西风像没有意识一般，这些都是他做的，又好像不是，他不明白也不懂，他什么都不明白，印象中有一个灼灼的身影抱住了他，所有的一切才停止。
“没想到这幽寒地狱里的力量这么强大，竟然被这小子吸化为了己用。”元清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
木莲灼紧抱着顾西风，手已经被顾西风身上的寒气冻住了半边但还是没有撒手，眼神愤恨的看向元清，“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声音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元清飞在空中笑得不痛不痒，“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我，我还真是没想到和你也算相识三千多年了竟不知你有此癖好，不过这样也好，人终究是要有弱点的，仙也不例外，本来我想为己用的人如今却成了你的劫，也算是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
木莲灼也是冷冷一笑，“像你这种的永远不会懂，如此这样也好还得谢谢你让我和他永远的在一起。”顾西风被他紧抱在怀中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上的寒冰逐渐将木莲灼和他自己一起包裹住。
紫周上仙和其他众仙过来的时候元清已经走了，看到顾西风和木莲灼两个人抱的死紧，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世间情爱果然是个很难懂的东西，他这个老头子是不会明白了。
“这是哪里？”顾西风醒了看着四周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再看看旁边紫周上仙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看到他醒了立即站了起来。
紫周上仙：“这里是满什么客栈。”紫周上仙拍了下脑门怎么也想不出来叫什么客栈，“我年纪大了记忆不太好。”
顾西风回忆了一下刚才他的寒冰之气好像失控了，难道是紫周上仙将情势控制了下来，他记得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有一个身影抱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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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灼上仙呢？”不知为何“阿灼”他没有叫出口。
“他？”紫周上仙没好气道，“死了。”
顾西风：“紫周上仙你是在开玩笑吗？”
紫周上仙吹了一下胡子，“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为了救你以自身的莲火之气平和了你体内的寒冰之气，因此散去了修为化成了一抹雾气飞散而去。”
顾西风愣住很久没有恢复过来，眼泪不知何是流了下来，紫周上仙到有些慌了到不知道说什么好，顾西风抬眼看向他眼里盛满了期许，“他还会回来吗？”
紫周上仙：“运气好的话他日聚集元神自会回来，运气不好的话……”紫周上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紫周上仙临走前问道。
顾西风抬头看了一下远方：“找到他，然后亲自跟他说我不怪他，那十年他一直陪伴着我欠我的也早就还清了。”
紫周上仙：“你知道就好，他也算没爱错了人，那年你被我那孽徒刺了心脏本是活不下来的，都是莲灼上仙用了千年的修行才救回来的。”
楼辰的魂魄由于可以在各个有水或者镜子里面穿梭所以当时元清带回去的并不是，紫周上仙他们找到将他带了回去。
经查探当年楼辰是被那候爷活活虐待死的。
浩生说道，“我终归还是没有能够保护好他，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人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有无法掌控的时候，任何的事都不一定按照你想要的去走，“楼辰他没有怪你。”
浩生苦笑了一下，“是吗？”
顾西风镇重的点了点头，“是的。”
“我希望来生他可以不受任何摆布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浩生看向天边，“也不要受任何的束缚。”
顾西风没有回答他，人活在这世上或者就会被各种东西所牵绊，有形的无形的都有，许多人都是如此，他亦是如此。
第43章束缚1
落木城可说是离玉虚山、灵域山、北崎山都要远的地方，地势平坦四周没有山脉只有水流，城中不繁华也不贫穷，这就是顾西风出入此地的印象了，还有就是这个地方的人特别奇怪。
每个人都非常的谨慎，就拿说话来讲吧哪怕是错了或者少了一个字都会从头再念一遍，东西哪怕少了一两都会重新称过，物品摆放的不够整齐都会重新摆过，连路上的行人笑的弧度都是非常标准，他们好像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可是顾西风却一点都不能习惯，连每一样都做的非常规矩那得多无聊啊。
就比方说他经过此处去的第一家客栈，小二走着整齐的步子将茶壶放在了顾西风前面桌上的正中央，等小二走后顾西风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接着将茶壶随便放在了桌子的角落里，那边的小二见到又以同样路线走过来将茶壶挪到正中间，顾西风试了几次都是这样，不过小二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愉快的表情就是了，为什么呢，因为那小二从此至终就只有一个表情。
真是奇怪太奇怪了，顾西风用灵力探测了一下他们都是活人没错，并没有被怨灵附身，想了半天只能解释当地的人文便是如此。
顾西风：“小二，来一盘芙蓉烧鸡，还有一盘花生米。”
过了一会儿端上来的是一对烧鸡，两只大小都一模一样，连摆的姿势都一样，一盘花生米他特地数了一下是一百零八颗，不由的有些汗颜。
又看了其他坐位上的几个人，连吃的骨头都摆得很整齐，看来要向他们打听出什么根本是不可能了。
晚上顾西风吃的太饱想出去溜达一圈，可是客栈的门已经锁了只能从后面的窗户跳了出去，落木城和其他的城不一样就算再热闹的街市也是空无一人的，“大家都睡得怎么早？真的是非常准时。”顾西风心里想，所有人家都已经吸了烛火，路上深手不见五指，还好过了一会儿已经习惯了黑暗。
顾西风突然觉得有点荒凉，不想再继续逛了，不远处的树影晃动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小巷子里窜出来一道剑光，顾西风没有犹豫的变剑挡之，那人看出了是他立即变得一脸兴奋但同时想到了上次看到的事情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西风哥哥。”
与此同时顾西风也看清了来人，“燕回，还有洛久？”
“莲灼上仙没有来吗？”洛久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木莲灼的身影故此问道。
“他不见了。”顾西风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下一刻抬起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你们怎么会过来这边？”
洛久：“这里不安全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顾西风：“好，那就到我住的地方吧。”等到了客栈燕回说他们也住在这家客栈，可是白天的时候竟然没有遇到真是不巧。
“原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燕回听着顾西风说起之前发生的事不由得有些叹惜，拍了拍他的肩膀，“莲灼上仙一定会回来的。”
“或许吧，”顾西风看向窗外此时这里已经设了结界窗户也已经关上了，他们没有点蜡烛仅靠燕回的冰羽玄火箭照明，“怎么就你们两个？”
洛久：“是玄灵子上仙让我们过来的，说这里有力量非常强大的怨魂让我们过来查探，为了不惊动他所以只派了我们两个过来。”
顾西风：“玄灵子上仙也真是心大，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有的怨魂比上仙们的灵力可是不相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