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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嫁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佩环
师兄嫁我(H)
作者:月佩环

一夕之间,隐山派惨遭逆徒灭门,陆之霖失去了父亲,失去同门师兄弟,只有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王师兄,救了他的命,教导他习武,还拥有每每可以揍趴他的超群武力值。抱病在身却拥有一身顶尖武艺的王越,面目丑陋又总爱嘲讽人的王越,陆之霖无法相信这样的王师兄竟喜欢他!将王越压在身下放肆索取的感受让人沉迷,无论这份感情是敬爱、感激还是恋慕,陆之霖愿意和王越携手走过一辈子。





师兄嫁我(H) 分卷阅读1
《师兄嫁我》作者:月佩环
上部
文案
一夕之间,隐山派惨遭逆徒灭门,
陆之霖失去了父亲,失去同门师兄弟,
只有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王师兄,
救了他的命,教导他习武,
还拥有每每可以揍趴他的超群武力值。
抱病在身却拥有一身顶尖武艺的王越,
面目丑陋又总爱嘲讽人的王越,
陆之霖无法相信这样的王师兄竟喜欢他!
将王越压在身下放肆索取的感受让人沉迷,
无论这份感情是敬爱、感激还是恋慕,
陆之霖愿意和王越携手走过一辈子。
下部
文案
他是名动天下的东陵侯,
武艺独步武林容貌世间罕有,
世间千千万万人难入他眼,
却不想一时顺应天命身救人,
从此养了一会扑倒他的小白眼狼。
受限于内伤只能听凭陆之霖对他为所欲为,
一度错信这俊美少年真对他怀有爱情,
可就算冷漠抗拒这油腔滑调的臭小子,
陆之霖依旧死缠烂打的追上来。
打不退、骂不走,就连王越自己,
也在不自觉间动了情、上了心……
第一章
蓊郁的山林连绵下了好几天的雨,沉云蔽日,雨雾氤氲,远山仿佛笼在一层轻纱之下。
山门前的匾额被人打落在地,上面写着的「隐山派」三个字像是黯淡无光,偌大的演武场,由大块的条形青石铺成,砌得方方正正,此时却被一条宽约一尺,长超一丈的裂缝从中央划过,可见不久之前,这里发生过一次争斗,比武的两位高手至少都是达到了先天境界。
一个年轻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沿着宽阔的石阶而上。
在经过演武场时,年轻人若无其事,但他身下的骏马却像是感觉到裂缝中残存的冷冽杀气,连从演武场旁边经过也是不愿。
年轻人安抚地抚摸它的鬃毛,却不能缓解它的焦躁,他只好翻身下马,让马暂且在附近等待,疾步沿着山道而上。
即便下过雨,空气中的血腥气依稀还在。
隐山派在河洛一带不算大派,弟子中在江湖上名声不显。据说隐山派的武功至少要学二十年才能算小有所成,令人望而却步,所以远远不如附近的铁拳门、玉剑派、山河宗等门派人丁鼎盛,即使被人灭门,也是过了好几日,山南道才隐约有些风声。
王越得知此事,便往襄州赶来,此时却知自己来得迟了。整个门派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隐约听得弟子别院中有人声,他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一个端水的老头看到有人前来,骇了一跳,竟失手将水盆打翻:「你……你是谁?」
「吴伯不认识我了?十五年前,师父我为记名弟子的。我是王越。」
记名弟子不算在入室弟子当中,也不必遵守入室弟子的规矩,只是有师徒名义,师父闲暇时指点几招而已。陆天成过的记名弟子大多不在山中,吴伯又怎会一一记得?
他浑浊的眼睛看了王越半晌,只觉这年轻人丰神如玉,俊朗无俦,和时常上山拜访的富家公子颇有些相似,想必是吃不了苦头,所以陆天成才没有将他正式录名下,否则要守那二十年才能下山的规矩,怕是他也受不了这份清苦。
吴伯心下唏嘘,回想起陆家惨案,正是由此而起,不由老泪纵横:「公子,大少爷……他也要不好了……」
他说完双腿酸软,几乎要跪倒在地。王越伸手轻轻一托,将他扶住,温言道:「怎么不好了?带我去看看。」
吴伯便哆哆嗦嗦地推开了身后不远处的那扇门,门内很是昏暗,依稀看得到床上躺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面色苍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王越走到病床前,为他把了脉,便知他伤势拖得太久,死期就在这三两天,不由摇了摇头。
吴伯看他神色,知道自家少爷不成了,心下凄酸,说起数天前发生的事。
陆天成的大弟子梁天逸天纵奇才,武学天分极高,十八岁时便达到先天境界,前些日子不知怎地和陆天成有了争执,两人在演武场上厮杀一番,结果竟是师父败于弟子之手。
吴伯当时还在山下采买,那天夜里下雨,他就在山下客栈住了一夜,回来时才知道,梁天逸竟然没有留手,弑师后还杀了不少师弟。
弟子们死的死,散的散,陆天成的续弦陆夫人和一双才两岁大的孪生儿女都惨遭不幸,只有这个亡妻生的孩子被打了一掌,当时闭过气去,没想到后来竟然没死。可惜伤势太重,就此昏睡不醒。
吴伯是陆家的老管家,如今陆家只剩下这一根独苗,不肯离开。他到山下请了大夫给少爷看病,大夫也只是摇头。
隐山派不够有名,掌门的后宅之事江湖上也没多少人关心。王越听到陆天成续弦再娶,不由一怔:「师父的原配钟夫人是不是还有过一个女儿,叫琳琳的?」
「钟夫人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叫陆之霖。不过钟夫人唤他也是霖霖。」
吴伯不知王越为何有此一问,却见他面上忽有些可疑的红晕,旋即消散,竟像是自己花了眼。
但见他伸手出去,将陆之霖挂在胸口上的玉佩稍稍提起,看了一眼,说道:「他原本是应该死了的,但这枚玉佩中藏着一道护体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这可真是天意了。」
钟夫人在江湖上也是一个有名的女侠,已达到气息惊动风雷的程度,随手一掌能使得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可惜破关不成,陨落身死。她花了多年功力,将一道护体真气藏于儿子的贴身玉佩当中,自然也是希望为儿子挡一次杀劫。
可惜的是,这道真气存放的时间太久,已然消散大半。
王越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看来,这是命中注定。」
吴伯不知他为何又说了一句语意相同的话,不由看向了他。
他却不知王越的母亲萧夫人和钟夫人当年曾是闺中密友,即便各自成亲后,亦是经常往来。
王越五岁时,萧夫人带他来过隐山派。当时陆天成看上了王越的根骨,意欲他为徒,但王越的父亲当时患了重病,四处求医,王越不能留在隐山派,陆天成便只好他为记名弟子。
当时的钟夫人指着自己十月怀胎的肚子说,此腹甚圆,当为女儿,会给她取名叫琳琳,以后嫁给王越为妻。王越十分欢喜,一口答应下来。两对夫妇当场就交换了信物,陆家给的是一支玉凤簪,王家给的便是这枚玉佩。
当年陆氏夫妻和王氏夫妻都恩爱非常




师兄嫁我(H) 分卷阅读2
,团聚之时,又岂会想到将来风流云散。
随后不久,王越的父亲去世,萧夫人美艳至极,守不了空房,带着王越嫁给了朝中一位官员。她却还惦记着当年的这位密友,知道钟夫人去世,还让王越来看一看故人,最好把婚事给办了。
天知道萧夫人弱不禁风,又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怎地会和钟夫人这位女中豪杰结为莫逆。
王越没想成亲太早,况且这桩婚事又是母亲定下的。昔日,他对母亲急匆匆地再嫁颇有些看不起,和父亲也曾鹣鲽情深,也曾鸾凤和鸣,她却再嫁得这般快。这些年来,母亲一见到他就哭诉自己当年过得多么悲惨,年轻新寡,又是生得极美,不遭人惦记。可是她既有钟夫人这位高手作好友,能有多惨自然也不会有人信了。说到底她只是个吃不了苦的人。
遇到这种母亲,他在感情一事上看得越发淡了。
自从懂事后,知道自己有一位「未婚妻」,他便一直不靠近山南道,但母亲哭哭啼啼,每次见到他,都要提及此事,他挨不过,也不专门探寻,只需让人路过山南道,顺便问一句便可。谁料再次登门,竟然物是人非。
如果早知道此「霖霖」非彼「琳琳」,他也没必要一直避而不见了。当年的事他记得不甚清楚,但既然是他曾经应承下的,年纪再小也无法推托,做不成夫妻,也是相识一场,可为这位师弟尽些心力。
「吴伯,你到门外帮忙守着,我为师弟疗伤。」
「王公子,你会治伤,这、这真是太好了……」吴伯大喜,忙不迭地道谢。
「未必能治得好,先看看吧。你去烧一锅米汤,要稀一些。」
「老朽明白的,明白的。」这么多天以来没有一个大夫敢说治伤,最多是开了许多大补的药,给少爷吊命。也是亏得少爷身子骨不错,才熬了下来。
看着吴伯出门后小心翼翼地阖上房门,王越面上的笑意淡了许多。到此艰难时刻,别的废话也不必多说。他若是有歹意,吴伯和陆之霖一个老一个小,不够他一剑的。而吴伯自然也是忠仆,不可能是仇家伏下来专等隐山派的亲朋好友自投罗网的棋子,否则也不必给陆之霖用老山参汤当水喝。
药碗就放在床头,旁人看不出,他在外面就闻着了。
可偏偏就是这些大补的药形成一股药力,裹住了陆之霖体内的那道微弱的护体真气,他的脏腑处有的长合了,有的不受药力的,却是伤上加伤,弄得越加复杂。
形势危急,他又不是名医,没有好的办法,只能用东极长生功,将对方伤势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且运转东极长生功时,必须对伤势全然接纳,所以对伤者身上的反噬毫无抵抗,而陆之霖身上有护体真气在,到时真气长驱直入,不分敌我,他所受的伤害自然要远胜过陆之霖。
+++++
吴伯虽然不知米汤做何用途,但王越吩咐,他便毫不犹疑地去做了。好在为了就近照顾陆之霖,门外就有石头搭成的小灶。他熬好了米汤,没听到王越唤他,便在门外守着。
快到落日时分,离着闭门疗伤已有三个时辰。吴伯虽然紧张少爷的伤势,但他毕竟上了年纪,不自觉地开始犯困,忽然听得里面有人道:「吴伯,进来吧。」
他立时打起神,推开门,看到王越仍然坐在床沿不动,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但定神一看,却让他吓了一跳。
原先俊美无俦的容貌,竟像是被什么怪吸了元气,变得肤色晦暗,满脸病容,竟然完全看不出初见时的一分俊美!
他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再多看两眼,却还是如此,早上还是一个俊雅公子,傍晚便如一个久病的病汉。若非他身上衣裳未变,吴伯几乎认不出来!而躺在床上的陆之霖,面上却有了几分红润,睡得甚是安稳。
王越自然是察觉到他的惊讶骇然,却道:「吴伯,米汤呢?」
不知是他形容枯槁,还是内心冷漠,脸上几乎毫无表情,语气也是极淡。他虽然不是颐指气使,态度也可谓温和,但就是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抗的感觉。
吴伯赶紧道:「公子你饿了吗?老朽马上去取。」说完赶紧出门舀了一碗白粥。那粥在用残余灰烬保温着,现在还热气腾腾,而且很是浓稠。
王越接过了,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米汤,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仰头喝了一大口下去,却是咳嗽起来。随后,竟然咳得越来越凶,面上泛出病态的嫣红,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在地上,黑血中还带有不少鲜红饭粒。
他神色更见萎靡,但双目却像是燃着两簇寒芒之火,让人心底一阵窒息。
吴伯这才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若这只是米汤,这口黑血便不会吐得这么艰难,不由老脸一热:「公子……」
「无事。」王越随手擦了擦唇边血迹,淡然道,「陆师弟醒了就能下床了。」
「这张床太小了,两个人睡怕是不方便,公子既然有恙,不如老朽先把少爷抱出去?」
王越看了他许久,才道:「让他醒了以后,自己走出去。他是我师弟,竟被人打伤成这样,武功如此稀松平常,实是丢人,以后就由我教导他武功。」随后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不知怎地,吴伯竟有些怕这个年轻人。他虽然对陆之霖很是宠爱,担心陆之霖睡得不舒服,但王越就坐在床边,无法越过他带走陆之霖,只好无奈放弃,将地上的脏污打扫干净。
王越运了一遍内息,心知这身伤势没有三五年是无法好转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将陆之霖调教一番。
吴伯年纪毕竟是太老了,做管家尚可,若是贴身伺候人,却有些不便。
少年的呼吸平稳和缓,侧过了身,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看样子还能再睡好几个时辰。
王越皱起眉,伸出食指,点在他人中穴上。
+++++
陆之霖作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先是梦到有山形的巨兽一脚踏在自己的胸口上,让他动弹不得,呼吸困难,几乎恨不得就此死去,随后巨兽离开,他胸口痛楚渐去,四周云雾升起,隐约有仙乐飘摇。
他沿着仙乐传来的地方走去,感到自己的脚步越发轻快。云雾后面,却是七、八桌宴席,上面摆满了菜肴。
他坐到了一个桌子旁,正要大快朵颐时,忽地桌子被人踩翻,酒菜洒了一地。
他又气又急,猛地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却见四处昏黑,油灯的灯光很是昏暗,一个肤色青灰,头发披散的男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双目中仿佛各有一簇




师兄嫁我(H) 分卷阅读3
鬼火在燃烧跳跃。
鬼啊!
陆之霖倒抽了一口凉气,几乎惊呼失声,却在看到对方映在墙上的影子时止住。他定神细看,却见那簇鬼火是油灯的光芒映照,自己看花了眼。
「你是何人?」
少年的声音清脆,甚至还没有开始变嗓。或许是因为少年还没到成长期,五年的距离,在他们两人之间显得不小,即便是做兄弟,都似乎隔着一道极深的代沟。
「你出去,明天早上再来见我。」
他的语气让人无法质疑,堵得陆之霖一口气上不来,刚想说「你在我家里,凭什么叫我出去?」却觉得这句话的气势怎么也及不上对方,不由一跃而起。
「你!」
「我什么我?快滚!」
陆之霖气得浑身哆嗦,猛然之间发现,自己的伤势居然好了七、八分,神色怔愣了一下,听得门外吴伯的声音在呼唤自己:「少爷!少爷!」
陆之霖顾不得披上衣服,赤着脚就出了门。
从苟延残喘,躺在病床上等死,忽然能下地走路,陆之霖仍觉自己仿佛还在梦中。
「吴伯?里面那个人是谁?」
吴伯看他赤着双足,连忙找了鞋给他换上,一边对陆之霖解释王越的来历:「王公子是陆师傅的记名弟子。」
「一个记名弟子还拽得二五八万的?」陆之霖疑惑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
吴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他拉到一旁:「少爷别乱说,是王公子救了你。」
「不就是疗伤嘛,若我父亲还在世,若二师兄,三师兄他们没有被那奸贼害死,也一样能为我疗伤。」
可惜死去的人,再也回转不来,自然也不可能忽然出现。陆之霖越说越觉得苦涩,那天晚上当真如噩梦一般,让人不愿回忆。
父亲一向对他严厉有余,关爱不足,若说他心中悲痛欲绝,那定然没有那么深重,可是想到自己今后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忠于本门的师兄弟们也都不在了,却是止不住地难过起来,眼泪簌簌而落。
吴伯长叹了一口气:「少爷,人死不能复生,你以后一定要学好武功,报仇雪恨,光大隐山派啊!」
报仇雪恨!陆之霖想到大师兄梁天逸心狠手辣,竟然完全不顾半分同门之情,传艺之恩,不由握紧了拳头,一时之间,怒火如潮水一般,在胸口翻涌,竟有些站立不稳。
「少爷,少爷!」
吴伯的声音在他耳边,越来越遥远。他却觉得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吴伯扶着陆之霖,急得冷汗直流,却听得门内一个声音隔着门缓缓道:「他只是一时气血攻心,没有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是,多谢王公子。」吴伯顿了一顿,又道,「适才少爷无心之言,还请公子不要在意,他年纪尚小,许多事情都还不懂……」
王越没有回答,只道:「让他明天早上卯时之前,到演武场找我。若他没来,教他武功一事,便不必再提了。」
吴伯也知道十三、四岁不能算小,很多人甚至已经成亲,陆之霖说那些话的确是非常不懂事,只怕是已经得罪了王越,否则本来打算教少爷武功的,怎么又忽然提出了一个条件?
但他对陆之霖刚才的话也深以为然。能给陆之霖疗伤没什么稀奇的,单是隐山派就有不少人能做到,只是隐山派如今被灭门,虽然交好的门派中也有不少好手,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少爷的命当时就在顷刻间了。
他不知玉佩中有护体真气,只当王越自己都没什么本事,脾气却还古怪得很。但陆之霖那么说,却是当面打脸了,的确十分不对。
他扶着陆之霖,到附近的房间休息。
陆之霖本来在床上就躺了不少时间,没睡两个时辰就已醒转。
吴伯给他端了水洗脸,才道:「少爷,王公子千里迢迢来隐山派,本是好意,只是说话难听了些,你昨夜说的那些话,却是有些不妥了。」
陆之霖捏着帕子的手紧了一紧:「我哪里说话不妥了?」
「王公子为了给你疗伤,好像受了不少的内伤,不管他武功怎样,他毕竟治好了你,你应该道谢才对。」
听说给别人治伤还能把自己给伤到,陆之霖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唇,轻哼了一声。
吴伯忙道:「少爷,江湖上捧高踩低的人多得是,时人只见锦上添花,又哪有几个雪中送炭的?他能前来相帮,已是难得,脾气差一些,少爷又何必在意?」
陆之霖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沉默一会,才道:「等天亮了,我就去给他道谢。」
说是道谢,终究还是不肯道歉。吴伯也没好多劝。
学艺不成不准下山这条规矩,虽说能让弟子们潜心学艺,但对于从小就长在隐山派的陆之霖而言,却不是好事。他从未出过山,便如白纸一般,又是掌门的儿子,弟子们自然都让着他。即便失去母亲,父亲再娶,陆掌门依然没有苛待他。彼时他已十三、四岁,养成了率直的性子,又岂是那么容易改的?
第二章
初晨,雨雾依然飘摇而下。偌大的演武场上,那道裂痕仍然怵目惊心。
王越就坐在演武场旁边的太师椅上,身边静默地站着一个中年人,为他撑着一把六十四铁骨的油纸伞。
此时的光线比昨天夜里好得太多,陆之霖清晰地看到,王越青灰色的脸,颧骨凸起,满脸病容。
陆之霖吃惊之下,竟将满心不服消去了大半,平添了不少同情之意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他已病成这般模样,再与他计较,岂不是显得自己小气?
这般一想,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陆之霖叩谢王公子的救命之恩,昨夜得罪之处,还请王公子海涵。」
王越竟像是看出他心意,冷笑一声:「起来!」
陆之霖没有多言,只是往下磕头,却见一段枯枝,以一种鬼魅般的角度,从下而上地撩起,让自己避无可避,只好伸手握住,却觉枯枝上传来一阵沛然无匹的大力,竟然无从抵御。
当他被掀翻了一个跟斗,趴在地上时,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是什么剑术?竟然如此怪异妙!
「蠢货,你没吃饭吗?」
他说话如此尖酸刻薄,让陆之霖心底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猛地涌了上来,他低喝一声:「王师兄,得罪了!」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
在跃起的同时,他已拔出了腰间长剑,剑光如闪电一般,向王越刺来。
王越却是懒懒




师兄嫁我(H) 分卷阅读4
地提起手中枯枝,随手一划,竟然形成一股旋转气流,将陆之霖手中长剑困在气流当中。
陆之霖只觉得手臂仿佛被困在漩涡当中,几乎立时动弹不得,吃惊之下,长剑已脱手而出,飞向旁边的悬崖峭壁,钉在了石壁上。
他原以为,王越的武功最多和自己父亲一般,达到了先天之境,这已算是年轻当中的一流高手了,谁知道他随手一指,便能产生极大的力量,直接演变自然之象,形成气旋。
看着王越青白的面容上由于咳嗽而泛起嫣红,显然是刚才的比试让他颇了一番气力,陆之霖连忙跪倒在地:「请王师兄教我!」
王越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你那么厉害,哪里需要我教你?你走吧。」
陆之霖又羞又愧,心知昨天晚上的无心之言被他听到,所以特地前来羞辱自己。若是在往日,他定是毫不犹豫地转头回去用功,但他此时遭遇挫折,仇人又是知根知底,他对隐山派的武功登时丧失信心,于是跪在王越面前,忍气吞声道:「师弟见识短浅,王师兄大人大量,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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