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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嫁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佩环
赵先生微微颔首,将剑掷给他,让他使了几遍,确定他完全记住了,才回剑。
陆之霖出门时没带剑在身,此时也是空手而回,发现赵先生剑要离开,他忽然道:「是不是师兄要你来教我的?」
赵先生没回答,只笑道:「小兄弟学武挺聪明,只要照着原样练下去,便没什么错处了。」
「请替我谢谢师兄。」
看到赵先生怔住,陆之霖便知定是王越吩咐不许赵先生告诉自己,传授武功是他的意思,若是赵先生真为自己传话,说不定王越又要生气。
这个人没缘由的时候都能生气,若是真有个缘由,说不定会像吃了爆竹似的炸了。陆之霖想到王越会有的反应,不知不觉露出了一个微笑:「如果不方便的话,那便不用替我传话了。等到月末,我回来看看他。」
赵先生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你先回去吧,恕不远送。」
「赵先生,留步。」
陆之霖与赵先生相遇时,天色微亮,此时已然天明,赶回去迟了,陆之霖便没有再着急,进了城,绕道去吃了早点。
回镖局的路上,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蹲在一旁,正「咪咪」地叫。他认得这是冯柏的掌上明珠,叫做冯云舒,便知自己有了迟归的理由,于是上前问道:「大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冯云舒看到是一个容貌俊美的少年,不由面上微微一红:「你是……」
「我是镖局里新来的趟子手,大小姐可能不认识我,我姓陆,陆之霖。大小姐叫我小陆便可。」
冯云舒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小陆,我听他们说过你。」旁人说陆之霖这个小白脸性格傲慢不爱理人,她也便没什么兴趣,如今见了,不由暗暗纳罕,心中想道:‘原来传言说的不对,他挺可亲的。’
「哦。大小姐刚才在做什么?」
冯云舒回了心神,忙道:「刚才我看到有只野猫生病,拿了药再回来找,却找不着啦,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陆之霖点了点头:「小事一桩。」
他耳朵微微一动,便能听到草丛中细微的声响,旋即一个箭步急冲,卡住了猫脖子,将猫从草丛中拎了出来,却是一只又脏又丑的花猫,毛还脱了不少。
陆之霖吓了一跳,连忙将猫放到地上,那猫反手一抓,便要抓在他手背,亏他反应及时,避开了这一爪。
虽是奄奄一息,但目光凌厉,金色的瞳仁像是在燃烧。没想到这么丑的猫,脾气一点都不小。陆之霖不由一呆:「这猫凶得很,大小姐小心。」
冯云舒轻斥道:「哪有这么对猫的?咪咪,过来,姐姐抱你哦!」
陆之霖看着她哄猫,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猫身上,说道:「它身上有疾,恐怕会脏了大小姐的手,我去拿盆水给它洗洗,才好放药。」
冯云舒撅嘴道:「不是听说猫不爱洗澡的吗?小心到时它又挠你。」
陆之霖脱了自己外裳,将罩在猫身上,抱了起来:「不妨事,我们带它到厨房去清洗吧,厨房有温水。」
他总觉得王师兄的性情难以捉摸,虽然有心修复彼此关系,但又苦于对方难以接近,直到看到这个丑猫,他才似有所悟。
王师兄脾气再差,至少他是真心待自己好,这个猫可比王师兄阴晴不定得多。以后就把王师兄当成个猫,他生起气来,自己就不会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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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想,心情登时十分愉快,不自觉地对冯云舒的语气也十分温柔,让冯云舒脸红心跳,问道:「小陆也喜欢猫吗?」
陆之霖微笑道:「挺可爱的。」
两人聊了几句,直到有杂役进来,才止住话题。
冯云舒给猫敷药后,便带回去养了,那只猫在冯云舒手里却是乖顺得很,可见必定是一只公猫。
陆之霖因这只猫的缘故,和冯云舒渐渐熟悉,让镖局中看他不顺眼的人对他更是冷嘲热讽,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不耐烦和人争吵,便常常到城外野地里练武,等到旁人歇息时才回来。
算着日子到了月末,陆之霖领了月钱,去药店买了一株山参。好在店掌柜不知道他就是隐山派少掌门,不然他欠着药铺银子没还,却是不易再买到药。
+++++
月末这天,陆之霖早早回到小隐山,发现王越还在自己养病的那间房住着,日上三竿,他还没下床。
在他身边服侍的是两个没见过的僮仆,气内蕴,气息不露,俨然是练过武功的,而且功力不弱。
他坐在门外的石桌旁等候,过不多时,才见王越出来,虽然面色不好,但目光却是像火焰一般跳动。
这神情可比大小姐的小丑猫锐利万倍,要知道在这个时辰,小丑猫都还没醒,即便醒了,也是十分慵懒。
「怎么又回来,你就这么闲?」
「担心师兄伤势,所以回来看看。这支参是刚买的,可能不合用,师兄先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师兄待我恩重如山,我实是无以为报,区区一棵山参能算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师兄尽管吩咐。」
「真的?那你把你脖子上系着的那块玉佩给我。」
陆之霖面孔胀得通红:「师兄切莫说笑,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谁跟你开玩笑?」王越脸色登时变了,「既然办不到,就不要随便答允。嘴上说得好听,有什么用?」
陆之霖从里衣翻出了玉佩,从脖子上扯下,放到桌上,推到王越面前:「师兄既然要的话,那就拿去。不过,这毕竟是我母亲的遗物,还请师兄……好好珍惜。」
王越看他虽然有些不舍,但语气决然果断,不由一怔。这定情信物在陆之霖身上贴身放着,让他总觉得怪怪的,总想着有一天要换回来,看着玉佩这么快就到手,他登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师兄拿着吧。」
王越握住了玉佩,缓缓问道:「你娘亲给你玉佩的时候,没有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就让我不要搞丢了,最好时刻放在身边。」
王越沉默。
想来自己母亲再嫁,攀了高枝,钟夫人必然不愿意多提,这枚可以贮藏内劲的灵玉虽然是好东西,但继父身边多得是,母亲又怎会在乎。而且陆之霖生为男子,两家已无缘分。
他叹了一口气。若是回玉佩,那么那支玉簪自然是要还给陆之霖。陆之霖虽然生得十分俊美,仿佛观音座前童子一般,但行事作风颇有气度,断然无法让人误会为女子。送他玉簪实在难以出手。既然钟夫人都不提了,他也没必要再纠结此事。
陆之霖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她还说,若是我将来的妻子武功低微的话,便把这枚玉佩送给她防身,好像这枚玉佩封有法阵……」
「没错。但这法阵不是天生就有,是你母亲耗数月的功夫,将内息留在上面。而且,你重伤时,启动了法阵,里面的内息已然消散了。」
「师兄想要,那便拿去吧。我如今身无长物,又大仇未报,说那些事却是太远了。这些外物不必放在身边。」
「我不想要了,你拿走。」
他忽然改变主意,陆之霖微微一愣,想到师兄脾气古怪,也没太惊讶,说道:「我现在在镖局,人多口杂,多有不便,请师兄先暂时替我保管吧,等玩腻了……不是,等师兄确定不需要再说也不迟。」
王越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陆之霖知道自己是说漏了嘴,为了满足师兄「奇怪的好奇心」的养猫心态被师兄发现,连忙补救道:「师兄神通广大,又哪里在乎我这一枚小小的玉佩?何况现在又是法阵消散了的,师兄想要想来只是想拿去研究一番。」
王越沉默了一会儿,起了玉佩:「既然你在镖局不方便,那就先放在我这里。你最近武功练得如何了?」
「上次赵先生教我的那套剑法,让我获益良多,只是我所学太少,许多招式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怪大派的弟子会下山历练,寻找敌手。」
「你也不必羡慕旁人,要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其实并不容易,若是消息闭塞,历练两、三年都未必能找到一个对手。而且很多感悟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产生,一不小心,人都死了,还历练什么?大门派却不在乎这些,反正弟子众多,死剩下的就是天才了。」
陆之霖其实有了想离开镖局,出门历练的心思,此时不得不暂时打消念头,说道:「多谢师兄指点。」
「既然你来了,便和我打一场。」
陆之霖想到前不久才被师兄揍趴下,忙道:「不必了吧?师兄武功太高,我不是对手。」
「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师弟。过来接剑!」
身边的侍童捧着长剑,送到陆之霖面前,陆之霖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发现王越也拿了长剑,不由心口一跳:「师兄,你不是应该用树枝的吗?」
王越淡然道:「这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尊重对手,就是要不留余力。」
陆之霖这才知道,上次王越用树枝是为了教训他,然而王越几乎时时刻刻都像在冷嘲热讽,那次的所谓「不尊重」,他竟然没什么特殊感觉。
王越解下了大氅,走到旁边空地,示意他赶快过去。他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准备再给对方揍一顿。
「我将实力压制在后天境界,与你等同。你若再输,却是怪不得我。」
「好!」陆之霖也不客气,拔剑做了个起手式。王越像是一点力气也不愿意多用,抖落剑鞘,与他拆招。
山上风冷,吹在王越身上,越发显得他面色苍白,瘦得只剩下青筋枯骨。陆之霖心下不忍,力气也留了三分,却是没用几招,就被王越一剑指在咽喉处。
「废物!」王越似乎过于愤怒,不断咳嗽。
「师兄,是你临敌的经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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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不过来。」
「可我是个病人,你连个病人也打不过?」
即使是个病人,也是一个令人胆寒的病人。陆之霖终究不愿顶撞于他,小声道:「师兄,你歇着吧。」
「你元气充足,远胜于我,为何不用猛力?」王越冷冷看他,目中尽是鄙夷,「不能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是,师兄教训得对。」陆之霖要上前扶住他到一旁歇息,却被他横剑挡住:「再来!」
「师兄!」
「闭嘴!像你这么练法,送到梁天逸面前,也是自取其辱,还练什么武?自己拾东西,隐姓埋名,滚下山去过自己安稳日子,待我病好以后,再去为你报仇就好!」
他话说得太急,连连咳嗽,脸上苍白,面颊却晕红如血,实是有些可怖,但陆之霖却完全没感觉到害怕,心中五味杂陈,沉声道:「师兄,你来吧,我接招就是了。」
听得他答应,王越不再多言,再次与他切磋喂招。他果然没用先天内劲,甚至脚步都很少移动,却能连连将陆之霖击败。
陆之霖开始时还小心翼翼,随后便发现,两人差距实在太大,便使出了全身解数,却还是极难取胜。最后累得快要趴下时,王越终于放过了他。
「以后你每个月都回来一次。」
「是,师兄!」陆之霖极尽艰难才从地上爬起来,却见比武过后的王越双目灼灼,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奇特的神采,像是……变得没那么难看了。
一定是幻觉。
陆之霖默默想着,忍不住想多看一眼,额角却有汗水垂落,落到睫毛,他伸手一擦,再看向王越时,却见他已落座,恢复为面色苍白的模样。
「你该下山去了,滚吧!」
陆之霖竟然有点莫名的不舍,但王越已现疲惫之色,目中仿佛燃烧的火也像是黯淡许多,便不敢再拖延。他潜意识地有种感觉,那燃烧的不是王越目中的神采,而是他的命。
「是,师兄。」他低下头,只怕自己目中流露出的怜悯刺伤了对方。
第四章
回到镖局,陆之霖的脑海中还不断闪过那般令人心醉神驰的剑光,就连练武都会分心。
这一天的获胜过了苦练三个月,他感到师兄说的每一句话都鞭辟入里,入木三分。他甚至愿意在师兄身边侍奉他,即使时时遭受挖苦讽刺,也无所畏惧。
然而他却知道,若他真的时刻在王越身边,王越教他时又总是这般倾尽全力,只怕他会英年早逝。
王越说,待他伤病好了,便去杀了梁天逸为他报仇,但陆之霖听到那句话时,却完全没有半点安心。若是王越一直这么咳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好。而且,咳久了总会伤肺,只怕他身体好了,咳嗽的毛病也会落下。
回去的当天晚上,他没有到城外练武,而是到后院厨房帮忙劈柴。劈柴看似简单,却很是考验运力技巧。他时常来厨房帮忙,和杂役们相处得很是不错,更被别的趟子手称为烂泥扶不上墙。
他劈完了柴,才发现冯云舒抱着猫站在一旁,也不知看了他多久。
「大小姐。」他走到冯云舒面前。
冯云舒「啊」地倒退了一步,脸上泛出红晕。
陆之霖歉然一笑:「我身上全是臭汗,吓着你了。」
「不、不是。」她怀里抱着猫,期期艾艾地道,「小陆,我有件事情,能不能麻烦你?」
陆之霖有点疑惑,冯云舒自幼跟冯柏练过拳脚,同为江湖儿女,怎地这般扭捏?
好在冯云舒没有羞怯太久,抬起头道:「我要跟着爹爹回镖局总舵去啦,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能不能把猫放在你那里养?」
陆之霖有些为难:「我是睡通铺的,恐怕其他人会有意见。」
「这个没事,我跟爹爹说了,你每天晚上回来太晚,会影响其他人休息,所以让人把柴房清一下,给你住。怎么样?」
陆之霖闻言一愣,冯云舒显然是让人整理了柴房才来告诉他,这么先斩后奏的做法倒是挺符合大小姐的脾气,不过也正中陆之霖的下怀。
「聪明!」
冯云舒甚是欢喜,却仍有些不满:「就这一句吗?」
陆之霖早已不像刚下山时那么倔强,闻言微微一笑:「大小姐高瞻远瞩,高屋建瓴,料事如神,属下望尘莫及!」
冯云舒笑吟吟地道:「算你会说话!那我就把咪咪托付给你了。」
「它叫咪咪?」天底下所有的猫都叫咪咪。陆之霖失笑,「这是个公猫,叫咪咪大概不太好。」
「什么?公的?」冯云舒失声惊呼。
陆之霖将猫翻过来,将冯云舒吓得花容失色。他露齿一笑,笑容甚是灿烂。
「你好坏!」冯云舒粉拳捶了他一记,「我要叫它‘路路’!」
陆之霖将猫接到怀里:「来,路路乖,哥哥疼你。」
那猫使劲挣扎,却是被他抓住前爪,动弹不得。他抱着猫去厨房,喂了些东西,冯云舒看见他对那猫十分妥帖在意,不由很是欢喜。带着他去了柴房。那柴房整理妥当,和普通房间也没什么差别。
「放心吧,爹爹和林管事说好了,以后你都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来赶你。」
陆之霖知道她是同情自己家破人亡,处处给自己方便,若是在以前,必然感觉到羞辱,可是已然承了师兄那么大的情,相比之下,这些恩惠就不那么令人惊讶了,于是诚心诚意地道谢。
冯云舒犹豫一阵,仰起小脸看他:「中秋快到啦,你能不能到时来看我?总舵就在襄州,离这里很近的。到时会有一趟镖去总舵,你跟着去就是了。」
陆之霖知道她是害怕自己无处可去,看到别人团圆,心里难过,才提出了这个建议。他心中没有愤懑激动,毕竟现在的自己不是没有家人。
他道:「中秋我要回小隐山一趟,可能要三天,就不能去襄州了,还请大小姐见谅。」
「你回去做什么?」冯云舒奇道。
「先父还有一个记名弟子,会在那几天来小隐山看我。」
「记名弟子?你们师兄弟感情很好吗?」
「算是很好吧。」陆之霖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抹微笑。
「那这样的话,要到快过年我们才能见面了。」冯云舒语气十分惆怅。
「我们各自努力,到时武功应该都有进益了吧。」
冯云舒抿嘴一笑:「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不能和你比。我爹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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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你要是把分舵的人都打败了,他就把他的刀法传给你!」冯云舒的目光闪闪发亮。
陆之霖一怔:「镖局中藏龙卧虎,要打败所有人,这我可办不到。而且总镖头的刀法高明,我也未必能学得会。」他只需要见多识广,却不需要学太多种武功,学了刀法反而分心。而且在他看来,镖局中的趟子手已没有让他切磋的欲望,镖师们又自持身份,不会与他下场。
她跺了跺脚:「你这么不上进,我不理你了!」
看着冯云舒出门,陆之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女孩子的心思很是难猜,他还是早点放弃算了。
他给怀里那只猫抓了抓脑袋,手指轻柔,让猫都闭起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给他按摩。让他不由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只猫看似凶悍,哄起来倒也好哄得很。
+++++
过了几天,陆之霖抽空回了小隐山一趟,却发现本该在山上养伤的王越人去楼空,只有一个侍童在打扫。那侍童说王越有事出门,要到月底才回来。
这不是王越第一次出门,几乎每个月他都会出去一、两回,月底方归。上次陆之霖碰到他,完全是巧合。
陆之霖不由得很是失落。他以为王越会一直在山上的,不过现在想想也是,王师兄又不是从天而降的,他自然有他的家人朋友,也不可能绕着自己一个人转。
若是王越月底才回来,那么中秋自然是看不到他了。
陆之霖这么想着,却也没打算去襄州。他早已记不得中秋节了,前次分别时,他便也没向王越问起,现在这个人人团聚的日子,却是注定自己一个人过了。
冯云舒虽然是好朋友,但他先前拒绝了对方,也不好再去。
到了中秋这一天,除了去襄州拜贺的一队人马,其余的趟子手和镖师都放了大假。他同旁人一般,到街上买了些酒菜,孤身一人回到小隐山。
到山上时,落日的余晖还停留在远处的峰峦。
石椅上靠坐的那个年轻人,满面病容,却又骄傲淡漠,不是王越却又是谁?
陆之霖只觉得心脏在这一刹那,都快停止跳动。
抬眼看到是他,王越似乎完全不能明白他为何那么激动,冷冷地道:「今年的租子上来,除了还给药铺的那份,就只剩下十二两银子。」
「甚好。」陆之霖露出了笑容。
「有什么好的?你还不好好练武,以后买剑鞘的钱都不够!」
往昔父母在堂时的节日,他只觉有许多吃食,无限快乐,并没有特别的感触,而后母亲去世,父亲在痛苦了两年过后再娶,他看着父亲的新夫人便十分愤懑,自然也不会有半分团聚欢乐。
曾经的亲人都已不在,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所谓的团聚,是为了纪念离别。
「师兄,今天过节,就开心一点吧。我去找两个杯子,我们喝酒。」
「有什么好开心的?我有病,喝不了酒!」
陆之霖神色尴尬:「对不住,我忘啦!」怪不得他疏忽,实在是王越常常说话中气十足,不像身上有恙的人。
「哼!」
陆之霖勉强笑了笑,没有使唤王越的侍童,自行去烧水泡茶,回来给王越斟上:「师兄,喝茶。」
面对他这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态度,王越神色稍缓:「你武功练得怎样了?」
「马马虎虎吧。」陆之霖面带笑容。
王越没多说什么,命人取剑,照例与他打了几个回合。这次陆之霖没敢留手,酣畅淋漓地展露所学,倒是占了些许上风。
王越了剑,气息微微有些急促,过了片时才缓了过来:「我让人将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笈都运了些到山上,趁着回山,你多看看。」
旋即让侍童带他进旁边的一间屋子。
他十分好奇,但还是想和王越在一处,只是看到王越神色疲惫,没有跟着他们同去,显然是没有多余的力,便知趣地没有多问,跟着侍童进了房间。
三口箱子尽数开着,满满装着各种书册,其中还有竹简、羊皮纸、玉帛,很多秘笈还是原本,而不是抄录的复册。
许多人穷其一生都未必有幸翻阅其中一本。
陆之霖不由瞳孔微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从未像现在这么好奇王越的来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拜陆天成为师,只为做一个记名弟子?若说他接近自己别有目的,这里哪一本秘笈不比他值钱百倍?
师兄便如传说中的神仙一般,要什么有什么,如果开口询问师兄的来历,恐怕如同乡野传说里的故事一般,师兄再也不会出现。
他心念如电光闪过,动作缓慢地拿了一本《心剑诀》。这本是御剑宗的中流武功,前后半本分别是后天和先天境界,所用的招式也不太一样,并且辅以内功心法。
他看得很是用心,侍童没有打扰,只将茶水和食物带进来。
八月十四的晚上明月如盘,照得石阶如水,侍童还给他点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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